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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我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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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楼要为我所住的宫殿赐名,我磨了他好久,才将他原本定下的“惜缘殿”三个字,磨成了“随缘阁”。
我心中自然是有把小算盘的:“随缘阁”比“惜缘殿”可高端了不止一个档次,前者不仅向旁人展示了一分不争之意,也暗指他傅东楼到了我这里,就得要随我心意。
一个女人,若能让万里河山的主人随她的心意,这生活也就再如意不过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我美滋滋的进行脑补之际,傅东楼却突然淡定地出声,打断我的绮想。
我眨巴眨巴双眼,“然后呢?你是不是决定要顺从我啊让着我啊什么的,请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朕以为,”他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依旧王者霸气,魅力十足,“你也就只能过过干想的瘾了。”
不得不说,傅东楼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太快了,前阵子他还双目含泪心痛要死地说要照顾我保护我,可现在就已经开始上手欺负我了……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我摆脱不掉他的手只能张嘴呼吸,正好此时傅东楼低下了头,吻住我。
“……”
我觉着吧,那些判断出“皇上对女色没了兴趣”的人们,都应该集体自觉去领刑。
造谣是罪,必须罚。
没跟傅东楼相爱时,他就强吻了我好几回,可自从我和他好了以后,他更是经常强吻我,不管我当时在干什么,不通知,不请示,他直接就凑过来亲了。
我认为傅东楼的这种行为很不尊重人,就算是想要哈巴狗对他摇尾巴,他也得先给根骨头积累点感情不是吗?
我将这想法说给他听,还委婉地表示:我们的感情没有未来,前路特别渺茫,所以能够精神亲近就行了,其他地方太亲近的话我可就太赔钱了。
然后,傅东楼终于开了口,“你想要几根,你说。”
“……”
我出于无奈,红着脸跟他直言:若想吻我,就必须提前三日进行口头申请先。
他当时点头了,可我现在才知道他那是在敷衍……
一吻完毕,我憨不唧唧地戳着傅东楼的胸膛,声音还带着一丝娇喘,“你……你这是赖皮!”
傅东楼的嘴角挂起难测的笑意,“心儿,那朕就跟你礼尚往来一下。”
话毕,他也伸出手指,朝我的胸膛戳过来!!!
好在我第一时间躲开了他的袭击,此刻我还真想流着泪感叹:做会功夫的女人,挺好!
侧身躲过之后,我条件反射一脚就踢了过去……可能当时学功夫时,主要侧重于防身术,所以我下脚的位置简直是不堪入目。
傅东楼双眼一眯,三招之内就把我像王八一样拍在了床上。我的脸埋在锦被里,姿势颇具泪感,傅东楼他又把我给欺负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的声音居高临下传入我双耳,“你呀,还太嫩了点儿。”
我保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不起来,还假装抽泣道:“疼……伤口疼……你把我伤口碰着了……嘤嘤嘤我讨厌你……”
“快让我看看,疼得厉害么?”他急忙把我翻了过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我衣襟。
在傅东楼分心之际,我猛然勾住他的脖子一翻身,便将其置于身下,而我的右手也已经死死地卡在了傅东楼的颈上———咸鱼总会翻身,这话说得太对了!
我手上又使了点劲儿,对着身下人邪魅一笑,“君不厌诈,你呀,还太嫩了点儿。”
傅东楼:“……”
我继续坐在他身上得瑟,“哎呀,皇上你一定想不到的,一个苦命的孤雏将一代江山帝王压在胯下的那种成就感,简直是让人爽得想哭。就连世界都‘噌’地一声,变得格外可爱起来了啊!”
傅东楼:“……”
我这样侮辱他,他都没有回应我,觉得有些无趣,我便放开了手,也不再用鼻孔看他。
不经意地垂眸俯视,可这一瞥,却叫我看直了眼———傅东楼的那双眸里,漾着缱绻多情,就如泉水,堆积成泓,又如春风吹野火,一下子燎了原。
我都快要晕眩在他的温情里。
突然之间,我察觉到身下坐着的地方,有个东西正在慢慢变得坚硬如铁。我瞬时满脸通红,军心大乱,那早就准备好的嚣张笑容都已经不会使用了。
“心儿,你是在求朕宠幸,对么?”傅东楼说完,便抬手欲摸我的脸。
这就是我犯贱导致的后果,我被秒杀了!
“没有的事!”我立马从傅东楼身上爬下来,尴尬地再也不敢看他。为了给气氛降温,我还叫出了一个让他不会来感的称呼,“小叔,你可别……”
傅东楼起身下床,又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就与我擦肩而过,一声都没吭地走了。
我觉着,他一定是生气了。
☆、73 【流氓从良节妇出墙】
人还真是个怪物,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弃之不顾,等到没了,可又浑身不得劲,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熟,想要重新再得到那原本唾手可得的……吻。
是的,我终于在有生之年看见了大岐国国君除了凛冽威严、温柔专注这两种状态以外的第三种状态———傲娇矫情。
突然我有一种人生都要圆满了的错觉……
明明他人就在我身边,可我无意中稍进一步,傅东楼就会淡定地退后一步;
前阵子分别时,他还会吻我的额头跟我含情脉脉,可是现在我只能一脸无语地看着傅东楼淡定地摆驾离去;
本来他常送我的礼物是亲笔临的帖,或者是随手写的诗,可是现在傅东楼直接送我钱……送钱也就罢了,可重要的是他送给我的钱从来都不会超过五文……
皇上惹不起啊,我好累,我的心都要碎了,“好吧,我认错,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啊皇帝哥哥?”
傅东楼听到这种称呼,果然眉眼一弯,“你再叫一次。”
我把“真诚”装进兜里,对他含羞带臊再次称呼道:“小哥哥~”
“嗯。”
“……”我敢叫是因为我脸皮厚,可傅东楼都一把年纪了,他倒还真好意思答应!牙都不碜的吗?
傅东楼继续回复我那个“怎样才能不生气”的问题,他低声缓缓道:“朕想要个荷包。”
“……”我觉得他的要求太低了,所以隐隐有些失望,就敷衍他道:“很容易啊,只要皇上您一开口,要什么都能有的。”
傅东楼的双眼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他望着我久久久久,然后冒出一句,“朕是想要,你绣的。”
闻言,我蓦然抓起傅东楼的双手,然后由衷地真诚地赞叹了他这天马行空的想法,“哈哈哈哈哈。”
可是笑着笑着,看着他不变的表情,我就越笑越干,直到最后笑不出来。
我告诉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考验我们爱情的时刻到了!
“我可以不绣吗?”
“可以。”
说完,傅东楼就起身摆驾离去了。
我:“……”
那日傍晚,我对着一桌五彩缤纷的线和布料,心痛得有些想哭。
宫女圆圆激动地眉飞色舞,“郡主您不会不要紧的,奴婢可以教您!绣荷包一点都不难,无非就是扎几次手,扎着扎着就越来越熟练了!郡主您一定能绣个最最好看的出来!”
我突然觉着我更想哭了。
次日,我在绣荷包,钦天监姜淮应宣进宫,然后竟邪不兮兮地顺道来随缘阁探望我。
再次见面,我发现姜淮不仅是眼神邪气,他整个人简直都有点儿邪门———一件素气青衫着在他身上,发髻还随意别着一枚沉香木簪,腰间没有多余的挂饰,只有一枚有些暗黄的玉佩形单影只。
姜淮的这身造型,当真是让人又吃惊又意外,那感觉,就跟看到了流氓从良或者节妇出墙的心情一样,我的人生观都快要动摇了。
“你……”我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并无话说。
他的双眸仿佛盛着过去一整个冬天的雪,有些冷,有些洁净,声音低沉着,性感而魅惑地对我道:“呀,小心肝你还活着?你有没有想我呢?”
“自然是想的,”我唇角礼貌式的微微上扬,“想你怎么也还活着?”
“哈哈哈,调皮。”姜淮坐了下来,一点也不见外地把我的茶端起喝了。
聊了几句我才得知,这许久未见,是因为他受到了皇室特派,前去与子国钦天监进行学术交流去了。
翻译成俗语来说就是,统治者为了更好地加强中央集权,让神棍们集合开会去了,我想,神棍们在会上研究的方向肯定是“如何多快好省地继续忽悠朝臣和百姓”。
子国是大岐的附属国,常年上贡珍宝孝敬着我国。上一代的如意锁事件就是子国整出来的幺蛾子,不过,不听话想找虐的子国统治者已经光荣嗝屁了,他们国家是世袭制,现在在位的君主是一个三棍子都打不出屁来的小软蛋。
小软蛋自然是支持宗主国的决定,所以姜淮就去了;但是小软蛋是出了名的喜好男风,所以姜淮就整了一身最素的行头去了。
正巧神棍刚回来就进了宫,刚汇报完就来探望我,所以我就有幸看到了穿着另类竟不花枝招展的姜淮。
我了解的,虽然姜淮表面上是纵横女人池,可却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挑剔与品味,前去子国,他根本就不想招蜂引蝶,不论男女他都看不上,他傲得很。
我对他这种带着国家歧视、民族歧视的态度很是鄙视,正准备给他好好纠正一下,这时,姜淮就开始例行犯贱———“施主最近红鸾星动,是否日日口干舌燥,想与男人交好?莫要怕,燥湿互通乃是阴阳调和之正窍,我不收费,你可以与我共同探索一下人性的奥妙。怎么样?心动没?是不是很想跟我回家啊施主?”
姜淮是百里挑一的高品质贱人,惹得我很想拿针扎死他,但我没有行动,只是先警告他道:“劝你别胡说,我的针可不长眼。”
“我听闻,你在被射的那日疼得嗷嗷叫娘,可有此事?”
他放屁!我低头绣我的花,懒得看他,“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啧啧啧,小心肝你还是跟我回家吧,万一你再被射了,恐怕咱俩就要天人永隔了。你这么爱我,真的舍得吗?”
看见了吧,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不要脸。
我没吭声,姜淮就继续撺掇我,“你就跟皇上说想要回家嘛,他不会不遵循你的意。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小乖乖,哥哥我买了些纪念品回来,你要是跟我回去我就送你一个,怎样?”
我:“呵呵。”
姜淮:“两个也成,我豁出去了!”
☆、74 【禁忌伦常爱恨情仇】
我承认,姜淮这人能偷香窃玉,也很能左右逢源,有不少春情萌动的少女日思夜想地盼着收他的礼物。但是此番他顺手捎回来的纪念品,却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其实这不是纪念品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可悲的是,姜淮一直都想不明白。
他若是能看透“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的这个真相,想必也就不用把自己的脸皮和自尊心晾晒到如今这般田地。
“真的不想要,谢谢。”我戳着针,视线慈蔼地就像一双老嬷嬷的手在抚摸荷包。
姜淮把我的绣工夺去,拍在桌上,“你怎么软硬不吃,生冷不忌呢,难为哥哥我把你当成心肝肺,可你却把我当成猪大肠是吧?嗯?”
“……你想太多了,真的。”我顿觉惆怅,伸手又把绣了半截的荷包夺回来捂在怀里,“听着姜淮,宫里头要什么有什么,我哪都不想去,至少目前是这样。”
“傅心肝你别傻了,”姜淮的双眸是妖艳的,但神情却是正经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留下的,你明明知道你和他没血缘,还不远离着点儿么,万一到时候……”
姜淮随后表达出来的意思,大体可以总结为:他担心皇帝哪天一不小心吃错了药,然后就突破了禁忌伦常跟我产生爱恨情仇啥啥啥的……
我硬是强忍着,才没有流露出一丝“你这操得是闲心而且还操晚了”的表情,我宽慰他道:“感情的事情要随缘,爱来了就爱,恨来了就恨呗,正所谓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这才是永不灭的真爱。”
仿佛有一滴心酸的眼泪就要从姜淮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溢出,可是他吸了一下鼻子,瞬间恢复,“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点头,“就是那样。”
千钧无处倾吐的重担终于一朝卸下,爽,非常爽,一说出来果然是无以伦比的浑身舒坦。
姜淮呀,他是属蛔虫的,人很精明,他一定是捕风捉影猜到了什么,亦或是清楚了全部,所以才会一见面就撺掇我跟他走。
那么,倒不如由我来坦诚相告,也免得他讲话再继续这么弯弯绕下去,我看着也挺累的。
我承认了以后,姜淮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就用手掌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安抚着情绪,“猛啊,何其猛啊,傅心肝,我倒真小瞧了你的这番远大抱负!”
说完,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拂袖就走。
可刚迈出几步,姜淮又停住了。
他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对着前方的空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可真让人上火,也让人……伤心。”
我觉着,姜淮此刻的背影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愤怒?
一直从没正经过的姜神棍都能愤怒了,还真是全国人民喜闻乐见啊!
……
“郡主郡主,姜大人方才出来后,让奴婢把这个交给郡主,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不亲自给郡主呢?”宫女圆圆跑了进来,对我摊开手掌,满脸疑惑。
我伸手接过,是一个白瓷瓶,我有些担心这里头是不是类似“少女夜夜叫”“爱你没商量”这样的情药,可待我蹙眉拔开后,却看到里面有一张卷起的字条———【这是子国的风,在我想你时刮来的,好闻吗?千万要活着,我带你走。】这年头的汉子好像都开始用字条来求爱了?这种歪风邪气真的太烂了!
虽是这样想着,可我心头却像铺了一层软绵绵的柳絮,仿佛连尘埃落到地上的声音,我都能听见。因为只有了解我的人才知道,我不喜欢华贵的礼物,而那些有意义有感情的礼物,最衬我心。原来在不经意间,我已经被很多人摸透了啊……
一想到姜淮在子国的土地上拿着小瓶儿装风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还有这字条的后半句上,明显有一些干掉的水迹,也许是泪?谁知道呢。
我想,如果要给姜淮的行为加个标签的话,也许应该是———“孽爱情深”。
当然,“贱客多情”这个词也是合适的。
三日后我终于将荷包偷偷摸摸地绣好了,我想要给傅东楼一个惊喜,让他刻骨铭心甚至能感动得哭出来的惊喜!
要知道,孔子可是曾有云:君子远庖厨,女子远针线,专心吃喝玩,快乐似神仙。(孔子:……)我为了我的爱情,连圣人的话都不听了,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为了爱情而神经了的精神啊!我自己都感动了,真的!
“呀!小鸡!”太子崇重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他的声音格外清脆,还带着勃勃的生机,“真好看!心肝你送给我吧,我一定睡觉都带着的,好不?”
“这个已经有人预订了,”我将荷包收起来装好,免得被太子惦记,“还有,这是鸳鸯。”
太子崇重眨着懵懂的双眼,“鸳鸯是什么?”
我答:“是一种鸟。”
太子又问:“你要把你的鸟送给谁?”
我:“……”
太子:“对了心肝,我看到了皇宫里开得最早的野花,可漂亮了,就在冷宫的外墙边,但是旁边带刺的草好多,你帮我想想,我需要怎样采才不会被刺扎到?”
我:“采花这种事情,不仅要靠脚力,还要靠腰力———”
我正准备为崇重开启崭新的世界观,脑袋就直接被身后人按在了桌子上,傅东楼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深沉又性感,“崇重,你功课做完了么?”
☆、75 【都快要暗爽到内伤】
“父皇……”崇重的小声音怯怯的,就像一只特别想要引人蹂躏的小鹌鹑,“今日国子监在学《咏鹅》,太傅让儿臣作诗来着,儿臣功课都做完了的……”
我从傅东楼的掌下逃脱,“皇上饶命啊,人家好怕怕。”
傅东楼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慢慢舒卷开来的情愫,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摸摸太子的头,“崇重,把你作的诗背给朕听。”
太子:“哦,太傅说要学以致用,所以儿臣作的诗,名字叫做《咏鸡》。”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鸡,鸡,鸡,曲项向天鸣。黄毛终成锦,杀前乱叽叽。”太子崇重背完自己的创作,便非常自豪地扬起那张有五分像傅东楼般英俊的小脸,“这诗行吗?”
傅东楼非常艰难地琢磨了片刻,“就只有‘锦’字用得还行,其余———”
“好诗!”这世上万万不能打击的,便是小孩子的创作积极性,所以我只好打断了傅东楼,转而夸太子,“古有骆宾王咏鹅,今有傅崇重咏鸡,太子殿下您太出息了!不仅吟得一手好诗,而且还是写实创作,从黄毛鸡崽长成了锦羽肥鸡就该吃了,可杀鸡前叽叽叽叽叫得确实挺招人烦的。这诗触动了我的内心,好诗妙诗啊!”
傅东楼看看我:“……”
太子:“真的好吗心肝?我没见过杀鸡,我都是想象的。”
我拍着大腿赞叹道:“这就是天赋啊太子殿下!和顺王府的大厨王硕根天天杀猪,也没见他作出一首《咏猪》来,且料他这一辈子都进不了诗词创作界的。可太子殿下没见过都能作得这么好,太难得了,您可要继续努力,不要骄傲喔。”
太子崇重高兴地手舞足蹈,“那父皇,您带我和心肝去采花好吗?”
我替傅东楼答应了,“皇上可是采花界的翘楚,一定会带咱们去的,你先回去提篮子啊。”
太子崇重异常兴奋的点着头,“嗯!”
说完,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
傅东楼往桌旁一坐,优雅地端起圆圆奉来的茶,对我道:“诚恳,可是一个骗子最大的武器,心儿,如果太子今后不学无术,那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悔啊,我愁啊,我那叫一个心肝痛苦啊,我只是夸赞地诚恳了一点点,虽然演技比较浮夸,但太子今后再不学无术也是跟遗传学有关系,跟我可没有半根鸡毛关系的,一国之君不能带头不讲理啊,对不对?
腹诽完,我嘟起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话说出来何其倒牙,但傅东楼那成熟镇定的姿态对我来说就如同魔咒,我不想独自中标,我想让他先承认沦陷。
傅东楼慢慢饮了一口茶,然后挑眉问我道:“朕老了,说过的话时常会忘记,这可怎么办呢心儿?”
果然比我多吃七年饭就是不一样,傅东楼不仅老奸巨猾,还是一颗辣喉的老姜。
如果是一般女人听见这负心的话,一定气势磅礴激情澎湃地就要寻死去了,可我毕竟不是那一般的女人!
我凑过去,把脑袋静静地靠在傅东楼肩上,像被孟姜女和窦娥同时附体一般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可怜我这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才刚迈入情场就被情场老手伤害得鲜血四溅,这就是小孤雏的命运,有怨气都没处说呦……”
傅东楼:“……”
我直起我那颗忧伤而高贵的头颅,准备离开他的肩膀。
可谁知,傅东楼突然将我拉坐在他腿上,然后终于很上道地跟我讲了一个字:“……爱。”
虽然有点幼稚,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暗爽,都快要爽到内伤,爽就一个字,能喊好几次!爽爽爽爽爽!
可我还是要嘴硬着勉强道:“哎,就这样吧,情爱什么的,我已经看很淡了。”
“你若是看淡了,朕就再帮你着色;你若是爱腻了,朕就再给你新鲜,你只要不负朕的心,朕就永世爱你,小心儿。”
岁月好像格外地优待傅东楼,他的眉眼这样一笑,嘴角这样一翘,嗓音又这样一柔,简直是诱人得一塌糊涂。我被迷得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其实,女人的心很大很大,大到欲望几乎都能把理智吞噬;可是,女人的心也很小很小,小到填满它无非只需要几句这样的蜜语甜言。
我搂住傅东楼的脖子,有些微颤地亲了亲他的眼皮,话却说得别扭,“可能因为你长得好吧,所以我勉强也挺爱你,你不要太得意。”
感情就像藤蔓,它在你没注意到的时候疯狂增长着,等你蓦然察觉,已经身在其中,心被捆缚,再也不能逃脱了,我觉着,这就是我对傅东楼的爱。
“心肝!你赖皮!”太子崇重茶壶状叉着腰,对我喊着。
我越过了一片刺草,一屁股坐在了中心的野花上,“哪里赖皮了,就是没看见花嘛,野花不好,采野花的不是好儿郎。”
没想到,傅东楼却将太子崇重抱起扔了进来,崇重从我肚子上坐起,忙“小蜜蜂采蜜忙”地拔着墙边的野花往篮子里装。
“皇上,你少赖皮!”我捂着差点要咳血的胸口,站起来直接一运功跳跃了出去,然后在傅东楼面前小声说,“你是想把我灭口吗?我都快被他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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