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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荣华[金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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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的大小官员都大大地送了一口气;逐渐地开始放松下来。
  李牧言却并没有随着松懈下来,他依旧殷勤地往衙门去,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仿佛随时随地准备爆发战争一样坐着准备。
  他的行为被人嘲笑着认为是胆小;取笑了他两次之后也不见他有所改正;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这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如今不过是他勤快一点;将别人的事情都做了而已。
  回到居住的地方,李牧言却对着李婉云的院子默默无语。
  他知道李婉云依旧在和自己赌气;但是就算是这种时候,她也依旧没有忘记照顾自己的衣食住行,将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得非常好。李牧言摩挲着手指头,有些迟疑。
  他往李婉云的院子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退了回来,最后一声叹息,转身就离开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不止一次,就连李婉云身边的莲飞和莲香都已经是见了好几次。她们也曾对李婉云说过,劝着李婉云先服个软,两个人坐下来慢慢地再谈。
  李婉云却不肯。
  在她看来,自己可以接受来自外人的所有打击,唯有家人的欺瞒不能轻易地原谅。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日后更多次,打着为了自己好的名头,名正言顺地帮着自己做出各种决定,干涉自己的生活,将自己的日子变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一次了。
  在兄妹两人在诡异的冷战气氛中,中秋渐渐地就要到了。
  这个时侯,就算是李夫人卧床再久,也该出面招呼客人了。李婉云不得不出面去找了李牧言,想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李牧言却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微笑:“妹妹,这几天,如果可以,跟着我。”
  李婉云的心立刻一惊:“哥哥你……”
  李牧言微微笑了笑,笑容很是温柔,什么都没有说。
  李婉云将自己吓得不轻,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边城被北宁的敌人入侵,城门破了,满眼的都是火,自己在人流中拼命地挣扎,却始终逃不掉,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甚至,就在眼前。
  一把刀落下来,她猛然惊醒。
  窗外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
  守夜的小丫鬟听到室内的动静,在外面关切地问了一声,得到没有什么事的回答之后,又飞快地睡了过去。
  李婉云躺在床上,慢慢地等着身上的冷汗收敛,好久之后才沉沉睡去。
  她并没有按照李牧言的吩咐紧紧地跟着他。毕竟李牧言还是要往衙门里去的,就算本地的民风再彪悍,也没有如同北宁那边允许女子为官。
  她吩咐着家丁们更紧地守好门户,加大了巡防的力度。同时自己也随时最好了准备。
  准备,如果城破了,自己该怎么办。
  莲飞和莲香对她的举动有些不解,但是也都非常听话地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李婉云等到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心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关注去李牧言的行踪来。
  最近几天,李牧言的行踪实在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每日里几乎是按照固定的时辰踏着点走到相同的地方,在衙门与李府的路上来来回回。
  他身边的护卫也换了几个,新换上来的明显要彪悍许多。这让李婉云也悄悄地放下了心。
  然后,在李婉云逐渐开始松懈的时候,边城就乱了。
  北宁的兵来得静悄悄。
  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城,将所有人都困在了这座城市里。
  李家的下人们慌乱地将这些消息告诉李婉云的时候,李婉云的心也忍不住跳了一下。然后,她才强自镇定下来,吩咐了下人们该去做什么。
  等到将那些惶惶不安的下人们都的发下去了,李婉云才问身边的莲香和莲飞,李牧言在那里。
  莲香和莲飞的脸上难掩惊色:“少爷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看到了。”
  李婉云的脸顿时煞白。
  边城的围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北宁这次似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每一次进攻都让边城的军队觉得给外憋屈。他们完全被北宁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一败涂地。
  这样的消息传进城内,让所有人的心中都越发惶恐不安。
  李婉云也不例外,特别是在李牧言消失不见的现在。
  在李牧言第二天甚至第三天都不见踪影之后,她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不管李牧言是不是出了事,这里都只剩自己了。
  下人们也逐渐地开始越发不安,李婉云在发现自己一个人就算靠着那些护卫们也没法弹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下人之后,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反正,都不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就由自己做主了。
  她将下人们全部遣散,自己悄悄地带了最为忠心的两个护卫和两个大丫鬟就离开了李府,去了自己早早地用别的名字置下的小院子。
  这种时候,平民百姓反而比高门大户更为安全。
  然后,在所有人的惊惶中,城破了。
  城墙上的喊杀声在持续了几天之后,忽然间就悄无声息了。城门被打开,北宁的士兵鱼贯而入。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居然没有一个人再继续起来反抗。
  他们默认了这样的事实。
  也许是已经死心。
  因为,城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有人打开了城门,迎接了北宁的军队入城。
  知府笑呵呵地站在路旁,与骑马入城的北宁将军交谈甚欢。尽管背过脸去,那个将军看向知府的目光格外不善。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城。就算北宁士兵秋毫无犯,依旧有人站在了暗处,用仇恨的目光偷偷地盯着他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李婉云躲在城中,觉得格外地不安。
  这种不安迅速地转变成了现实。
  李牧言在北宁的军队中被发现了,最重要的是,北宁的各路大小军官,对他甚是礼遇。
  这样的结果,明明白白地只有一个理由。
  李婉云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颗心陡然间就沉到了谷底。
  她在城破之后第一次走出了那个院子,走到北宁军队入城的街道旁,看着一列列兵马入城,飞快地接管原本的各种衙门。
  她看到了李牧言,也知道对方看到了自己。但是两个人的视线交叉,在一刻的定格之后,李牧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去,仿佛没有看到她。
  他身边的军官笑容满面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对上李婉云毫无表情的脸,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李婉云发现,那个军官,赫然是穿着男装的明玑公主。
  这一场战争,居然是她亲自主持的。
  北宁的军队接管了城防之后,间或从民居中揪出一两个人砍掉,那些官员们当中也偶有被斩了的。
  唯有知府和李牧言,两个人一个继续在北宁的治下风风光光地做知府,另一个虽然是一直不曾出门,但是却比知府更受礼遇。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知府心生不安,面对李牧言的时候,表情也格外恭敬了许多。隐约地,甚至有以李牧言为尊的架势。
  李牧言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整天挂着温柔笑脸,越发显得书生气十足了。
  李婉云静悄悄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百姓。
  好在她这辈子也曾经是在田里刨食过的人,一时半会的,装一个民间女子也是绰绰有余。
  她甚至认识了几个新的朋友,和她们窃窃私语地说着周围两条街的男子们,又说着北宁人,还说着周围哪家的东西最好,哪家的胭脂最妙。
  这样的日子看上去再平静不过,背后却总是潜藏着让李婉云不安的阴云。
  过去十几天之后,北宁的军队再次开始结集,然后一对一对地离开,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城中的居民们惶惶不安,有一种什么事在暗处酝酿的不安在蔓延。
  然后,事情就真的来了。
  北宁走了,走得坦荡荡,坦荡得没有人以为,他们是真的就这样撤离了。
  他们带走了李牧言,却留下了那个知府,任由他在猛然间变得空荡荡起来的屋子里破口大骂,从最开始的风度犹存到最后的涕泪横流,形象全无。
  他成了那个被抛弃的人。
  同样被抛下的,还有李婉云。
  就算之前李牧言不肯认她,她也只是以为因为李牧言的处境也不太好,不愿意让自己和他陷入相同的境地当中去。
  但是现在,北宁的军队走了,李牧言也已经是几乎被确定了的叛国。这样的情况下,留下李婉云在这里,几乎等同于置她于死地。唯一的一线生机,在于南齐的人没有识破李婉云的伪装,真的将她当做一个普通的民女。
  可惜这不可能。
  在看着破门而入的士兵时,李婉云露出了之前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的,那种苦涩的,带着绝望的微笑。
  她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了。
  没有人需要她。
  甚至,在带着士兵过来的莲香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时,她依旧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她这样想着,眼睛干涩得连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

  李婉云被下了狱。一同下狱的还有当初耀武扬威的知府。
  比较幸运的是;她被关在了单独的监牢里。但是只要是监牢;不管怎么样,总是监牢;想要格外舒适;是不可能的。
  李婉云显得有些木然地并不在意。
  她动过自杀的心思,最后却放弃了。凭什么那些做错了事的人还活着;而自己却要先放弃呢?上辈子就是拼着这样一口气她活到了最后,这辈子这样的执拗又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头。
  就算知道前途多艰难,她依旧没有就此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
  生活确实没意思。但是;人却不能因为没意思而不活下去。
  她的眸子中忽然亮起一团火。
  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能忍。所以;才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好欺负的。
  外面的天气依旧有些热,但是大牢里却永恒的阴暗潮湿。李婉云能够源源地看见狱卒待的地方,供奉着小小的狱神神像,一点幽暗的亮光一直不熄。她盯着那点亮光,思绪飘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其实,一开始就是有征兆的。
  李牧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但是却容忍了朝堂上旁人对自己做的手脚,毫不反抗地将自己送到了这种边疆之地。别有所图是一定的,但是最开始,李婉云也只是以为,他想要叛逃。
  从来不曾想过,他是想要抛下一切,悄无声息地叛逃。
  不,也许没有抛下一切,被抛下的只有自己。这样的念头随着黑暗一同盘旋在她身边,最后慢慢地侵入她的思绪,在她的脑海内慢慢地燃烧起来。
  有点,不想原谅了呢……
  一同被下狱的知府大人曾经哀嚎怒吼过,几天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狱卒们听着他的求饶,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鄙夷地吐一口唾沫。没用的孬种。虽然边城和北宁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但是实际上,仇恨有时候并不那么深刻。
  那些来往的商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北宁的货物。
  但是,就算没有仇恨对知府打开城门的行为并不多么深恶痛绝,这城里的人们也不见得,就是赞同知府的行径的。更何况,知府的举动,让他十足地像一个白痴。
  轻易地被人利用,又轻易地被人抛弃。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正一步步地从阶梯上走下来,踏入这个位于底下的囚笼。
  “这次收监的女人都在哪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狱卒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这个声音中的那种高高在上,他无数次地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语气中见识过。
  “都在女监。”狱卒殷勤地回答。
  来人穿着绯衣,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对着身后之人微微一摆头:“走吧。”狱卒这个时侯才发现,这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看上去是个商户家的女人,富贵扑面而来,却并不让人感觉到有多少压力。
  男人大踏步地而入,狱卒等到人进去了之后,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问这个人是谁,也忘了问他要探看的是谁。
  他看着男人已经消失的背影,有些纠结地挠着头。身边的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发什么呆。”
  狱卒悄声说了方才的事,同僚哈哈一笑:“你傻了吗?既然能从门口下来,肯定就是上面的人放了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要劫狱,那也是看门的那两个人的罪。”
  被这样一说,狱卒心中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带笑说了声谢。
  两个人又开始凑在一起,唧唧咕咕地说起今天晚上吃什么好,猪头肉下酒还是花生米更好。
  李婉云听到有声音在向着自己的牢房靠近。她并不觉得是来找自己的,自己现在的身份,大概是不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然后,她听到那两个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监牢前。
  “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李婉云带着愕然睁开了眼,莲心正站在外面,眼中盛满了泪水看过来。监牢内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表情如此温柔,似乎有一道光落在她身上。
  “你……”有些时候没有说话的李婉云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然后才渐渐顺畅起来,“你怎么在这里?”莲心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自从听说姑娘出了事,我就日日过来想进来看看姑娘,只是一直都没法子进来。今日正好碰到这位公子,才能跟着一起进来的。”
  李婉云随着她的视线将目光移向她身边的那个绯衣男人。黑暗中,他的绯衣仿佛是染了血一般暗沉。
  “见过李姑娘。”男人不等李婉云说话,就笑微微地说,同时行了一礼。
  李婉云端坐着,不避不让地受了他这一礼:“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这一礼,我都不会回的。”男人莞尔,“李姑娘说笑了。”
  莲心在旁边又叫了一声,等到李婉云的目光看了过来之后,才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去:“姑娘,我打听过了,少爷的案子正在审,听说大人们已经吵翻了天。也不知道姑娘将来……”
  李婉云默默地笑了笑,声音放柔:“莲心,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我能管的了。你有孕在身,这件事就别管了。不管我是一死了之,还是有其他什么结局,都是我的事。你不要牵涉进来了。”
  莲心低低地叫了一声,眼泪就落了下来。
  “若是你有心,不如帮我打听一下当日跟着我一起进来的莲香和莲飞在哪里。”李婉云叹了一声,“希望她们比我幸运一些。”
  莲心抹去了眼泪,立刻就答了,“姑娘放心,莲飞和莲香当日就已经被发卖了,听说一个去了京城,一个去了海边。”随后她有些难过地低头:“那时我曾想将两人买下来,结果……”
  李婉云看着莲心,知道这已经是她能够打听出来的极限,不由得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谢谢你,莲心。快些回去吧,这里的事,本就与你不相干。”
  莲心又默默地落了泪。
  边上的男人一直含笑看着主仆二人,等到莲心在李婉云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之后,他才在边上笑嘻嘻地拍着手:“好一处感人的戏码。”
  李婉云侧过脸去,根本就不看他:“那么,这位公子能够说一说来意了吗?”
  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有人托我给姑娘带一句话。”
  李婉云听着男人慢条斯理地说,“当日他所作所为都是不得已,希望姑娘能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有机会来救姑娘出来。”
  李婉云沉默了片刻,轻声一笑。男人听着她的一声笑,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凉。这一声笑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茫。
  怨怼,憎恨,欢喜,期盼……
  都没有。
  只有一场空。
  男人看着李婉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慢慢地在自己耳边响起来:“就算我愿意给他时间,他也做不到的。你相信吗?”男人沉默无语。李婉云轻轻地说:“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送进这句话的人,必然是李牧言。她也愿意相信,李牧言当日确实是有苦衷。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成为阶下囚的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也是她运气足够好,所以才活到了现在。若是她运气稍微差一点,在这一场城破又下狱的过程中,被欺辱被侮辱都有可能,也许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她没有死,还活着,只是运气好而已。没有他什么事。
  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就彻底的离开吧。李婉云木然地目送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想,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开始,就不该期盼什么的。
  这件事过去之后几天,李婉云这群一起下狱的人,就被提了出来。猛然间看到阳光的那一刹,李婉云觉得刺眼得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身边吵吵嚷嚷的都是那些官员们的家眷,中间自然也不乏她曾经认识的人。
  但是,她和她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们的对话充满了各种的怨气与不安,将气氛搅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边上押送的士兵都露出了不堪忍受的表情。若不是上面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让他动粗,只怕士兵中已经有人不耐烦劈头盖脸的鞭子打了下来。
  李婉云平静地跟着人群往外走,直到有人拉住她的手臂。
  “李姑娘?”站在面前的人有着熟悉的脸和熟悉的声音,李婉云却要愣神片刻才能回过神来,认出这位是谁。
  陈嬷嬷。
  曾经的太后赐下来的,后来被她送走的陈嬷嬷。
  看到李婉云似乎也认出了自己,陈嬷嬷拍了拍胸,松了一大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找到姑娘了。”说完,不等有人有所反应,她拉了李婉云就走。
  边上的士兵立刻就嚷嚷了起来。陈嬷嬷身边跟着的小丫鬟立刻上前,伶牙俐齿地辩说了一番,然后出示了什么东西。那士兵的上官看了,看向陈嬷嬷的目光立刻变得有些惊讶,毫不犹豫地拦了手下的士兵,任由陈嬷嬷将李婉云带走了。
  李婉云沉默地跟着陈嬷嬷走出了人群,不管身后那些人铺天盖地的哭喊与哀嚎,好些认识的人在背后哭喊着求李婉云救她们一命,最终都消失在士兵抽过来的鞭子上。
  李婉云什么都没有说,仿佛没有听到背后那些人的声音。陈嬷嬷看着她木然的表情,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带着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夫见到来人,殷勤地跳下来,摆上了凳子,让陈嬷嬷和李婉云上了车,小丫鬟也坐在了车门口之后,方才收了东西,跳上车,开始赶车。
  陈嬷嬷身边的小丫鬟第一时间就从车厢内翻了个小盆出来,不知道从哪里取水,殷勤地帮着李婉云擦干净了脸。等到那张脸露出来,小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对上李婉云的时候,倒显得有些小心谨慎起来。
  陈嬷嬷一直拉着李婉云的手,却只是叹息不止,最后关切地道:“姑娘安心吧,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来接姑娘的。等姑娘到了地方,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婉云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问:“嬷嬷,这种时候,是谁还敢这样接济我?”
  陈嬷嬷微微笑了笑:“也是一位故人。”




☆、第二十四章

  陈嬷嬷不肯多说;李婉云身心俱疲;也没有多问。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就算她尽力想保持清醒;也依旧没能扛住身体的疲惫,渐渐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睡着了之后;陈嬷嬷看着她睡梦中渐渐皱起来的眉头;轻轻地叹息;伸手抚了一下;也没能将眉间的褶皱抚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陈嬷嬷这样低低地说着;小丫鬟好奇地看过来。
  “嬷嬷,为什么苦命?”
  陈嬷嬷回神,对着小丫鬟轻轻摇了摇头:“别吵醒了她,这些日子;只怕没有一天是睡好的。”小丫鬟立刻恭敬地应是,放低了声音,连举动都轻手轻脚起来。
  陈嬷嬷当日被送走得很早,比起李婉云遣散丫鬟更早。
  更幸运的是,她和木嬷嬷几乎是离开边城没多久,在路上就碰到了曾经认识的人,很快就有了新的去处。虽说李婉云也不是个吝啬的人,但是高门大户的奴婢,也自有高门大户奴婢的好处。
  如今,陈嬷嬷也是受了那人所托,专程过来见李婉云,给她解围的。
  李婉云在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被陈嬷嬷带着往京城而去,马车停在一个小客栈的门口,马车夫已经下了车正在和客栈小二说着什么,陈嬷嬷轻轻推着自己。
  “姑娘醒了?正好也到了地头。今儿姑娘好好歇一歇,有什么事,明儿再问也不迟。”陈嬷嬷这样说着,笑容温和,像极了曾经在她身边时的样子。
  但是,那个时侯,陈嬷嬷是为了她,如今却是为了旁的人才这样温柔的对她。李婉云的思绪莫名地转到了这个地方,脸上露出虚弱的笑:“谢谢嬷嬷了。”
  陈嬷嬷身边的小丫鬟温柔地扶着李婉云下了车,小二愣了一下,吆喝着上前带路。
  在小丫鬟的帮忙下好好地洗了澡洗了头,换上了陈嬷嬷送过来的干净衣物,李婉云觉得,那几日在监牢之中累积下来的阴影,在烈日下也并没有消散的迹象。
  反而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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