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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烂尾渣文扫尾之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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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与这个世界的所有羁绊后,秦钺按能人说的方式自杀了。
“秦先生,你要找的人或许早已变了其他模样,你确定还要追上去吗?”
“当然。”
“即便认不得?”
“不,我一定认得她,”秦钺十分笃定,“她的眼神,神情,骨子里散发的气味,就算化作灰我都认得出来……”
“好吧……”
“……你,好自为之。”
能人无奈叹息,此人戾气太重,执念太深,偏偏手段偏执狠厉又不听劝告。希望被追着的那人,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秦钺感受到灵魂离开身体的瞬间,一股黑气从他灵魂深处晕染开来。
他睁开眼神看着虚无的一切,勾着嫣红的唇一点一点放肆的笑了:尤悠啊,我说过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准备好了吗……
☆、第28章 (二)第二穿
夜晚的风带着湿意,尤悠从中嗅到一丝泥土的气味,不久大概会有一场暴雨。玉人皇帝还在呆坐,尤悠掀起裙裾下摆款款下来罗汉床,施施然去关了窗。
窗户阖上,发出‘啪’一声脆响,陷入两难的万俟左突然惊醒,脸色难看。
身为大乾的皇帝,子嗣一事事关重大。不论他欢喜与否,总是避不了的。他如今已值二十三岁,万俟氏宗室里与他同龄的子侄们,儿女早就满地跑了。大婚十年,后宫妃嫔无一所出,便是个污点。
万俟左心里清楚,再过不久,后妃的肚子若是依旧没个动静。那子嗣一事,将会变成摄政王党羽攻击他最有利的一柄剑。
中宫各处的角灯燃着,映照的屋内灯火通明。尤悠关了窗回来,余光瞥见他眉心深锁,挑了挑眉。
一边脱了木屐一边不轻不重地开口,尤悠率先打破屋内的沉默:“沉思许久,陛下在苦恼什么?”
万俟左揉了揉眉心,苦想却不得其法。自古夫妻敦伦,是人之繁衍之大事,不是他不愿意做就可以不做的。听见她问,皇帝陛下冷哼了声,瓮声瓮气道:“你既看清了形势,必是很明白,朕如今正缺一个子嗣。”
哦。
尤悠掖了掖广袖,对他的故作苦恼的姿态提不起兴致来。呵~还以为他在思索什么难以解决的要事呢!睡妃嫔而已,用得着这么装模作样:“所以呢?”
皇后娘娘的不以为然成功刺激了他,万俟左咬牙:“朕不喜那污秽事!”
污秽事?
尤悠一愣,继而惊奇地睁大了眼。哦,对了,这人清心寡欲来着……
可就算清心寡欲不是也睡过尤氏吗?干嘛怎么痛苦?污力涛涛的皇后娘娘看外星人一般地围着皇帝陛下转了两圈,发现他是真的不喜。
顿时更惊奇了!
唔,虽说她早知道不是所有的古代皇帝都荒。淫无道、夜御七女,但这是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上位者为了子嗣,不是就算身残也得志坚的吗?而且,皇后娘娘一直坚信男人对房事较之女性,会更加热衷一些的。
……原来这玉人皇帝清心寡欲,是认为那事儿脏?
“那你要怎样?”
“朕……”
万俟左额间的青筋隐隐地突突的,垂在衣袖里的手指用力地握住了:“今年年末之前,朕的太子必须要有个影儿。”
尤悠眨了眨眼,自然懂了万俟左的未尽之意。事实上,她也不介意睡了这人。毕竟,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有孩子与她总比没孩子要好得太多。
“想给天下人与宗室们一个交代,陛下何必如此表情?”
既然万俟左对她有所求,作为被求的另一方,尤悠自然不慌不忙,“表现的这么痛苦,不知情的还道你是来赴死的呢……”
万俟左情绪不好,根本不听她的调侃。
他一声不吭地扯过冷眼看着的皇后娘娘的手,满脸怨气地拽着便往凤床上拖去:“皇后,朕好吃好喝地贡了你多年,是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罢,将人摔上床去,他径自脱了衣裳,作势就要往尤悠身上覆去。
老神在在将他一番动作收入眼底,尤悠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对方的业务不熟练。嫌弃地挡了他胡乱贴上来的嘴,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啧~情。事讲究男女和谐,陛下又何必鲁莽行事?”
皇后娘娘手臂直直地撑于神色愕然的皇帝陛下肩两侧,纤细的身影牢牢地罩在他身上。三千墨发因她的动作系数落下,丝丝滑滑地落于枕间,垂在他的耳侧,脖颈,胸前,脸上……冰冰凉凉的,带着异样的触感。
“本宫教你如何?”
话音刚落,尤悠不待皇帝陛下回神,俯下身去咬住了他的唇。
然后,在他的怔忪间,干脆利落地撬开他的唇齿,便开始攻城略地。
万俟左显然没试过这样的阵状,尤悠一进来,他便慌不择路的退,接着,溃不成军。
畅快的酥麻在骨子里流窜,直引得皇帝陛下的尾椎都不住地战栗起来。这是万俟左从未想象过的感受,他被动地由着上首的人进攻,心跳如擂鼓。
事实上,在陛下二十三年岁月的印象里,夫妻之间行人伦大礼,从来都伴随着疼痛与羞耻。女子尖利的指甲与沾染床铺的血色,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噩梦。
万俟左不愿想起,但每次他压制着内心的厌恶与猜忌去靠近妃嫔时,她们那欲语还休、矫揉造作的表情和动作,总会让他回想起年少时候的皇后。以及在一群司寝嬷嬷指导下,帝后行洞房大礼的羞耻。
嘴里香甜的触感还在继续,万俟左恍惚地想着,就这样吧。与其去与一群不知根知底的女人周旋,不如还是来中宫折腾皇后。虽然现在是他被皇后折腾,但看在她十年都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勉强受了。
毕竟皇后的干净程度,远远高于其他未知的女人。
尤悠睁开眼,瞥见万俟左一脸沉迷,竟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
老实说,她在分析完人物性格之后,早做好闷头直上的准备。书中剧情历历在目,看万俟左后期折磨夏未至那阴毒的模样,怎么都挺像回事儿的。如今,她一来就将人给啃到嘴里,这才明白了,有些人,你与他讲真情玩心眼都是白费,单刀直入地武力镇压要效率的多。
眯着眼盘算,尤悠渐渐放开吮着的唇。
她才一离开,万俟左便立即睁开了眼。眼神迷迷蒙蒙的直勾勾盯着上首的女人,似乎在控诉她为什么不继续了。
雁足灯的火光微微摇晃,尤悠静静地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脸,表情似笑非笑。
映衬的红裳女人的眉眼妖艳似魔,如这般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万俟左看得瞳孔一缩,只觉得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心倏地跳乱了分寸。
“要继续么?”
尤悠趴在万俟左身上,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若要继续,本宫有个要求必须提前说清楚。”
‘州官放火’的皇后娘娘可不喜欢她□□出来的男人在她还需要的时间里,去取悦其他女人。深邃的眼眯着,尤悠的眼神犀利而直戳人心:“本宫不希望在有孩子的这段时间,你用本宫所教的去沾了旁人的气味来。懂?”
强势的气息喷在鼻尖,万俟左囫囵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别恃宠而骄……”
“皇后,你得记住,朕是九五之尊,”万俟左从迷糊中找回了些许心智,硬气道:“朕想临幸谁或不临幸谁,从来轮不到你来不允许!”
万俟左原本就没打算要临幸各宫妃嫔,但他不愿意是自己的决定,并不想此事变成看似是皇后娘娘的勒令。身为万民之主,万俟左从来牢记着自己的身份。临幸妃嫔一事,还轮不到他人言语置喙。
尤悠不知道他所想,只当尝了一点甜头的男人,性。欲觉醒了。她眯着眼,开始盘算今晚一夜中的几率有多大。
万俟左看她真的就此停了,皱眉不满,抬手便箍住尤悠的脖颈拉下来。
送上自己的唇,学着刚才皇后娘娘做的挑弄她唇舌。然而怎么都不得其法,尤悠回神,唇瓣都被他啜的火辣辣的疼。
“尤氏!”
初尝滋味的皇帝陛下急躁,“耽误了皇嗣,你担待的起吗!”
尤悠被他这一喝斥,反而笑了。
慢条斯理地支起上身,离得更远:“本宫这人讲究,碰的东西必然要干干净净。陛下既然不能答应,想要皇嗣的话,可以往其他妃嫔那里去……”
其实,不自己生也是可以的。
尤悠顿了顿,觉得自己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古代的讲究嫡庶之分,她稳坐中宫之位,到时候哪个妃子生了,她以皇后名义将孩子要过来,也是可以的。
万俟左气急,他若是乐意碰,那还来她这半老徐娘这里做什么?!
皇帝紧紧陛下箍住了细软的腰肢,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朕的太子,必须中宫所出!”
“哦,”能自己生,自然就能免去了更多的麻烦。尤悠所求,不过一个孩子,自然没必要太多要求,“那你就给本宫老实点。”
停了停,她缓和道:“当然,等本宫怀上,陛下自然可以去其他人那儿。本宫所求,不过是陛下在中宫太子未出期间,不要碰脏了,膈应了本宫。哼,在此方面你有觉得污秽的,本宫自认也不遑多让。”
万俟左听懂了,只觉得更气。
这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寻常人家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他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是天经地义:“朕欢喜如何,不必向你交代!”
尤悠龇牙一笑,手摸上龙根,轻巧一拨:“哦?”
皇帝陛下只觉一股汹涌的畅快至下而上,冲到脑袋,激的头皮都麻了一瞬。他面红耳赤:“你放肆!”
尤悠不管他的色厉内荏,垂首便含住他的喉结,舌尖轻轻一勾,激的皇帝浑身猛然一僵,差点惊呼出声。
尤悠笑得无情,若有似无地啄吻着万俟左的颈侧与锁骨,清晰地听见他呼吸粗重起来才轻笑出声:“本宫就是放肆了,你待如何?”
万俟左呼吸火热,胸口剧烈起伏着,侧过脸不看她。
半晌,感受不到身上绵绵的缠吻继续了,他脚尖无意识地动了动,瓮声瓮气地道:“朕,允许你放肆。”
尤悠一愣,瞬间就笑出了声:还真的挺可爱……
☆、第29章 (二)第二穿
第二十九章
“避火图没看过?”古代的小黄本是叫避火图吧?尤悠有些拿不准是叫。春。宫图还是避火图地奚落道。
脸颊酡红的皇帝陛下眼一睁就怒了!
他努力瞪着自己迷蒙的双眼,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朕知道怎么行人伦大礼!”皇后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吗?!陛下觉得十分火大,此时‘君为臣纲’还在其次,他非常有必要让皇后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被伤及大丈夫自尊的陛下,抬手猛一下拨开身上压着的人。接着,一个翻身反压上去:“朕早该给你点教训,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恼羞成怒的陛下长腿一勾,圈住尤悠的两只腿。然后,以身压住底下的女人,双手扣住金线勾丝的华服衣领,奋力一撕,尤悠本就松散的裙裾便被撕开成两半。大片的雪白的胸脯露出来,万俟左猝不及防之下窥见皑皑雪峰上嫣红的梅色,玉白的脸颊腾地就烧红了。
他惊呼出声:“尤氏你不知羞耻!竟然不穿小衣!!!”
尤悠冷眼看着他的一番动作,自体力值跟上之后,紧绷的心态松开不少。她懒洋洋地仰躺着,眼皮子翻都不翻一下:“本宫乐意。”
“你!”
皇后娘娘意兴懒懒,继续道:“况且,你都可以不穿,本宫为何一定要穿那块薄布片?”
万俟左脸一鼓:“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皇后娘娘十分从容不迫,强词夺理道:“左右你是人本宫也是人,你不穿本宫也不穿,有什么不一样?”
万俟左气得差点窒息:“你,你,你胡言乱语!这能一样?朕是男人!!”
什么男人女人?
哎哟,就那块薄布片能挡什么?
磨蹭到现在,其实尤悠的耐心早磨光了。不想再与他掰扯,她不耐地挥开趴在身上嚷嚷的玉人,抓过滚到一边的万俟左就摸了他一把:真是!废话那么多,磨蹭得天都快亮了,你还要不要进行皇嗣大业?
万俟左被她摸得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酥麻入骨的触感从身下一过,皇帝陛下的脚趾无意识地动了动,心跳默默快了几分。他侧过脸,不去看手在他身上磨搓的女人。嘴里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不要脸后,由着她摸了。
尤悠见状,表情似笑非笑。
俯下身含住他滚烫的耳垂,舌尖微微一舔,感受到他身子猛地一震,终究是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话这么多,陛下你还想要皇嗣吗?”
当然要!
说到正事,皇帝陛下涣散的意识稍稍回来了些。然而,再亲眼看到自己的皇后对自己为所欲为,羞耻感伴随着郑重心态,又让他的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他张着嘴,或轻或重地喘着,直到感到尤悠的舌尖拨弄着胸腔的茱萸,陛下突然一个重重的喘息,声音大的他都没法否认。
万俟左浑身羞红,抬起一边手臂盖住脸自暴自弃了。
没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皇嗣……
尤悠趁机瞥了眼他自欺欺人的姿态,冷哼地扒掉了他的亵裤。冰凉的手毫无阻隔地摸上滚烫的龙根,冰与火的相遇,差点刺激得陛下立马交代了。
万俟左惊得坐了起来,然后就亲眼看见自己的龙根正昂扬向上地被皇后给攥在手里。尤悠慢悠悠抬起头,挑了一边眼角:“作甚?”
他羞耻地闭了眼,泄气地躺下:“哦,没什么。”
尤悠又控制不住想笑了。
最后,皇后娘娘凭借战遍情场高手的碾压式经验值,给了玉人皇帝一个热情似火、火辣刺激、欲。仙。欲。死的夜晚。
第二天,皇帝陛下连走路都是飘的。
御前太监总管杜文海杜公公见自家主子爷一天心情都很好,很是不解。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一起跟着的冰块脸侍卫长李铭。
李铭死人脸瞥了他一下,直接对他的眼神疑问视而不见了。废话,没看见早上是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出来的?
呵,太监能懂什么男人的乐趣!
尝到滋味的皇帝陛下,食髓知味,像是刚知情。事的毛头小伙(貌似他确实是哈→_→),一连连续十几天刚入夜就往中宫跑。
尤悠自从体质升了一个点后,应付陛下一人自然绰绰有余。这日,分心计算了下频率,污力涛涛的皇后娘娘立即就皱了眉,次数太密集了反而会不容易怀上。
于是,这晚万俟左再雷打不动的过来,尤悠躺在一边,再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灯火通明的内寝里,香气浮动。自从第一次无人旁观同房之后,万俟左放开了很多。所以后来这类记载皇帝临幸事务的彤史,便被尤悠给打发走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识趣地退得远远的,私下里寂静无声。
明黄色的凤榻上,两人并排躺着。
皇帝陛下屏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尤悠翻身过来扯他衣服,心里有些奇怪。
他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放在朝外地方的那只手无声地伸出来,扒开了一点自己的领口。玉白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没消,而鲜艳的红痕又上。一瞧便知这段日子里,陛下的帝后生活过得十分精彩。
他默默将自己往榻里挤进去了一点,温热的身躯挨着尤悠的胳膊。
男性气息隐隐躁动,知情识趣的皇后娘娘自然察觉了。不过她淡定地闭着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睡自己的。
人。伦大事上,陛下被动惯了。如今皇后不动手,他即便蠢蠢欲动,也不知道如何开始。眼巴巴地瞪着床顶瞪了大半夜,然后,悻悻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悻悻地睡过去。
第三天,还是悻悻地睡过去。
……
一连四天都盖被子纯睡觉,第五天,躁动的陛下终于决定去其他宫里。哼!离了你,朕难道还不行了?可笑!
纠结了一天,他决定去澜沧宫。
淑妃是保皇派的礼部尚书家嫡次女,身家背景算得上清白。内务太监传令说今晚帝宿澜沧宫,突然听上口谕的淑妃及一众宫女太监大喜过望。入宫五年,不曾有过临幸,今日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于是焚香沐浴,盛装以待。
到了夜里,陛下真的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驾临澜沧宫,淑妃激动的差点没厥过去。
宫门出挂着的晃眼红灯笼下,淑妃正一身厚重曳地华服,头戴正一品宫妃钗环静静立于此地。万俟左瞥见她一脸的杏花白。粉,唇上涂得血红血红的,当下就起了嫌恶之意。不过念到还未进去便走有些太过武断,陛下硬着头皮踏入了沧澜宫。
还未踏入内寝,又被一桌满汉全席给逼得止住了腿。
淑妃心里一惊,脸当即煞白煞白的。她拖着厚重的华服小碎步蹭过来,臻首垂眸地轻声细语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不妥之处?”
万俟左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还未用膳?”
淑妃一愣,以为他是在关切她。当下脸一红,嗫嚅地回道:“嫔妾在等陛下。”
万俟左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手背在身后,转身到一旁主位上坐下:“朕用过膳了,你自己吃吧。”
淑妃羞怯的脸一僵,顿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地站了一会儿,淑妃心里慌,厚重的衣服让她连喘气都觉得难受。万俟左捧着茶押了一口,神情十分寡淡,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两个主子气氛不对,澜沧宫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半晌,万俟左抬起眼帘,不知何意地说了一句:“还傻站着作甚?不是没用膳?”
淑妃像是被惊醒一般,又慌又羞地行了个跪安,在贴身大宫女的搀扶下,慌慌张张地退出去用膳了。
说用膳,也不过是拿几块点心垫垫肚子罢了。她哪里敢将皇帝撂在一边,自己慢条斯理的用膳?淑妃拧着眉,无声地呵斥着奉食的宫女动作快点,急急忙忙地吃了几块不破妆容的小口点心,喝了一口茶水便回来了。
此时,万俟左已经喝了一杯茶,正背着手再看墙上的字画。
淑妃纤细的嗓音重新响起时,他才不疾不徐转过身。
灯火通明的内室,昏黄的火光下,淑妃此时的妆容更得红的红,白的白。而这种粉扑出来的白,又与皇后娘娘那天生的白不一样,带着浓浓的僵硬感。皇帝陛下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嫌恶之心更加清晰。
陛下深吸了一口气,坚决深信自己的决定。
压下心里的腻歪,一甩广袖便进了内室,半晌还是开口道:“去把脸给朕洗了,恶心!”
话音刚落,淑妃吓得眼睛都翻白了。
她‘啪’一下趴在地上,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淑妃抖着大红唇,战战兢兢地应诺:“嫔妾知罪,这就去,这就去。”
……
洗过的淑妃看着清爽多了,但是比起皇后的神采飞扬,有些木愣愣的。
陛下坐于床边的玫瑰榻上,半边玉脸映着墙角的火光,心里的不爽更甚。这女人是蠢货吗?没看见他坐这边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傻站着不动?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陛下冷着脸去拉淑妃。
刚坐下床榻,淑妃便垂头敛目,脸红的像只煮了的虾。万俟左看的有些膈应,还没做什么呢,这表情是作甚?不戳不动的,难道还要朕伺候你不成?
情。事上被动的陛下烦躁感层层不喜,冷冷觊着淑妃猴屁股一般的脸,怎么也下不去嘴。
半晌,他终究是泄了气。
拢了拢散开的衣衫,拂袖而去:“摆驾,去未央宫。”
☆、第30章 (二)第二穿
万俟左的仪仗到未央宫的时候,尤悠已经睡了。没办法,古代没夜间娱乐活动,她又懒得看那些竖排的繁体字书,只好早睡早起身体好。
杜公公看着跪了一地的未央宫下人,又瞄了眼主位上脸色黑如锅底的自家主子,忍不住又撞了撞御前侍卫长李铭:哎,怎么办?
李铭手持长剑目视前方,不为所动:怎么办?凉拌呗!皇后娘娘不起身,你还能进内寝将她拉起来啊?
内寝里,皇后娘娘尤悠睡得一塌糊涂。
红雪与尤氏的另一个大宫女傻眼地站在凤榻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靠近去叫醒她。近半个月来,素来温吞的皇后娘娘突然气势大变,她们至今无法适应。有时候都不需说一句话,娘娘就这么静静看着你,眼神都能如利剑一般刺透你的心。
未央宫里散漫惯了的宫人们一时被吓着了,物极必反的,一点不敢忤逆她。
万俟左在外喝了快两盏茶还不见里头人起身,气得将茶杯‘啪’一下砸落在桌面。满脸的阴云密布,他一甩玄端下摆,大步往内室去了:“叫不起来?呵,朕亲自叫她!”
帝王喷簿而出的怒火,吓得未央宫里瞬间跪倒一片,连杜公公等人都跪下了。
陛下背着手,龙行虎步地走近凤榻。
正为难着的红雪等大宫女们一见到他等不及过来了,吓得立即跪趴在地。两人脸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出的,竟瑟瑟地抖了起来。
怒气冲冲皇帝陛下如今哪儿会将宫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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