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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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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下!”云南猛地用力,一把就将云西扥回,“如今的小六已经不同往日,他跟殷三雨有着那么明显的厉害关系,没有知县的手令,他根本进不了囚牢!”说着,他忽然又软下了语气,“别激动,云西,我已经让何捕快带着捕班的兄弟们四处去寻了。小六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相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的。他只是需要点时间,遇到这样的事,任谁都要需要些时间去接受。”
云西侧头看向云南,表情哀戚,恳求般的说道:“云南,这三天,他不见任何人,不停任何话,我就给足时间,让他一人慢慢冷静,慢慢去接受现实。但是现在,应该去陪陪他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夕之间,最爱他,也是他最爱的两个人——”
“他不是孩子!”云南忽然冷下了脸,目光也变得犀利异常,“他跟你我一般大,他不是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应该被保护的,不独自承受苦难,不独自去寻找出路,他便永远成长不了。云西,你不要忘了,你我同样只有十六岁,我们能承受的,他一定也能承受。”
他的话字字如刀,句句似剑,一刀刀刺进云西内心深处。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十六岁,真正十六岁的,只是云南一个人而已。
可是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当仁不让的当起了哥哥,而她也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指导与照顾,不仅一步步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更展露出自己脆弱任性的一面,躲在他的背后,享受最本真的自己。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净土,哪会完全的允许人一直展露最本真的自己。
她卸下的包袱,就要他拾起扛在肩上,这一条路才能走的安稳。
她是如此,小六亦是如此。
潆儿姐,殷三雨就是一直走在他面前,替他抗风挡雨的盾,一旦盾被撤走,除了直面风雨,接棒前行,他没有任何出路。
云西缓缓的转过身,走回到被架在高台上的棺椁前,伸手抚摸着,被漆得油光华亮,却又冰冷坚硬的棺面,低低的垂下了头。
云南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整个身子几乎趴伏在了棺面上,颓然的云西,也黯淡了目光。
“邓泓到底是个善良的孩子,相信他好么?”他轻轻的问。
云西缓缓直起了身子,伸手解下头发白巾,又脱下身上素白了丧服,用另一只手臂承托着,细细叠好。
她望着手中丧服,目光沉静,“你说的没错,我是该相信他···”说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俯下了身子,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丧服放在之前跪坐的蒲团上。然后后撤了几步,朝着寂静冰冷的棺椁深深鞠了三个躬。
再抬头,云西脸上已是一片肃然的坚定。
看着云西挺直的背影,云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渐渐平复。
“做好决定了?”他的声音再度恢复了淡然的平静。
“你说得对,”望着潆儿姐的棺椁,她一双星眸微眯,其中有凛冽的寒光一晃而过,“要想从事刑狱推断,就必须要客观冷静!”她转过身,坚定的目光望向云南,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客观冷静,不是无情冷血,不是袖手旁观,而是通向最终真相的唯一通道!”
云南的视线正对着云西的目光,一瞬的怔愣后,他的眉梢微微颤动一下,美丽的凤眸中忽然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嗓音微哑的说道:“那么,要先从哪里下手,你想好了吗?”
“先去找知县符生良。”云西迈开步子,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坚毅。
“第一站,不是那里。”说着,云南走到棺椁前,望着棺材上方素布扎成的白花,眉头猝然皱跳了一下,在眼泪漫过眼眶之前,用力闭上了双眼。
云西骤然止步,她回过头看着云南的背影,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云南朝着潆儿姐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之后他直起腰板,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大步走出灵堂,经过云西时,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目视前方,笃定说道:“第一站,不是要找任何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吃饭。现在起,每一顿饭,你都要补充足够的体力,因为这一次,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场硬仗!”
任由着云南拉着自己的衣袖大步而行,云西眼眶忽的酸涩难忍起来,一颗豆大的泪珠儿倏然而落。
但是在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哀戚的表情,纵然留着泪,她的目光里也只有刚毅的狠意。
她蓦地伸出手,紧紧的攥住了他冰凉柔软修长的大手。
云南的手指瞬间僵了一下,但是他终于没有挣脱,而是在下一秒就紧紧的回握住了她的。
他没有回头,目不斜视的说道:“走吧。”
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云西紧抿的嘴唇震颤着,她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因为此刻,她与他,心意早已相通,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
云南并没有带云西回吏舍,而是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寻了一个僻静的雅间,为她点了些清粥素食。
“这三天里,殷三雨绝食求死,小六不愿见人,你的精神都在潆儿姐的尸身检查上,又精神恍惚,别人却活动得热烈呢。”云南为云西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了她的面前。
云西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羊圈又不消停了?”
“杨拓作为新任典史,对于衙门内部出了这样的丑事,可谓是大发雷霆。他扬言要重新整治捕班。殷三雨的捕头身份已经被取消,何捕快已经升任捕头。”云南一条一条的说着。
云西皱了皱眉,吃下一口粥,又舀起一勺,“原本是殷三雨心腹的何捕快吗?”她忽然冷冷哼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这两天,这位何捕快的戏份真是突然重了很多呢。”“这一次,明显是杨家借机抢占地盘,捕班捕头这个职位这么重要,杨家绝对不会轻易给出。所以何捕快身后的背景已经变得复杂。”云南目光凝重。“而且,何捕快还只是个开始。这两天,你一直在操持着潆儿姐的事,都不吃喝,顾不到外面。杨拓就给刑房,新设了两个新书吏。我身子弱不能与人接触,也成了他的借口。另给我设置了个副手。”
云西狠狠连喝了几口粥,笑容更加阴狠,“所以只通过殷三雨这一个案子,捕班与刑房就一起被杨家拿下了。他们这一系列准备,未免也太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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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美人崩溃(二更)
云南拿起一个烧饼,递到云西面前,“说完了表面的事,再给你讲讲案子里的事。
”殷三雨现在已与行尸走肉无异。无论认罪还是画押,我那个新任的副手,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证据方面,潆儿姐身上与殷三雨身上的伤痕都一一对应。
“而且还凭空多出了一个证人。示意一个路过的邻居,他说曾经亲眼看到殷三雨去拍邓家大门,大门应声而开,殷三雨左右张望了一下,就进了屋子。”
“证人?”云西惊讶抬头。
云南点点头,“还有聚丰楼的人也都证明,殷三雨斗酒喝得的确有些醉。酒宴散后还不肯坐杨家的轿子,非要要一个人回家。并说事后看来,当时的殷三雨,已经做好去干不轨之事的准备,所以才不要多余的人跟着。”
云西张口狠狠撕下一块烧饼,嚼的牙齿咯吱吱作响,“所以现在的情况,不仅有如山的铁证,所谓的犯人还认罪伏法了,对吧?”
“符大人虽然还有些存疑,但是架不住证据与典史两方的压力,无奈的已经在进行结案准备了。”
“那胡家如何表示?”云西将剩下的烧饼一下放进嘴里,瞪红了双眼,鼓着嘴巴,解恨一般用力的嚼着。“县丞胡珂大义凛然的表示绝对不会寻亲护短,胡知权、胡勐、奚岱伦等殷三雨平日交好的一众兄弟也都缄口不语。”云南又为云西添了些粥。
云西端起碗,仰头一口气喝干净了碗中所有的粥,啪地一声,将碗重重撂在桌上,看着云南,挑眉轻笑,笑意不及眼底,“看来,这一盘棋,咱们这位新任典史大人已经将死了我们的军,没给咱们留下任何活路哪。”
云南为云西倒了一杯水,放到云西的面前,“现在的局势,咱们可谓是十面埋伏,四处楚歌,没有半分胜算。”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云西无奈一笑,“除非神仙下凡,否则就是没有半点转圜余地,怎么样?还要去强行对抗吗?”
“在我云西的词典里,就没有绝对这两个字,”云西接过水杯,勾唇邪魅一笑,“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是局,就总会有破绽!”
云南不觉一怔,明亮的凤眼定定的望着云西,良久,他才嗤然一下轻笑出声,“不错,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是局,就总会有破绽!这才是我云家女儿该有的风骨。”
云西浅浅一笑,抬袖抹了抹嘴,从袖中掏出些铜板,撂在桌上,倏然站起身,抬步而行,“走吧。”
“去哪里?”云南也站起身,笑着问道。
“县衙后院,去找符生良!”话音未落,走到门前的云西一把就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很快,他们就回到的县衙大院。
由于正值年假,所以不必去二堂去寻符生良,二人一路无滞的走到后院知县起居院。
不同于往常,起居院的院门紧闭,云西抬手敲了很久的门,上了年纪的老仆人才小跑着赶来开门。
一打开门,云西就望见,老仆的脸色很是不好。
他先是回头瞧了瞧院里正房,才转过脸来,小声的警告着,“大人今天正生气,二位进去多担待些。”
云西的心沉了几沉,事情的发展,真如云南所说一般,四处楚歌,她点点头,就带着云南跨过了门槛,走进院子。
推开正房的门后,首先映入云西眼帘的情景,却叫她云南都吃了一惊。
触目所及是一地的雪白。
那是一地白花花的碎纸,有被撕得粉碎的,有被胡乱揉作一团的,几乎将青石砖地面全部覆盖。
而符生良站在书桌前,执着一杆毛笔,轻软的柳眉紧紧拧成一团,面色铁青的正刷刷的写些什么。
云南返身关上了门云西俯身捡起一张碎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佛教用语,一看就是佛经。
听到响动的符生良头都不抬一下,愤恨说道“这次的案子,显然不会那么简单。不光冲着殷三雨,更是冲着咱们来的,显然,咱们的计划都被识破了!”云西随手将那张经文撕得粉碎,她抬头望着符生良冷冷一笑,“大人,这事的凶险,我们都看得出。这一次是为我们搜集证据的殷三雨,下一次就可能是我和云南,当然也可能是您。怎么,事到如今,大人您终于反悟过来,觉得胆怯想要投降了?”
喀嚓一声,攥在符生良手中的笔杆瞬间折断,断笔锋利的茬口瞬间就刺破了他娇嫩的手心。
符生良抬起头,目光锋锐如刀,他狠狠道:“你质疑我?”
第205章 绝地反击!
看到鲜红的血从符生良紧攥成团的拳头上淌下,云西瞳仁骤然一缩。
顿了片刻,她掏出怀中手帕,走上前,递到他面前,放柔了目光,缓了冷硬的语气,“大人,自从属下与兄长决定跟随您,一起澄清滕县这片天,大人就是我们唯一可以倚仗的靠山。大人的心志,云西从没有过一丝质疑。”
云西的声音低沉而问头,仿佛能抚平人心一切烦躁。
符生良不自觉的侧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轻轻阖上眼睛,“到底是我···失态了···”
云西垂下眸,伸手覆住符生良受伤的手,掰开他顽固的手指,取出断裂的笔杆,看着他手心的红,眉梢微颤。
又用手帕细细包裹,她缓缓说道:“其实云西根本没有资格指斥大人。这三天里,云西才是最失态的那个。敌人箭箭都瞄准我们最柔弱的致命要害,显见这个结果是他们最想要的。”
简易的为他包扎好伤口,云西抬起头,望住符生良的眼睛,眸中浅淡的忧伤,慢慢化为一抹坚定而闪亮的星光,“所以我们才更不能怯懦,越退缩,可以让我们喘息的空间就越小。
”这一场棋局,对方已经施展了所有手段,现在,轮到咱们收复失地了。“她越说目光越锐利,语气越坚定,仿佛身体中正蕴含极强的能量,”任敌人的进攻再猛烈,也不能完全阻止我们的反击,没有人能完美的控制每一颗棋子。“
看着云西用锦帕在自己手掌上打的结,符生良缓缓抬起头,目光寸寸移动,对上云西熠熠的星眸,喉头微动,一时竟说不话来。
”大人,“云南适时的走上前,将符生良的视线成功的拉到自己身上后,才严肃说道,”诚如云西所说,对方瞄准都是我们的要害,而我们要反击,就要找准对方破绽。说到破绽,舍妹她也有些粗略的想法。“
一听到想法二字,符生良再度把目光转回云西身上,”姑娘可是有了什么谋划?“
云西郑重的点点头,”大人,咱们先坐下,再容云西一一讲来。“
”好,“符生良此时的脸色才现出些活气,抬手一指前方,就要带二人进里屋细商。
云西在进屋之前还匆符生良的画案上取了一大张白纸,才跟着二人走进里间。
进了符生良的卧房后,符生良就将屋内方桌上茶具腾得干干净净,待到云西将白纸铺在上面后,才安稳落座。
云西坐在云南与符生良中间,掏出自己的小炭笔,环视着他二人说道:”破局的方法,还要从殷三雨诡异杀害···“云西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先从殷三雨杀嫂一案开始。此案一出,紧接着便是杨小典史借着整肃衙门刑名的由头大换血,无论真相如何,结果已经出来,杨氏一派已是目前是最大的收益方。可见归根到底,这是一场涉及利益的局。“
符生良皱着眉沉吟着说道:”那之前出现的男尸事件呢?据我所指,当夜云姑娘都已经去了邓家,却被何捕快拦在了门口。如果姑娘当夜去了邓府,殷三雨奸杀义嫂案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一切也未免太巧了吧?“
他目光忽的一寒,”会不会在一开始,这个局他们就已经布下了?“
”大人说的不错,这一点云西也注意到了。“
云西也沉了面色,”云西猜想,整个事件应该是从殷捕头那日交给我们证据时,杨家就在谋划了。说来也是云西大意,以胡杨两家的错综交缠,重要消息肯定都会有泄露。例如杨家在打我的主意时,胡家就能及时察觉,而胡家整治殷三雨,杨家肯定也能耳闻。如今看来,本为胡氏一派的何捕快,就应该是其中的一条线。“
符生良看了一眼正襟端坐,面色清冷不发一言的云南,又看了看云西,疑惑问道:”那姑娘在计划事情时,为何不把那句男尸的事加进去?“
云西执笔在纸上一角画了一个黑乎乎的乱线团,指着其中一根线头说道:”大人您看,现在滕县的鬼相就像是这团黑线,要想捋出其中的筋脉,就要一根线一根线的捋下去。殷三雨是一条线,而那具男尸则是另一条。而且比殷三雨这条线还难找,所以只能暂时择简放难。“
” 徐仵作已经细细验过。他身上的伤不仅多,而且时间跨度还很大,新伤旧伤交错复杂,而且有长期受到···“云西本想说**这个词,又唯恐古代人听不懂,不动声色的转向云南,投去了求助的一瞥。
云南轻咳了一声,及时补充道:”大小便二处都有长期旧伤,可见不是大户人家娈童就是哪处勾栏瓦舍的小倌。“
这个云西是听得懂的,勾栏瓦舍虽然最早指的是唱戏之类的艺人聚居的地方,但是由于古代男戏子一般都是肤白貌美大,家贫卑贱,正好符合了一些变态贵人的龙阳之好。所以后世多以勾栏瓦舍喻指烟花之地,风流场所。
符生良并没察觉云西真正的心思,只以为云西毕竟是女儿家,不好直说这些污秽之事。便越过云西,看向云南问道,”这样就很复杂,不好办理了吗?“
云西却接口说道:”不算是,真正复杂的其实另有一处巧合。“
符生良转回视线,疑惑的望着云西。
却听云西继续说道:”如果那人只是一般的男宠或是小倌,事情反倒好办了。因为男宠小倌一般都是被人卖来卖去,无亲无家,死了也没有苦主去寻。那就很可能是杨家故意从某一地寻来,或是已经被人虐死,或是现打死,赶到云西要去邓家的关口,抛出来转移视线的。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个巧合,所以男尸小倌或是男宠的身份被否定了。“
”究竟是什么巧合?“符生良急急问道。
”徐仵作刚好认识那个人,说他是滕县远郊的一个秀才,姓柳。家境虽不算是多么富贵,但在村里面,也称得上是殷实人家。
“因为那个村有徐仵作的亲戚,村里当时出了一个秀才,全村里人都引以为荣,那个亲戚还指引着刘秀才给徐仵作介绍过。后来还娶了外庄一个出了名的美娇娥。家里面可谓是父慈子孝,夫妻琴瑟和谐,最是教人艳羡的一户人家。”云西款款说道。
“秀才?” 符生良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有功名的读书人怎么会?”
云西知道他惊讶的是什么,秀才的功名虽然是生员里最低一级的,但毕竟也是见县官不用跪,免徭役赋税还有粮食补助的社会中上阶层。
而且听徐仵作的话,那个柳秀才可谓是富裕之家的子弟,又有娇妻相伴,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流落到勾栏瓦舍之地。
云西继续说道:“事情的复杂还不止于此,徐仵作说,去年春天的时候,柳家小娘子忽然失踪了。
这一下可把柳家人急疯了,本来伉俪情深的一对小夫妇,莫名就散了,对柳秀才更是打击巨大。为了寻找丢失的妻子,柳秀才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业。柳家父母不愿儿子将科考的本钱都花光,而且即便是花光了,也不见寻得回人。
但是柳秀才就是不愿意,质疑变卖了祖屋,带着大部分积蓄踏上了寻妻之路,柳家父母又是伤心,又是气急,只在半年之中,就相继去世。因为这件事太过惨烈了,所以周围远近皆知,徐仵作也是印象深刻。”
符生良脸色愈加难看,迟疑的说道:“又是一个妇女走失案?”
云西点点头,“不仅与李慧娘一案同样是容色姣好的妇女忽然走失,而且还令一个出身优渥的读书人沦落勾栏瓦舍,事发地还距滕县不远,换句话说,是距离兖州府不远。这么多的巧合,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说着她顿了一下,表情更加凝重阴郁,“那个地方就是金魂寨背后的,”
“菱藕香。”
“菱藕香!”符生良几乎与云西同时说出了口。
说完符生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抬起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额头,“怪不得新上任的刑房胥吏只向我汇报了殷三雨奸杀义嫂案的始末,却只口不提无名男尸的事。原来背后竟然会牵连金魂寨和菱藕香。”
“是的,一旦牵涉菱藕香,就可能牵动兖州府的势力。那样的话,除了杨家这个棘手的敌人,还会凭空出来一个更大更麻烦的势力,出来横加阻拦。”云西眸子里冰寒一片,“所以这盘棋局,咱们不能从最开始的地方下手,只能捡殷三雨杀嫂案,这个最完整,最容易的地方下手。”
符生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完整不错,但是最容易怕就不好说了,现在的局面是,殷三雨的确就是奸杀其义嫂的真凶。可疑的地方无外乎是中了别人的套,被人下了药。只不过,无论殷三雨有着什么样苦衷,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死罪难逃。只可惜,他这一死,就代表他查的证据已被杨家发现,证据也会一同被毁。”
“大人,”云西忽然抬起头,直直望着符生良,加重了语气,“殷三雨不是杀害潆儿姐的人,这一点,我绝对相信。”
看着云西急切的样子,符生良有一瞬的迟滞,片刻之后,他才肃然了颜色,郑重道:“云姑娘,你可是有了什么确切的证据?”
云西脸颊瞬间一红,语气却没有减弱半分,“暂时还没有,但是我愿赌上我所有的名誉,去担保殷三雨绝不是真凶——”
“云西!”云南骤然打断了她的话,望着她凤眸愠怒,厉声说道:“刑狱推断,怎能儿戏?”
他又转向符生良,补充说道,“大人,殷三雨奸杀义嫂案,目前虽还没有确切证据,但是疑点颇多。比如云西与邓泓发现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如果殷三雨真的有意对其义嫂不轨,那么到第二天天亮必然早早离去,肯定不会踏踏实实的躺在别人家等着别人来抓现行。
又假设,殷三雨是被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一时起意才奸杀其嫂。但是之前酒楼所有的人都能证明,殷三雨喝了一坛酒,依然可以自己骑马回家,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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