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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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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有的要查。
  乔尽睨他一眼,冷不丁说了句什么; 转身走了。
  经姜琬这么一说; 舞姬陈氏的身世还真是疑点重重。
  他得先回宫禀告皇后,不敢擅作主张。
  姜琬没听清楚;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他跟着出去,拦住个人问了路,匆匆赶回太子府。
  太子正坐在书房; 见了他,漫不经心地问:“人都打发走了?”
  姜琬:“殿下; 乔大人此刻应该已经回宫复命了。”
  算是虚惊一场吧。
  被他这么一搅合; 拖了点时间,加上乔尽还想给自己留点后路; 就没弄出再大的动静来。
  见太子没说话,他又道:“陈氏的身份来历不明; 臣已告知乔大人。”
  太子只用眼神回了他一下,似乎没兴趣,接着就问:“你猜; 他会怎么回复皇后呢?”
  姜琬:“太子还是亲自去宫里走一趟吧。”
  顿了下; 他又道:“若太子在宫中有得力的耳目……”
  早早传出消息来; 也不至于总是被动。
  再说; 被人盯着的滋味也不好。
  “姜琬; 你的心不小。”太子知道姜琬这是提醒他养耳目的。
  姜琬面不改色:“未雨绸缪,殿下三思。”
  太子这些年乖的不要不要的,除了皇帝指派给过来的人,他一个自己的人都没养。
  “先不说这事儿。”太子烦躁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放在他手上:“本太子这就进宫一趟,你看看这个,之后去见见他。”
  谁。
  姜琬下意识地想要脱口而出,可还是忍住了,郑重地结果来,看到上面字迹的一刻,他懵了:“殿下,这……”
  是郑景的笔迹。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消失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出现的时候无处不在,真能耐。
  “去吧。”太子挥挥手。
  姜琬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那封信,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他知道自己为何能从何稳的手里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不得不见。
  水比他想象的要深,深到不可见底。
  ***
  先说太子。
  他一进皇后宫里,就见紫城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皇后面前哭诉,说不知舞姬陈氏会在太子府中惹事,更无心栽赃太子,请求皇帝怜悯、宽宥。
  在几个年长的皇女中,她一向极为安分,从不争抢什么,若不是这事,她都要被人给遗忘了。
  “紫城啊,乔尽说这个陈氏,似乎来历不明。”皇后反常地没有动气,尚能平和问话。
  紫城公主进宫之前就听到这个了,被皇后一问,更觉得说不清了:“母后,那贱人是府里的管家买回来的,一直在府里呆了五年,女儿去年才留意到她,实在不知。”
  她说的是实情。
  “你把人送进天子府之前,她有没有反常的举动?”皇后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紫城公主战战兢兢道:“这个……女儿,女儿实没留意。”
  她只见过陈氏几面,除了对陈氏惊人的美貌有印象外,其他的,都不曾留心过。
  她说话的时候,太子在一旁听着,心中暗笑:不过是枚棋子,她是没胆量的。
  那么,是谁搬了她出来。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陈韵儿。
  逆向推过去,这件事之后,他的婚期立马就要被提上日程,太子妃之位很快就能尘埃落定,是她一直以来的所求,她有理由这么做。
  “母后。”他打了声招呼,偏头看向紫城公主:“皇姐快起来吧,一个舞姬罢了,别伤了咱们姐弟之间的和气,让天下人说皇家无情。”
  紫城公主哪里敢以皇姐的身份自居,她不过是个下级嫔妃之女,拘谨道:“多谢太子信我。”
  皇后没想到太子会这么说,她再继续抓着不放,似乎欠妥,于是道:“太子既然是这么想的,也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为一个小小舞姬伤了你们姐弟之间的情分。”
  紫城公主如遇大赦,忙辞了皇后和太子出来,一出宫门就瘫坐在地,被跟来的侍女扶回了府中。
  宫里,皇后吩咐身边的人:“派几个人去她府上盯着,看看她平日来往的都是哪些人。”
  定是来往紫城公主府的人勾搭的陈氏,许了她什么好处,所以她才有胆子去太子府中寻短见的。
  这还得了。
  太子笑笑:“母后办事果然老练。”
  他真想说,恐怕查出来您也不敢声张,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您的好侄女干的。
  皇后让他坐了:“太子,我在后宫里听说你府上的姜琬是个鬼才,靠一己之力从何稳手里脱身,不仅如此,还倒打一耙,一击即中,把何稳赶到广西去了。”
  说起这件事来,太子很是头疼:“哪有母后说的那么神,他不过是看出裴澄的异样,又卖弄巧心思,在何稳眼皮子底下送了封信出来而已。”
  皇后好奇:“他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为何事情就突然反转了。
  “他说狱中的女子似乎不是裴澄本人。”太子挥手屏退左右,秘告皇后道:“何稳跟了这女子多日,竟不知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双胞胎,她们分头迷惑何稳手下的捕快,这才让真正的裴澄有机会逃出去了。”
  所以皇帝才大怒,认为何稳白担了“何稳当”的美名,这些细节上尽出纰漏,可见平日只顾着沽名钓誉去了。
  加上他抓了姜琬之后又在朝中危言耸听,皇帝不耐烦,觉得他在京中做官太久,身上官气太盛,干脆打发他走的远远的,体验体验民情再回来吧。
  皇后啧啧称奇:“他在信中说的可是真的?查实了。”
  “是啊,查实了。”太子语气轻松了:“儿子得到信儿后立即派人去查,竟抓到了跟在牢里自称裴澄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一个,审问之下,才知她们是裴澄的侍女兼暗卫。”
  皇后恍然道:“经姜琬这么一说,连我也以为何稳办事不够稳当了,不怪你父皇。”
  “听说舅舅也给姜琬求情了?”太子讪笑:“不知他许了舅舅什么好处?”
  皇后轻叹:“哪里是他许你舅舅好处了。太子这都看不出来,你舅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保他的。”
  说起来,这又是陈韵儿的主意。
  “儿子听的云里雾里。”这么多弯弯绕,太子懒得动脑子去想。
  “你表姐知你喜欢姜家如玉那姑娘,说是你们大婚之后马上就接她进府,日后当姐妹处着。”皇后说的很煽情:“你表姐怕她娘家兄弟出了事,如玉受委屈,这才央求她爹去你父皇面前说情的。”
  太子闻言一脸厌恶,又不好发作,只好淡淡道:“真是让表姐费心了。”
  哪里用她来插一脚,反倒显得他这个太子无情、懦弱,护不了自己人似的。


第110章 又没想到
  “韵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贤惠; 将来能助你一臂之力。”皇后慈爱地看着太子道。
  太子:“母后看上的人,错不了。”
  心里却不屑道,你以为我稀罕。
  “去吧。”皇后怕他想多了:“太子府里的下人该整肃了; 有点端倪就对外传的耸人听闻; 太沉不住气了。”
  乔尽到底没敢在皇后面前编排太子,只说太子房中清净,太子醉心读书,并没有私宠不该宠的人等。
  “他们也是顾念着母后爱子心切。”太子心里的气不顺,说话淡淡的; 敷衍之意明显。
  皇后笑道:“太子越发宽厚了。”
  母子如此这般疏离地寒暄了几句,太子便从宫中出来; 低声吩咐跟来的人:“姜琬去了吗?”
  白面小太监道:“殿下,姜大夫照您的吩咐; 已经去见那个人了。”
  太子脸色一冷:“你去找几个人跟着; 别出事。”
  郑景那边,他还不能完全掌控。
  “是; 殿下。”小太监应声去了。
  ***
  姜琬出去京城之后; 在京郊的一座土地庙后面见到了郑景。
  他险些没认出眼前的人来。原是青衫少年的郑景蓄了一绺胡子,面色黧黑,身板壮实许多,浑身上下一团煞气,连着带目光也变得阴沉沉的。
  来之前太子告诉他; 郑景的父亲马一渠曾是瑱王裴豫的近身侍卫; 一次“殉职”后; 他摇身一变成了郑家镖局的掌柜,明着是押镖走镖的,实则是在暗地里为瑱王收集情报,布置眼线,等待时机做不可说的事情。
  后来马一渠突然病重,弥留之际才把实情告诉郑景,郑景当时有些懵,不敢相信明明打着郑家旗号的镖局竟在为裴豫做事,但他还是全盘接到手里了。
  要不是事先知道郑景的身份,姜琬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眼前这人就是他:
  “郑公子?”
  那人走近了点点头:“姜公子,许久不见。”
  声音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声音。
  姜琬心头微酸,脱口而出一句废话:“你找我有事?”
  “太子想招揽我。”没有铺垫,郑景直接道。
  “太子?”姜琬想起来了,太子是曾经这么提过一次,向他打听郑景的下落。
  当时他不知道太子为何惦记这个人,这才明白,太子是看中了郑景手上的情报网。
  郑景侧过脸去:“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他不是没想过弃暗投明,只是有些担心,二次择主,顾虑的东西自然很多。
  “你觉得呢?”姜琬反问了句。
  树荫遮蔽下的光线转暗,冷风飒飒,吹的二人的衣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郑景看着他:“这方圆几里地都是我的人,你大可不必那么谨慎。”
  姜琬抬头望了望四周,除了天边孤零零的霞光,看不到一个人影。
  “人心都是会变的,我只看眼下。”现在的太子还算是个能跟的主子吧,往后会怎样,他也说不好。
  太子登基之后是否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他亦不得而知。
  何况郑景是父子两代跟过叛臣的,能不能得到新主百分之百的信任,就更不好说了。
  郑景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不再开口。
  姜琬问他:“你上次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
  微微一怔,郑景道:“也不全是。”
  惊天变故之后,他想见见旧友,单纯的想见个面。
  姜琬想追问下去,斟酌一瞬后觉得没有必要,就道:“如无必要,你还是不要过多露面的好。”
  万一被朝廷盯上就不好了。
  郑景嘴唇动了动,逆着光,他脸上的线条生硬:“除了你和太子,我不会见第二个人的。”
  经营这么多年,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姜琬正色问:“你实话告诉我,太子的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太子不是没有经营自己的势力吗?
  郑景藏的那么牢,怎么会被找到。
  忽地一皱眉,郑景的眼眸更暗沉起来:“姜琬,不是你送信给我的吗?”
  半年前他在交趾河内府的小镇上隐居,有人送了封信上门,落款是姜琬,他犹豫再三,还是北上进京了。
  要不是他父亲的过往,他宁可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镖师,尚能与姜琬他们一起白马轻裘过闹市,快意风流慰平生……可惜流年。
  念着那份曾经的快乐时光,他总不能不给姜琬这个面子,所以不远万里跋涉,来了京城。
  “我?”姜琬头疼欲裂:“我哪里知道你在哪儿!”
  郑景去袖子里摸那封信,脸色渐白:“可惜那信丢了。”
  姜琬:“你认得我的笔迹吗?”
  “自然。”郑景说的很笃定。
  姜琬的脸也白了,长叹一声道:“你与我,估计都进套中了。”
  不仅如此,背后的人是谁,连猜都猜不到一丁点儿。
  “你是说太子要算计我,还有你?”郑景哑声问。
  朝廷中的风云诡谲,真令人叹为观止。
  姜琬绝望地摇摇头:“要真是太子就好了。”
  太子恐怕也是这步棋中的一个棋子。
  郑景不善阴谋阳谋的:“干脆,我谁也不投靠了,回我的交趾悠闲去。”
  娘的,水太深了。
  不过,既然他来了,再回去是不大可能的。
  姜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了:“裴豫,还没死吧?”
  否则,裴澄也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来京城找顾玠。
  他就是想知道,郑景现在和裴豫是个什么关系。
  “我对他仁至义尽,许久没往来了。”郑景道。
  裴豫没死,意料之中,他是今上的亲弟弟,不再兴风作浪,皇帝断然没有赶尽杀绝之意。
  意料之外的是,郑景说话的语气十分决绝,没有半分怀念旧主之意。
  这事问到这里就够了,姜琬斟酌再三:“你若听我的,就先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看清局势再找你,如何?”
  心乱如麻,一边裴澄的事尚未料理完毕,一边要查出是谁仿照了他的手迹给太子搭上线的,都是非常之棘手的事。
  郑景摆出一副我凭什么听你的表情:“你不用管我。”
  姜琬忍着他身上隐隐显露出来的匪气:“好。”
  他还就不好操心这一口。
  “告辞。”郑景抬手一拱,转瞬便跃入一片稀松的光秃秃的小树林子里不见了。
  唉。
  原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公子哥儿。
  造化弄人啊。
  ***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被夜幕遮住了,姜琬回到府中,廊檐下挂着的风灯在秋风中闪着暖黄色的光,是个家的样子。
  是了,家中父母姐妹都进京了。
  方才进门前,恍惚中他还以为自己一个人在京中独居呢。
  一家人啊。
  姜琬拍拍肩膀,那里承载的东西似乎很多。
  “公子回来了?”采苹裹着披风从屋中跑出来,和小时候那样,就要去拉他的手,被姜琬眼疾手快地躲开:“送点饭菜到书房来。”
  采苹见他神色冷淡,讪讪地垂下头道:“是,公子。”
  姜琬不喜奴性重的女子:“算了,我先去给老太太请个安。”
  说来忙的忘记件事,宗家那边的亲事,他都不知家里人操办到哪一步了。


第111章 一日数事
  姜母和林氏正坐在软榻上说话; 娘俩个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鞋底,时不时还纳上一针,姜琬看的瞪大了眼眸:“祖母、母亲,你们怎么做起针线活儿了?”
  原先在苏州的时候,他也没看到家里的女眷们拈起过针线来的。
  “琬哥儿回来了?”姜母先开的口; 叫他坐了才接着道:“我和你娘白日到外头走了走,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京中吃的穿的都比苏州贵上几倍; 咱们又没有祖业在这里,只靠你那几个俸银,”她摇摇头:“哪里够这一大家子开支的,不够。”
  所以; 她们这就自给自足上了?
  “姜琬不孝。”姜琬险些落下泪来; 这让他情何以堪呐; 被没钱碾轧的滋味实在难受。
  老太太和儿媳对视一眼; 笑的乐呵呵的:“傻孩子,我和你娘这是闲着没事干,给你做娶亲那天穿的靴呢。”
  姜琬脸一红; 他不知道嫁娶风俗,干干笑了两声:“让丫头们做就行了; 孙儿没那么讲究。”
  只要在那天穿上新的就成。
  “我和你娘闲着没事; 做点活儿消消食; 也能活个老不死的。”姜母笑的开心极了:“给琬哥儿的; 别说一双了,十双我也做的出来。”
  她老人家未出阁前在闺中的手艺可不是盖的。
  姜琬没话说了,就在他娘身边蹭着:“母亲,宗府那边,咱们送了什么过去没有?”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他娘柔柔地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照着京中的风俗,婚前的一应礼数都备齐了,只等选日子娶宗姑娘过门了。”
  “那日子呢?”姜琬心里得有个数,毕竟太子曾发话要和他同日娶亲,不管那祖宗当不当真的,他都得告知太子一声。
  “你爹找人算着呢,不要急,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姜母忽然想起什么来着:“琬哥儿,采苹那孩子……”
  到底有没有那个,真是急死人了。
  有了事的话,宗小茹一过门,就得给她开脸收房了。
  不能还把采苹当使唤丫头了。
  姜琬欲哭无泪:“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纳妾的,房中的丫头,一个都不要。祖母若有合适的而人家,把她嫁出去吧,嫁妆我出了。”
  这件事,他是有愧的,当初还核算着给采苹找个出路的,后面因为这事那事的没顾得上,一直耽搁至今,拖的她似乎过了最好的婚嫁年纪。
  “用不着费劲儿。”姜母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不喜欢采苹:“不入你眼的,打发出去就行了。”
  往后物色到好的,年纪小又伶俐的,再买就是了。
  “祖母,使不得。”姜琬更加头疼了:“算了,祖母别替我操心了。”
  姜母一时拿捏不准孙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也罢,等你媳妇儿进了门,到时候由她来做主更好,我就不替你们操那个心了。”
  姜琬又坐了会儿,该问的都问到了,心里有了谱,便回自己院子,半躺在书房的藤椅上,发呆,放空自己。
  到底是谁仿了他的字迹送信给郑景的?
  不知道。
  姜琬在脑海中盘点一圈,能仿他的字迹,而且仿的别人看不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宗东方。
  但他,绝不可能。
  宗家没有这种动机啊,把郑景弄到京城来做什么?让太子找到郑景又做什么?
  荒谬至极。
  “公子,胡公子来了。”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青升在外面小声打了个招呼。
  姜琬摁摁眉心:“请他进来。”
  音落的功夫,胡安玉笑着就进来了,“猜猜,好事还是坏事?”
  他今日穿了一件花色风骚的袍子,头上簪着青玉簪,越发显得面白唇红,十足风流。
  “什么好事坏事?”姜琬怔了怔,没反应过来。
  “路姑娘同意了。”胡安玉笑的如春风拂面。
  姜琬:“同意什么?”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他直接就晕乎了。
  “同意嫁给佟意那小子了。”胡安玉见他有点抽风,耐着性子道。
  姜琬使劲儿想了想,这才回忆出些眉目:“噢,那,那算是好事。”
  “我真想知道你在信里对路姑娘说了些什么?”胡安玉一脸佩服地看着他:“教教我,赶明儿有姑娘不愿意找婆家,我也学着你说服她,好撮合一对。”
  姜琬苦笑:“说了你也学不来。”
  他真没花言巧语,只是说自己绝不会纳妾,请路青荷不要耽误大好青春,也好让他放心。
  他以为是不会纳妾那个事促使路青荷答应佟家的婚事了,其实他不知道,是他那句无心说的“使他放心”这句,最终让她做了决定。
  路青荷看到这里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她终于醒悟,原来,在姜琬心里,只有她嫁人了,他才会放心……看他字里行间的语气,似乎把她的等待当作负担而非享受,她的憧憬彻底破灭了。
  本来想寻死的,可想了想,又怕她死了之后,别有用心的人挖出这段旧事来折腾、诋毁姜琬,心如死灰之下,她选择了顺着他的意愿——嫁给佟意。
  这男子她在胡家见过一面,长相清秀温和,将来,会是个不错的夫君。
  还有件事,她最近接着胡安玉府上的关系和她被发配边疆的父亲通了个信,她父亲路贞在信中问她能不能找找路鸣,死了就算了,万一还活着,务必叫姐弟俩相认。
  路青荷想起那个苦命的弟弟,自然又有生活的希望了。
  于是,婚事就这么订下了。
  胡安玉大笑:“姜公子越发的有本事了。佩服佩服。”
  “别在这里吹捧我了。”姜琬一句带过:“婚期订下来了吗?”
  “才订下来,明年二月份。”胡安玉揶揄他道:“怎么,你还要亲自送她过去?”
  啧,他还真想看看文人有多痴情,怎么个玩法。
  “我就问问。”姜琬没心思回应他的调侃,给青升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你说,我该不该把路青荷的事告诉青升?”
  “你想好了,告诉他,说不定他会恨你。”胡安玉道:“你知道这么久才对他说,他会怀疑你的用意的,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胡安玉一直致力于总结御下之术,此刻总算可以展示一二了。
  “他知道的越晚会越怨我。”姜琬道:“索性,你跟他说了吧,顺便带他去见见他姐姐。”
  “我不去。”胡安玉不干:“我开不了口,没有你姜公子舌灿莲花的本事。”
  他可不是靠着一张嘴巴吃饭的,和姜琬这些朝中的文官不同。
  “我来说吧。”姜琬疲累地微阖双目:“多谢胡公子。”
  人家整日为他的事忙活来忙活去的,太过意不去。
  胡安玉伸手拍了他的左肩一下,“你上次要我办的事儿,办好了。”
  姜琬:“……”
  还有什么事,他完全想不起来。
  “商人身份的官凭路引。”胡安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文书:“弄了三张,都是旁人用过的,他们年初跟着商船去了南洋,在那边安了家,估摸着不会在回来了。”
  姜琬从他手里接过来看了看:“他们没带着这个,是怎么出的海?”
  “唉,这还不是同行的人带回来的嘛。”胡安玉解释道:“这三人也不知为何,叫人带着官凭路引回来,明摆着是断了自己的归路嘛。”
  莫非是那边有什么大事要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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