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女推官-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西心中却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这几个方向的证据,虽然都是出自她与云南的指挥,但是每一个环节的突破,都需要手下人们夜以继日的竭力工作。
如果没有符生良与殷三雨的大力协作,即便她与云南看得出问题点所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觅得结果。
就如同之前的帮厨夫妇,就是柳捕快提供的点,而这些轿夫,也是云南在柳捕快陪同下,从帮厨夫妇口中套出来的。
云南之后身体就发生了不适,提前回衙。而依照帮厨夫妇的证词,远上寒山寻找养鸡猎户的证词,与一一跑遍那几个轿夫的家里,都是柳捕快一人所为。
昨夜,柳捕快必然协同了亲近的捕快们兵分几路,整夜未歇,才得出了这么多关键的证词。
而监狱里杨家家丁与聚丰楼一众伙计的证词,显然全部都是殷三雨的功劳。
云西心中是很有底气的。
很快,几个轿夫在捕快们的陪同下,上了三楼。
所说证词无一例外,全部证实了杨洲在沈潆儿失踪的期间里,曾经回到过滕县。
杨洲犹自强撑着顽抗,他脸上的肌肉极不协调的颤动,冷笑着争说道:“就是本官曾经回来过,你又怎么能证明,奸杀邓沈氏的人就是老夫?!”
屋中众人视线齐齐汇聚到云西身上,等待着她接下来将会如何回答。
立在屋中央的云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视线转向一旁的徐仵作,淡然一笑,“杨老大人的问题,其实在最初,云西就给了解决方法了。”
众人视线随着云西一起移到徐仵作身上,只见他弯了腰,从那个木箱中又取出两件东西。
云西语声平静的为众人解释着,“之前徐仵作已从邓沈氏身上拓下了不少咬痕,经过对比重叠后,证实那些咬痕都是出自同一人。现在只要杨老大人能够咬一下专门取齿痕的泥胚,只要一对比,真相立现!”
第299章 又来反转(四更)
众人脸上皆是一片恍然。
原来徐仵作一手拿的是邓沈氏身上咬痕的拓印版,一手拿的是取齿痕的泥胚。
符生良轻咳了一声,朝着杨洲拱手一笑道:“杨老大人,如果您是清白,此时正是证明您清白的时候,只要您肯验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
杨洲蹭地一下站起身,额上青筋愤怒的暴起,“岂有此理!纵然官位不大,老夫也是当了二十几年的官场老人了,如今凭着这个黄毛丫头一句话,就要老夫去咬那块烂泥?!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就直接给老夫判刑,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是想要老夫在你们面前,折了脸面尊严,你们想都不要想!”
符生良看了对面的钱谦益一眼,一时间也沉默起来。
云西知道,此时此刻,唯有自己能上了。
她朝着杨洲拱了拱手,“杨老大人,您真是误会属下们了。其实属下们也不愿意相信您就是邓沈氏奸杀案的真凶,但是目前所有的推断与证据,都直接指向了您。请您留一下齿痕,便是为您洗刷冤情的最后机会啊。
“其实不止这些证据,云西还探听到,那个被杨家家丁扔到荒郊野外的妾室,就是了老大人您的第五方夫人。但是前一阵子,那位夫人被发现与人私通,杨大人你当时就怒不可遏。这样一看,两头的杀人动机,您都有了。不及时验一验,您恐怕真的就是百口莫辨了。”
云西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片哗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之前是谁理直气壮,言之凿凿的大声指斥,杨洲就是杀人凶手的啊?
此时一转脸竟然就说得情真意切,更可怕的是,她情真意切的堵住了杨洲最后的出路。
杨洲以尊严论事,云西就给他最大的尊重,叫他再无借口,最终只得原形毕露。
果然,云西一说完,方才还义愤填庸的杨洲瞬时结巴了起来。
他整理了几次思绪,都没能从云西的给他画的圈里跳出来。
就在杨洲想再一次凭着老身份,老资历强行压制云西的时候,楼梯下再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用验了,也不用再为难杨大人了,邓沈氏的案子是我做的,我来投案!”
此话一出,屋中人瞬间都惊讶的站起身来,抬眼望着那个突然来自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西也摒了呼吸,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楼梯口。
不过,就是云西不垫着脚的去看,她也是道那个投案自首的人究竟是谁。只见从幽暗的楼梯口,缓缓走出一个衣着随意,款式却极为讲究的清瘦男子。
微高的颧骨,清矍的脸庞,不是工房吏李儒又是谁?“道民?!”一眼望见李儒的杨拓惊呼出声。
李儒朝着杨拓略略点点头,便径直走向云西身后的徐仵作,抬手直接取走他手上取齿痕的泥胚,放在口中,拿捏着力道的咬了一口。
看他如此大义凛然又目中无人的模样,众人一时间都呆愣在了原地。
第300章 一声惊雷(一更)
也许是因为那一口咬得太用力,从嘴里取出那块泥胚时,李儒一阵干哕,弯腰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徐仵作从迅速上前,帮着李儒拍了两下背。
后面两个皇子本来也看着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十分好奇,待到问了一旁捕快,那是什么东西后,大殿下立刻误住了嘴。
张大嘴巴,咬个一嘴泥,想想就恶心的想吐。
年幼的五殿下虽然没有他的哥哥那样夸张,却也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杨拓眼见着李儒咳得脸都红了,一急迈步就要上前,却被柳捕快一把抓住。
气急而努的杨拓甩手朝着柳捕快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云西立时一惊,却见早有准备的柳捕快身子向后一晃,双手向前迅疾一捞一翻,不仅堪堪躲过杨拓的巴掌,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薅住了杨拓双臂,将他反手死死钳住。
“谁给你的狗胆!敢动本官!”杨拓不防对方竟然如此粗鲁不留情面,强扳着脖子回过头,怒视着柳捕快破口大骂。
柳捕快就跟没听到一样的表情木然,紧抿着嘴唇不回应一句话。
云西注意到,坐在钱谦益旁边的杨洲也是气到极点,双手死死攥着椅子扶手,僵直的身体仿佛就要怒而站起,只是到底碍于怕沾上包庇嫌疑,强压着火气,怒瞪着柳捕快紧咬着牙关。
“是本官指使的!”符生良坐直了身子,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双眼微眯的望着杨拓,清俊的脸庞彷若罩了一层寒霜,“依据现有的证据,缉拿杨拓你归案,本就理所应当。现在不过是连并着的犯罪场所一并查验,才没将杨大人你押回衙门。”
杨拓转而怒瞪着符生良,爆红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我是滕县典史,你符生良不过是一介文官知县,根本没有权利削我的职!”
符生良眉梢微微一动,勾唇一笑,“不错,本官是没有这个权限,但是专事专办的钦差大人有。缉拿你归案的命令,就是钦差大人下的指令!”
杨拓难以置信的望向钱谦益,张嘴刚要继续争辩,却听一旁李儒哑着嗓音劝说道:“公子,不必和他们争,杨家的罪本就是莫须有的,只要钦差大人主持公道,咱们就说得清。”
李儒沙哑的嗓音就像是消防员手中的灭火器,瞬间熄了杨拓满腔不忿。杨拓转过脸望着脸色苍白的李儒,眼眶中瞬时涌出泪来。
云西望着李儒虚弱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李儒这个样子,过于做作了,总透着那么一股演戏的感觉。
不过想到扮演虚弱,她又想起云南来了。
云南既然能有条不紊的给她写下所有证据的进展,他的身体就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此时的云西并不知道,她此时的猜测会令日后的她多么追悔莫及。
日后的她,回忆起现在的这一幕,恨不得当时就将所有证据都交给符生良,叫他一个人来面对。
因为如果不是这一次错过,她与云南的命运就将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走向。
但是此时的云西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尽全力的配合符生良,将杨家一锅包圆,端个底掉!
被徐仵作搀扶着的李儒,劝说了杨拓两句后,又掩唇咳了两声。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前胸,顺了两下才喘过气来,他抬起头,将咬好了泥胚递到徐仵作手中,表情痛苦的对他说道:“徐仵作,你看看这牙印,咬得清晰吗?能不能看得清?”徐仵作双手捧着泥胚仔细看了看,“齿痕完整,没有问题。”
说完,徐仵作转身走回到大床旁边,弯下腰蹲下身,将那块泥胚放在木箱上面,又从下层抽屉里取出两张蜡纸与几支笔,小心的描画拓印起来。
屋中人的目光都随着徐仵作手上一下一下的动作而移动,心情各异。
云西的心情犹为复杂。
这最后一步,本该是取杨洲的齿痕,但是半路却杀出来一个李儒,打乱了她最后的计划。
不过按照道理,李儒的齿痕不可能与邓沈氏身上的齿痕吻合,即便他有心想要替主人家冒名顶替罪名,这样直接上来对比齿痕,也会被直接拆穿。
李儒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看着李儒信心满满的样子,云西越发的摸不清他的底细。
李儒却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急不忙的掏出袖中手绢,低下头擦拭着嘴角的泥印。
钱谦益见了,便叫一旁的仆人拎了一个茶壶递给李儒,叫他漱口。
徐仵作又从木箱中取出一个烛台,晃燃火折子点然后,又给烛台罩上了一个灯罩。
他拿起之前从邓沈氏身上取下的图样,与李儒的牙印图样重合在一起,贴在灯罩上,借助烛火的光,仔细的对比着两张蜡纸图样的齿痕印记。
这个方法,也算是云西打着推官世家的名号,告诉徐仵作的。
前世里,她曾见过一种拓写台。
拓写台外表是一个透明玻璃盒子。盒中放置一截灯管。即使是很厚的白纸,放在上面,都可以被光线轻易穿透。
覆在另一张描绘好的成品画作之上,就可以做些拓写勾线的工作。
在明朝末年,虽然受限于客观条件,找不着透明的玻璃与灯光,但用纸糊的灯罩代替,对于本就是半透明的黄蜡纸来说,光线也是绰绰有余。
云西注意到,正在对比着两张黄蜡纸的徐仵作,脸色骤然一变。
云西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半空中。
难道出现了什么异常?
随后,她又看到,徐仵作转身急急的从木箱又取出一叠画有不同齿痕的黄蜡纸。
他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拿起一张又一张誊拓着不同齿痕的的蜡黄纸,与李儒的那张一一对比。一番折腾过后,徐仵作终于抬起了头,双眼中却是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徐仵作望着云西,双眼惊恐的睁大,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云···云书吏,经过对比,李工房的齿痕,与从邓沈氏身上采集到的齿痕,几乎完全吻合。”
云西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巨响,眼前景物就有些发飘。
她怔了一下,然后两大步冲到徐仵作近前,劈手拿过那两份蜡纸,瞪着眼睛,一处处细节的就开始对比起来。
“云书吏,属下不仅对比了着一张齿痕,还特意比照了邓沈氏身上多处,咬合口法力度各不相同的齿痕纹样,都能找到与李工房齿痕相同的位置。”徐仵作一把捧起那些蜡黄纸,递到云西面前,“李工房的齿痕的确与邓沈氏尸身上的,同属于同一人。”
徐仵作的那些蜡纸上不仅有齿痕,还有取得位置的标注明细,云西越看,气血越上涌,转眼间就直蹿到头顶。
一旁的李儒,缓步走到屋中一角,对着哪里的痰桶漱了口,然后一手拎着茶壶,一手又用手绢从容的拭了唇边嘴角。
简单擦完之后,他便将那块手绢毫不吝惜的扔进痰桶。
随后,李儒转过身来,双手抱托的茶壶,微扬着下巴,得意望着云西,“还以为云书吏云刑房的推论、证据有多么可靠,如今看来竟是这样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屋中立时一片哗然。
符生良受到的冲击完全不下于云西,他蹭地一下站起身,看着徐仵作手中两份蜡纸,脸色瞬间变得血色全无。
另一端的钱谦益也惊讶的皱起眉毛。
本以为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想最后却被彻底颠覆反转,这样的冲击,对于他来说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
第301章 这就办你(二更)
就是坐在符生良杨洲后面的两个小皇子,此时也被屋中这诡异的气氛所迫,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兄弟一直端着置身事外的心情,安安静静的瞧着戏。心情平静的就差抓把瓜子,啃块西瓜了。
但是此时,饶是再不经适时,他们也都看出些这里面的凶险。心情一时间就陡然起了波澜,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云西,再次等待着,她会如何反应。
云西两手举着蜡黄纸,对比着那两张齿痕形状,虽然两个齿痕角度略又不一样,但是从大小形状的排列上,还是能看出很多一样的点。确是出自同一个人无疑。
攥着蜡黄纸的手紧紧攥起,指节一点一点泛白。
不行!
云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舌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慌,一慌就更加看不出敌人的破绽。
每临大事有静气,只有平心静气,理智客观的分析,不放过敌人每一步虚招,才能找到最终的破解方法。
待到舌尖的痛感蔓延到大脑中,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缓缓抬起头来,对上李儒孤傲而又充满挑衅的视线,弯眸冷冷一笑,“李工房,就算这两份齿痕是出自同一人,但是邓沈氏的死亡地点确是碧莲阁无疑。我且问你,奸杀邓沈氏,是你一人所为,还是与杨家一起密谋实施?!”
李儒仰脸果断回答,“是李儒一人所为!”
“那嫁祸殷三雨的事情呢?也是你一人所为?”云西语气越发尖利。
李儒挑眉一笑,“不错。”
“斗酒当晚,你不是喝得都走不了路了吗?”云西冷笑质问,“在邓家早就埋伏好了那些人难道也是你一人的分身?”
李儒眉梢微动,背过身,面向一旁的窗子,一手拎着茶壶,一手背在身后,傲然而立,“那些家丁,连并着杀掉王婶娘儿子,劫走王婶娘的那些人都是杨府家丁,这一点,我不否认。”
云西不依不饶,“那你还是承认与杨家一同作案?”
眼见着云西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屋中众人都摒了呼吸,静观两人唇枪舌剑的交锋过招。
李儒回过身,望着云西耸了耸肩,“李儒本就是杨家的表少爷,从小长在杨家,就是现如今独立门户了,也不过是搬到了杨家隔壁。即使这样,为了方便两家往来,院子里都有通着连接两家的小门。我跟几个杨家家丁交好,又有什么奇怪?更何况不用特别交好,我这个表少爷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
云西双眼微眯,眸底划过一抹寒芒,“哦?表少爷的话就那么好使?即便是叫他们杀人放火,冒着砍头的风险做事,他们也会听?”
李儒哈哈一笑,“自然是不好使,不过,我选的那几个人平日里本来就是争强斗狠之辈,有的甚至身上本来就背着官司,我当初收留他们不过是看他们身手好。要想让他们替我卖命,只要拿住他们的弱点,再许以厚利巨赏就可以办到,有何难哉?”
“杨家一两个家丁,甚至三四个家丁好掌控,那整个杨家呢?”云西嗤然一笑,“奸杀邓沈氏的地点就在这碧莲阁,而之后藏尸也是在这间屋子里。杨家往来人员众多,就是夜里对这碧莲池也是巡防不断。
”更何况事发那两日,杨家家主,杨老大人也秘密的回到了杨家,这么大的幢三层楼亭,你是如何做到掩人耳目,不被别人察觉?
“更何况不仅要藏住邓沈氏的尸身,事后更要毫发无损的运出她的尸身,你怎么可能做到滴水不漏,不叫杨家人发现分毫?
”你说这个案子都是你一人策划,但是要想案子进展顺利,不被邓泓与我中途发觉,就还要何捕快在外面配合。你要挟得了几个家丁,你控制得了何捕快吗?何捕快之后更是直接升官成了捕班捕头,这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工房吏能够做到的?
“你难道不觉得你所说的话,根本是牵强附会,漏洞百出吗?你这分明就是要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好替杨家开脱!”
云西这一番质问,语速极快,声音却没有半点含糊,不仅清晰,而且逻辑严密,连珠炮儿似的密集攻向李儒,李儒手上一颤,茶壶倏然落地,啪地一声脆响,溅碎一地!
看着无数的水花与瓷片在地上炸出一朵硕大而凌乱的花,云西的脑子也跟着轰然炸成一团!
一个画面瞬间出现在她眼前。
昨天也是这样一只瓷壶,包含了一场阴险的算计。
这只瓷壶中装的是茶水,而昨晚的那只瓷壶中装的却是酒。
酒本是没毒的,茶壶也没有任何机关,杨拓故意当着她的面一直喝,来示意酒中没毒。但是等到小六与她不欢而散时,杨拓给她端来的那一杯酒却是下了药的。
想到这里,云西瞬间明白了李儒的齿痕能和潆儿姐身上齿痕对上的原因!
李儒与杨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做了手脚!
李儒显然也被跌落的茶壶吓了一跳,他连连后退了两步,拂了拂被水花打湿的衣袍,半晌才抬起头来,“独占碧莲阁毕竟也只是一两天的功夫——”
“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的牙痕与邓沈氏身上齿痕变成一个人的。”云西向前一步,气势咄咄逼人,抬手就打断了李儒底气不足的强行辩解。
“胡说,那牙印根本就是我的,哪来的什么变成一个人?”李儒脸色登时大变。
云西没有回答李儒的话,反而转向一旁脸色惨白的杨拓,熠熠星眸忽的弯弯盈盈一笑,“杨公子,你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问的屋中人都是一愣。
由于杨拓反抗的劲头小了很多,柳捕快也松了对他的钳制。杨拓正皱着眉,全神贯注的听着李儒的争辩,冷不防云西一句问话,就朝着他投掷过来。
“昨夜?”他下意识出声,完全摸不清云西的套路。
云西侧了侧头,伸出手,竖起两根手指,语调轻松的说道:“昨夜,公子你款待云西喝的那杯酒是下了药的,云西用手蘸了酒,一下贴到公子的唇上,一下又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后来公子中了迷药,云西却安然无恙,还偷偷跑进着碧莲阁中查验罪证,公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昨夜的真相,杨拓的脸瞬间涨得青紫一片。
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坐在上位的符生良。
在听到云西牺牲自己的手,给杨拓喂酒时,他额上青筋立时蹦起,再扫向杨拓的眼神就像淬了毒药的刀子一般,恨不得在杨拓胸口扎出几个血窟窿来。
杨拓仰着头,蔑视着云西,不屑道:“无非是你狡猾,假装舔了手指,实际舌头根本就没有碰到手指。”
目光全在杨拓身上的云西,对于符生良周身散发的森然杀意,浑然不觉。
“公子此言差矣,若云西做的真是如此明显,杨公子你会看不出来吗?即便你中了迷药,手指上那么一丁点的药量,也不会耽误一吼上一嗓子,叫外面的家丁进屋砍了云西呀!”
云西说着,调皮的挑挑眉,收起了食指,只留下中指,用颇为玩味的语气说道:“因为蘸了酒的是云西的中指,贴在杨公子唇上的也是中指,而贴在云西唇上的却是食指。”
“妙招!真是绝妙的一招!”坐在后面的大殿下闻言激动的一拍大腿,不绝口的称赞道。
一旁的五殿下也是虚攥了拳头,掩唇轻笑。
杨洲看着自己儿子似是在回忆昨夜细节,一脸惊异的模样,愤而一拍桌案,厉声喝道:“你说的这些有的没的,跟本案有何关系?再信口胡言,本官现在就先办了你!”
第302章 黄雀在后(三更)
云西回过身,面朝着杨洲,正经了颜色,肃然说道:“杨老大人不要急,这两件事,不仅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如初一辙。云西用两根手指交换着,抵挡了酒里的迷药。而李工房,则用两块齿痕泥胚交换着,混淆了奸杀邓沈氏的真凶究竟是谁!实际上,在李儒身上,早就藏着一块杨老大人咬好的牙印。李儒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了泥胚,留下齿印后,故意做呕干咳,”
此话一出,杨洲登时一噎,眼中复杂的光寸寸闪烁着。
云西知道,自己已经点中了杨洲最致命的要害处。
她缓缓移动目光,环视着杨洲、李儒、杨拓的反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