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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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茵忙着伺候贾元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连正殿的事都不知道。

　　　　“儿子/儿媳给额娘请安。”

　　　　四爷夫妻俩也一早进宫给德妃请安。

　　　　“老四，本宫听说你昨日就回京了，而且还进宫给万岁爷请安了。”

　　　　德妃没叫起端起茶杯呡了口茶才悠悠问。

　　　　德妃的意思四爷明白，德妃是在指责四爷不孝，道四爷昨日回京进宫给康熙请安却等到今日才来给她请安。

　　　　四爷抬头挺直着身体。

　　　　“回额娘，儿子昨日进宫是向皇阿玛复旨汇报政务，儿子离宫时已经过了时辰，不方便进后宫给您请安，还请额娘见谅。”

　　　　四爷硬邦邦的解释。

　　　　四爷这解释在德妃听来却觉得四爷在说她无理取闹故意找茬，当然德妃也的确是如此。但是在德妃心里她能做的却不容易四爷说得。

　　　　“你这是在怪本宫没有体谅你？”

　　　　德妃一脸不悦地找茬，却依旧没叫四爷夫妻起身。

　　　　“额娘您误会了，儿子不敢。”

　　　　四爷语气依旧硬邦邦地，四爷是个从不会示弱的人，哪怕是面对德妃也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德妃不喜，德妃就想磋磨夫妻俩。

　　　　“不敢。只你是不敢而并非不是。”

　　　　“儿子已经解释了，若是额娘您一定要这想儿子也没办法。”

　　　　德妃不依不饶地找茬，四爷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很直接地就怼了回去。

　　　　若是以往四爷会忍了，但是自那晚从贾元春口中知德妃对他的心思之后，那原本就浅薄的母子之情终究是在德妃的冷漠和不依不饶找茬中消磨掉了。

　　　　“你……”

　　　　德妃被四爷怼得差点撅过去，因为这还是四爷第一次当面怼她。

　　　　“你这个不孝子。”

　　　　“额娘您若是觉得儿子昨晚没来给您请安就是不孝的话，大可以去皇阿玛那告儿子的状，儿子现在就可以陪您去。”

　　　　四爷不惧地直视德妃。

　　　　德妃自己知道自己不站理，自己胡搅蛮缠，她怎么可能去康熙那告状；所以四爷一提去找康熙她便犟不下去了。

　　　　不过这么容易放过四爷夫妻那她就不是德妃。

　　　　四爷说不过，德妃就将目光看向四福晋。

　　　　“老四家的。”

　　　　“儿媳在。”

　　　　四福晋听德妃叫她立即绷紧了神经。

　　　　“你的病好了？”

　　　　“多学额娘关心，儿媳出门前已经请府医把过脉，儿媳的病已经好了，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便能恢复。之前额娘召见儿媳，儿媳因病不能进宫给额娘您请安。多亏太子妃照顾，派太医给儿媳医治，如今病好了，儿媳就立即进宫给您请安。之前儿媳因病不能来请安，还请额娘见谅。”

　　　　四福晋已经嫁给四爷十多年，从懵懂孩子到如今有了儿子成了母亲，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德妃磋磨却只能默默承受的小女孩了。

　　　　四爷搬出康熙来压德妃，四福晋便搬出太子妃来。

　　　　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在宫中的地位仅在皇太后之下，就是德妃见了太子妃还得给太子行礼呢。

　　　　这事太子妃都知道，德妃若敢拿这事找茬，传出去那就是打太子妃的脸。

　　　　德妃这一口气憋着出不去，气得她脸色更加难看。

　　　　只是此时她也只能忍着。

　　　　“病愈了就好了。你这大病初愈还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吧。”

　　　　明明之前还一副不喜故意刁难的模样，这一转眼德妃又装起慈母来了。若真是担心，又怎么会让四福晋跪在寒凉的地上那么久。德妃装慈母，四爷夫妻心知肚明。

　　　　“谢额娘。”

　　　　四爷夫妻相搀扶着起身，这一幕又让德妃觉得刺眼。

　　　　“弘晖呢，你们夫妻俩进宫怎么不带弘晖来。本宫也有些日子没见着弘晖了，他可是本宫的大孙儿。”

　　　　“晖儿还小体弱，这清早天气寒冷，儿子担心冻着晖儿，所以便没带他进宫。等天气暖和了儿子和福晋再带晖儿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您请安。”

　　　　四爷夫妻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跟宝贝似的，两人知道进宫会遭德妃为难又怎么愿意带弘晖进宫受罪。

　　　　若是以前为了母子之情四爷或许会，但现在四爷不会。

　　　　“行了。那就等天气暖和了再带他进宫吧。今日胤祥生时，你一向和胤祥要好，你快去胤祥那吧，留你福晋在这陪本宫就行了。”

　　　　德妃心里还事就没再为难四爷夫妻俩，打发了四爷留下四福晋。

　　　　四爷给四福晋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离开了，毕竟婆母要留儿媳妇说话，四爷这当儿子的也不能阻拦不是。

　　　　等四爷走后四福晋才忐忑不安地问。

　　　　“不知额娘有何事要吩咐？”

　　　　“你且等着。”

　　　　德妃回头吩咐心腹嬷嬷：“你去将贾氏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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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的嬷嬷过来时；　姜宛茵正在伺候贾元春沐浴；　贾元春坐在浴桶内姜宛茵正在给她按摩身子，按摩的手法是教导贾元春的嬷嬷教的。

　　　　“贾女使。”

　　　　“姑娘；　好像有人在叫您。”

　　　　听到门外叫唤姜宛茵提醒贾元春。

　　　　“你出去看看是谁？”

　　　　门外又叫唤一声；　贾元春才让姜宛茵出去看。

　　　　姜宛茵开门出去就见到德妃的心腹嬷嬷。

　　　　“李嬷嬷。见过李嬷嬷，李嬷嬷您亲自来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见李嬷嬷姜宛茵颇是惊讶，还有些惶恐不安；　但她表面很是镇定。

　　　　“贾女使呢，娘娘要见贾女使；　快叫贾女使出来。”

　　　　李嬷嬷面无表情地说。

　　　　“回嬷嬷，我家姑娘病了许久；　今日方觉得好了便想沐浴去去病气；　这会我家姑娘正在沐浴呢，要不您再等等……”

　　　　姜宛茵一副小心翼翼模样说。

　　　　“我可以等，可娘娘那能不能等我可就不知道了。”

　　　　李嬷嬷讽刺道。

　　　　“宛茵。”

　　　　两人说话并没有特地压低声音，就隔着一道门贾元春自然能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听德妃要见她，这会贾元春自然是不愿意去见德妃的。虽然贾元春没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对，但这是第一次总是免不了心虚。只是现在还不能和德妃撕破脸；　若叫德妃坏了她的好事可就不好了。

　　　　“宛茵进来服侍我穿衣，劳嬷嬷稍等；　我马上就好。”

　　　　姜宛茵忙进去伺候贾元春，匆忙穿衣梳妆；　如此还是花了两刻钟才弄好了。

　　　　贾元春直在前头；　姜宛茵在她身后微躬身跟着。

　　　　“有劳嬷嬷久等了。”

　　　　“我等倒没什么；　但让娘娘等这么久，一会贾女使自己跟娘娘解释吧。”

　　　　李嬷嬷其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原本她可以先回去的，但担心德妃迁怒便干脆在外面等着。想着和贾元春一起去，有贾元春在前头挡着。

　　　　到了正殿姜宛茵二人给德妃磕头请安，姜宛茵跟在贾元春身后，并不显眼。

　　　　“怎么这么久才来？”

　　　　德妃不悦地问。一个奴才让主子等这久，德妃不悦也是应该的。

　　　　“……奴才让娘娘久等了，还请娘娘恕罪。”

　　　　贾元春不急不徐地解释。

　　　　德妃虽不喜贾元春，但是心里惦记着马上就能将她打发出宫，也忍了。

　　　　“此次就算了，起来吧。”

　　　　“谢娘娘。”

　　　　贾元春起身，注意到四福晋，她余光瞥了四福晋一眼。

　　　　“这是四福晋，贾女使去给四福晋请安。”

　　　　德妃直接吩咐，贾元春不知德妃心思，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是该给四福晋请安，所以便上前请安。

　　　　“奴才给四福晋请安。”

　　　　“免礼。”

　　　　四福晋神情微僵地叫起。

　　　　德妃将四福晋留下，四福晋还以为是德妃有什么事要吩咐她或是为难她，可当德妃叫李嬷嬷去叫贾元春时，四福晋心里就隐有不好的预感了，现在德妃竟特地让贾元春给她行礼，四福晋已经猜出德妃的心思了。

　　　　果然就听德妃问她。

　　　　“老四家的，你看这贾女使如何？”

　　　　四福晋尽全力端着仪态不让自己在德妃面前失仪。

　　　　“贾女使是额娘宫中人，自然是好的。”

　　　　四福晋很勉强地说道，只不过这可不能让德妃满意。

　　　　“这贾女使容貌品性也算得上一等一的了，而且贾氏出身荣国府，出身不差。老四家的，你说是不是？”

　　　　“额娘说的是。”

　　　　德妃问四福晋哪敢说不是，只能附和。

　　　　德妃边夸她又边再三问四福晋，贾元春终于觉察到不对了，她惊愕地看向德妃，但德妃却没看她。贾元春身后姜宛茵也猜到了，不由心中暗喜。

　　　　德妃看着四福晋带着笑容道：

　　　　“上届选秀你刚生弘晖，本宫也就没有给老四挑人。今年选秀又取消了，老四府上也多年没有进新人了。侍候老四的也都些老人，这府里除了你和李氏，其他人一直没有生育，这实在是不像话。”

　　　　“这贾氏容貌品性上佳，身姿丰盈，看着就是个能生养的。今儿本宫就将她赐给老四，你将她领回去侍候老四吧。”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德妃将贾元春赐给四爷，四福晋还是禁不愕然，还有贾元春也是一脸惊愕。

　　　　只在姜宛茵一人心中暗中狂喜，她一直苦恼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倒好，德妃这可是替她解决了大难题。

　　　　此刻姜宛茵甚至觉得德妃变得可爱起来。

　　　　“娘娘。”

　　　　四福晋还没说贾元春已经惊呼出声了。

　　　　贾元春忙跪到地上。

　　　　“娘娘，奴才愿意留在永和宫伺候您，求娘娘您别赶奴才走。”

　　　　贾元春乞求。

　　　　眼看着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今天万岁爷来她就有机会，或许明日她就能成为皇妃了。以她的身份最低也得是个贵人，甚至有可能是嫔主子。

　　　　可现在德妃却要将她赐给四贝勒爷，贾元春怎么可能愿意。

　　　　她想成为皇妃，她想成为万岁爷的宠妃，而不是进四贝勒爷给四贝勒爷当妾。

　　　　四贝勒爷不过是只是贝勒爷，就算是她再得宠也不过只是个侧夫人。可万岁爷不一样，她若能侍候万岁爷得万岁爷喜欢，她就有可能成为贵人，嫔主子妃主子甚至皇后。只要她能生下皇子便有一争之力。

　　　　四贝勒爷如何能与万岁爷比。

　　　　贾元春心里只有尊贵威仪的康熙，冷硬的四爷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贾元春志向远大，她如何愿意进四贝勒爷。

　　　　四福晋见贾元春不愿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见德妃要说话便赶在德妃之前说道：

　　　　“额娘，既然贾女使不愿意那便算了吧。这贾女使想留下伺候您，可见是对额娘你忠心耿耿，额娘您何不将贾女使留在身边伺候呢。”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四福晋刚说完就被德妃瞪了一眼。

　　　　“贾女使年纪轻轻，大好年华，本宫岂能耽搁她，再说了本宫身边也不缺人伺候。”

　　　　“娘娘……”

　　　　贾元春一听立即就着急了，她忙叫德妃说什么却被德妃给打断了。

　　　　“元春啊，你祖母将你送到本宫宫中就是想让本宫给你找个好人家。说来您也合该与本宫和老四有缘，如今本宫将你给了老四，也算是能给你祖母一个交代了。”

　　　　“你放心，你出身荣国府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你是本宫宫中宫女，本宫也不好坏了规矩一下子给你太高位份。这样吧，你就先给老四当个庶福晋，等你将来生养了，不论是男是女，本宫都亲自去万岁爷那给你求旨为你请封侧福晋，你看如何？”

　　　　德妃虽问，但却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

　　　　虽如此，可是贾元春却不愿意，她还垂死挣扎。

　　　　“娘娘，奴才更想留在您身边伺候……”

　　　　见贾元春不识抬举，德妃也怒了。

　　　　“好了，不要说了。本宫意已决，本宫赏你，你就受领了就是。你且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就随老四家的出宫去吧。”

　　　　“老四家的，你将贾氏带下去吧。”

　　　　德妃不给四福晋说话的机会便将事情定下了。

　　　　“是。儿媳替贝勒爷谢额娘赏赐。”

　　　　这也不是德妃第一回给四爷赐人，也不是德妃第一回这么做了，四福晋只能受领。若是她敢拒绝，只怕宫里很快就会传出她不敬德妃善妒的传言了。

　　　　贾元春闻言整个人瘫在地上。

　　　　眼看着即将得到荣耀就这么与她擦肩而过，贾元春整个人都恍惚了。姜宛茵怕她闹起来失仪赶忙将她扶起来跟着四福晋退出永和宫。

　　　　随后姜宛茵就收拾了她和贾元春的行礼，跟着四福晋离开了永和宫。

　　　　姜宛茵和贾元春便没有随四福晋去阿哥所给十三阿哥庆生，毕竟贾元春的身分不适合去。四福晋吩咐随行的宫女将姜宛茵和贾元春先送出宫送去四贝勒府。

　　　　或许是贾元春的身份和德妃的态度，四福晋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给贾元春住。

　　　　贾元春刚到四贝勒府就号啕大哭起来了，姜宛茵怕她哭惹来麻烦，直接给她下了迷药让她晕睡过去了。

　　　　今天第一天进府，姜宛茵还以为能见到四爷呢，没想到直天黑了也没见四爷来。

　　　　姜宛茵初来乍到四贝勒府，也没敢出去打探消息。这一天姜宛茵也是忙碌了一天，再加上身体的缘故姜宛茵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贾元春醒来后一直在发呆，似乎受打击不轻。

　　　　贾元春没去给四福晋请安，姜宛茵也不提醒她。

　　　　姜宛茵可是知道，贾元春的性子，她若是去提醒她，难保她不会发彪起来迁怒打她。

　　　　虽然贾元春没去请安，但姜宛茵还是亲自去替贾元春告罪请了假，借口也是现成的，就说贾元春大病未有痊愈。

　　　　姜宛茵也顺便打听了一下，原来昨晚四爷和四福晋很晚才回来，四爷昨晚宿在四福晋的正院了。

　　　　毕竟四爷出京刚回来了，而且又是十三阿哥生时，四爷宿在四福晋那也是应该的。

　　　　只是姜宛茵心里有事，着急着想见四爷。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贾元春是德妃赐的，还是四福晋和四爷说过贾元春在永和宫的事，或许是因为贾元春；贾元春进府多日是四爷一直没到贾元春院子来。

　　　　四爷不来，姜宛茵却是等不下去了。

　　　　思来想去，姜宛茵心里便有了决定。这日姜宛茵打听到消息，四爷回府了，姜宛茵便收拾一番后去求见四爷。

　　　　“给苏总管请安，奴才是贾庶福晋的宫女，奴才有事求见四爷，还请苏总管替奴才通禀一声。”

　　　　姜宛茵见到苏培盛站在门外忙上前行礼请求，苏培盛却在看到她时竟意外的认出了她。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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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茵也很意外；　苏培盛竟然认出她来。那日见到苏培盛时，她被贾元春打脸肿成那；　现在她的脸已经好了；　而且出来之前她还特地将身上的药水都洗掉了；　恢复了原本的白皙肤色，只留那及眉的刘海遮住了妩媚灵动的桃花眼。

　　　　“苏总管认得奴才？”

　　　　虽惊讶苏培盛会认出自己，但姜宛茵故疑惑的明知故问。

　　　　“咱家见过你，八月十六那日。你还记得？”

　　　　这是苏培盛的过人之处

　　　　“您和四爷一起。奴才想起来了。”

　　　　姜宛茵故作恍然大悟模样，随后放低姿态说道：

　　　　“苏总管；　奴才有事求见四爷；　还请苏总管通报一声。”

　　　　书房内四爷正拿着一叠纸看；　这纸上写的不是别的事；　正是姜宛茵的事。

　　　　中秋之后四爷原本打算查中秋那晚两个宫女的身份，但因公事匆忙离京，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了。

　　　　此次回京这后，四爷就动用了宫中的人脉；　查姜宛茵和贾元春的事。毕竟事关乎四爷自己；　四爷不可能不重视。

　　　　没几天功夫就将姜宛茵和贾元春的身份还有两个人进宫后这大半年的事情；　特别是中秋之后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并且将两人的资料送到四爷手上。

　　　　“贾元春，姜宛茵。”

　　　　四爷看完之后念着两个人的名字；　突然他想起来德妃新赐给他的庶福晋可不就是贾元春；　贾元春带的宫女也就是叫姜宛茵。

　　　　此时四爷又想起一事；　原来八月十六那日他在宫中看到那被打的宫女竟就是侍候了他的宫女姜宛茵。

　　　　想此四爷不禁想那姜宛茵是贾元春的婢女；　姜宛茵被打该不会是因为那晚她违背了贾元春的命令帮了他吧。

　　　　如此猜测；　四爷又拿起纸张看，特别看姜宛茵。

　　　　纸上面记录了中秋之后姜宛茵的事情，果然是被贾元春给打了。

　　　　纸上面还记录着姜宛茵惶恐不安，莫不是因为害怕被打之故。

　　　　四爷面无表情实在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爷。”

　　　　门外苏培盛的叫唤打断了四爷的思绪。

　　　　“何事？”

　　　　“爷，贾庶福晋的宫女求见，说是有事要找您。”

　　　　贾氏的宫女，不就是那晚的宫女姜宛茵吗？

　　　　这就迫不及待要见他，莫不是……

　　　　“让她进来。”

　　　　冷硬的声音传出来，姜宛茵颤了一下。

　　　　“四爷叫你，你进去吧。”

　　　　“多谢苏总管。”

　　　　姜宛茵上前推门进屋就见四爷坐在书桌后。

　　　　“奴才给四爷请安。”

　　　　姜宛茵没有走近，进门几步隔着有些距离跪下行礼。

　　　　“你要见爷，是有何事？”

　　　　四爷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若是一般人只怕早被吓着了。只是姜宛茵不是一般人，但她还是装出害怕的模样。

　　　　“四爷恕罪，奴才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求见您的。”

　　　　姜宛茵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四爷一眼。四爷依旧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姜宛茵像是被吓着了缩了一下慌忙低头。

　　　　“你到底是要说何事？”

　　　　“四爷您还记得八月十五中秋那晚的事吗？”

　　　　姜宛茵小心翼翼模样问。

　　　　“那晚，那晚在，是奴才侍候了您。”

　　　　“你这是要向爷讨要什么？”

　　　　四爷闻言眯眸看着姜宛茵，那冰冷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信号。

　　　　“不，不是的。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四爷，奴才是没办了才来求您的。若不是德妃娘娘将奴才家姑娘赐给您，奴才得以随姑娘一起到贝勒府，只怕这会奴才已经死了。”

　　　　“你这话是何意？谁要杀你？莫不是是贾氏？”

　　　　想到姜宛茵被打得面目全非之事，四爷自然想到贾元春。

　　　　“不，不是姑娘。是奴才，是奴才怀孕了。”

　　　　姜宛茵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话说出来了，说完她瘫坐在地上。

　　　　“你说什么？”

　　　　四爷闻言猛然站了起来盯着姜宛茵问。那冷俊的脸庞终于有了神情变化。

　　　　“奴才可能，不，是奴才已经怀孕了。”

　　　　姜宛茵再次说道。

　　　　“你确定？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没人。再也没有其他人。奴才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在荣国府的时候，二太太怀孕奴才见过，奴才确定奴才是怀上了。”

　　　　这种事她怎么敢让其他人知道。

　　　　除了太后太妃之外，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就是宫女也一样。若是皇帝没有召幸，宫女却突然有了身孕那就是秽乱宫闱。秽乱宫闱可是灭族的大罪，姜宛茵这样一旦被人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算起来从八月十五那事之后怀上到现在，姜宛茵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

　　　　自半个月前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姜宛茵一直生活在惶恐不安当中。

　　　　眼看着肚子就要大起来，姜宛茵怕瞒不住，害怕会被人发现。

　　　　幸亏德妃将贾元春赐给了四爷，她得以跟着贾元春出宫来到四贝勒府。

　　　　听说没有其他人知道，四爷才放心坐了回去。

　　　　也不怪四爷担心。若是姜宛茵在宫中被人发现怀孕，康熙必定会下令彻查，一定查到四爷身上，那无疑就等于四爷背上了不能抹去的污点。到时秽乱宫闱的罪名可就不是只是姜宛茵一个人背着了，四爷怕是也得罪上这秽乱宫闱的罪名。

　　　　一旦背上这样的罪名，那四爷也算是前程尽毁了。

　　　　见四爷坐下姜宛茵又说道：

　　　　“奴才怀孕这事连贾庶福晋也都不知道。”

　　　　姜宛茵告诉四爷这便是要让四爷放心。

　　　　“奴才怀的是四爷您的孩子，奴才也没想到会怀上的，奴才是没办法才来找您的。这孩子已经在奴才腹中，奴才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奴才不忍剥夺腹中孩子出生的机会，奴才想让他来这世上看一看这世界。

　　　　奴才求四爷您了，求您给奴才腹中孩子出生的机会上……若是，若是四爷您不愿意，求四爷让奴才出府去吧。奴才会刺绣裁衣，在荣国府的时候老太太和太太都夸奴才手艺好，凭着奴才的手艺，奴才能养这孩子的……四爷，奴才求您了。”

　　　　姜宛茵不是不能自己离开四贝勒府，只是她一旦逃出四贝勒府那她便成了逃奴，将来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