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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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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锁具都是李工房特别设计的,分从三个方向都有锁芯,锁芯环环相扣,设计极为精巧,几乎就是撬不开的锁!”
“这些箱子是从哪儿找到的?”钱谦益皱眉问道。
“一座荒山,”云西回答,“这些官银本就是被尧光白盯上的,设计从杨家手中夺走,事后尧光白被擒,属下们帮助杨家寻回了其他所有财宝。但是唯独对这四个箱子不加追问,属下当时就起了疑心。重新排查了尧光白可能存放箱子的所有路线,最终在东山半山腰一处废旧山洞中寻得。”
听到这里,杨拓也惊异的抬起了头。
被尧光白藏起来的这四个箱子一直是他们杨家的心病。
为了找到这些官银,他几乎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到最后都是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又叫云西她们捷足先登。
李儒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些官银。
今日的局势已然如此,他与杨拓已经默契的选择了放弃抵抗。他们打算只等钱谦益这个钦差一离开,他们就发动起全部人脉加以自救,但是如今官银一出,他们的案子必然会上调至京城!
这样一来,他们杨家绝对是难逃一死!
“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奸杀案吗?怎么会涉及官银?”钱谦益额上瞬间淌下汗来。
“方才属下向大人陈述了殷三雨借着收回尧光白所盗财物之机,寻得了杨家罪证,而盗九天尧光白之所以瞄准杨家下手,就是因为他要为他的义兄,东山山贼闯破天报仇。”云西有条不紊的回答。
“杨家又怎么跟山贼连在一起的?”这一节,其实钱谦益大概听符生良在书信里讲过。只是由于那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符生良没有肯定杨家黑吃黑劫掠官银的事情。
云西这才将闯破天一伙是如何被杨家设计,杨家又是如何抢在符生良前面一步,通过山下送柴的点,将官银全部运出来的经过大略将了一番。
只是独独简化了金魂寨与菱藕香的部分,只说杨家买通的江湖帮派。
云西一番话讲完,大堂之上已是寂静一片,静得连根针掉了都听得见声。
如此一波三折,连环套连环的案子,对于屋中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世所罕见的耸人听闻。
云西环视着众人,朝着符生良拱手一揖,总结道:“依据以上证据,殷三雨奸杀义嫂案,真正的主犯与主谋就是滕县典史杨拓。在他的指示下,因为与外人偷情而被发觉的邓家妾室吴氏,王婶娘儿子柳小儿先后被杀害;此案奸杀害邓沈氏的真凶则是滕县前任典史杨洲;而李儒的罪名则是帮凶与从犯;其他一干人等,罪名则从杀人到渎职不等。另外杨家先是与山贼闯破天等匪盗勾结,祸害一方百姓,后又纠结匪盗,黑吃黑侵吞官银,罪行昭彰,提请案宗上交京城,交由圣裁。”
符生良拿起惊堂木,通过了云西最后的定论。
钱谦益这一番虽然受惊不少,但总算松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这里,终于算是定了案。
云西心中一块巨石也总算落了地。
判决之后,杨家父子连并了李儒都被下了狱。
然而就在云西觉得事情已经全部结束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了。
就在衙役要从地上拽起杨拓时,杨拓忽的挥起手,一把打开衙役。而后他撑着地,勉强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云西瞬间皱了眉。
难道杨拓还有什么诡辩要说?
殷三雨的手瞬间搭在佩刀上,悄然站到了云西身旁,全力戒备着,以防杨拓暴起伤人。
云西一笑,而后率先引出话题,“杨公子,到了最后,您都不忘记摆着坏人的排场么?”
她倒要看看杨拓还有什么把戏。
却见摇摇晃晃站起身的杨拓,梗着脖子,仰着头,狭长的眼睛微眯的看向云西,唇角竟挑起一抹诡异笑容。
他轻声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只不过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看着杨拓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云西略略有些意外,顿了一下后,抿唇一笑,“杨公子,你很聪明,只是聪明人往往都会忽略最简单的事情。人是应该具有一些狼性,但人之所以成为人,不是狼,是因为人的心中长存正义。”
“正义感?”杨拓夸张的笑了两声,“我希望,面对你自己的兄长,你的正义感也能够屹立不倒。
云西脸上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对云南做了什么?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在云西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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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眼里唯一(一更)
堂审结束后,每个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唯有云西一人,周身冰凉,如堕冰窖。
杨拓其人虽然贪婪凶残,却并不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人。如今的他基本被判了死刑,如果只是死前的狂妄咒骂,也就罢了。
对方既然能够出手至你于死地,有怎么会被区区几句咒骂伤害到?
但是杨拓既没有咒骂,也没有发狠话今后如何,而是指名道姓,说出了具体行为,依照他的个性推断,他之前的确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对云南下手。
待到杨氏父子与李儒等一干人犯尽数被押下大堂,符生良便开始安顿钦差钱谦益与两位小殿下。
钱谦益对于一身红装的云西很是感兴趣,特意叫符生良带着云西一起吃顿饭,再详细了解一下案情细节。
两个小殿下对于这个提议也是很赞同。毕竟除了杨氏父子的惊天大案,他们对于盗九天尧光白的案子也很感兴趣。
尤其是在得知了尧光白最后竟然再度金蝉脱壳,成功逃离的事,便更想知道云西究竟是布下了什么出奇的局,成功抓获了盗九天的。
面对笑意盈盈的符生良,云西深深躬身,一揖到底,诚恳的说道,“回大人的话,不是云西不识抬举,而是胡捕快带话,说是家兄身体突然不适,情况还很严重。再加上这几日为了搜查证据,他的身体已经很吃不消了。长兄如父,云西不去确认下兄长的身体,是什么饭都吃不下,什么话也无心说的。还请大人见谅,讲与几位贵人,还望海涵。”
符生良见云西面色黑沉,已经很是魂不守舍了,清俊的了脸上,笑容倏忽而敛,肃然道:“云刑房这阵子的确是太拼命了,本官这就请滕县最好的大夫,陪同姑娘你前去查看。”
云西瞬间皱了眉。
“大人,家兄的身体特殊,从小体寒,并不是一般生病,而且他身上有功,现在这个阶段,最好少与人接触,若需要,云西一定会第一时间请大人帮忙。现在就请允许云西一个人先去陪陪兄长吧。”
符生良见云西说得诚恳,便也不好勉强,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有需要,姑娘一定不要跟生良见外,姑娘切记。”
云西赶忙谢过了符生良。
“姑娘快去吧。”符生良点点头。
得到了符生良的允许,云西转身一个箭步就冲出了衙门大堂。
一直指挥着众衙役们重新封存官银,小心将那几个箱子运出的殷三雨,对于杨拓的之前对云西的嘲讽听得是清清楚楚,此时见云西脸色惨白的拒绝了贵人的邀请,心中便知出事。
他几句话着重交代了衙役们好生押送,又向符生良行了礼,告了退,扶着腰间佩刀,快步向云西追去。
正向三位贵人解释云西有事的符生良,侧了头,望着殷三雨急急追向云西的背影,不由得沉了目光。
“符大人,你怎么了?”钱谦益顺着符生良的视线好奇望去,云西与殷三雨却早已出了院子,看不到踪影。
两位小殿下也停了说笑,跟着一起向院外看去。
“啊?”符生良恍然一愣,脸上一瞬间的深沉转眼褪去,他望着钱谦益,一笑说道:“没什么,钱大人与两位殿下的行程也紧,生良就腆着脸邀请各位去后院居所用些餐饭了。只是茅屋粗陋,饮食寻常,还请大人与殿下们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钱谦益亲热的拍了拍符生良的肩,“是我们几个贸然叨扰了才对。”
符生良这才收了对云西所有的心思,脸上展出笑颜,陪同者三位贵客,向后面的知县居所走去。
另一边的云西,别说吃饭了,就是喝水都没有心情。即使从昨夜傍晚到现在,为了不被杨家防不胜防的各种诡计套住,她滴水未进。
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件事,尽快找到云南,去检查他的情况。
她越想越急,奔向吏舍方向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云书吏!”紧追在后的殷三雨终于跑到了云西近前,“云刑房是有什么事吗?”他微微喘息着问道。
要是在往常,他追上云西绝对会是大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轻松事情。
但是现在,他不仅和云西一样一夜一早滴水未沾,粒米未碰,身上更是还有之前的伤,与绝食几日的虚弱。
听到殷三雨的声音,云西脚步丝毫不滞,她头也不回的问道:“昨天夜里,我哥哥他是什么时候回到衙门的?”
殷三雨咳嗽到了一下,翻着眼,回忆着的说道:“应该是亥初时分,云刑房和柳捕快一起回衙门。”
云西不觉抿了抿唇。
亥初时分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那时,她应该正在杨府,跟着杨拓一起拜望他的母亲。
云西加快了脚步,“听柳捕快说,在访查杨家线索的时候,我哥哥他身体忽然不适,回衙门时,三雨兄你可觉得,他的身体什么异常?”
殷三雨皱着眉,思量片刻,道:“云姑娘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这样一说,昨夜的云刑房的确有些不一样,云刑房的脸虽然平常就很白,但是昨晚白得简直不像人。”
云西的心瞬间一沉,“还有什么其他异状吗?”
“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异状,云刑房回到衙门后,就把我和老奚、老何老胡几个都找到了大人的内宅,一面收拢几方面不同的情报,一面继续对我们所有的人都做了安排部署。”
殷三雨说着,又忽然补充了一句,“对了,尧光白藏箱子的地方,也是云刑房告诉老奚,让他带兵连夜去找的。约定了找回来就亲自符大人去查验,符大人也请云刑房到时一起,云刑房却说他身体不适,半夜不能见人,然后就匆匆回房了。”
云西在脑子里,还原着那一夜的情况。
如果之前云南的身体就出现了不适,那么后面跟那么多阳气十足的男人共处一室,他的身体肯定更加吃不消。
“云姑娘,你是担心昨夜我们都出去办事时,杨家又对云刑房下手?”
说话间,云西已然走进吏舍院。
到了云南的房间门前时,她骤然止步,回过身望着殷三雨,表情异常凝重,“三雨兄,我哥哥的身体不同于一般人,此时应该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见不得人,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经过昨夜一番折腾,三雨兄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用管我们兄妹”
面对云西如此明显的逐客令,殷三雨顿时一怔。
按照常理,云南的身体状况越糟,云西应该越需要外界的帮助才对,但是云西此时的选择却是拒绝外界所有帮助。
云西说完,转身就向云南宿舍快步走去,行色匆匆,再没看殷三雨一眼。
只留下殷三雨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扇房门开启,又被迅速关上,殷三雨呆呆站立,深邃的眼眸沉了几沉,怅然若失。
此时的云西却已顾不得任何人,在她一抬手轻易就推开了云南房门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已经沉到了谷底。
门都没锁,可见云南已经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
她闪身进了屋,一眼就望见了和衣仰躺在炕上,双目紧闭的云南。迅速关上门,死死拴上门后,她两步就奔到了炕前。
“云南,云南!”云西伸手就按在了云南的心脏上,焦急的唤着。
但是身体僵硬的云南,双眼紧闭,面色铁青,就像是已经死去多时一般,任云西怎样按压,怎样呼喊都没有半点回应。
云西两只手都死死的压在云南心脏上,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被他的冰冷冻僵了。
第307章 红白鬼差(二更)
怎么会这样?!
云西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整个身子就僵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要冷静,不要慌,不能慌!
下一瞬,云西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生生逼回了自己理智。
情况紧急,时间紧迫!
云南的情况已是万分凶险,根本不容许她再失神分心片刻。
她右手一僵,而后迅速抬起,一把拔下头上发簪,一头乌黑滑顺的长发瞬间如瀑倾洒,略过她微颤的眉梢,泪水盈盈的眼角。
就在破空而刺的簪子尖即将扎进她左手手臂时,却又猝然而止。
还有蜡烛!
她恍然记起,在为云南重新招魂,焕动起他的心脏时,身边一定要有火光。
她怎么连这个都给忘了?
她慌张的抬起头,任泪水飞滑过脸庞,左右张望着想要寻找到一支半截的蜡烛。
幸运的是,在她身旁就有一张炕桌,炕桌之上就有一个烛台。
她立刻扑身上去,左手死死攥住铜质烛台冰凉的台座,右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抬手一晃,橘红色的火焰嗤啦一声瞬间跃燃而起。
可就在燃动的火焰凑到蜡烛中心的油捻儿边上是,红亮的火焰骤然抖了一下,随后瞬间变绿,继而越变越浅,最终化成了一缕淡白的轻烟。
云西骤然一惊!
这个情况她还是前所未见,但是她知道,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一个幽然的男声,从她的身后恍然出现。
云西僵直了背部,一股寒意凛然升起。
她瞬时记起,之前的房门已经被她牢牢锁住,虽然为了急救云南她慌了神,但假若有人从外面撬开了门,她也一定不会没有半点察觉。
究竟是谁,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看到云南的状况还没有半点惊异之感?
突来的戒备,教云西眼角的泪痕骤然而端。
云西摒了呼吸,眉梢瞬间一颤,双手还保持着点灯的姿势,一点一点,机械的转过头。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红一白两个年轻的男子。
两个人穿的都是古代读书士子专有的那种长袍澜衫,尽管是在室内,但是丝毫不妨碍那油光水滑的布料反射着粼粼的亮光。
无论款式还是配饰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站在左边的那个红衣如血,手执一把红色纸面纸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胸前扇着风,妖孽一般俊美五官,组合出一张能勾人摄魄于无形,妩媚至极的脸。
右边的则是一袭白衣胜雪,手执一柄白羽扇,半掩住唇,那双比之红衣人不知要纯净多少倍的眼睛,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纯净明亮,朝着云西,弯弯的笑。
“你···你们?”其实在回头之前,云西已经大体猜出来人的身份。
但是时隔数月,就这样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的再次看到这两个挨千刀的鬼差,云西一时间还是被惊了一下。
这一次,他们再一次变身,无论相貌还是声音、体型都与之前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颜色依旧一红一白。
“不要害怕,我们这次出来也是没有办法。”红衣鬼差摇着折扇,朝着云西挤眉一笑。
“害怕你妹!”云西骤然转身,以一种快得远超过人类正常体能的动作,风一般跃下床,一把就薅住了红衣鬼差,质地光滑柔顺的脖领子。
“你们到底把云南怎么了?”
红衣鬼差向后仰着脖子,轻笑着看着云西近在咫尺,凶恶狰狞的脸,啧啧的轻笑着说道:“哎哎哎,你可不要把我们兄弟的好心当做是驴肝肺啊,云南的变异,可跟我们兄弟没有半点关系。”
旁边的白衣鬼差羽扇轻轻一挥,紧紧薅住红衣鬼差脖领的云西,顺着羽扇的幅度,恍然松开。
云西瞪着眼还想要再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连并着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再动一下了。
“别急别急,”白衣鬼差的白羽扇又遮在了嘴旁,“你先别把那套对付犯人一吓二打的招术,用在我们兄弟身上,先容我跟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在看看你这帐该要算到谁的头上。”
之前云西的暴起,一时因为对云南关心心切,二也是试一试这两个鬼差会有什么反应。
此时见心思被看穿,便沉下脸来,冷眼扫视着二人,等着他们的说法。
可是等到她平复了情绪,却发现嘴巴便再度恢复了自由。
“好吧,我让你们说。”她冷冷的道。
“云南毕竟魂魄不全,在这不成形的一年内,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很脆弱。接连被活人碰触两次,又长时间处在阳气极盛的环境下,他体内的一魂两魄开始剧烈的波动。但是由于你们两心之间的羁绊,与鲜血的及时补充,他勉强算度过了危险,但是比起之前计划一年的缓步成形路线,云南灵魂成熟的方向,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偏离。”白衣鬼差掩着唇缓缓说道。
第308章 大开杀戒(三更)
“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红衣鬼差整理着被云西攥皱的衣襟,补充说道,“问题是,在成型期中,他还接触了大量的死尸,与怨鬼残余的怨念。邪寒之气在无形之中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无形中积蓄在他本就脆弱的身体中,叫他的魂魄在不觉间向邪灵的方向,缓慢发展。”
“可是他生来就在推官世家,怎么可能不接触凶案人命?”云西皱眉质疑道。
红衣鬼差又啧啧了两下,摇着头遗憾说道:“可是我们选中他们兄妹,纯粹是因为在两个并行的平行世界里,你们死亡的节点发生了重合。而你又恰巧薅住了云南的灵魂。至于他的身份职业,则纯粹是巧合,只能说摊上这么个不利于魂灵养成的职业,是你们点太背。”
“你有胆再说一遍!”云西目光瞬间一凛,瞪着红衣鬼差,就差直接用目光直接在他身上剜出一个窟窿来。
白衣鬼差立刻用扇子勺了一下红衣鬼差的肩膀,横了他一眼,“看看你,怎么说话呢?”又转向云西,陪笑着说道:“云西你别气,更重要的还在后面。”
云西双手攥了攥,发现身体的静止术也被解除了,她翻了两个鬼差一个白眼,转身走向云南,抬腿就上了炕,整理着云南凌乱的衣衫,“直截了当,说一说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怎么救人。”
白衣鬼差向前跟着走了两步,继续说道:“要说救人,还是要说一下昨晚云南的经历。”
红衣鬼差嗽了嗽嗓子,端正了些神色,接过话茬道:“云南与柳捕快在杨家厨娘家访查的时候,偶然遇到了隔壁人家新死了一个孩子。”
云西眉梢一动。
这个情况,她已经听捕快跟她说过。
“难道是那孩子的魂魄里的怨念再度伤害了云南?”她疑惑问道。
白衣鬼差的头在羽毛扇后面摇了摇,“不是孩子的怨念,是已经生出邪灵之力的云南截住了那孩子的魂魄,瞬间就把那孩子给吃了。”
“吃了?!”云西双眼瞳仁骤然一缩,“怎么可能?云南怎么可能会吃别的鬼?”
红衣鬼差挑眉邪邪一笑,“这就是邪灵的力量,邪灵可以啃噬一切人心,当然,如果不是云南的内心长存浩然正气,早在山寨查验遍地尸体时,他当时就异变了。能够在潜意识里抵住邪灵的吞噬这么久,已经是世间罕见了。”
云西惊愕的转回头,望着全然没有半点生机的云南,心上像是被人射进了无数支利箭,血肉模糊一片。
因为她知道,以云南的个性,正义公道远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此时即便是能把云南就活,一旦叫他知道自己已经变为邪灵的事,对他来讲,绝对势必把他活活凌迟了还要痛苦的事。
但是她不同,为了她重视的人,她不会去在乎什么道德礼法,何况,他吃的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亡灵。
“吃了那个孩子的魂魄,会有什么副作用吗?”云西伸出手,捋了一下云南额前一缕碎发。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世界。
想要保护住最珍贵的人和事,从来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她为了他,愿意付出任何高昂的代价。
她一直孤独的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云南便是偶然射进黑暗的一束阳光。
刺穿她浑浑噩噩的人生,但若是放他离去,明亮之后,转瞬即是夜晚。
而她再也不想要重新堕进无边的黑暗深渊。
她绝不会放弃云南!
“副作用就是,当夜的云南彻底失控了。”白衣鬼差躲在羽毛扇后,叹了口气。
云西厉声争辩道:“可是当夜他没有再做任何奇怪的事啊,他一直在分析案情,在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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