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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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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汴丘几乎没有行人经过,春风料峭,吹得她睡意如海浪涌来。
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眯眼时,姜裳隐约瞧见前面有人提了盏灯笼,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人身形熟悉,就连那兔子模样的灯笼也有了几分回忆。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老爷回府后不见小姐的身影,都慌张了。”
来人穿着白衣,肩上随意的披了件小袍。右手则提着盏兔子灯。
他眉眼深沉,嘴唇下抿,瞧见她时眼中又似起了风,引得眉眼微弯。
“窦怀启,又是你先找到我,怎么每次都是你来救我。”
姜裳看着他,今日被姜烟烟勾起的往事回忆,又一次奔涌而来,无法抑制。
那日夜里,应也是如此刻,银汉遥挂天河,繁星沉入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她是个跋涉许久的旅人,疲惫不堪。
而后他出现,陪着她生死与共,虽救不了她的命,改不了她的运。
但何其有幸,曾得一人顾。
“小姐,是怪奴才来得太晚了吗?那婢女呢?”
这些年身形如风见长的窦怀启,已比姜裳高了整整一个头,他往前迈了几步,等走到姜裳面前时,蹲下身,将兔子灯递到姜裳手中。
而后取下身上的小袍,拢到姜裳身上。
“初春风凉。”
姜裳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看着窦怀启,倒是把窦怀启看得愣了。
“怎么了?”
“那婢女是二小姐,你难道不曾发现?”
窦怀启手上动作一顿。“回大小姐的话,奴才未曾发现,既然这样,那二小姐人呢?”
“她要害我,不过可惜没那个实力,被人救走了。”
“哦。”窦怀启对姜烟烟的事并不感兴趣。
而姜裳也不想在提此事。“我困了。”她伸手在窦怀启的肩膀上戳了戳,“你快些转过去,背我回府。”
窦怀启没说话,就在姜裳以为他又会如平常那样拉远两人的距离时。
就见窦怀启看了她一眼,而后低眉温柔一笑,背过了身。“小姐,上来吧。”
这般轻松,倒是姜裳没想到的,她也没多想,扑到窦怀启的后背上,双手搂着窦怀启的脖颈。
“出发!”
窦怀启或许是又笑了,连带着他的后背又抖了一下,而后渐渐平稳,姜裳靠着他的后背,轻轻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身后的温暖让窦怀启心神一颤,而后又听到姜裳绵长的呼吸声,这条路若是一直这么走下去,倒也心暖。
又忆起今日姜老爷慌张回府,却不见姜裳的时候,他心如乱麻,尤其是又听到宫中有刺客行刺,姜裳不见了踪影。
那刻他是什么感受,一言不能说尽。
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婢女是已经消失了两年的姜烟烟,若是知道她会对大小姐动手,他早在发现那婢女有问题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下手解决。
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所谓的二小姐。
从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有一人。
“裳儿。”窦怀启突然偏头轻唤了声,没人答应。
“睡着了也好,我就不用藏着,我喜欢你时的模样了。”他勾了勾唇,“裳儿,真是个好名字。”
以你为裳,伴我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么~
每次都这么晚,真的太晚了,好困啊!睡了!爱你们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而被人救走的姜烟烟此刻正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皱着眉,她只觉全身非常疼痛,而后似有人走到她的身侧,拂开她的衣袖,替她上药。
她在石板上挣扎,嘴里轻声唤着疼。
“你也知道疼?”说话的人似乎离她很远,但语气熟识。
姜烟烟的手指在石板上扣动,用尽力气睁开眼时,只瞧见了双紫灰色的锦鞋。
“主子,是我鲁莽了。”
那人的脚尖在地上点了三下,“嗯,知道就好,锦鸢将她带下去上药吧。”
“诺。”
姜烟烟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幸好不是落在那个手段残忍的姜裳手里。
被人扶着带出去时,姜烟烟朦胧间似看见那人在笑,心里一喜,这么些日子以来,从未见他笑过,也许他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心神放松之时,姜烟烟昏了过去。
昏暗的石室里,被她称作主子的男子,穿了身深衣,面对着石墙,身侧站着一人。
“主上,看来此次姜烟烟,定然恨死姜家和姜家大小姐了。”
“呵。”他轻笑一声,“出乎意料的是,姜家的大小姐,这一手鞭子耍得还算看得上眼。”
“三皇子,是奴才估计不当。”
深衣男子原是三皇子宇沿邢,他摆了摆手,语气悠长。“没有什么估计不当之说,能见到出乎意料的事,就算是值当。”
“至于那姜烟烟,将她好生留着,总会有用到的一天。”
“是。”
“而姜家大小姐,我自会亲自会会。”
此夜漫长,先是前殿刺客突现,后有姜烟烟以鞭待姜裳,反被姜裳鞭挞,又现意外之人救了姜烟烟性命。
现下又是宇沿邢惊现石室中,深夜梦长,不知这汴丘城内,还有几场大戏正安静登场。
深夜,春风过明月楼,何人低声浅说。
风声混着打更的铜锣声,硬是划开寂静的夜幕,在汴丘城的上空飞转。
一酒楼,上四层,下面大门紧闭,招客的深红色酒幡在风中张扬。
贾宇辞正懒懒的坐在圆木桌旁,他右手握着细杆毛笔,静听斜躺在榻上的贾韫辛抱怨着。
“哥!咱们几时离开汴丘?我辛苦保下的城池,可不能落入楚人手中。”
贾宇辞落下最后一笔,又取来一印章,盖下一朵子午莲的标记。他优雅的取来信封,将信笺装入,而后提袖走到窗前,将信封往上一递,屋檐上立刻有人倒下身子,接过信封,消失在黑夜中。
这下事情已了,他方有了闲工夫。
“过几日就启程,这楚国边境图尚未到手,你我离去也是无用之功。”
贾韫辛的右手在发间上打着转,她有些好奇。“哥,楚国的这个内贼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替你取来楚国的边境图?”
这夏国大皇子贾宇辞坐回到圆木桌旁,翻开一本旧书,不知在看些什么,但仍旧分心回答了问题。
“是谁,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几日不准出门。”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许吝也不准见,我不管你是明着见还是偷着见,反正是不准出门。”
“哥!”
这最后一句话似乎戳到了贾韫辛的痛处,她猛地坐起身子,大呼道。
“哥!我不去见他,他会担心的。”
“呵,你以为他当真喜欢你?许吝这人,最为正直,一生皆为楚国而活,又岂会为了你一个异族之人舍弃他平生志向。你现在可是值一座城池,劳烦你可怜下我的劳累,别再惹祸了。”贾宇辞见书中的内容,摆了摆头,又提笔在旧书上写了几句。
“哥,前几年你来汴丘,是不是为了见这个内贼?”
他手上笔下一顿,语气责备。“她不叫内贼,于我们夏国是有功之臣。”
“哼,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不爱的人,纵是将他放到我们夏国,难道你敢用他?”
贾韫辛向来看不惯谄媚的小人,纵是现下这人有用,她的言辞也并不委婉。
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会让贾宇辞好生思考下这内贼的用处,却见坐在油灯下的贾宇辞突然抿唇笑了。
“若她愿来我座下,呵,她想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
贾韫辛何时见过大哥这般模样,她摇着头,脸上全是不信。“哥,你疯了!这楚国的灯会就这般让你着迷?自你回来,改变得不是一星半点,现下连性情也大变,等回到夏国,我自会禀告给父皇,让他招来神医替你诊治。”
贾韫辛一边说着,一边跳下软榻,往屋外走去。
开门时屋外站着几人,贾韫辛知是来守着她的,也没什么反应,伸了个懒腰回屋了。
……
窦怀启背着姜裳走了几条街,终于到了姜府,姜父正守在门前,他脸上神色沉重,见窦怀启将人给带回来了,方才展颜一笑,脸上的褶子都快皱到一块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说完长叹一声,“烟烟至今没找到,苏氏已经日夜难寐,若是裳儿也没了踪影,我可怎么和青容交代。”
也许是怕惊动了孟青容,姜宏朗回府已有一个时辰,愣是没让人掌灯,只一人提了盏四角纸灯守在庭院中。
听有人走动,方才探头来看,见是姜裳回来了,终于是将高挂的心搁回了原位。
“裳儿既然睡着了,你且将她送回院里,司音在等着。不过……”
他左右一瞧,“这去时,她身边的婢女呢?”
窦怀启想了想,“回老爷的话,许是走乱了,想来改日,大小姐会唤司音找牙婆另要几个人的。”
姜宏朗也觉得此时风重,温度渐凉,何必因为一个婢女的事,将姜裳留在庭院里。
“你将小姐送回院吧。”
“是。”
刚回南云院,等候许久的司音便迎了上来,窦怀启皱了皱眉,绕过司音接姜裳的手,径直往屋内走去。
他轻轻的将姜裳放到床上,见她睡得正熟,脸颊上都起了红印子,许是刚刚枕在他肩膀上太久。
窦怀启背对着司音拉过锦被,趁着她瞧不见的时候,右手往姜裳脸颊上揉了揉,可红印子尚在,临走时又特地嘱托道。
“待我走后,你替主子揉揉红印。”
“知道,难道你还能比我对主子更上心吗?”
窦怀启走到门槛处,又回头望了姜裳一眼,真是不想离开,他在心里默默说道,手上却已将门带了过来。
出了院,已是深夜。
屋外连着天上的星月都藏住了脸,窦怀启的脸上不见疲惫,翻墙出了府,瞧着他东去的方向,应又是去了岩三那里。
赌坊虽是日夜不闭,可岩三这个时辰早已上床,正与周公相会,房门嘎吱一响,肩膀被人摇醒,他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左手下意识的出拳,却被人半途截中。
“是我。”
窦怀启轻声一说,空着的左手袖口一摆,整个屋子眨眼就明亮起来。
岩三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走了下来,恭敬的说道,“主子发生了何事?”
灯影摇晃,映得窦怀启脸上的面具发凉。
“姜家二小姐姜烟烟现身了,但是被人救走了,从明日开始将她给我挖出来。”
岩三有些不明白,他迟疑道。“小的不明白,将她挖出来有何用处?”
“她既然对姜裳存着坏心,甚至对她动手,那么我就决计不会让她活得长久。”
岩三这才算是明白了,主子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姜裳二字。
他悲愤的看了眼床,这睡得安稳,却被人用这种事唤了起来,搁谁心里也不痛快。
可他只是抬头看了眼窦怀启,罢了,主上所做之事,都是正确的。
岩三这边刚应下,就有奴才敲门。
窦怀启踩着木桌,一个跃跳,蹦上了房梁。
“进来。”
来人脸色有些慌乱,他太过紧张,半天理不过神。
“管事,这屋外的赌场闹大事了,有人输了不认账,愣说是出老千,已经打起来了。”
岩三往屋外走了几步,果然听见一楼的的打砸声。
“荒唐!谁敢在我们赌坊闹事,我先去看看。”
岩三此话是说给窦怀启听的,可偏有木鱼脑袋接话道。
“奴才记得,是一群胡人,还给自己取了中原名,姓什么狄……”
岩三并不想多说,他一摆手,带着人离开了。
窦怀启又翻身下了房梁,见屋内已没人,探头往屋外小心看着。
果不其然,有几人正站在中央打斗,他揉了揉耳朵,也借着窗户离开了。
……
又过了几日,日光越发暖和的时候。
姜裳带着窦怀启从书院回来,心情愉悦的几步一小跳,正蹦哒着进了门,却迎面撞上个男子。
十四五岁的年纪,已初见几年后的风貌。
他对着姜裳点了点头,又对从屋内走出来送他离开的姜宏朗说道。
“姜老,下次再邀。”
姜宏朗笑着应了,男子离开后。方才用像是捡着便宜,高兴的模样说道。
“这三皇子可真是个讲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单机。
哈哈哈哈哈哈
爱你们~晚安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皇宫出现刺客这事,并没有影响到姜裳的心情。
姜裳仍旧是准点上学,翘点下学,尤其是近日来天气越发暖和,日光照得她身心舒服,心情就更愉快了,总是吃了小食,肚子圆滚滚的往家里走。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她总觉得窦怀启有些变化,平日里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打量着姜裳身旁的环境,以确定姜裳会不会有危险。
但近日来,窦怀启却离她越来越近,从两米到现如今不过一个手臂的宽度,姜裳又一次疑惑的回头看去。
窦怀启仍旧穿着颜色深沉的衣物,眉眼间似藏着寒冰。见姜裳朝着他的方向投来视线,眼里反而有柔情暗涌,笑容绽在唇齿间,抬头回望着姜裳。
姜裳打了个哆嗦,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手臂,又下意识的往前面跨了一步,拉远了与窦怀启的距离。“你今天怎么回事?”
窦怀启掩下笑意,一字一眼的道。“回大小姐的话,奴才只是听从大小姐早先的安排,离大小姐近些。”
“哈?”
姜裳闹不明白,她揉了揉额头。“平日里唤你离我近点,你却总像是我周围存着妖魔鬼怪,怎么也不肯靠近,这今日我什么都没做,你又乖乖的跟在我身后,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窦怀启带笑摇了摇头,平日里他总是冷着张脸,今日笑的频率有些高了,一个说话的功夫,他似把这几天的笑容全都贡献出来。
姜裳眯着眼上前将右手背往他额头上一搭。“今个脑子没发热啊,怎么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窦怀启由着她的玉手贴着自己的额头,皮肤紧贴之时,他心里轻叹,下一刻就听自己额头上一响,原来是姜裳将手指弯曲,用指节敲了他额头一下。
姜裳省着力轻敲,对于窦怀启来说,不过是小猫抓痒。
“若是出了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你小姐我保你。”姜裳昂着头,像只骄傲的雀鸟,而后转身,几步一小跳的往府里走去。
可惜好心情总是容易被人为的磨灭。
姜裳站在大厅前面的庭院中,初春的春花正盛放着,在东风中张扬着身姿,美艳不可方物,姜裳却没有可以去赏花的心情。
原因无他,只因从大厅里被姜老爷送出来的那人。
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不喜欢明艳的衣服,穿了身颜色暗淡的长衣,眉眼间都是姜裳熟悉的模样。
从她身侧经过时,这人没有多说,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而后与窦怀启错视一眼,由着姜宏朗将自己送到门前。
“姜老,下次再邀。”
姜宏朗堆着笑,等人走远了,仍旧看着他的背影,悠悠的说道。“这三皇子可真是个讲究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姜裳的双手将衣角揉得没了原形,这辈子自家爹爹早已与太子成了一派,这三皇子来此又是为了何事,难道……
姜裳冷着张脸,她眼睛里恨意翻滚,整个人站立在原处,如一把已经开锋,时刻要与人拼命的长剑。
“爹!他是来提亲的?”
姜宏朗从门口绕回来时,正好见姜裳呆愣在原地,本是想上前与她说些话,哪知道刚靠近,就听姜裳吐出这么一句大胆的话。
他慌忙向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只窦怀启一人站在身侧,对他坐了个管好自己嘴的表情,方才有了空闲。
“我说你一天在想些什么?纵然三皇子是个长相合你心意的少年郎,但人家是皇子,怎么会向你提亲,你给我管好嘴。”
姜宏朗伸手戳了戳姜裳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姜裳心里一松,只要不是提亲就好,她讨好的拉着姜宏朗的袖口,“爹爹,我这不是意会错了吗。”
“意会?谁给你这个意思让你领会了吗?”姜宏朗又是在姜裳肩膀上一戳。“三皇子此次前来,是因为皇宫出了刺客一事,以及夏国二公主消失一事。”
“呵呵。”姜裳尴尬一笑。“可这事不应由太子或者二皇子来处理吗?”
“唉,这朝廷上的事哪里容得臣子闲谈,回院里看书去。”
姜裳一想,也是,这现下太子与二皇子如两只虎豹,咬着对方的缺口,怎么也不放,哪里会将这种博皇上好感的事交给对方做。
看来三皇子是渔翁得利。
姜裳转身一边思索,一边往南云院里走去。
却听平地一声吼。
“姜裳!你又逃了书院的课?!你给我站住!!”
姜宏朗将话刚嚎出,就见姜裳加快步子往院里赶去。
“没有!!我今天身体不适!”
姜裳一路小跑,等跑进南云院里后,大呼道。“司音快把院门关上。”
司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窦怀启进来后,连忙将院门关上。
“小姐,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裳喘着粗气道,“今天运气真背,被爹爹发现我没去书院,还遇见了这么个人。”
“呵,我倒是觉得小姐的运气好,能遇见个心仪的少年郎。”
站在一旁,始终没出声的窦怀启突然说道。
“啥?”姜裳怀疑自己耳朵坏了,窦怀启已经很多年没有以我自称了,就算平日里自己说,不用太过拘泥,他也从来没改过口。可今日他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啥?”
姜裳又一次提高了音量,窦怀启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低垂着头,之前的笑意已经消失,变回了那个闷葫芦。
姜裳见他不理自己,有些气急,往日窦怀启的闷可从来不包括她。
愤愤不平之时,她上前往他腿上轻轻一踹,“去城东给我买酱蹄子!”
窦怀启如座高山,风雨欲来时,却没有动作。
“我要吃酱蹄子!”姜裳又轻轻一踹。
“不去。”
窦怀启终于回话了,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也不看姜裳一眼,兀自退后离开了。
“我怎么他了?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白天对我笑得跟朵花似的,这晚些时候,又拉脸子给我看?我是主子还是他是??气死我了!果然遇见那个恶心的人,事事不顺!!”
司音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听见姜裳这么说道,试探的问道。
“主子,他这般惹主子生气,要不奴婢去向管事的说说,让人教教他规矩?”
“不用。”
司音没想到这话刚说出口,姜裳就反驳道。
进屋时,似乎不放心,姜裳又特地嘱托道。
“不准告诉管事,更不准告诉娘亲。”
“诺。”
……
随着天边的日头隐了身形,光线由明亮转到昏暗,深夜已逐步降临。
姜裳安静的吃着晚膳,心里却像是堵了层墙,闷闷的,她吃了口鱼肉,嘴里却像是没有什么味,她将手里的筷子扔到桌面。
“窦怀启人呢?”
司音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不知。”
“不吃了,喊她们撤了吧。”姜裳只觉这一日是事事不如意,她冷着张脸缩回内室,从架几案上取了把闲书,然后窝到床榻上。
司音叹了声气,招来婢女将晚膳撤下,本想进屋陪着主子,人刚走到内室帷裳前,只听主子悠悠的说道。
“司音你下去休息会,我现下心情烦躁,你且不要来烦我。”
司音没法,只得应了声,退着离开了。
……
凉风卷珠帘,送东风一程,黄昏已过梢头,是月残星疏。
屋内油灯已燃了半盏,正是闲暇时候,虫鸣鸟叫,趣味浓重。
姜裳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她心里烦闷,这书中的一字一句皆不入她眼,更别说入心了。
此刻应是晚膳后的一个半时辰。
“叩叩”有人敲了敲房门。
“司音,你且别来烦我。”
敲门声停顿了,随之而来的是来人直接推开了门,朝着里屋走了进来。
他卷了身冷意,站在香炉旁熏了会儿,待身上冷意渐散,方才走到帷裳前咳嗽了一声。
“小姐,奴才先进来了。”
这声音分明是窦怀启的声音。
姜裳手上的翻页动作停了,眼睛却没动,眼皮也没抬,懒散的靠在床榻旁。
“小姐,城东的酱蹄子。”
窦怀启将油纸包好的酱蹄子递到姜裳面前。
“不吃,走开。”姜裳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是一回事,她也不知自己是在别扭什么。你说她在生气,她也不是,她就是害怕窦怀启会像之前那样转身离开。
别人不知,她自然是知道的。
窦怀启的身份,本就决定了他只能在姜府短暂的停留。
他前些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气,而后离开。
姜裳是怕了,心里越发堵得慌,她连自己哪里做错了都不知道。
越想越烦,姜裳索性将手上的书砸到窦怀启的身上。
“我说了,不要来烦我,你听不懂吗?”
窦怀启没有躲,由着书籍砸到自己身上,姜裳使的力不大,窦怀启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到了姜裳面前。
“对不起,是我的错。”
“窦怀启你摸着你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有骂过你吗?我有生过你的气吗?我有把你当作普通奴才看待吗?我今日是做错了什么事?你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姜裳伸腿抵着窦怀启的小腿,不准他再靠近。
窦怀启心里一酸,他自然知道她从来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可今日看见那三皇子,他就是没来由的生气,尤其是在听见姜裳提及提亲之事,他才忆起,姜裳早些时候进宫的原因,也是为了找个好儿郎。
然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可说来这与姜裳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放软了声音。
“裳儿,此次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你夜里晚膳用的不多,再吃点你喜欢吃的?”
姜裳脸上一红,他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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