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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纪_妖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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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心知她从小就中意薛家的薛衍,如今更是迫切想要嫁入薛家。要说薛录之还在,对这桩婚事,她倒也满意,但是现在这一家连撑门庭的家主都没有,她就有点不高兴,更何况薛录之死了才一年多,薛衍可还得守近两年的孝,这两年既不能为官,又不能娶亲,可别提多耽误人了。
陆氏本来就因为韦竣山的警告,心里不舒坦,此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扯开话题:“夫人这院子,闻名长安,阿衡这丫头早就想来看看了。”
乔夫人见陆氏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一咯噔,比起魏家那丫头,她自然更中意韦家阿衡,所以一直不遗余力地想要促成这两人的婚事,她知道阿衡心中有自己儿子,并不是很担心。然而,看陆氏的脸色,似乎不太高兴?
乔氏心里犯嘀咕,脸上依旧笑容满面,将陆氏母女引入座中,继续去接待其他女眷。不多时,几家女眷都来了,春光明媚,花园里奇珍异草无数,加上穿行其间衣着鲜艳的女眷们,一时之间园子里热闹非凡。
“今儿魏夫人怎么没来?”开口说话的是崔夫人,乔氏最近的宴会几乎都会请上魏家的人,魏家如日中天,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然而四处看看都没见到魏家的人,崔夫人便有些疑惑了。
乔氏听到这话,掩唇一笑:“这不是魏家二娘子要办及笄礼了,魏夫人忙得都没有心思出来赏花了。”
冯夫人听到这话,恍然点头:“是了,魏家女君要及笄了呢,听闻正宾是皇后娘娘?”
楚夫人眉眼微挑,神情微讶:“原来是皇后娘娘,难怪未曾听见魏家请正宾的消息。”
萧夫人抚了抚袖子,低垂的眉眼之中满是怨恨,她一想到自己女儿,真真正正的世家嫡女,刚一及笄就改名换姓地给人做妾,而魏家二娘子,不过是一介武夫的女儿,却能让皇后亲自做正宾,心里就跟火灼一样疼。
陆氏亦是愤恨不平,她陆家王朝是被魏家所灭,她最痛恨的外室子又要去求娶魏家女儿,不论是哪一条,都是往她肺管子里戳,但她不敢闹,韦竣山的警告还言犹在耳,她不能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对魏家有恨意的,都缄口不言,与魏家交好的,或是有意交好的,倒是一个两个都开了口,一时之间,院中倒都是说魏家好话的了。
韦道蘅和魏楚是对头,听见吹捧她的话,自然不高兴得很,但她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见身边没人注意,就焦急地扯了扯陆氏的袖子:“阿娘,乔夫人可曾和你提过我和……的事。”
韦道蘅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陆氏垂眸看她一眼,轻哼:“薛家小郎不行。”
韦道蘅急了,哀求道:“阿娘,为什么?他……他从前就在廷尉署任职,阿爹向来看重他,为什么不行!”
陆氏听到她提韦竣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了?我决定不了那个孽种的婚事,我还决定不了你的了?”
韦道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灰败:“阿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真的很有能力,你怎么能这样就决定了我的终身。”
陆氏见她脸色煞白,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到底还是心疼的,攒紧她的手:“薛家小郎要守孝三年,你等得起吗?”
韦道蘅急道:“三年后,我也不过十六,崔姐姐现在也是十六,都还没定亲呢,为什么我不行!”
陆氏见她死心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强硬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韦道蘅闻言,垂下头,攒紧了拳头,一声不吭,陆氏以为她安分了,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席间,乔氏一直有意无意地和韦道蘅搭话,韦道蘅都是笑容满面地回话,反倒是陆氏的脸色一直不太积极,这一看之下,乔氏就明白问题所在,陆氏不乐意把女儿嫁给薛家。
她心里顿时有些恼怒了,她们家虽然失了顶梁柱,但是阿衍争气,更何况还有他父亲的封谥和爵位,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亏待韦家女儿,陆氏这副模样是做给谁看?陆家都亡了,她竟然还如此眼高于顶!
这一场宴会,表面上宾主尽欢,但是私底下,却各有各的算盘。宴罢,韦道蘅跟着陆氏回到韦府,她谎称不舒服,送走了陆氏,转头就去书房找到了韦竣山。
韦竣山见韦道蘅一脸踟蹰地站在门边,倒是难得有几分慈父的兴致,主动招了招手:“阿衡找为父何事?”
韦道蘅抬眸看他,一咬牙,直接进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请父亲救救阿衡!”
韦竣山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起:“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韦道蘅没有直接说自己想要嫁给薛衍,只说了母亲不顾她的意愿,就打算把她许人,她不愿意,但是又不敢违背母亲,实是左右为难,彻夜难眠,无奈之下才不得已地向父亲求助。
韦竣山一听这话,立刻就气了:“我早就告诉她,不要再插手府里的事!早些日子想要摆布阿昱的婚事,我警告过她,没想到转个头就要插手你的婚事!”
韦道蘅见父亲暴怒,心中惊惧,她并不愿意母亲受责难,连忙一把拖住父亲的衣角,伏地地哀哭:“父亲,请您不要怪罪母亲,她痛失大哥,只剩下我一女,所以患得患失,要求苛刻,女儿本就该遵从母亲的心意,是女儿不孝……您要是因此怪罪母亲,女儿万死难辞其咎。”
韦竣山见她哭得眼眶通红,叹了口气,扶她站起来:“既然阿衡如此说,为父就当做不知道。阿衡的婚事,为父会为你做主,必不会让你母亲胡乱把你许人。”
韦道蘅点点头,拭了拭眼泪,轻声道:“今日薛夫人宴请诸夫人,薛夫人对我稍显热情,母亲就生了疑心,我实在不想与母亲争吵,但又……”
韦竣山闻言,问道:“哪位薛夫人?”
韦道蘅紧张地扭了扭帕子:“原光禄卿薛大人的夫人。”
韦竣山恍然,眼神一亮:“哦,是薛衍的母亲。”
韦道蘅睫毛微颤,心中十分紧张:“嗯。”
韦竣山忽然大笑起来,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薛小郎芝兰玉树,在整个长安城都是首屈一指。他还在为父手下任过职,能力也不错。”
韦道蘅心下暗喜,没有搭话。
韦竣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韦道蘅:“阿衡放心,为父心里已经有数了。”
韦道蘅一听这话,立刻红着脸垂头,韦竣山见她这样的表现,笑得愈加欣慰。
第73章 安阳县主之名
翌日早朝,刚刚晋级为隆庆帝的代王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寂静无声的朝臣,整个朝堂之上只剩下司礼太监读军报的声音,司隶太监最后一个字落下,朝堂上落针可闻。
武将系都偷偷摸摸地看魏覃,见魏覃抱着笏板劳神哉哉的样子,一个两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一想,反正仗打赢了,刘老将军也没出事,怎么着都不是坏事,索性也不去管了,全都学着魏覃抱着笏板,一声不吭。
倒是文臣一系,慢慢地声音大了起来,讨论地异常热烈。
韦竣山一身宽袍官服,站在前列,并没有开口讨论,但他听着身边的议论之声,心里很是感慨,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在军中,恐怕他得不到任何消息,骤然听闻这件事,恐怕也是这种反应吧,对于兵权,大部分世家真的是松开太久了。
隆庆帝见底下讨论的热烈,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呵呵地开口问:“诸位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听听。”
这话一出,底下立刻噤声,没有一个人出列。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冯巳拱手:“陛下,如今伪陈节节败退,我军连下数郡,大大地打击了叛军的势力,老臣以为,当予以嘉奖。”
隆庆帝笑呵呵地拍拍肚皮:“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哦,还有韦小将军和魏国公家的小娘子,都有功,都该赏!”
一听这话,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凝滞住了。
半晌,裴询忽然站出来,神色严瑾,似乎带着不赞同,他直视魏覃:“魏国公,魏小娘子为何会出现在荆州?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议论之声也大了起来,有不少人跟着点头,表示赞同,大家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魏覃的身上。
魏覃捋须一下,对着隆庆帝道:“陛下,实在是惭愧,小女听闻刘老将军受伤的消息,十分忧心她的外祖父,所以偷偷地跑去了荆州……臣也是等她出了城才知晓这事,管教不严,惭愧惭愧……”
见魏覃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朝堂上的众臣即便是还想借题发挥,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总不能当众打人家脸,说“是呀,你家闺女就是没教养”,那可真是结仇了!
隆庆帝一见魏覃恭敬道歉,连忙道:“魏娘子忧心外祖父千里探望,那是有孝心,出计策兵退伪陈,那是有谋略,魏爱卿有女如此,怎么反倒自责起来?”
魏覃摇摇头,一脸愧受的模样。
其余听到这话的人,面上笑着,心里都呕得不行,难怪当年太宗弄死了太/祖所有的儿子,唯独放过了隆庆帝,现在看来太宗果然是慧眼视鱼目啊!
朝上又谈论了一番,最后隆庆帝拍板,给凉州军诸人都下了封赏,受伤的刘老将军被允许回长安修养,而卢副将则受封镇西将军,正式接替了凉州军统帅一职。而桓昱从杂号将军被封为平西将军,位列四平将军之一,真真是年轻一辈武将里位置最高的一位了。至于魏楚,众人还疑惑隆庆帝会怎么封,没想到隆庆帝倒是也干脆,直接给了个安阳县主的封号,还赏了明珠一斛,丝绢二十匹等等。
听到这封赏,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眼见着魏覃笑眯眯地上前谢了恩。众人这才恍然,是了,这位魏娘子不论如何军功卓著,毕竟只是女子,封赏自然也是按照女子的封法,安阳县主这是宗室女的封号,封给魏娘子已经是了不得的恩宠了。
魏覃倒是不在乎女儿得什么封赏,在他们家,父知子,子亦知父。阿奴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证明她临走前的那番话,而他作为父亲,也从这一刻起,认可了阿奴能力和地位,她所要求的,即是她该得的,也是她能掌控的。
下了朝,魏覃笑眯眯地捋着胡须,走在宫内,不多时,忽然有人在后面唤住他:“魏国公请留步。”
魏覃转头一看,就见韦竣山朝他拱了拱手:“魏国公慢走。”
魏覃还礼:“韦大人。”
韦竣山走到魏覃身侧,和他并列走着,一边还笑着恭维了一句:“早听闻魏大人有女巾帼不让须眉,果然名不虚传!”
魏覃心中一动,顿时就知道了韦竣山的来意,一时之间,他看韦竣山的眼神就有点不太高兴了,韦温那小子,虽然他是默认了,但还是觉得配不上自家女儿,奈何女儿喜欢,他也就安慰安慰自己,只当将就了。
但是真等到韦竣山笑得“不怀好意”地站到他面前,他还是很难忍住心里的不爽。
韦竣山见魏覃“嗯”了一声,就一直没大搭话,心里也没底了,只能继续往下说:“说起来,曾听贱内说起过,小娘子的及笄礼就在这个月?”
魏覃偏头看他一眼,终于搭话了:“嗯,小女的及笄礼确实在月中。”
韦竣山沉吟片刻,又道:“请恕我冒昧,不知魏小娘子可曾有婚配?”
魏覃摇头:“未曾。”
韦竣山遂道:“犬子已过弱冠之年,亦未曾有婚配。魏小娘子巾帼之姿,世间罕见,不知犬子是否有幸……”
魏覃脚步停顿,偏头看了韦竣山一眼,只道:“韦小郎君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更遑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若能得如此良婿,魏某还有何不满?只是小女脾性率直,喜好舞刀弄枪,这些也不能瞒着韦大人,韦家世家门第,又家规森严……”
韦竣山连连摆手,笑着打断魏覃的话:“魏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韦家怎么会如此不通人情?魏小娘子巾帼风姿,如此难得,怎会不容于韦家?”
听到韦竣山这么说,魏覃笑着颔首,没再说话。韦竣山见魏覃表态了,心里也定了,走了没两步,就向魏覃告辞了。
魏覃辞别韦竣山,刚刚到家,就遇上了传旨的太监,对方见到魏覃,连忙迎上去:“魏国公回来了。”
魏覃点头示意:“公公辛苦。”
太监连连摇头:“哪里哪里,这是咱家的荣幸。倒是要恭喜魏国公和魏小娘子。”
魏覃跨步走进国公府门,太监跟着进去宣旨,正巧,刘夫人穆氏和刘娥英在魏家做客,圣旨一到,都到正厅去接圣旨。
宣完旨,太监连忙虚扶了魏楚一把,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安阳县主,恭喜了。”
魏楚对着阿青使了个眼色,阿青立刻递上一个装着金锞子的荷包,那太监连连摆手,脸上半谄媚半惶然:“您这是折煞老奴了,不敢当不敢当的!”
魏楚握着圣旨,接过阿青手里的荷包,往那太监手里一放,只道:“公公给我带来这么好的消息,不过是请公公喝点酒,那当得上什么‘折煞’!”
那公公见魏楚亲自递过来,当时诚惶诚恐地收下了,他又对着魏楚说了几句吉祥话,才转身告辞,一路上,他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荷包,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个锞子,思忖着必然是金的,心下顿时满意了几分。这宫内宫外私底下传魏小娘子是个提刀可杀人的母夜叉,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魏小娘子不仅长得娇俏,为人也爽直大方,哪里是什么母夜叉,恐怕这长安城里的一大半小娘子都比不上她哩。
魏楚并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公公对她的评价,她此时正展开了圣旨给刘娥英看。刘娥英看得又羡慕又欢喜:“真好,你封了县主,以后可就是宗室女了。”
魏楚瞅她一眼,失笑:“宗室女有什么好的?”
刘娥英瞥她:“怎么不好?你以后的夫君就是仪宾,自动有官职哩。”
魏楚知道她在开玩笑,倒也不跟她贫嘴。
穆氏和刘氏在讨论及笄礼的事儿,魏楚则和刘娥英带着重茂在花厅里品茶,刘老将军和刘重文即将回长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刘家,刘家人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
刘娥英抱着重茂,喋喋不休地在魏楚耳畔念叨:“你是不知道,大哥和祖父出事这两天,家里愁云惨淡的,阿娘每次一想到就红眼眶,阿爹的脾气都坏了不少,家里的仆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连我们重茂都好几天没吃得下饭呢,瞧瞧,这小肚皮都饿瘦了!”
刘重茂都很配合地掀起自己的小衣服,把小肚皮露出来给魏楚看,小眼睛小嘴巴都皱皱,一副委屈摸样。
魏楚忍俊不禁,伸手把他的衣服拉下来:“别闹,这天还凉呢,小心阿茂得风寒。”
刘娥英帮他整理好衣服,又兴高采烈道:“大哥的信昨天到了,他说腿好多了,里面的铁片也取出来了,在休息几日说不定就能正常走路了!太好了,等他回来,就可以娶宋姐姐,宋姐姐这些日子也消瘦了很多……”
魏楚摸了摸刘重茂的头,安慰道:“总归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婚事推迟一段时间,宋小娘子是个重情义的,大哥有福。”
刘娥英重重点头:“他们也算好事多磨了。”
魏楚又调笑地看了刘娥英一眼:“表哥毕竟订婚了,一切好说,倒是你,大哥没成亲,也不能越过他嫁出去。”
刘娥英脸色微红:“说什么呢,我才不想嫁出去。再说,就算不能嫁……还不兴先定个婚啥的。”
魏楚颔首,笑容满面:“是呀是呀,可以先订婚,不知道刘小娘子要和谁订婚哪?”
刘娥英见魏楚开口调笑,羞恼地拿起一颗果子就往魏楚身上丢:“哼,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马上要及笄的魏二娘子!”
魏楚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一点也不因为这个话题害臊。
刘娥英还想臊一臊她,还没等开口,就见一个丫鬟匆匆地从小径跑来,进了花厅,向刘氏行了个礼:“夫人,文澜院的萧姨娘犯了心绞痛。”
刘氏皱了皱眉,看了那丫鬟一眼:“去请大夫吧。”
那丫鬟也不敢多说,得了令,就匆匆地出门去请大夫了。
魏楚看着这一出,心下生出几分不豫,微微皱了皱眉。
第74章 吾与君道不孤
刘娥英见魏楚皱眉,也偏过头去看了看那丫鬟仓促的身影,疑惑道:“那位经常这样?”
魏楚凝眉:“她进来没多久,我就去荆州了,没怎么见过她。不过,看母亲的样子,应该也闹不出风浪。”
刘娥英颔首,半晌又摇头叹气:“真是可怜哉,半年多以前还是风光得意的世家贵女,没想到今天就落到这样的地步……造化弄人啊。”
魏楚轻笑了一下:“能怪谁,还不是只能怪萧家当初肆无忌惮?他们可是唯陆颂之马首是瞻的,陆氏是叛国,萧氏难道不是?不过是卖世家一个面子,除首恶之外,不计较罢了。”
刘娥英表示理解:“这么一想,她们这些世家女子,倒是比咱们可怜,看看陆妙瑜,再看看萧敬姿……”
魏楚拍拍她的手:“都一样的。”
刘娥英耸肩,没再说话。
待得刘氏母女离开之后,魏楚才细问刘氏:“阿娘,那位经常这样心绞痛?”
这位萧娘子进门半年多,魏覃只去过三两次,还都没留宿,刘氏和魏老夫人又都免了她每日的请安,这位萧娘子几乎足不出户。若不是她院里的丫鬟时不时来请示些什么,刘氏都快忘了府里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见魏楚这么问,刘氏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似乎是有请过三四次医生,毕竟娇生惯养的,心情郁结生病,也是在所难免的。”
魏楚又问:“请的不是太医?”
魏家人生病,多半是请太医出诊,而且一般都是姻亲周家的几位门生,若是小病,则请的是回春堂的大夫,这回春堂也是周家旁系在外面的产业,故而,魏楚有此一问。
刘氏又回忆了一番,才道:“不是,可能是萧家御用的?”
魏楚略有不满地皱眉:“进了魏家门,还用他们萧家的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萧敬姿有什么心绞痛。”
刘氏瞥她一眼:“你阿爹从来不去她那儿,她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再说还有张管家的人盯着呢,你就放心吧。”
魏楚半信半疑地摇摇头:“罢了。”
刘氏瞅她一眼,念叨:“你现在就是好好的跟着女官学礼仪,也别到处跑,笄礼可就要到了。”
魏楚脚步一顿,正想讨好地应承一句,就见阿青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魏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眸光晶亮,眼里满是兴奋之色,她向刘氏一拱手:“阿娘,有急报,我去去就回。”
刘氏还没来得及生气,魏楚就不见了踪影。
半晌,刘氏捏着手里的花笺,怔怔地坐在厅里,心中也不知是气恼多些还是无奈多些,然而,不论是什么,她现在已经深刻地意识到,阿奴的人生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和预料的了,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无法阻止阿奴要做的任何事。
且不论刘氏心里如何翻江倒海,魏楚的马车已经停在了慕山居的门口,她一身男装打扮,身边跟着同样男装打扮的阿青,站在慕尚居门口,倒也稀松平常。不多时,就有小厮将她们引入二楼雅座。
一进雅座,魏楚就看到了满面红光的马六,马六一见到魏楚,相当激动地行了个大礼:“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
魏楚拿着把扇子,放在手里把玩,笑看了马六一眼:“见到我那么激动?”
马六笑着挠挠头:“您是我的大恩人,离了您,我都不知道怎么做事了!”
魏楚坐下,给马六和自己都斟了一杯茶,随手递给马六:“你在骠骑营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流民兵没有拆散,反而归入了北军,成了其中一支,而马六也因为招安土匪、以及跟随魏楚痛击陆氏立有不小的战功,再加上魏楚在后面使力,他目前已经获封军司马,算是营部的副长官,倒是和曾经的苏祁杜格一个职位,不过虎贲营的地位人数向来与别的营部不同,所以实权上差距是很大的。
当然,现在的杜格苏祁已经全部高升,苏祁因为参与击退伪陈的战争,得封振威中郎将,而杜格比较惨,因为没有这项军功,只是升了半级,受封校尉。
然而,这个并不起眼的军司马的职位对于马六来说,却已经是连想都不敢想得的东西了!他原先不过是一介家奴,如果没有魏楚的提拔,不要说他自己,即便是他的子孙后代恐怕也永远摆脱不了奴籍,可是现在,他却拥有了官身!简直就像是做梦。
魏楚见马六一脸真挚,心里倒也是高兴的,她能放心地把马六推上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马六记恩。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马六虽然面上嬉皮笑脸,油嘴滑舌,可他却实实在在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他也许从没听说过这句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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