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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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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说道。
  “好,老奴马上就去,待会来收拾碗筷。”张妈妈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莹儿哪,这些天城里乱,没事别出门了,在家绣绣花,练练字吧啊!”梅氏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伯母,我不出去。”张雪莹乖巧地说。
  “哎,好孩子。”梅氏欣慰地笑道。
  眼前的女孩儿在自己身边已经整整八年了,从一个胆小孱弱的幼女,已经长成了一个清丽的亭亭少女。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去做一个年纪轻轻的节妇呢?一想,自己的心都痛得不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伯母,您吃呀!”张雪莹睁着清亮的双眼睛看着她。
  “哦,好,好,伯母吃。”她急忙喝了口粥,又笑了“你这孩子,怎么把鸡蛋放到伯母碗里来了?”
  “我已经吃好了!”她呶了呶小嘴,示意梅氏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调皮!”梅氏嘴里嗔怪着,心里却甜得不行。
  自己长子张雪聪成亲后带着妻儿在在京城供职,虽说只是一位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却是天子近臣。
  娶的妻子江氏是光禄寺少卿江直的二女儿,已为张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的前途与日子自已是从不操心的。
  女儿张雪慧嫁了邻县最大的粮商王正,已育有一女、一子,小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虽说长子再三要求自己带莹儿去京城居住,自己却一直拖延不决,一是忧心出身高门的媳妇会瞧不起作为孤女、寄人篱下的莹儿,再者便是为了她自小许下的亲事。
  高家少爷是她看着长大的,一表人材、诗书满腹,本应该是一门好姻缘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第四章收租(一)
更新时间2014…6…23 19:16:14  字数:3013

 她重重叹了口气,放下碗。
  莹儿一向对自己孝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自己不孤单寂寞,心里有个依托,可这么可心的好孩子,命却怎么这么苦呢?
  她一边在心里怨叹,一边拭了拭眼里止不住的泪花。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她拭泪的手“伯母,喜鹊不懂事,偷听了张妈妈与您的谈话。莹儿已经知道了高家大少爷的事,不是人还没找到吗,兴许他还在人世呢!你不要着急,也不必为我担心。”
  梅氏一惊,对上她泪光盈睫的眼睛“我苦命的莹儿啊!你放心,伯母是绝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张雪莹依偎进她温暖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没关系的伯母,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认命便是。虽说与高家大少爷都主不上熟悉,但他独留一个老娘与两个年幼的弟妹,着实让人心中不忍。”“傻孩子,你才十四岁呢!人的一辈子是多么长啊,虽说你心善,可也不能就此赔掉你的一生啊!别怕,这事伯母心中有数。伯母也不会对高家坐视不理的,放心吧!”她用力捏了捏雪莹柔嫩的小手。
  用过饭,张雪莹陪着梅氏说了会话,梅氏心中有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张雪莹自是明白她心中烦忧的是何事,却无法用言语安慰这个一心为自己打算的长辈。
  过了一会,张妈妈在庄子上收租的儿子张贵回来了。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又没收到租子,梅氏脸上的愁容简直想忍也忍不住了。
  张雪莹借机告辞出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喜鹊事情做完了吗?张妈妈出去没有?”她低声问道。
  喜鹊点点头,瞬间又垮了脸“打扫、洗菜、洗衣服,都做完了啊,张妈妈也出去了。我这就去练字!”她无精打采的向前走去。
  “你若是同意一件事,今天就不必练字了。”张雪莹拉住她,大大的眼睛有着一丝狡黠。
  喜鹊大喜过望,急忙点点头,又摇摇头“您先说是什么事!”她有些警惕地问。
  “唉,你也看到了张贵又是无功而返,租子一点没收上来。唉,我真担忧啊,再这么下去,伯母是不是连你也要遣散了。”张雪莹苦着小脸,忧郁地说。
  喜鹊急了,拉着她的衣袖“小姐,不要,不要赶喜鹊走。喜鹊可以少吃一点啊,工钱也不要了。”
  “唉,喜鹊呀!”张雪莹的手重重搭上她瘦弱的肩“我也不想你走啊,咱们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但是你也知道,咱家都快吃不起饭了,粮食也买不到。总不能叫你跟着我们饿死吧!”她沉重地叹了口气,难过地低下头。
  “可是,可是,还有大少爷和大小姐啊,夫人不是给大小姐去信了吗?大小姐的夫君是邻县最大的粮商,她一定有办法的。”喜鹊急忙说道。
  “那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你也听说了。各县各城到处封锁城门,不许百姓与商队自由出入,为的就是防宁王的细作。再说了,谁知道大姐家还有没有多余的粮食呢?各个县衙都在征收军粮,以供前线士兵食用呢,咱们老百姓只有靠自已想办法。给大姐去信那么多天了,也没见大姐有个回信,我估计希望渺茫。”张雪莹皱着眉。
  “啊,那我们怎么办呢?”喜鹊急得都快哭了。
  “所以喜鹊,我们只能自救!”张雪莹拉住喜鹊的手严肃地说。
  “怎、怎么自救?”喜鹊觉得怎么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咳,我们去换套衣服,到庄子里走一下,看看那些佃户是不是真的没有粮食了。”张雪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小尾巴。
  “你、你、、、、、、”喜鹊的脸终于被气红了。
  “唉呀,你什么呀,快走。我可不是骗你的,你自个想想。走、、、、、、”张雪莹一甩头进了屋。
  一会儿一个小书生带着小书童走了出来。
  “走后门,王伯现在肯定在前门。”张雪莹一挥手,大步向后门走去。
  “小姐呀,夫人若是知道了、、、、、、”喜鹊还在苦苦挣扎。
  “知道了再说,我可不想有一天被饿死。还有,叫少爷。”张雪莹头也不回地说,走得更快了。
  喜鹊只有跟了上去。
  两人径直到了城门口那棵大槐树底下,这里停着一溜的马车,专供出城的人使用。
  张雪莹打量了一下,向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伯走去。
  “老人家到城外卫家庄多少文?”她问道。
  “八文钱,小少爷这是要出城?”老伯磕了磕手中的旱烟袋站起来。
  “嗯!”张雪莹点点头。
  “唉,小少爷,城外不怎么太平,您若没甚要紧的事就别出去了,回家吧啊!”老伯黝黑朴实的脸上满是真诚。
  “无事,大白天的,我一会就回来了,谢谢你的提醒。”张雪莹说着,坐上了马车。
  老伯摇摇头,将马车解了下来“那好吧,反正现在生意清淡,我一会在那等着你,将车送你回来,收你十五文可好?”
  “好的老伯,谢谢你。”张雪莹笑着说,将喜鹊拉上马车。
  卫家庄离城不过十余里,不一会便到了。
  “老人家就停在这吧,我到了。”张雪莹看见自家那一大片地,说道。
  她走下马车,到地里细细打量,蹲下身子翻了翻土。地里隐有遗落的小麦,色泽光亮,看来刚收获不久。
  “喜鹊去将卫庄头叫来,就说表少爷奉夫人之命在这等他。”她向喜鹊说道。
  “哎!”喜鹊点点头,向不处的庄子走去。
  一会儿喜鹊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匆匆走了过来。
  “您,您说您是表少爷?”卫庄头精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不信任。
  “嗯,你就是我姑母庄子里的庄头卫常吧?”张雪莹背着手淡淡说道,掏出一枚印章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哦,表少爷好。”一看见那枚熟悉的印章,卫常的脸上有了一丝恭敬,但更多的是警惕。
  “今天张贵回来又没收到一粒租子,姑母叫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雪莹看着他的眼睛。
  “唉!”卫庄头将满是污垢的大手在身上搓了搓“这事我禀告过夫人了,今年天旱,没有收成,佃户们交不出租子。”他开始诉苦,一脸的愁容与无可奈何。
  “是吗?一粒的收成都没有?看着不像啊!”张雪莹摊开手,雪白的手心里躺着一粒饱满金黄的麦粒。
  卫常眼皮跳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很少。”
  “少就可以不交吗?”
  “佃户们不交我也没办法,惹急了他们是敢拼命的。”卫常摊了摊手。
  “是吗?拼命?”张雪莹淡淡一笑。
  “一共有多少家租我姑母家的地?”
  “这村子大半人都租的是夫人的地,有三十来家。”
  “你去将他们叫来,我要问问,你告诉他们若是不来,下次来的可就是衙差了。”
  “这、、、、、、好,我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吵嚷着涌了过来,有妇人有孩子也有青壮年与年迈的老人。
  “天哪,天灾人祸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干瘦的妇人人还没走拢就扯开嗓子开始嚎叫起来。
  “是呀,这兵荒马乱、又遇大旱,还要逼咱们交租子,这不是把咱们往死里逼吗?”一个壮年汉子气愤的挥着拳头,差点就挨上张雪莹高高的俏鼻。
  “少爷啊,我求求您做做好事,不要逼迫我们这些苦命人啊,老婆子给您跪下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颤微微地挤过来,说着就要下跪。
  “哇,娘啊!”
  “奶奶!”几个拖着鼻涕的孩子齐齐张开嘴,大哭起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一群或悲伤或愤怒的人围着张雪莹,各自开始了表演。等在树下的赶车老伯站起来,担忧的向这边望了望,迟疑地走了过来。
  张雪莹淡淡一笑,睨了一眼站在人墙外的卫庄头。冷冷的看着这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慢慢的,震天的声音低了下去,人们开始迟疑地看向人群外的卫庄头。
  张雪莹清亮的眼睛锐利地射向他,卫庄头心里一慌,低下了头。
  “老人家,你别急,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今年可是颗粒无收?”张雪莹和颜悦色地问向一位年纪最大的老伯。
  “哦,那倒不是,比往年虽说收成差些,却还是有收成的。”老伯诚实地说,淳朴的脸上有一丝窘迫。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真的是颗粒无收呢!”
  “少爷,虽说有收成,可这收成也太差了一些,不够养活一家大大小小啊!”中年壮汉开了口。
  “是呀,少爷,求求您了,不是我们不交,实在是不够吃呀。”干瘦妇人拥着一对儿女,抬手擦了擦泪水。
  “你们别吵了,听我说两句。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事想问你们。”张雪莹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
  众人安静下来,看着这位年纪小小却气定神闲的表少爷。

第五章收租(二)
更新时间2014…6…24 14:36:15  字数:2970

 “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们种的田地可是从张家租来的?”
  “是,是的。”
  “好,第二个问题,张家收的租子比起别人家是高还是低,这样吧,你们推荐出一个人来回答我的问题,七嘴八舌的我听不清楚。”
  众人把目光盯向那位壮年汉子。
  壮年汉子上前一步“表少爷,小的叫卫福。”
  “好,卫福,既然乡亲们推荐你来回答,那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张雪莹看着他。
  “是,表少爷。张家夫人收我们的租是附近最低的,别家都是六成,唯有她心善只收五成,遇到天灾还会主动给我们减租。”卫福越说声音越小,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那今年我姑母给你们减租了吗?”
  “减了的,只收三成。”卫福更加不自在了,搓搓满是泥垢的朋手手,又抿抿嘴唇。
  “你们觉得我姑母是逼迫你们,让你们活不下去的人吗?”张雪莹将视线投向众人。
  众人一起齐齐低下头“不,不是。”
  “可,可是交了租子我们就真的不够吃了呀!”卫福抬起头,结结巴巴的继续辩解。
  “你们收了粮食都不够吃,那我姑母呢?她又吃什么?”张雪莹抬高了声音。
  “姑母心善,一向不为难你们,事事为你们考虑,主动减租。可是,人都是有良心的,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这样做不是得寸进尺,忘恩负义吗?”她清亮的眼睛有了一丝怒火。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哪!你们有家人要吃饭,难道我姑母没有家人,不用吃饭吗?你们有地种,有粮收、有菜园,河里有鱼虾,山上有飞禽走兽。可是我姑母靠的就是这一点微薄的租子,你们连区区三成都不交,你们这样做与杀人有何不同?”她细白的小脸气得发红,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这是我们不对。”年纪最大的老伯开了口,看向众人“张夫人确实是一位有着菩萨心肠的人,我们不该这样。小少爷说的对,虽说今年收成不好,粮食不多。可总算还有青菜、瓜果,鱼虾,和山上的猎物什么的。”
  众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张雪莹看了他们一眼,双向卫福说道“今天我最后问你们一次,是不是按三成上交租子。若是不交,我准备将你们告上县衙,让县太爷作主,还张家一个公道。”
  卫福惊慌的抬起头,喃喃道“这、这,衙、衙门还管这事?”他害怕的搓了搓手,看向众人。
  张雪莹一脸严肃与坚定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咳,小老儿是隔壁李家村的,让小老儿来说句公道话吧。听了半天,我也听出个七七八八了。”赶车的老伯挤了过来。
  “要说你们卫家庄是有福的,为什么呢?碰上了菩萨心肠的张夫人。你们知道吗?在我们李家村,今年的租子仍是五成,比往年只少了一成。佃户们还要将打来的猎物与捞来的鱼虾交一部份上去。若是不交,主家就直接带了衙差来拘人了。交了租子再放人回来。”老伯大声说道。
  众人又顿时议论起来。
  等他们议论的差不多了,张雪莹才压了压手“你们知道吗?你们交三成租子,我姑母还要交一成到县衙充作军粮。俗话说无国便无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让我们过上安定太平的日子,前军将士在浴血奋战,不知道有多少人丧了性命,难道还要让他们吃不饱,饿着肚子为我们拼命吗?我们难道真要如此自私,只顾自己这口吃的,置他们于不顾吗?若都是这样,那谁来保家卫国呢?”张雪莹觉得自己此时像极了抗战时期的热血青年,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全身都处于了兴奋状态。
  “好,听表少爷的,咱们这就将租子交了。”卫福听得热血澎湃,一挥手大叫道。
  “好,我们这就交!”
  “表少爷说的有理,张夫人还要交军粮呢!”
  “唉,我家大小子就在军中效力!”众人说动就动,转眼间散了个干净。
  “卫庄头,快去拿佃户的帐子来,本少爷亲自记录。”张雪莹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卫庄头。
  “哎,是,是,表少爷,小的马上就去。”卫庄头回过神,向自家房子走去。
  “别忘了还有你家的!”张雪莹大声道。
  卫庄头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张雪莹捂着嘴乐了。
  “小,不少爷,您真是英勇神武啊!”喜鹊将手放在胸前,一脸崇拜。
  “切,那当然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张雪莹摇头晃脑“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一个传说。哈哈!”
  老百姓毕竟是淳厚之人,不一会儿便抬着米与麦子来了。张雪莹麻利的过称、写收条,一个时辰不到,码得整整齐齐的粮食就堆了一马车。
  “少爷,现在不太平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运粮食回城,我怕、、、、、、”赶车的老伯有些担忧。
  “卫庄头,去将稻草搬些来盖在上面。”张雪莹向站在一旁的卫庄头说道。
  “哎,哎,小的马上就去。”卫庄头搬来两捆稻草,均匀的铺在粮袋上,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样就好了,别人会以为是运稻草回去喂牛羊的。”张雪莹检查了一遍,拍了拍手。
  卫庄头站在一边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
  “走吧!”张雪莹利索地跳上马车,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
  “老伯,你将我送回家,我给你二十五文怎么样?”张雪莹看向赶车的李老伯。
  “不用了小少爷,说好十五文的。”李老伯憨厚地说。
  “你呀就别推辞了,今天也多亏你帮我说话了。”
  “小老儿说的是实话,像张家这样仁善的好人家这些年可越发地少了,原是他们太不厚道了。”李老伯笑呵呵地说。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城里赶去。
  进了城已是申时末了,老远便看见张妈妈与张贵焦急的站在门外左顾右盼。
  “张妈妈我们回来了!”喜鹊跳下车高兴地朝张妈妈跑过去。
  张妈妈一见她们松了口气,又马上揪住喜鹊的耳朵“作死呢,又带着小姐跑出去了!把夫人急坏了,看我一会怎么罚你。”
  “唉哟,张妈妈松手,疼、疼!”喜鹊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妈妈别生气,是我叫喜鹊带我到庄子上去了。喏,你和张贵还有老王把粮食搬下来吧,租子我收回来了。”张雪莹说着朝马车呶了呶嘴。
  “什么?这、这真是太好了。我跑了一上午愣没买到一颗粮呢!老王,张贵赶紧的卸车。”张妈妈惊喜之余,马上不追究了。
  “李老伯,这是二十五文钱,还有这一小袋小麦,都是给你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张雪莹笑眯眯的将手中一小袋的小麦与铜钱递了过去。
  “唉呀,这、这实在是太谢谢小少爷了,好了,真是好人哪。”李老伯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莹儿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梅氏站在院门口,眼眶红红地打量着她。
  “伯母别生气嘛,我这次不是出去玩。您看我把租子收回来了,而且我是穿着大哥的衣服去的哟,我说是您的娘家侄儿,庄头都相信呢。”张雪莹立刻跳到梅氏身边拉着她的手,贴着她。
  “唉,你不知道伯母多着急吗?快回去换了衣衫来用饭。”梅氏又是责备又是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终不忍心再说她。
  “哎,好的伯母,莹儿马上就来。”张雪莹说着带着喜鹊向自己屋子跑去。
  梅氏看着她轻盈的背影,眼睛又红了起来。
  这么懂事、这么聪慧的孩子,自己怎么舍得?!
  “夫人都放进地窖了,整整有二十石大米和十石高粱,五石小麦呢!”张妈妈高兴地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嗯,好,今晚叫张贵与老王一起值夜吧,刚才有不少人都看见咱家搬粮食进来。”梅氏有些不放心。
  “哎,老奴已经交待他俩了。”张妈妈说着扶梅氏往屋子里走去。
  “少爷,我们回府吧,那位小少爷已经平安回家了。”张家对面的街上,一个青衣小厮对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说道。
  “好,走吧!”青年翻身上了马。
  “那位小少爷口材真好,恩威并施,而且拿出前线将士说事。那些佃户才拿出租子。”小厮敬佩地说。
  那位青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暗道:小少爷?那个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嘛,皮肤白嫩如玉、耳朵上还有耳洞。
  不过,她可确实挺聪明的!张府,是张雪聪的妹妹吗?
  他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嫁到邻县了吗?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二房那位孤女?
  他眼前又浮现起那个灵动的人儿,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说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的真好。
  小厮见自家少爷一会沉思一会面露微笑,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第六章梅氏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4…6…25 17:50:44  字数:2118

 两人停在一座宽大气派的宅院前,上面挂着李府二字。
  “二少爷回来了,老夫人刚才还问起您呢!”一个家仆笑着迎上来,拉住缰绳。
  青年下了马,向内院走去。
  这是一座三进院落,正房看上去大概有七间,并配有耳房。正房建筑高大,都有廊子。东、西厢房各三间或五间,厢房往南有山墙把庭院分开,自成一个院落,山墙中央开有垂花月亮门。垂花形成了内外院的分界线。
  “祖母,母亲,我回来了。”他走进大厅,向上首的老夫人与另一位年约四十几岁的妇人行了行礼。
  “枫儿回来了,来坐下歇歇吧?”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是现在李府的当家太夫人,容氏。只见她长得很是富态,一张脸红润有光泽,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枫儿,这次去可见着你大哥了?”李枫的母亲杜氏问道,她大约四十几岁年纪,身材有些瘦削,面容白净。虽人过中年,却仍然打扮得华美而精致,头上戴着一只明晃晃的赤金钗,上面镶了一颗色泽上好的珍珠。
  李枫点点头“见到了,大哥马上会随平将军上阵迎敌,叫母亲与祖母不必为他忧心,他自会保重自己。”
  李枫想到前次见到自己大哥一身盗甲、英姿勃发的样子,心中很是羡慕与钦佩。
  “唉,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上阵杀敌。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李老夫人转动佛珠,口诵佛号。
  杜氏直接红了眼眶,强忍着心中的担忧与难受道“母亲,儿媳明日想到青泉寺上香,为柏儿祈祈福。”
  李老夫人点点头“应当的,明日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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