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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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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可查明起火的原因了?”粱雄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罗大人心中一颤,硬着头皮故作镇定道“回厂公话,查明了,是一个狱婆不小心将牢房走廊灯笼里的蜡烛放斜了,灯笼便慢慢燃了起来。她们又贪睡,没有去查房,所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粱雄眼睛一眯,将手一挥“好了,明白了渎职之罪!我会照实禀明陛下的。”说完,像来时一样又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罗大人悄悄松了一口气,轻轻拭了拭自己额角渗出的汗珠!看来只是依例询问而已!这就好!
  粱雄将他的反映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皇宫勤政殿里,平敢当站在弘德龙椅的左下手,面色沉静,眼睛稍有红血丝。
  弘德正在与众臣商议政事,他却有些心不在焉,昨晚心中沉闷难耐,整晚难以安眠,他有些疑惑也有些疲惫。
  突然,粱雄沉郁着一张老脸,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禀陛下,今天凌晨大理寺女牢突发大火,烧死了七个女犯,烧伤十余人。经查明,是一狱婆顽忽职守所至,奴才已将罪犯押在大牢了,罗大人正在审问。”。
  平敢当心中一紧,觉得头重脚轻起来,不等弘德开口,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跨出了一步“烧死的女囚名单可出来了?”声音竟有些颤抖。
  弘德向他投去诧异的眼神,平少傅抬头不满而疑惑的看着他。
  站在臣子队伍靠后的张雪聪也难掩心急的抬起头看向粱雄。
  粱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眼带同情的看向张雪聪“张大人还请节哀,令妹也不幸遇难!”。
  大殿立刻死一般的沉寂下来,众臣都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张雪聪。
  张雪聪脸色瞬间变为惨白,身子也摇晃起来。
  “不,不可能!”,前殿突然传来一个飘浮、凄然的声音,众臣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从他们面前掠过。
  等等,那人好像……是平大人啊!?
  众臣莫名的又将眼神投向平少傅,然后再转向面色沉郁、复杂的弘德帝。
  “陛下,请恕微臣失礼,臣想、想到大理寺去看看!”张雪聪没有在意平敢当的反常与离去。
  他脑海与心里只回荡着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三妹死了!三妹死了。
  弘德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似乎有些不忍,终于他抬了抬手,轻叹一声“去吧!”。
  张雪聪磕了一个头,爬起来脚步趔趄地奔了出去。
  高俊呆怔的看着二人离去,终于将自己的眼睛投向粱雄,眼神里的置疑、有哀求。
  粱雄强忍心中的不忍,沉痛的轻点了一下头。
  高俊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是泪光一片。
  粱雄暗暗叹息:臭小子!L

☆、第三百五十五章死询

  高俊只觉得自己心中有如刀割一片疼痛不已,好不容易挨到海公公叫了一嗓子“退朝!”,便迫不及待地奔了出去。
  大殿里很快但只科下粱雄、海公公与弘德帝了。
  弘德看了粱雄一眼“这火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陛下圣明!”粱雄回道。
  弘德眼中露出冷色,唇角却勾了起来“有意思,堂堂大理寺卿,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居然害死七条人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真是不错啊!”。
  粱雄与海公公一起躬下身子。
  “张卿家真是难得,对自己的堂妹可谓有情有义了。唉,真不忍心啊!”弘德又叹息了一声。
  “张大人确实重情重义!”海公公唏嘘道。
  “他的职位也该升一升了,难得他一直兢兢业业、不骄不躁的,升为侍读学士吧!”,他对海公公说道。
  海公公心中一震:连升两级啊,真是好人有好报!张大人以后要入内阁也不无可能啊!心中一边感慨,一边恭敬地应了。
  抬头一看,弘德帝的神色又变成了疑惑与气恼。
  这又是为了哪一出?海公公心中暗问。
  不过他再一想,便明白了,是为了突然失神失控,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跑掉的平大人。
  平大人一向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像今天这个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是听闻了张小姐的事之后才那样的,难道说……?他突然感到这里面有着巨大的信息量。
  他看向粱雄,粱雄也在看着他,眼神有些躲闪,他眯了眯自己精光四射的眼睛,三弟一定知道些什么!
  弘德下了朝,用了些简单的早膳便向太后的慈宁宫走去。
  自己失踪多年,生死未明的妹妹居然有骨血留在这世上?!这个事实让他一向平静的心起了些微澜!
  自己同父同母的皇妹,自从尊荣得超过了他们这些皇子。却因为生下来便有心悸的原因一向养在了那座与世隔绝的摘星楼,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兄弟四人喜欢她、接近她。
  或许一开始讨她的好心思并不单纯,可慢慢的,这份喜爱与讨好成了心底最直接最简单的感觉。
  但是,她却莫名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内忧外患的朝政的确让自己一度忘记了她,可一旦想起来,那份思念便生了根,发了芽,开成了一朵不因岁月而枯萎的花。
  自己居然有这么一个外甥女儿,昨晚是个慌乱、惊异的夜晚,自己也没顾得上好好看看雪莹,长得像皇妹呢?还是像那个他根本就想不起样子的张神手?
  弘德帝急匆匆地进了太后的慈宁宫,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但是满满的喜意。
  太后的慈宁宫一向庄严肃穆得有如一座礼佛的古庙,终年檀香萦绕、冷清寂寥。
  摆设除了佛像与四周悬挂的佛经,再无其他。就连帷幄、帐幔也是些颜色清冷的深蓝色与藏青色。
  可现在,帷幄换成了天水碧,整个屋子都显得轻快而清爽起来,趋走了夏日的闷热。
  两个人高的美人耸肩瓶里插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幽香扑鼻。
  榻上的锦垫上绣着佛字的青缎,换成了淡紫色的蜀锦,在淡淡的阳光下闪着它独有的光芒。
  多宝阁上放了不少珍品,足以以乱真的翡翠百菜、红宝石雕成的石榴、多种宝石制成的发财树、白玉雕的报喜童子憨态可掬……。
  他看得连连点头,这些都是母后锁在自己小私库里的珍品,多少年不曾见到了。
  庄重肃穆得让人大气也不敢喘的慈宁宫,现在变得温馨舒适、暗藏奢华了,很配太后无比尊荣的身份。
  弘德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溢出来。
  “哟,老大来了,看看,可还行?”太后脸上带着舒展的笑容出来了,指了指殿内。
  弘德听得心情激动,自从皇妹失踪,母后便怨上了天下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四个亲生儿子,老大这两个字,自己足有十几年没听到了。
  他哈哈一笑“回母后,我瞧着好得很,如果母后还不满意,儿子便开了库房任母亲选。”
  太后带着笑意摇了摇头“我问过老王头了,唉,以后就叫他老王头吧!他说莹儿并不是个喜欢奢华的孩子,只是喜欢将自己的屋子布置的舒适、温馨。我呢,便稍微布置了一下,还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呢!若是不喜欢,就等她大好了以后自己重新布置。”
  弘德听得心中一阵激动,多少年了,母后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母后又重新活过来了!这么一想,眼眶便有些发红了。
  “哦,雪莹还没醒吗?”他急忙岔开了话题。
  太后脸上有了忧色“没呢,太医说她是太累、太紧张,也太虚弱了。所以这觉要睡得久一些,毒是小事,只是这心神怕是有些受损。”
  说到最后,她眼中已满是杀气“老大,这害她的人你可不能顾东顾西的,试图放过。”
  “母后,您放心吧!就算此人是朕的亲儿子,朕也不会放过他。”弘德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好!”太后满意的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人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不过身份嘛也不差,听老王头说,此次雪莹这事,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便有常乐的儿子。”
  “他?”弘德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放下了“他与雪莹有什么仇恨?”。
  “哼,自己行为不端,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拿火铳打死了雪莹庄子上一个佃户的女儿,恰巧莹儿验尸验出来是火铳所伤。他便推给了自己的书童,并且杀人灭口。人死了他心里又觉得不舒服,所以一直给雪莹使绊子,雪莹的小姑子也是他派人给害了的。”说到这里,太后已气得一掌拍在了小几上。
  “哼,原来是他,您老人家放心,我定会为雪莹出了这口恶气!”弘德眯着眼睛冷笑道。
  太后的满意便从眉梢眼角流淌出来了。
  “还有大理寺那个姓罗的、高桦、熊贵……,儿子心里都有数呢,只是此事不宜放到明面上做,但儿子要他们慢慢的什么都没有,那样的话,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弘德似乎从太后的满意中得到了鼓励,慢腾腾的说道,话里全是杀气。
  “来,跟我去看看那孩子吧,你不知道,她的眉毛、嘴巴跟你皇妹长得一个样子,宽宽的额头却像极了你父皇。只是眼睛不知道像谁,那个又直又挺的鼻子可能是随了她爹!”太后一边站起来,一边炫耀似的说道。
  “母后,您老人家想过没有,雪莹的封号怎么办?还有,从此以后就让张雪莹在大理寺的大火中消失吗?”弘德一边走一边问道。
  太后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向前走去“封号我倒是想过,我想着就叫明珠吧,还朝的明珠,怎么样?”
  “嗯,挺好的!”弘德点了点头“她的身世……?”
  太后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等她醒了再说吧!”。
  “你看,她的额头是不是很像你父皇?这小小的嘴是不是跟你皇妹一样?还有这眉毛,像一片黛色的羽毛一般!”,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张雪莹的床前,太后一边充满爱怜的说,一边轻轻抚了抚她略显削瘦的脸。
  弘德仔细看着张雪莹,脸色白得几近透明,鬓角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正如太后所说,略显惨白的小嘴很像自己记忆中的皇妹,那眉毛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纤细,黑而浓,眉长入鬓、显出了几分犀利,宽宽的额头……!眼睛紧闭着,又长又浓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他点点头,叹息道“其实一见她,便会知道这是我们家的孩子,她的脸上有父皇与母后的影子。”
  太后的眼睛又湿润了,脸上却挂着称心的微笑。
  太后与弘德在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张家现在却笼罩着愁云惨雾!
  张雪聪失魂落魄地带回了一具烧焦的女尸,进了院子后便朝梅氏跪了下去,梅氏一见便晕了过去!
  待张雪慧得到消息,一路号啕大哭的赶回娘家时,清醒过来的梅氏正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往高家走去。张雪聪与汪氏一边掉泪,一边试图阻止她。
  “妹妹,你快点劝劝娘,她、她要去找高桦拼命!”汪氏一见张雪慧,便像见了救星。
  “放开我,你们谁今天敢拦我,不让我给莹儿报仇,谁就不是我亲生的!”梅氏固执起来,一边沙着嗓子骂,一边往院门边走。
  “娘!”张雪慧急忙扑过来抱住她。
  “怎么?你也要拦我吗?我的莹儿受他们的冤枉,没了名声不说,现在连命都没了。就许他们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就不许我上门去替莹儿讨个清白吗?”梅氏红着眼睛怒喝道。
  “娘,我们也很伤心,您不要这么说!”张雪慧一边说一边大哭起来。
  “让开,你们都有一家子人要顾,我却是孤老婆子一个,我跟他家拼了!”梅氏用力摔开张雪慧的手,跑出了院门口。

☆、第三百五十六章情之一字

  张妈妈抖着胖胖的身子一边哭,一边追了上去。
  张雪聪兄妹也不计较梅氏刚才伤人的话,又齐齐追了出去。
  梅氏一边急急的往高府方向跑,一边哭着数落“我可怜的莹儿啊,可怜您抱着牌位成亲,却遇到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小人啊!你用嫁妆养活婆母与弟妹,兵荒马乱的带着婆母与弟妹逃命。却被另娶新人的相公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剌啊!你都避到庄子上去了,婆母病逝却被相公毒打,更被污陷成毒杀婆母!不但失了名声,更是失了性命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老天啊,你睁睁眼吧!为什么忠孝两全之人没有好报?为什么她救人无数却枉失性命!老天啊!您睁睁眼!替信女作主啊!”!
  梅氏一路跌跌撞撞,嘴里不断叫冤喊屈,引得身后跟了一大群百姓议论纷纷,更有不少妇人陪着她掉眼泪。
  高府门前,一个门房一见梅氏气势汹汹而来,身后又有一大群人时,飞快的跑进大门,将大门紧紧关上了。
  “高桦你出来,你若还是个人,还有人性,你今天就出来把话说清楚。”梅氏一边拼命用手砸着大门,一边大叫。
  身后的百姓也纷纷叫道“出来,还张家小姐一个清白!”。
  “哟,成缩头乌龟了!”。
  “高桦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了!?”
  有几个好打抱不平的百姓干脆上前,替梅氏砸起高府的大门来。
  熊氏站在院子里,盯着那扇不断摇晃的大门,听着那些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声音,气得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叫道“把门打开!”。
  “慢,不许打开!”身后传来高桦的声音熊氏气愤的转过头“相公,就算您是在家丁忧,可也仍是朝廷命官,就由着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刁民在外面瞎起哄,败坏你、败坏高府的名声吗?”
  “算了,伯母也是长辈,张氏刚死,她心中不免难过不平,咱们若是出去与她对上,岂不是火上浇油!忍一忍吧!”高桦叹了口气,沉声道。
  熊氏心中忿然不平,却终究强忍了下来。
  以前有张雪莹在,她在高桦面前一向柔顺无比、言听计从。现在张雪莹死了,她慢慢露出来自己原本就心高气傲、说一不二的本性。
  听着外面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听的声音,高桦的脸黑得如锅底一般,却强咬着牙将心中的恼气压了下去。
  梅氏说的对,他的确没有勇气与胆量出去说个清楚。
  他拉着愤愤不平的熊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来他个耳不听心不烦。
  梅氏一行人在高府外面叫骂了一个时辰,喉咙都沙哑得出不了声了,才由张妈妈扶着离开高府。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骑在一匹毛色油滑的高头大马上,抿着唇看着这一切。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了一根玉簪绾了起来,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如一把瑰丽的宝剑,华贵明丽却又暗藏锋刃,气质出尘。他突然伏身从马背上取下一张弓,又抽出一枝箭,向高府大门射了去。
  “夺!”的一声,正中门匾正中位置,百姓望着那枝从天而降的箭发出一声惊呼。
  男子收回弓箭,然后打马跑开了。
  王正眼睛一闪,是平大人!
  “平大人,陛下有请!”,当平敢当强按心中怒气与刀砍剑削般的疼痛催马跑到青龙街时,两个鬼魅一般的影子忽然出现在他马前。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皇城方向,紧抿的薄唇露出一丝决然。
  弘德低头专心的批改着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海公公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平敢当龙行虎步而来,一掀长袍跪了下去。
  弘德眼皮都没抬一下,海公公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暮色慢慢透笼罩了御书房,小宫女蹑手蹑脚的在蜡台上点燃了婴儿臂粗的蜡烛。
  平敢当低头看着自己前面那道孤零零的影子,宛若一座雕像。
  弘德放下笔,取过小宫女手上的白贴擦了擦手,端过海公公敬上的香茗喝了一口。
  “你可知罪!”弘德一边放下茶盏,一边沉声问道。
  “臣有罪!”平敢当老老实实的回道。
  “什么罪?”弘德严厉的眼睛露出一丝复杂。
  “臣,不该殿前失仪!”平敢当想了一下低声道。
  “为何失仪?”弘德叹了口气,眼睛直盯着他不放。
  殿内寂静的落针可闻,海公公向周围侍候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平敢当慢慢抬头,迎上弘德锐利精明的眼睛,幽深的黑眸浮上一层水光,看得弘德心中一惊,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平敢当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不敢欺瞒陛下,臣……心悦张氏!”,后面虽顿了一下,却咬字咬得更清楚了。
  弘德怒极而笑,抓起书案上的砚台便向他砸了过去,嘴里喝斥道“无耻!”。
  海公公一惊,想过去拦,又半途停住了。
  平敢当却不闪不避,任由砚台砸在自己额角掉在地,漆黑的墨汁混着额角的鲜血一起糊了满脸。
  弘德刚把砚台砸出去就后悔了,本以为他会低头请罪躲过去,不料他却生生地受了。
  又见漆黑混着鲜血的诡异景象,便呆坐在了哪里,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海公公一见,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唉呀,平大人受伤了,来人哪,宣太医!”。
  殿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海公公又亲自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替平敢当擦了擦额头、脸上的墨汁与鲜血“大人别伤心,陛下是爱之深责之切!”。
  平敢当觉得海公公简直是人精了,这句“大人别伤心,陛下是爱之深责之切!”简直说得让人舒服极了。
  点出了君臣之间深厚的感情,还为两个倔着的人找了台阶。
  果然,弘德叹息一声后,抬了抬手,语气缓和地说道“起身吧!”。
  “谢陛下!”平敢当抬起又是黑又是红、狼狈不堪的脸谢过后,才慢慢爬了起来。
  一会儿太医急吼吼的跑来了,清洗包扎后,海公公亲自送了太医出去,对太医轻声说了句话。
  然后便眯着眼睛守在了殿外。
  大殿里,弘德看了一眼平敢当,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用将朕当成了皇上,别忘了,朕还是你姑父呢!你跟朕说说,你跟张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敢当冷峻的脸上慢慢浮现起无限的悲伤,沉声道“臣是情难自禁,却不关张氏的事!她一向对臣畏而远之,恪守妇道!正如陛下所说,臣是一个无耻的人!”
  弘德见他到现在仍是维护张雪莹,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熨帖;声音更加温和了“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人,怎会……?”。
  “这事要从臣到宣宁找寻四皇子一事说起……!”。
  殿内的烛火偶尔轻轻摇曳一下,有茶盖的声音轻轻响动一下,平敢当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弘德觉得像一只无形的手将自己的心脏紧紧抓住了。
  “原来如此!你去年冒雪急驰回京,又紧接着大病一场,原来是这个原因?!”弘德听完后,恍然大悟,心中的气恼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意气风发、贵气天成的平大人,现在尽憔悴悲伤如厮?!
  平敢当在灯下的脸色憔悴苍白,一副哀莫过于心死的样子让他十分不忍,差点就要将那个事实托盘而出。
  “她现在已不在人世,你在后便忘了她呗,以后朕再给你找个不输于她的女子!”这句话弘德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说完的。
  平敢当凄然一笑,坚定地摇了摇头“姑父,或许有人比她美,比她好,但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这生都不会忘了她!”。
  “胡闹!”,一声姑父叫得弘德眼睛一热,板起脸来“你才多大?居然说出这种看破红尘的话来!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打起精神,好好办差,作为臣子你有匡扶社稷的职责,作为平家唯一的男丁,更有延续香火的重担!”,他十分严厉的说道。
  平敢当低下头,没有说话,弘德瞧得分明,他面前的金砖下多了两滴水渍,紧接着越来越多,像是砸在了他心上一般。
  “好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姑父也不笑你。明天醒来后,你需得忘记这一切!作一个让朕放心的臣子,让你父母骄傲的儿子!”弘德语重心长的说道。
  殿门外,四皇子扶着太后静静立在廊下,将里面的对答呼了个一清二楚。
  四皇子只觉得心中酸楚一片,眼睛更是热得难受,他看了一旁屏声静气的海公公一眼。
  这两天太后突然不让他去慈宁宫了,他今晚又嬉皮笑脸的寻了过去,却刚好遇到太后由方姑姑扶着往御书房方向走来。
  在他的记忆里,太后是从不到这些地方的,吃惊与好奇之余,他硬着头皮,死皮赖脸的抢上去扶太后,好在太后总算没拒绝他。
  到了御书房书房,太后却不进去,海公公似乎也没有通禀的打算,就这么悄悄在外面明目张胆的听起了墙角。
  越听他就越着急,表哥居然和盘托出了他与张雪莹的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明珠还朝

  他脑子中飞快的转动起来:是谁?是谁设下的计,海公公也参与其中了?为什么还偏偏要太后听见!
  他想到这里,紧张而害怕的看了一眼太后,就算父皇偏痛表哥,将此事提过去,只怕太后也不会……!
  他突然又惊呆了,太后脸上竟然有两行泪,在昏暗的灯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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