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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囚-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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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下去，还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令云婉凝听后，才不得不住了口，低声道：“小姨父，是我不好。”只顾着自个儿任性，就又提了些伤害他的话语了。
“婉凝，你说的对。”
百里逍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热泪奔涌而出。晶莹的泪滴，在月色下，令云婉凝瞧了个一清二楚。
她伸手将丝帕递给百里逍，他却摇头，未接。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太年少，一心只想着挣功名。因为百里家族跟皇室沾亲带故的，我身为百里家族的后人，是不敢对自己要求过低的。
所以，我难得在家陪到她。”
“现在，你后悔了？”
能听到一个冷血的杀手，一个燕王府的精英影卫说后悔二字，有多不易。
云婉凝难免叹息了一声，伸手拂了拂长裙的下摆。只感觉长裙上又沾了些沙子，被她冒出了细汗的手心一触碰到，沙子就给落在手心了。
………………………………
第506章 遥不可及的梦
荒原的风，连夜间都能吹过来一些细沙。
睁开双眼，会担心沙子吹进眼里；若是闭上双眼，又会愁着自己看不清脚下的路。
云婉凝自嘲的笑笑，低沉的声音道：“若是儿时帮自己捉过萤火虫，为自己照亮过前行的道路的人，长大后，也能陪伴在自己左右。
那该是件多美好的事。”
“你是在说萧王殿下？”
百里逍将他眼底的那抹暗淡，悄然隐藏了。他淡淡一笑，安慰云婉凝道：“身为过来人，我想劝劝你。
可是，我又明白，你是不会听我劝的。”
因为他几乎是看着云婉凝长大的，他知道她有多倔强。可他为了死去的婧薇，还是忍不住替婧薇劝了眼前的小外甥女一句：
“既然萧王殿下待你，全然都是没有男女间的情分的。那你……就只把他当作兄长吧。或许我这样讲，会让你感觉到这话，有些残忍。
可是细细一想，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正确的法子了。”
百里逍在心里为云婉凝祝福，祝她一定要幸福。
因为婉凝是珞王府的嫡女，还是巾帼女英雄——汐瑶郡主。她是连庞妃娘娘都不敢随意招惹的人，可她，又为何要跟自己的心过不去？
诚然，爱一个人是无罪的。
可让自己的心陷入一种痛苦的纠结中，折磨着自己，又让他人看了心疼。这般的情形，却是百里逍所不愿见到的。
他想，如果他的妻子千婧薇还在世。那她，也是不会看到她亲手带大的婉凝，饱受着这般的为情所伤的痛苦的。
为婉凝捉过萤火虫，给她照亮了前行道路的萧王殿下，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萧王妃。
而婉凝在今后的岁月中，应该也会遇到疼惜她，懂她的男子。
百里逍将腰间的佩剑取下，拿给云婉凝瞧。低沉却也温和的声音道：“婉凝，给你瞧瞧你小姨早年送我的剑穗。
一晃，它竟然都跟随着我十多年了。”
云婉凝伸手轻i抚了下剑穗上的流苏，还有那块儿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道：“这玉佩我母亲也有一块儿，她戴在身上。
也戴了好些年。”
千家两姐妹的玉佩，都是千家的祖传之物。若是她小姨千婧薇对百里逍的爱不算深的话，那她，又何苦要将自个儿祖传的玉佩，编进送给他的剑穗中？
玉佩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了凄美的光芒。
“今年的清明节已过，看来，我只有等到回到皇城后，再去为小姨扫墓了。”云婉凝唇角勾勒出一抹酸涩的笑意，由衷的问了百里逍一句：
“小姨父，你呢，有何打算？”
是继续跟在帝瑾宸身边，给他做影卫，替他做些丧尽天良的坏事。还是只当好他的百里将军，便就足够？
不过她也明白，如今的百里逍，更多的时候，只是冷言。
当了影卫的冷言，就再也无法做回原来的百里逍了。
“我想在回到祁嘉州后，托人帮我寻位女童收养。顶好是长的像你小姨婧薇的女童，最好，是一岁之内的。”
百里逍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抹期盼。他看向了云婉凝的眼神，愈发变得温和了。道：
“婉凝，你和淳于将军熟。我也知道，他那里的书院，是会收留战死了的齐军将士们的孩儿的。
你要不去帮我看看……”
有合适的，就帮忙跟淳于将军说说，他要收养一个，带回景安的百里府。
“小姨父，你想收养个女童的事儿，我倒是能帮你去跟淳于伯父说的。可是你有没想过，燕王殿下他能否放手，让你去过只是百里将军的生活？
你可以离开燕王府，而他……却不能失去冷言。”
眼看齐军战胜了奉栖军了，帝瑾宸在大庭广众之上，都能因为一匹战马，而和她三哥帝瑾轩争论不休。
当着众多齐军将士们的面儿，丝毫不给帝瑾轩留情面。
如此，谁能保证，帝瑾宸在回到熙玥皇朝后，不先下手除掉帝瑾轩呢？毕竟这次征战，帝瑾轩的功劳远比帝瑾宸的多，这是齐军将士们皆知的事。
帝瑾宸是那般自私冷酷的人，他母妃庞妃，又是对皇后娘娘和萧王殿下都恨之入骨的。
纵使帝瑾宸在回宫后不做出甚过分之事来，怕是那庞妃，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吧？
同一时刻，帝瑾轩站在牛皮大帐中，掀起了蓝色的帷幔。直到见着司空幽怜的身影，回到了不远处的牛皮大帐后，他才从容的放下了帷幔，回到了季清歌身旁。
关于季墨辰将军的真正死因，司空幽怜已经如实跟他们细说了。
季清歌在听后，只问了一句话：“我想知道，耶律。宗楚是如何死的？”
“是被小姑姑以马鞭抽打下马，再用她事先就准备好的，抹了毒药的绳索。系了个结，套i住了耶律。宗楚的脖颈……”
司空幽怜淡淡一笑，望着帝瑾轩，道：“萧王殿下，请接着说。”
“小姑姑考虑到她的战马，可能跑起来不如我的追影战马快。就在拴住了耶律。宗楚后，把绳索交给了我。
由我拉着耶律。宗楚，只管在前面跑着。
小姑姑骑马跟在我身后，时不时拿熙玥默刀，往耶律。宗楚的胸i膛捅一刀。直至那位作恶多端的奉栖狼，流尽了他最后一滴血为止。”
“很好。”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冷冷的道：“耶律。宗楚能死的不轻松，我也就深感欣慰了。”
毕竟耶律。宗楚的毒医王妃伊丽塔，在死前都还被她灌了毒药的。若是让射i死了季将军的耶律。宗楚死的容易了，那岂不是就对不住原主的生父了么？
季清歌的话语落下后，帝瑾轩和司空幽怜，不禁都向她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
“对于耶律。宗楚的死法，你感到还满意么？”
季清歌弯了弯狭长的凤眼，难为情的笑了笑。
在得知了她生父季墨辰将军的真正死因后，她不禁轻声问了帝瑾轩一句：“还在祁嘉山之时，小姑姑就跟我提到过我生父的死。
我那时还以为，真正想让我父亲死的人，是……你的父皇。”
没想到，是她误会了琳悦长公主的意思。
毕竟上次在祁嘉山的谈话，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被迫打断了。后来，琳悦长公主也没再跟她继续之前的话题。
她不知怎地，竟又当着司空幽怜的面儿，把她当初存在于心底的疑惑，给道了出来。
帝瑾轩听后，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问道：“你为何会怀疑，想让季将军死的人，是我父皇？”
燕王殿下能知道虢伊王爷在北疆之时，所做出的那些投敌i叛i国的事。可是皇帝远在大玥宫中，是未必能及时知晓的。
不过在事后完全的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亦是不太可能的。
………………………………
第507章 季堂姐。荒原寻夫
冷月高高悬于夜空，为达柴郸荒原洒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守在牛皮大帐外的刘玉镜和孙程峰，本是在偷听着萧王殿下和萧王妃说话的。却就在顷刻间，他们同时见到了一袭黑影，朝燕王殿下所在的牛皮大帐处1逼i近了。
刘玉镜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忙掀起了牛皮大帐处的帷幔，轻声咳嗽了一声儿。
帝瑾轩听到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进。”
对于他的这位贴身随从，他也是感到无奈了。所幸他先前和他爱妃所谈到的事，是有关他岳父季将军的事。
而没提到太多的情话。
如若不然，他家小妖女又该给羞的往他背后躲了。
眼看都是深夜了，位于他们所在的牛皮大帐四周的，那些牛皮大帐内所住的齐军将领们，大多都会周公去了。
他真不知，在这般时候，刘玉镜还能有甚事是需要跟他禀告的？
只见刘玉镜高大的身影，迅速就闪了进来。伸手i摸了摸鼻子后，刘玉镜才一脸尴尬的道：
“呵，萧王殿下，萧王妃。属下方才瞧见一黑衣人，朝燕王殿下的牛皮大帐中走去了。
怕是刺客，就提前来禀告了一声儿。”
季清歌弯了弯狭长的凤眼，戏谑的道：“才一位？只一位刺客，就想去行刺燕王殿下，怕是那勇气也无人可及了。”
“怕是有人在得知了燕王殿下要回宫的消息后，扮作刺客，以引起他注意。”帝瑾轩借机说笑，道：
“如此，才能随着燕王殿下回宫，收她为燕王侧妃。”
刘玉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的光。他根本没料到，在他看来是那么惊悚的一件事。到了萧王殿下和萧王妃口中，却成了轻松的话语。
可萧王妃方才所问的话，他又不得不答。只好低声说道：
“回王妃娘娘，属下确实只见到了一位黑衣人。”
油灯的灯光，映照在季清歌白皙的瓜子脸上。刘玉镜只一瞧去，就瞥见了她狭长凤眼里的那抹诡异光芒。
仅凭他先前所偷听到的，有关萧王妃说的燕王殿下的话语。他就能知道，萧王妃在得知了有黑衣人去燕王殿下营帐后的心情，是愉悦的。
因为萧王妃在此之前，和萧王殿下说道：
“我想，燕王殿下应该是把我父亲的死因，跟父皇和他母妃都提过的。或许父皇没严惩虢伊王爷，是因为看在了燕王殿下的分儿上。
虢伊王爷对燕王殿下有教养之恩。
他自个儿生前没娶王妃，亦没留下任何的子嗣。纵使他是父皇的情敌，可他人都不在了。
想必父皇对他的感激之情，应该是多于怨恨之意的吧？”
“这……”
萧王殿下轻叹一声，道。
站在牛皮大帐中的刘玉镜，在禀告了一声儿后，就退出了大帐之外。
待刘玉镜放下了牛皮大帐的帷幔后，帝瑾轩才又回到，铺在了地毯上的锦被处躺着。他将药枕往季清歌跟前移了移，搂着她纤瘦的腰，道：
“小妖女，快歇着。”
季清歌没好气的瞪了帝瑾轩一眼，以右手食指戳了戳他额头。道：“妖媚货，别当我瞧不出你的心思。
你啊，就是盼着我歇息了，你好过去燕王殿下那边瞧瞧。”
当她不明白，他心里所惦记着的，还是那黑衣人的事。
“知我者，小妖女也。那你倒是说说，对于黑衣人一事，你是如何看的？”帝瑾轩凝视着季清歌的眼眸，眸光变得更深，道。
“在我看来，那黑衣人能只身前去燕王殿下的营帐中，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不便以真实的面容示人，才选择在深夜出现的，去跟燕王殿下议事。
二是那人与燕王殿下有深仇大恨，才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去与他同归于尽的。”
帝瑾轩唇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除开以上那两种原因而外，还有第三种原因么？”
“有。”
季清歌眼底掠过一丝狡黠，道：“离刘玉镜禀告有黑衣人到了燕王殿下大帐一事，至此刻，我们也没听到那边传来的任何声响。
这至少就能说明，那黑衣人并不是去寻燕王殿下报仇的。
极可能，是去寻他叙旧的。”
见帝瑾轩微微点头了，季清歌的唇角不禁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道：“在我看来，那黑衣人十有八1i九是位女子。”
“爱慕他，恐怕谈不上。”
在帝瑾轩看来，若是那位黑衣女子真是爱慕着燕王殿下的话。那她能只身一人寻到这荒原之中，还能准确无误的寻到燕王殿下的牛皮大帐处去。
那至少就能说明，她是对燕王殿下的一切，很是熟悉的。
既然都熟知燕王殿下的一切，为何不能在他面临险境时，留在他身边助他。而是等着他领军凯旋时，才来荒原寻他？
如此爱慕虚荣，却又对燕王殿下的一切较为熟悉的女子。除了季清灵那位无聊的女子而外，暂时也无法让帝瑾轩想到其他的女子。
季清灵在奉栖国之时，趁着两军未交战之际，就悄然离开了。
据颜风行说，如今留在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季清灵，其实并非是季清灵本人。而是易容成了季清灵模样的，一位燕王府的女影卫。
门口帷幔处传来了刘玉镜和孙程峰的对话声，虽然较轻，却能令帝瑾轩听到。
“那黑衣女子，怎地一进燕王殿下的牛皮大帐中，就舍不得出来了？”
刘玉镜轻声问道。
“没见燕王殿下都要凯旋归朝了么？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太子，那黑衣女子指不定就是冲着燕王殿下的这点子好处，才在夜间寻他的呢。”
孙程峰轻轻咳嗽一声，道。
“说甚？”
一听到颜风行的声音，帝瑾轩和季清歌忍不住面面相觑。她低声问帝瑾轩道：“行哥哥还真是敬业，这么晚了，都还在大帐之外。”
“他是个尽职的人。”
帝瑾轩淡淡一笑，道。
随即轻拍了下季清歌肩头，道：“起床，我去请风无影进来坐。”
季清歌慌忙拿簪子挽了个发髻，整理了下长裙，就起床来到了小凳前。等她盘腿坐好后，帝瑾轩才掀开帷幔，请了颜风行进大帐中用茶。
身着一袭黑色华服的颜风行来到了小凳前，盘腿而坐。接过季清歌递上来的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道：
“方才见到有位黑衣女子，去了燕王殿下的牛皮大帐中。我跟牛天蒙潜过去瞧了瞧，发现那女子正是先前悄声离开了的，季清灵！”
“她回来了？”
季清歌的狭长凤眼里，瞬间就闪过了一丝惊愕。道。
世间怎能有这般蹊跷的事？
在此之前，她都还跟来到了大帐中，寻帝瑾轩的司空幽怜，打听过季清灵的事呢。可谁成想，那季清灵就现身了呢？
………………………………
第508章 在劫难逃
季清歌柳眉微微蹙起，锐利的目光往对面的颜风行脸上看去。道：“行哥哥，燕王殿下能掐死虞可卿，也能让颜妙舞离奇的死亡。
可他却没趁机让季清灵消失，这只能说明，季清灵于他而言，尚且还是有用之人。”
否则，燕王殿下何必在季清灵离开后，还带着个假的季清灵在身边？
至关重要的一点，季清灵在离开了奉栖国的安迄古城后，究竟去了哪里？
听司空幽怜说，季清灵是在燕王殿下的安排下，代已故的凌妍郡主去琉原国和亲了。可是帝瑾轩却否认了司空幽怜的观点。
因为他早在他舅父姒相大人，给他的书信中就得知了：
琉原王i康忆莘在离开景安城前，听说了熙玥天子要为他选王后一事。便让他的使臣面见天子，婉言谢绝了。
康忆莘说，他此生，非琳悦长公主不娶。
既然琳悦长公主已经有了好的归宿，那他就诚恳的祝福她和司空大将军，白头偕老！
“皇上好不容易才在所有的公主和郡主们之中，选了位长相酷似琳悦长公主的女子，凌妍郡主。
本是打算让凌妍郡主前去琉原国和亲的。
却没料到，凌妍郡主在路途中出了意外，坠崖身亡了……”
帝瑾轩坐在牛皮大帐中，对司空幽怜说道。
对于凌妍郡主的真正死因，他并不清楚。
不知她究竟是被前往西凉州送密旨的，那些大内侍卫们给i逼i的跳崖的。还是她性情刚烈，要为心上人明志。
毕竟她的心上人奔赴了奉栖国，而她……却要被迫去琉原国和亲。
其间辛酸，可想而知。
司空幽怜淡淡一笑，问帝瑾轩道：“凌妍郡主所要等的人，是你的影卫吕易？”
“是。”
帝瑾轩微微点头，道。
“就在凌妍郡主出了意外之后，燕王殿下担心和亲一事，会影响到熙玥皇朝和琉原国的友好。
情急之中，才让季清灵易容成了凌妍郡主的模样。
由燕王府的几位影卫护送着，回到熙玥皇朝，i代那凌妍郡主和亲去琉原国……”
季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道：“尽管我不认识你们所说的凌妍郡主，但听汐瑶郡主提到了她的事，也让我感到痛心了。”
若是凌妍郡主不出意外的话，那就能在齐军凯旋后，如愿和吕易结为秦晋之好了。
熙玥天子选了位酷似琳悦长公主的，凌妍郡主去和亲。无非只是想跟琉原王表明他的态度，是对琉原王很友好的。
至于琉原王是否会接受，倒还在其次。
毕竟琉原王的王后之位，一直是为琳悦长公主所保留着的。如今琳悦长公主嫁人了，他未必会因为她嫁了人，就接受其他的女子们。
坐在牛皮大帐中的季清歌，待颜风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了之后。才道：“其实就算季清灵是去和亲了，那她可能都还未出西凉，就又返回了。”
“季清灵能轻松的出西凉州？”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道：“若是有燕王殿下的护卫们护送着，那么，她能轻松的从西凉州出去。
可她若是只身一人，就想走出西凉州的话，怕是就难了。”
季清歌一听，会意的点了点头。她这下才明白，颜风行话语里的意思了。他说季清灵在离开了安迄古城后，应该是和燕王府的影卫在一起的。
如此，才能方便季清灵搜集情报。
才会让她将宴衍i派心腹们押送了虎蹲炮，来到了奉栖国境内的消息，及时的禀告给了帝瑾宸。
言罢，颜风行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以右手食指尖轻轻敲击着小凳，道：“宴大人派人运送的虎蹲炮，可千万别在中途出了岔子。
毕竟那样的兵器，在熙玥皇朝还是头一次见到。”
“等这批虎蹲炮一运到，也能为颜将军和杜将军，提供及时的帮助了。”帝瑾轩露出了自信的笑意，道：
“到时，达迄洛部的残余力量，就会被留在奉栖国的齐军们给除掉。“
奉栖国，必将和从前的西凉国一样，变成熙玥皇朝的其中一个州府。只是奉栖二字，令人一听，就会想起太多辛酸的过往。
到时，若是皇上不反对的话，也许还会换一个新的地名，作为奉栖的州府名。
帝瑾轩唇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风无影，我听吕易说，凌妍郡主武功很高？还说，和婉凝有得一拼？”
“是。”
毕竟都是从小在景宁街一起长大的，对于凌妍郡主的事，颜风行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听帝瑾轩提到了汐瑶郡主，就让颜风行露出了尴尬的笑意。道：“其实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当初是想让汐瑶郡主去琉原国和亲的。”
因为汐瑶郡主容颜倾城，武功超群，还立下过赫赫的战功。还和琳悦长公主一样，拥有率真的性情。
皇上相信，琉原王能在多年前就心仪着琳悦长公主。也会在多年之后的今日，i欣然接受汐瑶郡主的。
至于礼部尚书大人云骞和他夫人那边儿，皇上是想让皇后去劝说的。他想，由皇后出面儿，那云骞夫妇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皇上的打算再好，也敌不过汐瑶郡主的领军远离……
帝瑾轩听后，目光顿时一凛。沉声道：“有本王在，就不会容许任何人把婉凝当作一样礼物，给送到琉原国去。”
她的驸马爷，必须由她亲手去挑。
婉凝是他的义妹，他不想她成为两国友好的政1i治i牺牲品。
片刻之后，帝瑾轩带着季清歌，还有颜风行等人，来到了帝瑾宸的牛皮大帐外。他们能清楚的听到帐内传出来的谈话声，却是无法透过黑黑的牛皮大帐，见到季清灵和帝瑾宸。
“燕王殿下，我为了帮你打探到确切的消息，可是在西凉和这达柴郸荒原过够了苦日子的。
我的功劳和苦劳，够偿还我所欠下的那十万两白银么？”
一听到季清灵的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就让季清歌撇了撇嘴。心想那季清灵果然是没心机，谈银钱，竟会这般的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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