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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原配嫡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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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又磕了一个头,“不过几块点心罢了。”
“莫不是只有她一人吃了那点心?”旁边的青年道。
莲心点头,“是厨房特意为那产婆准备的。”
冯钧闻言就道:“你的意思便是,这是有人故意让产婆拉肚子?”
莲心低着头,沉默了半刻,最终承认道:“是。”
“莲心!你可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别为了一点好处就污蔑主家!”温家大爷呵斥道。
莲心身子一震,说话的应声却是大了起来,反而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是大爷让人准备的点心!里面加了少量的巴豆!”
“胡说八道!你本是太夫人院子里的人,怎知大郎的使人做的事情!”这下连温家二爷都忍不住开口了。
莲心回头对着温家二爷道:“二爷莫不是忘了,大爷自幼养在太夫人院子里,一直到十余岁才搬离太夫人的院子,便是仇家娘子来了也从不避讳?”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温家二爷呵斥道。
莲心回过头,对着堂上坐着的三司道:“奴婢不过一介低贱妇人,不敢乱言扰乱公堂。”
冯钧不得不盯着温家二爷的方向道:“肃静!”
公堂之中、之外又静了静,只余莲心那不高不低的声音,“大爷让人下药害得张家送来的产婆拉肚子没多久,夫人便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突然发动。进产房的便只有一个产婆,直到过了许多时辰,产婆在产房里突然道,说是孩子卡住了,保孩子还是母亲。”
“太夫人道,自是保孩子。”
说到此处,莲心的眼角含了泪,“可此时突然响起了婴儿啼哭之声,明明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产婆为何问卡住了只能保下一个?”
“可当时在产房外的只有太夫人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质疑。等到产婆从房中出来之后,就跟太夫人道,夫人因为难产,现下身弱恐怕难熬过几日。”
“太夫人听说夫人还剩下一口气,却十分不高兴,又听说生的是一个儿子,更加不高兴了。这时大爷从外走进来,跟太夫人说他想跟夫人说说话,算是给夫人最后的话。太夫人同意了,等大爷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夫人的尖叫。那叫声又短又凄惨,听得让人都忍不住伤心。”
莲心哭着道:“等大爷出来之后,就说夫人已经去了!”
“我让你胡说八道!”温家大爷在一边听得火起,伸脚就朝着莲心踢过去。
莲心生生挨了那一脚,身上咔嚓一声,却是骨头断裂之声。
堂上坐着的楚戈一看,立刻呵斥道:“温家大郎你这是想要谋害人证?来人,还不将我给人拦住!”
本在两边站着的衙役立即上前两人,将温家大爷一人一手压住。
莲心被一脚踢得四五步远,再想爬回来,继续跪着时却有些艰难,只好爬在原地继续道:“之后,在晚间时,奴婢男人却是给了五十两银子,让奴婢收好,说是大爷赏的。”
“奴婢问他做了什么让大爷给了这么多银子,他却是不说。只等后来一夜却是没有回府,只第二天一大早才回了府。奴婢瞧见他腰间的香袋不见了,便问他丢在了哪。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喝骂道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快过一年时,奴婢才知道那五十两银子竟是他贪墨了那产婆的。此事也被太夫人知道了,又将奴婢叫去内室中骂了一番。没过多久,奴婢的男人就应不小心掉下了水,因此故去了。”
莲心说完这些,再磕头道:“奴婢男人掉下水那日,却是府中有人来道说是老爷要找,大半夜里出了门子再被抬回来之时却是第二日。奴婢男人只剩下一口气,连醒过来都难,偶有醒来之时却是神情恍惚,只叫着奴婢跑。奴婢发觉此事有异,才暗中询问府中的人,老爷身边的小厮却说,那夜老爷睡得早,并没有要出门,从没说过要寻奴婢男人的话。”
“倒是后来一查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奴婢便知道奴婢男人为何为会落水了。可奴婢的卖身契在太夫人手里捏着的,又能跑去哪呢?再过没多久奴婢的男人就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
“没过几年,我那死鬼男人想他儿子了,却是连奴婢的儿子都带去了地下,剩下奴婢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日,奴婢便斗胆将此事抖落出来,不敢求诸公给奴婢男人一个公道,谁让我等身为奴儿身。只求诸公给先夫人一个公道!”
说完这话,本是趴在地上的莲心突然双手撑地站起来,被踹过的腰间又是一声脆响,朝着身边的柱子疾奔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柱子被撞得晃了两下,抖得屋顶的瓦片落下一地的尘屑,洒满了在堂之人一身。
屋中的人吓得只抬头往上看,见房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向莲心时,就只看见柱子上那一条裂缝以及鲜血直往下淌,还有莲心那一具才已经软下去的身体。
身体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银元与一方装银子的黑压压的粗棉布。堪堪一数,正是五十两。
有衙役将银子拾起来,放在黑布中摆放在案桌上以便三司中人察看。
也有衙役上前伸出手指在鼻尖试探了一番后摇头,对三司道:“人证莲心已无气息。”
坐在堂上的三人闻言,神情都庄重了起来,互相交换了一番意见之后,纷纷摇头。
只是这一回的摇头是针对仇府大爷,而不是原告一方了。
莫说莲心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可如今她这一死,假的就要变成真的了。就看外面的那些看客们,此时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更别说,等到此事传遍京城,到时还会有多热闹。
冯钧看了看在一边被莲心的死唬住的温家大爷,又看了看旁边坐着一脸死灰的温家老爷与二爷,心下也恻然。
本来仆告主,只要不是谋反等大罪,稍稍操作得当就基本没能被取信的。可这一死,反让人辩无可辩。
还有这不曾动用过的五十两银子,上面刻着的温府印记。
温家大爷除了认罪,似乎就没了别路可走。
温家老爷与二爷不忍再看,只侧头相顾无言。
莲心那一番话,真真假假,一半真一半假,却是将温家大爷逼上了绝路了。
现在想来,莲心被带来三司时,强烈要求三司此时审理张氏被害一事,恐怕就心存了死志冲着温家大爷来的。
张氏之死,温家的男丁上下谁不知晓。动手的哪会是温家大爷,只会是温家太夫人。
可那一日温家大爷却也在产房外,且最终又进过产房,加之府中奴才经过一番清洗,如今又谁能证明温家大爷的清白?
当初他们知道太夫人想要害死张氏,又听闻温家大爷抱回来的孩子是仇氏的,就假装不知道太夫人的想法。
哪知道,这报应,竟来的这么快。
可这件事,却不能往死了的太夫人身上推。
先不说在莲心说了这一番证据之后,再推到太夫人身上太难。
太夫人当年身边的人也在太夫人死后被老夫人遣散,且谁愿意出来作证?证明已是良民的她们当年与太夫人一起合谋害死温府的前大孙媳?
就说是太夫人害死的张氏,太夫人早已经下土多年,要此事被证实,那么被逐出张家,坟墓被平,也是逃不过的。
罪人除了被弃尸乱葬岗,哪有资格入祖坟?
然后有了一个罪人母亲、祖母,温家老爷与温家二爷的功名与前程,还要不要?
甚至是温府现在第三代的男丁前程还要不要?
大隆律:婆母无故而杀媳,可子代母过。其子孙三代内不得科举。
太夫人杀孙媳,不在其中,然而却正因律法无此例,亦直接算杀人罪论。
大隆律:无故杀人,苦主为官位者……苦主有诰命者……凶徒亦为诰命者削其诰命,儿孙在朝为官者罢官,夺其功名,永不叙用。五代内血脉不得科举。……若凶者已故,掘坟、挖尸、鞭尸一百、曝晒三日。
律法里的人特指凶手与被害者为同一阶层。如平民与平民、贵族与贵族等等。因奴婢与民不同,特有《为奴令》一百二十则。
温家大爷本想说因张氏冲撞太夫人才让太夫人心生恼怒,数次忍耐,方一时失心才下杀手,以免罪责保下温家大爷。
然想着莲心道张氏怀胎十月尚在给太夫人伺疾,此话讲出来可能为证?
且大隆律:夫杀妻,刑四十,流放千里。有功名者,削其功名,贬为庶人,永不叙用……其所出子女可与杀人者决裂,以尽母孝。
如此衡量,却是要温家大爷替太夫人顶了罪,于温家而言有用。
想到叫了自己几十年父亲的温家大爷,又念及甚为出息的孙子一辈,温家老爷不仅陷入迷茫之中。
如今该何去何从?
☆、第061章 各自的抉择
温家大爷已是被逼上了绝路,他若否认,便要寻当初张氏生产之人前来作证。
然要翻出太夫人谋杀张氏之事,彼时他与父兄功名不保且不说,便是他与仇氏所出的几位孩子该当如何?
被贬为庶民后五代不得科举,他的两儿一女如何嫁人、娶妻?
“张氏是我威逼产婆谋害。”温家大爷闭着眼睛艰难抉择道。
刑部尚书冯钧闻言,看向温家大爷的眼神变得晦暗。
见温家大爷认罪,十分痛快的让衙役拿了笔墨纸砚下去,让他签字画押。
此时三司着人前去请的产婆已到其二,业已能对当年产妇之死质证。
冯钧待温家大爷对张氏之死认罪画押,将之附上折子,着人送往皇宫,待陛下阅示,又才开始对产妇之事进行问案。
有衙役拿来草席,将莲心的尸首裹住,抬出公堂,待结案之后送往乱葬岗。
又有衙役提着一木桶水,与一方帕子,迅速将公堂清扫干净。
“温府大郎先前承认产妇是你所杀,此时可将过程陈诉一番,以好让产婆质证。”冯钧一拍惊堂木道。
温家大爷此时已然麻木,只平静道:“我认罪。”
士子‘无故’杀人,便只是庶民,责罚比勋贵杀人更重。只因律法为文臣所立,于文臣更有约束之力。
便是大隆律中,亦将无故杀人者分为诸类,勋贵与士子到底不同。且被杀者为产妇,其行更恶,罪加二等。
先有谋害嫡妻之事,后又承认谋杀产妇,便是假若温家老爷是当朝宰相,也不敢让自己的儿子承担此两罪。
况且还有抱走温长明一事,以贩卖人口论。
三罪并罚,为平民愤,恐怕温家大爷这一条命也得三千六百刀才够。
温家老爷也不敢让温家大爷将温府名声败坏至此,径直走下旁听之位,立于公堂之下,道:“诸公见谅,我儿痰迷心窍,其言并不可信!”
冯钧还是愿意给温家老爷这个面子的,“温公可有证据?”
温家老爷既然站出来了,自然就是有把握的,便道:“当年我儿从外抱回一婴孩,身边却是跟有仆从的。当时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如今正是府中的二等管事。因此,此婴孩的来处,自有人可证实。”
“父亲!”温家大爷抬头看向温家老爷,一脸欲言又止。
温家老爷呵斥道:“我知道你自幼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可有些黑锅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这般是想要陷陛下于不义?”
天子亲闻、三司会审的案子,要让温家大爷背上黑锅,这置天子与大隆律法于何地?
冯钧闻言就连忙道:“既然有人证,温公何不将人叫上堂来?”
温家老爷只转身朝着人群中一叫,“长喜,还不进来!”
衙门外的人群一阵涌动,随后一三十许的奴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几步上前跪倒在堂下,“奴才长喜,见过诸公。”
冯钧道:“温公到温家大郎当日抱回孩子时,有你跟随,还不快快将此道来。”
长喜是温家的奴才,小时候是温家大爷的小厮,长大了是温府的管事。
不管是他为了小时候与温家大爷的主仆情义,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在这种事上,他都不能说谎。
“回诸公的话,当时小人确实跟着府中大郎一起。”长喜磕头道。
冯钧道:“那婴儿可来自何处?”
“乃是现夫人身边的丫鬟所给。”长喜道。
冯钧闻言,就问:“既如此,当年那丫鬟姓谁明谁,如今可尚在?”
“奴才不知,现夫人嫁进温府之时,那丫鬟并非陪嫁。”长喜道。
“可知其名?”冯钧问。
长喜道:“那丫鬟自称欢喜。并非仇府家生子。”
“故,那孩子并非温家大郎杀妇夺子?若这般,可愿签字画押?”冯钧道。
有衙役将师爷写的案纸置于长喜面前,长喜咬破指头,伸手暗下指印,再磕头。
冯钧与其余二审看了看案纸上的指印,这才回头道:“可还有其余证据?”
“有。”跪着的长喜道。
冯钧一拍惊堂木,“先前为何不说个清楚?还不快快道来。”
长喜道:“此事与大爷无关,也只是小人与当初那丫鬟说话时听来的。”
“欢喜跟小人说,先夫人德行有亏都可以嫁入温府,为何她家姑娘便不行?还说温府口口声声看不起勋贵人家,以后也得求着娶她们府姑娘。便是小人……小人也得讨好她。后来没几日,大爷便从欢喜手里得了一个孩子。”
长喜的这一番话将孩子的事情彻底推向了仇氏。
本凤、显两族状告的也是仇氏,倒是将温家大爷于此事上的主责洗清了。
“可还有他人为证?”冯钧道。
只一人作证,到底也不够两人证言有底气。
长喜磕头道:“有。当日随大爷一起去京郊的家丁便有八人,虽那八人不曾进入院子,然都亲眼看见大爷出来时手中抱有孩子。”
仇氏被带到公堂之时,恰好听见这一句,白色顿时一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不复之前镇定。
虽带有帷幕,但女子与男子身形不同,衣着亦不同,仇氏很快便被凤、显两族认出,两族族长见她顿时满眼怒火,上前拿着拐杖便打。
“我打死你个恶妇!”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两个老人拿着拐杖打向仇氏,棍棍都实打实的,半点没手软。
他们当年虽手里有物证,然却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因此互相仇恨,相斗十余年。
还是今日有人将证明证物来处的账本送来,才让他们知道当初产妇到底是被谁所害。
凤、显两族中人在朝中并无大员,不怕在朝中被人打压,正是如此他们才敢来讨要一个公道。
也有底气讨要不了公道就敢砸了这三司会审衙门。
冯钧一见两个老人将仇氏打得‘嗷嗷’直叫,心里虽对这毒妇惨叫叫好,嘴里却不得不道:“住手!还不快来人将两位老人拉住!这可是朝廷诰命!哪是随意可打的!”
被拦住的一个老人气喘吁吁道:“老夫手中这拐杖还是天子御赐,莫不是打不得这恶妇?这等恶毒的妇人也配有诰命?看老夫不打死他!”
年老者到底比不过年壮的衙役,被死死拦住,无法之下才朝着仇氏‘呸’了两声,吐了她一身的黄痰,恶心得让人直侧脸。
仇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一直不停地哭,身上又被吐了几口恶心的痰,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只眼巴巴的看向温家大爷。
温家大爷见仇氏被打,便想要护住她的,只可惜仇氏先被凤、显两族在堂上之人围住,让他钻不进去,随后又有衙役上前,更难以接近。
等人散开来,仇氏已经叫得嗓子都哑了,脸上的帷幕也被人掀开来,露出那双哭肿得让人心疼的眼。
温家大爷心里跟刀割似地,就算他知道那些坏事都是仇氏干的,可他此时还是觉得不怨她的。
是他没用,所以当年娶不了她,如今也护不住他。
想到此,温家大爷对着冯钧道:“谋害产妇之事,乃是某主使。求诸公先让贱内入屏风内。”
官家女眷、诰命之身亲上公堂,是可用屏风内与外相隔的,又因诰命在身,可坐。
既是规矩,冯钧也会同意,道:“请仇氏入屏风内。”
仇氏被闵氏急匆匆丢给衙役送来,竟是半个丫鬟都无,此时爬在地上,姿态十分难看,也无人愿意上前相扶。
只温家大爷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扶着人往屏风里走,送进屏风前还用沾满灰的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小声道:“莫怕。有为夫在。”
仇氏顿时又泪流满面,只拉着温家大爷的衣袖不许他走。
此刻她心中是又惊又怕,惊的是当年的事被翻了出来,怕的是翻出来后她的下场不知如何。
温家大爷一脸怜悯的看着仇氏,最后狠心扯掉自己的衣袖,又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之上。
这时温家老爷道:“既然仇氏已到,老夫也还有话说。”
“温公直言便是。”楚戈看了半天热闹,颇为疲惫,有些懒洋洋的替冯钧回道。
冯钧不知楚戈为何会开口,但既已经开口,也只能同意,“请温公直言。”
温家老爷道:“诸公有所不知。家母身前尤爱仇氏,待之比亲生尤胜。时常接之到府中玩耍。每次小住便是三五日,长时达半月不止。”
温家老爷这话一出,已深知高门内院之事的三司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只在心中可惜温家老爷才德竟如此不相匹配,让人汗颜。
只听温家老爷道:“彼时,家母掌管府中中馈,仇氏入温府,如入自家家门。与府中下人极为亲近。家母更因喜爱于她,想让两府结亲。然仇伯爷并不看好此桩婚事,某亦如此。因此两家议亲作罢。随后张氏被人陷害与我儿有染,两府不得不结亲。便有人在京中散播谣言,道张府插足于温、仇两府婚事,污蔑于张氏。随后某着人去查谣言所在,竟是查到仇府后院!当时张氏已然入府,然仇氏却依然随意出入仇府,见张氏而面有不忿,直言张氏抢她夫婿,不得好死。随后不久,张氏便难产而亡。其中蹊跷之处,还望诸公明察。”
温家老爷这是明晃晃的要将所有罪名推向仇氏了,连张氏之死也推在了仇氏身上。
不说温家大爷被温家老爷这番话说得说不出话来,便是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这温府恐怕是从根子上都烂了。
温府奴婢撞死公堂指正温家大爷谋害原配,竟然还先想翻案?
要那莲心说的是假话,可有旁的人出来指证?
此时的仇氏也惊呆了,她没想到自来不喜欢她的公公竟然如此狠心,要将一切罪名推在她身上。暗示她承担下所有的罪。
可一切的悲剧起源不是她么?
仇氏不敢否认的。
当初她是进府故意与张氏相争,又哭着求太夫人,道她一心只装了温家大爷,不然此生宁愿青灯古佛一生,又暗示温家大爷时念佛经有追随她入空门之意,太夫人才下定了决心除去张氏。
可这也与她的夫君无关啊,当时她虽未到现场,然后来嫁入温府,太夫人却与她说了的。
当时张氏便被产婆捂死,只可惜温余卿到底是命大,竟让张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了出来。
太夫人不敢再造杀孽,这才放过他一条小命,又言横竖看着也像活不长久的,不如待他自己夭折。
这些她该说出来么?这本就是太夫人让人动的手,她的夫君又哪会杀人。
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仇氏心中便犹豫了。
闺阁女子,少有通读大隆律例的,大多也只是知一些皮毛。
仇氏只知道若是自己的夫君杀妻,那么她的两个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可要说是太夫人呢?
先前她不知大隆律例之时定然会跳出来叫,说全部是太夫人的意思。可在这一路中,却是有衙役说起了此事。
她在马车里听着,竟是吓得满身是汗。
说太夫人,她的丈夫、儿子、女儿全部都毁了。
可说是夫君,她的夫君何其无辜啊?
一切本就与他无关,皆是来于她的妄念。
且她的儿女一样要受苦受难。
那便只有温家老爷说的这一条路可走了,仇氏咬着唇,忍住身上的痛楚想。
她也曾听过小妾害主母的案子,也听闻过有人家夫人娘家妹子恋慕姐夫而谋害其姐,虽下场极惨,可是儿女却是没事的。
仇氏却不知,她所知这两件事,那小妾与继室谋害原配嫡妻子女却无事,只是因当时并未闹上公堂,不过族中暗中处置,官府并未追究罢了。
为了长瀚与长慧,认便认了!
想通的仇氏腾的一下站起来,却是被腰间背部的伤口一扯,疼得又坐了下去,还差点仰倒。
屏风外冯钧却是道:“既然仇氏已到,张氏之事且押后再说。”
本心乱如麻的仇氏松了一口气,虽身上疼得入骨,可此刻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意,只眼巴巴的看着屏风外,恨不得来一道圣旨,让一切都当作不存在过。
“此物便一直握在某嫂子手中,唯家中女眷为家嫂换上寿衣时发现。我等两族,多年查探,也到最近半年才查出此物来源。”
青年将手中之物呈上。
冯钧扫眼一看,却是一只金镶玉的耳坠,造型十分俏丽,于十多年前京中小娘子之间极为受欢迎。
“此物来源于何处?”冯钧问道。
青年从袖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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