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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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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琬:“……”
  “我若去了,必定被牵连,到时候传到陛下耳中,更要迁怒胡家了。”
  皇帝这次拿胡真珝开刀并不是和胡家有什么宿怨,不过是抓个典型给那些欠教训的世家和旧臣们看的,似乎没有大动干戈之意,不然不会只罢了胡真珝的官儿了事,连人命都没出,应当算不上大事。
  ——但是,一旦姜琬出现在胡家,更或者想为胡真珝说句话的时候,不出意外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跳出来说他和胡家结党,然后拉出他们的诸多罪状,最后的最后,说不定就成十恶不赦之罪了。
  不敢。
  “原来你晓得此中利害。”宗小茹轻笑了声,道:“胡家这次怕要破财消灾了。”
  “破财消灾?”姜琬来回踱了几步,豁然道:“可不。眼下国库里面……”
  他顿了下,伸手揽过宗小茹,凝神静气地看着她,没说话。
  国库艰难,户部拆东墙补西墙,艰难的不得了,皇帝也整日为朝廷的开支头疼,动不动就化身火龙,逮谁向谁发火,闹的宫里哀声一片,时时默求财神爷显显灵,天降一位救朝廷于水火的金主。
  “胡家,也不知舍不舍得。”姜琬犹豫着道:“胡安玉那小子自从出了事就不登姜府的门了,咱们还没怎么着呢,他倒先避起嫌来了。”
  胡安玉若是上门求他,而姜家之后没有动静,皇帝知道了不可能迁怒,谁在情急之下不拼命抓根救命稻草呢。
  所以胡安玉上门没事,可姜琬若去了胡家,那传扬出去,性质可就变了。
  “悄悄知会他一声吧。”宗小茹道:“我明日出去买小玩意儿,随口让人带句话,引他过来再说。”
  隔日。
  姜琬没等到胡安玉,却被门房堵住耳语了句话:“胡公子说他准备离开京城。”
  意外之下,姜琬的脸色蓦地变了,压着语气问:“什么时候?”
  门房摇摇头,对方没说。
  姜琬原地愣了会儿,掸掸身上的落花,青丝在春日阳光中泛着鸦青色的光泽,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拔腿快步出去,往宫里去了。
  “唉哟姜大学士,您来的可算巧了。”一个老太监看见姜琬哈着腰凑了过来,脸拉的苦大仇深:“陛下正琢磨着要将老奴们赶出宫去……”
  “张公公。”姜琬扶了他一把:“这是为何呀?”
  “宫里缺钱啊。”张姓老太监摇摇头道。
  自叛乱平定依赖,京中驻军、人口逐年递增,对粮食和布匹的需求日益增加,原先从西北和中原转运到京中的物资已经远远满足不了日常开支,户部和工部不得不建议朝廷大力发展漕运,以便于从江淮和湖广等地调运粮食、布匹入京,但是扩展漕运需要朝廷牵头,出人就不用说了,用钱还是第一位的啊。
  姜琬进到上书房时,里面挤了七八位老臣,人人面带忧虑,压抑的叹气声此起彼伏,有人急的话卡在喉咙里,嗡嗡嗡的一片,却听不清每个人在说什么。
  裴据看了姜琬一眼:“先帝时宗太傅曾说过江淮的租赋之粮一直是转运至京城沧州的粮仓屯起来,而后再按需运往京中,从沧州调拨粮食给京中,上万辆牛车待命,朝廷承担一切费用,这笔支出不小啊,不如直接运粮进京。”
  姜琬没接话,脑子飞速算了下,才和身边户部的人低声道:“就算江淮、湖广的粮食直接运入京中,存放在哪儿呢?修几个粮仓比使用牛车的代家还高。”
  那人点点头:“陛下的意思,是直接让京中居民把粮食屯在自己家中,京郊的驻军各自也屯个一年半载的粮食,暂时缩减下国库的支出。”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姜琬道了声,竖起耳朵听老臣们争吵,末了才对裴据道:“陛下,江淮、湖广富饶之地的粮食进京向来是朝廷出人出钱,朝廷为此开支巨大,且江淮、湖广又没好处可拿,臣想了几日,不如……”
  把这事儿放给江淮、湖广两处的官员。
  他们惯来官商勾结,多少商人蠢蠢欲动想做京中的生意,若他们接了此事,必然有商人闻风而来,虽说会抬高粮价,暂时转嫁压力到民间,但好歹能保住朝廷的有效运营费用,也是一件划算的事儿。
  他顿了下,话没直接说出来。
  粮食转运一直捏在朝廷手里,就是为了防止地方有变卡住朝廷的喉咙,现在他提议把喉咙给别人去管,怕裴据说什么也不肯同意的。
  果然,裴据冷冷开口道:“江淮、湖广从朝廷拿的好处了,竟也不知回馈朕些,这等忘恩负义的官员,实不能再给大权的。”
  有人斜睨了姜琬一眼道:“姜学士出的主意是好,可让江淮、湖广的官员来掌控朝廷供给实在是死路一条,行不通,行不通。”
  裴据无奈地笑了声:“君逸,你还太年少。”
  姜琬:“……”
  我特么活了两辈子好吗。
  “权宜之计,也不是不可以放权给他们,等燃眉之急一解决,陛下再收回大权,撤换官员,岂不是一举两得?”有人觉得这似乎是个路子,试探着说了个折衷的法子。
  “要不陛下仿唐制,朝廷设置转运盐铁使,专管地方运输事务……”
  “……”
  集思广益中。
  裴据斟酌了半天,到最后阖上凤眸俨然睡着了一般,久久未开口。
  老臣们说的口干舌燥了,声音渐渐的也都熄了,叹气声再气,又陷入僵局之中。
  姜琬此刻才想起来,他是来见裴据说胡家的事的,便上前了一步,轻声唤道:“陛下?”
  裴据点点头:“你说。”
  姜琬道:“臣知一人,他能缓解陛下燃眉之急,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召见他听听?”
  裴据伸出指头敲了敲龙椅:“你说的这人是胡安玉?”
  那小子,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吧。
  “正是。”姜琬坦荡道。
  “他有什么能耐?”古人轻商,裴据没把一个商人放在眼里。
  “无他,认识三教九流而。”姜琬道。
  裴据冷哼了声:“那就传他入宫见见吧。”
  他眯眸打量着姜琬,忽然若有所思地道:“君逸,他们说的未尝不可。”
  姜琬一时没反应过来:“陛下要设置转运盐铁使?”
  唐时转运盐铁使的地位很高,不单是转运盐铁,最主要是是掌控着朝廷的漕运和陆运,非常有权,不过非常时期,这可是天大的难事,不知谁有够倒霉出任这个位子呢。
  “嗯。”裴据很直截了当:“朕打算升你的官。”
  姜琬:“……”
  好事就这么落到自己身上了。
  不,呸,重担啊。
  “拟旨,擢升姜琬为检校户部尚书,充江淮转运使;擢升徐玧为检校户部尚书,充湖广转运使,明日就赴任吧。”
  裴据逐字逐句地道。
  姜琬:“……”
  “谢陛下。”他给跪了。
  他不是来讨要官职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一瞬,有种再一次穿越的感觉。
  整顿漕运,为朝廷找钱不是容易的事儿,方才那么多人都想到了这个办法,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自荐的,逼得皇帝没办法不点名。
  怪就怪他这时候不该进宫来着……


第153章 户部尚书
  姜琬前脚出宫; 随即便有人向裴据进言道:“漕运乃国之大事; 中唐时刘晏改□□为国运,姜转运使反其道而行,改国运为□□; 陛下觉得可行吗?”
  裴据点点头; 失笑道:“怎么宗太傅开始关心起国事了?一出山就和爱婿唱对头戏啊这是。”
  从前漕运一直是国运; 为此朝廷每年要承担大额的漕庸,现在这笔钱被姜琬一笔抹去了; 他高兴都来不及; 哪里会考虑可行不可行的事儿。
  即便不可行,那也有姜琬撑着; 他暂且可缓上一缓了。
  宗东方大病初愈后修养了好一阵时日; 裴据令人勿扰他清净; 这不,前几日实在思念自己老师太甚; 才命人悄悄从郊外的皇家园林里接了过来,就安置在东宫后院的上房里; 除了裴据自己,别人谁都没能见到他的面呢。
  姜琬也不例外。
  “老臣是怕姜转运使太过年轻; 贪功冒进以致于耽误了陛下的大事; 老臣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实不想被他牵连。”宗东方一本正经地道。
  裴据睨了他一眼; 又笑道:“朕可不舍得治太傅的罪; 就算姜琬犯了错; 那也和宗家没有关系。”
  “谢陛下隆恩。”宗东方赶紧谢了恩,才道:“唐中期刘晏任转运使后漕运由□□改为官运,江淮的漕粮转运完全由朝廷负责,沿线各州县均不直接参与此事,从江南到长安的数千里漕道完全放在朝廷手中,为防止沿岸百姓私开闸门引河水灌溉田地,刘晏在漕道要紧之处设置十三处巡院,巡院常驻皆选拔年轻有为的能吏充任,十三巡院的官员只负责维护漕道而不负责漕粮转运,换言之,他们只要保证漕道畅通即可。”他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姜转运使若要改官运为□□,这十三处巡院怕要先裁撤掉吧。”
  南朝在漕运上循唐制,在漕运线上仍设十三处巡院。
  裴据蓦地站起身来,行至宗东方身边弯腰道:“老师,朕知道这是得罪人的事儿,可朕没办法,姜琬,他必须在这个时候给朕顶上去。”
  皇帝很坦诚,他要姜琬去做的这件事,就是其他人不愿意干的。
  宗东方闻言眸色微不可见地动了下,继而淡然道:“姜琬深受君恩,理应鞠躬尽瘁。”
  “老师这话说的不错。”裴据眯眸:“不过朕——自然也不会让他为难,若十三处巡院挑事,朕自然会护着他。”
  “那老臣替小女谢陛下了。”
  有皇帝这句话,自己女儿似乎不会早早变成寡妇了。
  “哈哈哈哈……”裴据爽朗地笑起来:“老师放心,朕视宗姑娘为妹,自然不会亏待她的。”
  宗东方又谢过他,才委婉提了句:“听说陛下方才还召见了胡安玉?”
  “嗯。”裴据似乎有些烦躁:“市井商贾,朕与他话不投机。”
  宗东方心道:胡安玉那小子八面玲珑,这次竟没迎合着圣心?
  “商人着眼于利,惯从微末之处入手,身上的气场自然不能与陛下相和……”
  裴据愈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也怪朕把话说的不够明了。”
  宗东方:“……”
  还有什么话皇帝不能直接说的呢。
  “或许他前脚出了宫门,后脚就揣测到圣意了……”
  无他,不就是皇帝火烧眉毛了,希望这些手握万贯财产的富商大贾能救救急吗?
  ——
  姜琬出了宫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见胡安玉出来才挪动脚步,二人交换了个眼色,走至不起眼的胡同才道:“如何?”
  胡安玉摇了下头:“君逸你说,破财,真能消灾吗?”
  他舅舅犯的事儿才浮出冰山一角啊,如果日后朝廷腾出手来彻查下去,落个诛灭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把积攒的钱捐出来,能补救多少?未可知。
  “能。”姜琬笃定地点了点头。
  就他所了解的,裴据不是那种能成千古一帝的狠人,既然不是狠人,大概率会给曾经给他救火的人一条生路的。
  包括现在,他不也没对搞事的人大开杀戒嘛。
  胡安玉抬眸望了他一眼,无力地道:“我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如果姜琬知道他舅舅涉及过什么,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新帝登基前,京兆尹一帮人不就私下里做了些针对太子的勾当。”姜琬把声音压的更低:“陛下腾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现在是表态的关键时候啊。”
  胡安玉默然良久,到了胡同尽头才道:“君逸你揽下这么个麻烦差事,兄弟我自然会尽力帮你,可我不是白帮你的……”
  姜琬扬眸笑了笑:“你可真把‘精打细算’四个字做到了极致,你想要拉上陛下的同时一同绑上我,呵呵呵。”
  “唉!”胡安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漕道沿途可带动不少市镇繁荣,你的生意又可以扩大数倍了。”二人分开的时候,姜琬半开玩笑地道了句。
  胡安玉看着他一袭紫色官服步入街巷转角处,脚步抬了抬,又折回皇宫的方向。
  裴据听说胡安玉再次求见,龙颜大悦:“宣他见朕吧。”
  “漕运由官转民,中间必然大费周章,所有一切开支,小民愿为朝廷效绵薄之力。”胡安玉直接说明来意,没有丝毫的含糊。
  裴据点点头:“朕本打算开一项新税目救急,胡公子如此一说,看来是要造福百姓了。”
  “小民不敢居功。”胡安玉诚惶诚恐地道。
  裴据:“不敢胡公子居功不居功,朕都会记住。”
  胡安玉叩首谢了他,见天色已晚,不敢过多打扰,忙辞了出来。
  流年暗转,倏忽两年已过。
  四月,姜琬回京述职,马车一入城,便见新一届年轻的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正踏尽春风,他一笑,命车夫走巷子回府,不必抢了新科状元的风头。
  马车才到姜府门口,就听顶上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咂了上去,唬的姜琬身躯一震,急急下车查看——
  “姜兄,别来无恙?”
  “秦真你给我下来。”吓死老子了,当是打劫的呢。
  秦真麻溜地跳了下来:“我,我等你好久了。”
  姜琬拂拂袖子:“有事?”
  “听说你这次回来,又要升官了吧?”秦真有点酸:“说好同甘共苦的,你可不能一人飞黄腾达啊。”
  姜琬:“……”
  这人不正常吧。
  “你看我马上要当上一品大员了,我还是个三品将军,你得给我抱个大腿。”秦真脸皮很厚。
  “军功上的事,我插手不到。”
  秦真:“这样兄弟,让我当你大舅子,咱们一家人了,以后陛下一看见你就想起我,那样我升官就容易多了。”
  姜琬:“……”
  忒窝囊了吧,都这么久了,媳妇还没讨到,居然还要他帮忙。
  鄙视秦兄弟。
  只听这人又唠叨:“彩礼备好了,媒人也踏破你们姜府的门槛了,可你们老太太非说要等你回来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家嫁女儿还要陪送一个儿子呢。”
  姜琬:“……”
  一边滚去。
  伸手推了他一把,姜琬大踏步进了自家府中,先去给姜母请了安,又去他娘房里坐了会儿,这才换了官服进宫去面圣。
  “你这个检校户部尚书挂了两三年,也该动一动了。”裴据微微发了点福,面上渐渐露出一丝年界中年的沉稳来:“给朕掌几年户部如何?”
  “陛下,臣尚年少,不堪……”
  “年少?”裴据起身哈哈大笑起来:“朕比你大不了几岁。”
  姜琬:“……”
  好吧,他们都不是宝宝了。
  新帝登基第六年,穿过来的第十三个年头——
  姜琬掌印户部,兼转运使,一时青云路畅,风头无二。
  除去漕运之外,户部还管着天下的税赋征收、盐铁、开矿铸钱之事,可以说是要主持整个朝廷的经济工作了。
  古代中国的产盐区甚广,从青海、四川到东南沿海,井盐和海盐并立,大小盐池不少,且不难获取,看似一样小生意,实则不然,朝廷不榷盐,官府和商人都可以参与贩卖,商人贩盐还不用交税,新帝登基之后的几年下来,社会稳定,商路畅通,他们从中赚取了巨额的利润。
  姜琬觉得这块肉养肥了,是时候开开刀为朝廷进步点额外的油水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东南福建的大小盐井收归地方州县所有,让官府出面专售,朝廷从中抽成,试行半年后发觉效益可观,龙心大悦,下旨各地效仿,为国库大力敛财。
  “琬哥儿——”难地一个休沐日,姜琬正和宗小茹在房里腻歪,外头婆子风风火火地找了过来:“府上来了位神医,老太太让哥儿带着夫人过去瞧瞧。”
  姜琬:“没病没灾的,看什么大夫。去,告诉老太太,我还没起呢,打发他走就是了。”
  “老太太说,哥儿成亲这么多日,早该有喜了……”
  姜琬迅速看了宗小茹一眼:“可不是嘛。”
  宗小茹蓦地红了脸:“你……”
  姜琬有点卡:“没,没,没,我没催你生啊,你别生气。”


第154章 入阁
  宗小茹敛眉捏了一下他的手; 姜琬反过来扣住她纤细的手指:“你去了先站在院外,我先去会会他,瞧瞧是什么人你再出来。”
  毕竟是姜母叫人过来请他们的; 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真是神医; 就让他瞧瞧?”两人走出小院的时候; 宗小茹嗫喏了句。
  “多半是骗人的。”姜琬认真地笑了声:“不过也有少半是世外高人; 说不准。”
  紧跟在后面的婆子听了道:“哥儿可不要这么说,如今哥儿位高权重,谁敢到咱们府里来行骗?是吧; 少夫人。”
  宗小茹向来和善; 回眸微微笑:“妈妈说的是。”
  姜琬拉着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低声道:“我瞧这家里,一个个比咱俩还急呢。”
  随便一个人都能来他府上自称神医,还不是猜准了他和宗小茹结婚这许多年没有所出嘛。
  话音一落; 宗小茹蓦地神色一顿:“不如; 你在房里收个人吧?”
  这话来的突兀; 姜琬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儿顾的过来,有你就够了。”
  一个就好,两个操心; 谁那么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呢。
  宗小茹没说话; 小手在他手心里紧紧捏着。
  “夫人你不知晓,夫妇两人二十五岁以后生的孩儿能更多继承咱们的聪慧; 咱们要生贵子; 自然要多等几年了; 你相公我有的是耐心啊……”
  他这几年常不在京中,又兼宗小茹年纪小,便也没将这等事放在心上,没想却成了她的心病。
  古时女子以生育为己任,婚后三年无出的,自觉要帮着丈夫张罗纳妾的事,绝不能因为嫉妒而耽误婆家的烟火传承。
  宗小茹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瞬间低下头去:“我知道。”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婆子看见这两人如此腻歪,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讪讪跟在后面,一双浑浊的眼珠茫然无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儿怎地来的这么慢?”守在姜母院子门口的婆子见他们过来,忙拉着姜琬道:“老太太等许久了。”
  姜琬笑着一拱手:“我这就给祖母赔罪去。”
  “君逸——”
  抬脚入院的一刻,温厚的男声从院中传来。
  春光弥漫,院中西府海棠开的繁华,风华灼灼。
  “王先生!”
  ——终南山的王观,王双翼,多年前姜琬曾在那里师从他做学问,二人师生相称大半年之久。
  珠帘挑起,一抹蓝衫从里面出来,谦谦君子之风扑面而来,王观笑着道:“若不说老夫会点医术,还进不了贵府呢。”
  姜琬撩衫跪地:“王先生大驾,学生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快起来,快起来。我一介布衣可担不起你着公卿王侯一拜。”王观扶髯大笑。
  姜琬心中诧异:这位老先生最厌红尘,已经避世几十年,皇帝多次想召他入仕都求而不得,这次突然来到他府中,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先生此次下山,可是兴致所至?”
  王观又大笑:“是啊。人老了,耐不住山中寂寞,故来热闹处走一走。”
  姜琬道:“学生荣幸,终有服侍先生的机会了。”
  这些年他没少写信去终南山,左右想去终南山走一趟,就等着一日报答王观老人家的点拨之恩呢。
  次次被拒绝,姜琬已经不抱希望了,不想今日故人相逢,真是天降之喜。
  王观看向宗小茹:“你父亲这些年可大好了?”
  他和宗东方是师兄弟,前几年听说宗家出事,好焦虑一阵子呢。
  “大好了。”宗小茹上前施礼:“常念叨先生呢。”
  王观点点头,不再问话。
  姜琬摸不清他的来意,不敢擅自揣摩,只好命人备了好酒好菜,又打扫了院子,打算留着人继续请教学问。
  不想王观酒足饭饱之后真就望着宗小茹道:“老夫这里有一副方子……”
  可治尊夫人不孕之症。
  姜琬一个柑橘递上去:“先生请尝尝这个,四川运过来的,十分甘甜。”
  王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君逸,你陪老夫去街上走走,如何?”
  姜琬见他似油画要说,忙应了:“先生吩咐,学生无有不从的。”
  ——
  京中春色绚烂,生机处处。
  “先生方才似有话要说,学生洗耳恭听。”姜琬同他进了一座茶楼,要了僻静的包间坐下,恭声道。
  “老夫受人之托,故来贵府卖弄一番,见笑了。”
  姜琬又要跪地作揖:“学生愚钝,请先生不吝赐教。”
  王观扶住了他:“你如今位高权重,不可不扩些家业留意些钱财。”
  姜琬讶然:“这是为何啊?”
  “你还记不记得,老夫当年与你论过秦之名将王翦之事?”王观道。
  姜琬:“自然记得。”
  王翦出征前向嬴政上书,说此去说不定有去无回,希望皇帝多赐良田钱财留给子孙,皇帝大悦,不仅放心地交给他兵权,还准他所求,赐给王家大量的田地和钱财,供其子孙享用。
  他不是没有信心打胜仗,而是怕得胜归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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