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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妃倾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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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月环国人!

    古若雅吃一大惊,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在这丛林里竟然遇上了。

    这些人来丛林里做什么?对面就是大秦的兵营,不怕自己被杀吗?

    他说的主人又是谁?

    古若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人,同时小声嘱咐晚晴:“千万别把我们的身份透露出去,就说我们是躲避仇人追杀才误入丛林的。”

    见晚晴点头,她才问对面那老者:“敢问老丈,你们主人受了什么伤?小女子略同歧黄之术,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月环国的人本来就很仰慕大秦的医术,只是苦于两国交战,无法派人学习。何况大秦也不见得愿意让他们来学呢。

    他们世代相传的只是简单的医术,并不成体系。

    这次月朗带着人从秘密通道追击上官玉成,没想到中途被一只毒虫给蛰着了,当时只觉得又麻又痒,也没在意,只是嚼了一些药草涂在上面,仗着身子好,就不当回事儿。

    谁料越往前走,越觉得头昏脑涨的厉害,最后终于撑不住一头倒下了,这可吓坏了跟随的人,他们虽然也带着郎中,就是那个灰衣老者了。可在月环国,这大夫都是巫师之类的人,除了会些祈祷之外,还真治不了重病之人!

    一听说面前这女子竟然通点儿歧黄之术,那灰衣老者顿时大喜,回头就对着身后的几人嘀咕了几句,那几人看向古若雅的目光也充满了尊敬!

    没想到在大秦,女子行医是件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在这里,还这么受欢迎!

    古若雅欣喜的同时,骨子里竟十分渴望跃跃欲试!

    那灰衣老者知道明珠是古若雅她们一伙儿的,为表诚意,大手一挥把她给放回来了。又亲自过来这边把古若雅接过去,一同进了帐篷。

    帐篷很小,顶多能容下三人。

    两个壮汉把病人抬进去,就退了出来。

    古若雅怕灰衣老者不放心,就邀请他一块儿进去,又让晚晴也在门口守着,到时候递点儿东西也方便。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古若雅就从包袱里找出两幅羊皮手套,她和晚晴一人一副戴上了,这才拿了一把剪刀就蹲在病人面前。

    灰衣老者眼睛瞪大大大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古若雅的手,心里波涛汹涌:这女子怎么整出这么多古怪的东西来?给人治病不就是摇个手铃,跳个舞就行了,怎么还要这样?

    不过在他的记忆里,经过摇手铃跳舞而死的人也不少,但那也正常啊,那可是天神召唤去的,没有几个人有这等福气呢。

    灰衣老者虽然脑子里混乱如麻,可也不敢出声问东问西,生怕惊动了自家主子。

    古若雅拿着小剪刀来到病人面前,预备把这人身上的衣裳给剪开,也就顺势看见了那人的脸。

    只见那人双目紧闭,虽然面色不好,可依然能看出那人的五官异乎常人的精致。高鼻深目,两道浓眉入鬓,紧抿着的双唇性感薄凉。

    没想到月环国竟然还有这么俊美无俦的男人,古若雅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在京都的时候,那些人把月环国人传得都变了样儿了,说他们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个个长得都像是夜叉一样。

    没想到这夜叉这么好看啊!

    古若雅感慨万千,不过也仅仅是欣赏而已,上官玉成就是个绝色美男了,其他的男人再美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她毫不迟疑地拿起剪刀手起刀落,对着那人身上的衣裳就卡卡地剪去。

    只几下,就露出那人光裸健瘦的胸膛来。

    灰衣老者差点儿没吓傻了眼,天,这女人怎么这般大胆?竟然看见男人光裸的身子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的?

    只是这人可是自家主子,月环国的国君啊,怎能让他赤身*地被女人看光光?

    灰衣老者碍于请人帮忙要给人面子的心里,咳嗽了一声,轻声提醒着古若雅:“我们家主子身份尊贵,能不能给他穿好衣裳?”

    却不料被古若雅一口给回绝了:“身份再尊贵那也是病人啊,病人不脱光了怎么做手术啊?”

    什么什么?

    灰衣老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这女人说得乱七八糟的是什么啊?

    他家主子尊贵的身份那是千古不变的事实,怎么到了这女人嘴里就变味了?

    而且还要脱光了?

    老天,要是主子醒过来知道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看光了,不知道会不会雷霆大怒把她给杀了?

    灰衣老者更不明白,这女人嘴里的词儿他怎么愣是听不懂?难道是他学的大秦语言还不够精确,还是近年来大秦的语言又有了新变化,出现了新词儿?

    他回去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久不到大秦去,没想到人家竟然精进了这么多了。

    他怀着十分忐忑不安的心情望着古若雅一双小手在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戳戳弄弄的,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好像那双小手在他身上戳一样。

    古若雅检查了半天,发现这男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不过是在腋下那儿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红疙瘩,若不是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呢。

    看来这男人真的是被毒虫给咬了,为今之计,是先把高烧退了,把毒解了,才是上策。

    古若雅从袖袋里掏出一粒碧莹莹的药丸来,吩咐晚晴端来一碗水,好给这男人喂下。

    这是一味清热解毒的药丸,是用几十种上好的药材研磨而成,这次来古若雅也就带了上百丸,除了给风影他们几丸,自己和晚晴吃了几丸,平日里都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如今遇见了这么个昏迷不醒的人,不用好药怕是不行了。

    喂完了药,古若雅又从羊皮包儿里拿出一根中号的银针,对着那人的太冲、少府、商丘、合谷、涌泉穴刺去,动作飞快,看得那灰衣老者瞠目结舌。

    这女子哪叫略同歧黄之术啊,这份本领,比他们宫里的御医都要厉害!

    乖乖不得了,这个女子简直不是一般人!

    灰衣老者先前对古若雅的那些成见也少了许多,只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主子快点儿醒过来。

    古若雅给这人处置完了,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知道这是好几日未进水米的缘故了,只是这丛林中,也没有什么稀粥之类的流食,要是再这么高烧下去,这人可就会虚脱而死。

    最要紧的,还是得给他补充些体液才行。

    这是这丛林之中,能有什么法子补充体液呢?这里又没有盐水袋什么可以输水的东西。

    古若雅不由犯了愁,医者宅心仁厚,她既然救了,就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死去。

    她在林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到处踅摸多汁的果子。

    终于,黄天不负有些人,在她转到第十圈的时候,发现了一棵高大的灌木上结满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果子。

    那果子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硬壳,好像现代的椰子一样,只不知道里头是不是类似于椰子水一样的液体。

    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古若雅相了相那棵灌木,不仅高大,上面还多刺,凭着自己的本事是绝对够不着的。

    于是她回到帐篷喊来灰衣老者,“这种果子能不能吃?”

    灰衣老者抬头望了一眼那硕果累累的灌木,就笑了,“小姑娘可是嘴馋了?这果子能吃是能吃,就是味道差了点儿,吃起了发苦。”

    能吃就好,总好过没有。

    古若雅知道,一般能吃的果子都是多汁的,也是富含葡萄糖的。

    她兴奋地要命,就让灰衣老者找人给她够两个下来。

    见面前这姑娘欢呼雀跃的样子,灰衣老者满脸都是遮也遮不住的笑容,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估计在这丛林里也没见过什么好吃的东西,等他家主子醒来,一定把她带到月环国皇宫里去,好吃好喝地管她个小辫儿朝天!

    灰衣老者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就招手叫来几个随从,让那几个人够了几个果子下来。

    古若雅颠颠地一手抱着一个果子,就朝帐篷里跑去。灰衣老者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在外头吃呢,就跟上去想告诉她怎么吃法。

    谁知道进了帐篷一看,那姑娘已经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把那两个果子捅了一个小小的洞,然后又取过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植物的藤插上去。

    又从羊皮包儿里拿出一根形状有些奇怪的针扎在另一头,那针的尖儿显然是空的,竟然从里头滴出汁液来。

    灰衣老者看呆了,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古若雅见自己急中生智想出来的法子还挺管用的,不由高兴地拍了一下大腿。看得灰衣老者直摇头咂舌,这姑娘家也太没个样儿了,吃个果子也要这么折腾?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古若雅已经把针的另一头插进了那昏迷男人的手背上了。

    灰衣老者惊讶地差点儿叫出声来,这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啊?怎么又给他家主子手背上扎上了针,而且短时内还不拔出来?

    他开始担心起来,这姑娘怎么这般胡闹,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万一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躺在毡垫上的那个男人哼哼了一声。虽然因为身子虚弱,声音很小,可灰衣老者离得近,还是切切实实地听清了。

    他家主子就要醒了吗?

    他连惊带喜扑过去,就跪坐在毡垫前,抱着他家主子就狂呼一通,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古若雅是一句都不懂,估计是他们当地的语言吧。

    望着那惊喜若狂的老头儿,她只能小声地提醒他:“喂,别晃了,再晃下去,你家主子就没命了。”

    这老头儿,也忒不稳重了吧?这把年纪了,按说什么大风大浪地没见过,早就该遇事淡定了,怎么还这么一副哭天抢地的德性?

    她不屑地撇撇嘴,看着那灰衣老者慢慢地松开了手,方才放下心来。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老头儿就像是发癔症一样,喃喃地念叨着。

    果然,在他一遍一遍“深情”的呼唤之下,那男人真的就醒过来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地睁大了,让古若雅更是连声大呼:哇,真是超级大帅哥啊。不过再帅,也帅不过她家相公。

    一想到上官玉成,她就悲从中来,不知道此时的他,是生是死,是否也如她一样深深地念着她?

    此时,上官玉成一行人,已经成功地穿过丛林中的雾霾,逼退了好几次猛兽的进宫,渐渐地接近了丛林边界。

    越往前走,上官玉成只觉得光线越明亮,似乎能看得见一望无边的兵营。

    他终于回来了,两个多月音信全无,也不知道她过得是否还好?太子有没有逼迫过她?

    这一路,都是靠着她给的药丸才走出来的,她真的是个奇女子啊!

    月环国这次中计,很快,大秦就能打赢他们了,到时候,凯旋而归,她一定会为他高兴的。

    他只觉得脑海中满满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他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回去看看她才好~

    一行人艰难跋涉,终于在走了十几天之后,成功地穿越丛林,回到了营地。

    大秦的兵士还从未有人活着走出丛林的,以至于他们把丛林当成了恶魔一样,这一次,上官玉成一去两个月,军中什么谣言都有。

    有说王爷被林中的食人怪给吃了,有说王爷被吸血蝙蝠给吸干了血……

    反正没人认为这些人会活着回来,虽然军心还不至于涣散,可战斗力却是大大削弱了,若是此时月环国人发起攻击,估计又得落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如今上官玉成回来了,军心一下子稳固了,简直是把上官玉成当成了神一样。弄得上官玉成真是哭笑不得啊。

    他望着身后那黑漆漆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暗自感叹着:要是古若雅也在这儿,多弄些药丸出来,大秦就能直捣黄龙,灭了月环国了。

    只可惜临来时,他没有带着她来,这会子想要她来也不能够了。

    他望着丛林发了一会儿怔,方才领着这些随从进了帅帐,这些人跟着他连日来担惊受怕,又累又饿,早就折腾地不成人形了,他得立即让人做些吃的给他们才好。

    谁知道还没来到帅帐门口,就从旁边一个小小帐篷里冲出一个人,一见了他,立即跪地大哭。

    上官玉成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刑天来。

    见他哭成这样,上官玉成还以为是古若雅出了什么事儿呢,连忙催问:“你怎么来了?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刑天见了他,高兴地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连日来的担忧都化为心酸,一股脑儿倒出来了,索性也就哭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个样子,让人听了还真以为如丧考妣呢。

    要不是古若雅出了事儿,他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上官玉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晃,暗暗悔恨不已: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带着她来,留下她一个人在京,太子还是没有放过她的。

    他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对着地上低垂着脑袋还哭着的刑天大喝一声:“闭嘴,王妃到底怎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刑天被他如雷贯耳的一声吼给震住了,赶忙止住了哭,才一指对面那片望不到边的丛林,“王妃说是要去找您,就进了丛林!”

    见上官玉成没吱声,刑天又看看他身后,这才有些找急忙慌地问道:“你们,你们没有遇到王妃几个人吗?”

    上官玉成的脸色慢慢地惨白,一拳砸向帅帐内的小几上,就听咚得一声巨响,那小几生生地断成了两半儿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竟然这么大,怎么就不等等他,非要自己去找他呢?

    她一个弱女子进了那片丛林,可是凶多吉少了,她怎么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

    刑天见状,忙从地上起来,上前贴着上官玉成的耳朵,道:“娘娘生怕太子会追杀过来,到时候谁都逃不脱。索性就去找王爷去了。”

    上官玉成微闭着双目,痛苦地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刑天也后怕起来,当初就不该让王妃进入丛林的,这会子可倒好,王爷回来了,王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王爷这辈子可就休想安宁了。

    ------题外话------

    明天上班了。快乐而又繁忙短暂的假日啊。

 一一七章 你要负责

    深夜里,丛林中,除了唧唧地不知名的虫叫声,万籁俱寂。

    帐篷里,一灯如豆,昏暗的烛光照在角落里一个正趴在毡垫上睡得正香的女子脸上,就像是一副静谧的仕女图。

    月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眼前的女子,头发披散着,眼睫轻垂,就像是一双蝶翼一般,在眼睛下面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半扇。

    小巧的鼻子就像是牙雕一样,一张粉润的唇被那双素白的手给挤得变了形,可是越发显得这女子可爱无边。

    古若雅自打来到了丛林里,就没有功夫去收拾自己的假面了,整日里都带着头巾,自然也没人想去看看。

    谁知夜里在这儿守着,竟然就睡着了,头巾滑落下来她都不知道,被月朗给看了个准!

    ……

    这是谁?怎么在这里?

    月朗吃力地转头,想伸手掀开自己身上的夹纱被,却发现手上插着一根银针,上头还连着一根叫不上名字来的藤蔓,再往上看,藤蔓上方的草绳子上竟然一排挂着四五个丛林里的野果子,一个个足有成人的拳头大小,其中一个竟然还和那藤蔓相连,似乎那里头的汁液正通过藤蔓慢慢地滴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好生奇怪!

    他挣扎着想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灼痛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徒劳地挥了挥手,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谁知道他挥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身边一个茶盏,发出咣当一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古若雅,也惊动了守在门外的灰衣老者。

    他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帐篷,奔到了月朗的身边,轻声喊道:“主子,主子……”

    而此时的古若雅,正睡得懵懵懂懂的,听见响动,头昏脑涨地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到处乱看。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脆响,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压根儿就忘了屋子里还躺着一个大男人!

    及至灰衣老者冲进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那个昏迷的男人弄出来的响动,于是趿拉着鞋子一步三摇地来到了灰衣老者身后,见他趴在那男人身上不停地呼唤着,就不耐烦地扒拉开那灰衣老者,撂下一句话:“让开,我看看!”

    灰衣老者激动惊喜中恨不得自家主子这就能和自己说几句话,听古若雅让他让开,他哪里舍得让开?

    只喃喃地念叨着:“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呢。”

    “哎呀,我知道,醒了是好事儿呀,你让我看看到底好透了没有行不行啊。”她几乎快要吼出来了,这老头儿,怎么一激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啊?

    灰衣老者这才不好意思地拿衣袖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儿去,说道:“我是太高兴了。”

    “拜托,你再高兴下去,你家主子照样没命!”古若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挤上前去,伸出两指搭上那人的手腕子。

    诊断了一会,古若雅就收了手,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半天才“咦”了一声。

    那灰衣老者听见这声响,吓得心又噗通乱跳开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他往前蹭了两步,悄声问道:“姑娘,我家主子……”

    正沉浸在惊讶中的古若雅就顺势脱口而出:“这人好生奇怪,明明病得很重,这会子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了?”

    灰衣老者离得近,这会子算是听明白了。他家主子这是没事了。

    他不由抚着那三缕山羊胡子,欣慰地笑了。

    古若雅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又在那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地看看好透了没有,忙活完了不经意间一低头,才发觉那人一双斜长的丹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的怒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古若雅狠狠地瞪过去。

    登徒子!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醒了半天了不吭一声竟然还这么盯着她看?

    真是失礼至极!

    她咕噜了一声,回头就对那灰衣老者没好气地交代:“你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了,去想法子弄点儿稀粥给他喝。哦,这野果子可以拔下来了。”

    看来这野果子还挺好用的,才输了几个的汁液,这人竟然醒过来了。

    当然,这人的底子还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闲来,她可得采几个果子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明一味新药呢。

    嘱咐完那灰衣老者,她就起身要走,可是一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这可是她自己的帐篷啊,怎么自己反而要到外头去呢?

    不行,她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了,光想找个地方躺一躺,若是今晚上在外头将就一夜,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会生病。

    自己生病不打紧,关键是肚里的孩子啊。

    万一,上官玉成要是……这孩子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鼻头发酸,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才勉强止住了泪意。

    回过头来,脸上已是云淡风轻,朝那灰衣老者努努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道:“他已经好了,该搬出去了。”

    灰衣老者嗫嚅了一下嘴,不情愿地说道:“可是我家主子病体初愈,还要多休养才是!这外头哪里是病人躺的地儿?姑娘就行行好吧?”

    一听这话,古若雅顿时就火了。这是什么话啊?

    敢情她累死累活上蹿下跳救回了这个男人,还救出一个白眼狼来了?人家还让自己行行好?

    难道自己这大半天不是在行好吗?就为了这句话,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搭了,还落了满身的不是?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灰衣老者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病人在外头没地儿躺着,我们三个女人家就活该露宿外头了?”

    灰衣老者面上红了红,却紧抿着嘴唇不吭声,打定主意要鸠占鹊巢了。

    古若雅气得无话可说,拍着手点头道:“好,早知道我就不该伸手救他了,还真救出一个白眼狼来!”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大不了她带着晚晴和明珠两个睡睡袋好了。

    正要转身迈步往外走,就听身后一个沙哑地似乎破碎了一样的声音喊道:“等等!”

    古若雅诧异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过去,却是那个男人。

    好家伙,这身子还真是倍儿棒啊,这才醒过来没多久,就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这人要说什么?是不是要把她们统统赶走啊?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抱着胳膊望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却并没有急于说什么,而是指着灰衣老者哑声道:“你把我扶起来。”

    灰衣老者本待想劝,可是一见到他家主子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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