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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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十几前她曾是他的丫鬟吧。

　　　　再看姜宛茵的气质气度，半点也不比他的夫人贾敏差。

　　　　林如海心里既然怀疑又疑惑。

　　　　姜氏到底是如何从一个丫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改变吗？即使是丫鬟这般低微出身的人。

　　　　姜宛茵给林老夫人把脉，她眼中闪过惊讶，她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了，林煜紧张地问。

　　　　“娘，怎么样？”

　　　　林煜这一问将走神的林如海给惊醒了。

　　　　姜宛茵收了手摇了摇头。

　　　　“老夫人中的是极阴毒的慢性/药，而且中/毒的时间不短；如今毒已经渗入骨髓，回天乏术。”

　　　　姜宛茵心里惊讶不已，没想到林老夫人中的竟然是前朝秘/药。

　　　　前世她成为太上皇后及太后之后，曾遍读太医院的医术手稿。那太医院中的医术手稿可不仅是当朝还有前朝的，所以姜宛茵才知道这种前朝秘/药。

　　　　只是据她在前世所知这种秘/药因为太过阴毒已经被□□皇帝下令销毁了，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今世竟在林家出现。

　　　　不过姜宛茵虽知道这种前朝秘/药，但顾及自己的身份，姜宛茵没明说。

　　　　听姜宛茵所言林如海和林煜失望不已，倒是戚大夫十分惊讶地看了姜宛茵一眼。姜宛茵感觉到回头正好触及戚大夫的目光惊得戚大夫赶紧扭头看别处下。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林如海心里还有那一点奢望。

　　　　姜宛茵摇了摇头，林如海见了整个人晃了一下，眼中黯然下来了。

　　　　“此毒阴狠会使人陷入梦境中直至精血耗尽而亡。依老夫人现在的情况，老夫人应该已经昏迷多日，虽强行灌药压着毒性，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中此毒者是不会自己醒来了，除了金针刺穴唤醒他。不过醒来之后就只能支撑半个到一个时辰，中/毒者就精血耗而亡。”

　　　　“夫人所言与老夫诊断的结果一样。”

　　　　姜宛茵说完戚大夫插了一句，应该是说给林如海听的。

　　　　“林大人可有话要与老夫人说？”

　　　　姜宛茵抬头看林如海。

　　　　“林大人还是快些决定，不然只怕拖不了多久了。这时间是说不准的。”

　　　　林如海心里犹豫，艰难。

　　　　是让生母像个活死人一样多活两天，还是让生母清醒过来但却只能活不到一个时辰。

　　　　林如海心里纠结，痛苦，难于选择。

　　　　林如海犹豫许久，姜宛茵见他实在难于决定便说了一句。

　　　　“当娘的总是希望最后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哪怕只能和孩子多说一句话也会满足的。”

　　　　姜宛茵说完便起身出去。她没打算亲自给林老夫人下针，在她看来反正那叫戚大夫也可以。

　　　　姜宛茵出去便到正堂去坐着等。

　　　　林如海在姜宛茵出去之后又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让林老夫人醒来了。

　　　　戚大夫亲自给林老夫人用金针刺穴。

　　　　姜宛茵看到戚大夫及林和等人出来，这房内就只剩下林如海和林煜父子了。

　　　　隐约隐约听到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尤其是她儿子叫祖母的声音最响。不过姜宛茵对房内祖孙三代说什么并不感兴趣，她垂眸沉思琢磨着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还有林老夫人中毒的事？

　　　　只是不待她多思考，这时一个丫鬟进来了。

　　　　“什么事？”

　　　　林老夫人的心腹田嬷嬷见那丫鬟进来便问。

　　　　“田嬷嬷，夫人知道……”

　　　　那丫鬟顿了一下朝姜宛茵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姜宛茵头上的妇人髻上。

　　　　“夫人知道这位夫人来了，夫人想见这位夫人。”

　　　　“夫人怎么知道姜夫人来府上，谁告诉夫人的？”田嬷嬷皱着眉头问。

　　　　贾敏已经被彻底被林如海给圈/禁在她所居住的正院中，正院的下人都不被允许出入，贾敏的陪房及姻亲更是被撵到庄子上关押了起来了

　　　　可以说贾敏已经被与外界隔绝了，除非有人特地告诉贾敏否则贾敏不可能知道。

　　　　田嬷嬷是林老夫人的心腹，自从知道贾敏下/毒毒害林老夫人之后，田嬷嬷这个忠仆就恨死了贾敏。

　　　　“奴婢不知夫人是如何知道的。是碧萝姐姐到门口传话，让奴婢来请姜夫人。”

　　　　碧萝是贾敏的大丫鬟。

　　　　姜宛茵并不知其中缘故，不知林老夫人中的毒是贾敏下的，更不知道贾敏被林如海给关起来了；所以姜宛茵听两人说话有些莫名不解。

　　　　不过林老夫人都成这样了，贾敏这个当儿媳妇都没出现，这不正常啊。

　　　　而且贾敏竟然说要见她，到底打打什么主意。她倒是想去再见一见这一世的贾敏；看看这一世的贾敏否则和第一世那个美貌温柔，多才多艺，自信优雅的贾敏。

　　　　“贵府夫人要见我？”

　　　　“是的，姜夫人。夫人让人传话让奴婢请您过去一趟。”

　　　　那个丫鬟见姜宛茵说话，似乎以为是姜宛茵答应了似的，她眼睛一亮。

　　　　“贵府夫人相请我理应过去拜访的……”见那丫鬟眼睛铮亮，姜宛茵话锋一转：“只是老夫人病重，怎么不见贵府夫人过来伺候呢？”

　　　　婆母病重当儿媳妇的竟不榻前伺候，这可是大不孝啊。

　　　　“这个，这个奴婢不知。”

　　　　那小丫鬟不过十来岁，应该不是当什么重要差事的，一些事她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倒是田嬷嬷脸色变了变，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

　　　　“这姜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体弱多病，老爷担心夫人熬坏了身子便让夫人静养不必来伺候老夫人。”

　　　　虽然田嬷嬷痛恨贾敏，但是贾敏现在还是林家的主母，而姜宛茵虽是林家唯一男嗣的生母可没入林家那就外人，这是家丑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田嬷嬷不得不为贾敏掩饰。

　　　　“是吗？”

　　　　真是如此？

　　　　不过想到之前她所知的，林如海与贾敏之间鹣鲽情深，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贾敏未免也太娇气了，竟连婆母快不行了都不露面，也不怕传出去臭了名声。

　　　　这样的贾敏姜宛茵更好奇了。

　　　　“既然来贵府那自该去拜访一下贵府的夫人，我便过去拜访一下林夫人。”

　　　　姜宛茵说着就起身，那丫鬟已经机灵说道：“姜夫人请随奴婢来。”

　　　　只是还没等姜宛茵迈步就被田嬷嬷给拦下了。

　　　　“姜夫人请稍等，方才老奴出来的时候老夫人交代有话要与姜夫人您说，还请您现在不要离开。”

　　　　“老夫人也有话要跟我说。”

　　　　姜宛茵非常惊讶。

　　　　林老夫人应该十分不喜她才是，又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呢。

　　　　姜宛茵犹豫了一下。

　　　　又想着林老夫人时间不多，若是她先去贾敏那来不及赶回来，那样就太好了。

　　　　“也罢，那我就先在这等着。”

　　　　姜宛茵又与那小丫鬟说道：“等我先见过老夫人之后再随你去拜访林夫人。”

　　　　姜宛茵坐着等，没一会的功夫竟是林如海出来叫姜宛茵进去。

　　　　林如海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姜宛茵没说什么就跟他进去。

　　　　房内，林老夫人握着林煜的手一直没松开，一手时不时摸林煜的脑和手。

　　　　“见过老夫人。”

　　　　进房姜宛茵将面纱解下朝林老夫人行了个礼才起身。

　　　　“孩子你过来了。”

　　　　林老夫人很可是和蔼的招姜宛茵过去。或许是人之将死，这性情也温和了，姜宛茵倒不排斥走到床边坐下。

　　　　“孩子，我要替林家谢谢你，谢谢你给林家生了煜儿这么好的孩子。”

　　　　林老夫人很真诚的道谢，姜宛茵却觉得没必要。

　　　　“煜儿他是我的儿子。”

　　　　所以不必谢我。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谢谢你。”

　　　　“孩子，我知道你不愿入府为妾，我不该逼你，这事我跟你道歉。”

　　　　林老夫人突然跟姜宛茵道歉把姜宛茵吓了一跳。

　　　　“老夫人您快别这么说，这事我能理解，我并不怪你。”林老夫人逼她可不都是为了林家，她能理解也没怪林老夫人，她只是不愿意吧了。

　　　　“不怪我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孩子，我已经跟海儿说了，我认你当侄女，以后海儿就是你表哥，有海儿给你当靠山你们母子俩以后也不用怕再被人欺负。”

　　　　“等等，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不妥！”

　　　　林老夫人突然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把姜宛茵给说蒙了，她什么时候又成了林老夫人的侄女成了林如海的表妹了。这事她怎么不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你听我说完，孩子以后海儿和煜儿还有林家我就拜托给你了，好好照顾海儿和煜儿，孩子你答应我。”

　　　　林老夫人突然紧紧的拽着姜宛茵的手奋力地说道，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

　　　　“孩子，答应我，答应我……”

　　　　林老夫人瞪着眼睛盯着姜宛茵，把姜宛茵给吓着了，姜宛茵赶紧答应她。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131
〃姜宛茵看着自己被林老夫人握在手与林如海的手相叠的手；　姜宛茵有些发懵；　她似乎莫名其妙成了林如海的表妹；　然后莫名其妙答应了林老夫人照顾林如海和林家的要求。〃

　　　　她今天这是怎么啦？脑子糊涂了。

〃　　　　还没想等她回过神来仔细想自己做的蠢事；　林老夫人已经支撑不住倒在林如海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母亲……”

　　　　“祖母……”

　　　　林如海和林煜父子俩趴在床上痛哭，姜宛茵赶紧趁机抽出手站到一边。

〃　　　　看着哀伤痛哭的林如海和她儿子林煜，姜宛茵想了想她眼睛很快就变红了眼睛泪落下；　她抽出手帕也抹起泪来了。〃

〃　　　　经过了几世见愤了生死离开，和自己无关之人的死亡于姜宛茵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触；更何况她真是对林老夫人没什么感情；　甚至她一直不怎么喜欢林老夫人；所以既然亲眼见林老夫人过世；　姜宛茵也没感到悲伤。只是此事此景她若是无动于衷那就说不过去了。〃

〃　　　　很快房外也传来哭声，不稍一会林老夫人去逝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林府；　下人们脸上都换上了悲伤哀绝的神情；　府里哭成一片。林管家带着下将府里但凡带红色的或是有一点喜意的东西都换下收起来来，府里都挂起了素缟。〃

　　　　被关在正院的贾敏听到院外传来哭声，奋力拽着碧萝问。

　　　　“怎么回事？是谁在哭？”

　　　　躺在床上的贾敏奋力的想支起身子。

〃　　　　“夫人；　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　　　　碧萝跑出去；　贾敏整个脱了力倒在床上。〃

〃　　　　自被林如海发现她给林老夫人下/毒之后；　贾敏就被林如海关在正院不允其出入。林如海虽然将贾敏关起来了，但并没有苛待她；　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贾敏原本就是个身子孱弱的；　而且贾敏又是个心思敏感；　多思心思重之人，被关之后想得的更多；她这身子就一天天的变弱，到如今已经只能躺在床上；　连独自下床走动都不能了。〃

　　　　碧萝出去很快就再回来了。

　　　　“夫人，是老夫人去了。”

　　　　碧萝走到床边小声地说，原本闭着眼睛的贾敏猛然睁开眼睛，眼中迸出强烈的神情。贾敏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哈哈，这老不死的老太婆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

　　　　贾敏疯魔似的大笑，吓到碧萝，她的笑声传出去也吓坏了屋外的下人，可是贾敏根本不管。

　　　　“哈哈……老不死的你终于你了，你终于是死我前面了……你再也不能挑拨我和老爷了……你再也不能阻止我和老爷了……”

　　　　贾敏大笑眼中闪过恨意，痛楚不狂喜……

　　　　贾敏心里到底是记恨林老夫人给林如海纳妾的事，记恨林老夫人想让林煜认祖归宗想让姜宛茵进府之事。如今人死了，可她心里恨意却没有立即消散。

　　　　不过对贾敏来碍眼碍事的林老夫人终于死了，还是叫贾敏心里爽快。

　　　　笑够了，贾敏终于想起自己还是林老夫人儿媳妇这事。

　　　　“碧萝，给我取孝服来，我该给我那好婆婆守孝了。”

　　　　碧萝不敢有异赶紧取来孝衣服侍贾敏穿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林老夫人死了的缘故，贾敏突然精神大好，突然感觉整个人有了力气。

　　　　伺候贾敏更衣梳妆，碧萝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夫人，老爷吩咐过不让您出去，您……”

　　　　“那是之前，现在婆母逝世我这当儿媳的自该去安排丧事到灵前守孝，老爷他不能不让我出去。”

　　　　贾敏很是笃定的说。

　　　　在扬州城林如海的官职不低，林府的老夫人逝世扬州城的官吏和大户人家都会来祭拜，到时怎么可能少了这个当家主母呢。

　　　　贾敏让碧萝扶着她出去，才出来就院林管家从门口进来。

　　　　“夫人，老爷请您过去。”

　　　　林管家恭敬的行礼请贾敏，贾敏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就知道她猜的不会错的。

　　　　贾敏的确是聪明，也的确会揣摩林如海的心思，也不怪乎自嫁入林家后贾敏立即博得林如海的心，并且与林如海鹣鲽情深十几年。若不是姜宛茵这只蝴蝶出现，或许贾敏会与林如海一直鹣鲽情深到她死亡，然后在林如海心里留重重一笔。可惜因为姜宛茵这只蝴蝶的出现，贾敏十几年的谋划化为乌有了。

　　　　如此贾敏会恨姜宛茵也一点也不冤枉。

　　　　林老夫人去逝之后，等林如海缓过劲来了开始安排林老夫人的后事时，姜宛茵就向林如海提出了带林煜离开的要求。

　　　　“不能留下吗？”

　　　　林如海看着姜宛茵说道：

　　　　“你是现在是我表妹，母亲是你姨母，你留下也并未失礼。再说煜儿是母亲唯一的孙子，他该给母亲守孝的。”

　　　　“就是为了煜儿我们更不能留下。”

　　　　“大人您该知道，丧礼时必会有不少人来祭拜，若是煜儿留下守孝叫瞧见您该怎么跟别人还有您的夫人解释煜儿的身份。以后煜儿总归是要回林家，不能现在留下把柄，还是让我带煜儿回去吧。”

　　　　姜宛茵提醒林如海，林家可还有一个想要他们母子性命的贾敏呢。

　　　　“再说了，再家煜儿照样也能给老夫人守孝。等头七的时候我再带煜儿上门来祭拜就是。”

　　　　听姜宛茵的话，林如海心里一喜，因为姜宛茵的话中透露出愿意让林煜回林家的意思。当然姜宛茵提到贾敏，林如海也想起贾敏做的那些事，也明白姜宛茵母子的确不能留在林家，因为不安全。林如海还是怕贾敏对姜宛茵母子下手。

　　　　最终林如海还是答应让姜宛茵母子离开。

　　　　等姜宛茵母子离开后林如海才吩咐林管家：“管家，去请夫人来。”

　　　　姜宛茵母子突然回扬州，回家后姜宛茵便派人去甄家打了声招呼，让甄氏夫妻知道他们母子已经回来了。同时也告诉甄氏夫妻林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他们母子不便上门到甄家。

　　　　甄老爷和林如海是至交，林老夫人去世甄老爷也收到讣告，也要去林家祭拜。

　　　　林老夫人头七时，姜宛茵带着林煜去林家祭拜，这天姜宛茵终于见了这一世的贾敏。

　　　　之前贾敏要见她，因为林老夫人去了没见成，今日知道她来，贾敏派人请她过去。

　　　　姜宛茵一身月白色素衣素容却不掩其美貌风姿，贾敏远远看到姜宛茵时心里就忍不住的嫉妒。

　　　　是女人都会嫉妒，通常女人都会嫉妒比自己美的女人，贾敏也一样；尤其是知道姜宛茵曾是林如海的女人，贾敏心里嫉妒更甚了。

　　　　贾敏看到姜宛茵，姜宛茵也见到了贾敏。

　　　　看到贾敏时让姜宛茵心里惊讶不已，如今看到贾敏和第一世贾敏回娘家时她见到的贾敏完全是两个人。第一世林家从扬州回京后，林如海升任户总尚书，贾敏是尚书夫人正二品的诰命夫人。而且第一世贾敏可有是二子一女，贾敏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举人一个是秀才都考得了功名。那时贾敏自信得意，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即使当时贾敏已经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好，看起来依旧像三十出头的年轻贵夫人。

　　　　可是现在的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抑，她看人时让人感觉不舒服。而且现在贾敏还不到四十岁却看起来像年过四十，十分苍老。走近看姜宛茵发现贾敏瘦得吓人，脸上扑着厚厚粉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苍老，还有露在外的手上青筋浮起。

　　　　特别是贾敏看到她时嘴角浮起的那诡异的笑容，让姜宛茵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若是她胆小的话，绝对会被这样的贾敏吓到。

　　　　今世的贾敏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姜宛茵突然想到今世的贾敏无子。

　　　　是了，第一世荣国府是张氏和小张氏管家，王夫人被张氏婆媳俩打压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权力，也没什么人可用，王夫人根本伸手不到贾敏那。没有王夫人暗害，所以第一世贾敏才生了二子一女。

　　　　而今世贾敏根本不知道自己遭了王夫人的算计和毒手，所以今世她并未有儿子。

　　　　在这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一个女子有无儿子就决定了她在夫家的位和她的生活。

　　　　再加上贾敏这人心思重又手段狠毒，会落活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妾身见过林夫人。”

　　　　心里琢磨着，姜宛茵脸上神情却未变分毫，进屋朝贾敏微屈膝算是行礼。姜宛茵会朝贾敏行礼，这也是因为贾敏身有朝廷诰命而她没有。

　　　　不过姜宛茵也只是微屈膝便起身，她可没等贾敏叫起。

　　　　“不知林夫人要见妾身是有何事？”

　　　　“既然来了，就坐吧。”

　　　　贾敏一副主人的架势语气说到。

　　　　姜宛茵也不与她客气自是坐下。

　　　　“来人，上茶。”

　　　　“林夫人有什么事就说罢，一会我还得回去。”

　　　　姜宛茵没将摆架势的贾敏看在眼里，脸上神情淡然更没给贾敏半个笑。她们之间可是仇人，除了仇恨，别的都不可能有。

　　　　“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着回去呢。”

　　　　“对你本夫人可是早就如雷贯耳，原本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叫我家老爷念念不忘，如今一见风姿容貌果然让人见之忘俗。”

　　　　贾敏盯着姜宛茵看，眼中嫉妒都掩不住。

　　　　姜宛茵听贾敏这番话，眼中目光瞬时冷了下来。

132
〃　　贾敏竟编排嘲讽说她拿美色勾/引林如海；　这是拿她当什么了。〃

〃　　　　这年代骂那些出身低贱的青楼女子和丫鬟妾室才用这样的话；　是极侮辱人的话；　一般自持有教养礼教的女子是不会随意当众用这样的话侮辱人的。〃

〃　　　　贾敏说这话根本就是暗骂她；　嘲讽她丫鬟出身，以美色勾/引人。〃

〃　　　　她是丫鬟出身不错，可她早就赎身不再是丫鬟。当年为了消掩她曾是奴籍；　她可是在生林煜之前费大心思花了一大笔钱托与衙门有关系的人给她又重新换了户籍。在她的户籍上她可是自始至终都是良民百姓，不然她的煜儿又岂能参加科举。要知道朝廷可是有奴籍放籍之后三代之内不能科举的法令。〃

〃　　　　至于她的美貌；　那是天生的；　她美貌她自豪；可勾/引林如海的事她可是从没做过的。再说了林如海是林家家主，林家家生丫鬟中美貌者不少；　就是当年的梅语美貌也不比贾敏差；　她可不认为林如海会被她的美貌勾/引。〃

〃　　　　当年她和梅语都是林如海的通房丫鬟，林如海也没见得被她们的美貌迷惑，最后还不是看上了贾敏。像林如海这种世家以古代士大夫培养的男子是更看重家世及子嗣的；　不然也不会看上美貌不及姜宛茵和梅语的贾敏。〃

〃　　　　贾敏也未免太不了解林如海了；　到底是出身勋贵；　与书香世家到底是有隔阂。〃

　　　　姜宛茵移眸看着贾敏，唇畔勾一记讽刺。

〃　　　　“林夫人你怎么说也是出身荣国府的千金小姐；　你到底是受到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教养的国公府千金；　怎么能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姜宛茵先是失望随后又恍然大悟：〃

〃　　　　“哦；　倒是我记性差忘了，如今说荣国府怕似乎有些名不副实了，或者应该说一等将军府才是。”〃

〃　　　　姜宛茵盯着贾敏直接嘲讽；　她根本畏惧贾敏的身份，毕竟她现在可是林如海的“表妹”不是。看着贾敏脸色变得难看，姜宛茵心里就畅快。贾敏敢派人追杀他们，她虽不能杀了贾敏报仇，但收点利息总是可以的吧。〃

　　　　姜宛茵一开口就没再给贾敏说话的机会，她继续嘲讽贾敏。

　　　　“也是了，贾太君对子女的教养在京城也算是无人不知的。毕竟像荣国府这般明目张大敢不将国法及朝廷例律放在眼里，无视嫡长继承制度法令，长幼无序，让不是袭爵的次子窃居袭爵长子的正堂，以区区从五品员外郎的身份窃居按国公爷爵位建制的正堂，敢这般藐视国法，这满京城怕是也找不出几个来。如此大名，妾身在江南亦是如雷贯耳。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