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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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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疯子了,快别说了,咱们赶快离开这儿。”她说道。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平果儿又惊又气,柳眉倒竖“告诉我,我活剐了他。”
张雪莹可没忘记平家与裴家的明争暗斗,不能把平果儿牵扯进来“没事,只是外伤,快扶我回去治伤。”她拉住平果儿。
“张小妹!”一个惊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人翻身下马拉住了她“你怎么了?”是高俊。
“遇上一个疯子,快送我回去换衣服。”她痛得直咧嘴。
“就是她伤了少爷,抓住她。”后面传来一阵叫声,一群人跑了过来。
糟糕,走不了了。
高俊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护,沉下脸“不用怕,不管是谁,今天都别再想碰你一下。”
“唉!”张雪莹急得跺了跺脚,上前俯在他耳边说道“是裴皇后的侄子,你不要冲动啊!不**的事。”
高俊身子一怔,又抿了抿唇“我说过,谁伤你也捡不了便宜,交给我处理。”
“张姐姐,不用怕,有我在。”平果儿也上前一步,挺着小胸脯,颇有威仪地看着那群人“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伤我平府的贵客,快把凶手交出来。”
领头的侍卫脸色为难起来,行了个礼“平大小姐安,这位夫人伤了裴如意少爷,皇后娘娘命奴才抓她回去。”
“回去告诉你们皇后娘娘,她侄子疯了,胡乱伤人。”高俊上前一步大吼一声。
侍卫一见他,脸色又是一变“原来是您老人家,对不起大人,皇后娘娘的命令奴才不敢不从。”说完,将手一挥。
“谁敢?”高俊上前一步,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或许是他们这边声音太大了,校场上的人纷纷向他们侧目过来。
马蹄声响起,平敢当策马跑了过来,一看之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张夫人?”。
“大哥,您来得正好,裴如意打了张姐姐,还恶人选告状,皇后娘娘派这群狗奴才来抓她了。”平果儿上前一步说道。
平敢当心疼地看着狼狈不堪、衣衫破损的张雪莹,当看到她左脸颊那道又肿又红的伤口后,抬起手狠狠一马鞭向领头的侍卫抽过去“死奴才,还不快让开。”
高俊背着手,脸色阴沉地看着平敢当,又看看一脸紧张担忧的张雪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是个无情无义的,那么关心平敢当!。
“果儿,你带你张姐姐回咱们府里治伤,这里交给我。”平敢当傲然说道,挡在几个侍卫身前。
侍卫面面相窥,不敢上前了。
“贱人,你敢伤我,我要将你活剐了。”裴如意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平敢当眼如利剑般看着他。
“哟,平家兄妹也在这里,告诉你们啊,别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贱人害得老子的头痛得要死,不将她打死,难消爷的心头之恨。”裴如意摸着头,狂妄地叫道。
声音刚落,两只马鞭子同时快如闪电的抽向他,是平敢当与高俊。
裴如意躲闪不及,被抽得哇哇大叫。
平敢当阴着脸,又劈头盖脸的向他抽过去,一次比一次用力。抽得裴如意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来。
平果儿趁机扶着张雪莹向校场门口走去。
高俊执着马鞭,冷笑着站在一旁,看看盛怒的平敢当,又看看哭得泪水与鼻涕齐飞的裴如意,感觉爽呆了。
“平敢当,你住手!”裴皇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见自己侄子痛得直在地上直打滚,又心疼又恼怒。
平敢当狠狠一鞭子抽在裴如意脸上,才住了手。露出一丝冷笑看着裴皇后,拱了拱手“皇后娘娘来得正好,您侄子胆大妄为,伤了我平府的贵客,臣正在替您管教他。”
“你放肆!”裴皇后气得直发抖,阴厉的看着平敢当“我定要在陛下面前为我侄儿讨个公道。”然后冲身后的太监吼道“快扶少爷去本宫那,传太医。”说完,转身便走,脚步带风,挟着怒气而去。
高俊看着平敢当,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平敢当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又骑马向较场内跑去。
“敢当,你太冲动了,怎么也给皇后娘娘几分面子嘛!”大皇子一见他便轻责道。
平敢当满不在乎的一笑“相信陛下自有公断!”。径直向自己队伍走去。
大皇子看着他舛桀骜不驯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对旁边的二皇子说“他是怎么回事?从没见他在人前如此失态过!”。
二皇子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慢慢道“听说挨打的夫人与平府大小姐私交甚好,在宣宁救过敢当的命,还治好了平夫人多年的顽疾。”
大皇子点点头“是了,敢当的性子最是恩怨分明。”
二皇子意味深长的一笑,轻声道“或是一石二鸟,借此事来拭探父皇的心意。”
大皇子看着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你一向想得深远。”
顿了顿又说道“不管父皇心意如何,都与咱们没关系,咱们只管作好自己的份内事便是!”目光中有警告也有郑重。
二皇子一笑“我知道了,大哥放心。”
大皇子久久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道“明白便好!”。二人向较场中意走去,还未分出胜负呢!
熊氏自然听到了动静,也知道挨打的人是谁?她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养伤
她觉得自己是上了罗心素的当了,单论张氏挨打,她是满心难喜。张氏一向比狐狸狡猾,比条鱼还滑不溜手。自己总是抓不到她的小辫子,偏偏两人又是不分大小。自己费心费力管家,替丈夫着想,偏偏她一天优哉度日,闲得无聊便给京城贵妇小姐们看病。又得名声又得实惠,丈夫越来越满意、喜欢她,自己劳心劳力还落不到一个好字。
罗心素今日算计她挨打,她倒是满意而高兴的。可是,她也怕因此牵扯上高桦与她自己,毕竟张雪莹现在是自己丈夫的人啊!
她想了想,也急忙往较场门口走去,高桦今天没来,她要尽快回家告诉高桦这件事,再在一起想个法子,把自己摘干净。若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可讨不了丝毫好处。
弘德皱着眉,靠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裴皇后。心中越来越厌恶:裴皇后除了家世,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了。无材无德无貌,别的女人哭总能让人怜惜心疼,偏偏她哭得虽惨,却因为吸鼻子、擤鼻涕这些不雅的动作,让人实在是同情不起来,更别提怜爱了。
裴皇后在地下声泪俱佳的哭了好一阵子,都没听到弘德的声音,急忙抬起涕泪相交的脸,才发现弘德一脸神游太空的样子。
她不由又气又怒,尖叫嗓子大叫了声“陛下!”
“哦,哦皇后,朕知晓了,你回去让太医好好为如意诊治吧!”。弘德终于被这声尖利的大叫给叫回魂来了,挥了挥手。
“陛下,平敢当敢打臣妾侄子,这笔帐怎么算?”裴皇后看他敷衍的样子,更气了,身子有些发抖,一张脸又青又白,更显相貌的弊端。
“此事朕会处理的,来人,扶皇后回去整理仪容,像什么样子?”弘德不耐烦的冲旁边的宫女说道。
裴皇后一口浊气堵在了胸口,差点背过气去。自己如此凄惨地哭了半天,他居然说自己仪容不整?!
“皇后娘娘请吧!”两个中年宫女扶起她,带着她往殿外走去。
弘德觉得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不由舒的吁了口气。
“对了,海公公,你说裴如意被那个姓张的小夫人给弄晕过去了,朕就奇怪了,她是怎么做到的。”他突然兴致勃勃地问道。
海公公一笑“回陛下,那位小夫人不是懂医吗?自然明白人体穴脉所在。老奴看过了,她是用力掐住裴少爷双侧颈动脉,所以裴少爷才快速地昏了过去。”
“哈哈,有意思,真是个胆大又聪明的女子。朕都有些想见见她了!”弘德听得哈哈大笑,拍了拍椅把。
海公公一笑,低下头没有说话。
“对了,听说她是从罗昭仪的帐中出去的?”弘德抿了口茶。
“是的,陛下。听说罗昭仪请她把脉来着。”海公公如实答道。
弘德目光露出一丝沉思,叹了口气“女子的心胸总是狭隘的!”然后又说道“今晚便歇罗衣殿文婕妤那吧!”。
海公公应了一声,走下去吩咐内侍太监去了。
“陛下,臣妾平氏求见!”外面响起平贵妃依然清脆的声音。
弘德暗自叹气,又来一个告状的。却只能道“进来吧,贵妃。”
平贵妃手中托着一个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听闻陛下这阵子咳嗽,臣妾特意做了汤水,用过的人都说好,您用用看。”说完,将托盘放下,取出碗放在弘德面前。
浅绿色的汤汁轻轻荡漾在白玉制成的小汤碗里,看着就已经让人心情愉悦,食指大动了。
弘德看了看,端起来慢慢饮用起来。平贵妃笑眯眯的看着他,脸上露出关切之色。
“嗯,喝下去挺舒服的,嗓子也不干了。”弘德掏出帕子抹了抹嘴,满意的点点头“从哪得到的这个方子?”
贵妃一笑,温柔的回道“前段时间不是敢当咳得老不好吗?便找那位姓张的小夫人给开了方子,其中有道便是这个。敢当孝顺,又献给臣妾。我听说陛下这段时间也偶尔咳两声,便大着胆子给您也用上一用。如果您觉得好,明天臣妾再制来。”。
弘德笑容更大了,点点头“有劳贵妃了,明天再送来吧。”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告状的居然懂曲线救国,自己现在是吃人口短了。
他笑着看向平贵妃,等她接下来的话,却不料贵妃与他闲谈几句后,收拾托盘便告辞了“夜也深了,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妾告辞。”优美的行了礼后,转过身阿娜万分的走了。
弘德看着她玲珑有致的倩影,眨了眨眼睛,对一旁的海公公道“看到没有?朕的贵妃就是个聪明的女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道“走,咱们去金华宫。”
海公公急忙在前面挑灯引路。
平府平果儿的院子里,张雪莹一脸不安的躺在奢华的榻上“平小姐,我还是回去吧!留宿在您家,始终不太好,可不能把您们给牵扯进来。”。
声音刚落,外厅偏传来平敢当的声音“你只管放心在这养伤,外面一切有我呢。待这事告一段落后,你再回家吧。”
“就是,张姐姐,听我大哥的。那裴家人霸道得很,若陛下一日没做出裁决,难保他家不会找到您家去闹事的。在这儿,他们还没那胆子!”说完,哼了一声,傲然的抬起小脑袋。
“可是,我不想让你们为难!”张雪莹心中的不安超过了心中的感动,有人护着自己的感觉真好。
“他裴家还轻易为难不了平家,你安心睡吧!”外面又传来平敢当自信的声音“你的伤口还痛吗?”
“不痛了,瞧着吓人,其实伤口并不深,衣服穿得厚实。”张雪莹急忙说道。
“脸上呢?我再进宫去求盒玉容膏。”平敢当问道。
“不用了,脸上也没事,我自己会配药的。”张雪莹急忙阻止,他越关心自己,越会引人怀疑的,千万不要。
平果儿眨了眨眼睛,看看屏风外,又看看张雪莹,想了一下道“大哥真关心张姐姐!”。
此话一出,张雪莹便被吓得惊了一身冷汗,急忙笑道“平大人果然是有恩必报的正人君子,张氏愧受了。”
平敢当顿了一下也说道“救命之恩不敢忘,再怎么都是应当的。”
平果儿脸上的疑惑不见了,笑道“正是大哥这个道理,您是我们平府的大恩人。”
张雪莹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了揉眼睛。
“啊,张姐姐困了!您休息吧,我就在您隔壁。今晚墨菊值夜,有事您只管叫她便是。”平果儿急忙站了起来。
张雪莹点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哥,走吧,您也该回去休息了!”平果儿走出来,拉起平敢当向外面走去。
平敢当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里面,只得跟着她出去了。
墨菊轻轻走进来,吹熄了蜡烛后,只有墙上的观音鱼篮托台里放了一颗夜明珠,整个屋子被照得幽幽的,光线柔和至极。
哎,这玩意真不错,总算是见到传说中的夜明珠了。张雪莹模糊地想着,倦意涌来,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平敢当站在自己院子的屋顶上,望着张雪莹的屋子。
自己一向刻意回避去想她,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她。现在她迟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他想过去看看她,哪怕她睡着,自己看看她便好。只是偏偏忌惮自己妹妹院子里那几个身手不俗的丫头。
他久久伫立在夜风中,夜风卷起他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第二天一早,高桦与熊氏顶着两对熊猫眼到了平府。
两人商量大半夜,觉得此事既然有平府出面顶下来,可能不会殃及池鱼。现在,只有上前紧紧抱住平府这条大腿,才能让高府脱难。
门房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到了平府会客的花厅,又去禀报了平果儿。
不一会儿,平果儿亲自扶着张雪莹出现在花厅里。
高桦先是对平果儿表达了感激之意,然后便皱着眉头沉下来看着张雪莹“张氏,昨日之事你忍下便是了,为何还要麻烦平大小姐。而且,你也要替为夫想一想,裴家是咱们得罪得起的人家吗?”
张雪莹不禁无语,早知他薄情寡义,却没想到薄情冷血到如此地步,无耻到了这种境界。
平果儿见他对受伤的妻子毫不关心心疼,反而一开口便是指责,也蹙起了秀眉,脸色也冷了下来。
熊氏急忙悄悄拉了一下高桦的衣袖,堆起笑容问道“妹妹的伤不打紧吧?唉呀,这脸上的伤瞧着可不轻啊!这万一要好不了,啧、啧。”遗憾的摇了摇头,眼睛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好了,你们瞧过了便请回吧,张姐姐需要休息,伤好之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的。”平果儿气不打一处来,阴着脸下了逐客令。
“平大小姐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妹妹还是跟我们回去吧!”熊氏看向张雪莹。
☆、第二百七十八章问罪
张雪莹想了一下,正待说话,门房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大小姐,张府张老夫人与夫人来了。”
啊!伯母与嫂子来了。
张雪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心中有些着急,若是伯母见了,肯定会心疼的。
梅氏与汪氏匆忙的身影出现了,梅氏一见她,便泪眼婆挲的快步走过来“莹儿,你受苦了。”拉着她急切的问了她的伤势,才勉强收敛住伤心,才向平果儿见礼,表达谢意。
平果儿心中暗付,这才像一家人嘛!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亲切有礼的请梅氏与汪氏坐下来,与她们说起话来。正眼也不瞧高桦两口子了。
梅氏与汪氏也有意冷落高桦与熊氏,自是不搭理二人。
高桦尴尬万分的坐在那里,感觉简直就是如坐针毡一般。想了想,站起来对梅氏行了一礼“伯母,请您一定要好好教教张氏,教会她什么是娴良淑德与温婉,让她懂得什么是以大局为重。不能让我们闲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因为她自己性子冷硬而祸及全家才是。”
梅氏一听,顾不上是在平家,勃然大怒“姑爷这话真真让人好笑?我家莹儿有什么地方不娴良,又有什么地方不温婉。依你说,这人受了欺负还要笑着谢恩吗?她是你的妻子,你护不住她便也罢了,还要来指责我张家的家教吗?还要在旁人面前落她的面子!置疑她的教养!”
高桦也冷了脸“伯母,张氏自己惹祸上身。怎么是我护不住她?校场那么多人,为何裴少爷单单惹上她?她不在校场内与平小姐在一起,为何与裴少爷在一起了?”。话里话外,无不是指责张雪莹妇德有亏。
梅氏见她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污蔑、置疑张雪莹,差点被气得晕过去,心中又气又恨。
“我为何会遇上裴少爷,熊氏应该知道!”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雪莹开了口。
“妹妹这话就奇怪了,我留在罗昭仪帐内,怎会知道你去了哪里?”熊氏一惊之后,又冷静下来。
“是呀。只有你知道我会去哪里。为何有个小太监准确无误地认出我,谎称平小姐在那座帐内等我,将我引了过去呢?”张雪莹冷冷地说道。
梅氏与汪氏立刻双眼冒火地看向熊氏。
“相公!我真的不知道。”熊氏不与梅氏二人争辩,只眼泪汪汪地看向高桦。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
高桦一挥袖子。不耐烦的说“好了。你总是能将自己的错算在别人头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站起来对平果儿行了一礼“让平小姐笑话了。失礼,在下与妻子告辞了。”
说完,也不向梅氏行礼,携着熊氏径直离去了。
梅氏气得脸色白了又红,心中又悔又痛,她真没想到,高桦居然是这样一个小人,她简直不敢想像自己一向疼爱的侄女在高家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
“伯母,我其实没什么事,您与嫂子不必为我忧心。特别是嫂子,您这么重的身子,真不该到处奔波。”张雪莹不好意思的说。
汪氏摸了摸肚子,笑道“这孩子乖得很,知道要来看姑姑,高兴着呢!”。
张雪莹又细细问了她最近的情况,给她把了脉。
不愉快的气氛慢慢变得轻松起来,随后梅氏二人又去拜见了平夫人,也是相谈甚欢,临走时,已是笑容满面了。
张雪莹留在平府养了三日伤,高桦再也没看过她。
平敢当自是知晓发生的一切,心中又气又痛。气高桦如此冷血无情,置张雪莹于不顾,痛她命苦至此,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疼爱,该是何等的可悲可怜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个人儿,为何姓高的就不知道疼爱怜惜呢?
裴皇后不依不饶得连告了三天御状,都如石头投进湖底,没有得到弘德任何回应。
还是裴如意的父亲反应过来,劝住了皇后,此事不再提起。
第四日,平果儿亲自送回了张雪莹,并送了不少补品。可她前脚刚踏出高府,张府的人便紧跟着到了高家,二话不说直奔张雪莹的院子,将她接回了张府养伤。
碧如水洗的天空下,张家后院的葡萄架子旁。张雪莹侧着身子躺在一张卧榻上,脸上盖着一本摊开的书,好似已睡沉了。微风轻拂起她散在肩膀上的发丝,落花纷纷飘落在她身上、肩上、发上。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她,世界是那样的美好静谧,让人心安。
高俊走到垂花门口,见到此景此人便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他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胸间一直翻腾着的怒气平息了不少,才举步轻轻走过去。
张雪莹一动未动,看来真的睡沉了。
他轻轻坐在一旁的锦墩上,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取掉她脸上的书。
张雪莹左颊上那道伤痕已浅了不少,露出嫩嫩的粉色,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含着一抹淡笑,睫毛又长又卷,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神情更柔和了,露出一丝微笑,将手轻轻抚在她随风飞舞的秀发上。
背后传来一声轻响,他回过头,见喜鹊正怯怯地露出一个脑袋,身子藏在垂花圆门后。他板着脸,瞪了喜鹊一眼,喜鹊的小脑袋立即消失了。
待他再回过头来,却见张雪莹正睁开朦胧的眸子,正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他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来看看你,好些了吗?身上还痛不?”。
张雪莹打了个小哈欠,眨了眨眼睛,支起身子半靠在绣榻上“好多了,不痛了。”
又看了看周围“喜鹊哪去了?”
“我让她下去给咱们泡壶茶来,我来与你说说话。”高俊低声道,掩下的眸子闪过一片阴影。
“嗯!说吧。”张雪莹捋了捋飞舞的发丝。
高俊却沉默下来,脸色变得沉郁起来。
张雪莹侧头看着他,轻轻叫了声“狐狸!”。
这声久违的称呼将高俊从沉思中拉回现实,露出一丝笑意。张雪莹也笑了,两人这一笑,让奇怪的气氛像回暖的大地一般,有了一丝温暖与生机。
高俊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妹,我问你的话,还请你如实相告,不要骗我好吗?”
张雪莹看他难得郑重其事的样子,面容也严肃起来“请说。”
高俊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我要问的是,你与平敢当……”。他没有说下去,停在那里,等着她的反应。
张雪莹一惊,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低下了头,喃喃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继而脸便红了。
高俊觉得自己胸口便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却无力再生气“那天在校场,你们眉来眼去的暗自传情。别人或许没注意,不知道,只是我……一见便知。”
张雪莹脸上羞赧色顿起,捧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有这么明显吗?”
高俊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又堵在了胸口,如此娇羞甜蜜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疯了吗?难道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高俊皱眉低声斥责道“还是你上世的老毛病又犯了,妄想攀龙附凤?”一口气把话说完,才惊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
张雪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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