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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总在盯着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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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要去试炼,聂前辈,你能带上我一起去试炼吗?”
聂峮微微挑眉:“带上你?”
她上下打量奥斯丁的小短腿,思索片刻便爽快的答应了,反正饲主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大圆满,即将突破元婴。
此番捎上他也好,有玲仙君帮忙看着,聂峮也挺放心的。
从一开始见到玲仙君她就知道,这位仙君心思没有特别复杂,而聂峮对于这一类人非常的敏锐,也特别喜欢和他们交朋友。虽然玲仙君并不想和她交朋友。
至于试炼秘境奥斯丁能不能获利,那就不是聂峮该考虑的了。
她现在考虑的是,该怎么让玲仙君帮忙看护一下自家饲主奥斯丁~!
——
冰晶铸成的世界里,晶莹剔透的冰面倒映着冰灵的身影,如钻石般闪耀的面庞,以及眉目间隐隐蕴含的死气。
冰灵垂眸,雪白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再眼睑处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回头看了眼玲仙君:“阿玲,有缘人快到了。”
玲仙君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哦,让她再等会,我还要午睡一会呢。”
冰灵有些无奈,他只得给这位仙君盖好被子,自己出去接人。
聂峮到达约定时间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两三岁的稚儿,冰灵阿炳瞥了眼那稚儿,一双淡淡的瞳眸仿佛看见了他额间的印记,瞧他一副眉清目秀端正可爱的模样,阿炳会心一笑。
“阿玲如今还在睡午觉,你们不如先进去等等吧。”
将心底的诧异掩盖,他垂眸多看了眼奥斯丁,顿时觉得颇为有趣。
一个年岁稚嫩的妖兽幼崽,竟然拥有着与年纪不符合的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最关键的是,心智年龄却极其成熟,与自家阿玲一样,也是个道选者。
三者加在一起,这都让冰灵阿炳另眼相看。
聂峮没有任何意见的跟了上去,一边牵着奥斯丁的手,一边小心的叮嘱他:“进去以后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闻言,奥斯丁顿时颇为复杂的看了眼聂峮。
#总感觉自己这是在挖个坑?#
#媳妇儿把我当小孩看了图森破#
聂峮完全不能理解心思急转的饲主,反而颇为有趣的和饲主坐在大殿上等。
似乎在她印象之中,从来没有人让自己“等”。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聂峮勾起唇瓣,歪头看向阿炳:“前辈,玲前辈要何时醒呢?”
“大概半个时辰之内吧,你们若是等得烦了,可以看些书打发时间。”说着,阿炳指了指大厅角落处放置着各类书籍的书架。
“那要是饿了呢?”聂峮微微疑惑的问。
阿炳有一瞬间脑袋卡壳。
饿?
很抱歉他有点懵逼,因为修士从来不食五谷杂粮,尤其是像阿炳这类的天生精怪,所以他压根不知道饿是什么东西。
许是看见了他的尴尬处境,聂峮露出一抹抱歉的笑意:“抱歉,我开个玩笑。”
其实……她不是开玩笑。
她真饿了。
身为吞天鼠的聂峮大型宝宝,因为午间没吃饭,所以……饿了。
好在她还有些存粮,所以对阿炳道了歉之后就乖乖的坐在原地等着,思索着等阿炳离开之后再吃点零嘴垫垫肚子。
阿炳笑了笑没说话,奥斯丁则上下打量着阿炳,从第一眼看见他到进了屋子等候,他的目光便从聂峮身上挪了下来。
冰灵阿炳叫二人好生等着,备好了茶水之后就离开了大厅。
聂峮等他一离开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准备的存粮——一块大肉饼,饼面比她的脸还要大,她一口一口斯文的吃,那块肉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其吃的速度堪比光速了!
奥斯丁震惊了:宝宝,你这是……多少年没有吃饭啦!?
聂峮吃完还不满意,还掏出一块,见奥斯丁看着自己,她歪头想了会,低头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饼,顿时恍然大悟,直接嬉笑着撕开一半,将另外一半递给奥斯丁:“你吃吧~”
奥斯丁摇头拒绝,可是聂峮却直接塞到他手里,道:“不吃也可以,但是你可以收起来。”
“这里面的食材对于而言是大补,存着以后慢慢吃。”
掐了一半的大饼被奥斯丁握在手里,好似握着一个大大的、缺了一半的盘子,再加上他略带茫然、又黑又亮的眼睛,以及圆润可爱的脸庞,聂峮顿时被戳中了少女心,被这小模样迷得不要不要。
饲主不光青年状态长得帅,幼年时期也长得超超超级可爱~!
聂峮美滋滋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圆嘟嘟的肌肤顿时凹了下去,Q弹Q弹的好软~
“快收起来吧,听话。”
放柔了声调的聂峮双眼带笑。
奥斯丁:“……”
我跟你讲,你不能仗着是我媳妇儿就用“慈祥老母亲”的笑容盯着我!!
奥斯丁整个人都不爽了,可瞧着她眼底的笑意,顿时恹了——谁让他喜欢呗。
聂峮和奥斯丁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玲仙君出现,面对一边打着哈切一边走来的玲仙君,聂峮秉着前辈应该尊重的原则,于是拎起还坐在座位上的奥斯丁,二人乖巧的站在一边。
玲仙君斜眼一瞥,瞧见聂峮身边的奥斯丁,脚步微微一顿。
“你怎地还带了个小屁孩?”
“小屁孩”奥斯丁:……
“前辈,我这不是要试炼吗?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不就带着我家阿阳来找您来了。”
“敢情儿本君这儿就是你们提升实力的好地方是吧?”玲仙君坐在首座之上,顺手取了桌上还带着温热的茶水抿了抿。
聂峮裂开嘴傻不愣登的笑着,一双眼睛灼灼耀目,里面的期盼几乎满满的溢了出来,那里头的光亮让玲仙君恍惚间好似看见了万千星辰,倘若自己拒绝,说不得那里头的星辰就尽数泯灭。
“前辈,我既是有缘人,又能开启秘境,怎么着也得有点特权吧?况且……您若是不喜欢的话,肯定直接把我轰出去了不是吗?”
胸有成竹的聂峮站在奥斯丁面前。
玲仙君微微皱眉:“你这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威胁我吗?”
“我哪有!前辈你可不能污蔑我。”聂峮叫屈,可是说着说着,忽的笑了起来:“前辈,您若是真的不想我家阿阳一起去的话也可以,那不如我就带着我家阿阳回去,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前辈了。”
说着,她作势要走。
玲仙君顿时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茶杯化作粉末消失不见。
“我答应你还不成!?”
气急败坏的玲仙君当即不顾自己的形象站起身,恼火的拦住了聂峮,指着奥斯丁:“他,我帮了,至于他能不能得到试炼就不关我的事!你若是再敢说一句走的话,小心本君杀了你!”
第126章
杀她?
怎么可能!
玲仙君当然知道有缘人的重要性。
不说这位有缘人能够解除自己禁制的重要人物; 最重要的是她能够打开封锁的秘境这一能力就足以让众多修士癫狂。
那些被困在秘境之中的修士们,还有在故土里留存下来的修士们; 无时无刻都在想象着回归与相逢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却掌握在聂峮手里,由此可见她有多么重要。
若是玲仙君真的杀了聂峮; 不要说是她了,就是一百个仙君修士都不能够抵抗整个修真界的愤怒。
因此; 这句话说得连玲仙君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说聂峮了。
没错!
聂峮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威胁对方。
谁让自己的饲主第一次要求自己呢?
思及此; 聂峮顿时露出了笑意,带着奥斯丁一起对着玲仙君弯下腰鞠躬:“多谢前辈。”
奥斯丁同样奶声奶气的道:“多谢前辈。”
玲仙君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好了; 你们随我来吧。”
聂峮和奥斯丁没有任何异议的跟了上去。
玲仙君很快就把聂峮和奥斯丁一起送到了试炼秘境之中。
考虑到奥斯丁可能会和蛛筱筱出现同样的状况; 玲仙君索性直接让奥斯丁去自己做的试炼之境去锻炼锻炼,等到二人进入秘境之后,玲仙君顿时没有事做; 便干脆跑到花园找阿炳。
花园之中没有鲜活生命的花卉,只有一个个精致细腻的冰晶花卉盛开,绽放着它们最美的模样; 迎合着冰晶树木一起; 整个花园里没有一样不是冰晶制成。
冰晶的世界里; 骤然闯入的女人破除了整个花园里的寂静凄冷; 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唯一鲜活生命。
玲仙君找到阿炳的时候,他就这么坐在冰晶山前,目光飘忽深远; 与花园融为一体,仿佛死寂了一般。
犹如一座真正的冰雕。
“阿炳,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啊?”
玲仙君走到他面前蹲下,无奈又带着宠溺。
“阿玲,有缘人……你送去试炼了吗?”阿炳问。
“是啊。”玲仙君也跟着坐在他身边,外头道:“那个有缘人……很机敏。”
“你知道吗?她刚刚还用自己的身份来威胁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威胁我,就是她拿身份来威胁我!我气死了都!”
“阿玲莫气。”阿炳淡笑,道:“等她开始试炼的时候肯定会吃些苦头,你仔细想一想,现在还觉得生气吗?”
玲仙君还真的开始脑补了聂峮试炼时吃的苦头,顿时乐了:“还是阿炳说得好。”
阿炳看着她带着笑意的唇瓣,目光有些悲戚。
——
密密麻麻的森林之中,阳光挥洒在树叶之上,厚重而宽大的树叶挡住了阳光,依稀只留下了些许碎裂的光辉落在铺满了树叶的地面上,一个个枯黄的树叶厚重的几乎将浅绿色的大地掩盖。
那枯黄的树叶堆叠的地面上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枯黄的树叶在颤抖,随后很快就从树叶之后钻出了一个稚嫩的小崽子。
这是一个浑身脏兮兮又刚刚出生的仓鼠幼崽。
从混沌之中清醒的小幼崽茫然的仰望着这陌生的森林,树木花草,一切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太大太可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徘徊在灰黄的落叶之中,她茫然的不知所措,直到一个女子轻轻从她背后抱起她,将她捧在手心里。
“娘亲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呢?”
浑身雪白圆润的小仓鼠抱着自己的小肚子,歪头吱了一声。
“哈哈哈,好吧,是娘亲的错,是娘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女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小仓鼠也忍不住在她手心里多蹭几下,这才欢欢喜喜的吱的一声,爬到她肩膀上轻轻舔一口她的脸蛋。
女子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带着幼崽穿过了丛林,踩过了枯黄的枝叶,走过了一颗一颗枯萎的树干,她带着仓鼠来到了一颗巨大树木之前,庞大的枝叶遮天蔽日的挡住了大半阳光和视线,女子却极其熟悉的踩着地面一跃而起,踩着褐色细腻的枝干穿越在大片大片的树叶中。
小仓鼠伸出爪子勾着女子的衣领,吱吱吱的尖叫起来,引得女子再次发笑不已:“宝贝乖,娘马上就带你回去哈~”
委屈巴巴的小仓鼠拽着衣领,剧烈的风吹过自己的腮帮和毛发,让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白毛又吹得乱七八糟。
等到女子跳上了其中宽有十米的树干之上,她才伸手抱回小仓鼠,低头帮她梳理毛发:“娘亲错啦,乖啦,快变回来吧~”
小仓鼠坐在女子手心里,愤愤然的一个转身,徒留小小的后脑勺给她。
女子:“……”
幼崽闹情绪了,她不开心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哄着捧着她也得给让她开心,于是女子提出各种好处,最终以十盘鲜肉成交,于是幼崽乖乖的就范,直接化作一岁女童,头发被绑成包子头,肥肥圆润的脸蛋,依稀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聂峮的轮廓。
仓鼠化成了女童,她开始犯懒,就这么坐在地上伸出双手,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女子,一副“求抱抱”的期待表情。
女子果然没有让女童失望,她弯下腰抱起聂峮,随后拍了拍她肥嫩的小屁股:“臭宝贝!这么大了还要娘亲抱,羞不羞?”
聂峮宝宝不开心的扭了扭身子,含糊不清的回:“不不!”
不知羞!她就是厚脸皮,哼!
娘娘不爱她,居然说她臭!
女童气得鼓起腮帮,等踏进了木屋之后,她就挣扎着从女子身上爬下来,随后毫不犹豫的扑向刚刚修炼收功的父亲:“娘娘臭!娘娘臭!”
男子伸出手抱住跌跌撞撞扑到自己怀里的女童,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谁惹我家小公主生气啦?恩?”
男子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大山,带来了莫名的安全感,聂峮宝宝在男子怀里扭了扭,哼哼唧唧的指着女子,气鼓鼓的说:“娘娘。”然后指了指自己:“臭!”
“你娘又说你了?”说着,男子略带笑意的看向女子。
“这小丫头。”女子捂嘴闷笑一声,道:“娘亲不就是说你一下嘛~至于告状告到你爹爹那里?”
聂峮傲娇的哼了一声,扭着屁股把脸塞到男子胸膛那里,一副“我很不开心,要哄哄”的模样。
如此一来,事情就清晰明了,男子也无奈了起来,两个都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他当然不可能为了女儿而对自己的妻子生气,只能对着女人无奈的笑了笑:“你明知道她是这个性子,怎地还说她呢?”
女子摊手:“冤枉啊,我就说她臭宝贝而已,阿崇,你可不能有了女儿就忘了我啊~”
“怎么会呢。”聂崇道伸出手揽过女子的腰肢,轻声在她耳边咬了一口:“ 不管有多少个女儿,你都是我心里最美的那一个。”
女子脸颊猛地红了一圈,恼怒的嗔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了起来:“奇怪死了,谁要给你当女儿啊。”
聂崇道宠溺的看向女子。
可是很快他们两个人的无视引得聂峮的不满,她扬起爪子糊到自己老爹脸上,噗噗噗的喷了口水,咿咿呀呀的咧开自己刚刚长出门牙的嘴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婴儿专用词汇,整的两个大人一脸蒙蔽的看着她秀一波智商操作。
吐槽完了之后,聂峮无比沧桑的叹了口气,然后蹬了蹬小腿让父亲把自己放在地上,踩着软绵绵的步伐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粉嫩,地面放置了厚实又软的毯子,这毯子将整个屋子铺满,地上还放置着许许多多的玩具和一些小玩意儿,以及一些随处可见的天才地宝都在她屋子里。
在那个莽荒时代极其罕见的宝贝在她屋子里,那也只是随手摆置的小石子,专门给她坐来踩脚或者玩耍的东西。
聂峮一进屋子就不站了,她干脆四肢趴地,砰的一下化成小仓鼠,呼哧呼哧的爬到自己摇篮床上。
门外看着聂峮活动筋骨的男女莞尔一笑。
“睡、睡。”聂峮再次变成一个婴儿模样,坐在床里头扭过头看向房门外的两人,拍爪子指着自己的床:“睡、娘、娘。”
“宝贝你先睡吧,娘亲要给你做晚饭啦~”女人脱下鞋走进屋子里,一边哄着她一边帮她晃着摇篮床。
一听到有饭吃,聂峮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啊?她咿咿呀呀了好一会儿,在女人花式哄骗当中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女人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宠溺的笑了笑。
等女子离开了屋子,原本吵闹的小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依稀传来鸟儿的脆响,伴着婴孩的酣睡入眠。
那个本该睡着的女童,却猛地睁开眼,懵懂无知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醒和幽深。
第127章
清明的眼睛黑白分明; 女童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上掉挂的吊铃; 窗外的风吹来拂过吊铃,引得吊铃相互碰撞发出声响,合着屋外的鸟鸣之声自成自然之歌。
聂峮垂眸; 她看见自己的双手又短又肥,又扭头看到熟悉的房间; 顿时有些头疼。
她这明明不是……跑出来了吗?
怎地又回到了原点?!
这次的试炼秘境着实奇怪,聂峮至今为止都没发现这个迷阵的中心在哪; 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除这次的迷阵。
况且自己没有意识时候的记忆与自己有意识的记忆完全不互通,这也导致了她很难了解这附近的情况——她每次清醒都是在“父母”离去之后; 等到“父母”回归之前; 她又会恢复成为懵懂无知的婴儿模样。
聂峮思来想去没有想到办法拯救自己,只得恹嗒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脸颊贴着枕头纠结不已。
她惆怅无比的又坐了起来; 不自觉的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啃,等到口水流到脚底板的时候她才回过神,而这个时候自己房间的门忽的被打开; 聂峮下意识扭头去看; 赫然瞧见聂崇道满身血渍的走了进来。
这是聂峮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直面自己的父亲。
他的模样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俊美无双; 他的模样甚至有些颓废和沧桑; 脸颊上划出了一条鲜红的痕迹,那是长着脓包的伤痕,几乎贯穿了他的半张脸。
聂峮微微愣住了。
他的模样太狼狈; 狼狈到让她不可思议。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着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外貌。
苍老花白的头发,还有他脸上的伤痕与污垢,甚至连雪白的衣衫都沾满了泥土和血渍。他就像从市井之中爬出的乞丐般,浑身上下满是污渍。
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她的床边,跪在地上看着她,床上的聂峮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悲戚。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咿咿呀呀的童音,甚至连自己想说的话都无法表达出来。
这种感觉像极了灵魂与身体不同步。
聂峮只得看着青年弯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一滴滴泪水洗刷着他脸上的痛苦,一句一句的说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青年抬起头望着懵懂的女童落下了泪,他弯下腰,痛苦的抓着聂峮的摇篮床,一滴滴鲜血混合着泪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毯上。
身体的血脉在跳动着,聂峮此刻不知怎地也被渲染得想哭。
男人的无助和崩溃,还有他的绝望和深爱,在此刻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刺入心尖尖,叫她第一次明白,以前自己视为冷血的父母,其实……并不是不爱她。
聂峮眼睛里含着泪水,伸出手想摸一摸父亲靠在摇篮床边的头颅,可是她的身体却很懵懂茫然,害怕的缩在床上,歪着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她伸出的手没有摸到男人的头发,却摸到了他脸上深深地伤口。
青年望着聂峮,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在她的手即将离开自己脸颊的刹那,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重的不可思议。
被弄痛的身体下意识的哭嚎起来,嘶哑着、哭着喊着说要娘。
聂峮的灵魂仿佛被关在玻璃房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与父亲之间流淌的沉重。
青年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随后抱起聂峮,推开了她的摇篮床,抱着她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属于聂崇道的虚鼎空间。
聂峮微微一愣,看着青年把她抱紧炼药房内,将她丢进了炼丹炉之中,又取出了一个个封印的精血,将她放在火力烤着炼着,剥离她自身所拥有的血脉,随后又将陌生的血脉弄进她的体内。
剧烈的痛苦几乎将她淹没在大海之中,聂峮痛苦不堪的身体早就伤痕累累的昏迷过去,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底的心疼几乎溢了出来。
可是他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聂峮看着看着,心底不知怎地涌起了愤怒。
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痛,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明明你爱着她,却为什么要让她痛苦?!
她很想扑上去质问,愤怒的情绪几乎烧光了她的理智,她拍打着那层隔离了自己与身体的透明玻璃,望着青年一步步剥离了自己身体的血脉,那种被掏空一切的感觉叫她恍惚间回过神,望着青年在火焰下倒映得森冷又幽然的瞳孔,忽的哭了起来。
玻璃层破碎,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聂峮的脑海被这痛苦冲击得一片空白,她茫茫然的挣开了眼睛,目光呆滞。
这是她熟悉的木屋房间。
聂峮坐在摇篮床里,歪着头有些恍惚不定。
她刚刚好痛。
为什么痛?
爹地娘亲呢?
娘亲不是说要煮饭给宝宝吃吗?
懵懂的孩童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臂,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铃,直到一双粗糙而又苍老的手抱起了自己。
聂峮这才收回自己亮晶晶的眼神望向来人。
是一张陌生又苍老的脸。
可是他的身上,却有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聂峮伸出手抹了把老人的胡须,张开爪子揪了一下,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乐得哈哈大笑。
老者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
“从今往后,你的名字便是聂峮了,峮峮,大爷爷带你回家好不好?”
“家、家。”聂峮拍手一边喊一边说,“还、娘、娘。”
“好好好,大爷爷给你找娘,也给你找爹好不好?我们先回家,等找到了你爹娘,爷爷就把他们接回来好不好?”
聂峮皱着眉头,哼哼几声忽的哭了起来。
“不、我不!娘、娘、爹、爹。”
老者手忙脚乱的哄着女孩,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把她哄笑,一声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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