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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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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宗府,入座后,他呷了口茶,关切道:“小姐的病……”
  宗东方大概不欲更多人关心宗小茹的事儿:“区区小恙,何足挂齿。”
  “恩师于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怎敢不把小姐当作亲人看待,小姐卧病在床,在下恨不得替她身受……”
  “楠之言重了。”宗东方淡淡地转了话题:“陛下这次叱责太子一事,你怎么看?”
  朱楠之:“在下愚见,圣上叱责太子好色,不过是爱子心切,放在市井人家中,也就是平常事而已,不知恩师为何如此惶恐?”
  “太子失德,我这个做太傅的有失教导之职,自然不得安生啊。”宗东方幽幽道了句,拧着眉头不说话。
  “说起来这不是太子的过错,更非恩师疏忽,昭城公主的侍读不检点,妄图攀龙附凤,心机之深令人发指,这种女子,就应该毁去容貌,逐出宫门,也好让其他人引以为戒。”朱楠之大言不惭地道。
  “楠之。”宗东方的语气忽然变了:“皇家公主的侍读都是从官宦人家挑选的贤淑之女,不是你臆测的那样,这其中必有隐情。”
  朱楠之见宗东方在护着姜如玉,心中恨恨,面上却道:“恩师教导的是,学生一时口舌之快,还请先生见谅。”
  宗东方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楠之啊,在朝廷为官最忌冲动行事,你这话可不要对外人说了。”
  劝诫之意溢于言表。
  “是,是,学生谨记。”朱楠之虚与委蛇。
  ***
  皇宫之内,雨烟晚晴。
  位于西北角的镜湖之中穿梭着大大小小的几首画舫,涟漪处处。
  岸边柳荫下,坐着身着紫衣,腰缠玉带的太子。太子面容俊美,年纪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他双手负在身后,望着湖面,似在等什么人。
  过了半晌,他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便跺着步四处张望。
  “太子,昭城公主来了。”许久,才从划过来的画舫中探出一张秀丽的脸儿来:“太子快上船。”
  太子裴据掸了掸衣裳,一跃跳上去,站稳之后猫着腰进到舱内便问:“如玉可好些了?”
  “太子。”绣满兰草的屏风后面,忽然转出一位身着黄衫的少女,飞天髻,两道细眉斜飞上挑,衬的她娇蛮而多姿:“多谢殿下牵挂,我的侍女自是感激不尽。”
  “昭城皇姐。”太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讨好之意:“皇姐行个方便,让弟弟见她一面如何?”
  “我来,就是告诉你,太子弟弟,有人在父皇那里参了一本,说要把你如玉姑娘面上刺上墨字,送回原籍去呢。”昭城公主没心没肺地道。
  “谁上的奏折?”太子裴据惊问。
  昭城公主笑道:“唉呀,听说是翰林院的人联名上奏的,父皇这下可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了,你就等着忍痛割爱吧。”
  “混蛋。”裴据握着拳头在八仙桌上重重砸了一下:“他们是些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太子的事情指手画脚。”
  来日他登上大位,必然要拆了那帮家伙的翰林院,把他们个个流放到边远之地。
  昭城公主噙着笑:“皇姐我怎么听说皇后娘娘看到奏折后大喜,很是称赞他们敢于直言呢。”
  自从太子妃的人选落在陈皇后的侄女陈韵儿头上后,太子身边的莺莺燕燕早被遣散干净,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忽然蹦出个姜如玉来勾得太子牵肠挂肚的,陈韵儿那边反倒冷冷清清的无人过问,教皇后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原来他们私下里搬了母后出来。”太子冷笑一声:“那本殿下,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皇姐,弟弟请立刻把如玉送到我的青宸殿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太子弟弟千万别冲动,皇姐我可不敢做这个主儿。”昭城公主不咸不淡地笑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和他们父皇年轻的时候还真像啊,可惜,老皇帝裴秀当年一个心思都在陈皇后身上,却对她的娘亲,韩昭仪,不闻不问,害得那个傻女人抱恨而终,她——皇女之中最为姝丽的昭城公主,三岁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
  如今,她手里有了筹码,怎么会让太子母子二人好过,哼,慢慢玩儿吧。


第67章 太子
  太子裴据一笑:“那弟弟就只好赖在皇姐宫里了。”
  昭城公主命侍女划桨; “还是先去看看如玉吧。”
  太子见她一路调笑着; 猜是姜如玉的病症有所好转; 喜形于色:“还真有些等不及了。”
  昭城公主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女会意; 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公主放心; 知道太子要来; 一切都备好了。”
  “你们倒是乖觉,平常对本公主都没这么上心; 到底不如太子尊贵呢。”昭城公主娇嗔道。
  太子微阖着眼瞧了一主一婢两眼,眸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诡异; 而后看向画舫外面; 风轻云淡地笑了。
  似乎有好戏在等着他呢。
  昭城宫。
  裴据一进门; 就被人直接引到了姜如玉住的厢房。
  回廊下的白瓷美人炉中燃着名贵的香料,他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大步走进屋内。
  “太子……”里面的美人显然是被惊到了,猝不及防地回过头来,杏眸睁的很大。
  多次抱病之后,她的面色稍显苍白,唇色也是淡淡的粉,长长的柳眉间蕴淡淡轻愁; 双眸犹如清浅水雾,一袭素色衣裙裹着纤弱之躯; 飘然出尘; 清丽难言。
  “今日看着好多了; 竟能起床了。”说完,太子轻佻地近身上前,凝着姜如玉道。
  姜如玉退后行礼:“也不是什么大病,太子这样挂怀,如玉愧不敢受。”
  “本太子不喜虚礼,你非这要这样惹我不高兴吗?”太子拉着她的衣袖,一把把人带到身前:“这里住的憋屈,去我宫里可好?”
  “求太子饶命。”姜如玉的脸色更显苍白:“这不合宫中规矩。”
  裴据斜睨着她:“怕什么?谁敢动本太子的人。”
  姜如玉没说话,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噢,对了,你还没成为本太子的人呢?”他倾身一步,双臂将人圈在怀中。
  房中焚了助兴的香,这样明显的意图,他岂能辜负。
  “太子难道愿意听凭他人摆布?”姜如玉垂眸低声道。
  染指公主的侍读,不知要落下多少话柄。更何况,她在昭城公主身边这几年,深知昭城公主的城府之深,这次,绝非只引他来看看自己那么简单。
  “呵——”裴据冷然轻笑:“美人儿这是在提醒我吗?”
  ***
  一言未了,只见昭城公主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方才在外头淋了雨,去换了件干净衣裳过来,没打扰着你们吧?”
  她以为进来之后里面是你侬我侬的靡靡之场景呢,却见太子和姜如玉二人都没有身热情动之意,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旋即被她的笑容掩了去。
  “公主。”姜如玉提襟过来,向她行了礼。
  “去陪着太子吧。”昭城公主看向太子道。
  姜如玉站着没动,她又不是秀女出身,来日不寄托于宫中,何必去做那种事情。
  “你是该陪着本太子。”裴据笑笑:“不过不成。不如挪到镜湖之中,就着垂柳扁舟,青梅煮酒,红袖伴读,聊以消愁可好?”
  这里的香气诡异却又让人闻不出深浅,他怕停留的时间长了做出失态之事,故而想赶紧找个理由离开,带着姜如玉离开。
  “他可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昭城公主拉扯着姜如玉,“万一被人瞧见,告到父皇那里去,又不知要生多少事,”她看着太子道:“你在我这里,凭谁说起,也是咱们姐弟情深,走动走动叙叙手足之情,你要看如玉,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幌子了。”
  此刻这步,她打定主意要把姜如玉送到太子的榻上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皇后的侄女陈韵儿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韵儿的父亲——宰相陈遂,也一定不会容下这个尽心扶持的太子辜负自己女儿,在大婚前就明目张胆地宠个侍读,这也太打他们的脸了。
  太子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一向要强的皇后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只要他们不好过,昭城公主的心里就舒坦多了。
  她会押上这一生,让他们不得安宁。
  眼下,姜如玉就是最好的棋子,昭城公主知道,太子对她是动了真心的,为此,他说不定会和皇后那边对抗到底。
  太子裴据时不时用袖袍掩下口鼻,语气风轻云淡:“皇姐此言差矣。未免太小瞧本太子了,我和如玉,他们越是反对,我就越要做给他们看,好歹要争个名正言顺。”
  昭城公主也不驳他,只不经意朝侍女递了个眼神:“太子弟弟再歇会儿喝口茶吧,皇姐我去看看宫外何处可‘人约黄昏’。”
  等她起身出去了,太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骤然加重,他心中暗道: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再不走就麻烦大了。
  “如玉,跟我走,我许你,救顾玠出来。”他调情似的伏在姜如玉肩头上道。
  姜如玉还在犹豫,被他紧紧箍住腰身,抱了起来。她没有太子的道行高,被屋内不知名的香气熏的浑身瘫软,水眸惺忪,沉入半睡半醉之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推开他。
  “太子殿下,公主说您不能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她也逃不了干系……”门外有人拦住他们。
  “哼。”昭城公主隔着菱花窗瞧见了,挑起尖尖的指甲笑道:“着人,去告诉陈大小姐,皇后,还有陛下。”
  中了她娘亲家族祖传的七步御女散,走出去不出片刻,干材烈火的,少去许多讲究,一定会在宫中众目睽睽之下献丑了吧。
  正巧,这会儿,陈韵儿应当进宫来陪她的姑母——皇后娘娘了吧。
  “是,公主,咱们就等着去看热闹吧。”侍女用手帕掩口笑了,眉梢上挑,满脸得意。
  ***
  “如玉,你能走路吗?”从昭城宫出来,沿着宫墙走了几步,太子身上热浪难忍,摇了摇姜如玉道。
  “太子放我下来,快快走吧。”姜如玉尚且意识清楚,语气孱弱道。


第68章 脱壳
  迎面恰好有两名宫女走来; 太子摆手召她们过来:“替本殿下将这位姑娘扶到太子宫中。”
  “是; 太子。”宫女行礼道:“皇后娘娘正着人去寻殿下呢; 殿下赶紧过去皇后宫里吧。”
  太子变了脸,怒道:“连本太子也一并扶回去。”
  宫女不敢违逆; 一人扶着姜如玉; 一人扶着太子; 快步挪回太子宫。
  裴据的贴身侍女长风见太子带了昭城公主的侍读回来,且二人脸色潮红; 按捺下冲动,不动声色地对两名宫女道:“二位姐姐喝口茶再走。”
  两名宫女见她手上拿着赏钱; 面露欣喜之色; 便跟着长风去了偏殿。
  须臾; 偏殿后面传来两声低低的惨叫声,之后,宫中再没人见过那两名宫女。
  太子的寝宫之中,两名侍妾被传了来,她们半披着薄纱,露出丰腴如羊脂玉一般的肩膀,垂眸跪在床榻前。
  “下去吧,不用。”太子瞧都没瞧她们一眼; 隐忍着道。
  中了毒的身体再去纵欲,恐怕离天不假年就没多少时日了。
  “太子。”长风倏然出现在寝宫之内; 挥退两名侍妾:“昭城公主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太子出手了; 这次; 绝不能放过她。”
  “不要轻举妄动。”太子定了定心神:“你又杀人了?”
  长风递了一杯茶给他:“血是婢沾染的,太子无需过问,亦不用自责。”
  “你太狠了。”裴据没接她的茶盏,声线虚弱:“下去吧。”
  “太子。”长风不肯走:“婢去把姜如玉找来,太子,太子一定愿意是她。”
  “滚下去。”裴据脸色大变,取下身上的玉佩朝长风掷了过去,正好打在她的额头上,登时血色纷飞。
  “你怎么不躲开?”出手伤人的时候,他似乎忘了她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
  十二岁初见,她一头鸦青的青丝衬着一张精致的五官,小小的鹅蛋脸上,散发着动人的光彩,姣好的相貌,堪称绝色。
  女子最在乎的无非是花容玉貌,裴据有些不忍,“以你的武功……”
  根本伤不到她的。
  “婢惹怒了太子,甘心受罚。”长风转过脸去,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
  姜如玉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浑身像被千万条虫子轻啃着一般,痒的钻心,又热的只想动手撕了身上的衣服……
  “你,想见太子吗?”忽然一个声音惊的她猛然回过头来。
  是长风,她的额头贴着大大的花钿,遮住了伤口。
  “想,不……”姜如玉如得了魔怔一般,点头,又猛地摇头。
  长风的声音还在继续:“除了他,宫中的侍卫呢?你想见吗?”
  姜如玉扭过脸去,掐住自己的掌心不语。
  长风望见这张楚楚动人的绝色容颜,心底翻涌出一股道不明的酸楚。
  “我成全你。”她揪住姜如玉的衣领,把人带了起来:“不过你要记住,我只是,看不得他受罪而已。”
  “长风,你可以杀了我。”早听说太子的贴身侍女心狠手辣,没有半分人性。
  长风气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钳制的她动弹不得,随后大步一跨,瞬间就进了太子的寝宫。
  “都别过来。”
  听到声音,姜如玉的胸口恍如胸口被重重击了一锤,她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伏在榻上的太子。
  少年的眸子通红,原本好看的五官扭曲,有些骇人,紫色的衣袍半敞,完全没了平日倜傥矜贵的风度。
  “姜大小姐,你救太子一时,太子重情,放了你那顾表兄还有你亲弟弟明年高中的事儿,就都有着落了。”长风却无视太子金口玉言,扭着姜如玉,直接送到了太子怀中。
  姜如玉大骇:“长风,你这样,偏偏就中了昭城公主的诡计。”
  真不知太子身边怎么会豢养这样一个冲动的女子。
  “你人进了太子宫,她的诡计早得逞了。”长风凶狠地道:“总不能让太子白为你担了恶名。”
  “你……”
  太子的双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腰肢,姜如玉有心推拒,手上却半分力道都没有……
  ***
  “太子?”陈韵儿和皇后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太子手里执着一根鞭子,正在责打长风,女子安静地跪着,一语不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怎么能在宫中随意责打下人?”陈皇后上前夺了太子手中的鞭子:“有失宽厚。”
  陈韵儿不住地往里面张望:“人呢?”
  裴据冷笑:“表姐到我这里来寻什么人?”
  “听说太子表弟新近看上了个绝色侍读,表姐来瞧瞧她什么样儿?好给表弟□□□□。”陈韵儿道。
  她生了和陈皇后差不多的一张芙蓉面,雪肤高髻,本应是明艳动人的体态却因穿着太过华丽显得有些黯然了。
  “我宫里从来不乏绝色女子,表姐要挨个□□,可怎么忙的过来?”太子无端笑道。
  “太子,”皇后看不惯太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好跟韵儿说话,你有了不是,就该承担下来。不要藏着掖着。”
  “母后放心,就算儿想藏着掖着,这宫里的人怎么肯?”裴据兀自坐下来,散漫又不正经:“既然母后发话了,那儿就说实话,儿看上昭城皇姐的侍读了,请母后将她赐予儿。日后选秀劳民伤财的,不如就地取材,封她个太子侧妃什么的,儿也赢得一把英名。”
  “太子,休得胡言。”陈皇后气的脸色都白了:“不许再提那位侍读的事。”
  她们母子正依靠着陈遂和陈家的势力,稳固太子之位呢,太子也太不争气了些,竟当着陈韵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事儿,太子哪里承情:“母后不是让儿不要藏着掖着吗?”
  他今天说什么也要给姜如玉争取个名分,要她们点头答应。
  “皇后姑母,太子表弟难得喜欢一个女子,您就答应她吧。”陈韵儿一派贤淑温良。
  陈皇后最中意的就是自家侄女的出身和大度,连连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太子如此不器,真是委屈你了。”
  “母后这么说,是答应儿了?”太子丝毫未见生气的样子,反而微笑着道。
  “据儿。”陈皇后冷哼一声:“据我所知,昭城那个侍读,不过是江南府一小吏人家出身,在宫中,连太子孺人的出身都比不上,侧妃就更不要想了。母后会为你从文武人家中挑选淑女入宫的。”
  “那我就不要做这个太子了。”连睡什么女子都要任凭摆布,还不如脱下太子的冠冕去做个逍遥王子来的痛快。
  陈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来人,把那个侍读给我找出来,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刚才没动怒,不过是给太子个面子,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顽固,此女不死,她就枉在皇后的凤座上修炼二十年了。
  “母后。”太子双手交叉往脑后一枕:“请便。”
  “你……”皇后指着身后的几位女官道:“去,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皇后。”女官应声去了。
  半天。
  见女官们冷着脸回来,皇后别有深意地瞧了陈韵儿一眼:“韵儿呀,咱们大概是错听了别人的话。”
  陈韵儿一脸乖巧:“姑母当时正在气头上,韵儿也不敢拦着,我就知道这是没影儿的事儿。”
  ***
  与此同时,锦衣卫的秘密监牢之内,来了一老一少两位太监,老太监递上玉佩之后,很快就被带了进去。
  最不起眼的一间牢房之内,顾玠坐在窄窄的长凳之上,凳面之上血迹斑驳,腥气难耐,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是身上被绑了几根链条,动也不能动一下。
  眼前的一位锦衣卫,神情粗豪,满脸青茬的胡子,锦衣里面装着一张冷面,顾玠对他没有丁点好感,于是闭上眼睛。
  那人见状暴跳如雷,忽然扬起手,在顾玠的脸上打了一耳光,说道:“竟敢小瞧我!有你的苦头吃!”
  他虽没有用上十分气力,但还是在顾玠白皙俊秀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顾玠何尝受过这种□□,双目中几要喷出火来,咬牙看着那人。
  那人扬着手,本打算再给他一巴掌,但想到了什么,便把手缩回去,嘲笑道:“顾大公子,顾大才子,你再清高,也是跟过叛军的人了,你那老丈人,瑱王老贼,怎么不出兵抢你回去呢?”
  “咳——”
  烛光一晃,随后进来的人发出声响,惊动了本要逞凶的锦衣卫,待那年少的太监看清顾玠的脸面时,眼圈一红,掩面暗泣起来。
  半个时辰之前在太子宫中,她以为自己要失身于太子,想不到,太子吻住她的时候顺便渡了一颗含在舌下的药丸给她,含服之后,她便清醒了下来。
  “去见见你的顾表兄,顺便躲藏一会儿,此刻,没有比监牢更安全的地方了。”太子在她耳边低语。
  之后,她就被太子宫里的人换了太监的服侍,然后跟着一位年长的,名叫长青的老太监出来了。
  ……
  “……如玉。”顾玠含糊不清不清地道了声,转念一想,又改了口:“二位是来为顾某洗脱冤屈的?”


第69章 伶人
  老太监瞧了一眼姜如玉; 目光最终落到顾玠脸上:“呵呵; 进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清白,天日昭昭,哪儿来那么多冤情。”
  顾玠听他话中似有话; 觑着姜如玉,“也对。”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沧桑,之前的清高之气也减去大半,姜如玉心一揪,正想着怎么安慰他; 忽然老太监又拿出一块墨色玉牌递到锦衣卫手里:“太子殿下听闻此人擅作曲能抚琴; 故而让我等带他进太子东宫做个伶人,放人吧。”
  “放……放人?”方才打了顾玠一巴掌的锦衣卫小头目嘴边的肌肉抽了抽,贼眉挑的很高,上前一步问。
  “太子殿下让老奴来要个伶人,你们给还是不给?”老太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
  “伶人?”小头目看着顾玠,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不想你小子还是太子惦记的人; 啊?皮相不错。”
  顾玠已然被气的一佛出窍; 二佛生天:“我顾某不认识什么太子。”
  他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去给谁当玩物。
  宫中的伶人有几个是自愿的,为人取乐一项就够难堪的了,若遇上个好男风的主儿; 还要被当作女子一般服侍那些个主儿; 想想就生不如死。
  老太监上前拉了一把锦衣卫; 笑的故弄玄虚:“太子就喜欢个清高的; 那些自己贴到龙床上的; 他倒又看不上了。”
  “成。”那锦衣卫回了一记诡异的笑:“那人,在下就交给太子殿下了。不过陛下那边,还是要说一声的,毕竟……顾公子的身份……”
  “你尽管上奏。”老太监乐呵乐呵地走到顾玠面前,啧啧两声:“哎吆喂,老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貌美的少年郎,可惜,这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可惜啊……”
  那锦衣卫也没理会他,一边暗暗叫人送信儿进宫,一边叫人给顾玠松了枷锁,送他们出了监牢。
  顾玠本要反抗,老太监一抬手,在他脖颈处捏了两下,他就老实了。只好在姜如玉和另外两个前来接应的乔装的小太监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去了太子在宫外的府邸——青宫。
  ***
  “美人儿,想死我了。”刚一门,众人面前,太子裴据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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