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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囚-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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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季堂姐借机挑衅
“非琳悦长公主莫属！”一位年轻的将领调侃淳于钥道。
气的淳于钥狠狠的瞪了那位将领一眼，道：“你这一闻着酒味儿就说醉话的人，快别讲了。”
季清歌听帝瑾轩说过，说云氏亲军的将领们，爱跟淳于钥说笑。特别是来自祁嘉州的那些将领们，几乎都是把淳于钥当亲人样看的。
他们招呼着颜厉过去坐，一帮大男子们，还帮颜厉倒茶水。
颜厉坐下后，接过吴桦寿递上来的茶盏，道：“五花肉，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看你哪天儿得空，咱再比比射箭？”
“颜将军，你我不就才几个月没见么？射箭甚的，老……属下哪儿敢跟颜将军比？”一时心急，吴桦寿险些又说成了“老1i子”。
坐在一旁的季清歌见了，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凑近了帝瑾轩耳边，说道：“看堂舅父都在和吴桦寿说笑了，想必他是释怀了。”
“哪儿能那么容易释怀。”
帝瑾轩剑眉轻轻挑了挑，说道。
在他看来，若是颜厉将军能将阿史那。蝶梦的事放下。便也就不会独自离开营房，去他们早年呆过的地方，在那儿黯然伤神了。
淳于钥一走进大堂，就挽起了袖子，帮云婉凝一起，给拿着碗走进来的齐军将士们分酒喝。
见虎子的娘秀儿，和展云卿，还有莫九媚端着煮熟的饭菜出来了。淳于钥就抬眼看向吴桦寿，道：
“你们几个帮着把饭菜抬出去，搁到营房外的案几上。熟牛肉和熟羊肉放到大的食盒里，免得起风时，花瓣甚的给沾上去了。”
帝瑾轩站起身，对吴桦寿说道：“走。”
“萧王殿下，这如何使得？”
吴桦寿连连摇头，站在食盒前，不敢伸手。
见状，季清歌走到了帝瑾轩对面，道：“我来。”连淳于钥和云婉凝都能为将士们着想了，她又有何不可的？
“王妃娘娘，我来，你让一让。”
季清歌听的出，吴桦寿在努力的克服，尽量的不让他自个儿说出“老1i子”二字。看着他憋的难受，她就说道：
“无碍的，吴兄。”
一听到萧王妃都称呼他为“吴兄”了，吴桦寿和他媳妇儿秀儿，都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让季清歌见了，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暖流。
她在原主的好些亲人们身上都没感受到多少的亲情，此刻，却从秀儿的那纯朴笑容中，感受到了。
季清歌同秀儿一起搬食盒，站在案几前，像秀儿一样拿着大的汤勺，为将士们盛肉汤。
看着他们那欣喜的样儿，她也为他们感到了开心。行军在外，吃上一餐饱饭都不易，兴许等他们离开了西凉州的齐军行营，想吃肉都难了。
至于酒，就更是难得的奢侈品了。
如同帝瑾轩给她解释的那般，“当年在北疆一战，为本王出力最多的齐军将领，是汐瑶郡主。
可谁都明白，在婉凝未入齐军之前。帮她守住了一部分云氏亲军的人，是珞王爷的得意弟子——淳于钥。”
毕竟还有一小部分的云氏亲军，被佑王爷带到燕王殿下身边了。
至于庞雪沁手中的那一部分庞氏亲军，毕竟是庞将军在世时就带走了的。这一点，似乎是淳于钥也无法去改变的。
季清歌听后，轻声安慰帝瑾轩道：“起码还留了一部分云氏亲军，又让淳于将军在祁嘉州把他的人都带来了，这就够了。”
连燕王殿下都在极力争取淳于钥的人，都没争取到。
仅凭这点，她就得帮萧王殿下，待云氏亲军的将士们好，并且永远把他们留在萧王殿下身边。
秀儿对季清歌浅浅一笑，道：“萧王妃，你进去用膳吧。他们都吃的快，碗筷由我们拾掇就好。”
“没事。”
季清歌谦和的笑笑，道：“里面儿的人还没开饭呢，不急。”随即问秀儿道：
“你这随我们一走，怕是在两三个月之内，没法回去照顾虎子了。你晚上做梦，想他不？”
“虎子都那么大的孩儿了，我晒谷子，他还能帮我收谷子呢。他啊，说让我跟着他爹，把他爹照顾照顾，也不错的。”
秀儿露出了羞怯的笑意，低声告诉季清歌道：“虎子还说，人家的家里，都有兄弟姐妹啥的，就他是个独苗苗。
他说他孤独。
还让我在回去的时候，给他带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回去。”
季清歌忍住笑，说道：“虎子说的有理。”
“有甚理？出来行军作战的，谁有那闲心。”秀儿尴尬的睨了季清歌一眼，声音极轻的说道：
“不过萧王妃，你还这么年轻，倒是可以考虑早些有一个的。趁着我也出来了，还能帮你抱抱。”
“好。”
季清歌柳眉轻轻扬起，弯了弯她那双狭长的凤眼儿，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若是有了孩儿，就让秀儿姐帮我抱着。”
“行。”
秀儿咧嘴一笑，说道：“不过我那双在乡间做农活儿的手，抱你的孩儿，怕是会弄疼他哩。”
“……”
刚要回答，季清歌就听到了帝瑾轩的声音，是在叫她进屋用膳。她温和的笑笑，放下了大的汤勺，对秀儿说道：“走，一起吃饭去。”
“别，别。”
见秀儿拒绝，季清歌也不好勉强。毕竟这是在古代，跟陌生男子一起用膳，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但她还是没忘了提醒秀儿一句，“去奉栖的路上，是少不了要与他们一起用膳的。”
季清歌走进大堂，备了三个小的食盒，为秀儿她们盛了饭菜后。亲自走出去，送到了她们手中。
就在季清歌即将回屋时，她听到了季清灵的声音：“燕王殿下，你还说怕来早了，萧王妃她们没回来。
你看，她这都在给人送饭了……”
偏巧大堂中有位将领在说，“可惜了佑王爷带走的那些亲军们，本来也是我们云氏亲军的，跑那边儿去了。”
季清歌在听到了这么句话后，下意识的往帝瑾宸脸上瞥去，只见他紧绷着一张脸。眼底的那抹愤恨，异常明显。
为了让屋内的将领们知道帝瑾宸来了，季清歌故意提高了嗓门儿，道：“民女季清歌恭迎燕王殿下，恭迎季氏燕王侧妃！”
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可起码让屋里的谈笑声，给变小了。
“夫君，你看萧王妃她那样儿，分明就是不欢迎你我前来。”季清灵愤恨的瞪了季清歌一眼，对帝瑾宸说道。
季清歌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问季清灵道：“大嫂，你是左眼瞧见我不欢迎你了？还是右耳听见我说不欢迎你了？
你每回儿都凭着你的猜想，就跟燕王殿下道我的不是。
这样儿，于我而言，公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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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还想细算赡养费
季清灵轻轻的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道：“季清歌，你少含血喷人。你别当着这么些将士们的面儿，说……”
“大嫂，你有话就说。”
尽管瞥见了帝瑾宸眼底的那抹不耐了，可季清歌还是佯装未瞧见。她就要看看，她今天能不能成功的把季清灵给激怒了。
若是让季清灵当着这么些齐军将士们的面儿，再撒泼的闹上一回。那就算季清灵再努力，怕是也没法儿跟着帝瑾宸到奉栖国了。
关于季清灵在来西凉之前，都遭遇了哪些不幸的事，季清歌在今日都听颜风行讲了。
由于颜厉和杜桀是两师兄弟，杜家和颜家又一直保持着往来。所以杜雪锵和颜风行哪怕是各为其主的齐军将领，也还是会在私底下说说与紧要事无关的话的。
在骑马离开西凉州的齐军行营，前去寻帝瑾轩的路上，颜风行告诉季清歌道：“听说季清灵的祖母常碧翠到皇城了。”
“嗯。”
季清歌对那常老婆子确实没好感，便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儿。
“我今早听杜雪锵说，季清灵已经跟燕王殿下提过了，说要跟你细算下赡养你们祖母的银两……”
一听到颜风行说的这话，差点儿让季清歌没气的骂人了。她一脸愤恨的道：“怕是她想钱要想出病了是不？
她的祖母，凭什么让我养？”
“萧王妃，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待我说完再议？你这般冲动了，我都不知该如何继续这话题了。”
颜风行一脸尴尬，道。
“好，”季清歌收起了眼底的那抹不甘，问道：“那行哥哥你就说说，燕王殿下是什么观点吧？”
多余的话，她也没想去听。
“燕王殿下肯定要支持季清灵啊，不然，他心里也不服。”
当着云婉凝和季清歌的面儿，颜风行把季清灵如何去找颜曦芸借钱。又如何的想通过考试入齐军，再争军功领赏钱还债一事，一五一十的跟季清歌讲了。
“她考庞氏亲军，没入司空大将军夫人的眼；想入杜氏亲军，人家杜桀又拒绝了；这下，只能看佑王爷敢不敢收她了。”
季清歌的话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过她也就闹不明白了，季清灵找颜曦芸借钱，怎能一下子就借十万两白银呢？
再说，颜曦芸是受燕王殿下宠爱的王妃。她就不信，燕王殿下没给颜曦芸留零花钱。分明是能借到私房钱的，却借到了承祥殿的公用银两。
这一下，还真是让她要对季清灵刮目相看了。
都找了燕王殿下那么位虚伪的男子，竟然还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太奇葩了简直。
“在季墨初死后，君氏住在叶府中，就接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她梦见头被砍了的季墨初，手中拿着利剑，说要她为他报仇……”
颜风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君氏本就是个贪婪的妇人，她自个儿在季墨初的葬礼上还哭了。
说她不该在季墨初死前，跟他抢酒喝，跟他抢肉吃……”
接连做了好几晚噩梦的君馨兰，就怀疑叶府确实是凶宅了。她那么位贪婪的人，也不敢再在叶府多呆一柱香的工夫了。
便将季清灵叫到了身边，如实的道：“灵儿啊，你爹这一走，就只有娘一个儿了。这个家啊，也就是真的散了。
本来娘还说，让傻子的男人萧王殿下，赔偿给咱一笔丧葬费的。结果呢，那丧葬费都还是佑王爷出的。
白白的便宜了季清歌他们不说，还让娘这心里啊，堵的慌啊……”
君馨兰说着说着，就拿手轻轻捶打着她自个儿胸口。她说她接连做了几晚的噩梦，定然就是季墨初在那边儿去了，还放不下这边儿的事。
那说让她帮着他报仇，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得帮他报。
毕竟她跟季墨初，都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了。季清灵都是十八岁的人了。
君馨兰问季清灵，她这么位妇道人家，都晓得要为季墨初报仇？那季清灵和燕王殿下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和女婿，是不是也该跟她表个态？
给个说法。
君馨兰坐在叶府大堂内的软榻上，把季清灵叫到了她眼前，语重心长的道：“灵儿啊，你从小到大，爹和娘是如何的疼着你，爱着你的。
想必你忘不了。
我老实跟你说，我养你，并不图你养我的老。”
“嗯。”
季清灵咬了咬嘴唇，轻轻应了声儿。
她给她娘君馨兰的那么些银两，君馨兰只拿了些去还给了杜夫人。而君馨兰自个儿，却是一文钱也没舍得花的。
季清灵明白，她娘若不是被逼到了这份儿上，也是断然不会让她拿钱养老的。
因为她爹季墨初在去年派去的亲信，快回皇城了。他们一回来，就意味着，她祖母常碧翠要在皇城常住了。
这事儿虽说是她爹季墨初去惹出来的，可毕竟常碧翠是她亲祖母。她爹要孝顺老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无论是她，还是她娘，都是无权反对的。
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要反对。
君馨兰只问了季清灵一句话：“你打算让娘如何养你祖母？”
言下之意是，她给的那些银两，是远不够她祖母用的。
季清灵伸手抚额，低声跟君馨兰商量着道：“要不，等我回宫攒点银两了，每月拿给你们一些。”
“你攒啊？”
君馨兰听后，眼神疑惑的看着季清灵，露出了嘲讽的笑意。道：“那灵儿啊，虽说你我是两母女，但还是得把丑i话说在先啊。
就算我愿意侍奉你那个老祖母，她会乐意接受么？
她一直嫌弃我克死过一个男人。下嫁给你爹之前，是个寡1i妇。又说我没生出个儿子来，她能和我和和气气的相处啊？”
季清灵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刚要回话，君馨兰就又说道：
“你让娘带着你祖母，那个乡野来的，讨人嫌的老婆子出去租宅子住。我能接受，那大不了就挤一挤，是吧？”
“嗯。”
季清灵低声应了声儿。
“那她跟我这个儿媳妇儿，在此之前都没相见过。你说，我煮的饭，她能不能吃的习惯？关键就是，她会不会吃？”
左手狠狠的拍了拍软榻的扶手，君馨兰挑眉问道。
“这……”
季清灵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你祖母不吃的话，她吃饭，谁给她煮？
她的衣裳，谁给她洗？
她若是有个病啊灾的，谁给钱为她医治？谁又去喂她服药，给她倒痰1i盂？”
一听君馨兰接连问了这么些问题，也把季清灵给问的不耐烦了。就怼了君馨兰一句，“她衣裳，你不能帮她洗么？
她要是吃不习惯，你不知道让她教你煮她吃的习惯的么？
谁家的婆婆不会变老？
没有她，哪儿来的爹，哪儿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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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宁面明枪。不对暗箭
“哎呦，老天爷啊！你可是听听啊，你倒是听听哟。我君馨兰辛辛苦苦的把女儿拉扯大啊，她现在倒来数落我的不是哟……”
自从进了季家的家门儿，就没见过婆婆的面儿的君馨兰，就哭天喊地的跟季清灵大闹了一场。
那景宁街本就是门阀大族们的地盘儿，谁家可能都会有点子矛盾。但像君馨兰母女那么会闹的，当真还不多见。
所以没到半柱香的工夫，季清灵母女在叶府争吵的事儿，就在景宁街给传开了。
不但是颜府的刘婶儿听到了，那杜府的孙婶儿也听到了。
连颜风行到了西凉州的行营，遇到了杜雪锵之后，杜雪锵都还和他说了这事儿。说是萧王殿下把季墨初杀了，是得为常碧翠养老。
不然，于道德上都说不过去。
还跟颜风行打赌，说道：“我敢说，只要季氏燕王侧妃一提出来，那燕王殿下指定要为她撑腰。”
颜风行不屑的笑笑，道：“杜雪锵，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做甚？你要知道，那常碧翠都没养过季墨辰将军。
萧王妃还有那义务，去赡养常碧翠么？”
“那等她们两堂姐妹又闹到了公堂之上的话，这事儿也就由不得你来评论了。谁人不老？谁人养儿不为防老……”
杜雪锵鹰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得瑟的道。
“那你就好生的候着。”颜风行也不甘示弱，道。
正月二十八日中午，季清歌在淳于钥的营房门口，都没招惹到季清灵半分，那季清灵就自个儿提到了她祖母的事儿。
并且强势的提出要求：
“萧王妃，你我共同的祖母，理应由你我一起来赡养。而不该把孝敬老人的大任，单落在我一个孙女的肩上。
还请你……”
季清歌诡异一笑，狭长的凤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问道：“季氏燕王侧妃，季妃娘娘。你这说的，极为有理。
你我共同的祖母，我是该养她。
那你祖母在俨州府俨城玉衡村的那田地啊，房产甚的，又如何分一块儿给我？”
季清灵气的破口大骂：“你个傻子季清歌，还要算计我们俨城玉衡村的田地和房产，你怕是痴心妄想吧？”
“那你呢，难道就没有痴人说梦？”
什么逻辑？
只想让她吃个暗亏，帮季清灵养那什么常碧翠。先就不说其他的，她就想问，季清灵是如何有胆量提出如此过分之要求的？
继子女的女儿，是有义务要为继祖父母养老送终的。这也是《熙玥律法》中，明文规定了的。
可她生父季墨辰都是被常碧翠赶出了家门的，甚至还把他腿给打骨折了的。像常碧翠那般蛇蝎心肠的继祖母，她养？
她为何要养？
但此时的她，也分外的明了。人家季清灵跟着帝瑾宸前来，无非就是闹事的。她这若是实打实的说不养，那也会让人给看了笑话。
不养，只在心里想想就是，她并未说出口。
季清灵将她双手交叠，安放于前i胸。挑眉问季清歌道：“我们祖母已经到皇城数日了，你总不能躲在西凉，一直不管不顾吧？”
“季妃娘娘，我的大嫂，我的个好堂姐啊。”季清歌学着君馨兰的语气，对季清灵说道：
“你都嫁给普天之下最有钱的皇长子燕王殿下了，还在乎养老的这点子小钱？那些个零碎银两，都还不够你们平日里给巴哥儿喂食儿的……”
话语一出，连站在案几前收拾碗筷的秀儿她们几个，都给笑的背过脸去了。
帝瑾轩和帝瑾曦站在营房的大门口，是上前劝也不是，是把帝瑾宸们给迎进去吧，显得会更不合适。
所以帝瑾轩只好催促季清歌道：“你哪儿来那么些废话？再不吃，她们该收碗了。”
“好，就来。”
季清歌应了声儿，就往帝瑾轩跟前赶去。
“想跑？”
季清灵往前一步，挡在了季清歌眼前。伸出两手抱紧季清歌，压低了声音道：“你个狐i妖女把我们一家子害惨了，还想就这般不了了之？
看我不替我爹报仇……”
说话时，季清灵就加大了双手的力度，狠掐着季清歌的腰。季清歌忍住疼痛，掏出藏在衣袖中的飞刀，一把将季清灵腰间的丝带，给犀利的剪断了。
只听到“叮”的一声儿，那块让季清灵爱不释手的玉石，给摔落在地了。
趁着季清灵扭头去看地上玉石的空档，季清歌机警的转身，朝帝瑾轩走了过去。只见帝瑾轩眼神严肃的看着她，问道：
“还不进去用膳？”
“是。”
季清歌伸手捋了捋华服的衣袖，从容走进了大堂。
只见云婉凝坐在木桌边，指着身旁的空位，对她说道：“三嫂，来，坐这儿吃。”
季清歌走近云婉凝身边，接过韦倾城为她递上来的饭碗后，盛了鱼汤就吃起来。只听到云婉凝悄声问道：
“季清灵又过来挑事儿了？”
“嗯。”
反正跟季清灵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在这方面，季清歌也没打算对谁隐瞒着。
“唔。”
云婉凝浅浅一笑，低声提醒季清歌道：“三嫂，你上当了。齐军无论是在外练兵，还是在战场作战，都必须做到一点：
精诚团结。
若是谁违背了这一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违背的，都要受到责罚。”
“是她过来寻的我。”
季清歌把口中的鱼汤吞下后，郑重的解释道：“挑起事端的人是她，要罚，理应先罚她才是。
再说了，汐瑶郡主你方才也说过了，那律法是针对齐军将士们而言的。季清灵直到此时，都还没入齐军，都算不得是齐军将士呢。”
“她不是，她夫君是。理论上，但凡进了行营的人，无论男女，都须遵守规定。”云婉凝眼底闪过一丝坚毅的光，道。
见季清歌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筷，云婉凝又轻声提醒她道：“三嫂。我才说了这么几句，你心绪就乱了。
那你怎地不想想，她此番前来，必然是会顺利加入齐军的。
也会成功的跟在那个人身边，随他奔赴奉栖战场的。”
为一个季清灵就气成了这般，在她看来，是不值得的。她劝季清歌，无须把季清灵放在眼里。
因为以季清灵目前的实力，是无法对付季清歌和萧王殿下的。
季清歌会意的点了点头，道：“道理，我其实也懂。只是在她跟前，我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才会跟她争论。”
云婉凝给季清歌递了个眼色，道：“快些吃，没看三哥老在往你这儿看么？你要饿着了，他该罚我了。”
“你个坏丫头，只会胡说。”
季清歌羞怯的笑笑，迅速吃了一碗饭。为了让站在门口的帝瑾轩放心，她又盛了半碗牛肉汤喝了，才放下碗筷。
………………………………
第444章 让季堂姐愿望落空
齐军行营，淳于钥营房的大堂中，云氏亲军的将领们欢聚一堂，相谈甚欢。
只见淳于钥来到了云婉凝身后，伸手轻拍了下她肩头。问道：“婉凝，你答应给颜将军一千匹汗血宝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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