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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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什么事？”

　　　　姜宛茵回头看她。

　　　　“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就不伤心吗？”

　　　　姜宛茵没回答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梅语却更激动起来了。

　　　　“平日里少爷最宠你，现在少爷要成亲了你却这么冷漠，你对少爷就没半点情义吗？”

　　　　“你知不知道，若是少爷成亲，我和你就会被放出府配人，再也不能留在少爷身边了，你知不知道？”

　　　　一想到要离开少爷离开林府，一想到要配给那些粗鲁的仆丁当媳妇，梅语就要经疯魔的样子，梅语心里不甘心不情愿。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现在是林府的奴婢，我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中，夫人和少爷是主子，去留自有夫人和少爷决定。你觉得能反抗吗？”

　　　　面对梅语的怒气姜宛茵不以为意，在第二世时她就知道不能明着反抗可以决定你命运的人，明着反抗是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现在林老夫人和林如海就是可以决定她命运的人。这种世家的人最是重规矩，不会轻易违背定下的规矩，更别说是为了个奴才。

　　　　她能反抗吗？

　　　　不能。她不能反抗，她也不敢反抗。

　　　　被姜宛茵戳破她的自欺欺人，一直自欺欺人的梅语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整个突然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姜宛茵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姜宛茵的话也让玉琴和碧箫想起了她们的身份，只是她们并没有感激姜宛茵，反而是怨恨上了姜宛茵。

　　　　几人伺候林如海多年，林如海的大丫鬟的身份在林府下人中是很有分量的。林如海是林家唯一的少爷，现在林家唯一的男丁，也是林家的家主。

　　　　作为林如海贴身伺候的丫鬟身份自也水涨船高，一直以来她们一直以高人一等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林府的下人，如今被姜宛茵戳穿了奴婢的身份，她们会高兴才怪。

　　　　“梅语，别理雪鹤，你快起来吧。”

　　　　“就是，她那是胡说八道的。咱们伺候少爷这多年，少爷一直待咱们极好，这么多年的情谊少爷不会那么无情就将你撵出去的。那雪鹤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少爷喜欢雪鹤宠着她，她呀怕是瞧不上咱们……”

　　　　“谁让咱们没雪鹤好看呢……”

　　　　玉琴和碧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挑拨离间，梅语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玉琴和碧箫瞧见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嘴角勾起的笑意和得意。

　　　　梅语突然想起一事，她脸上露出笑容。

　　　　“两位姐姐，少爷订亲可是大喜事，咱们姐妹一同伺候少爷这么多年同少爷的情谊，咱们该替少爷高兴才是，妹妹去叫人备几个好菜好酒，咱们姐妹几个替少爷庆祝一番，两位姐姐可得赏脸。”

　　　　梅语这突然转变得太快，叫玉琴和碧箫都懵了。

　　　　不过请她们吃酒，她们还是乐意的。

　　　　丫鬟的一日三餐也是有有定例的，她们身为少爷的大丫鬟每餐三菜一汤算是林府下人的最高规格。

　　　　若是要额外点菜和酒就得自己出钱。当然另外出钱点的菜可比份例的菜多好了。

　　　　“妹妹相邀我们怎敢不赏脸。”

　　　　“那行，劳烦姐姐们去叫雪鹤，妹妹去厨房那叫人备菜。”

　　　　如今正是春天靖墨院的小花园里鲜花怒放美人胜收。姜宛茵很淡定的跟着玉琴和碧箫来到靖墨院的凉亭。

　　　　姜宛茵是个直觉感极强极准的人，玉琴和碧箫对她的不喜和嫉妒她一直都能感受到，虽然两人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更让姜宛茵怀疑的是之前才对她不满的梅语竟又要请她吃酒，这让姜宛茵想起原主雪鹤生前就是因为梅语请吃了一回酒才被梅语害丢了小命。

　　　　难道梅语又要故伎重施。

　　　　不过这一次梅语还请了玉琴和碧箫，梅语不傻，应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害她的。

　　　　或者她们三人个一起想谋害她。

　　　　又或者梅语有别的阴谋。

　　　　被梅语害过一回，姜宛茵总忍不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梅语。

　　　　到凉亭时梅语已经在了，石桌上摆了不少好菜，还有一壶酒。

　　　　“你们来了，快过来坐。”

　　　　姜宛茵三人过去。

　　　　“今日咱们可是有口福了。”

　　　　“今日咱们姐妹四人聚一聚，替少爷庆祝。咱们就吃酒赏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儿。”

　　　　“来来来，姐妹们快赏。这鲈鱼汤是我特地吩咐做的，趁热快尝尝。”

　　　　梅语殷勤的给三人盛汤，姜宛茵接过梅语递过来的汤闻了一下，倒是十分鲜美的汤，而有是没有加料的汤。

　　　　姜宛茵端着慢慢喝了起来了。她还是十分喜欢吃鱼的，林家的厨子厨艺十分不错，这鱼汤味道做得极好，姜宛茵连着喝了两碗。

　　　　她光顾着喝汤却没注意到梅语看她的眼神，见她自然而然的将汤喝下却没有反应，梅语不由失望，脸上都带了出来。

99
　　与贾敏订亲之后，林如海便和林老夫人一起南下回姑苏祭祖。

〃　　　　姜宛茵和梅语还有玉琴随行；　碧箫就留在京城林府。〃

〃　　　　上船后将房间都收拾好之后；　姜宛茵并没有回房门而是站在甲板上看风景。〃

〃　　　　春末夏初；　运河两岸花红柳绿；　盈盈碧水中倒映着繁花；　莺啼燕舞；　美不胜收。岸边来往的行人商贩；　热闹喧嚣；　昭示着这个朝代的安定繁华。〃

〃　　　　这些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老百姓们不会去关心京中皇家朝廷的暗潮汹涌，也不会关系到底是谁当皇帝；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小日子能不能过好。〃

〃　　　　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是不看上也看不起这种小老百姓生活的；　但姜宛茵却向往。〃

〃　　　　因为是奴婢大丫鬟的身份，就算是在船上远行姜宛茵三人也不得闲；　总得有人在林如海身边伺候。〃

〃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订了亲；　林如海见过贾敏；　心里对贾敏心生情谊；自订亲之后林如海就没见叫姜宛茵和梅语夜里侍候。〃

〃　　　　姜宛茵倒不在意，她并不是重这事之人；　有她便享受，无倒也清静。〃

　　　　但梅语却很失望，上船之后她一直争着抢在林如海身边伺候，姜宛茵知道她的心情也让着由她来，只是她每回都是失望而归，回来之后心情很落底。

〃　　　　更是在上船数天之后病倒了，这下害得姜宛茵和玉琴更忙；　不仅要伺候林如海还得照顾梅语。〃

　　　　忙碌的时候姜宛茵不庆幸，幸亏这回跟着来的是三个人，若是只有她和梅语那她还不得累死。

　　　　她现在只求玉琴千万也别病了。

　　　　姜宛茵刚庆幸完没两天，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的，玉琴也倒下了。倒不是玉琴病了，而玉琴来月事了。因为曾经受过寒来，月事时腹痛，痛得玉琴直打滚，哪里还能去伺候林如海。

　　　　如此就只有姜宛茵一个人忙了。

　　　　大清早姜宛茵端着水去伺候林如海起床梳洗，见只有姜宛茵一个人来林如海少不得问一句。

　　　　“怎么就你一个人，玉琴呢？梅语病还没好吗？”

　　　　“玉琴姐姐今日身子不适，梅语姐姐已经差不多好了。”

　　　　梅语那是心病，能好得快才怪。

　　　　“玉琴身子不适，一会你叫大夫给她瞧瞧。”

　　　　因为林家人身体弱，所以每次远行都要将供奉的府医带上，以防万一。

　　　　“玉琴姐姐那是老毛病了，奴婢已经吩咐让厨娘给玉琴姐姐熬姜糖茶了。”

　　　　玉琴的老毛病林如海也知道，听姜宛茵的话就没再问，反倒是关心叮嘱姜宛茵。

　　　　“你们女子身子本就弱，平日里该多注意些别着凉。以后你别再到甲板上去吹风了，这船在水上河上风带着湿气和寒气，你们女子身弱受不住。你要是留得跟玉琴一样的毛病岂不受罪。”

　　　　或许是因为姜宛茵到底是他的女人，所以林如海才关心几句。

　　　　不过林如海这话倒是让姜宛茵想起了一事，让姜宛茵不由心慌。又怕林如海看出来了，姜宛茵赶紧收敛了心思。

　　　　“多谢少爷关心，奴婢很好。”

　　　　“少爷今日可还是要看书练字，可要奴婢给您研墨？”

　　　　“不用了。今日你不必伺候了，这儿有林福他们几个，一会收拾好了你就回去照顾玉琴二人顺便也休息一下，要是你也累病了，我这屋里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

　　　　姜宛茵没执意要留下，顺着林如海的话应了。将房间收拾好之后就回她与梅语玉琴三人住的房间去了。

　　　　房内玉琴裹着被子在睡觉，梅语坐在床上靠着窗，两目呆滞无神，整个消瘦得厉害。

　　　　“你怎么回来了？”

　　　　“这会你在伺候少爷，你回来做什么？”

　　　　即使姜宛茵这些日子没少照顾她，梅语对姜宛茵的态度依旧很差。姜宛茵只当她是因为生病心里不舒服的缘故，没与她计较。

　　　　“少爷怕我也跟你们一样病倒了，让我回来休息。”

　　　　姜宛茵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却刺激了梅语，她竟冲着姜宛茵咒骂。

　　　　“贱/人。狐狸精！”

　　　　她都病了这么些日少爷都没有关心她，雪鹤这贱/人明明好好的，少爷却心疼让雪鹤回来休息。

　　　　梅语心里不平衡，嫉妒。

　　　　因为嫉妒，梅语整个人心里已经开始扭曲了。

　　　　“你说什么？”

　　　　原本没计较梅语不好的态度的姜宛茵听到梅语咒骂的放登时脸色就变了，厉眸瞪着梅语，一直收敛的气势释放出来扑压梅语。

　　　　姜宛茵前世可是当过宠妃皇后太后之人，身上的气势自然一不般。

　　　　毫无预兆，梅语被姜宛茵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

　　　　姜宛茵却并没有因为吓到她就收敛气势，姜宛茵一步一步走过去，吓得梅语不断后退靠在墙壁上。

　　　　姜宛茵伸手抓着梅语的下巴，压低着声音厉声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自前世成了皇妃就再也没有敢当着她面骂她，即使这辈子又成了丫鬟奴婢，但听到梅语的咒骂还是让姜宛茵怒不可遏。

　　　　她最厌恶听这贱/人狐狸精的话。

　　　　且不说现在梅语和她是一样的身份，而她不曾得罪过梅语害过梅语，反倒是梅语多次给她使绊子算计暗害过她，她一直没跟梅语计较，在她生病的时候还照顾她；却不想这人不知反悔，不知感恩，竟然还咒骂她。

　　　　梅语被吓得慌了神，她双手拽着姜宛茵抓着她下巴的手想将姜宛茵的手拉开。姜宛茵的力气岂是她能拉开了。

　　　　梅语含含糊不清的说道：“呜呜……放手，松开，你松开……”

　　　　姜宛茵却没有放开她，依旧厉声再斥：

　　　　“我让你再说一遍，你没听到吗？”

　　　　“呜呜……”

　　　　姜宛茵手上再加大力气，痛是梅语只呜呜。

　　　　姜宛茵瞪着她的双眸冷漠无情，梅语已经吓死了。

　　　　姜宛茵厌恶地看着梅语，她突然伸手将一颗药丸塞在梅语嘴里，用力合上梅语的嘴让她把药丸吃下去，姜宛茵才狠狠将她甩在床上。

　　　　梅语趴在床边扣嗓门想将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可惜没有用。

　　　　“你疯了吗？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啊？你这个疯子！”

　　　　姜宛茵闻言上前拽起梅语，扣着她脖子将她提起来，带着杀气的语气说道：

　　　　“下次再我听到你咒骂于我，我就将你从船上扔下去。我说到做到。”

　　　　说罢再次将梅语甩到床上，梅语却不疯了似的叫嚷着。

　　　　“啊……疯子，你这个疯子……”

　　　　玉琴被她吵醒了，睁开眼就见姜宛茵在走近，梅语再后退，梅语一副吓得惨白的脸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

　　　　“玉琴姐姐，雪鹤她想杀了我，她是个疯子，她想要杀我。”

　　　　听到玉琴的声音终于想玉琴也在屋里，哭喊着向玉琴告状。

　　　　“雪鹤，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琴扭头问姜宛茵，显然比起雪鹤来玉琴是偏心梅语的。

　　　　“怎么回事？一个不知悔改，不知感恩，痴心妄想的恶毒女人吧了。”

　　　　姜宛茵冷冷的睨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回自己的床前卸了首饰穿了外衫躺下没再理两人。

　　　　今日姜宛茵心情不好，没心情再容忍两人。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了故苏，等林如海祭完祖之后她就离开林府。以后跟梅语玉琴等人不会再有交集，她没必要在忍耐她们。

　　　　两人都知道姜宛茵在说梅语，玉琴虽不知道姜宛茵为什么说梅语不知悔改，但她想这些日子她和姜宛茵对生病的梅语的照顾，想到梅语对林如海的痴念，看梅语的眼神也变了。

　　　　显然是梅语先挑事的，她们这些日子辛苦照顾梅语，梅语不知感恩还针对雪鹤挑事，还真就跟雪鹤说的，这梅语还真是个不知感恩之人。

　　　　玉琴也躺回去不想再跟梅语说话。

　　　　而梅语在听到姜宛茵说她是不知悔改的恶毒女人，心里已经慌得没底了，因为她知道姜宛茵必是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

　　　　可是梅语心里却不承认，她想辩解，想诋毁姜宛茵出气，她看向玉琴才发现玉琴已经转过身背着她。

　　　　自这日之后，除了林如海面前之外，三人私下里就没再说过话。

　　　　玉琴想清楚了，知道姜宛茵和梅语很快就会被放出府去，以后与她可能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不打算托插手两人的事。

　　　　而姜宛茵是不想与两人说话，她心里有藏也不愿意与两人说话。

　　　　至于梅语，她是不敢，害怕姜宛茵将她做事抖出来。

　　　　就在三人之间这诡异的气氛之下，船到了姑苏。

　　　　到了姑苏之后众人又是忙得脚不停蹄。先是祭祖，之后就是宴请林氏族人，然后就是姑苏乡绅富户亲姻门。

　　　　连日宴请，姜宛茵等下人是忙得连歇下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一切忙完时，已经到了林如海该回京入职的时候了。

　　　　可是姜宛茵却不想再跟着林如海回京，思来想去，姜宛茵还是决定了去求林如海。

　　　　除了求林如海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姜宛茵并不想去求林老夫人。

　　　　“少爷，是奴婢雪鹤。”

　　　　姜宛茵站在林如海房门外轻敲门。

　　　　“雪鹤，有什么事？”

　　　　“奴婢有事想和少爷您说。”

　　　　“你进来了吧。”

　　　　姜宛茵进去后见林如海坐上床上，姜宛茵走过去跪在林如海面前。

　　　　“少爷，奴婢有件事想求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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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鹤，你有何事？”

〃　　　　林如海没叫姜宛茵起来；　他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宛茵问。〃

〃　　　　“少爷；　奴婢愿自请出府；　求少爷成全。”〃

　　　　“自请出府？你这是……为什么？”

〃　　　　林如海没想到姜宛茵竟要自请出府；　这让他惊讶；　或许还有别的心思。〃

〃　　　　“少爷；　您是知道林府的规矩的。依林府的规矩；　少爷大婚之前的通房丫鬟是要在少爷大婚之前打发出府的。”〃

〃　　　　“奴婢知道少爷您这回京就要迎娶荣国府的千金；　奴婢就算是跟着您回京也同样要被放出府的。”〃

〃　　　　“奴婢是姑苏人，奴婢不想回京。在京城奴婢是举目无亲；　姑苏至少是奴婢的的故乡；　奴婢想留在姑苏。还求少爷成全。”〃

　　　　“哎你这是何必……”

　　　　林如海听姜宛茵的话叹息一声。

〃　　　　“我也不是那等无情之人，你和梅语毕竟侍候了我这么些年；　就算是要打发你们出府；　我也会给你安排妥当；　让你们依食无忧过上安定的日子的。”〃

〃　　　　“我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母亲已经替你们相好了人；　都是林家管着铺子的掌柜。”〃

　　　　“虽说是是姑苏人，可你在这姑苏也是举目无亲，何不跟随我回京城。有我在，就算你出府旁人也不敢欺负于你……”

　　　　林如海的话便是确定她与梅语回京就会被放出府这事已经是决定了。

　　　　虽然林如海的安排的确是好的，配给当掌柜的也的确是不错，也的确是能依食无忧日子安定，可这些都不是姜宛茵想要的。

〃　　　　她不想将自己绑在京城；　她想出去走走。而且更重要是她不能去京城，她不能在林如海眼皮底下生活。〃

　　　　就算是林如海将她配给当掌柜的，姜宛茵也不信那男人会不在意，尤其是林如海还活着。

　　　　尤其是这古代的男人，怕是会更在意。哪怕林如海给她选的是个好人，姜宛茵也不愿意。

　　　　“少爷您和夫人心善仁慈，奴婢心里感激，可是奴婢还是想留在姑苏，奴婢不想回京。”

　　　　姜宛茵依旧坚定的拒绝了林如海的安排。为了说服林如海，姜宛茵用充满情意的眼眸看着林如海。

　　　　“少爷，回京后您马上就会迎娶娇妻，奴婢怕奴婢会忍不住嫉妒。奴婢虽身份低微，可奴婢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嫉妒。”

　　　　“奴婢知道，那荣国府的四姑娘是个容貌倾城的才女，少爷您必定喜欢她。奴婢会忍不住嫉妒她，奴婢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奴婢不想嫉妒，不想让自己变成丑陋的模样。求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少爷您就成全奴婢吧。”

　　　　泪珠从杏眸中滑落，姜宛茵卑微的乞求。

　　　　如今的林如海还不是经历过官场倾辄心思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听姜宛茵的哭斥乞求，终于是心软了。

　　　　“罢了。你既是真想留在姑苏，那便如了你的愿。”

　　　　“多谢少爷。奴婢多谢少爷。”

　　　　姜宛茵感激的磕头。

　　　　“奴婢已经准备了赎身的银子，奴婢回头就给林管家送去。还请少爷帮奴婢在夫人那说一声，奴婢……”

　　　　“这说的什么话。”

　　　　姜宛茵还没说完就被林如海给打断了。

　　　　“林家还缺你那几两的赎身银子不成。你也伺候我这么些年，这赎身子银子就不要再提了。至于卖身契之事我回头与母亲说一声就是。”

　　　　“奴婢谢少爷。”

　　　　姜宛茵一脸犹豫的神情，林如海看着便问。

　　　　“你还有什么事？”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奴婢能不能请林管家帮忙帮奴婢把户籍之事落定了。”

　　　　“行了，这不过小事一桩，我吩咐林管家一声就是。”

　　　　“奴婢谢少爷大恩。少爷您的恩德奴婢会铭记在心的。”

　　　　“行了行了。你还有什么事？”

　　　　林如海可没将姜宛茵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奴婢的感激他压根没在意。

　　　　“奴婢没有其他的事了。”

　　　　“那就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再过几日林如海和林老夫人就要回京了，她应该这两日就能离开，她得回去将东西收拾好才行。

　　　　姜宛茵从林如海房里出来，脸上掩不住的高兴和笑意。只是不巧没走几步就遇上正过来的梅语，梅语见到姜宛茵脸上笑容，再看她是从林如海房间的方向过来的，脸色一僵，眼中迸出恨意。

　　　　姜宛茵收敛了笑容也没跟她打招呼，两人擦身而过。

　　　　在经过梅语时，姜宛茵嗅觉敏锐的姜宛茵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怎么回事？难道梅语受伤了？

　　　　姜宛茵回头就看到梅语身后臀部裙子沾染了血迹，她顿时明了，原来是梅语来月事了。

　　　　月事！

　　　　想到这姜宛茵整个一僵，她终于想起一件因为忙碌而遗忘的要紧的事。连提醒梅语或是幸灾乐祸姜宛茵都忘了，她匆匆回房去，翻箱倒柜却没找她想要的东西。

　　　　这时才记起，离京时她并没有将那东西带上。

　　　　突然又想起自己的储物间里有备，姜宛茵立即从储物间内拿出来。刚拿到手上，她又想起一事，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她起身要出去，又想到什么，转身去梳妆台那将两盒没用过胭脂拿上才出门。

　　　　“玉琴姐姐，你在房里吗？”

　　　　姜宛茵在玉琴房间外敲响房门。

　　　　“在呢。”

　　　　房门打开，姜宛茵见玉琴。

　　　　“是雪鹤妹妹啊，快进来坐。”

　　　　“不，不用了。我有件急事想请玉琴姐姐你帮忙。”

　　　　姜宛茵一脸着急的样子，而且脸上带着羞涩。

　　　　“要我帮忙？是什么事？”

　　　　“玉琴姐姐，你这有没有还没用过的……”姜宛茵凑到玉琴耳边说。

　　　　“你来了月事了？”

　　　　“嗯。离京的时候忘了带了，现在来不及做新的，玉琴姐姐你帮帮忙，先借我两个新的使。”

　　　　姜宛茵边说着边将手中两盒子胭脂塞到玉琴手中。

　　　　“这是夫人赏的，妹妹我还没用。是姐姐喜欢的桃粉色，姐姐你肌肤白皙用这颜色最好。”

　　　　玉琴接过胭脂打开看了一下，果然是新的没用过。而且这精致的胭脂可是京城美颜坊出品，可是值五两银子一盒呢。

　　　　这两盒可就是十两银子，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平日里可用不起。

　　　　两盒价值十两的胭脂换两条月事带，这太值了，玉琴自然不会拒绝。玉琴欢欢喜喜地收下两盒胭脂然拿了三条月事带给姜宛茵，另一条当是她送的。

　　　　“妹妹你拿着用，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