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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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儿哪懂这些，还请老祖宗给宓儿做主。”

　　　　甄宓儿笑得甜甜的靠着甄老太太撒娇，这会她就是个娇憨可爱，讨人喜欢的孙女。

　　　　“咱们宓儿也大了，也是时候学会看人用人了。”

　　　　甄老太太拍了拍甄宓儿的手继续说道：“宓儿，那些丫鬟都是你的奴婢下人，她们的卖身契都在你手上，有了卖身契你就拿住了她们的性命，她们是死是活不过你一句的事。”

　　　　“你的奴才你想用谁便用谁，若是不好用不忠心，是打死还是发卖都随你。宓儿你好好想想，你中意哪个？”

　　　　甄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在甄老太太的眼中，那些丫鬟奴才的根本不是人，丫鬟奴才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甄老太太说完这话，屋里的下们皆立即收敛心思，更加小心谨慎。

　　　　“那，那宓儿就自己做主了？”

　　　　宓儿犹豫不安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初遇事一样。

　　　　“咱们宓儿自己做主就是。”

　　　　寿萱堂婆媳祖孙母女较量，还不是大丫鬟不能跟在甄宓儿身边伺候去寿萱堂的姜宛茵自然不知道。

　　　　甄宓儿带着青梅青兰从寿萱堂出来，走到半道上甄宓儿突然问两人。

　　　　“青梅，依你们俩看从二等丫鬟中提谁上来才好呢？”

　　　　听问，青梅沉默不说话，青兰看了青梅一眼，犹豫了一会才道：“小姐，奴婢觉得四个玉字丫鬟中的玉娇不错，规矩又本分，也不失机灵。而且那玉娇她娘是府里的大厨房的二管事，她爹又是老爷身边的长随，还有她哥哥是大爷身边的小厮。依奴婢看，玉娇应该可以胜任大丫鬟的差事。”

　　　　青兰正说着青梅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青兰登时一激灵立即清醒。青兰又小声说道：“这只是奴婢一个人的想法。”

　　　　甄宓儿抬头看了青兰一眼，吓得青兰立即脸色惨白，这时却听到甄宓儿嗯一声。

　　　　四个青的丫鬟在甄宓儿身边伺候多年，甄宓儿的手段没人比她们更清楚了，青兰会吓成那样，足可见甄宓儿的手段城府，这甄宓儿绝对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天天真纯善。

　　　　若是姜宛茵听到青兰这话她便会知道为什么都是二等丫鬟玉娇性子那么傲，为什么其他的家生子都听玉娇的话，谁让人家玉娇在甄府有这么强有力的后盾呢。

　　　　当然姜宛茵更不知的是，青兰可是玉娇拐了弯的表姐呢。

　　　　姜宛茵不知道，这并不意味着甄宓儿就不知。

　　　　依玉娇家在甄府下人中的势力，选玉娇当大丫鬟那绝对是利大于弊，有利于甄宓儿壮大她在甄府中的势力。

　　　　可是甄宓儿心志不在甄府，她对甄府的势力并不甚在意。更重要是甄宓儿看不惯玉娇总是摆一副小姐的模样，因为甄宓儿无意中撞见过；当然她也更看不惯其他几二等丫鬟都听玉娇的话。

　　　　她才是小姐，玉娇一个二等丫鬟有什么资格在飞鸾院给小丫鬟发号施令。

　　　　甄宓儿看着玉娇行事时只有青梅在身边，青梅没说青兰自然不知道。

　　　　青梅了解甄宓儿，自然不会在没有甄宓儿允许的情况下将这些事告诉青兰和其他人。

　　　　“青梅你呢？你觉得谁合适？”

　　　　甄宓儿又点名问青梅。

　　　　论起对甄宓儿的了解，性格沉稳心思细腻的青梅当数第一人，所以她才得甄宓儿重用，成为甄宓儿的心腹。

　　　　“青竹原是擅长搭配衣服首饰，这一点奴婢三人是远不及青竹的。如今青竹回去养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依奴婢的意思，得挑个会搭配衣服首饰的丫鬟才行。依奴婢看，月玲在这方面就极有天分。”

　　　　在青兰说之后青梅原本不想开口，不过甄宓儿再问，她不得不说。

　　　　“嗯。”

　　　　甄宓儿听完又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要选谁。

　　　　回到飞鸾院，进屋前甄宓儿松开青兰的手，让她去将八个二等丫鬟都叫来。而后进屋后甄宓儿搭着青梅的手突然一下子握紧了。

　　　　“青梅，你们三人和青竹自小与我一起长大，都是我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可若论起最了解我最得我心的话那就得非青梅你莫属了。有青梅你在我身边，替我安排周全我才放心，若换是别人，只怕我是要寝食难安了。”

　　　　“如今青竹出府家去了，若是将来青梅你也家去，我身边若离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甄宓儿一脸忧愁的样子。

　　　　这时青梅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只要小姐您不嫌弃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呆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

　　　　“这怎么行。这不行。”

　　　　甄宓儿闻言一脸震惊，随后摇头。

　　　　“你如今才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像你这般年纪该出府嫁人生儿育女才是，我怎么能自私让你留下一辈子伺候我呢。这不行，不行。”

　　　　“小姐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愿意呆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小姐您就留下奴婢吧。”

　　　　青梅给甄宓儿连连磕头，额头上立马就磕青了。

　　　　“不行，我若将你在留身边不让你嫁人，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强迫你留下，那别人岂不是要说我狠毒了。这事不行，这绝对不行。”

　　　　甄宓儿再次否定，坚持摇头。

　　　　“小姐，这是奴婢自愿的，怎么会小姐强留奴婢呢。奴婢会和其他人说，奴婢是自愿留在小姐身边伺候的……”

　　　　青梅犹豫了一瞬间脸上闪过坚毅，心里做了决定。

　　　　“小姐，奴婢愿意自梳，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小姐心善慈仁，还请小姐收留奴婢。奴婢发誓，奴婢会一辈子伺候小姐，一辈子对小姐忠心。”

　　　　青梅到底聪明立即换了个说话，说成是甄宓儿收留她而非强迫她留下。为了取信甄宓儿，她更是发毒誓。

　　　　“哎，你这下丫头……”甄宓儿伸手一副阻拦不及的样子，她收回手无奈叹息：“罢了，你就先暂时留在我身边伺候吧，若是哪天你改变了主意再跟我说。”

　　　　“奴婢意已决，绝不会再改。”

　　　　“你先起来了。”

　　　　青梅赶紧起身，这门外传来青兰的声音。

　　　　“小姐，是奴婢青兰，二等丫鬟们都带到了。”

　　　　“带人进来吧。”

　　　　“奴婢给小姐请安。”

　　　　两排八个丫鬟齐跪下行安，甄宓儿没叫起，任八人跪着。

　　　　“今儿叫你们来，你们可知是为何？”

　　　　“奴婢等不知，请小姐吩咐。”

　　　　虽然都说不知道，可是二等丫鬟中已经有垂下的脸上已经一脸激动起来了。

　　　　“青竹病了出府回家养病去了，这是你们知道吧？”

　　　　“是，奴婢等知道。”

　　　　“知道就好。本小姐今儿要说的就是这事。青竹出府了，本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缺了一个人，所以本小姐决定从你们八人中提一个上来补上大丫鬟的人数。你们当中谁愿意？”

　　　　甄宓儿话刚落，八个二等丫鬟都露激动的神情，包括姜宛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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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八张激动的脸渴望的神情，甄宓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心里却轻蔑鄙视。〃

　　　　奴才就是奴才。

〃　　　　甄宓儿目光扫过八个丫鬟；　每个丫鬟激动又收敛；　就怕太过激动失了规矩失去机会。〃

〃　　　　“你们八个是一同被挑出来到飞鸾院当差的；　你们在飞鸾院当差也有几年了；　这几年你们的所做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八个当中有人诚诚恳恳当差；　有人偷奸耍滑；　这些我都知道。”〃

〃　　　　说到这八个丫鬟中有些脸色变了；　甄宓儿一直盯着八人她自然看到了。〃

〃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要批评你们；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　这偷奸耍滑的我这飞鸾院可用不起你们。”〃

　　　　甄宓儿还没说怎么处置，这时心中有鬼的几个丫鬟脸色惨白吓瘫坐在地上。爬起来磕头请罪。

〃　　　　“小姐恕罪；　奴婢再也不敢了。”〃

　　　　在这甄府里飞鸾院不同其他地方。

〃　　　　她们心里都知道；　若是被撵出飞鸾院；　那以后在甄府里就没有她们容身之处了。飞鸾院撵出来的丫鬟除非是当粗使丫鬟，否则在府里是找不到差事的；　府里的其他主子也不会要她们。〃

　　　　所以三人才会吓成那样。

　　　　“哼，青兰，将她们三个给拉出去。”

　　　　吓瘫了三人被青兰叫了出去，八人便只剩下五人。

〃　　　　甄宓儿继续盯着五人说道：“虽然你们五个都认为你们办差诚诚恳恳，可大丫鬟的位置只有一个，我也不能五个都要。这样吧，你们几个平日都在一起；　想来彼此都了解。这样吧你们相互举报，犯了错的就出去，没犯过错的就留。”〃

　　　　甄宓儿嘴角勾一笑闪过，目光看着五人带着讽刺。

　　　　甄宓儿这招不可谓不毒，让她们当面相互举报别人犯过的错，这是要让她们反目成仇啊。

　　　　不管之前怎么样，只要开口说了，以后都会成为敌人。

　　　　可你若不说，别人说了你犯的错，那你就失去了成为大丫鬟的机会。

　　　　甄宓儿这是要让她们相互残杀啊。

　　　　不管说与不说，今日之后她们都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哪怕是之前一直要好的她和月玲。只怕今日之后她们之间那点患难情谊也就不在了，有的也只剩下彼此防备了。

　　　　可正是这样，甄宓儿才能更好的掌控她们这些丫鬟。

　　　　果然不愧是能在后宫宠冠后宫之人，果然不能小瞧了她，果然是心计城府深手段狠。

　　　　姜宛茵跪在月玲后面，不知月玲神情此时也猜不出月玲的心思。至于其他三人她们都是甄府的家生子，从进飞鸾院起就排斥外来的姜宛茵和月玲。姜宛茵来之前一直她们欺负原主，姜宛茵来之后明着她们欺负姜宛茵，姜宛茵暗地里报复她们。

　　　　不过自姜宛茵拜了干娘之后，她们就没敢再欺负姜宛茵了。当然姜宛茵不是真正的十来岁小丫鬟，会做出给人留把柄的事，所以姜宛茵是没有明面上欺负过她们，与她们接触也不多。毕竟她们看不起她，也不愿与她接触。

　　　　与她接触最多就只有月玲，若是说谁会举报她的话，姜宛茵猜应该就是月玲了。

　　　　姜宛茵没先说话，等着其他人开口。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忍不住开口了，最先开口的是玉娇。四个玉字的丫鬟只剩下姜宛茵和玉娇，玉娇仗着身份心里傲气，自是容不得姜宛茵。

　　　　“小姐，奴婢要举报玉乔。”

　　　　姜宛茵傻眼了。压根没想到自己竟会是第一个被举报。

　　　　“哦，你说。”

　　　　甄宓儿立时来了兴趣。

　　　　“玉乔她曾冒犯过小姐。三年前玉乔她冒犯过来小姐您，小姐您还让人打了她板子呢。小姐，像玉乔这样不敬主子的奴婢怎么配在小姐您身边伺候呢。”

　　　　这事在姜宛茵脚长大之后甄宓儿已经忘了几年前她因为嫉妒原主脚小而找理由打原主的事，可现在玉娇却提起来了，甄宓儿心里可就不高兴了。

　　　　“哦。还有呢？”

　　　　甄宓儿没立即叫姜宛茵出去而是继续问玉娇。

　　　　“回小姐，玉乔她还贿赂管事妈妈和方嬷嬷。这些年玉乔每回领了月钱都会贿赂管事妈妈张妈妈和方嬷嬷，这事姐妹们几个都知道。玉乔她贿赂管事妈妈和小姐你的教养嬷嬷，谁知道她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姐，玉乔她有私心。这种有私心的人，绝不能让她留在小姐你身边。”

　　　　“哦，竟有这事。玉乔，玉娇说的你可认？你有什么说法？”

　　　　甄宓儿没撵姜宛茵出去，反倒是问姜宛茵说法，玉娇闻言心里不忿，脸上都带出来了。姜宛茵没再看玉娇，甄宓儿看见撇了撇嘴。

　　　　“回小姐，奴婢刚进飞鸾院的时候生过病，是张妈妈替奴婢买的药，奴婢孝敬张妈妈只是想报张妈妈的救命之恩。至于方嬷嬷，方嬷嬷是奴婢干娘，奴婢当女儿孝敬干娘那不是应该的吗？”

　　　　原主刚进飞鸾院的时候是生过一回病，至于让管事妈妈买药，管事妈妈只是随便买了副便宜的药给原主，而原主给的药钱是真正药钱的好几倍。

　　　　但原主并不知道，原主以为是吃了管事妈妈给她买的药才病好，原主就觉得管事妈妈是好人，平日里多有孝敬，当在也有巴结的意思。那管事妈妈好歹是拿人的手短，原主挨打时将原主抬回屋里原主才熬到了姜宛茵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原主换了芯了，姜宛茵来了之后还一如既往的孝敬张妈妈。

　　　　至于方嬷嬷，那可是老太太给甄宓儿请来的教养嬷嬷，攀扯方嬷嬷，玉娇不应该。

　　　　不过玉娇说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话还真是说对了。她还真有。

　　　　“你倒是知道感恩孝顺，不错。”这玉乔梳头的手艺不错，得先留着。

　　　　甄宓儿说完玉娇不服，却失了信心瘫坐在地上。

　　　　“奴婢谢小姐夸讲。”

　　　　姜宛茵恭敬地给甄宓儿磕头。自进了这飞鸾院这几年，她都磕头磕习惯了。她这也算是能伸能屈吧。

　　　　“你出去吧。”

　　　　玉娇被青兰扶了出去，甄宓儿看了青兰一眼，青兰背着甄宓儿并不知道。青梅看青兰的背影，神情有些失望，她微微摇了摇头。

　　　　有了玉娇的先例，没有再举报姜宛茵。余下三个月字的丫鬟竟都没敢再说话。

　　　　“既然都不说，那你们就都出去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

　　　　四人退了出去，其他二等丫鬟都在门外，月玲看了姜宛茵一眼没说也没等姜宛茵就先走了，随后其他两个月字的丫鬟看姜宛茵的眼神带着羡慕嫉妒，好像是在说小姐选了姜宛茵似的。这一下子其他丫鬟看姜宛茵的眼神都羡慕嫉妒恨起来，尤其是玉娇更是恨极了姜宛茵。

　　　　明明甄宓儿并没说选了谁，可现在其他人都认定是姜宛茵，倒叫姜宛茵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她既不能说小姐选了她，到时候若不是让她怎么解释。可她也不能说小姐没选她，若是小姐选了她，她却说没有，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她不想当小姐的大丫鬟。

　　　　姜宛茵得默默无语，顶着其他丫鬟的嫉妒恨的目光离开了。

　　　　姜宛茵没回去而是去找方嬷嬷，将事情都告诉了方嬷嬷。

　　　　“既然小姐没定是谁，这事就不好说了。只要小姐一天不定下来，你就不能说什么话，而且这些日子你得小心，得防着其他人。否则一旦出了事，娘可救不了你。”

　　　　“娘，您放心，我知道了。”

　　　　“月玲那你也得防着她。”

　　　　“嗯。”

　　　　姜宛茵知道方嬷嬷是提醒让她防着其他的二等丫鬟包括之前交好的月玲。丫鬟之间也有竞争，如今她可能上位那就是碍了别人的路，别人想上位那就得先除掉她这个绊脚石。

　　　　从方嬷嬷屋里出来了，姜宛茵立即叫了爱喵。

　　　　“爱喵，一天两斤糖，你帮我做件事。”

　　　　之前出府照顾方嬷嬷时，她可是趁机买了不少东西存在储物间，其中就有不少是爱喵喜欢的糖。

　　　　一听有糖爱喵立即出来。

　　　　“这么大方，要我做什么事？”

　　　　“你帮我盯着飞鸾院的丫鬟，别让她们陷害我。”

　　　　“小事一桩，先给糖。”

　　　　姜宛茵把今天的糖给了爱喵，便回屋去。现在不是她当值，今天她当夜值，她得先回去休息休息。

　　　　回去后姜宛茵才知道二等丫鬟都在，并没有人被撵出飞鸾院。不过几个二等丫鬟之间已经不像之间那般关系好亲近，彼此之间好像都有了防备。

　　　　而姜宛茵这个‘被小姐选中的’的下一任大丫鬟就被其他孤立了，包括月玲。

　　　　其也丫鬟见到姜宛茵回来，正拿话讽刺月玲笑月玲识人不清，被所谓的好姐妹截了胡呢。

　　　　“月玲姐姐……”

　　　　姜宛茵上前叫月玲上想说些什么，可月玲见她走过去转身就回屋了。其他几个丫鬟立即笑了起来了。

　　　　接下来几日姜宛茵的日子难熬，孤立刁难就不说了，还时不时被其他人算计陷害。

　　　　其间姜宛茵还被陷害偷东西，幸好还有爱喵帮盯着，她才躲过一劫。

　　　　在飞鸾院这明争暗斗的日子实在太难熬，此时姜宛茵回想起前世在荣国府在贾瑚身边的日子，前世她还真是过太安宁了，前世除了在金陵那一件与贾史氏和王氏斗之外，之后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安宁。

　　　　如今与这些小丫鬟们斗，虽然都是些小手段，可却是让人防不胜防，更让她不耐烦。

　　　　就在姜宛茵忍不住想以牙还牙报复时，甄宓儿终于宣布了大丫鬟的人选。

　　　　甄宓儿派青梅来叫她们过去，其中还包括被撵过的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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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给小姐请安。”

　　　　被带进屋，五人立即恭敬跪下行礼。

〃　　　　在飞鸾院这些年；　姜宛茵发现甄宓儿很喜欢别人向她下跪；　每回别人向她下跪；　她脸上都露出高高在上又得意的神情；　她喜欢用睥睨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朝她下跪的人。〃

　　　　依旧是没叫五人起来了。

　　　　“你们五个可知我为何叫你们来？”

〃　　　　“奴婢不知；　请小姐示下。”〃

〃　　　　毕恭毕敬；　没人敢在甄宓儿面前放肆；　甄宓儿很满意。〃

〃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　替补青竹的人选已经选定了，替补青竹的人就是……”〃

〃　　　　甄宓儿故意拖不直接说；　姜宛茵立即感觉到嫉恨的目光扎她身上；　她没抬头也没在意。〃

〃　　　　不过她心里也希望是她。只要能成为在大丫鬟，那就离她的目标更近一步。至于其他人的嫉恨；　她根本不在意。〃

〃　　　　她若不能上位就只能被人欺负；　等她上了位；　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欺负别人。〃

　　　　姜宛茵也有些期盼地抬头看甄宓儿，当然她没敢直视；否则以甄宓儿的性必定会认为她是不敬。

〃　　　　不过为了大丫鬟之事这般折腾；　她觉得甄宓儿是故意为之，除了立威之外也是有意戏耍她们来看戏。〃

　　　　这主子的意思，身边奴婢根本无法反抗。

　　　　或许看够了戏，甄宓儿终于肯说了。

　　　　“我决定了，就由月玲来接替青竹的位置……”

　　　　下面跪的丫鬟听到甄宓儿的话皆猛然抬头，包括姜宛茵。

　　　　竟然是月玲！那她被算计了这半个月岂不是替月玲受了罪，那她岂不是白受罪了。

〃　　　　姜宛茵突然想到那日出屋在门外月玲看她一眼后离开；　就是因为那一眼其他人都认定了甄宓儿选了她。〃

　　　　如今一想，更像是月玲算计了她，将她推出去给她当了挡箭牌。

　　　　可真是那样吗？毕竟那天甄宓儿没有说选定谁，对月玲更是没有半点同，反道是对她有不同。

　　　　姜宛茵一时也糊涂了，她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管如何，不管是因为之前被月玲排挤还是因为可能是月玲的算计，她心里对这事都有了疙瘩。

　　　　觉得被利用算计，姜宛茵心里都忍不住对月玲有了恨意。

　　　　心里恨意一起，姜宛茵突然一激灵，整个从恨意蒙蔽中醒来了。她下识意抬头看向甄宓儿，看到她得意又轻蔑的笑容，姜宛茵立即清醒了。

　　　　这一切都是甄宓儿的算计。不错，都是甄宓儿的算计。

　　　　她竟然中了甄宓儿的算计，活了第三世了，她竟还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给算计了。果然，她还是不够清醒不够聪明。

　　　　姜宛茵垂下眼眸，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怕被甄宓儿发现。

　　　　甄宓儿这心机手段太利害了，论阴谋诡计她根本不是甄宓儿的对手。这点姜宛茵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甄宓儿不愧是甄老太太亲自调/教出来的。

　　　　突然姜宛茵想到甄宓儿的身份，她突然有种猜测，甄宓儿这像是在拿她们这些丫鬟练手呢。

　　　　真是这样吗？

　　　　姜宛茵悄悄看其他五人的神情，没错过她们脸上未收起的错愕和下意识看她时复杂的神情，还有月玲错愕之后惊喜的神情。

　　　　“奴婢谢小姐恩典，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小姐，对小姐忠心。”

　　　　月玲立即给甄宓儿磕头，一副感激涕零。她没主意其他看她的眼神变了，除了嫉妒还有防备，更深的防备。姜宛茵猜想，其他三人怕是也猜之前她是被月玲算计了当了挡箭牌了吧。

　　　　姜宛茵一直注意月玲的神情，看月玲那模样倒不像之前的事是月玲的算计。当然也有可能真是月玲的算计，月玲心机深才没表现出来。

　　　　姜宛茵觉得自己也看不清了，甚至不敢相信其他人，对其他有了深深的防备。

　　　　这甄府比之荣国府更复杂，光是只有一个主子飞鸾院就阴谋诡计百出，更别说偌大的甄府了。

　　　　不过如今看月玲这感激涕零的模样，甄宓儿倒是得了忠心的丫鬟。

　　　　姜宛茵心里已经暗自将月玲划到甄宓儿一边了，她暗暗告诉自己从此刻起要对月玲更加防备。

　　　　这缺的大丫鬟已经选定了人了，余下几人除了心思复杂嫉妒之外暂时也没了别的心思了。

　　　　原以为选定了人选之后，甄宓儿会打发她们离开，没想到甄宓儿又说道：“此次除了选人补上大丫鬟之外，还要另选三人跟着青梅三人学习。青梅几个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