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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我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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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低了帽檐,揣着酒壶弓着背推门进去,粗声粗气道:“爷,酒来了。”头不敢抬起,怕是被早早认出的话就没这么好玩儿了。“嗯。”前面的主应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听着怎么不太熟?眼睛朝上撇去,心当场就被震住了,萦绕脑海中久久不敢忘怀的容颜,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难道这是我在做梦?
  一样的白玉似柔媚的俊容,优雅的微笑,深不见底的黑亮双眸,但眉宇间却少了几分邪气,温润如玉,四周围似乎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可也仅仅被这么震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知道,虽然有着七分相像的容颜,他不是他。
  收拾心情把酒壶端到中间把酒杯斟满,然后退到一边。“你确定她是我要找的人?”那人对身旁的人温文儒雅地一笑。我视线转到被问的人身上,此人虽男装打扮,双目清澈如水,柳眉樱嘴,眼波流转处竟开出一朵朵花来,柔情无限,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个人略显苍白,耳垂下的洞眼泄漏了她的性别。
  “当年莫大哥一家遭人诬陷,与她失散时,她应该还只有二岁。而据家师临终所言,沈盟主当时所收养她的时候,家师也恰好在场,从她那时身着的衣料来看,薄如蝉翼,遇火不化,是一定地位的官宦之家才能使用的特殊名贵丝料。再加上,依莫大哥提到的那个带走她那老仆的姓氏,也是西辰国特有的。所以嫣然想,这次应该不会错。”美人细细的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煞是好听。
  “希望如此。”美人口中莫大哥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许久美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接着问道:“那……这次的武林大会,莫大哥你有什么看法呢?嵩山被灭,天诛再现,现在大家表面虽然没什么,可实际上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个遭逢厄运的又是那派。而家师在此时辞世,对整个武林更是雪上添霜,作为玉峰山的现任掌门,嫣然……实在感到有点力不从心。”美人轻叹,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嫣然,不必太多虑。”莫大哥的手轻轻地覆在美人的纤纤玉手上。面对着这张熟悉的脸,虽知感觉他绝非是心底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但看着这情丝萦绕的场面,胸口闷气郁结,真想拿把剪刀全部咔嚓了。这两人还真是叫人不爽!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出去!”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人,脸蒙上了一层寒霜。“是,是!您二位慢聊。”连忙仓皇退出房间,在心里骂上了不下百遍,略带狼狈地带上了门。“哎哟,”不小心踩到了后面的人,引来一阵娇呼,正想转身道歉,谁知一个巴掌迎面扇来,出于本能自卫,用左手挡住她的来势,轻盈地闪了个身到她背后,抓住了她的肩膀往后一翻,动作一气呵成。“咔嚓”很清脆的一声,力道没有扣好,好像脱臼了,那蛮人痛呼出声,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没注意到她后边还有帮手,只觉背后被点了几下,便动弹不得。
  那人绕到我前面,摘下了我的帽子,抬起了我的下巴,正对上他的眼,他惊讶一下,“是你?!”这仁兄不是别人,正是林君莫。哀叹自己时运不济,讪讪地笑道:“林君莫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被我折断手的人起来了,望着我的那个眼神,好似我杀她全家似的。不用问了,沈芊芊是也。她抽出剑,往我脖子上一架,两腮潮红,忿忿地说道:“我杀了你。”
  “赫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赔笑道,“要是早知道你沈大小姐居然爱好这匹,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到这花楼来拿脖子来抹你的宝剑哈。你大姑娘家,力气小握不住剑,还是放下吧,不然您一抖我的脑袋就搬家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片嬉笑声。
  “你!”沈芊芊脸红一阵白一阵,相比之下,林君莫倒是显得平静许多,“你怎么在这里?”
  “林大侠,你不是要我这样回答你的问题吧?至少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无力地朝他翻白眼,谁知他不为所动,推开了沈大小姐摆在我颈边的剑,一把拉过我扛在肩上,心跳漏了一拍,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只怕解了你的穴道,你又不知逃哪儿去了,带你回沈家庄,可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你……唉,我怎会摊上你这等麻烦的女子?”
  啊?脑子打了个结,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好像我缠着他似的,孔雀至极!不过此时也只能乖乖地趴着,忽略旁边的女人放出的杀气。
  俄……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局面?还没踏进沈家庄大门哩,怎么就冲出这么群家丁拿着明晃晃的刀子,个个表情土匪似的,貌似要好好“招呼”我们。“来者何人?”临头衣着比较光鲜的老者,一脸冷峻的表情,脸上皱纹跟着一抖一抖的。瞄瞄旁边脸色煞白的沈大小姐,这不是您老的地盘咋?“福叔,是我,芊芊。”我们的大小姐解下头带,优雅地甩了甩一头乌黑发亮到屁股的长发,虽然不得承认发质的确不错,可她偏穿了件白色的长衫?全身汗毛都竖直了。
  “小姐?!”这位老伯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叫道,“您没事了?!”
  “嗬嗬,我怎么会有事呢?不过,也多亏了林哥哥……”她羞涩地往这里看了一眼,低下了头。感觉身下的林君莫向他点头致意。
  “原来是林少侠,老朽真是老眼昏花了,居然没认出来,只是那人……”这位老伯飘忽的眼神让人感觉怪不好受的。
  “是在下的一个朋友,生性比较顽劣,所以……”他笑得理所当然。
  “是么,”老者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挥退下人,恭敬有礼地解释道,“最近处于特殊时期,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无妨。”
  “林君莫,都到这里了,你不是一直要这样扛着我吧?”领教完独特的欢迎仪式,我说话了。然后毫无预兆地被放下,解了穴。活动活动全身早已僵硬的筋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挑了挑眉,眼里闪过几分嘲笑。莫名其妙地再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老和我过不去。“林哥哥,”沈大小姐一把撞过来,挽着林君寞的手,生怕谁抢去了似的,“我带你去见我父亲吧。”差点没被她撞个狗□□,揉了揉被撞痛的胳膊,你说,这女人一谈起恋爱来,怎么一个个都变牛了呢?
  不过气归气,人家的地头还容得许我撒野?只好听话地跟着他们后头,越过那个老伯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一凛,透出阵阵寒意。眨了眨眼睛,那老伯又是一脸淡然。脚步微微一滞,心头蒙上一朵疑云。可见眼那对走远了,于是便暂且搁下,追了上去。
  跟随他们到了大厅坐下,“几位请稍后,庄主马上就到。”丫环们奉完茶,便退下了。“这是上等的金丝茶叶,一般人可是没有机会喝到的。”沈大小姐高傲地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会她,端起茶杯,仔细打量周围,金漆龙雕,幔帐罗绮,金碧辉煌,的确气势不凡。只是……摇头一笑,细细地品了品茶,恩,果然不同凡响。
  “你笑什么?”见我如此,沈大小姐有些不耐了。
  “没什么,只是觉着这满堂金色有点晃眼罢了。”世人都难免俗可以理解,看来者沈大盟主倒也虚荣得坦白。
  “哼,没见过世面!”她一脸的不屑,可随即便换上了一副惊喜地表情,站起身来,甜甜地唤道:”爹爹!”
  细瞧被她唤作爹爹的人,锦衣华服,五官端正,刀眉挺鼻,下巴密密麻麻的胡楂,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无视芊芊的激动,望着我的眼神忽明忽暗。我看林君莫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沈庄主有理。”和着他应道。而他身后则走出一个人,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心心。”今儿个是吹什么风了?这么多熟人,是不是要凑桌麻将来打打?
  “墨溪?”他也在这里?还没惊讶完,“把她给我抓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主人冷冷说了一句。我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五花大绑了。“跪下!”肩膀被人重重按了下去,茶还没喝完,我从座上之宾变成阶下之囚。林君莫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在旁边看着,沈芊芊惊吓的不小,一双杏眼睁得老大。
  “说,”沈天君眼神犀利地扫到我身上,“那魔头在哪里?”
  “什么?”被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朝他旁边的墨溪看了看。“沈盟主,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墨溪的神色显有点焦虑。沈天君不以为然摆了摆手,一个下人一样的人被带进来了。只听得沈天君沉沉地问道:“是她么?”
  那个被带进来的人朝我望了望;朝沈天君单膝一跪:“禀报庄主,是她。与庄主在半途围剿魔教魔人的时候,当时那个被他们喊做教主的人,就是带走了这位姑娘。”众人闻之皆色变,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宋少侠,你当初与令妹一起出发去嵩山报信,中途不是说被诡异之人所囚,所以耽搁了时日,导致嵩山上每个人无一幸免?而令妹当时又是如何逃脱,跑到了相隔数百里的药峰,跑去林家报信?这不是太过于蹊跷,还是令妹身怀异能,能人所不能?” 语气中夹杂几丝嘲讽之意,沈天君转过头对墨溪说道。
  而墨溪的看我的眼神也变得飘忽起来。呵呵,这是要兴师问罪么?抬眼看了看墨溪,我的心有点下沉,问道:“墨溪,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全然不知这些事情,相信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相信我绝对没有害人之意?”见他默然不语,林君莫神色晦暗,而以前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欧阳也不见踪影,心情当即黯淡了下来,我知道,这次我真的只能孤军作战了,谁都救不了我。
  自嘲一笑,罢了,由始至终你们都不是我的谁,我的生死只有我自己疼惜!

☆、惊人真相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我不服。”话一出口,大家都吃惊地看着我,吞了吞口水,把脸朝向墨溪,“你说,我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与你们一起遁世隐居。更是未出过家门半步,何以要拖延时间去加害一个我闻所未闻的人,我何德何能可以这么神通广大,在宋大侠你几乎寸步不离的情况下,跟魔教的人勾结?”
  “那你如何解释那次在迷踪林你毫发无伤,还有那次夜里你为何又去和魔教的人碰面。”墨溪眼神闪烁。他话语虽轻可如同一桶冷水浇到头上,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忽视了他一早的心存芥蒂。是我大意了。“那晚你一直看着?看着我差点送命?!”声音从来没这么冰冷过。他别过头避开了我恨恨的视线。
  “那你又如何解释刚才沈庄主的问题?”他的语调里听不出感情。
  “真是滑稽,那你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向沈天君说这可能是个误会?既然心里认定了我可疑,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心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可想到人家从未对我示好过,原来自己乱孔雀了一把,忽觉好笑。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沈天君似乎不满我的无礼,怒斥我道。
  “这是我们宋家的家事,还请您老别多管闲事!”咬咬牙,我豁出去了。可是却引来了他一阵大笑,他挥挥手,除了我、林君莫、墨溪和沈芊芊之外,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你以为你真的是宋家的血脉?”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只是用来引出魔教的诱饵而已,我们又岂会把真正的天诛教下一任圣女,这么明显地摆在宋家。让魔教之人得逞?你以为你那父亲这么放心让你出来,是因为相信你可以自保?你……只是老夫当年在路上捡到的而已,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我才想出了这么一条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妙计。可以日后引出那些妖人彻底铲除,而且就算你不慎落入魔教手中,对他们来说也无太大的用处。不过现在看来,你倒似乎与妖人勾结起来了,否则他们又怎会……”他不着痕迹地瞥了沈芊芊一眼,我顿然大悟;欧阳凌和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完全明白了,原来搞半天,我在整个事件中真的是个人肉挡箭牌……回头望望墨溪,他也看了我许久,然后把头撇开。视线转向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沈芊芊一脸的惊愕,而林君莫则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想必他也早已不得而知。
  “带下去。”见我无话可说,沈天君不耐地冲我摆了摆手。“关起来,严加审问。”是不是该庆幸不是拷问?
  “不要碰我!”我大喝一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我脸上,我双手被反绑着,如同将要奔赴刑场慷慨就义的勇士,“我自己会走。”深深地看了墨溪最后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
  这是我仅能挽回的一点尊严,在他们眼中原来我什么都不是,终于明白了墨溪和林君莫对我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归根究底,只是不满他们被分配的角色。都是骄傲的人,怎么肯屈就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孤儿瞎搅和在一起。到底,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他,如我。
  半夜被一群吸血鬼咬醒,抓了抓脸,舞舞手臂赶走了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真烦哪!望着四周阴湿的墙壁,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了?还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老是受牢狱之灾?自从前几天不由分说地被扔进来之后,就没睡得安稳过,动不动就来问话,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太为难我。可能毕竟现在名义上,我还是宋家的小姐,沈天君也有所顾忌,至于墨溪,也应该不会是太绝之人,从每天送来的饭菜就知道了,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于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关进一间房,三墙一牢房,抬头不见光,低头蚊子响。”被眼前的景物触动,忽然有感而发。
  “呵呵,难得你还有吟诗的兴致。”欧阳走到门前,弄开了锁,冲我挤眉笑道,“几天不见你,倒愈发文采了。”
  “还真是不容易啊,你这懒鬼半夜不去睡觉,居然看我了来了。”淡淡地朝来人一笑,也倒是习惯了他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冲他招招手也就算打过招呼了,闭上眼睛继续梦我的周公去。他也不做计较,在我旁边找了个舒服点的位子坐了下来。眼眯开一条缝,看他也好似睡着一样眯着眼睛,长卷的睫毛微微抖动。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感到有点安心,倒也不是有什么微妙的情感产生,心里明白只是目前的情况下,难得有个人安静地陪在身边而已。虽在这里呆上了一阵,地牢这里阴气比较重,还是有点让人不习惯。看看心安理得睡觉的某人,有点不平衡。把身体挪了过去,往他身上靠了靠,不自觉地喃喃道:“喂,你知道吗?你这人不说话睡觉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很恬静的气息哩。很舒服的,比那个静心宁神的口服液还来得有效果。”闭上眼睛。
  “你……不要我带你出去?”他原来还没睡着。
  “不要,”睁开眼睛,自己的声音显得这么缥缈虚无,“我这次要是逃走,不变相儿摆明了我承认自己心里有鬼,以后更是不得安宁。还是等等吧,哪天他们看我无用,大发慈悲让我滚蛋就好。”
  “想不到你还想得挺多的,本以为你是个可以丢下一切的人。”他眼睛半闭着,说得漫不经心,
  “说得都容易,我的确如假包换的胆小鬼。可是事情到了这份上,就像你说的不容易。”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反正当事人看来也不介意。
  “其实,你跟本来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并不是天心和宋凯之的女儿。”
  “那我又是谁?”真的是太困了,同样的事情震惊不了两遍,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肩。他没有回答,反问我道:“不想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想说必然不用我问,你不想说我纵使那把刀子架你脖子上,你恐怕也只会打盹而已,呵呵,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问?”有什么事情明天再细问好了,今天又被沈天君他们用同样的问题,反复问了一天,我真的十分累了。感觉意识渐渐飘远——
  “其实我……”听不清他下面的话了。
  几缕阳光透进了眼睛,一大清早就被阳光晃醒了。揉了揉隐隐酸痛的脖子,昨天好像作了场梦般,可随后发现自己平躺在茅草堆上,身上还盖了件衣服。不是梦呵,欧阳这小子,莫不是良心发现了?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牢房的门哗啦作响,转过头,那天遇见的沈芊芊称之福叔的人进来了,向我深深地行了一礼,还是那副毫无起伏语调:“这几天委屈了宋姑娘,庄主有请。”只是态度平添了几分恭敬。一路尾随着他,歪着脑袋打量前面的背影,这些人变化得也太快了说。 
  “宋姑娘。”沈天君满脸的招牌笑容,热络地招呼我坐下,“你可知道老父曾和你有过莫大的渊源?”
  “嗄?”这转变来得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随手拿起一杯茶,压压惊。“哎,这几天你受苦了。”谁知因他这一句话,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水呛到鼻子了,“小,小女子受宠若惊。”勉强拉出个微笑。
  “不妨,姑娘肯定是在府中受了点寒气所致。来人——”他招来一个老婆子,“带姑娘去贵房休息,服侍她沐浴更衣。”
  “是。”
  不知道这只老狐狸搞啥名堂,我从阶下囚又重新升级为座上宾,洗个澡,换了身衣服,顿觉神清气爽,先前的不愉快统统一扫而光。唉——真的,这几天大起大落,感觉比炒股还刺激,人都老了半个世纪。也不想呆这里太久,见好就收,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万一这是股市回光返照,说不定待会儿跌得更惨。心里主意一定,掩上门,翻箱倒柜,四下找寻,看看房间里是否有可以搜刮的财物,以备路上的盘缠用。
  “呵呵,姑娘作甚?”声音刚中带柔,让人如沐春风。抬起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笑意盎然的星眸,“凌……”从恍惚中回过魂来,才发觉又被眼前的脸孔糊弄住了,这位不是几天前妓院那位温柔俊逸兄台是也?
  “在下莫白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看着我,他的眼底有几丝莫名的感情,他的容貌和名字都与他相差无几,莫非……不,这不可能的,从来不信自己是个好运之人,不着痕迹看看手里的佛珠也无反应。
  “暂;暂时……叫宋……宋心心。”这等关键时刻,我居然结巴了。
  “嗬嗬,”他一阵闷笑,“那莫某是否有幸可以带姑娘去看戏?”
  “现……现在?”难道美丽的股市即将上涨?
  “姑娘是否愿意?”他笑得格外亲切。虽有回升的趋势,但我现在仍处于低迷状态,随口便应道:当然。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忽闻上头传来振耳发匮的击鼓声,神志从莫白晔身上撤回。瞥见几位看似正派的长辈,正襟坐在台前的大堂里,神情庄重  ,眼神聚焦在中心的高台上,而自己不知何时已和莫白晔正身处台之下的人群中,疑惑地望了莫白晔一眼,他报以温柔的一笑,眼睛瞟了瞟台上,示意我看下去——
  此时,一人身手敏捷地跃上台,黑色度金边的衣摆随风飞舞,不是别人,正是沈天君。他略一抱拳向台下的人致意,正气凛然,颇有一派大侠的风范,而台下先是一片强烈的骚动,最后回归于无声,个个屏息凝神似在期待什么。心里冷嘲:也不就是个阴谋奸诈的伪君子!
  “谢谢各位英雄侠士对沈某一直以来的厚爱,沈某过去不才被各位推举为武林盟主至今,虽然自知驽钝,却也不自量力挑负起维护武林公义这个重任,幸得各位的支持,才得以坐稳这个位子。沈某在此先行谢过在场的各路武林侠士看得起在下。”话语除诚恳之外,还真的飘了三分愧疚的味道。演戏能练到这种功力还真的实属不易,看台下马上就有人感情呼应了不是?
  “沈庄主这个盟主之位当之无愧!”
  “盟主过谦了。”
  “……”
  沈天君挥了挥右手,台下又平复为无声,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
  “承蒙各位不弃,沈某必定继续以维护天下的正道为己任,为武林鞠躬尽瘁。而这次召开武林大会,邀大家前来,是因为……”他话锋一转,到了正题,“大家必定有所听闻,十几年前被武林同道合力诛灭的魔教‘天诛’,最近又重出江湖,残害了无数的武林同道,而嵩山的文真道兄也不幸遭逢毒手。残害无辜,弄得各派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他话才到一半,我就听见了周围的重重的吸气声,每个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再转头看看莫白晔,他到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像事不关己,纯粹再看戏的样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又朝我笑道:“别急,待会儿,必然会有场好戏上演。”
  “……”也不好问什么,我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接下来无非是沈天君慷慨激昂的陈词,勾起了周围的气氛,最后发展到群雄个个愤然而起,情绪高涨,高声呼喊“铲除魔教”。这种狗血的武侠镜头,小时候不知道看过几次了,要不是莫白晔一直拉着我,我早甩甩袖子走人了。
  “赫赫,不自量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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