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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词之梨园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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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在厅内响起,二三十个拿着横刀的男子迅速将厅内和厅外隔开,那几个大汉见状立刻停止冲进厅内,缓慢地轻轻往后挪。
被踢倒在地的孔员外上气不接下气的惨叫着,贺智黎上前几步,面不改色地对他说:
“你给我听好,别仗着有几个臭钱买当个小官当就以为这长安城什么都倚仗着你,我这的姑娘你的臭钱买不起,把他给我拖出去。”
后排边上拿着横刀的几个男子伸出手,将孔员外在前排其他兄弟自动排开两边的道上拖出扔在厅外。
贺智黎跟了上来,看着被几个大汉扶起还没喘过气来的孔员外:
“你妈妈应该告诉你,有些东西你用金钱买得到,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去买的!带他回去吧!”
……
☆、第十八章 深宫怨事
爱情是最难以琢磨的东西,它既可以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有所变质,也可能会因为一时想法上的不同而消失不见;它能让一个堕入黑暗的生命重获光明,也可以让一个善良的灵魂失去自我掉入万丈深渊。在我入宫前,我就听贺智黎前辈说过很多发生在宫廷里的悲剧事件,我到现在仍弄不清,那样雄伟壮丽的地方,为什么总在给你最好享受的同时,也会在你不经意间给你致命的一击;你上一秒可能享受着无上的荣光,下一秒就沦为成就别人野心的垫脚石……
听取杜昭仪建议以退为进的谢阿蛮这几日整天在未央宫自己的偏殿内窝着,既要装病不出门,又要苦等望春楼庆典结束后杜昭仪有何消息,惶恐忐忑坐立不安中,只有想到高仙芝时这些事才暂时不会困扰到她。
闷头逼自己睡了一天后,傍晚时分刚醒,门外便有人敲门:
“妹妹!妹妹!”
一听那妖里妖气的尖刻说话声,谢阿蛮就知道是李贞儿回寝殿顺便过来看自己了。这几天自己在侧殿内听到外面有声响也会偶尔从窗缝里向外面窥去,每次李贞儿从梨园回来都是直直进入自己居住的正殿,看都不往这儿看一眼,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逸致过来这了?
谢阿蛮为了尽量让自己被她看出病态,故意抓了抓乱梳好的头发,“呀哟!哎呀!”地叫着起身给李贞儿开门:
“姐姐怎么有时间过来?排演得还顺利吗?”
“就那样!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我哪去!”
李贞儿从前看初入梨园时的谢阿蛮是可造之材,一心想拉拢她以便以后得了势自己也有个人依靠,但谢阿蛮做了宫人之后这几年几乎没了动静,如今再看她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李贞儿憋着一肚子闷火道:“妹妹的旧伤可好些了?要不要我去尚药局帮你抓点药好好调理调理?”李贞儿直接便入内坐下,这侧殿本就是她让给谢阿蛮住的,所以都无需有丝毫客气。
谢阿蛮故意稍稍侧着腰,坐在一边轻声地说:“不用劳烦姐姐,太医来过了,被我打发回去了,只需休养时日便会好起来的,不是什么大病,无需姐姐为妹妹劳心挂怀!姐姐好好排演便是!”
李贞儿抬了抬眉头,似叹气又似打哈欠搬长长吸了口气再满满呼出:“那就好,不过妹妹,你倒是快些好起来才是,望春楼庆典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要是一同过去凑热闹,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可是怪招人讨厌的,“李贞儿近乎是在训斥,“在这宫里,只有进了冷宫的女子才这般披头散发不修编发,瞧你现在这副鬼模样样刚才把我吓了一跳,就像当年发了狂的武惠妃……”话音刚落下,李贞儿自己被自己无意中提到的人吓得倒抽了口凉气,面前的谢阿蛮头发随乱但并没有当年武惠妃癫狂乱叫的那一幕吓人,她之所以无意就联想到武惠妃,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影像太过深刻。
谢阿蛮没有见过武惠妃,但听了这番话,此时的她早已暗自在心里乐呵呵地发笑——为自己装得很好,蒙骗过李贞儿而发笑。
谢阿蛮轻轻底下自己那不动声色的脸——和此刻内心所想完全不符的脸,唯唯诺诺地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旧伤好了便不会这样了,绝不会丢姐姐的脸让人误以为这淑宁殿内有个疯女人的!”
定了定神的李贞儿站起来:“嗯!你知道就好,排了一天我也乏了,你好好养着吧!我过去!”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的李贞儿,被窗边案桌上一盘还未吃完的赤色点心吸引住了,谢阿蛮看见连忙道:
“看我,忙着说话都忘了叫姐姐一起品尝,这是何满子何内人给我送过来的南瓜发糕,姐姐要不要尝尝。。。。。。“
“我不吃这种东西,那贱人来过这儿?”
“嗯!就一小会儿就走了,”谢阿蛮用头指了放在点心一边的药罐,“给我送了些药,不过我都没怎么用,味道太大了!“
李贞儿看了看药罐翻着白眼,用她那尖刻的声音回道:“少跟那贱货来往,你自己要当心点,那药膏指不定是什么让你旧伤好不起来的毒药也未可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阿蛮慢慢起身:”姐姐慢走!”
李贞儿那妖里妖气的声音果然是从她那妖娆的身子里发出的,待她走远些后,谢阿蛮关上房门暗自思忖:
自己虽然讨厌何满子,但是她毕竟是真心诚意来看自己的,而李贞儿此番过来存粹是过个场表示表示而已,谈不上什么真心。只要再熬些时日等杜昭仪消息,得了圣宠便搬离这里,再也不寄于李贞儿篱下。。。。。。
公孙大娘从梨园回来,刚坐下喝了杯茶便发现李十二娘不见了——望春楼庆典歌舞作为新人的李十二娘是没有机会参演的,公孙大娘这几日一边排演一边盘算着如何将上次和梨园使郭昌格提到的范都知挤走自己好取而代之,对李十二娘的管教也比平时松了不少,一不留神李十二娘一声不响又出去溜达去了,皱着眉头便让侍女快去把李十二娘找回让自己省省心。
此时的未央宫沧池畔,李十二娘和任继雪正在海棠树下背对着背坐着,树上不时掉下凋谢的海棠花瓣。上次去梨园偷看李鹤年让两个人对那个一生才气的阴柔少年念念不忘,此时又在这里暗自神伤!
任继雪抚着自己的头发,目视着诺大的沧池对岸那早已成为一排黑影的小山丘,向李十二娘问道:
“你以后要做内人吗,十二娘?”
李十二娘笑笑:“当然了!成为内人是整个梨园女艺人的梦想啊!你怎么会这么问?你难道不想吗?”
任继雪沉默着,继续抚着自己的长发不言不语。
“怎么了?死丫头?怎么不说话?”李十二娘没有回头,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后背,提醒任继雪。
“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做呢!”
“什么?”
“嗯!”任继雪转过头看了看转过身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的李十二娘。“我还真有点不想做呢!虽然我知道我姑母对我和我姐姐们的期望很大,但是我最近真的提不起精神来,我很想放弃,想出宫去呢!”
“怎么可以呢?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好要一起努力成为宫人的吗?你的几位姐姐都很优秀,她们都成为宫人,就差你了,等过两年你,还有我,我们就可以去会试成为宫人的!”李十二娘说着说着就一脸期待,早已忘了眼前一脸忧愁的任继雪。
“做了宫人就是皇帝的女人啊!前几天从大明宫里来看我师父的老宫女,无儿无女满头白发,她的一生都是在等待皇帝宠幸中度过的,如今年华老去,皇帝哪还看得上她?找他儿媳妇杨玉环去了,那些宫女就那样白白耗在深宫里,再也等不到属于自己的春天!”
☆、第十九章 替友传信
“你是担心以后我们也会变成那样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什么都没得到过,就在这宫墙里老死对吗?”李十二娘回过头去,继续背靠着任继雪,望着头上偶尔落下些许花瓣的海棠树,“不会的,只要我们肯付出,努力学好本领,一定会得到重用的!就是不知道等我们都老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谈心呢!”
“一定会啊!在这里我就你一个知心的朋友!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一直一直下去…好不好?”
“嗯!好!那作为你的好朋友,我现在要命令你不许再胡思乱想,提起精神来,一起努力通过梨园会试,一起成为宫人好吗?”李十二娘用激励的口吻说着,她希望得到任继雪肯定的回答,但此时的任继雪又陷入了沉默,不声不响地一言不发。
“听到没有?死丫头?”
李十二娘继续动了动自己的后背,提示着任继雪,任继雪没有回答,不一会儿,只听见一阵轻轻的抽搐声传来,是任继雪哭泣的声音。
李十二娘爬起来,绕到任继雪跟前坐下,抚摸着她的手轻声问:“你怎么了?你是觉得最近你姑母对你太过严苛,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还是你…你太过想念。。。李鹤年了,所以。。。。。。”
“我想!都有吧!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哭一会儿就会好的!”任继雪毫不掩饰自己,脸上仍在微笑,但眼里的泪珠却大颗大颗地往外滚,掉在她淡淡的青色裙子上。“真的,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哭一哭,一会儿就会好…真的…”……
任继雪的姑母任鸿方因为和她父亲任智方就如何为她们姐妹在望春楼庆典上争取更多机会的意见有些不合,虽然当着面任鸿方和哥哥谈得有些不悦,但回宫后她并没有轻举妄动。于是把精力花在管教任家四姐妹上,每天在梨园练完必练曲目,晚上回到未央宫还要学习她教的新曲、地方歌唱技巧。因为最近心里一直念着李鹤年而无心听学的任继雪常常被姑母任鸿方责骂,任鸿方一次又一次用他们祖上曾出过多少宫廷优秀艺人、家族曾经是如何兴旺的话来让她更加刻苦努力重振家业,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变得越来越沉重压着任继雪喘不过气来,现在在好友面前这么一哭反倒让她感到轻松了许多。
“继雪!你。。。既然这么记挂着他,那为何。。。为何不把这份思念之情告诉他呢?”看着在自己眼前哭泣的任鸿方,李十二娘心里也不好受:在这深宫里就任继雪一人可以和她说心里话,有一次在梨园练功,午餐时间到,她打开自己带过去的午餐正要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人撞翻在地无法再食用,但是午饭就那一份,不吃的话就得挨饿一下午,当时,还是任继雪把她的那份分与自己同吃,让自己免于饿着肚子练功。现在看她因为想念一个人而变的这么脆弱,李十二娘心疼又不情愿地建议道——
不情愿,是因为她对李鹤年的思念也不亚于任继雪,但是比起帮助好友以及成为宫人,她不相信自己虚无缥缈的单相思与前者比较会来的实在。
“如何让他知道?”任继雪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十二娘。
“那我得先问你,如果我想办法将你的爱慕之情告诉李鹤年后,你会彻底断绝自己这份念想,打起精神继续努力学艺吗?相信你也清楚,李鹤年的哥哥是宫廷受宠的大乐师,他以后肯定也会做宫人成为乐师的,他以后要取的女子要不是宫外女子,要不就是得到皇上许可嫁人的宫中女子。你…你听清了吗?我说的是。。。。。。!”
“你说的是你或我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吧?”任继雪接过话,“这我知道,我也说过要将他放在心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的。但是我发现,现在的我这样做,真的好难好难,我最近对姑母教的东西一点也学不进去,她说的东西我也记不下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无力!”
“那么…只要我帮你把你的爱慕之情告诉了他,不管结局怎样,你都可以像从前那样好好的去做你的事,不再这样没精打采了对吗?”
任继雪没有直接回答李十二娘的话,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我想…我可以!”
“如果你只是想想那我还是不能帮你冒这个险,弄不好帮不到你还会被梨园都知们发现,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想去做。”李十二娘说的很坚定,这种坚定是故意逼任继雪就范而装出来的。
“我…我可以!我可以!你帮帮我吧!”
李十二娘站了起来:“那好,快别哭了,快起来吧!你今晚回去把想要写的话写下来藏好,明天早上去梨园前我们在这见,你把写好的话交给我,我有办法递到李鹤年手上。”
看着李十二娘把握十足的样子,任继雪跟着站起来,好奇而尴尬地说:“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写太多字的啊!就认识几个,写得歪歪扭扭的怎么给他看嘛?”……
两人思来想去,决定让任继雪姑母的侍女清清帮忙,因为那一群侍女中就数清清年纪小,而且念过一点书,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这样决定后两人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次日,按照约定,任继雪早早起来将昨晚侍女清清代笔写好的情诗交给李十二娘,之后便各自坐马车前去梨园练功。
李十二娘知道今天早上梨园男弟子和女弟子会聚在安乐殿内听宫中前辈授乐器知识,李鹤年因为聪慧过人又有他哥哥李龟年相助早已不用学这些东西。
到了时刻,梨园众弟子纷纷进入安乐殿时,李十二娘悄悄穿进树丛,躲过偶尔出现在园内的艺人前辈,偷偷摸摸地溜进李鹤年的处所流光殿外。
此刻正阳光明媚,被五颗巨大的古柳树那轻轻摇摆的柔枝环抱的长乐殿外显得别致,充满了诗情画意。
庭院那精心铺上高于地面两尺的木地板中央,李鹤年正盘坐在那专心致志地盯着拿在手上的书籍,在那穿透高高的古柳树枝往下投的晨光里一动不动,这安静的背影让在他身后的李十二娘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帮人送信的。
“你有什么事吗?”李鹤年盯着自己的书,但早已知道身后有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在身后一声不哼的,是要干嘛?”
李鹤年柔和而清澈的声音,让李十二娘一时心慌撩乱,吞吞吐吐地:
“我…我…我好像迷路了!”
李鹤年转过头来看着她,那过来我们说说话吧!
李十二娘此时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慌乱中她摸了摸藏在袖里的信,可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着了。
☆、第二十章 宫亏一篑
这下李十二娘更加紧张了:方才跑过来时信不就一直放在袖子内测的袋子里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难道飞了不成?她心急如焚地转过身,低头弯腰在刚过来的路上寻找。
“这就要走啊?”
李十二娘和李鹤年只有过一次接触,是前些日子李龟年让李鹤年去公孙大娘家里拿回他借给公孙大娘看的音乐书籍时,在公孙大娘家与李十二娘说过话,算是认识。
但此时的李十二娘不说话便灰溜溜地转身要走,这让李鹤年不禁觉得有点奇怪,也感觉不合于礼。他站起来追了上去:“不坐下来喝杯茶?“
李十二娘听到李鹤年追上来的脚步声,连忙停下来解释:
“我…我认错了路,很抱歉…打搅您了!“
李鹤年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更加疑惑:自己居住的长乐殿周围是一片杏子林,若不是有意进来很好分辨通往其他宫殿的路,怎么李十二娘会说自己认错了方向呢?正想问个明白时,李十二娘早已穿入杏子林,向安乐殿方向走去了……
李十二娘睁大眼睛顺着来路两边苦苦找寻,可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张信纸,急得一头大汗。
不远处,只见安乐殿外正聚集着不断从殿内往外走出的梨园弟子,男女两队一左一右分别站在院子两侧站好,穿着女官服背着手站在正中间的正是梨园都知之一金郁秋金都知。
如此情形,李十二娘趁着人群混乱,便走出杏林混入女队里与众弟子一起整齐地站着。
“都给我站好了!快一些!”金都知厉声呵斥,众弟子加快脚步一一很快便站好了队伍,现场随即安静了下来。
“我问你们,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的?”金都知皱着眉头,一字一板地问道。
突然被叫出殿外的众弟子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交头接耳不知如何作答。
“都给我安静!我看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金都知突然咆哮一声,吓得众梨园弟子立刻低下了头,园内只听到一阵严厉的训斥声在回荡:
“任继雪!出来!”
金都知突然点自己的名字,任继雪心头颤了一颤,心想自己刚才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吧?毕恭毕敬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都知大人!请问是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金都知歪斜着眼:“何事?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们这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到这来,是做什么来的?”
“都知大人,小的还未成为宫人,当然是为了成为宫人,希望有朝一日能为皇上陛下表演歌舞而来!”
“你倒是不糊涂嘛!啊?”
看金都知盯着自己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任继雪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于自己有关的事,言语间带着谨慎:
“都知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是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小的很害怕呢!还请大人您明示!”
金都知怒视任继雪,脸上还带着一丝诧异:“什么?你不知道?你这孩子看来确实是被你姑母惯坏了,做出有违宫规之事还如此不知羞耻地装出一副楚楚楚脸的样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都知!…您…什么…”任继雪暗暗思忖:难道自己暗恋李鹤年的事被金都知知道了?她不可能知道!
”我在说什么?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来人!快去把她姑母找来,让她姑母好好看看她的宝贝侄女干了什么丑事!”
此时正在女弟子队伍里站着的李十二娘已经大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她双脚颤抖脸色发青,不时冒出的了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一动不动地期待着事情不要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
身在梨园内的任鸿方早已经听到消息,便匆匆地赶了过来,周围其他艺人艺人和几位都知听闻也随之赶到。
“金都知,我的侄女毕竟是个女儿家!你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把她骂得这么难听…”任鸿方没了皇上恩宠,在梨园里处处忍让,但例外的是只到自己的几位侄女受到欺负,她便如一头猛虎般跳出给予保护,不让她们受半点伤害,如今听到金都知在这种场合把话说的那样难听,她也是一肚子气,什么都知不都知的就不管了,何况自己风光时,金玉秋也曾唯自己马首是瞻过,“何事你就痛快些,把话说清楚!”
“哼!只怕看了你没脸在梨园里面混,你自己看看吧!”金都知把手中的信纸递到贺鸿方眼前,“贺内人,你可要好好仔细地瞧那上面落的是谁的名字。”
贺鸿方眼都不眨一下就扯下信纸并打开端详: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自从在梨园初见李郎,便日思夜想几近癫狂,李郎俊俏的容姿夜夜在梦中浮现。'。。。。。这!……“
李十二娘愈发紧张,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信被金都知捡到,那上面落款为任继雪,此事受到惩罚的一定是她,要不要出去把事情说清楚呢?说出来恐怕连自己也跟着受罚,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子,希望这件事不会给任继雪带来什么影响才好。
“看见了吧?你的乖侄女!任!继!雪!”金都知对着任鸿方的脸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任继雪回过头在女队中寻找李十二娘,李十二娘咬着下唇一脸歉意地与任继雪目光交汇,就在这一刹那任继雪便知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为了不让金都知看出此事与李十二娘有关,任继雪没有将目光停得太久,微微转过身便道:
“都知大人,请您明察,我不会写字呢!我姑母、还有众梨园兄弟姐妹都可以作证!”
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任鸿方听到侄女这么一说,趁势便道:“没错!如是我侄女,如何处理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栽赃,想以此毁坏我侄女的名声已达到其他什么目的,我们姑侄可吞不下这口气!”
都知首领都都知朱碧华听到也赶了过来,几位都知向她欠身行礼后便前后道:“都都知大人,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在一旁观察任鸿方与金都知僵持不下的公孙大娘,早已留意到任继雪和自己那在女队里冒着冷汗的徒弟李十二娘的短暂交汇目光,具体怎么回事她还不知道,但她能感到此事一定与李十二娘有关,帮腔道:
“都都知大人,梨园诸位弟子学艺都很幸苦,大家写些小情诗估计也只是一时贪玩,况且…”公孙大娘知道此事与李龟年的宝贝弟弟李鹤年有关,李龟年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将他搬出来,此事估计就不会被深究。“…这小情书是递给李鹤年的,李龟年天天忙着陪皇上,现在又正是宫里筹备望春楼庆典之时,兴师动众的惊动了皇上可不好吧?”
公孙大娘以为此事就此打住,都都知朱碧华会以大局为重将此事低调处理,哪想到那都都知朱碧华不留情面地回道:
“皇上知道了又如何?李龟年身为乐师之首,即使自己弟弟真做了有为宫规之事,更应该公事公办。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禁苑,皇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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