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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囚-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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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姐姐，这是真的？”
莫九媚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谨慎的问道。
季清歌微微点头，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是早就认我做姐姐了么？那姐姐待妹妹好，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曾经，我也有位跟你一样心思纯净，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妹妹。她就是你在西凉州见到过的，颜厉将军的女儿，颜姝瑶。
从前，她叫杏雨……”
那位杏雨妹妹的恩情，她是报答不了了。对眼前的九儿妹妹好一些，总能令她好受一点。
生命中，有些人一旦离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三月农耕忙，祁嘉州的百姓们，在一场淅沥的小雨过后，也开始在田间劳作了。
季清歌起了个大早，换了身黑色的便装。就同微服出巡来祁嘉州的熙玥天子帝瑾轩，一道去了郊外的制药作坊。
在那，季清歌见到了好些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戴着口罩在制作杀虫药粉。她们全是萧王府从前的女医们，除了凌羞月在祁嘉云氏书院讲学，白语倩留在皇城帮季清歌开办香料作坊。
其余人，几乎都来了祁嘉州的制药作坊。
她们的工钱，还是由帝瑾轩发放。
只是她们制作的药粉，都是由工部的专员前来，经检验合格后，才会收回皇城。待次年正月，工部尚书会按照各州府的刺史上报的申请单，派专员送药粉到地方官员们手中。
关于药粉的配方，季清歌在《季氏女医解毒秘籍》中，也有提及。她提出了，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其实不必谈“毒”色变。
只要运用得法，“毒”亦会为己所用，而变为宝。
因为能为庄稼除虫的药粉里，就含有墨檀汁的药粉；而能为鸡、鸭等动物，除去它们的体外寄生虫，诸如蜱、i虱i、蚤等物的药粉里，也含有乌翎胆的药粉。
至于是毒还是宝，全在于人们如何去使用它。
杀虫药粉一经使用后，熙玥皇朝的各州府，都未再发生过任何的虫灾。百姓们对杀虫药粉的好评如潮，也会在“打春”之时，前往季氏女医的石像前祈祷。
熙玥各地的百姓们，在去知县大人那儿领取杀虫药粉时，须得手持鱼符。知县会开具证明，亲自签名，并盖上印章后。
才会让衙门的官吏，为每一户主发放一包杀虫药粉，数量不能超出一斤。
因为整个熙玥皇朝，只在祁嘉州开办了一家除虫的药坊，且生产药粉的人员，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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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盛靖选美
三月底，帝瑾轩带着季清歌离开了祁嘉州。他们领着一行齐军武将，骑马往西凉州赶去。
四月初，他们抵达了西凉州的萍凉古城。在西凉行宫的废墟处，帝瑾轩远远的瞧见了他父皇的高大身影。
他大步流星的朝太上皇走近，却就在他即将要到达太上皇身后时。太上皇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未道出只字片语，便拂袖而去了。
帝瑾轩站在原地，眼神落寞的注视着他父皇远去的身影。只见他父皇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墓地前，微微低着头，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
墓碑前摆放了鲜花，还有贡果和糕点……
帝瑾轩唇角微微掀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在心里道：“母后，儿臣总算是为你圆了梦，来看过父皇了。
你说的对，他与孩儿血缘亲情浓于水。无论在何时，还是何地，他都是孩儿最亲的父皇。”
帝瑾轩将眼底的那抹暗淡悄然隐藏，转身，发现季清歌已站在了他身后。他伸手将季清歌抱在了怀中，声音低沉的道：
“小妖女，我想接父皇回宫。哪怕他不愿陪母后，可他却能在宫中安度晚年。但当我此番前来，见到了他之后，我才发现，我先前的想法有多不切实际。”
季清歌已经听颜风行和司空幽怜提过了，说是他写给太上皇的书信，从未被太上皇接收过。当然，他也从未收到过太上皇写给他的回信。
斜阳下，太上皇的那袭单薄而孤寂的身影，令她只一看，就感觉心里莫名的疼痛了下。
她想，太上皇宁愿离开景安皇宫。来到这座昔日辉煌，拥有世间奇珍无数的萍凉古城。大抵也只是来瞧一瞧在历经一场大火后，变成了断壁残垣的西凉行宫。
为了守护一座孤坟；
为了在他的余生，还能拥抱住，曾经为他和他的那位西凉国亡国小公主耶律。琼花，带去过欢乐与忧伤的天地！
也许只有那样儿，才能让太上皇的心里，不至于感到太沉重。
煜i灏帝1i帝瑾轩在萍凉古城只逗留了一晚，就同季清歌领着一帮齐军将领们，带了杀虫药粉前往汐瑶州去了。
他们骑马通过新修的官道，没花掉十日，就抵达了安迄古城。
傍晚，帝瑾轩同季清歌来到了泯水河之畔漫步。只见从前被耶律。宗楚他们投过毒药粉的河流，在经过齐军将士们的治理后，河水变得清澈如初了。
奉栖草原水草肥美，牧民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吹着短笛。笛声婉转悠扬，回荡在河畔。
当牧民领着成群的马匹，从帝瑾轩和季清歌身边经过时。也会拽紧缰绳，热情的招呼他们，请他们前往家中坐坐。
帝瑾轩欣然一笑。
原来的奉栖人，是在历经了一场残酷的战争后。主动跟颜厉他们提出，要当熙玥子民的。
为此，帝瑾轩才将原来的奉栖国改名为汐瑶州，派了云氏亲军的统领汐瑶郡主前来任刺史。
他在见到了全新的，繁华的安迄古城后，在心里也对义妹汐瑶郡主升起了一丝敬意。她为了治理好汐瑶州，连团圆饭都没回到皇城吃。
今年正月，云骞大人才和他夫人赶到汐瑶州，同云婉凝相聚了几天。
帝瑾轩连夜离开了安迄古城，走过新修的，宽敞的官道，前往达通草原寻找汐瑶郡主去了。
第五日，他们一行人抵达了达通草原与北疆的交界之地。在那儿，帝瑾轩见到了身着铠甲，英姿飒爽的汐瑶郡主。
两义兄妹有数月未见，难得重逢，自是少不了要来场狂欢。
汐瑶郡主当即就在达通草原上，为迎接她三哥的到来，举办了一场欢快的篝火晚会。众位齐军将士们都围着火堆，与煜i灏帝i共舞，其乐融融。
离开达通草原之时，帝瑾轩命汐瑶郡主领军护送他们回宫。
云婉凝俏皮一笑，道：“三哥，你送来的请柬，我可是早就收到了。我可如实跟你讲，我没银钱挥霍啊。
侄子和侄女的满月大礼，先欠着；
周岁大礼，还是先欠着。
选美的大礼……”
一听云婉凝说，还有选美的大礼。这就让季清歌在心里感到疑惑了。虽说选美一事，是熙玥皇朝的好几位国君，都做过的事。
但她家帝债主爷才离开她几天啊，怎地就张罗起选美一事来了？
季清歌将眼底的疑惑狠狠的隐藏住了，试问云婉凝道：“怎地，云刺史大人是想挑选一批达通草原上的美女们，送入宫献给皇上？”
“三嫂。”
云婉凝那双杏眼中不禁划过了一抹尴尬，道：“我两个月的俸禄，都还不够我回一趟皇城的开销。
你可让我上哪儿凑够那么些银钱，雇马车送美女们入京？
她们路上的食宿，我又找谁解决？”
司空幽怜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对帝瑾轩说道：“皇上，连一向都支持你的汐瑶郡主，也不敢支持你的选美大计了。
你要不就取消了？”
帝瑾轩邪魅一笑，附在季清歌耳边，就将实情都同她道来了。只说如此，如此，云云。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知足的笑意，道：“既然琦夏国王都对皇上选美一事很动心，那咱不如就来场假戏真做。”
她可是食人间烟火的人，很接地气的。
那琦夏国王都能派使臣前往景安，不是送汗血宝马，就是送上好的地毯，还有药材和香料的。
可见琦夏国王是当了真，以为煜i灏帝真要再娶一位皇后了。当然，他讨好煜i灏帝，也是为了他的长女能入宫为后。
有一位邻国的公主动心，那就不愁其他的邻国公主们，不跟着动心。
季清歌把心一横，伸手轻拍了下帝瑾轩的肩头。狠狠的闭上双眼，痛苦的道：“我说帝债主爷啊，你在选美的那天，可以戴上面具么？”
“不可。”
帝瑾轩一脸坏笑，道：“朕中意的美人儿，在这儿。”言罢，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在他心中，他早划出了一方禁地，囚他家小妖女季清歌于无期了。
五月初，帝瑾轩带着季清歌回到了盛靖古城。
那时，扩建后的盛靖行宫，已经完工了数月。宏伟而气派的宫殿，早超出了景安皇宫的规模。
新的宫殿的设计图纸，是季清歌在祁嘉州疗伤时，亲自绘制的。而负责扩建盛靖行宫的人，是姒相的一位得意门生，也是如今的工部侍郎i庄汐明。
据说，庄汐明在去年入京赶考时，乃是殿试第一名，也就是中了熙玥皇朝的状元。尽管当时的皇帝在祁嘉州，可是帝瑾曦仍然赏识他的才华，留了他在工部任职。
………………………………
第580章 囚于心
五月初二日，帝瑾轩在迁都盛靖后，于盛靖古城的演武厅，举行了一场盛况空前的马球大赛。吸引了除北檀国以外的，多位邻国的国君以及王子和公主们的到来。
帝瑾轩身着一袭白色华服，戴着薄如蛋壳的金色狐狸面具，在宽大的赛场上与琉原国王等人竞技。
他没像他的皇祖父们那般，还让出一场球给邻国的国君们赢一回。如此，以尽东道主之情义。他打马球，就是放开了双手竞技，绝不灌水。
季清歌坐在赛场的外围，怀中抱着两位粉雕玉琢的孩儿，望着帝瑾轩骑在高大的追影战马上的身影，欣然一笑。
两位孩儿分别坐在她的双腿i上。
她伸手指着帝瑾轩骑马驰骋的身影，自豪的对瑜儿和莹儿说道：“看，你们父皇赢了。”
瑜儿笑，莹儿也跟着“咯咯”的笑了。
他们一笑，季清歌的一双狭长的凤眼，就笑的更迷人了。那两弯美丽的月牙儿，令同帝瑾轩一样，在赛场上竞技的司空幽怜见了，心里为之一悦。
只是季清歌没留意司空幽怜，她在全神贯注的，望着她家帝债主爷。
每当帝瑾轩赢球后，赛场的外围总能发出一阵响彻天际的欢呼声。其中，也有琦夏国公主她们发出的声音。
季清歌将她放在帝瑾轩身影处的视线，悄然收回，转而放在了她的两位孩儿身上。与自己的孩儿分别的久了，她还是很想念他们两兄妹的。
曾经，她也同帝瑾轩立下过誓言。说在孩儿成长的岁月中，他们身为孩儿的父母双亲，一定会好好陪伴。
绝不会缺席。
结果，她的美好誓言，皆散在了她所制作出的，那么些花花绿绿的药粉中了。
好在她的夫君和她的婆婆，都没责怪过她半分。
在她去碧瑶宫拜访皇太后时，皇太后还和她说了些体己话。毕竟婆媳二人多日未见，也是要闲聊一下的。
皇太后由衷的道：“清歌，永年早就想立你为后了。只是担心景安城的风大，会令你难受。
这不，才从祁嘉州托人带了图纸回宫。
命姒相他们负责扩建了盛靖行宫。
如今的宫殿名，还是沿用了景安城那边的宫殿名。”
季清歌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她自己设计的图纸，怎会忘记？本来，她在图纸上是没标注翠薇殿和承祥殿的，可是帝瑾轩却将那两座宫殿给添上去了。
以至于等到她回了宫，同他在宫内漫步之时，一瞥见翠薇殿，就令她心里感到了一阵不悦。
可是帝瑾轩却云淡风轻的解释道：“母后要为父皇亮一盏灯，开一扇窗，留一丝执念……
我身为晚辈，怎能忤逆她的意愿？”
回想起帝瑾轩在同他父皇，以及同他皇长兄相处时的各种不易，就让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了一抹酸涩的弧度。
她眼神温和的看着怀中的两位孩儿，他们都很乖巧。
两兄妹皆长的像帝瑾轩，眼眸深邃，双眉英挺。眼神里都有股不寒而凉的冷意，透着些王者的霸气。
不过，瑜儿的眼神更为凌厉一些。
季清歌轻声对帝瑜说道：“瑜儿，你是兄长，以后可要关爱小妹啊。”
言罢，她又微笑着对莹儿说道：“莹儿长大了，就好好辅助哥哥，孝顺父皇和母后。”
尽管她是想让莹儿长大后习武，领军戍守边关的。可她没想到，她话刚说出口，那帝瑾轩就怒了。
还问她，“你还是莹儿的亲母后么，怎能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当莹儿夜晚吵闹时，他都不舍得说如此狠心的话，去吓唬她。亏小妖女还是莹儿的亲娘。
就在季清歌与帝瑾轩争论之时，帝莹却咧嘴笑了。她的小舌i头，轻轻的碰了碰粉i嫩的小嘴唇。
“不可伸i舌i头。”
帝瑾轩霸气的道。
帝莹一听，只得乖乖儿的收回了小i舌头，抿唇偷笑着。她的那双晶晶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难以隐藏的欣喜。
“小小妖女，你长大了，可不许抛下父皇和母后还有你瑜儿哥哥。你留在宫中，由父皇和母后教你琴棋书画。
你陪父皇对弈，为父皇抚琴。
若是你还嫌不够，那就为你母后画画药草图案，再找她收取些劳务费便好。”
帝莹一听，开怀的笑了。
帝瑾轩见了，俯身在帝莹的脸蛋上吻了吻。责怪道：“小小妖女，你和你母后一样，提到钱就高兴。”
“谁说的？”
季清歌就纳闷儿了，为何帝瑜对钱财一事，表现的很淡定。但她和帝瑾轩谈到了戍守边关一事时，帝瑜就听的极为认真了。
“对于戍守边关的将领，还有刺史等官员们，是要实行考核制度的。三年一考核，不合格者，主动让贤。
合格者，换到其他州府接着任刺史，或者是节度使。”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愤恨，道：“我可不想在我登基之后，还会出现第二位颜牧潜那样的刺史。
他政绩再好，可他却搜刮过太多的民i脂i民i膏。
以至于连颜牧潜自己，也记不清他究竟和多少位外室，有过多少位孩儿了。
一位清廉的刺史，怎会养的起那么多的妾室，还有外室？”
虽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但政绩再好，却拥有致命品格弱点的官员，他是不会重用的。
必须严惩！
在他继位后，便将原有的一些体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做到了真正的休养生息，让熙玥百姓们都过上了安宁祥和的日子。
帝瑜被帝瑾轩抱在怀中，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眸仰视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敬畏，小嘴唇还轻轻抿了抿。
“你能听懂？”
帝瑜一听，眨了眨眼。
帝瑾轩薄唇挑起一抹温馨的笑意，吻了吻帝瑜的脸颊，道：“那瑜儿就快快长大。等瑜儿长大了，父皇带你进齐军的行营，练习骑射。
父皇要让瑜儿成长为坚强的，有主见的男子。等瑜儿十七岁了，父皇就能放心的将熙玥江山交给瑜儿亲手打理了。”
到时，他就能带着瑜儿和莹儿的母后，四处游玩了。
帝瑜在听了帝瑾轩的话语后，一双大眼睛都笑弯了，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惹的季清歌有些不悦的道：
“瑜儿，你看你，一点都不稳重。你父皇说把熙玥江山交由你打理，你好歹也学着谦虚一下啊。”
帝瑜唇角微微勾了勾，委屈巴巴的眼神儿看向季清歌，摇了摇头。
见到瑜儿这般的实诚，倒让季清歌忍不住笑了起来。
………………………………
第581章 心中永不凋零的花
五月的盛靖古城，连清风拂过赛场的外围时，都能带来阵阵的花香味。
季清歌嗅着花香的气息，默默坐在树下，同两个孩儿一起观望着赛场上的帝瑾轩。
终于等到了第三场赛事的结束，击败了数位邻国的国君和王子们的王者，是熙玥皇朝的国君i煜i灏帝。
“瑜儿，莹儿，你们的父皇赢了。”
瞧着帝瑾轩骑在高大追影战马上，手持亮光闪闪的牡丹花型的金牌。
在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中，跟众人挥手致谢时，她迎上了他自信的眼神。
她看着他骑着追影战马，领着一行大内侍卫们，来到了她眼前。
他戴在头上的薄如蛋壳的狐狸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金色的光芒。
“不热么？还戴着。”
季清歌不舍得将手中的两位孩儿，给已经来到了她身边的两位乳娘。却又担心帝瑾轩戴着面具会热，就提醒了他一句。
耳边传来了好几位邻国的公主和郡主们，议论的话语。
“大晴天的，煜i灏帝为何还戴着狐狸面具？他是战神，又从未受过伤，更没中过毒。
发生在奉栖的那一战，应该是未影响到他的盛世容颜的。
他戴面具，是不好以真面目示人……”
琦夏国大公主一脸好奇，问道。
“大姐，你难道没听父王和王兄提起么？煜i灏帝i订于今晚举行的赏花大会，以及今晚的盛靖选美等活动，其实并不是为他自己所准备的。”
琦夏国的二公主眼神尴尬的看了眼大公主，道。
其余的那些女子们在听了后，难免感到错愕。
毕竟她们来熙玥皇朝观看马球大赛，本就是怀着不太单纯的目的来的。
因为她们想在赛场上，选一位如意的郎君。或带回国招为驸马爷，或嫁入男方所在的王国为王妃去。
当然她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是容颜俊美无匹，精晓音律，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煜i灏帝那样儿的。
为了能来盛靖一睹i煜i灏帝的飒爽英姿，她们可都是入宫送了厚礼的。
可谁成想，好不容易见到真正的煜i灏帝一回吧，却还是戴了面具的。
“煜i灏帝i几年前就能与北檀王对决了，今年，他也才十九岁啊。”
琉原国郡主仰慕的眼神注视着，帝瑾轩自马背上跃下的身影。看着他从一位身着浅粉华服的女子手中，接过了一位孩儿抱在怀中。
戴着面具的他，令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的那双星目含威，眼神儿清亮。在看向怀中的孩儿时，却流露出了一抹温馨之色。
在此之前，琉原国的郡主只听她的伯父提起过，说琳悦长公主有多美。
可她如今一见，只感觉琳悦长公主纵使再年轻二十岁，也不如方才抱着孩儿的那位粉衣女子美。
因为在此之前，她就见到琳悦长公主抱着孩儿，上前去同那位女子闲聊过。她还暗自将她们比较了一番，只感觉粉衣女子的美，更胜一筹。
粉衣女子未施粉黛，与坐在外围处的熙玥皇室里的其他女子们，截然不同。可是粉衣女子的一颦一笑，皆能美到摄人心魄。
待她的伯父，也就是琉原国王派随从前来，请她坐马车随他们一道回客栈时，她才回过神儿来。羞怯的将她的视线，从煜i灏帝和他身旁的那位女子身影处移开。
在见到了琉原国王后，她才在私底下谨慎的问道：“伯父，方才同煜i灏帝在一起的女子，是他从前的王妃？”
“是。煜i灏帝在几天前，将他从前的王妃接回宫了。原来他的王妃在随他前往奉栖国征战时中毒受伤了，他亲自照顾她，直到她康复。”
琉原国王说话时，落寞的眼神看了看帝媛汐的纤瘦身影。见她抱着孩儿，同司空俊峰有说有笑的情景，无意中就触动了他心底尚未结疤的伤口。
他感到了一阵剧痛……
良久，他才微微抬眼，看向了站在他眼前的侄女。似是在提醒她，也似是在告诫他自己。道：
“爱情无关是非错与对。并非每个人都能在情场上有那般的好运，爱着谁，就恰巧也能被对方所爱着。
有时候，执着了，会痛。
放弃，又做不到。”
他爱了琳悦公主多年，从她是琳悦公主之时，就爱慕着她。到她成了琳悦长公主，他还亲自来景安城提亲，想迎娶她。
到如今她成了大长公主琳悦，而他就站在离她不足十步之遥的赛场外围。
她都不曾回头瞧他一眼，而是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怀中的孩儿，还有孩儿的父亲身上。
琉原国王伸手轻拍了下他侄女的肩膀，轻声说道：“只要他们幸福，便就足矣。”
“好像煜i灏帝身边的那位女子，是抱的两个孩儿。”琉原国郡主问道。
“是一对龙凤胎儿女。今日在赛场上，煜i灏帝还说了。他心中最美的女子，是能与他并肩，驰骋沙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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