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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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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给她鞠了个躬:“如此,多谢嫂子。”
***
直到他和宗小茹上了雇的马车,出了金陵的城门,二人才打破沉默,姜琬先道:“听说我这次中了举人,报喜时人找不到,不知江南府会如何处置?”
“各府、道中了举的名单,过两日会送往京中的,公子勿忧。”宗小茹老练地道,一双玉手想去安抚姜琬,却停在离他的手很近的地方,一时僵住。
姜琬:“看来小姐来的时候都考虑周全了。”
宗小茹微垂杏眸:“都是我爹交代的。”
“呀——”忽然,马车颠了一下,她一时没坐稳,险些撞向一侧。
“小茹。”姜琬本能地喊了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养在阁中的闺秀,若不是真心待他,又何必一得知风声就千里迢迢来找人,他自是感动不已。
“公子。”低低的一声,宗小茹已从他怀里出来,重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红着脸整理衣襟。
姜琬笑了笑:“在下与小姐,是名正言顺的。”
宗小茹清澈的眼眸转过来,神情严肃:“姜公子,你学的倒好。”
“好了,休息会儿。”姜琬拿起毯子塞到她身后:“其他的,到了京城再说吧。”
还有很多正经话,他要问她呢。
***
“二位公子,继续赶路吗?”车夫见天完全黑了,勒住马,高声提醒道。
宗小茹穿了男服,还没有发育的年纪,任谁也看不出破绽。
车里的人显然都眯着呢,过了一会儿才道:“前面找个清静点儿的客栈,停下吧。”
“好嘞。”
暮春的夜晚,月明星稀,空气中带了几分绿叶和油桐花的清香味儿,让人有种微醺的感觉。
南朝没有禁夜,金陵一带的夜生活比他上一世还丰富,处处悬着明灯,沉浸在秦淮河的笙歌连绵中,说不尽的风流靡靡。
姜琬和宗小茹从马车里面下来,快速走到店里,要了一间天字号的上房,往楼上走去。
“两位小哥儿长的真是标致。”店家收了银子,兀自在那里念叨。
姜琬耳朵灵,悄悄拉着宗小茹道:“你先进去,我下去叫点吃的来,再看看有没有人在寻我们吧。”
看来,他们在店家那里留了深刻的印象,若有人追过来,一问便会露馅,他不得不警惕着。
“公子,”宗小茹咬了咬唇,“若不是我和我爹,这次,你也不会被连累。”
之所以有人打姜琬的主意,倒不是看上他区区无名之辈的才华,而是因为——他是宗东方的准女婿。
顾玠的飞来之祸不就是因为他和东阳郡主婚约的关系吗。
若姜琬落到反叛朝廷的人手中,宗东方出手相救,那是对君王不忠,若不出手,那是对姜家不义,无论怎样,都是两难。
第60章 情敌(上)
姜琬摇摇头:“不关你和宗太傅的事儿。”
古代不就是这样; 但凡朝廷有变,沾边的人总要被株连; 飞来横祸常有; 跟别人并无多大关系。
说起这次朝廷的动荡; 姜琬并不太清楚是由何事引起的,几个月前浙西民变,瑱王从京城空降过去坐镇,民间纷纷都倒皇帝和瑱王二人手足情深; 关键时刻还是要自家兄弟出面; 结果,这才几天时间; 突然就兄弟反目,民间惶惶,变幻之快简直令人来不及反应。
宗小茹没说话,在外便宜起见; 她也不扭捏; 一进去就在房里点上了灯。
客栈很讲究,房里配置的是西番莲琉璃灯,屋内陈设一对湘竹素纱、一副字画; 桌上摆着两盆碧桃; 花正开得艳艳,映着灯光; 就像嫣然欲笑一般。
等她欣赏完了; 姜琬才回来。
四目对望;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纷纷红了脸。
姜琬:“我叫了些饭菜。”
“公子先用罢。”宗小茹道,起身要去整理二人的东西。
“小茹。”姜琬低声道:“不必拘礼。”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孟浪了,“我方才忘记买些路上吃东西了。你先吃罢,我去去就来。”
“公子。”宗小茹叫住他:“算了,明日再买吧。”
说完,她大大方方地拉着他坐下:“只要公子不以为有悖礼制就好。”
姜琬噗嗤笑了,心道:你才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不要端着可好。
”事急从权。在下不至于迂腐如此。“
宗小茹朝他露出个稚气未脱的笑,”甚好。“
。。。。。。
一夜无话。
二人皆是和衣而卧,次晨一睁眼,简单洗了把脸面,便匆匆赶路去了。
”发髻松了。“马车里,姜琬见宗小茹耳边有几缕散发,抬手帮她理了理,挽上。
宗小茹:”多谢。“说完她换了话题:”到了京中,我就不能时时出门了,公子一切都要谨慎为上。“
姜琬摸了摸口袋,那里揣着百两银票,“听说许多学子进京之后住在西山,我去之后,也有意到西山找一僻静处安心读书。”
宗小茹点头:“嗯。想来各地乡试之后,学子蜂拥入京,西山那里必定才俊云集。”
若是那些才子中又有考中三甲的,就更热闹了。
前头那届恩科,头名状元年仅二十一岁,皇榜一放,当真是神鲤跳翻三尺浪,皇城惊震一声雷,几乎家喻户晓起来,跨马游街时万人空巷,不知引来多少围观。
***
路上很是顺利,虽然传出朝廷有变,地方节度使不安分消息,但他们所过之处却是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中,没有半点儿风吹草动。
三天之后,到达京城。
入城之后,姜琬拉了拉宗小茹的袖子:”我送你回府。“
宗小茹:”若此行这么简单,我又何必亲自跑一趟金陵找你?“
姜琬不大好意思:”太傅还有别的事情交代?“
”我们先去一趟西山。“宗小茹道。
姜琬不解何意,往深处想了想,不敢确定,抬眼一看,她已经往前面走了,于是快步跟上去。
论心智和城府,他大约是比不上这个古代土生土长的小姑娘了。
若干年之后,当他在官场上碾压一众的时候,想到此刻,还有些想笑。
”宗小姐。“往城里走了没多久,迎面过来个男子,拱手和宗小茹打招呼。
南朝的民风并不像明清那样保守,女子穿上男装出门是常见的事情,有几分类似唐朝,所以在街上被认出来,宗小茹并没有特别窘迫,而是淡然还了礼:”朱公子。“
宗小茹转向姜琬:”这位是前科的状元,朱公子。“
朱楠之。
姜琬看着传说中万人空巷的前科状元,并不认真,心道:不过是个瘦骨嶙峋,白面无须的男子,模样略微有些齐整,可眼神不明,看起来似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位是姜公子吧?久闻大名。”朱楠之笑着对他作揖:“在下也算是宗太傅的门生,就不与姜公子见外了。”
“无需见外。”姜琬表面上应付着他道,心中却和这人热络不起来。
宗小茹在一旁看着,似是看出点儿门道,插话道:“朱公子,西山那边,有谁的房舍向外租赁吗?”
朱楠之看了一眼姜琬,“在下有个同门,正巧要外放到地方上去,他在西山的园子,想找个可靠的人看着,姜公子愿意的话,可随在下去看看。”
第61章 情敌(下)
姜琬轻睨了一眼宗小茹; 见她有赞同之意,便道:“那在下真是求之不得。”
朱楠之拱手笑道:“宗小姐; 不若你先回府; 姜兄的事儿; 就交与在下去安排打理,如何?”
“多谢朱公子,我和姜公子,还有家事要议; 自然不能全赖朱公子操劳。”宗小茹淡然道。
朱楠之听后有些讪讪:“在下只恐小姐累着; 思虑不周,还请担待一二。”
宗小茹对他摆摆手; 似乎转了主意:“住处的事情不急,待我们先办完紧要的事,再找你去看西山的园子不迟。”
“在下随时恭候。”朱楠之了然一笑:“告辞。”
姜琬拱手还了礼,待他走后才问宗小茹:“今日不去西山找房子; 可不要去客栈住下了?”
宗小茹大概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怔了怔:“先去见见我爹再说吧。”
宗府那么大,难道还能让准女婿去外面将就。不过这话她不好说出口罢了。
姜琬点点头,话锋一转; 低声道:“我这次爽利地和你进京;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打听,就是我那个表兄; 顾玠顾公子; 到底去了哪里?”
宗小茹飞快往前面走着; 到了前后无人处,才缓缓开口:“我亦不知。”
姜琬察觉到她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猝然的紧张,喃喃道:“是我多事了。”
“可惜了。”宗小茹淡淡说了句:“瑱王这回是定要和朝廷决裂了。”
姜琬:“。。。。。。”
听她这么说,那么,顾玠一定是在瑱王裴豫和东阳郡主裴澄的手里了。
“苏州城里有个叫郑景的镖头,你可知道?”姜琬忽然问。
他现在有些怀疑郑景的身份。
一个镖头,黑白两道玩的很转,身后应该有强大的靠山的吧。一开始姜琬还把他当成和秦真一样的少年看,直到顾玠出事,开始有人劫持自己的时候,才对他心生怀疑。
可他翻遍原主的记忆,和郑景几乎没有交集,这个人原先在外的口碑不过是个镖界的纨绔二代,子承父业,如此而已。
忽然,宗小茹像是想起了什么:“怕是瑱王的人吧,幸好当日你没有回顾家,不然。。。。。。”
姜琬去了金陵后的一切,怕都在郑景的眼皮子底下吧。
姜琬和她想的一样:“他应该是瑱王的人不差。”
以走镖的营生做掩护,为瑱王招揽人马,更或者,还有做外人不知道的勾当。
难怪当初顾玠会进入瑱王择婿的视线,恐怕郑景早有预谋吧。
“不好,秦公子那边。。。。。。”宗小茹记得和姜琬一同去金陵的还有一个秦真。
“秦真那样的,瑱王和郑景未必会看上。”姜琬道。
那小子应该能安全回到苏州的吧,怂萌怂萌的,可爱是可爱了,但拉他入伙,还是不太靠谱的吧。
宗小茹摇头,老成地道:“人各有命,顾不上许多了,待会到了府里,公子速速往家中修书一封,报个平安才好。”
姜琬点头,唏嘘几声,和她一同往宗府走去。
***
一进门,书童就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朱公子和太傅在客厅坐着呢。”
姜琬:“。。。。。。”
宗小茹微蹙娥眉:“他来做什么?”
书童笑嘻嘻地回道:“朱公子近来一直是府上的常客,小姐怎么忘了?”
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瞧了姜琬一眼,神情颇有些滑稽。
“你先带公子到后院的东厢房住下休息。”宗小茹吩咐书童道。
姜琬有些不自在,从书童的脸色和话中来看,那位朱公子,朱楠之,似乎有挖他的墙角的意思。
方才在街上,从朱楠之看宗小茹的表情中,他就读出来了。
可没想到这人这么沉不住气,转眼就换了条道先到宗东方面前去了。
是啊,宗府的准女婿的位子,不知京中多少才俊眼红呢,他太低估他人的上进心了。
“嗯,你自去吧。”
姜琬和书童去了后院厢房,要了盆清水,洗了把脸面,又从随身带的箱子中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衫换上,疾步到前厅来见宗东方。
他过来的时候,朱楠之还没离开,正慢悠悠地品着茶,和宗东方在对弈,瞥见他,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傲慢:“恩师,您的东床快婿,姜公子来了。”
宗东方笑呵呵地起身,看到姜琬,满脸慈爱:“姜琬。”
“学生来了。”姜琬上前,隆重地行了个大礼。
宗东方私下里并不会端着苛刻的礼教的架子,随意道:“楠之不是外人,起来坐吧。”
姜琬在一旁坐了,寒暄之后便看着他们对弈。
“唉呀呀,我这老眼昏花的。”宗东方道。
姜琬仔细一看,原来是朱楠之赢了。
“恩师承让了。”朱楠之道,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宗东方:“楠之的棋艺越发精进,老夫自愧不如。”
朱楠之见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瞧着姜琬,溢满喜欢之意,觉得自己在此碍眼了,加上棋局输赢已定,便起身告辞,不甘心地走了。
“方才先生是故意输给朱公子的吧?”等送走了人,姜琬恭谨地道。
宗东方:“他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在这里耗时间罢了。”
“多谢先生为我着想,急急叫我进京,否则在金陵,或许就着了瑱王那边人的道了。”姜琬说的是郑景。
也怪他从前识人不明。
“嗯。看着风平浪静的,实则底下暗潮涌动啊。”宗东方面色肃然道:“我本想早早写信让你进京的,奈何顾忌着乡试这一关,谁知裴豫那边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了,真是出其不意啊。
当初瑱王裴豫上书请求给东阳郡主赐婚于顾玠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蹊跷,可来回想想,女大当嫁,人家看上苏州中了小三元的才俊顾玠,似乎在情理之中,挑不出毛病来。
直到七、八日前江南府来报,说原拟定的乡试第一名的解元的人选——顾玠,不知所踪,据锦衣卫的传信,乡试结束当日,瑱王的人曾潜入贡院,之后,顾玠就不见踪影了。
宗东方这才觉得事情有变,于是,赶紧不动声色地派宗小茹去了金陵。
当然,不是宗小茹一个人去的,跟着去的,还有宗家豢养的暗卫,不过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在明面上现身的。
第62章 投谒(上)
见姜琬不语; 宗东方又道:“来了京城; 这些明争暗斗都不用想了; 安心读书,准备明年的春闱吧。”
姜琬点点头:“听说西山那里才子云集,我已打听好住处; 明日就搬过去闭门读书。”
“嗯。”宗东方捋了捋胡须,“也好。”
骤逢朝廷变故,又担心这顾家那边的表兄; 真是难为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公子?”
次日一早,姜琬正在看书; 听见糯糯的一声,抬头看见宗小茹一身水粉色衣衫; 梳着个垂鬟髻站在窗棂外面,笑的眉眼弯弯。
在自己府中; 她格外调皮; 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和稚气; 让姜琬的心一暖; 不由自主地对她笑起来。
“小姐起的这么早。”
小姑娘家家的,不该很贪睡的嘛。
“爹早上上朝总是丢三落四,我起来提醒他一二嘛。”宗小茹嗔了声,“顺路来看看你。”
姜琬这才发觉宗府的仆人和丫鬟很少; 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 估计记性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很多事情; 多半的情况下还是要靠父女二人自己操心的。
“你和你爹,总是这么操劳。”姜琬有些心疼地道。
但凡德高望重的人不喜奢华,对自己要求苛刻,这几乎是定律。
这让姜琬想到了一句古话——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而宗东方,恰恰是德能配位的人,所以能在高位上经久不衰。
宗小茹敛了笑:“公子,如玉小姐病了。”
“病了?”姜琬的脸色一下子沉暗下来。
“送我爹去上朝的时候遇到了昭城公主的奶娘,她说的。”宗小茹道。
姜如玉进宫之后,一直是昭城公主的伴读,公主很看重她,所以有点什么事儿,底下人也常会说到她。
“小茹。”姜琬深吸了口气:“不瞒你说,愚姐大概是因为顾公子病的。”
“我想也是。”宗小茹没有很意外:“这可难了,顾公子怕一会儿半会儿的也找不回来。”
姜琬为难道:“小茹,我有个不情之请。”
宗小茹看着他,眸子亮亮的:“公子,不管想什么办法,你都见不到如玉小姐的,除非。。。。。。”
“除非什么?”
“昭城公主出宫的时候,你扮作他的家奴。。。。。只有这样。”
姜琬轻拧眉头,眸光沉了下来,“这也无妨。”
他不在乎那么多。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几日我着人去昭城公主那边打听着,你还是。。。。。。还是安心读书吧。”宗小茹道:“明年春闱一过,不多久,如玉小姐就可以被放出宫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兄妹或可一同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我怕她太过钻牛角尖。”姜琬想到了古代一些女子思念恋人,动不动就一病不起,香消玉殒,顿时觉得的脊背都凉了。
大约宗小茹也想到了这个,怕将来有什么遗憾,便道:“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担忧起来,罢了,那我去打听着昭城公主何时出宫,到时候我二人混进去见见如玉小姐?”
“为难你了。”晨光中,姜琬看着她单薄的身躯,很想拥入怀中。
没有邪/念,就是单单纯纯的想法而。
“这几日,你沉下气候着。”宗小茹又道。
姜琬应了他,用过早饭,继续看书。
***
“姜琬,到西山安定下来之后,记得,第三日外出,第五日也要外出。”从宗府搬出去之前,宗东方交待他道。
“这是为何?”姜琬不解地问。
宗东方捻着胡须,笑而不答。
宗府的人把姜琬送到西山住所之后,又叮嘱道:“太傅的话,可记得了?”
姜琬一路过来,似是想通了,点头应下。
园子是朱楠之牵线租下来的,不过园主倒是个老实人,本人不在京城,留了个老叟看门,要的租金不高,还把园子里所有的房间拿出来给姜琬用,一点儿都没有保留的意思。
姜琬很中意,一并谢了他和朱楠之,就在此处住下。
到了第三日,姜琬依照宗东方的交待,早上天才亮,就出门去了,至晚方归。
进门的时候,借着灯笼的光芒,他看到门楣上赫然题着一行字:五月十八日韩惠、皇甫杰同访江南府解元未遇。
姜琬:。。。。。。
韩惠是当下享有重望的诗坛先锋,而皇甫杰亦可称为文苑名宿,他二人来访一个姜琬未遇,且遗憾地在人家门前留了字样。
更甚之,他二人久有清高之名,不可能因为姜琬和宗东方的婚约关系而谄媚此人,这样一来,可见这位少年人是多么的才具不凡。
“宗家对我,用心可谓良苦矣。”姜琬感动不已,自言自语道。
这两位人物恐是宗东方的君子之交,搬动他们,一定不容易吧。
到了第五日,姜琬依言又躲了出去,回来后,门上照样题了字样。就这样,而后不过数日,二位大家一同去寻访姜琬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姜琬名声大振,一时成为京城才俊中的新秀。
西山的才子纷纷与他结交,姜琬有机会和众多顶尖才子一起切磋学问,学业在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
第63章 投谒(下)
旬月之中; 宗小茹派人送来两次信儿; 姜如玉的病情时好时坏; 昭城公主为她请了宫中的太医诊治,竟也不见好转,更有愈发沉疴的迹象; 弄的公主身边的人很是不耐烦。
“选入宫中的伴读,若是一病不起,可以提前请求出宫吗?”姜琬蹙着眉问宗家的仆人。
彼时已是傍晚; 乌云厚重,一副山雨欲来之貌。
“姜琬;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除非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宫里的人或许嫌她晦气,将人送到乱葬岗去。”忽然一个清糯的声音响起。
姜琬循声望过去; 只见宗小茹一身青衫; 面色严肃地从斜刺里出来; 正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姜琬赶紧把她请进屋中。
进京之后; 宗小茹很少抛头露面了,他有些意外。
“我怕你听了如玉小姐的事情之后沉不住气。”宗小茹抿抿唇,轻巧的小身板凑过来:“姜琬,你这次大概有心无力了; 我也是。”
不但是她; 就连宗东方也无能为力。
那是公主府的事情; 除非皇帝发话; 不然大臣谁能管到人家后院的奴仆身上去。
所以她要亲自来跟姜琬说一声。
姜琬摇摇头:“上次我写的书信,可送到如玉手中了?”
他真是想不通,顾玠还没死呢,她痛不欲生是为的个什么。所以他在心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劝她放宽心思,往前面看才行。
天下哪有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事情。
“听说如玉小姐见了信之后冷笑几声,并没有说什么。”宗小茹道。
姜琬:“我再写封信与她,就说顾表兄已经逃离浙西了。”
宗小茹疑惑地看着他:“顾公子真的逃出来了吗?”
姜琬默然良久:“以顾玠的品行,不大可能与裴豫之流合污。”
“你写吧。”宗小茹没再说什么,替他铺开纸墨。
***
黄晕之际,京郊通州的大运河畔。
一名身材瘦弱的书生随意走着,腰间插着一柄绢面白玉骨的折扇,浑身流露出百般不羁之气。
所过之处,正停着一首雕栏画栋的画舫,里面一群女子,穿着锦绣衣裳,正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清贫书生看见她笑自己寒酸,也不恼怒,停下脚步,温声道:“何事倚楼笑嘻嘻?”
京城的歌妓们略通文墨,一哄而笑,有名红衣歌妓尖酸刻薄道:“笑你布衣寒儒迂。”
“锦绣空包驴马骨,那人骑过这人骑。”清贫书生哈哈一笑,潇洒而去。
“我呸,疯子。哼,当他是谁?要我知道他名姓之后定叫他在京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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