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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纪_妖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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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笑了:“是说秦国公主终于失宠的声音吗?”
秦觅无奈一笑:“看来是秦某太过大惊小怪了。”
魏楚将孩子递给阿青抱着,笑着摇摇头:“非也,这于本宫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先生想必知道北燕那边的事情吧?”
秦觅点头:“有所耳闻。”
魏楚接着道:“不瞒先生,这件事是本宫草率了,故而落入了他人棋局之中,为了尽可能保存实力,本宫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秦觅皱了皱眉:“公主不欲于齐王直接对垒,觅可以理解,但是公主离开朝堂修书院怕是有些不明智。您应该知道,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而书院一事又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到时候,若真是出了什么变故,觅担忧公主错失良机。”
魏楚笑了一下:“先生,全天下都知道秦国公主权倾朝野,可是只要您仔细分析就会发现,本宫在朝堂上的地位是非常尴尬的。从龙之功虽然大,但本宫也已经享受了逾制的待遇,真论起来,大周并不欠本宫;武将和军队虽然尊重本宫,但本宫其实并没有号令之权;文官与本宫向来少有往来,世家更是与本宫交恶……本宫真正握在手里的,只有如今尚未成型的府衙班底和那一万府兵。最多再加上桓昱手里的三个营。先生可知道,若是本宫再不从风尖浪口上下来,会是什么境况?”
听了魏楚的话,秦觅似有所感,眉宇紧皱:“公主会成为一个地位极高却毫无力量的政治傀儡。”
魏楚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政治傀儡,而是一个,只要有心人掀起了由头,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秦觅恍然大悟:“所以,公主是趁势而退,由明转暗!”
魏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如果一直在明面上,任何政治资本的增加都会被人看在眼里,这对我们要做的事,非常不利。”
秦觅点头:“觅明白公主的意思了。”
魏楚笑了笑:“况且,谁说修建书院就是一桩赔本买卖?本宫就要让这群人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好买卖!”
秦觅笑着向魏楚行了一礼:“公主所愿,觅必当全力以赴。”
魏楚转头看了看他,笑了:“此事还真非秦先生不可!但愿先生不要推辞。”
秦觅对上魏楚的视线,也笑了一下:“如公主所愿。”
第105章 嚣张跋扈震长安
秦觅了解到魏楚的意思,也就明白该怎么做,遂很快就告退离开。魏楚对秦觅的能力很信任,而秦觅在士林间的号召力也是显而易见的,尤其在秦老丞相当廷殉国之后,秦家在文人中的名声一时无两。所以,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任命秦觅做长安书院的院长。
魏楚找到秦觅之初,简直是如获至宝,一方面自然是秦觅本身的能力极其出众,且正好弥补了魏楚不擅文事的缺点。而另一方面,为的自然就是秦家,当初秦丞相和秦夫人在宫内殉国后,秦家众人被陆氏驱逐,秦家大部分人都回了本家,及至后来隆庆帝上位,多次邀请秦家后人出世,秦家人也始终不愿意出来。但是作为秦丞相嫡长孙的秦觅,在秦家拥有怎样的话语权,这是不言而喻的。若是秦觅肯全心全意帮她,何愁秦家不出世?
魏楚想要庶族崛起,但如何崛起?若真的去山野之间找苗子,等着培养成才,没有十年八年怎么可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一批默默无闻、出身不显的文人又要花多少时间来获得士林和民众的肯定?她若真走这样蠢的路子,那才是如了世家的愿了!
故而,她一开始打得就是秦家的主意,秦丞相的出身说起来其实也是颇为复杂,他曾经是前前朝某个世家的幕僚,被该世家推举出仕,并因为文采能力卓然不凡而在士林间渐渐有了名声。后来朝代更迭,期间更是多次有流民兵洗劫长安,当时很多大户人家都遭到攻击和劫掠,再加上政治站位和别的因素,推举秦丞相的那个世家慢慢地衰落,到了大梁时期,已经基本没有族人在官场了。反倒是秦丞相,不仅文章千古,更是精通庶务,加之德高望重,故而曾多次被新朝邀请出仕,一直做到三公之首的丞相。
本来,秦丞相虽然出身士族,但在官场上也算是世家门生,然后,因为他与窃国贼陆氏势不两立,并壮烈殉国之后,他身上的世家色彩便彻底消磨不见了,整个秦家也正式站到了世家的对立面上。
对魏楚来说,在文坛,没有比秦家更合适的代理人了。
而秦觅,他是非常了解魏楚的心思的,也很清楚魏楚对秦家的打算。但是他不介意,或者说,他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秦家不可能不出仕,若是真的甘心退隐,秦觅当初就不会独自一人留在京城。但是,秦丞相和夫人殉国的例子也给秦家当头一击,让他们彻底明白,在士族掌控的朝廷里为官,即便位至三公,也依旧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
所以,他们一直在等,如今终于等到。秦觅提笔,在给秦家本家写的信中只写了四个字:“时机已至。”
这边秦觅在积极联络秦家的人和他以前的朋友,希望这些文坛中颇有名声的人能够为书院建设出力。而魏楚这边也没闲着,在沉寂了三天之后,正当长安城都在猜测秦国公主是不是从此退出人们视线的时候,魏楚非常高调地出场了。
公主府的仪仗车马全部摆开,魏楚受封后,第一次用亲王的规格出行。而她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治粟内史的衙门,这治粟内史管得的是钱粮财收,可以说是大周的钱袋子。但是这位治粟内史是个非常低调的人,也基本上没有和魏楚有过什么交集。
所以一听到公主仪驾在门口,这位一下子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就立马出去接驾。秦国公主位比亲王,亲王位在三公之上,而治粟内史只是九卿之一,见到魏楚下了马车,治粟内史就给魏楚行了个礼。
魏楚和治粟内史可没有矛盾,所以她非常温和地将治粟内史扶起:“孙大人请起,本宫贸然打扰,没有及时告知大人,望大人勿怪。”
治粟内史当然连说不敢。
魏楚跟着治粟内史进了衙门,她坐了一会儿和这位孙大人寒暄了几句。一直寒暄地这位孙大人坐立不安,一个劲儿地擦汗。
这位孙大人是个干实事的官,魏楚也摆足了场子,也无意吓唬人家,她终于笑着开口:“孙大人,想必您也听说了,父皇前些日子颁了圣旨,让本宫负责修建书院。这可是百年之功,本宫也不敢懈怠。不过呢,修书院,您也知道,少不得需要些钱粮。”
孙大人立刻明白过来,这秦国公主摆那么大阵仗,原来是来要钱的。往常,来治粟内史衙门要钱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每个都希望自己手里的项目能有充足的资金支持,他自然是见惯了这些招数的。
想明白以后,孙大人稍微放宽了一点心,对着魏楚打了下官腔:“公主所言甚是,只是您也知道,下官这边的钱粮支出,少不得需要陛下的手谕圣旨。书院一事,恐怕也要……”
魏楚摆了摆手,对着孙大人笑了一下:“这个您尽管放心,本宫已经向陛下请旨了。本宫今日来,只是希望,大人能够及时地处理一下本宫这边的拨款。本宫也知道,大人事务繁忙,全国上下的财政都要大人操着心……本宫也是打过仗的,知道这兵马未动,粮草需先行。”
听到魏楚说这一句,孙大人又开始坐立难安了,这就是在威胁他别给她拖后腿啊!这位殿下哪里仅仅是打过仗,那根本就是个凶神……他再有胆子,也不敢拿自己脖子去碰人家手里的钢刀啊!
遂,孙大人立刻道:“公主殿下放心,只要陛下的旨意一到,下官立刻给书院建设拨款。”
魏楚听到这话,满意一笑:“那就多谢孙大人。”
说着,魏楚就要站起来离开,孙大人见她离开,大大地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将她送到门口。
治粟内史的衙门和其余几家衙门离得都很近,从魏楚一进去,周围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看热闹,如今见她出来,立刻都缩回去了。魏楚环顾了一圈,笑了一下,转头对着孙大人来了一句:“哦,对了,孙大人,本宫给长安书院选的地方就是原来的陆家旧宅,将来孙大人的钱粮可记得别送错地方。”
孙大人连连称是,一直到魏楚彻底走出治粟内史,他才心有惴惴地回到衙门,一个劲儿地琢磨着这位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魏楚走出治粟内史之后,还不肯歇着,她又顺势把郎中令、卫尉府甚至少府的衙门都逛了一遍,除了实在扯不上关系的典客宗正,她几乎把九卿的衙门逛遍了,说的话也基本相同,就是广而告之,她要修建书院了,希望各个部门能够配合一下。
等魏楚弄完这一出,整个长安再次震动,本以为这秦国公主该消停了,谁知道她反倒更嚣张了。原来好歹也就待在军营和公主府里,现在都光明正大地到九卿衙门去晃荡了。本来以为这修书院是陛下随手打发她的,谁知道,一到下午,治粟内史就收到了陛下的圣旨,要他们给书院修建拨款,并随时配合公主殿下的需求。这一下,这些刚刚还庆幸的世家们再次蒙圈了,整这么一出,这秦国公主到底是得宠还是不得宠?
更要命的是,长安书院用的是陆家旧宅,要知道原来的陆家是世家的领头者,陆家的旧宅是在昌平巷的中间,周围全是各大的世家的宅子,秦国把书院建在这里,以后让一群庶族出身的所谓学子进进出出,简直是在打各大世家的脸!
尤其是宅子就在陆宅附近的裴家和萧家,这消息一出,这两家族的族人炸得最厉害。萧幕更是在自家宅子里直接骂人,裴询黑着一张脸,显然也心生暗火。
裴霂瞧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父亲,以后就由着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裴家附近进进出出?”
裴询转头看他:“陛下的旨意都下了,还能怎么办?”
裴霂咬了咬牙:“秦国玩这一出,是存心让我们不好过!”
裴询忍住怒气,冷笑一声:“败军之将,也就只能玩玩这种招数!别去管她,如今征北军大败北燕,齐王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齐王那边才是我们的重头戏,耐住性子,没必要和秦国去斗一时之气。”
裴霂点点头:“儿子知道。秦国既然要修书院,以后少不得要离开长安,儿子不会去跟一个已经被驱逐出权力中心的人计较。”
裴询闻言,露出了一丝笑意,抚了抚长须:“没错,你能这样想就好。等到将来,我们扶齐王登上大位,什么太子公主,都只是丧家之犬。”
裴霂表示受教,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而,被盖章将来一定是“丧家之犬”的魏楚,此刻心情大好地变着法子玩这些世家。魏楚心里很清楚,要表演一个政治上失利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从此消失匿迹,而应该更嚣张。她越嚣张,这些人就越笃定她失利,她越嚣张,也越容易掩盖她在做的事,更何况,能给这些人添堵,也着实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件事。
所以在圣旨颁布的第二天,魏楚就招了一批工匠,叮叮咚咚、砰砰啪啪地开始改造陆家的老宅。一时之间,昌平巷全都是来来往往的工匠,路上时不时还能碰到运送木材和各种工具的拉货马车……昌平巷那宁静又高傲的气氛一瞬间就被打破了。
魏楚瞧着这些世家子弟对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爽,等长安书院弄好,她可能就要暂时离开长安了,现在不及时给这些人添添堵,那多可惜呀!这些世家子不是看不上庶族出生吗?以后,她要所有庶族子弟都能光明正大地出入昌平巷,她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地敢拦着!
第106章 桃花劫美人杀
魏楚天天带着人在昌平巷大兴土木,将周遭一圈人弄得人仰马翻,敢怒不敢言,后来实在有几家忍不了了,暗搓搓地打算到皇帝面前告状去,可还没等到他们把折子递上去,就听到秦国公主把秦家人请出山了!
秦觅出任长安书院的第一任院长,秦家其余几个孙辈也都应允到长安书院任教!这消息一出,对整个大周的文人圈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以前吧,虽然文人忌惮魏楚,但也仅限于忌惮,真要说起来,这些人还是很有几分傲气的,觉得魏家也不过是刚刚洗干净了脚上的泥,而魏楚更是典型的不学无术武将女,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世家子弟有,连那些个世家门生都隐隐有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但是现在,魏楚却请出了隆庆帝和现任陛下都没有请到的秦家人,要知道,隆庆帝当初可是给了秦丞相一个“文正”的谥号,这谥号在文臣里面不可谓不高!几乎是所有文人死后,盖棺定论的最高标准了。而且隆庆帝当时还特地派冯家人去请秦家的几位出山,他们都不愿意出仕,现任陛下也曾派人请秦家现任家主出仕,但依旧是杳无音讯。
如今,这个不学无术的秦国公主却请到的秦觅,秦觅虽然不是秦家现任家主,但他妥妥地是下一任家主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家竟然站到了秦国公主那边,在她明显已经失势以后!
几乎所有人都不理解秦家的想法,然而众人的猜疑并不能阻止秦觅走马上任。当然,秦觅的走马上任也很快被另一件新闻给盖过了。
那就是齐王殿下大胜北燕,不仅攻下了雍州城,还杀了北燕匪首,收复了失地!这个消息一传来,长安城的百姓们奔走相告,征北军更是一路走一路都受到各地民众的热烈欢迎。
一时之间,征北军和魏宪都风头无量。大军回到长安,长安百姓夹道欢迎,而太子魏玄也代表皇帝在城门口迎接大胜归来的军队。征北军的胜利对整个大周朝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这一战的胜利奠定了大周朝在武事上开疆扩土的基础,也震慑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知道大周和大梁是不一样的。想要分裂大周,那就是北燕的下场!
魏宪来到城门口,翻身下马,领着众臣朝魏玄一拜。魏玄作为皇帝的使臣,念完了圣旨在之后,便笑着上前一步,拍拍魏宪的肩膀:“三弟,干得好!”
魏宪冲魏玄一笑:“我也没干什么,多亏了征北军的将士。”
魏玄笑了一下,上了马和魏宪并肩进入城中:“父皇急着见你们,他还特别说了想要见见那位贡献出痢疾药方的神医。这神医还在你军队里吗?”
魏宪笑眯眯地点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在,我将她带回来了,正好也打算带她面见父皇。”
魏玄没有觉出不对,他笑着应道:“那就好,按照父皇那高兴劲儿,赏赐绝不会少。”
魏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赏赐就算了,倒是有些东西……”
魏玄心里存着事,魏宪这句话又说得很轻,他也就没有听见。魏玄正想着怎么和魏玄开口谈魏楚的事,就听到魏宪先开口了。
“听说阿奴生了个儿子?怎么样,还好吗?”魏宪笑着转头看向魏玄,问得非常平常,仿佛他和魏楚之前那场闹得天下皆知的风波根本不存在一样。
魏玄心里一沉,面上扬着浅浅的笑:“现在挺好的,就是当初生产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得够呛。谁也没想到会难产,愣是折腾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当时母后、丽华和弟妹严阵以待,唯恐阿奴撑不过来……好在阿奴的底子好,才没有出大事。”
魏玄没有开口提魏宪那份信的事,他只是稍稍将魏楚难产的事提了提,这意思自然是希望魏宪看在魏楚遭这一难的份上,不要再去追究军报的事了。毕竟,作为大哥,魏玄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反目成仇。
魏宪也不知有没有听懂魏玄的意思,他笑着扬了扬唇:“没事就好。看来阿奴那野性子竟还有些用处,若不是她常年在军营里练出了底子,这罪恐怕遭得更大。”
魏玄点点头:“是啊。”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话,一路往皇宫方向走去,等到了宫内,魏玄又将魏宪、尹越和征北军的几个主要将领引入了魏覃所在的殿内。
魏覃见他们一众人走进来,对着他行礼,立刻满脸笑意地站起来,虚扶了一把:“哈哈,众卿免礼,都起来。”
等几人站起来,魏覃还很高兴地让人赐座,一时之间,倒是这几个将军受宠若惊。
魏覃拍了拍魏宪的肩膀,眼里都是笑意:“干得不错!没丢你父皇的脸。”
魏宪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骄傲,反而一掀衣袍,就对着魏覃跪下:“父皇,儿臣有罪。瘟疫盛行之初,儿臣未能及时上报朝廷,导致各营士兵死伤严重,请父皇治罪。”
听到魏宪第一句就说这个,魏玄眼皮一跳,下意识就觉得不太舒服。若真要说起来,魏玄心里其实还是偏魏楚的,毕竟魏宪是丢了脸面,魏楚却是差点丢了性命……虽然,这两人都有错,都是这种鲁莽又激进的性子。
魏覃听到魏宪说这个,笑了一下:“你不是已经找到了神医,治好了痢疾,如今这个方子可是造福天下的。”
魏宪听了这话,面上更加恭谦:“这并非儿臣的功劳,实在是运气罢了,若是儿臣运气不好,没有遇到尹神医,那征北军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魏覃听完这些,上前扶起魏宪:“你不必如此自责,战场上运气也是实力,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行事欠妥,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如今你是功臣,应当享受功臣的待遇。”
魏宪听到这里,也就不再坚持,拱手:“多谢父皇恩典。”
魏覃笑了笑,随后又逐一慰问了几个将领,看到肖确不在,他还惊讶了一下:“肖将军怎么不在?”
魏宪立刻道:“肖将军在攻打雍州城时,是前锋军,英勇善战,凭一营之力冲破雍州城的城门,立下了大功。但是肖将军自己也在攻城过程中受伤了,所以今日未能来参见父皇。”
魏覃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肖将军伤势可重?”
魏宪道:“回禀父皇,肖将军中了一箭,伤及腰腹,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军医反复强调要肖将军静养,不宜舟车劳顿,所以肖将军目前在千阳郡修养,待到伤势好转,便立刻回长安觐见父皇。”
魏覃听到脱离了危险,稍稍松了口气,肖确可是一员虎将,若是折在北燕,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这也太巧了,肖确是那个向阿奴和朝廷偷偷递送军报的人,结果就在北燕战场上受了伤……
魏覃很快就收回心神,目光扫过一众将士,看到角落里一个青衣束发书生打扮的男子,立刻笑了起来:“那位就是尹神医吧?”
尹越镇定地站出来,朝着魏覃一拜:“草民尹越参见陛下。”
魏覃大笑:“尹神医请起,神医此次功劳甚大,不仅治好了征北军的瘟疫,还将祖传秘方贡献给天下,着实是高义之士!”
尹越镇定地开口:“草民罪臣之后,此次能够将祖先的药方拿出来造福天下,也是为了恕祖先犯下的过错。”
一听这话,魏覃挑了挑眉,似有若无地看了魏宪一眼:“哦?尹先生为何如此说?”
尹越便将自己的身世又说了一遍给魏覃听。魏覃只知道征北军里有个神医,但魏宪的军报中从来没有仔细地提过这个神医的来历,所以魏覃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这位尹神医还有这样的身世。
不过,魏覃的反应和魏宪是一样的,在他看来,这种因为卷入夺嫡之争而遭罪的杏林世家都挺倒霉的,但是罪过嘛,明显谈不上。遂他立刻笑着安抚道:“原来如此,尹先生不必担心,朕相信你的祖父必然也是清白的,你放心,前朝的脉案太医院中都有记录,朕必会让人查清来龙去脉,还尹家公道。”
尹越听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非常郑重地给魏覃行了个大礼:“草民,多谢陛下!”
魏覃见她一脸感激,心里也高兴了几分,他本来还奇怪太医令都没有治疗痢疾的法子,怎们老三在外头随便找个人就有法子能治痢疾?现在看来,原来是尹家的后人,尹家当年也是出过好几个太医令的,这样的杏林世家,有些传给子孙的秘方,倒是可以理解。
这尹越想必就是为了给尹家翻案,才大方地献出痢疾的法子,看着是个瘦弱的书生,心里倒是个有决断的。
见过这些将领,这些有功之臣自然是要赏的,但是赏赐这样的事,当然不能私底下就给了,这样对这些将领来说也是不尊重的,必要放到朝会的时候颁布才妥当。
所以,拜见皇帝之后,各个将军也就离开回军营去整顿自己的人马去了,只有魏宪、魏玄、尹越还留着。
尹越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魏宪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留了下来。魏覃本来打算跟儿子话家常,如今见到这个尹神医被儿子留下来,就知道有些什么话要私下说,他看了魏宪一眼。
魏宪立刻会意,带着尹越,上前一步,两人齐齐跪下:“父皇(陛下),请恕儿臣(草民)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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