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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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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为储,原来这一切都是受令元熙帝属意。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又或许是有人推波助澜之举,使以上种种不过一夕之间传遍京师。
于是一时之间,齐萧一心为国只忠于今上的英风亮节,一如犒军那日他号令三军的效忠誓言,一起深入人心。
然而。也就在齐萧赢得满朝清流、三军将士、黎明百姓一致推崇之时,关于张曦君被西南叛军劫持月余之久的流言不胫而走。
天下之大,总不乏好事之徒。更不乏心怀恶意之辈。同时,丑闻闲言总是被添油加醋的广泛流传,而京中又是流言传递最快最广的地方。
如此之下,不几日京中街头巷尾到处风传,张曦君被前西南叛军首领劫持。而前西南叛军首领王成性好女色。大众隐有所闻,张曦君又曾是齐萧宠妾,并以寒门出身跻身侧妃之位,与出身名门且孕有一子的谢氏平起平坐,不难想象其美貌如何。如是,一个性好女色的莽夫。一个敌军的美貌侧室,岂会不让人浮想联翩?
与此之时,也有风传张曦君之所以未被王成得逞。是因为一个两年多前投靠王成的男子相救。此男子文武双全,相貌英俊,计谋出众,曾帮王成设计,使朝廷平叛大军全军覆没。从而一跃成为王成军师。而最初张曦君便被此人劫持,二人孤男寡女相处良久。直至齐萧大军攻来。同样,一个年轻英俊的才子,一个青春少艾的佳人,自也让人臆测纷纷。更甚至有传,此人正是因为张曦君偷偷放走,才会至今下落不明,不在齐萧所俘的叛军余孽之中。
齐萧离京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三日,犒军的十五日后,张曦君自是在府中深居简出,等待离京之日。如此,在齐萧有意封锁流言之下,张曦君一时也未闻得个中流言。
但是府中临时寻来的侍者,并不是齐萧麾下听令的众军,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军令如山,于是在齐萧下令封锁消息后,以上传闻便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终于传入了张曦君的耳中。
这日,来京已有旬日了,天渐渐进入热夏,即使有降暑的冰块,数名侍女连番摇扇,也消不去空气中的半分热气。
张曦君一向耐不住热,在交代了备些薄礼明日去谢家接齐瑞的话后,她便挥退了两边摇扇的侍婢,带着阿杏到府中一处水榭散步歇凉。
彼时才刚入下午,日头虽不如正午猛烈,却也是正当时候,依旧让人燥热难熬。张曦君甫一出院子,便感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她以扇遮面,难受得“唔”了一声。
阿杏见她这般,忙劝回屋。张曦君却嫌屋中气闷,再一想水榭凉风习习,夏荷繁密,好不解暑怡情,遂摇了摇头,径直带着阿杏择了树影丛丛的荫凉小径去水榭。
京师地处江南,比起偏西北的长安,多了恬静内秀之韵,处处都透着一种别样的精致与秀丽,犹如这梧桐碧影下的羊肠小径一般,有着绿影重重的佳色,也有夏日难得的清凉。张曦君贪念美景,又慕此处的凉意,不觉偏了去处,一边摇着纨扇一边沿着小径慢慢走远。
待得走了一阵,忽听一阵女子的笑声从前方拐角传来。
张曦君不愿看到一群人稽颡叩拜,正欲默默带了阿杏回走,却听一个女子娇笑着辩驳道:“……怎么不是,王爷那样凶神恶煞,我远远看上一眼都害怕好几天,君夫人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整日整日的面对王爷后,难保不对年纪相当的俏郎君有意!再说这人还救了夫人好几回呢,若是二人无意怎会这样偏袒夫人来着?”说着似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对了,听说王爷为了不见夫人,已经好几日没院子了,都是歇在书房里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王爷是在介怀夫人和那叛军余孽有私?”
此话虽没指名道姓,却分明说的就是她,在倘大的王府里也只有她被尊称为夫人。
张曦君一时怔住,她没想到自己被劫持的事,会在几月之后被传成这样。
阿杏是在事后才来的,对张曦君被劫持之事不甚清楚,她此刻一听那女子的编排之言,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叱道:“大胆!竟敢中伤夫人!”
*
第六十三章 菱角
叱声未落,几人已转出拐角,乍一见到张曦君,都惊愣在当场,一脸不可置信。半晌,当先一人率先回神,扑通一下双膝直直扑到在地,声音发颤的低唤“夫人”,余下两人这才惊慌跪下,结结巴巴的行礼道:“夫人。”
阿杏性子急,见到非议张曦君的几人,恨不得立马就质问个清楚,再小惩大戒的惩治一番。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张曦君知道阿杏的性子,当下捏了捏早已脸红脖子粗的阿杏,示意她暂先稍安勿躁,方凝眸看朝那三名侍婢看去,差不多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同阿杏年纪相仿,难怪道人是非不知避讳。
三人匍匐叩安一时,却久不见张曦君言语,心里不由愈发惶然。其中一身量最为娇小的女子,最先忍耐不住这样的沉默,咬了咬牙,不着痕迹的悄悄抬眼,冷不丁一下与张曦君撞个正着,脸上顿时一白,急急叩首,比之先前愈发抖如筛糠。
张曦君却微微一笑,刚才“高谈阔论”的人果真是她。
一念转毕,张曦君缓步至那名侍婢跟前一停,看着她道:“刚才说话的人是你吧。”
那名侍婢闻言一震,惊愕抬头,见张曦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头一紧,想起接下来会有的罪责,脸上便已泪流满面,磕头不迭的哀求道:“奴婢该死,夫人饶命!”话过一遍,已是泣不成声。
见侍婢如此哀求自己,张曦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敛下心里的那抹不自在,语气淡漠道:“要想无事,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显然不相信就这样轻易过关,侍婢愣了一愣,泪眼婆娑的抬头。见张曦君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怯懦的逐一而述。
原来外面不仅大肆风传她受王成亵玩,更谣传她和胡十八暗生情愫。而府中众人,见齐萧已一连四日夜宿书房,与前几日与她同宿同食可谓截然不同,于是府中流言一时更甚。
听完侍婢小心翼翼的转述,张曦君蓦然想起五日前的那晚,齐萧时不时深思的望着她,还有相较于前些日子的同食同宿,近日来迥然不同的冷淡相待。不知为何,她心头莫名一窒,再无心情言语半分。只对阿杏道了一声“走吧”,便转身而去。
阿杏本以为是侍婢们乱嚼舌根,这会儿一听那侍婢所言,想起她到张曦君身边而来的经过,再一想齐萧最近几日的态度。心中一骇,脸上惊慌立显,就要低呼出声,但见张曦君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不觉咬唇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只默默的跟在其后。
一路无言。行至水榭。
用于夏日消暑的水榭,建的十分的隐蔽,却也十分的清凉。岸边三株参天古树一字列开。茂密如云冠的碧叶在水榭之上投下一片绿荫。水榭一边满池的夏荷绚烂绽放,伴着徐徐的湖风,漾起一层层绿浪,摇动一朵朵白莲,为之送来缕缕芬芳。不禁让人沉醉其中。张曦君持扇倚阑,看着清风浮动下的一池碧叶白花。方才翻涌的莫名心绪渐渐平静,又不知侍立了多久,终开始享受这炎炎夏日里难得的清凉惬意。
阿杏一旁陪伴多时,见张曦君眉目舒展,神情似是闲适,估摸着也有申时(下午四点左右)了,该是用飧食的时候,遂想了想,语带小心的劝道:“夫人,出来也快一个时辰了,再过一会就该进食了,可是回去了?”
心绪恢复平常,也注意到阿杏语气中的小心,张曦君心中微微一暖,又感伫立多时略有疲乏,于是点头默许。
待举步离开时,忽见水榭另一边菱角叶亦铺满一池,随那时有的清风漾起一层层墨绿波浪,露出一颗颗紫红色的菱角,小小的一颗,却颗颗饱满,可以想见那皮脆肉嫩的爽口滋味。张曦君一望之下,脚步便是一停,尔后展了一展天青色云袖,看着一池菱角道:“都农历六月下旬了,菱角也该熟了,这几日天热又气闷,用些正好解热补脾胃。”说着顿了一顿,移开视线,望着齐萧书房的方向,淡淡吩咐道:“一会儿就让人采些回去,让王爷也用些。”
“夫人!?”阿杏听得微吃一惊,自到张曦君身边服侍以来,就未见过张曦君主动去寻齐萧,却不想在经过方才流言一事后,她居然要去见齐萧!
张曦君似未见阿杏的吃惊,她只朝阿杏含笑一瞥,随即举步走出水榭。
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虽然遍及京城,又有齐萧对之冷落在旁,但好在府中众人深知眼下的女主人是谁,这一闻得张曦君的吩咐,倒不敢多有怠慢,不出半个时辰,一篮鲜采下来的菱角便送了过来。
菱角,可生吃,亦可熟食。若以果生吃,以新采嫩菱为上品,质鲜爽口。而熬粥熟食,食用是为上佳,菱肉却需以水泡制一夜。
如此一番相较,张曦君自有取舍,至黄昏时分,待得飧食毕,以青色瓷碟,盛以削皮的洁白菱肉,她便携了阿杏,向齐萧位于二门外的书房行去。
彼时天色将晚,二门外早已无进出的将领军官,就连府中的侍人也难以得见,只有当值的侍卫在府中穿梭。
张曦君一路通行无阻,来到齐萧书房处,毫无意外的被值守的侍卫拦住去路。
一名侍卫冷漠道:“请君夫人稍等,属下先行通禀。”
张曦君看着火烧云下侍卫一身泛着红光的甲胄,微微眯眼,颔首一笑,态度虽无恭敬,却与对大多来访者一般无二,但比起三年前的那次求见已然好上太多。
察觉此处,不觉一怔,神思蓦然一恍,她想起前世曾在某一个专栏里见这样写到,女子对有亲密关系的男子,心里会下意识的将二人关系拉近,并将某种不伤大雅的要求视为理所当然。而她来时,从未想过齐萧会不见她,可是也因为此?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侍卫携同徐虎一道去而复返,这是齐萧让徐虎领她去书房。张曦君忙挥开心下胡乱而无用的心绪,从阿杏手中接过食盒,独自随徐虎走入戒备森严的书房大院。
第六十四章 离京(上)
和位于长安的将军府一样,齐萧的书房依然设在一处院子的最深处,一路从院门至书房皆有重兵重重把守着。
如此穿过两道如铜墙铁壁驻守的月洞门,来到正对门的一厅二室三间结构的屋前,外面有六名不惧炎热身披重铠的当值兵。
张曦君一边默默视之一边心里暗道,这里应该就是齐萧的书房所在,而看屋室外面,想必设有寝卧,难怪齐萧可以一连数夜留在书房。
一眼看过,张曦君敛下眸来,随徐虎穿过六名侍卫列出的小道,提着食盒拾阶而上,待徐虎通禀一声推开房门,她这才得以入内。
甫踏入书房,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关门的声响,张曦君反射性地要回头一看,侧首见齐萧从临墙而设的一书案一坐席间起身,她停下回首的动作,朝之疾步而行两步,提着食盒略一欠身,微扬着唇角道:“王爷。”
京中各方势力盘根错杂,齐萧外来于此,又来得突然,不免要多耗一些心神,尤是最近几日,故而此刻也无心去思量张曦君的来意,只因对她前来有几分诧异,于是随意看了她一眼后,走到窗下的凉席跪坐下,翻开案上的圆口杯,倒了一杯清水饮了一口,便直接问道:“你怎么想起来了?”
彼时,张曦君已走到一案之隔的凉席坐下,低头正要揭开放上桌案的朱漆食盒,听到齐萧的问话,她手一停,抬头一笑,却答非所问道:“今儿去府后园子的水榭逛时,看见水池里的菱角差不多熟了,妾想着近来天极闷热,王爷估摸也是内热食欲不佳。正好用些鲜菱肉益脾解暑。”她一边说一边揭开食盒,从中端出一盘菱肉,并两幅碗箸勺布桌。
恬静若秋月的女子,眉梢眼角都透着似水的温婉,如述家常的话语,在平淡之下掩不去脉脉关怀,一切都这样自然不然,即使是突来的关心也没有半分的突兀。于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让他几乎忘了她偶如孩子般稚气倔强的一面。亦忘了她与之相对的十八韶年,只犹感他们的年岁相当,而如斯相处已过十余载。
一念恍然一瞬至此。齐萧略略一怔,再看那张近在咫尺的年轻脸孔,在透窗而入的火红夕阳映照下,肌肤比盛菱肉的青釉高足盘还有细腻几分,这都显示着她是如何的青春少艾。不由微微摇头失笑,心下只道是这几日精神太过疲累所致,或是那几日从未过的朝夕相处使然。
这刚一想到那几日,脑中立时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心中不由一动,然下一瞬想起近日来的流言。齐萧终是压下心绪的波动,不知觉的微微蹙眉。
张曦君见齐萧不动不语,只是凝眉看她。如是不得不一疑道:“王爷,可是不喜食菱角?”
齐萧闻声敛神,看了一眼张曦君夹到碗里的鲜嫩菱肉,展眉道:“不是,只是从未食过菱角。”
张曦君讶然重复道:“从未食过?”
齐萧听而不语。沉默半晌,执起勺子道:“入伍前没机会食。入伍后没时间去食。”说罢,夹起碗中菱肉张口食入。
张曦君闻言再次讶然,齐萧一个王府公子,虽说是庶出,可也不至于没机会食菱角,难道是王府从不食菱角之类?可也不对,若是不用,为何府中会大肆种植菱角?她一个念头转了转,但想齐萧先前的短暂沉默,还有有关他身世的一些传闻,识趣的随意寻了话,一语结束话题道:“若是王爷喜欢用这些,妾以后常做了这些过来。”
齐萧咽下口中菱肉,一本正经点头道:“嗯,不过尽量不要过甜。”
张曦君没想到她随口的一言,齐萧不仅当真,还如此郑重其事的吩咐一番,不由呆了一呆,待见齐萧微有奇怪的看着自己,只好言笑应下,又见齐萧再次夹菱肉吃,想起来时的目的,故而又道:“王爷,生菱角不宜多吃,妾采了些生的送来,是想王爷尝尝鲜,也健健脾胃,一会飧食也能多用些。”
自陈王氏被送回王家,她便暂为打理府务,后来没过两天,齐萧从军中找了一个能识文断字,约五十来岁,被唤福伯的人到府中做总管。不过府中虽有了管事的人,她却再无法像从前那样诸事不理,福伯也不知是否受了齐萧的吩咐,府内一应事宜皆呈来由她处理。而关于齐萧近来食欲不振,将飧食推迟到天黑之后,便是她从这位福伯那得知的。
齐萧默默点头,示意知道,也以示允了共用飧食之意。
如是,一切皆如张曦君意,齐萧留了她同用飧食。
饭后诸事毕,已是二更初。
齐萧回到书案前坐下,看着在书案一侧坐下的张曦君,道:“我还有看会书,让徐虎送你回去吧。”
果然还是这样!
不过他们如今到底有别于三年前,齐萧打发她离开,也开始寻借口了,比起直接下令离开让她好接口太多。
张曦君在心里暗道。
而人往往亦是这样,你退我进,此消彼长,一如此时,张曦君似不知齐萧意思,面色如常的微笑道:“夏夜天热难眠,一时也睡不着,不如妾留在这陪王爷可好?”
农历六月,季夏之时,夜晚炎热气闷不下昼间,人不免心思浮躁难宁,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适逢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邀请之意自是不言而喻。而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更是一个刚食髓知味的男子,面对如此邀约,又岂会不动心?
只见齐萧闻言一震,随之猛然抬头,紧紧地盯着张曦君,眸色渐是深沉。
张曦君二世为人,男女关系上除了今生与齐萧有了牵扯,便可谓一片空白。如是,一时间也未发现话中歧义,正兀自盘算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冷不丁齐萧突然抬头,目光深深地锁在她身上,浓黑的眉头却是越蹙越紧。
即使不知为何会蹙眉,但这样热烈的目光,让已识男女情事的张曦君,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不由一怔,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不久前那一夜夜,当下不受控制的面红耳赤。她忙强自镇定下来,要言归正常的再及言语,却不等开口,齐萧骤然伸手将她一拽。
“王爷!”冷不防这一拽之力下,她毫不设防的跌入齐萧怀中,张曦君忍不住一声低呼。
第六十五章 离京(中)
齐萧出手相拽,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待一瞬清醒后悔之时,忽听女子的声音从面庞拂过,带着暖暖而清浅的馨香气息,似乎真如那些文人骚客所道“何为吐气如兰”。然不等从中反应过来,只感怀中娇躯是迥然不同的男子柔软,尤是掌下的腰肢更是柔软得不可思议,再看煌煌灯火下那张酡红如胭脂的脸庞,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之态在绽放。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在面对这些的此时此刻,心弦不禁再一次被拨动,仿佛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撩上心扉,痒痒地有些酥麻。于是,原本要松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猝不及防的落入齐萧怀中,方惊魂未定的微微喘息,未料齐萧手劲如此之大,腰上一痛,张曦君不由闷哼一声。
听到张曦君略带不适的声音,齐萧瞬时想起自己的初衷,兀自压下心里涌起的丝丝旖旎,他松开禁锢那腰肢的双手,轻拍了拍张曦君后背示意离开,声音微有黯哑道:“让徐虎送你。”说罢,不容张曦君言语之际,扬声朝外面一叫:“徐虎!”
齐萧拉她入怀的举动,张曦君不是不知何意,却未想不过刚刚意识到,齐萧态度立马翻转,她不禁微微一愣,还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就听齐萧扬声唤徐虎进屋,一想到此刻的情景,她忙不迭逃也似的从齐萧怀中离开,欲盖弥彰的退到三步之外强自镇定。
齐萧见张曦君如此之举,薄唇抿出一丝莞尔的笑意,随即神色一敛,收回目光,看向门口竹帘。
徐虎挑帘而进的时候,就见张曦君和齐萧一个远远站在一边,有些不负平日的从容不迫。另一个倒是一切如常,看不出半分异样,不过他毕竟跟在齐萧身边多年,见齐萧如此做派,又一想近来的事及今下午的相处,便知二人并无隔阂,齐萧心情也正尚佳,想来突然急忙唤他,也不是什么不好之事,遂只踌躇了一下。已走到书案前恭敬道:“王爷。”
齐萧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受了礼,尔后吩咐道:“送夫人回去。”
竟然是让送回去!?
按前段日子来看。不是应该留宿或同回主院?
难道他们还是因为那些流言……?
徐虎闻言一愣,心下诧异连连,但见齐萧眉头微蹙,赶紧收回心神,低头应道:“喏。”
见徐虎应下。齐萧目光一转,看向张曦君道:“你随他回去吧。”一语话毕,也不等张曦君回应,似对案桌上的竹简极有兴致,他专注不二的低头阅览。
这样明显的打发之意,与方才的情动之举。可谓是天差地别。与此之时,从前些日子齐萧对她的放浪形骸,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一个喜好压抑自己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可如今他在明明情动之下,还刻意的压制下来,这就不得不说明一件事——齐萧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
想到这里,一切都不出所料,胸口却感到有些莫名窒闷。张曦君随即定了定心神,将这股怪异情绪挥去。思绪重又转动起来。
经过齐萧扭转在京中形势一事,她现已完全相信齐萧的判断力,必然不难发现有关她的流言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而言,无论古今,只怕都介意自己的女人有如此流言,哪怕这并不是事实。这样的话,她更有必要迎刃而上,将齐萧心中的介意降低到最低点,甚至是彻底消除。不然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到时便是为时晚矣。
她一番思绪转了又转,却不过眨眼之间罢了。如此,张曦君心念已定,又或是她下意识的不想让齐萧怀疑,因此转瞬间便已做了决定。即使是在齐萧这样明显赶人的情况之下,她亦不改初衷,也不因无法隐晦提及而退缩,索性暂且无视徐虎请离开之意,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王爷,臣妾还有一件事忘了给你说了。”
齐萧闻言抬首,眉头微蹙,不悦之意不言而喻。
齐萧一向最不喜有人违逆他意,徐虎一见张曦君这样违逆,心下念着上次凌云君主事上的解围,以及短暂接触下不同于谢氏、李氏她们偶不禁露出的轻视,忙朝张曦君暗暗使眼色,却又苦于齐萧在场,到底不敢多有小动作,故而只暗使了一次眼色,已低低的垂下头去。
对徐虎的好意,张曦君只作未见,她另在齐萧渐显不悦的注视下,无视齐萧一如三年前那种冷冽相待,缓步走到案桌一侧跪坐下,然后到底选择了颔首垂眸,避开那越发凌厉的目光,道:“王爷,臣妾说了就离开……”咬回“可以么”一般的乞求之言,她放在膝盖上笼在湖色广袖下的双手紧紧一握,摒去在齐萧目光下忽然升起的软懦,一种隐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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