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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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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在云南的搀扶下,下了车。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还会隐隐作痛,但是好在没有感染发炎。

    云西内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伤口发炎带来的发烧症状是可以致命的。

    云西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人如果生了些不痛不痒,不耽误吃喝的小病,其实是件好事。因为可以不受罪,却又能享受别人毫无怨言的照顾。

    下马车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着云南的搀扶与呵护。

    不过纵使是身处蜜罐里,云西还没忘记时刻要对周围环境留心。

    虽然一时间并没有发现水爷赵千泽的踪迹,但是云西却从客栈店小二与店老板与殷三雨的热络对话中看出来,这处客栈老板与殷三雨的关系匪浅。

    她在心底再一次的感叹,做事要学云南,可是做人还是要学殷三雨。

    遍地是朋友,死忠跟在后,要半点什么事,真是太方便了。

    也正如云西所想,这一次的客栈入住,过程顺利极了。不仅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上方,店家更是无偿为云西请来了最好的大夫。

    云南为她敷好了药粉,刚为她整理好衣衫,就听房门被人急急敲响。

    殷三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云刑房,云姑娘,是我。”

    云南看了云西一眼,随后就起身前去给殷三雨开门。

    云西也将双腿放下床,手扶着床沿端正了坐姿,她抬头望着跟在云南身后大步走进来的殷三雨,笑着说道:“三雨兄可有喝些姜汤什么的?之前咱们可没少受冻,千万别得了风寒。”

    殷三雨朝着云西拱了拱手,一笑道:“劳姑娘惦记,这会都没事了。”他又望向云南,正色道:“方才老奚过来了。”

    “奚兵房竟然也追查到了兖州府?”云南一抬手,将殷三雨让到屋中方桌前,示意他坐下。

    “的确,这次是意外的巧了,”殷三雨顺着云南请让,拉开椅子俯身坐下,“本来也是叫兄弟们一路去寻了老奚,叫他查到消息就来兖州给咱们报信。谁成想老奚顺着云刑房您给的线索,竟然一路追查到了兖州府。这里本就是我们兄弟来兖州必住的地方。店主一看见我来,就立刻告诉了老奚。”

    云西揉着自己的肩膀,站起身走向二人,皱纹说道:“看来那个汪恩仪是搬家搬到兖州府了。”

    殷三雨自顾自拎起桌上茶壶,给云西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可不是,不仅搬到了州府,更成为这一年最新起的大商人,现在可是风光的很。”

    云西在殷三雨身边坐下,端起茶杯,小啜一口,“不会正好还常出入菱藕香吧?”

    殷三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端起茶杯冷笑一声,“可不是,他不仅是菱藕香的常客,菱藕香的蔬菜食材也是由他专供的。”

    云西勾唇一笑,眸光阴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次就把这个汪恩仪与菱藕香一起查了!”

    殷三雨闻言却皱了眉,他放下茶杯,望着云西忧心的问道:“以金魂寨与菱藕香的关联,若是咱们直接去查,肯定会被菱藕香发现,一旦被发现,咱们恐怕就凶多吉少,全要交代在里面。二位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云西与云南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云西又看回殷三雨,星眸微眯,神秘的说道:“三雨兄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好了,目前来看,也就今晚和明天白天,你们能够休息一下,吃了晚饭后,你们两个再各自回屋休息。”一旁的云南笑着敲了敲桌面。

    云西立刻收回了视线,朝着云南灿烂一笑。

    殷三雨也起身跟二人道了别。

    这一夜,宁静无话。

    待到第二日傍晚,日头西斜后,云南才将云西与殷三雨跟别叫醒。

    客栈店主相当够意思,不仅按照要求,专门给他们置办了三套华丽的锦缎男装,更雇来了一辆装饰豪华的车驾。

    殷三雨本就对兖州府熟门熟路,便由他驾着马车,带着云西云南二人,趁着昏黄的天光,急急朝着菱藕香赶去。

    由于好奇,云西一直坐在窗边,撩着帘子,半推着窗子向外眺望着。

    但是与客栈周围街道的繁华鼎盛不同,菱藕香所在的位置不仅偏僻,左右周围更是萧瑟寻常。

    到处都是古旧斑驳的灰色围墙,虽然围墙颇高,但是对于职业小偷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在一阵七拐八拐后,云西忽然察觉出,此处的墙砖是特意垒砌的。

    终于在一个普通的红漆木门前,殷三雨勒停了马车。

    “这里就是菱藕香了。”下了马的殷三雨几步走上台阶,敲响了木门。

    云西望着殷三雨挺直的背影,一时间竟感觉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毕竟菱藕香,与他们兄妹几次过手,却都没露出半点真身。

    比起大门的其貌不扬,里面真可谓是言笑晏晏,灯火通明。

    云西站在门口放眼望去,门内院中网来交错,有寻欢买醉的纨绔,也有举止清雅听曲看舞。

    这时,从门后闪出一人,看样子是青楼的龟公。殷三雨摸出了一些碎银子交给龟公,龟公便热情的为三人打开了大门。

    云西云南与跟着殷三雨终于踏进了菱藕香大门。

    殷三雨说,进了菱藕香的规矩,便是要顺从主人的管教。

    这一点云西伪装的很好。

    走过宽敞的一进院,云西终于看到二进院里高高矗立的花楼。

    花楼每一层都燃着特殊定制的灯笼,照得整个楼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进了楼后,云西发现在一楼大厅中央,架起了一组半人多高的舞台。

    而人们正簇拥着一个面向清秀,却眼神浑浊的男子。

    殷三雨稍作打听,就问出那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外地富商二代,出来山东买办,进门就要最能歌善舞的姑娘上台献技。然后又点了花魁要来陪酒一起看曲,楼里鸨说花魁轻易不下台陪酒。

    那青年却说有的是银子,一百两,请花魁下来陪酒,不算委屈了你们菱藕香吧。

    看在钱的面子,菱香姐也都忍了。

    谁知下来陪酒的粗声粗气,要把最美的美人都请下来,同时还带着一帮狐朋狗友。一个小地方的青楼还摆这么大的谱。

    这时老板菱香姐款款出现,一身戎装的藕香姐紧随其后。

    菱香姐说“贵客们可能不了解此地规矩,我们这菱藕香不是酒肆茶坊,更不是什么瓦舍窑馆,菱藕香的姑娘自来便是骄矜惯了,经不起这般玩笑。平白叫几位贵人扫兴了,为表歉意,还请几位贵客移步贵客厅——菱花孤照,届时会由鄙馆最伶俐的姑娘为贵客们展示菱藕香最有特色的节目。贵客们若是不喜,贵宾席节目的费用,菱藕香将分文不取。敢问几位贵客可否赏脸。其中一个阔少的朋友哈哈一笑,”不错不错,到底是老板识趣些,算是个有眼力见的,齐衙内,咱们们不妨就移步到她们那个什么菱花孤照,见识见识她们的看家本领。

    被唤作齐衙内的男子却是将说和的男子一把推开,瞧向带着面纱的菱香姐,斜楞着眼睛,冷冷一笑“说什么这里不是什么瓦舍窑子,还说你家姑娘骄矜惯了,你这话不就是说小爷是个不识货的粗人吗?你家要是真有诚意,也不用去什么菱花菱照的,就把你这最好的头牌花魁给小爷请到大厅来。也别整什么不收钱的把戏,小爷这有的是的钱!”

    说完他一摆手,身边随从立刻掏出一叠银票,齐衙内又一摆手,手下赶紧又搬过一把椅子,齐衙内一撩衣摆,大咧咧坐下,抬脚一搭,便架起二郎腿,脚尖还不停晃动着,手扇着折扇,瞥了一眼桌上银票,挑眉笑道:“能从小爷这拿走多少钱,就看你们的本事有多大了?”

    菱藕香抬眼一扫桌上银票,粉丝面纱上一双明眸微微弯起,漾出一抹清冷笑意,她低了头,抬手掩唇,嫣然轻笑,“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菱藕香的规矩若是寻常就破得了,日后手下这些姑娘们,小女子都不好管教了呢。”

    人群之中的云西转脸瞥了一眼那位齐衙内,见他听到这里,翻着鼻孔的冷哼了一声,抬手捋了捋自己油光锃亮的发髻,不屑道:“今儿个本大爷在这,天大的规矩都得破。”

    ------题外话------

    今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哭o(╥﹏╥)o,最后一张错别字别骂九尾啊,明天再修改,九尾休息一下,明天继续

 第353章 媚眼如丝(一更)

    不等云西多想,车厢外就传来了殷三雨的声音。

    “云公子,请下车,咱们到了菱藕香了。”

    云西赶紧整了一下身上湖蓝色锦缎衣衫,待到撩起车帘,走出车厢时,脸上已经换了另一副正经的表情。

    她学着殷三雨的动作,利落的下了马车。

    倒不是因为特别爱殷三雨的帅气,只是因为今日她穿的也是男装。

    出门之前,她曾经特意照过镜子,因着她与云南生得有三分相似,又因为云南五官生得本就是绝美标志,比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上三分。所以男装的她站在云南身旁,还不算特别露馅。

    刚换装出来时,殷三雨就抱着臂笑着说,反正她之前也都是男子的书吏服,仪态行止间,也没有半点弱柳扶风的女儿态,进了菱藕香,如果一直站在云南身后,想来也不会太突兀。

    云南穿得则是一袭湖蓝色长衫,胸前还用银线细细绣了一株清雅的蓝花。

    当时换装得当的云南往屋中一站,长身玉立,云西瞧了登时两眼放光。

    跟他往日谪仙人般素雅的白衣相比,这一次的装扮简直是噼咔噼咔得能亮瞎她的钛合金眼。

    她料想,云南就这么直楞楞往菱藕香里一站,绝对比什么最红的头牌都要夺人眼球。

    等到云南也下了马车,早有上来的小厮帮着牵了马车,引向一旁的偏院。

    殷三雨这才领着云西云南,大步走进菱藕香。

    真正走到门口时,云西才真的相信,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兖州府第一青楼。

    比起外面的冷清萧索,里面真可谓是言笑晏晏,灯火通明。

    放眼望去,只见门内院中竟是极为宽敞的一大片空间,各色林木假山布置其中,亭台甬路交户穿插,檐下花灯盏盏缀连成线。

    光影明灭间,有寻欢买醉的纨绔贵人们,三一群两一伙的联袂而行;也有端着果盘,抱着琵琶的各色美女衣着单薄,身子妖娆的穿梭;而更多的则是一男一女勾肩揽背的调笑往往来来。

    “贵人们,这边请。”之前开门的那个小厮抬手一指前方回廊,细声细气的笑着着说道。

    他这一出声,立时叫云西怔了一下。

    那声音细软甜糯,分明是个女儿身,扮了男装。

    这一瞬间,云西就对这个菱藕香又添了几分好奇。

    故意让个女娇娃在门口,玩扮装游戏,菱藕香招揽客人的手段真是可以媲美后世的扮装舞会,实在够新朝够前卫。

    三人依次跨过高高的门槛,殷三雨便朝着云南使了个眼色。

    云南立刻会意,他上前一步,走到男装女侍女身后,为云西与殷三雨腾出了一点空间。

    殷三雨这才放慢了脚步,凑到云西近前,一面看着左右往来人群,一边笑吟吟的说道:“老话常讲,店大欺客,这菱藕香就是一处店大欺客的地方。进了菱藕香,不光是姑娘仆役,就是客人们也都要依循着菱藕香的规矩行事。”

    云西眉梢不觉一挑,“那这样还有什么乐子可寻?人们花钱就是过来教人管教的吗?”

    “虽是规矩,可也是乐子,”殷三雨朝着云西挤了下眼睛,神秘一笑,“并且是不同别家的乐子。”

    “嗯,对客人也有挑选,被选中的客人们便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这招的确高明。”云西点点头,环视着周围各色人群,感慨般的说道。

    在云西看来,这就是在后世一些大品牌经常采用的饥饿营销,看来这菱藕香的实际操控者,眼界不是一般的长远。

    “不止高明,这里的姑娘们也是一绝呢。”殷三雨仍在解说。

    “是说长得特别漂亮?”云西奇道。

    “长得漂亮也是一条,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姑娘是又有架子,又没架子。”

    “架子是脾气大,轻易不肯间客吗?”云西更加好奇。

    “云小公子,你有所不知。”

    殷三雨随手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啪地一声展开,煞有介事的在胸前轻摇起来,“这些年,江南那帮子文人骚客忽然就犯起浪来,对市人狎游极尽鼓噪吹捧之能事。青楼女子上街,不仅会大摆排场,叫青年后生仆从跟在后面,抱着琵琶等物。路上就是见了士大夫等待着官身的大人们,也只是轻飘飘的行个稽首礼,就过去了。”

    听到这里,云西也觉得十分夸张。

    要知道这个是在阶级礼仪十分严苛的古代啊!

    妓女看见官员竟然被允许这么嚣张,真的是难以想象。

    又听殷三雨继续说道:“长得漂亮些的,周遭人都要把她当做恭恭敬敬的捧在手心里,都快赶上王母娘娘下凡了。不仅如此,江南青楼女子还生出了娼不唱,妓不伎的风尚。便是越响的牌子,越不屑唱歌跳舞,秦淮铭记都以登台献艺为耻,还把这些才艺当做是粗鄙下贱,只有酒楼茶馆行乞卖艺的那些个盲女丐妇才会做。”

    此时云西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

    难怪后世里金陵十二钗,秦淮八艳的名头穿得那么远,原来在明末,青楼女子的地位竟被捧得这么高。

    连加分项的才艺本领都不屑于做,真是令人惊掉下巴。

    “而这个菱藕香呢,便是古风犹存一处难得场所。里面姑娘都可称得上是色艺双绝,其中花魁更是会跳各种绝美的宫廷舞蹈。这便是菱藕香的没架子。”殷三雨扇子啪的一合,拍着另一只手,侃侃说道。

    “那有架子又是如何呢?”云西眼瞧着一个双手托着盘鲜美水果的侍婢,腰肢摇曳,步步娉婷的从眼前走过,双眼都看直了。

    殷三雨用折扇掩了唇,轻笑着说道:“架子就是,这里上了牌的姑娘都很难追,要想一亲芳泽,除了要花银子,还要花心思。当然,不想花心思,这里架子低的姑娘也有的是。”

    云西感慨万分,一个青楼,都能用古风犹存这四个字来形容,真是教她大开眼界。

    说话间,一行人亦走出回廊,来到了松柏掩映着的一座花楼前。

    这座花楼与滕县的聚丰楼一样,分上下三层。不同的是,这座花楼占地面积更大,装修得更为精美。每一层都燃着特殊定制的灯笼,照得整个楼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雕栏花窗竟还有不少是开着窗的,露出一半轻软的粉纱窗帘,透出里面明明暗暗的灯光烛火,引人遐想。

    “贵客们,这边请。”男装侍女抬手一指花楼大门,笑着说道。

    云南终是从没进过青楼,望着里面莺莺燕燕的纷繁一片,脚下步子不由得一滞。

    殷三雨眼尖瞧见,立刻摇着纸扇笑吟吟的走向前,率先进了菱藕香花楼。

    云西注意到,在给三人领弯路后,先前的侍女朝着他们行了一个礼,就回去了。

    跟着殷三雨走进花楼,里面又迎出一个中年女子。

    虽然眼角已经生出些许细碎皱纹,但是容颜依旧姣好,腰肢也十分纤细。

    不同于云西想象中浓妆艳抹,俗不可耐的老鸨们,这个中年妇女虽然衣着暴露,但是妆容清淡而精致,若不是她那娇艳的红唇,过于显眼了些,一般人初次见了,恍然竟会以为是哪里的贵妇。

    那妇人眼波微动,便不动声色把云西三人打量了一遍,随后双手交叠,置于腰间,款款施了一礼,“黛娘见过三位贵客,黛娘这厢有礼了。”

    说完她抬起头,望向云南,媚眼如丝,盈盈笑道:“黛娘看着三位贵人玉树临风的,就是潘安再世,怕也要羞愧几分,黛娘真是好生倾慕呢!尤其是这两位贵人,该是第一次来菱藕香吧?”

    ------题外话------

    昨晚当机,写的很多错漏,现已修改,亲们看这一章连不上的话,可以消除一下缓存,然后重新看下上一章哦

    我是小注脚

    明末时期江南青楼妓女的情况

    典故出自冯梦龙《挂枝儿》吴下妓者皆步行。使后生抱琵琶以从。见士大夫及武弁。俱行稽首礼。近来此风。惟北地庶几犹存。而南国若扫矣。吴下其尤也。娼不唱。妓不伎。略似人形。便尊之如王母。誉之如观音。颐指气使。靡不俯从。曲中稍和一两字。

    其质弥下。奉之弥甚。其技弥拙。而所谓抱琵琶过船者。仅归之弹词之盲女与行歌之丐妇。名娼名妓。实瞽乞之不若矣。

 第354章 衣冠禽兽(二更)

    面对黛娘的问话,云南脸色没有半点表情,目光穿过黛娘,冷冷射向花楼其他角落。

    云西心中忍着笑,正经了颜色,走上前,朝着黛娘拱手一揖,礼貌的笑道:“见过黛娘,我们三人出来,是想为自家主人与朋友寻一处风雅之地,寻一位清雅之人。待寻着了,亲眼见识过的确不俗,主人自会带友人前来赏花品茗。”

    这样的策略是昨晚她交代云南的。

    反正他天然一张冰山脸,不说话时更是气场强大,十足迫人。

    所以就由他扮演派头十足的官面人物,应酬与交际则都交给她。

    黛娘扯出袖中锦帕,掩唇轻笑,“又要风雅又要清雅,还要不俗,想来公子主家定然是个儒雅风流的人物呢。”

    “最儒雅风流的还不是我家主人,”云西望了一眼旁边的殷三雨,拿过他手中折扇,自己把玩起来,“是主家的友人,牧斋先生。”

    闻言,黛娘眉梢不觉一颤,捏着锦帕的修长手指也忽然收紧,望着云西,痴痴问道:“牧斋先生?可是钱受之钱大人?”

    云西不觉有些侧目,虽然她的算盘就是借用符生良的名义,再拉上钱谦益文坛巨子的名声,来这里好好转一转。

    反正无论正史野史,钱谦益都是一个对风月场有着浓厚兴趣的文化名人。这么打他的旗号应该也不算坑他。

    但是黛娘的反应也太过迅速了,由此可见,菱藕香里随便捡一个老鸨,对于文坛文事都如数家珍。素质真不是一般的高。

    “要为牧斋先生寻雅地,那来咱们菱藕香就算是找对地方了!”黛娘开心的说着,眼角的笑纹都在微颤。”

    云西刚要搭茬接话,却听大厅左侧忽然响起哗啦一片声响。

    四个人闻声都是一愣,黛娘回头最为迅速,脸上颜色也随着视线的移动变得惨白一片。

    看着黛娘的反应,云西也不觉跟着看过去。

    发生骚动的地点就在一楼大厅人员最为密集的地方。

    花楼大厅中央,是一片足有半人高的平坦舞台。就在刚才他们与黛娘周旋的时候,舞台上一直表演着舞蹈节目。

    舞台边上是乐师伴奏,左侧则是一些贵宾席位,无论是桌椅样式材质,还是桌上瓜果茶碟,都十分上档次。再之后则是普通看客桌椅,规格与样式比贵宾席位都简洁逊色不少。

    而发生冲突的就是挨着舞台最近的一张贵宾桌,整张桌子都被人掀翻,瓷器杯盘,蜜饯水果泼洒一地。

    翻倒的桌子前面则站了一小群人。当中赫然直立一个年轻男子,头戴滚了金边的乌纱唐巾,穿着华贵丝绒鹤氅,白绫袄子,红绣鞋白绫袜,无一处不奢华,无一处不精巧。

    云西眯细了双眼,见那华服男子长相虽然算得端庄清秀,但是眉梢眼底都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跋扈嚣张。

    整个大厅的人也都被惊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一小堆人吸引,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围观,也没有人感出声阻止。

    华服男子见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更加骄狂得意。

    他抬起脚,重重的踢了身前桌子,扬着下颌,乜斜着眼睛,轻蔑的环视厅中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狗屁的第一青楼,这要是兖州第一青楼,那兖州人的眼睛岂不就都是瞎的?!”

    说完他扭头狠狠啐了一下,冷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人显然不是仆从就是跟班,听到男子的话,都配合着大笑了起来。

    黛娘立刻转过身,抬手一挥,就有一旁的侍女迅速走上前。

    云西注意到,黛娘跟那个侍女小声耳语了几句,才放下,抬步走回原本的位置。

    殷三雨上前一步,朝着黛娘好奇问道:“咱们菱藕香,什么时候走到下坡路?现如今,连这样没规矩缺家教的粗人都能进来?”

    黛娘立刻赔笑道:“瞧公子说的,咱们菱藕香的规矩您还不知道?做的都是熟客,就是这群人,也是熟客带进来的。姓齐,名义上是外地的富商,可是据黛娘朋友说,那齐衙内其实是南京权贵的子侄,是齐衙内,万万得罪不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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