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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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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八芳华的妙龄女郎,不为他的权势,不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痴迷,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试问天下又有哪个男人不心悦,不满足?
看着袅娜娉婷立在那的张曦君,看着她柔美脸孔上的不自觉露出的被迷惑之色,齐萧亦不免俗的深觉满足,犹如每一次打胜仗一样的满足,也许还要多上几分虚荣感。而这样从未有过的体味,让他动了动莫名干涩的喉头,然后薄削的唇间溢出一声低笑,“看够了么?”
揶揄的话刚一出口,齐萧几不可见的一怔,似讶异方才脱口的话,居然会是他说出来的,但见张曦君面红耳赤的模样,他蓦然想起谢氏她们,以及侍女们,每每看见他裸身时隐藏的恐惧或嫌恶,又情不自禁的问道:“如何?可还——”声音嘎然而止,皱眉咽下“满意”二字,但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刻意在舌尖轻饶而出的语声,分明带着蛊惑,带着调情意味。
张曦君没想到她会看齐萧看到出神,更没想到她会被抓个正着!再听那不掩揶揄的话语,看那一贯冷峻肃穆的男人,此刻露出的淡淡调笑之色,她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下去,再也不要出现在齐萧面前。可是这显然不合实际,而她更无法否认,毕竟不用去看,她也可以想见自己脸有多红,只有深吸气,故做神色坦然的道:“将军战场上以一敌十,自然身躯伟岸,非常人可比。”
一派冠冕堂皇的话,殊不知愈显欲盖弥彰,尤配很快移开的目光,越发昭显了一切,引得齐萧朗声大笑。
齐萧大多时候是不苟言笑,何尝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张曦君愣了一愣,仿佛不认识一般望着他,半晌,想到自己正是让他发笑的缘由,心下懊恼,更是暗恨,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碎一口银牙,低下头不去看那得意大笑的人。
须臾之后,齐萧深知见好就收,又见天色不早了,笑意止下,眉宇间重染肃穆之色,对张曦君道:“你身上有手帕吧,给我简单擦一下就是。”他一番话说得及其自然,好似张曦君经常服侍他沐浴一样。
可张曦君却知齐萧一向不喜人近人侍候,连徐虎也不见服侍过沐浴。此时听得齐萧这样说,惊得张曦君瞪大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
齐萧走上岸边坐下,双腿依旧放在水里,半天不见张曦君反应,一回头却见她愣在那里,念及一会儿回去的事,不由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动作要快。”
听到催促,张曦君知道没有幻听,她再三深呼吸,依言走了过去。
这种天气穿着重铠赶路,刚一走进,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汗味,但不知为什么,并不太难闻。
齐萧见张曦君过来了,一腿盘在草坪上,一腿继续放在溪里,直接将背侧了过去。
张曦君看了一眼面向自己的后背,吸了口气,跪在其后,弯腰将手中的帕子浸入小溪里,尔后拧干为齐萧擦背。
他背上肌肤很烫,也一如三年前印象中那样厚实得发硬,让她觉得应该要用足全部的手劲,可是看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心里震惊得不敢使太大力气。好一阵子,才惊觉这些疤痕的时间已久,方用足劲道细细的擦拭。
然而张曦君卯足的手劲,对齐萧而言不过抓痒儿,也许还是有不小的力气,但从后背偶尔传来的肌肤相亲,那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人心里痒痒的,到真有几分像是抓痒。
背后好擦,很快从后颈往下擦完,张曦君重又洗过帕子,有些犹豫的说道:“将军,好了。”
似乎没想到这么快,齐萧皱了皱眉,继而转过身来,张开一只手臂。
果然还有前面!
张曦君心里暗道,咬咬唇,她身子微微前倾,开始擦齐萧手臂。
许是处得太近,她能感到齐萧的呼吸喷到颈项,有些灼热,让她察觉脸颊似乎发起烫来,手下的肌肤也变得烫手了。
张曦君暗恼自己又不是未见过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不过只是没有在青天白日下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居然觉得度日如年起来,真是没用!
这一想,心下只暗道早晚早了事,也顾不得尽量拉开两人距离,手也不再避免不去碰触到他,就想怎样快结束就怎样去擦。
只要不是柳下惠,佳人在怀岂有坐怀不乱者?齐萧低头垂眸,看着一直不敢抬眸看他的张曦君,感受着那双柔软到近乎无骨的柔荑在胸膛上慢慢移动,脑中全是方才被仰慕迷恋的一幕,又想着不久前要她孕育子嗣的决意,心中潋漪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三压抑,终是心随意动,一把抓住那在胸膛上游移的小手,顺势一带举高抱入怀中,随即将头深深埋入白皙的颈间,嗓音暗哑道:“今日不行,得要走了!”尾音未落,猛然起身,疾步走远。
张曦君冷不防被狠狠抱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甩开,她呆了半晌,慢半拍的想起那句好似她要求什么的话语,顿时被震得张口无语,只能膛目结舌的望着正穿甲胄的齐萧。
第五十二章 入城
一路无话,回到营地已是酉初时分,天还没全黑,空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儿凉意。
勒马向离时的树下行去,那里早有几个小兵候着,远远看见来人是齐萧,立马飞快地跑回大营里。
齐萧看着目光一闪即敛,面上表情不变,手上缰绳却是一紧,马速又随之一慢,缓缓驶到树下停住。一个二十五六的小兵随即上前,稽首一礼,小心翼翼地牵住马头,齐萧这才翻身下马;几乎同时,另一名小兵在马蹬下躬背而跪,口里说道:“请君夫人下马。”
一副粗嘎的嗓音,显然还在变声期,应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张曦君皱了皱眉,看着乌青天光下单薄瘦弱的背部,脚有些踩不下去。
齐萧见张曦君要下不下,以为她害怕,伸出一手道:“下来吧。”声音不说多温和,比起一贯的冷腔冷调却是柔和许多。
彼时正是士兵轮值巡查之时,听到齐萧说话的语调,虽受军规辖制没敢闻声侧目,却不约而同面露异色。
张曦君犹为溪边齐萧拥抱的举动不适,心里自是不大愿与齐萧接触过从亲密,但一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扫了齐萧颜面,又心中怪异让一个小少年承受一脚之力,只好将手伸了过去,哪像齐萧一下将她的手包住,心头莫名一颤,下意识往回一抽,登时重心不稳,踩在马镫上的脚一滑,另一只脚不及踩到少年背上,她整个人就朝前栽去,落入齐萧怀中。
“怎么不看清楚再下!”齐萧眼疾手快的接住张曦君,右脚倏然往后一步退止,稳住二人身形,便是低声斥道。
眼见张曦君差点摔下马。一旁的几个士兵赶拿出才备好的火把燃起。
在众人面前跌入齐萧的怀中,又被不留情面的教训了一句,张曦君觉得有些难堪,顾不得撞上齐萧胸前重铠的痛,也不及去想齐萧竟没做出一副宠溺之态,忙挣脱齐萧的怀抱立稳身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声音急促道:“三弟,你总算回来了。”
军中能叫齐萧三弟者,不用问也只是谁。
张曦君心中纳罕齐藤有何事如此急切,遂同齐萧一起闻言转身。隔着一道帷帽上的白纱看了过去。
少顷,便见齐藤并军官仆役数人,拥一郎君行至。
这位郎君大约二十三四正是当年时。头戴小冠,身穿白衣,宽袍大袖,腰系宝带,手执折扇。面如傅粉,唇似胭脂,端是一名偏偏浊世佳公子,只是不知为出现与之格格不入的军营之地。
正隔纱打量着,以为万无一失,却未料这位白衣郎君猛然侧首。目光如电,无措遁形得仿佛发现她窥视一般,不由地心虚之际。他却又仿若无事的移开视线,对齐萧笑道:“襄武王携美出游 ,又如此的怜香惜玉,这可是难得一闻,说不定将来传为一方美谈。我多等一会不打紧。”声音朗朗,十分清润悦耳。却有一种不明意味在内,但又不让人心觉不悦。
他立在齐藤、齐萧兄弟之侧,一身铅华气度力压齐藤,不怯于齐萧凛然之势,想来这人来头不凡吧。
心中方下论断,只听齐萧笑道:“若瑾瑜公子前来,齐萧必是亲自相迎,只是襄武王爵位,我还未亲自向皇上谢恩,现在实当不起如此称呼。”
瑾瑜公子,当今王世家主唯一嫡子王洵,字瑾瑜,相传七岁作诗,八岁举笔成文,十二岁一篇《论时政》轰动京城。如今入仕从政内敛许多,不再如少时锋芒毕露,却依旧广受天下莘莘学子推崇,并有传闻道他是众名媛心中佳婿,更有当今皇后之女倾心,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他至今尚无倾心之人,故二十又四未娶妻。
闻言,张曦君想起自己在长安听过的瑾瑜公子事迹,心下一阵好奇,不禁再次偷视,发觉他虽没传闻中的三头六臂,却也当得起如此的追捧盛传,不过这样天下闻名的贵公子,不远辛劳出城又所为何事?
想着,忽然忆起此人正是凌云郡主的堂兄,又加之方才那一袭抑扬顿挫的话,如此来意呼之欲出,张曦君默然,从王洵身上挪开视线。
哪知王洵与齐萧寒暄片刻后,并未多说什么便告辞了,只是在告辞之时忽然道:“明日二皇子将代皇上犒军,到时百官相迎,百姓倾城出动,如此盛大之势,不知将军欲带哪些人入城?”
明日虽是天子犒赏三军,但十万大军自不可全部入城。如此之下,以天子犒军为主的众军尚不能尽数受皇恩,非喋血沙场的其他人又岂可以此名目随同入城?
一番话落,相随周边的众人大多听晓其意,目光皆若有似无瞥向张曦君。
张曦君垂下眸来,让白纱眼睑一并遮去众人近乎露骨的目光。
的确,齐萧和凌云郡主大婚在即,作为侧室,又有着众人所认为的受宠,她不该在明日那样的盛况中堂而皇之的出现,这无疑是折了凌云郡主与王氏一族的颜面。
还有方才下马那一幕,应该都入了他们眼中,怕是更加认为她受宠非常……
思绪转至此,张曦君无奈一笑,又想到不久前小溪一幕,她忍不住嘲讽的翘起嘴角,尔后抬眸看向齐萧,等着他的回答,以解这一路上不明为何她会同来长安之惑。
齐萧似未察气氛转变,他随意笑道:“瑾瑜公子主理这次犒军事宜,我虽不才,却也不会给瑾瑜公子带来麻烦。瑾瑜公子放心,明日入城的三千精兵我已心中有数。”
闻言,王洵暗松了口气,虽然如此答案,乃属意料之中,但今日齐萧突然离营,直至城门将要关上,他不得不返程时,方才施施而回,这实在是凑巧得让人难以相信……一念转过,他眼睛一眯计上心头,复又笑道:“将军一心为国,瑾瑜佩服。不过将美妾佳儿都留在十里坡外,将军可是放心?不如瑾瑜今夜代为护送他们入城如何?”
齐萧从善如流道:“我本也打算派一百步兵送他们先回襄武王府,现在有瑾瑜公子相送自是不错,如此有劳。”
得到满意回答,王洵释然一笑。
如此,一切揭过不提,二人气氛融洽。
张曦君却依旧未解上京之惑,只默然听从安排——是夜,和齐瑞在王洵和一百步兵护送下平安入城住入襄武王府。
第五十三章 邀约
襄武王府是一座五进大宅,于数月前与一旨封王令一同赐予齐萧。府邸不是新建,是在一座犯事官吏外宅基础上翻修的。许是出于齐萧正炙手可热又将与王氏联姻之故,负责翻修之人十分负责,让翻修后的宅子与新宅无异,并且穷极奢华与精致,可见其人颇为费心。不过齐萧一直在外平乱,这座精舍也就空置多时,仅有王氏拨留十余名家仆代为照看。不知有意无意,代为打理内务的陈王氏,不仅未将她安排到齐萧将住的主院,还将她与齐瑞分置宅中的一南一北。
对此,张曦君并没有异议,甚至满意这样安排。
至于陈王氏将她安排在紧挨主院的做法,心里不由暗赞一声:不愧出身世家大族,提醒她谨记身份之余,又考虑到齐萧对她的“宠爱”。
而王氏一族也果真不负盛名,竟能找到陈王氏掌理襄武王府内务,也可谓煞费苦心。
这陈王氏,原是王氏家仆,后因伺候皇后得恩指给一参军为继室,其夫曾在齐萧微末之时为一军同僚,只不过那次北伐齐萧一战成名,程王氏的参将夫婿却命丧战场。丧婿后,因只孕有一女,继子又已娶妻生子,只好携四岁的女儿投奔王家。至两月前被指到府邸代理内务,因毕竟为武将之妻,众人皆尊称一声陈夫人。如今俨然一副襄武王府总管架势,到时再随凌云郡主出嫁名正言顺入府,齐萧念及王家与当年同僚之情,也不好罢免陈王氏的理府之责。如此一来,有了凌云郡主为正妃,又有了陈王氏为总管,不论齐萧有多宠幸谁,或者有几个侧室之子。襄武王府的后院也会牢牢地掌握在王家手里。
只是以齐萧的性子可会任人摆布?
张曦君不置可否一笑,但想到齐萧带她与齐瑞上京一事,又不禁有些头疼,只怕她和齐瑞会成为这中的棋子。
一旁的侍女见张曦君半倚凭几,只手支颐,面露疲倦,忙机警道:“君夫人,浴汤马上就好,您要不先用些吃食?”
独坐正厅上首的张曦君闻言睁眼,目光落在这个向她透露陈王氏消息的王家婢女身上。
此女名唤锦瑟。二八年华,着一袭轻薄飘逸的浅绿纱衣,身段曼妙。面容娇俏,眉目更有一股灵动之气,可见是一个心思玲珑的。
但是,如此一个外貌堪比长安高门千金的婢女,又生的一副玲珑心肠。怎会嘴碎的将府中诸事逐一相告?
看来必是得了事先得了嘱咐的。
既然对方有心交好于她,有派灵巧者前来伺候,她自不能辜负对方好意,而且为了赶在关城门前入府,她一路上并没有进食,现在确实有些腹饿。于是点头道:“太晚了,就随便备些。”
锦瑟欠身一应,冉冉而去。
一炷香左右。锦瑟同三名侍女鱼贯而入,为首者却是陈王氏。
陈王氏三十七八,体态微丰,肤色白净,保养得宜。是一个中年美妇。大许得王家器重,并不像一般寡居多年的妇人面带郁色。反是笑容可掬,与人十分亲切,若不是偶尔上扬的眼角显出凌厉之色,张曦君许或因之面容以为是易亲近之人。
张曦君见陈王氏同来,知道必是有事,但见陈王氏向她行礼后,并未多言,只是领着锦瑟等人布菜。见状,少不得按压心中好奇,先行进食。
虽说让简单备些,案上仍极多肴馔,饶是张曦君有前世见闻,也有好几样不知何物,只感其味甚佳。
用了一月粗糙饭食,见如此肴馔,张曦君不由食至八分饱才停箸。
期间,陈王氏一直静候在旁,没有丝毫不耐,反轻声细语的指挥众人服侍张曦君进食,让一切都井然有序。
张曦君放下漱口杯,以帕沾了沾唇道:“让陈夫人久候了。”
陈王氏扫了一眼锦瑟收拾的碗筷,低垂下颌,掩去嘴角吊着的一丝轻蔑冷笑,语态恭敬依然道:“君夫人客气了,这是妾身该做的。”说罢抬头,向侍立身后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即捧着一个繁花雕饰的漆黑上前,她方又道:“明日二皇子带天子犒赏三军,是难得的盛况,又是近年来少有的喜庆之事,因此长公主和一些夫人相约望月楼共相明日盛况,这盒中是邀君夫人明日同去的帖子。”
从外进食而回的阿杏,听到明日能观犒军盛况,顿时眼睛一亮,高兴的望向张曦君。
见阿杏喜上眉梢,张曦君暗暗摇头,入府之初陈王氏并未拿贴,可见一开始没有让她同去的意思,她虽不知是什么让长公主改变主意,但是可以想见明日必不会轻松。轻叹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左不过多费一些精力应付罢了。如此一番,又一想到明日势必早起,遂作了几面受宠若惊状后,便不掩疲倦之色。
陈王氏见机之意,告辞退下。
陈王氏走后,张曦君也寻到了空挡,以不习惯生人服侍沐浴为由一言打发了锦瑟等人。如此身边王家人逐一除去,身边没了多双隐含监视的目光,她顿觉一身轻松。待洗去一身疲惫,又告诫阿杏谨言慎行一番,便是上榻就寝。
不知是否因历经劫持一事后,不再轻易受到其它诸事影响,或是一路辛苦后的高床软枕麻人心扉,让张曦君一沾床就沉沉睡下,没有为明日之事耗神一分。
一夜无梦。
翌日天晓时分,张曦君起身梳妆,换上一身截然不同平日的华丽新衣,带着也是穿一身簇新夏裳的阿杏,在王家众婢的簇拥下来到二门外,见齐瑞不在其中,心中纳罕没有理由邀她而不邀齐瑞,故问陈王氏为何。
彼时陈王氏正服侍张曦君上并车,听到问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今一早,大公子便被接回母家去了。”
谢家!?
张曦君心中一紧,想起受劫持后的种种,忍不住想要多问几句,但眼尖的见到陈王氏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轻蔑后,她默然了。
今日代天子犒军,是二皇子而非大皇子,可见谢家以逊王家一筹。
如今,齐萧又与凌云郡主大婚在即,那盘踞在城外的十万大军,便是给予王家最好的聘礼,更是二皇子夺嫡的一大助力。
如此之下,齐瑞之于谢家可为万分重要,谢家自然不会再危害他,即使一旦齐萧与王家联姻,大皇子夺嫡的机会微乎其微。
然而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齐萧将有全然意外的一举,打破了京中现有的局势,也深深地影响了张曦君。
第五十四章 犒军
元熙十四年六月初八,不说这一日如何打破京中局势,仅这一日恢弘浩荡的犒军之势,直至多年以后仍叫人记忆隽永。
不过这却是后话,此时此刻,上至达官显要,下至庶民百姓,他们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那南征北伐的战将,究竟长着怎样的三头六臂,可有传说中的英明神武?
这样的驱使下,不过巳初时分,入城至皇宫的主道上已拥拥攘攘的挤满了百姓,两侧但凡是能观城门的商铺茶楼尽是高朋满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挤得水泄不通的人潮,只为了一睹今日盛况,却大多只望得见人挤人的一幕。
此情此景之下,权势再一次昭显了它的作用。长公主设宴的望月楼,不但是离城门最近的楼阁,更是四下最高的楼宇,身处阁楼之上,可以清楚地观望犒赏三军盛况,也可居高临下的一观黎民百态。
张曦君不是京城中人,不知望月楼有何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却知楼内一应摆设布置相较当世之物,精巧的似非人间所有。
一目扫过楼中锦绣,欣慰阿杏谨记昨夜嘱咐没有东张西望,只是低眉垂目的紧紧跟在她的身侧,如此甚好,至于周边各种好奇思量的目光可作坦然无视,毕竟不久前她曾历经过这样的情景。
一路随美婢上了三楼,隐隐可察觉越往楼上越是身份贵重之人,而三楼应该就是长公主等贵妇所处之地。
转过三楼入口的十六扇漆屏,脚下之地尽铺绣褥,两旁冰块繁花重重,锦炉异香馥郁,一室辉煌。
张曦君定了定心神,足下缓步而行,凝目看向前方。
正中一蛟绡拥护的席上。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美妇。妇人华服盛妆,容貌端庄,气质高华,只不过看向她的目光中不掩打量之意,隐隐带了几分挑剔。
张曦君心中明白,此人便是长公主,凌云郡主之母。
就是不知哪一位是凌云郡主,在座共有十五六人,除去半数的妇人,还有七八名年轻女郎。皆是容貌出众之辈,又锦衣华服在身,让人不好分辨臆测。
既是猜测不出。张曦君便是敛回心神,在女官的指引下向长公主见礼。行礼时,想起昨夜齐萧暂不认襄武王尊称,那她自不可以侧妃身份行礼,于是稽颡大拜道:“贱妾张氏叩拜长公主。”
长公主见张曦君虽行叩拜大礼。却是不卑不亢,兼之言行得宜,不比京中名媛有差,饶是听过陈王氏回禀,仍不免有些意外。但又见张曦君不惧周围目光,一派落落大方行礼。心中一沉,小小年纪又非望族女,竟能做到如此处变不惊。只怕城府不浅。此念未完,又念及王洵昨夜所告以身相救之事,一时目光变化莫测,也不知有意无意,未叫张曦君起身。
在座皆是堪与皇室比肩的贵妇名媛。无不心如明镜,一见长公主这般做派。不约而同的暗暗思量,目含几许看戏之意。
左首一容貌端正,约有四十的妇人,正是王氏家主之妻,长公主夫家长嫂。她见长公主如此,不由暗暗摇头,而十几年妯娌相处,她也知长公主心思,不过若依她看,一个出身不高又知礼的侧室,却是再好不过。而且齐萧非好相予之人,谢家就是一前车之鉴,如今此女有为齐萧舍命之举,且本又得宠,现在应更加不同。如此,以前若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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