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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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逃似的从别院回来了，王秀瑶吓得带着一双儿女躲回正院，薛衍满心怒火回前院书房，待只有他一人时只剩下惶恐不安，乱无头绪。

　　　　却说荣亲王见过薛衍，从薛衍手中得了十两万的银票这后，心情十分不错。正巧甄贵妃派人来请荣亲王过去用膳，荣亲王便去了甄贵妃院中。

　　　　母子俩聊天时聊起王秀瑶说的事。

　　　　听甄贵妃提起荣亲王好奇。

　　　　“那薛王氏真这么说？”

　　　　“怎么？洋儿你不知道，那薛衍没跟你说吗？”

　　　　见荣亲王不知道，甄贵妃纳闷。

　　　　“没有。薛衍并没有提起这事。”

　　　　荣亲王想了一下，确定薛衍没有提起。

　　　　“不应该啊。”

　　　　甄贵妃那精致的柳眉皱了起来。因为薛王氏是她的远房表妹，她还特地与薛王氏聊了一会。薛王氏的确是有说起是薛衍的主意，想将庶女送入荣亲王府为妾，薛衍怎么可能没与洋儿提起。

　　　　“母妃，该不会是薛王氏自己的意思。据儿子所知薛衍甚是宠爱他那二夫人，与其育有三子一女，长子长女皆是那二夫人所出。长女更是薛衍的掌上明珠，薛衍未必愿意。”

　　　　薛衍的事，荣亲王身边的人早就查清楚告诉荣亲王了。只是薛衍长子长女名声不显，荣亲王并不知道。

　　　　“也不是不可能。”

　　　　甄贵妃说到，她也怀疑是王秀瑶自己的意思。

　　　　“不过，若是薛家将女儿送到儿子府里，这于儿子倒是件好事。”

　　　　薛家是他的人，薛家家财万贯，若是薛家愿意送女儿到他府上，他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是多个女多张嘴罢了，他堂堂荣亲王府又不是养不起。而且若是薛衍的掌上明珠进了他的府，以后薛衍的孝敬岂不是该更积极此。

　　　　他要谋的是大事，这银钱是越多越好。

　　　　想着，荣亲王觉得不错，心里打上了薛衍长女主意。

　　　　“洋儿若是想要，母妃明日便让薛王氏将好薛衍长女送来，你将人留在身边伺候就是。听薛王氏说薛衍长女极为美貌，留下来伺候我倒也不算委屈我儿。”

　　　　甄贵妃随性毫不在意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不重要东西。

　　　　甄贵妃宠冠后宫多年，母子俩圣眷优渥，高高在上惯了早就养成了霸道的习惯，想要的东西便不择手段弄得到手。

　　　　“那就有劳母妃了。”

　　　　荣亲王觉得理所当然。由母妃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母子俩这刚说定，外头宫人进来传话，说是荣亲王身边的人求见有事禀报。荣亲王便让叫人进来了。

　　　　“是何事？”

　　　　“回王爷，曦园那传来消息。”

　　　　“曦园。哦，老四那又有什么事？”

　　　　荣亲王漫不经心不在意的模样。荣亲王是看不起生母是宫女出身的康亲王的，当然也是因为康亲王母子不得圣宠之故。提起康亲王语气中毫无敬意。

　　　　“回王爷，曦园那传来消息，康亲王今日纳了一庶妃。”

　　　　“纳庶妃？”闻言这倒让荣亲王好奇了。

　　　　“老四不是不好女色吗？竟然在此时纳庶妃。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竟让老四动了凡心。”

　　　　“回王爷，是皇商薛氏女，是薛家家主薛衍的长女。”

　　　　嘭。

　　　　荣亲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怒问：“你说什么？老四纳的谁，你给本王说清楚。”

　　　　“回王爷，今早曦园的李侧妃派人去薛家接了薛家大姑娘到曦园，下午的时候曦园那就传出消息，康亲王纳了薛氏为庶妃。”

　　　　皇子娶正妃纳侧妃要请旨得圣人允许，侧妃之下的庶妃之流就不必经过圣人，皇子想纳多少妾侍自由皇子愿意。

　　　　“好你个老四，竟敢抢本王的人。”

　　　　荣亲王大怒将茶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甄贵妃也气得不行。

　　　　“好个康亲王，德妃养的好儿子，如今竟敢抢到本宫儿子头上来了。甚人太欺！”

　　　　康亲王纳了皇商薛家长女为庶妃的消息传出去，康亲王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担心。

　　　　“王爷，那薛家一直是荣亲王的人，您如今纳了薛家长女为庶妃，如此岂不是得罪了荣亲王。”康亲王的幕僚忧心不已。

　　　　“王爷，这时候为了薛氏女得罪荣亲王是否……”值得？

　　　　最后的话幕僚没说完。

　　　　“薛氏值得。”康亲王斩钉截铁地说。

　　　　单是预防天花之法就已经值得了，更别是可救天下万民的可亩产千斤的粮种。这可都是无价之宝，薛氏带来的无价之宝。

　　　　听康亲王的如此坚定之说，幕僚更加忧心，担心康亲王是为美色所惑。

　　　　康亲王却笑着将一张纸递给幕僚。

　　　　“铭羽不必担心，本王是就准备。”

　　　　“王爷，这是？”

　　　　那叫铭羽的幕僚匆匆看一眼后，双手颤抖的抓着纸张快速且详细地看。

　　　　“这薛氏带来的，现在铭羽觉得是否值得？”

　　　　“值得。”铭羽激动得站起来：“太值得了。有了这份恩泽天下的功劳，便是最得宠圣的荣亲王也不敢下如何。”

　　　　康亲王亦点头，他亦如此觉得。若不是值得，他也会轻易就同意姜氏的要求。

　　　　“王爷，这上面所说之法可是有验证过？是否要奏禀陛下？”

　　　　“本王已经安排人去验证了。至于奏禀圣人之事不着急，等有了验证结果再奏禀圣人。”

　　　　奏禀圣人之事，康亲王一点都不着急，他等着看老九那的反应再做决定。老九最好狗急跳墙，才方便他抓老九更多的把柄。

　　　　平静下来铭羽又忍不住怀疑。

　　　　“只是王爷，这薛家一直是荣亲王的人，既然有这东西为何不交予荣亲王，由荣亲王献上呢？”

　　　　若是薛家拿出这东西给荣亲王，荣亲王便能立下大功，届时凭这功劳替薛家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的。

　　　　“铭羽你有所不知，这东西是薛氏献上的，但却不是薛衍的东西。”

　　　　要怪只怪薛衍那厮想将女儿送给老九。姜氏不看好老九，偏偏薛衍听正室挑拨想将女儿送到老九府上，若不是薛衍惹怒了姜氏，姜氏疼女儿又看好他，他又怎么能捡到这便宜呢。

　　　　不过这姜氏倒是好眼光。

　　　　具体是谁的，康亲王并没有告诉谋士铭羽。

　　　　不过倒是让康亲王想起宝樱之前提起的一事。

　　　　他纳了薛氏为庶妃，得罪老九可就不只是他，还有薛家。姜氏为了女儿愿献无价珍宝，不知其是否还有别的。不管如如今薛家到底是与他有关，总得护着一二。

　　　　打发了谋士铭羽之后，康亲王叫来秦弛吩咐其：“薛家那边你派人盯着点，有事立即禀报。”

　　　　“是，王爷。”

　　　　秦弛离开后，康亲王独自一人静坐书房内，独自深思。

　　　　他与老九的争斗是免不了的。

　　　　康亲王与荣亲王的心思如何姜宛茵不知道。

　　　　因为早上请薛衍回来，姜宛茵已经从薛衍那得知薛衍和王秀瑶还没有得甄贵妃母召见，那也就说在薛衍回来之前，薛衍和王秀瑶都还没在甄贵妃母子那提过宝樱的事。

　　　　所以在当晚探知王秀瑶这个蠢货竟然不顾薛衍的叮嘱擅自在甄贵妃面前提起宝樱之事，姜宛茵恨死了王秀瑶。

　　　　甄贵妃母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没人比姜宛茵更清楚。知道王秀瑶做蠢事，姜宛茵别的都没心思担心，她就担心她的三个儿子，特别是还在乡试的薛虹。

　　　　若量虹儿有半点不测，她绝饶不了王秀瑶。

　　　　第二天天未亮，姜宛茵不放心儿子，带人亲自去贡院接薛虹。

　　　　212
贡院门外人潮济济；　因为身份不便姜宛茵坐马车上让玉枝的丈夫陆安带薛虹的小厮挤到门口去等着。

　　　　等到卯时正；　贡院门打开，考生学从贡院内纷涌出来；　被等候的亲人仆人接走。

　　　　陆安等人守在贡院门口被众人挤来挤去都快挤成饼子时终于是看到薛虹出来了。

　　　　“大爷。”

　　　　陆安等赶紧上前搀扶着薛虹，几人围着护着薛虹挤出人群。

　　　　薛虹身体很好，所以即使在号房里闷了九天他只是看起消瘦了些；　满脸疲惫；再加姜宛茵给他准备充足，他并没像其他身体差的考生那一样或是病倒或是病殃殃。

　　　　薛虹被扶到马车前，陆安冲车里喊了一声。

　　　　“二夫人，大爷出来了。”

　　　　“我娘也来了。”

　　　　原本疲惫困顿不已的薛虹听到陆安叫二夫人立即就醒神了。

　　　　姜宛茵掀起车帘便看到儿子。

　　　　“虹儿。”

　　　　“快，快扶大爷上来。”

　　　　陆安几个赶紧扶薛虹上车；　姜宛茵也伸手扶着儿子；　母子俩一起进了车。

　　　　“娘；　您怎么来了？”

　　　　“娘不放心你。”

　　　　姜宛茵只道是不放心，其他的就没说。姜宛茵从食盒里拿出参汤递给薛虹。

　　　　“来；　这是参汤；　赶紧喝些。”

　　　　薛虹接过参汤喝了下去；　姜宛茵又将粥端出来给薛虹吃。薛虹在贡院里呆了九天，这会早就饿坏了，三两下就将温着粥吃完。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你先睡会，等到了家娘再叫你。”

　　　　接过碗姜宛茵催薛虹休息，薛虹也真是累得不先，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姜宛茵将薄被给薛虹盖上。

　　　　因为今天金陵城里人车太多；　去薛家的近道都给堵了，姜宛茵便让陆安绕远路回薛家。此时马车上只有姜宛茵母子和陆安夫妻及薛虹的两个小厮六人。

　　　　马儿正疾走着，突然从巷道里穿出几个黑衣人，吓得陆安赶紧勒马停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陆安色厉内荏的呵斥。

　　　　“将马车里的人留下便饶你三人性命。”

　　　　“夫人，有刺客您别出来。

　　　　陆安和两个小厮双腿抖擞着站在马车旁，一副护着马车的样子。

　　　　听到陆安的声音姜宛茵并没缩在马车里，她直接掀帘出来了。

　　　　姜宛茵站在车辕上冷睨着拦路的四个黑衣人，脸上浮起寒意。

　　　　“谁派你来的？”

　　　　四个黑衣人没回话直接执刀冲过来。

　　　　“照顾好大爷。”

　　　　姜宛茵吩咐一声后直接从车辕上跃起，脚尖在马背上轻点借力扑向冲过来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软剑劈向四人，将四人拦在离马车数米之地。

　　　　因为携带武器不方便，从储物间内拿东西又容易暴露，所以姜宛茵便选择了软剑做武器。

　　　　数世的功力经验加上十数年的苦练，四个黑衣人虽身手不凡但却不是姜宛茵的对手，不过半个时辰，姜宛茵便将四人都击伤瘫倒在地，四人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被姜宛茵挑断了。

　　　　对想伤害她孩子的人，姜宛茵从不手软。

　　　　姜宛茵飞快上前迅速卸了四人的下巴，因为她知道像这样的刺客绝大部分都是死士，擒后便会立即咬破藏在里的毒自杀；所以姜宛茵卸掉他们的下巴，不给他们自杀的机会。

　　　　姜宛茵脚踩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剑指其喉却并未揭去其蒙面。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抓我儿？”

　　　　被踩之人闭目不语。

　　　　“不说是，现在不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陆安，将他们都给捆起来。”

　　　　马车那边陆安和两个小厮在姜宛茵大显身手里早就已经惊呆吓傻了。姜宛茵叫陆安，陆安这才回过神来了。

　　　　“啊，二，二夫人……”

　　　　“二什么二，快点过来将人捆起来。”

　　　　“哦。”

　　　　陆安和两个小厮赶紧跑过来，扯了四人的腰带将四人给捆起来。

　　　　“夫人，都捆好了。”

　　　　三人看姜宛茵的目光充满的敬佩。

　　　　“今儿的事回府不得跟任何人提起，否则……”

　　　　姜宛茵握着软剑的手一晃，吓得三人立即发毒誓，绝不会提起姜宛茵才收了软剑。

　　　　“夫人，那现在怎么办？”

　　　　姜宛茵看着被捆起来的四人，心思飞快思考。

　　　　闹了这么大动静，只怕一会就该来人，得马上离开才行。

　　　　只是这四人绝不能带回薛家，免得吓着薛衍而且也不好解释，再有还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该怎么处理好呢。

　　　　突然看到一黑衣人肩处的印记，姜宛茵立即想到了。

　　　　哦，有了。

　　　　姜宛茵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其实是从储物间内拿出来的，只不过是以袖做掩饰罢了。拨了瓶塞，将药往四人脸上撒去，药一倒四人立即就晕过去。

　　　　“将人抬马车，去康亲王别院。快点，该来人了。”

　　　　反正在康亲王那她暴露的也不少了，也不怕再多一件。

　　　　陆安三人哪敢问，赶紧将人都抬到马车上，姜宛茵还嫌四人占地方，让陆安将四人都叠在一起。

　　　　马车上薛虹依旧熟睡浑然不知，因为怕惊醒儿子，姜宛茵给薛虹用了药。

　　　　陆安驾着马车直奔康亲王别院，在他们离开后不到一刻钟就有人赶到了。

　　　　不过这些姜宛茵不知道。

　　　　到康亲王别院，姜宛茵直接让人去找高严，只说是故人。

　　　　为什么不找康亲王，因为姜宛茵知道若是找康亲王必定会惊动其他人，可找高严就不一样，高严再得康亲王重用那只是个奴才，一个奴才的故人还不至于太引人注意。

　　　　很快高严出来了。

　　　　“谁找咱家？”

　　　　高严语气可不怎么好。

　　　　听到说故人找自己，高严自己都蒙，他且不知自己有什么故人到金陵来找他。

　　　　“高总管，妾身乃是薛姜氏，实在是寻王爷不便不得已才称是高总管的故人，还请高总管见谅。”

　　　　姜宛茵知道以高严的身份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果然一听薛姜氏高严就想到了。

　　　　“可是薛二夫人？”

　　　　“正是妾身。”

　　　　“不知薛二夫人登门有何事？”昨日薛庶妃才进府，这第二天薛二夫人就找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

　　　　“方才妾身回府路上遇着了几个人，想来应是对王爷有用，特地给王爷送来。”

　　　　说罢，姜宛茵直接将四人从马车上踹了出来。

　　　　“这四人就交给高总管了。还劳高总管替妾身向王爷问个好。妾身还要回府就多留了，告辞了。”

　　　　说罢便让陆安驾车走，高严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叫高严和守门侍卫惊愕不已。

　　　　由始至终姜宛茵都没露面，高严都给她整懵了，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想追都赶不急，只得叫人将四个黑衣人抬进去，他自己刚匆匆去禀报康亲王。

　　　　康亲王听了高严的禀报，也懵了。

　　　　“薛姜氏真就这么说的？”

　　　　遇到刺客竟直接将刺客送到他这来了，这薛姜氏也太不客气了。这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样的性子，难怪养出樱儿那般大胆的女子。

　　　　“走，去瞧瞧姜夫人所说的于本王有用的人是什么人。”

　　　　他倒好奇姜氏送来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姜氏又如何知道于他有用。

　　　　待康亲王见到四个晕迷不醒，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刺客时心里震惊不已，即惊于下手之人的狠厉，也惊于下手之人的身手之高，更让他震惊的是，四个黑衣人身上的印记。

　　　　这四个刺客分明就是别人养的死士。薛家竟有武功如此之高之人。

　　　　康亲王亲自上前确认死士身上的印记，确认是自己熟悉的印记，康亲王不禁心情大好。

　　　　“这姜夫人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于本王有用之人。”

　　　　这姜夫人还真是他的福星，先是送给他三样无价珍宝，如今又替他解了一大疑惑。

　　　　将麻烦甩给康亲王之后姜宛茵就没再管，相信她送了这么大一份礼，康亲王总该回报一二的。

　　　　从康亲王别院到薛府这一路倒是平静，姜宛茵母子也安全回到家。

　　　　让下人伺候熟悉的薛虹擦拭换了衣服，又请大夫给薛虹请了脉。果然如姜宛茵自己把脉的结果一样，只是疲惫过度，心神消耗太过；也不用开什么方子，只需好吃好睡几天便能恢复。

　　　　薛虹回来，薛衍倒是过来看了儿子，只是薛衍挂心着害怕荣亲王怪罪也无心多顾及儿子，只是在得知儿子没事后就离开了，甚至都没等薛虹醒来。

　　　　王秀瑶缩在正院没敢出来，姜宛茵也不管她。

　　　　在确定儿子没事之后，姜宛茵才放心回兰心院。

　　　　算着圣驾怕是快要回京了，姜宛茵忙着收拾准备给宝樱嫁妆，虽然女儿已经是康亲王的庶妃了，但这嫁妆却不能免。之前因为没想到宝樱会入王府，姜宛茵这些年给宝樱准备的嫁妆都是按正室嫡妻的规格才准备的，如今宝樱的身份却是用不上。

　　　　姜宛茵得将宝樱不能用的挑出来，然后再挑宝樱能用的补进去。除此之外姜宛茵还找薛衍要了不少，毕竟宝樱是薛家的女儿，如今宝樱成了亲王庶妃这公中怎么都得出一份嫁妆，还有薛衍私房也得出点才行。

　　　　姜宛茵忙活几天，整出了近百抬的嫁妆，除了银钱之外还有庄子铺面等等。

　　　　这些东西现在不能送到别院去，但等宝樱随康亲王回京后，再让人送到康亲王府去。

　　　　对于姜宛茵对宝樱准备嫁妆，薛衍也不反对。

　　　　在薛衍看来，薛家已经得罪荣亲王了，如今唯有扒紧康亲王才能保住薛家；所以给宝樱的嫁妆薛衍毫不吝啬，光是银票就给了二十万两。

　　　　薛虹醒来之后见不见宝樱，从姜宛茵那得知宝樱已经是康亲王庶妃。自知道这事之后，薛虹整个消沉许多，便是姜宛茵开解他也一进难于释怀。

　　　　直到桂榜揭榜当天，宝樱回府兄妹相见。

　　　　213
　这日是桂榜张榜之日；　忙着给女儿准备嫁妆的姜宛茵在玉枝提醒后终于想起了这日放榜之日。

　　　　一大早姜宛茵便派人陆安带人去贡院看榜，她自己则是早早到前院等着。

　　　　薛虹也同样挂心着自己的乡试结果，所以他自己也起得很早，等到前院看到坐在正厅的姜宛茵时还很惊讶。

　　　　“娘，您怎么起这么早？您该睡会。”

　　　　“今儿可是乡试张榜之日；　娘哪里睡得着。”

　　　　姜宛茵见儿子脸色也不大好，知道儿子怕是也担心，不过姜宛茵没问。

　　　　薛虹或许只是担心自己考得不足够好；　不能榜上有名。

　　　　而姜宛茵更担心的是；　怕有人暗中做手脚想让她儿子落榜。若不是如此，那天遇上的那四个刺客她也不会直接送到康亲王手中，想借康亲王的手保护儿子。

　　　　当然姜宛茵还有别的心思。若是薛虹此次能中举；　薛家便可更换门庭成为读人家。毕竟宝樱已经是康亲王的庶妃；　有一个出身读书人家的庶妃；　总比有一个出身商户人家的庶妃名声更好听些。

　　　　姜宛茵打的这番心思自然没有告诉任何人。

　　　　“娘；　这要得到巳时才张榜呢，您这也太早了。”

　　　　“没事，反证娘也睡不着。娘已经让陆安带人去看榜了；　你可是要亲自去？”

　　　　“不了，既然娘已经安排人去看榜了；　那儿子不去了，儿子在家陪娘一起等。”

　　　　“那也好。今儿看榜的人定是不少，这乱哄哄的也不安全。”

　　　　姜宛茵已经将宝樱的事与薛虹说了，还有王秀瑶做的蠢事也告诉了薛虹；　让薛虹知道因为宝樱入了康亲王府，薛家已经得罪了荣亲王府。便告诉薛虹担心他出府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自考完之后薛虹一直在家中休养并没有出门会友参加诗会文诗什么的。

　　　　当然也因为薛虹出身商家，一些清高的读书人看不起薛虹，觉得商家子铜臭味，因为薛虹也不愿意与那些清高迂腐的书生来往周旋。

　　　　“还没用早膳，陪娘一起用。”

　　　　姜宛茵吩咐人准备早膳，这早膳刚上来呢薛蛉和薛蚖也过来了。因为正好赶上是月末兄弟俩休沐回家。

　　　　“娘，早安。大哥，早安。”

　　　　“来得正好，陪娘一起用早膳。”

　　　　待吃早膳，看着时辰越发近了，姜宛茵母子四人也都紧张起来。

　　　　“娘，您别担心，凭大哥的学问一定能中的，在书院夫子可没少夸大哥呢。”

　　　　见姜宛茵频频向外看知道姜宛茵担心，薛蛉体贴的安慰姜宛茵。

　　　　“就是，夫人老是拿大哥当榜样训儿子和二哥呢。”

　　　　薛蚖也赶紧凑过来。

　　　　“娘，您就别担心，今科大哥一定能中。娘您就等着当举人老爷的娘。”

　　　　薛蚖挨到姜宛茵身边小讨好说道：

　　　　“娘，等来年儿子也下场子，先考个秀才，让娘您先当上有秀才娘。”

　　　　“娘，明年我和三弟一起考。”

　　　　薛蛉也不甘落后。

　　　　见两个弟/弟凑到姜宛茵面前讨好撒娇，薛虹见着不爽。

　　　　“明年下场子？我怎么听张夫子说谁的文章火候瞠差了些，得多琢磨两年方能有成呢？”

　　　　“大哥。”

　　　　“是二哥。”

　　　　被薛虹揭了底，薛蛉恼羞成怒，薛蚖补刀直接说是薛蛉，薛蛉恼了伸手要打薛蚖，兄弟俩便玩闹了起来。

　　　　正好这会薛衍出来了，两兄弟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