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囚-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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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锐之师中的大多数人，奉旨留守在了皇城中。只有极少数一部分人，跟着帝瑾轩来到了西凉。

　　　　季清歌听到那位年轻将领用俨城话说道：“揍，莫怕！”

　　　　一句熟悉的话语，让季清歌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了一丝坚毅的光。她伸手猛地一把拽起了季清灵，怒道：“你个作恶多端的妖妇，去死吧！”

　　　　话音刚落，季清灵的那袭红影，就被季清歌给扔出了高大的舞台……

　　　　什么齐军纪律不纪律的，在生死关头，她才懒得去管呢。她倒要看看，那季清灵要为非作歹到何时？

　　　　在齐军们的一阵欢呼声中，帝瑾宸身着鹅黄i华服的身影自高台上一跃而下，准确无误的将季清灵接在了怀中。

　　　　季清歌冷喝一声，“住手！”便一道红影追到了台下，立在了帝瑾宸眼前。厉声道：“燕王殿下，还请你放下她，给我一个说法。”

　　　　先前季清灵自个儿说，任由她处置的。可这帝瑾宸出手一救，倒让她心里愤恨不已了。

　　　　他们合起伙儿来算计她，怎能让她容忍的了？

　　　　帝瑾宸冷冽一笑，并未把季清灵放下。而是冷冷的问季清歌道：“萧王妃，你和灵儿是堂姐妹，还是两妯娌。

　　　　不过就是斗了几句嘴而已，至于要这般斤斤计较么？”

　　　　古筝里所藏的暗器，不是对付燕王府的人的。那他们，自是不必较真的。

　　　　季清歌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问帝瑾宸道：“婚前给我灌了毒药酒的堂姐，是你的灵儿；

　　　　婚后在古筝里藏了暗器的大嫂，还是你的灵儿。”

　　　　季清歌噙着一抹滑稽的笑意，问道：“这样儿的堂姐，这样的大嫂，我敢放了她？放了她，谁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古筝里的飞针，并不是季妃娘娘放的。”

　　　　一位蒙面女子自不远处奔跑而来，走近了季清歌，道：“那古筝是我的，暗器也是我放的。你有事儿就冲着我来好了，别为难季妃娘娘。”

　　　　“好，很好。”

　　　　帝瑾轩和淳于钥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挡在了蒙面女子眼前。帝瑾轩一把揭下女子的面纱，只见女子眼眸深邃，长发微微有些卷曲……

　　　　这女子，是他在北疆之时所见到过的。

　　　　“左幽娜，竟然是你？”

　　　　见帝瑾轩叫出了女影卫的名字，帝瑾宸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冷冷的道：“都说萧王殿下不近女i色，本王说，那不可能。

　　　　萧王殿下今晚的表现，可算是让齐军将士们大开眼界了。”

　　　　帝瑾宸讥讽的道：“为了一睹北疆草原大美人儿的真面容，竟然还当着你王妃季清歌的面儿，揭下了人家的面纱。

　　　　这要背着你王妃了，还真想象不出……”

　　　　帝瑾轩并不理会帝瑾宸的冷嘲热讽，而是冷喝道：“帝瑾宸，不管古筝里的暗器是谁藏的，都得让季氏燕王侧妃为本王的王妃道歉。”

　　　　“有本王在，看谁敢为难本王的侧妃灵儿。”

　　　　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及不屑，帝瑾宸一把将季清灵放在了眼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

　　　　今晚既然都公然撕破脸了，他跟帝瑾轩之间，便再也无须顾虑甚了。连匹战马都从云婉凝和帝瑾轩手中借不到，他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好脸色看？

　　　　没有借到马匹，让帝瑾宸的心里分外的感到憋屈。他在私底下问司空幽怜道：“幽怜弟弟，你说，我哪儿不如帝瑾轩？

　　　　以至于云婉凝那个不识趣的女子，竟然会连马匹都不舍得借与我。”

　　　　司空幽怜只是沉默着，并不回答他。

　　　　帝瑾宸的唇角微微掀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云婉凝越是这般，本王就越是想纳她为侧妃。想看看她在成了本王的侧妃的情况下，又有何理由，还维护着帝瑾轩。”

　　　　“燕王殿下，你这又是何苦？”

　　　　沉默了良久的司空幽怜，忍不住劝了帝瑾宸一句，“汐瑶郡主是熙玥皇朝难得的巾帼女英雄。她心中有了三皇子殿下，你何苦非要纳她为侧妃呢？

　　　　再说，她身为珞王府的郡主，又怎会甘心成为你的侧妃？”

　　　　“可云婉凝跟着帝瑾轩，却是连侧妃的名分都够不着。如此，不是更不成体统？”帝瑾宸冷笑两声，道。

　　　　就在帝瑾宸怨恨着云婉凝等人的时候，那云婉凝就来到了淳于钥身后。她讥讽的道：“真没想到啊，燕王殿下所举办的这场歌舞大会，原本是为了对付我三嫂的。

　　　　既然如此，燕王殿下就得给我三哥和三嫂一个说法。

　　　　否则，本郡主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就是，燕王殿下。”淳于钥淡淡一笑，道：“明天一早，齐军将士们就要跟随你奔赴奉栖国征战了。

　　　　他们只想为萧王妃讨回一个公道。

　　　　若是燕王殿下连他们这么微不足道的愿望，都无法满足他们的话。那一会儿他们说话难听了，行事难看了，也别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帝瑾宸听后，一双剑眉不禁狠狠的挑起了。他深知，这古筝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不再只关乎到他与帝瑾轩的个人恩怨。

　　　　亦不只是关系到了季清灵和季清歌的私人恩怨。

　　　　以他目前的处境，他已是无法继续偏袒着季清灵的了。换句话说，他若不给精锐之师的将士们一个交代的话，那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他命令。

　　　　作战最英勇的将士，恰巧就是季墨辰生前训练出的那些精兵们。

　　　　而搜集敌军情报一事，也没谁的人能胜的过淳于钥的人。

　　　　无奈之下，帝瑾宸只好给季清灵递了个眼色。只见季清灵眼底闪过一丝暗淡，唇角抽了抽，楞了半晌，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季清歌的眼前。

　　　　季清灵跪着磕头三下，发出了沉闷的“嘭、嘭、嘭”的声响。她抬眼看向季清歌，颤声说道：

　　　　“萧王妃，是我糊涂了，不该拿藏了暗器的古筝来害你。还请你看在季氏一族的祖辈们的分儿上，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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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以毒攻她毒

　　　　季清歌佯装疑惑的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嫂你可是说过的。你说让我别叫你姐，你是姓的季墨初的季，而我是姓的季墨辰的季。

　　　　咱不是一家人。

　　　　如此，大嫂你这话语……”就说的太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让人不知该信了哪句才是。

　　　　季清灵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跪在地上央求道：“从前的那些话，都是姐姐我气糊涂了才讲的，作不得数的。

　　　　还请妹妹你网开一面，给姐姐一次认错的机会。”

　　　　言罢，季清灵就跪在地上磕头。

　　　　季清歌也不上前阻拦，反正不是她让季清灵磕的。那就是把额头磕出个血窟窿出来，也不关她甚事。

　　　　更何况，她完全瞧的出，那季清灵就是雷声大，雨点儿稀。

　　　　磕头倒是头点着地了，但季清歌压根儿就没听到多大的响声。而且她细心观察了下，季清灵在额头快挨着地时，就下意识的把动作放缓慢了。

　　　　如此，就能让头部碰到地面儿时，不至于被磕痛了。

　　　　季清歌狡黠一笑，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季清灵处时，她巧妙的将衣袖中藏的毒药粉儿轻轻掏出。

　　　　佯装乖巧的依偎在帝瑾轩怀中，趁机散开包裹着毒药粉儿的牛皮纸，取出了一小部分藏于指尖。

　　　　帝瑾轩将季清歌拥在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妖女，你倒是快点儿。别让那些齐军将士们等太久，他们明日一大早，就得出征了。”

　　　　“嗯。”

　　　　季清歌小心翼翼的包好了牛皮纸，依旧把毒药粉儿放回衣袖中。随即在帝瑾轩怀中撒娇道：“燕王殿下把你领着的那支精锐之师，安排在了他身边。

　　　　也就意味着，我只能和婉凝在一起了。”

　　　　都没法儿和帝债主爷在一个营帐之中，还如何好好儿的相处？

　　　　“跟着婉凝，她不会亏待你的，清歌。”帝瑾轩伸手轻i抚着季清歌云髻，轻声说道。

　　　　其实他也想把小妖女留在身边，只是他此番去奉栖，前程未卜。他离她稍远一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再者，小妖女会医会毒，又能歌善舞。

　　　　把她安放到淳于钥的那支精英队伍中，让她跟他们一起深入敌营搜集情报，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季清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帝瑾轩怀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虚假的淡笑，走到了季清灵眼前。

　　　　俯身将跪在地上磕头的季清灵拉起后，季清歌手拿绡帕，为季清灵擦拭着并未溢出泪水的眼角。趁机将藏在指甲里的毒药粉儿，留给了季清灵。

　　　　那种迷幻药粉儿，她送给季清灵，也算是间接帮了常碧翠那老婆子们一家人。

　　　　没准儿，帝瑾宸能在寂寞i难耐之时，把同样长着一双桃花眼儿的季清灵，给当作了颜曦芸去宠爱了呢？

　　　　缘分这事儿，谁能说的清楚？

　　　　给季清灵下了毒后，季清歌就随帝瑾轩一道离开了。那些齐军将士们虽然仍有愤恨之意，但见萧王妃都放过季清灵了，也只好作罢。

　　　　季清歌回头，看着校场上那些将士们匆匆离开的身影，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今晚，冷月高悬。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行营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也照亮了她离开行营，前往西凉行宫的道路。

　　　　趁着月色大好，帝瑾轩揽着季清歌不盈一握，温和的建议道：“清歌，都要离开西凉了，还在行营看看么？”

　　　　“好。”

　　　　“去看看师父从前入住过的营房，可好？”帝瑾轩剑眉轻扬，诚恳的问道。

　　　　“我父亲的营房，婉凝妹妹带我去看过了。”季清歌俏皮一笑，道：“不过，我还想夫君带着我，再去瞧瞧。”

　　　　帝瑾轩爽快的应了声儿，就带着季清歌往行营的一处宽敞的营房走去。那处营房离颜厉的营房极近，门上的铜锁，在月光下折射出了令人心碎的光芒。

　　　　铜锁未染尘埃，据西凉州行营中的几位将士们说，是有人为季将军的营房，做过清洁的。

　　　　季清歌完全明白，帝瑾轩在奔赴奉栖之前的心情。在他伸手轻握着她手时，她都隐隐感到了他的右手在轻轻颤抖了下。

　　　　或许此番出征，齐军被打败的机率很小。

　　　　可帝瑾宸会不会借着敌军的手，把帝瑾轩这个心腹大患给灭了，就不好说了。毕竟这都还没到奉栖呢，帝瑾宸就纵容着季清灵在为非作歹的了。

　　　　季清歌微微侧身，扑在了帝瑾轩怀中。她声音极轻的问道：“我偷看过你的一封书信，你……会不会怪我？”

　　　　“我早知道了。”

　　　　帝瑾轩唇角勾勒出一抹酸涩的弧度，低沉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识得的西凉文，并不算少。”

　　　　“那是。”

　　　　季清歌得瑟的笑笑，道：“若是我识得的西凉文太少了，那要是有人悄悄的给你这妖媚货写了情书，我不就没法儿知道了么？”

　　　　“唔。”

　　　　想不到在这等紧要时刻，他家小妖女还有心思说笑？

　　　　帝瑾轩微微一笑，伸手帮季清歌揉了揉额头，道：“那你说说，你看到的那封情书里，都说了些甚？”

　　　　“哈哈。”

　　　　季清歌被帝瑾轩逗的笑出了声儿，伸手轻拍了下他肩头，道：“那分明是云骞大人托付给墨盛渊前辈，转交给你的书信。

　　　　哪儿来的情书？”

　　　　那封用西凉文书写的信件里，只讲了两件事：

　　　　其一，让帝瑾轩在任何时候，都要谨防着帝瑾宸，以及帝瑾宸身边的那些影卫们；

　　　　其二，帝瑾宸在西凉州未筹到充足的粮草，已写信请示过熙玥天子了。

　　　　熙玥天子请帝瑾宸理解西凉州刺史云彻大人的不易。说西凉州乃边境重地，戍守边关的将士所领到的军饷，都要比一般的将士们所领到的军饷要多。

　　　　西凉州的粮草不好动用太多，以免引起戍守边关的将士们的不满。

　　　　让帝瑾宸在粮草和战马一事上，可派使臣与奉栖国的国君相商……

　　　　书信中的文字，让季清歌都给看懂了。她在帝瑾轩的面前，说了她自己的看法。道：

　　　　“齐军此番出征，所带的粮草，大抵只能够他们应付一个多月的。尽管在各路驿站，都小有补充，却也还是不算充足的。”

　　　　而且在每处驿站所补充的粮草，都是要用国库的银钱购买的。这样算下来，单是在粮草方面，就得耗费掉不少的白银。

　　　　到时，别折腾的援助奉栖国的作战时间拉的太长，消耗掉的白银太多。引起了其他州府百姓们的不满了，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奉栖国的耶律。宗楚在此之前，就和熙玥皇朝的齐军们交过手的。这一场援助邻国奉栖国的战争，或许在熙玥天子和帝瑾宸他们看来，是有必要打的。

　　　　但在大多数熙玥皇朝的百姓们眼里，他们却是未必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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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人无恙。情迷茫

　　　　季清歌尴尬的笑笑，如实对帝瑾轩说道：“云骞大人的担忧，其实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大多数熙玥人，是向往和平的。”

　　　　“本王明白。”

　　　　若不是他无法违抗他父皇的旨意，那他也是不愿领军奔赴奉栖国的。

　　　　晚风拂过，吹了数片花瓣，落在了季清歌的如瀑青丝上。帝瑾轩伸手为她一一摘下，温和的道：

　　　　“夜深了，清歌，我们早些回行宫歇息吧。”

　　　　“也好。”

　　　　季清歌羞怯的笑笑，道：“我还想回去好好儿的洗个澡，再收拾下包袱的。”要不等明早出发了，一路上，就难得泡到温泉了。

　　　　她知道帝瑾轩爱洁净，就很想早些回去，帮他收拾几件儿崭新的华服，为他装入包袱的。

　　　　从齐军的行营离开后，季清歌与帝瑾轩骑着追影战马，很快就回到了西凉州的行营。

　　　　季清歌沐浴后出来，就听到了从雅间处传来的对话声。那是颜风行在向帝瑾轩禀告，说是季清灵在回到了西凉行宫后，央求着帝瑾宸要了i她。

　　　　也是了，她先前在齐军行营中为季清灵用的迷幻药粉儿，到这时早该能瞧见药效了。

　　　　季清歌忍住笑，在床前的木桌上坐下，为帝瑾轩写了张留言字条后，就换了件黑色华服去帝瑾宸的寝宫打探消息了。

　　　　在此之前，季清歌听帝瑾轩提起过，说是帝瑾宸的寝宫并不是只有一处的。有一处寝宫，位于西凉行宫内的一片花海的尽头。

　　　　季清歌穿着绣花鞋，静静的走过了那片花海。来到花海的尽头，她瞧见了一处静谧的湖泊。身处湖泊边，能窥探到月儿在湖水中的倒影。

　　　　孤独，凄美。

　　　　夜，静的令季清歌能听到晚风拂过树木的声响。“哗哗”的声响，愈发将这座位于花海尽头的寝宫的氛围，给渲染的增添了几分诡异气息。

　　　　季清歌轻点足尖，灵巧的身姿很快跃至了屋顶。趴在屋顶的黛瓦上，她能清晰的听到屋子里的一切声响。

　　　　只听到帝瑾宸说道：“灵儿，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在人前人后，也都是承认你的身份的。

　　　　可本王从未说过，要给你情与爱。

　　　　本王虽然拥有好几位侧妃，但自始至终，本王都只有曦芸一个女人。”

　　　　季清歌听后，难免在心里偷着乐。她只给季清灵用毒，却不给帝瑾宸用毒。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帝瑾宸与季清灵之间，是否有一份难得的缘。

　　　　若真有，她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季清灵一把。

　　　　若没有，那她也能偷听到季清灵的心里话，毒药粉儿并未白耗去。亦算是值得的。

　　　　“不，燕王殿下，夫君，阿宸！”季清灵的言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道：“我从前爱慕着萧王殿下，可我如今，是真的只爱你一个人的。

　　　　阿宸，曦芸姐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我也能弹筝，还能……”

　　　　“灵儿，你为何不爱萧王殿下了？”

　　　　帝瑾宸所问的问题，也正是季清歌想知道的问题。所以，她屏声息气的偷听着，想听到令她满意的答案。

　　　　只听到季清灵说道：“如果你爱的女子，是被你的仇家先占用过她的身子，还得到了她的心的。你还能接受她么？”

　　　　“本王能。”

　　　　当帝瑾宸的这句话传入季清歌耳中时，她险些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她真的没料到，帝瑾宸那般内心阴狠的人，竟会说出如此大度的话语来。

　　　　可方才那句话，分明是从帝瑾宸的口中传出的。

　　　　并且，她能准确的判断的出，帝瑾宸在说出那句话语时，是极为用心的。

　　　　帝瑾宸坦白的告诉季清灵，说他之所以从北疆战场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城看望病重的颜曦芸。

　　　　就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她。

　　　　自小到大，能不把他当作皇长子去爱着的女子，只有颜曦芸一位。

　　　　他看惯了帝瑾轩的母后丢给他的白眼，受尽了当他父皇不在他身边时，某些齐军将领们暗地里对他的冷嘲热讽。

　　　　就因为他看多了太多表里不一的人，才会中意率真的颜曦芸。

　　　　帝瑾宸长长的舒了口气，道：“灵儿，你常常抱怨季清歌如何的夺走了你的所爱，萧王殿下。

　　　　可本王却能如实的告诉你，以你的心性，是不会得到萧王殿下的欢心的。”

　　　　“你怎能如此肯定？”

　　　　季清灵的话语，充满了倔强的意味。是啊，她是天下第一美女季清灵，那萧王殿下怎会不喜欢她呢？

　　　　“本王与萧王殿下相识的时日有多久，不用本王多说，你自是明了。其实他若不是本王的冤家死对头的话，本王还真想与他成为挚友。”

　　　　他与他三弟帝瑾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他们都对朋友真诚，也对女子用情专一。他不爱虚伪做作的女子，帝瑾轩也厌恶惺惺作态的妖i艳i贱女。

　　　　帝瑾宸明确的告诉季清灵，说她太过于爱慕虚荣了。一个女子，有一点虚荣心，是能让人理解的。

　　　　可是虚荣心太强了的话，就会令人反感了。

　　　　季清灵摇头道：“我那不叫虚荣，我是天下第一美女，我就理应嫁给天下最美的男子为妻。

　　　　我家境不好，所以我才该嫁入殷实的家庭，让我后半生享尽我应该享受到的富贵荣华。

　　　　我……”

　　　　还不待季清灵说完，那帝瑾宸就冷冷的反问了她一句。道：“你想嫁给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那你可曾想过，最美的男子，也没有唯一的评定标准。

　　　　他是谁？”

　　　　“……”

　　　　季清灵的话语有些轻，轻到令趴在屋顶上的季清歌，也没能听清。

　　　　“就本王所知道的几位美男子而言，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都是符合做你夫君的条件的。

　　　　可你有没想过，萧王殿下是熙玥皇朝的一代战神，富可敌国。他凭什么娶你？”

　　　　仅因为灵儿是天下第一美女，就娶灵儿么？

　　　　自然是不能。

　　　　帝瑾宸由衷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王至今都不明白，灵儿的天下第一美女的称谓，是如何得到的？

　　　　在本王看来，曦芸才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

　　　　而在萧王殿下眼中，灵儿的堂妹季清歌才是天下第一美女。

　　　　至于另一位美男子司空少将军么，他出身于门阀世家，又身为皇亲国戚。“司空少将军的眼光之挑剔，远非本王与萧王殿下所能及的。

　　　　实不相瞒，就连你远远儿的望到过的，那位奉栖国公主耶律。婧晗主动对他示好，他都未搭理过。”

　　　　帝瑾宸低沉的声音问了季清灵一句：

　　　　“那么，在符合你选夫婿的美男子中，皇城里，也就只剩下颜风行了。”

　　　　“颜风行的父亲才只是一个三品的武将，我才看不上。”季清灵冷冷的道。话语虽然有些清冷，可也因为她中了迷幻药粉儿的毒之后，而变得有些娇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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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温柔的陷阱

　　　　西凉行宫，位于花海尽头的燕王寝宫中，季清灵站在奢华卧房的雕花木床边。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怔怔的看着帝瑾宸，唇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道：

　　　　“阿宸，你是灵儿的夫君，就莫要再在我眼前，提其他的男子们了。”

　　　　“灵儿，你勿要冲动。”

　　　　帝瑾宸躲避着季清灵灼灼的目光，压低了声音提醒她道。他与她之间，仅相隔着一张方形的紫檀木小茶桌。

　　　　“不，我很冷静，阿宸。”季清灵伸手轻i抚了下，自个儿有些发烫了的脸颊。信誓旦旦的道：

　　　　“自从我嫁入了承祥殿，我就是一心一意的待着你的，阿宸。”

　　　　言罢，季清灵伸手去拉帝瑾宸的手，却被帝瑾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厉声道：“灵儿，你若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本王无情无义了。”

　　　　在他纳了侧妃之后，他无论是对季清灵，还是对颜姝瑶她们，都是明确的作出过交代的。在他这儿，别谈什么情与爱的。

　　　　帝瑾宸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寒芒，看着脸颊绯i红的季清灵，冷冷的道：“灵儿。你一定是被季清歌在暗中下了毒，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