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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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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眉心微挑:“怎么,难道他们选来给我的丫头,竟是个结巴?”
沈苓真想给自己个嘴巴,老大不小的人了,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吗?暗中调整了一番,她才顺畅答道:“王爷明鉴,金翠她来不了,可不是被我算计的。”
依着规矩,她是该自称“奴婢”的,可她毕竟没受过等级社会的洗脑,实在不习惯那么说话。而且她也认为,她要是在他面前甘做奴婢,他就只会真当她是个奴婢,反而是适当地与他不分里外,还更有利于拉近与他的距离。这也是从原文里总结来的经验。
除了自称之外,她这句话的语调也略显强硬,底气足,不像寻常下人那么低三下四,诚王看她刚才那样子还当是这丫头被自己吓着了,再听见她这样说话,便露出了些许意外之色。
这丫头究竟是怕他,还是不怕他呢?
不管怎样,她能顺畅说话了总是好的。他面露一抹讽笑:“我自然知道,你比她们容色出挑,她们都嫉妒你,若有心术不正的,自然会下手算计你,想必那个来不成的便是如此,她算计了你,却弄巧成拙,被你反手所治,我说的可对?”
原来他是因为猜到了这事,心有好奇,才单留下她来询问的,沈苓十分诧异:“正是如此。可王爷您尚未见过金翠,何以确定她容貌不及我?”
诚王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也很有兴致与她细说一番:“这事我本来还不确定,只猜着那个丫头来不成了可能与你有关。但方才我点了你留下,就见到华嬷嬷与另外那两个丫头虽神色各异,脸上却同样都写着一句话:王爷果然会看中她。于是我便猜着,是你独独在这四人当中最为出挑。”
沈苓迟疑道:“可是,那也可能只是因为我在这三人当中最出挑,并非四人当中。您为何没有怀疑其实是金翠容貌好过我,是我算计了她呢?”
诚王含笑道:“这还不好说?那丫头下不来炕,错失了来见我的机会,倘若是被你害的,她还会忍气吞声、连向华嬷嬷告状都不敢?权衡来去,自然最可能的就是她害你,被你反手,她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他说得平平淡淡,并没露半点炫耀之色,沈苓却听得瞠目:他怎么就像个侦探?
诚王笑吟吟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怎么反手弄得那小丫头来不成的?”
沈苓略略扯出一点笑:“这事其实说来十分简单,早上吃早点时,我见到金翠神色闪烁,举动可疑,就猜测着她怕是有意算计我,就想了个辙引开她们注意……”
“想的什么辙?”诚王还要听细节。
“就是,我望着窗外说了句‘那是不是王爷出来了啊’她们就都跑去窗口观望,我便趁机将我与金翠的粥调换了。她吃了原本端给我的那碗粥,就成了如今这样。”
诚王点点头:“果然,才这点子手段就想下药害人,真叫这样的歹毒丫头得了势还得了?”
听他语调透出些许寒意,沈苓心头有些凛然:他该不会是为这点事就会要了金翠的命吧?虽说那小丫头不招人喜欢,可要这样就丧命的话……
涉及人命,她一个现代人就难免不淡定了。原本诚王性格的设定,也是有其阴狠一面。沈苓清楚记得,原文里他说话露出一点不悦,就能把跟前的丫鬟吓得抖成一团。
不过,诚王此刻却无意再为金翠费神,紧接着问:“看你是个有心眼的,可愿意替我做件事?”
他的语气竟会这么客套,哪里像个王爷在与婢女说话?沈苓心感奇怪,问道:“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第3章 诚王府(三)
诚王手中闲在地摆弄着炕桌上的杯盖,轻描淡写地问:“依你看,华嬷嬷其人如何?”
沈苓一时答不上来。华嬷嬷如何,是她该议论的?
依着这时候宫里面的规矩,每座宫苑都会有个总管内务的嬷嬷,人称“管家婆”。诚王原先没有封王、还在宫里做皇子的时候,住的是勖勤宫,是太子东宫里的一部分,当时勖勤宫的管家婆就是华嬷嬷。
这次出宫开府,华嬷嬷与当时勖勤宫里伺候的下人一道都被划到了诚王府来,依旧主管王府的内务。这位嬷嬷是个大拿,事无巨细,什么都想一把抓。
就像沈苓她们四个通房丫头受训这点事,本来交给教习嬷嬷也就罢了,但华嬷嬷每天都亲自到场监督,还总要指指点点,不是训一训这个,就是骂一骂那个。
沈苓也是有点阅历的人了,看得出华嬷嬷这种人就是恋栈权力,唯恐有人藐视她的权威,才会事必躬亲,抓紧一切机会向人宣示权力。
华嬷嬷的权力确实不小,原先在勖勤宫就是总管,听说这回开府还是皇后亲口指派了她来打理王府事务,照管诚王起居,相当于让她做了个诚王的临时监护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是连诚王都可以管着的。
如今诚王问起这话,沈苓顿了一下答道:“回王爷,我与华嬷嬷接触日短,了解不深,不好一言以蔽之。”
诚王轻哂了一声:“你不是了解不深,是不敢说而已。华嬷嬷如今在王府里一手遮天,你怕她甚过于怕我,也是常情。”
沈苓有点明白了,看样子他也很反感华嬷嬷手伸得太长,管的太宽。可是又为什么要问她呢?
诚王也不等她回应,便偏过头去,自顾自道:“不过是小时候吃她几口奶,她是奶。子府雇来的奶口,因我吃过她的奶,她男人和她儿子才在京卫里担了值差,什么都不用做,便已白白领了十多年的俸禄,我欠她什么了,犯得上把她当亲娘供着?”
这话叫沈苓怎么接?她越听越纳闷,据原文设定来看,诚王在不熟的人面前都是很高冷的,怎会头一回见面,就向她一个丫头吐槽管家婆呢?
而且,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就是刚才问她如何整蛊金翠的时候,也像是个成年人在信口说笑,并没流露什么孩子气。可他吐槽华嬷嬷的这几句话却像极了小孩子在发大人的牢骚,与他的整体气质很不相符。
总之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诚王回眸见她呆愣着不说话,便催问道:“想什么呢?”
“呃,回王爷,我觉得您说得在理,华嬷嬷一家确实得的好处够多了,合该恪守本分,不该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
换做寻常丫头,听见王爷抱怨对华嬷嬷的不满,肯定要劝说“华嬷嬷也不容易,还请王爷多理解多担待呀”之类言辞,可沈苓才没那么傻呢,诚王既这么说,就肯定不是想听她帮着管家婆唠叨,她要真那么说,第一印象就全毁了。
诚王听完,就静静望着她不说话,沈苓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单纯判断,他至少应该没有不快,以他的性子,要真对她不满了,即使不降罪,也该立马叫她出去,而不是这样不做声地观察她。
看这样子,他倒像是对她挺感兴趣的。
静了良久,诚王才似笑非笑道:“你下去吧,传我的话,你留在府里,其余那几个是退回宫里去,还是留下王府里当差,由华嬷嬷看着安排。”
竟然这样就叫她走了,沈苓问:“王爷方才说要我替您做件事,还未吩咐呢?”
诚王轻轻摆了摆手:“下回再说。”
下派差事竟然还有这次提个头,正文留待下回分解的?
沈苓告退出了主屋,走在庭院的石砌甬道上,仍感觉云里雾里,这一次初见,着实与想象不同。
“系统,查询目标人物对我的好感度和恋爱满足感。”
“好感度0,恋爱满足感0。不过,宿主对目标人物的好感度上升为10点。”
“……”
敢情我就是个花痴,从前怎没发现呢?
她的情绪和心理除了来自本体之外,也会受一点角色设定的影响,这个角色年纪比诚王小几个月,是个十五岁少女,沈苓会被其影响一点自我认知,再加上诚王气质老成,她就一点也感觉不出与他的年龄差。
只这一面之缘,她先前对任务的那点抵触情绪已经所剩无几。
刚走出诚王所住的主院垂花门,没等沈苓去找华嬷嬷传话,一个守在门口的丫鬟就把她叫去了华嬷嬷跟前。
“王爷都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对于华嬷嬷的这种要求,大概寻常下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王爷是她从小看大的,现在年纪也还不大,做什么,有什么想法儿,华嬷嬷打听清楚,以便更好地照看王爷,好的方面尽量满足,不好的方面尽早遏制,似乎也有道理。
可沈苓不会这么觉得,王爷跟我说了什么,为毛要告诉你啊?你算老几?又不是人家亲妈!人家都快结婚的人了,难不成要真拉着我亲热了一番,我也要把细节都说给你听?亲妈都没管这么宽的!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奴大欺主吗?真是匪夷所思,原文里的诚王志在天下,心里想的都是天下大事,对付的都是朝廷重臣,是人尖子中的人尖子,对身边下人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废话,一个眼神就能把丫鬟吓得噤若寒蝉,现在不过早了三年,竟然会有这么个不入流的婆子想管着他!
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她还是得装恭顺:“回嬷嬷,王爷只是好奇金翠为何没来……”
“等等,当时的话究竟是怎么说的,你逐字逐句说给我听!”
还要逐字逐句,沈苓忽然心头一动,对诚王今天莫名其妙向她吐槽华嬷嬷的用意有了一番猜测——他就是想试试我会不会把那些话学说给华嬷嬷听?
她将诚王询问她如何反手对付金翠的来往言辞都大体学说了一遍,将有关华嬷嬷的话全都略掉,替换为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然后王爷就叫我告退了。”
“就这些了?”华嬷嬷面色不善地瞪视着她,两颊下垂的脸肉压得法令纹成了两道深沟,沈苓看着就觉得,夹进去两根铅笔都掉不下来。
华嬷嬷警告道:“你可别想耍小聪明,是皇后娘娘亲口叫我打理王府中事,王爷的一举一动我都管得,你若是妄想攀上了王爷就能背着我说点小话儿,动点小手脚,可就打错算盘了。”
沈苓忙道:“小的哪敢?确确实实就这些了。”
她料着以诚王的精明,除非蓄意,不然说话绝不会被下人偷听了去传给华嬷嬷,华嬷嬷这么说,只能是有意诈她而已。
果然华嬷嬷听后没再怀疑,点了头道:“那就好,既然王爷有意留用你,你就搬去燕萃堂西厢里住吧。”
沈苓又问:“敢问嬷嬷,金翠会不会受什么重罚啊?”
华嬷嬷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不该你管的事就少问!”
在王府之中动手脚给人下药还被曝光,恐怕无需王爷亲口过问,金翠也落不得什么好结果。
毕竟是条人命呢,沈苓强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只能自我安慰:不过是小说里的人物罢了,又不是真的。
小说里的人物……她来此时日尚短,对眼前这世界认知有限,时不时便会觉得自己是身处一个虚幻世界,周遭的人和物不论看着多逼真,其实都还是假的。
可回想起片刻之前所见的那个双眸熠熠的少年诚王,沈苓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小说里的人物”联系到一处去。
他在她眼里,是个百分百真实的存在。
第4章 诚王府(四)
其实这阵子,沈苓一直有些纠结。
当初看文的时候,她对这些男二们投入了很深的感情,体恤他们情场失意,她也幻想过自己去找他们,给他们一段完美的爱情,还为此写过一些同人文。
可有朝一日,真到了小说中的世界,面对了有血有肉的男二本人,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她还有一连串的任务要完成,还在期待着最终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不能留下陪人家过日子,那还怎么好勾引人家、跟人家谈恋爱呢?
莎士比亚老前辈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沈苓还真不是个能放开手脚耍流氓的人。撩完就跑,很毁三观的啊!
对于她这样的纠结,系统曾经鼓励:“宿主你没听过‘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种结局吗?这是一个小说构建的世界,等你完成任务,给了男二一个美满的结局,你和他的故事就圆满结束了,并不是撩完就跑啊。”
这个解释沈苓怎么听都觉得像是自我安慰,给了人家一个美满结局就不算撩完就跑了?那她去到下一个任务是不是还要跟下一个男二谈恋爱?那样又算不算是背叛上一个男二?还是说只因为人家不在同一个时空,劈腿就可以不被看做是劈腿?
系统就觉得,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想法要考虑,就不像它,除了任务之外,什么都不用计较。
沈苓现在也是别无选择。身周其他女孩子的素质都和她之前那三个室友仿上仿下,即使她有心撮合,诚王也很难对那样的小丫头看得上眼,就不像对她,至少还有着一点兴趣的;
她也无法指望女主提前出场,漫说她根本无望离开王府去把女主找来,就是找来了,人家女主也该是男主的人啊,强行拆了人家的cp重组,还不一样是毁三观?
所以说,日子还得过,任务还得做。姑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沈苓都没得到机会再与诚王见面。
燕萃堂就是诚王所住的后宅正屋,这道宅院分内外两重,外院的一排倒座房是值班下人吃饭和临时歇息的值房,出了院门,紧靠在西院墙外的一排房子,是在燕萃堂当值的丫鬟们的住处。
沈苓就是被华嬷嬷分配到了这里居住。和她一起住在这边的都是王爷的近身大丫鬟,算是王府之中比较有头有脸的下人。诚王虽然指名留下了沈苓,却既没给她名分,也没为她安排值司,沈苓平日就闲着,常会主动帮邻居与室友们做些杂活。
这些大丫鬟们大多待她还算温和客气,只有一个名叫“锁儿”的时常对她吆五喝六——锁儿姓华,是华嬷嬷的亲闺女。她对谁都吆五喝六。
宫女不是寻常丫鬟那样卖身的奴籍,而是良籍,听说是在三年以前,华嬷嬷趁着宫里选宫女的机会,走熟人的门路把亲女儿弄进勖勤宫里,做了诚王的宫女。
沈苓觉得三年前这个时间点有点耐人寻味——那不就是宫里开始准备教诚王人事的时候吗?锁儿要是早早做了王爷的女人,将来做王妃是没指望,但凭着资格老,迟早混个侧妃还是很有希望的。
听其他丫鬟透出的口风,这次为诚王选通房丫头,华嬷嬷确实也为锁儿争取过,只是皇后娘娘没有答应。依沈苓猜想,此事无关皇后对华嬷嬷是否器重和信任,只不过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锁儿做着诚王的贴身下人天天在眼前晃,也没被诚王看上眼,真给她封了个通房丫头的头衔,诚王就会对她发生兴趣了吗?人家皇后只是否决了一件一看就没戏的事。
锁儿没做成王爷的女人,气焰却一点也没消减,如今在平级的大丫头中间依旧以领导自居,颐指气使,其他丫鬟慑于华嬷嬷的积威,也都对锁儿尽量容让。
就像从前对待金翠一样,沈苓没兴趣与这些小人物斗心眼,但凡不太损及个人利益的,她都尽量忍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锁儿也不过是指派她干些零活,沈苓便都听之任之。
这天下午,锁儿不当值,就差遣沈苓采了一大篮新鲜玉簪花来做玉簪粉。
这些日子,沈苓常会发现古人做的一些事很新奇,就说这擦脸的香粉,虽说公中直接分派了胡粉下来,但大伙还是都要再加工一道,做成“珍珠粉”和“玉簪粉”两种再去使用。
珍珠粉并不是用珍珠磨成的粉,而是收集草茉莉的果实,敲开外壳,剥出里面像珍珠一样的白色果仁,捣碎之后与胡粉混合,再蒸熟了制成。玉簪粉则是摘来鲜玉簪花,剪掉花蒂,剩下一个小钟形的花头,把胡粉小心地塞到花朵里面,再去蒸熟。
胡粉就是铅粉,也就是普通的化妆香粉,据说有着一点点毒性,经过了上述的处理之后,不但会有效祛除毒性,还能混合进去花朵天然的香味,很受此时贵女们的青睐。
在沈苓看来,就是古人真能折腾。就说这玉簪粉吧,既然只是为借玉簪花的香味,那把粉和花都掺和在一处放碗里蒸去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必要这么一朵一朵的塞呢?
“你怎这么笨!瞧瞧花儿都被你撑破了,这么笨手笨脚的,真去到王爷面前服侍也是天天挨打的份!”
但凡有锁儿在,沈苓听见的都是她枪药一样的声音,不是训这个,就是骂那个,就没好好说话的时候。她真怀疑这小姑娘去到诚王面前还能否顺利切换为乖顺状态。
两人坐着小杌子,对着一个竹笸箩,锁儿拿着剪刀,从篮子里取出一朵朵玉簪花剪去花蒂丢进笸箩里,沈苓拿着将瓷瓶装的胡粉倒在折了一道折痕的白纸上,沿着折痕小心地灌进一朵朵玉簪花。
锁儿的工序简单,见到笸箩里堆了一堆花,沈苓也没灌好几个,少不得又来厉声斥责她:“手这么慢,干什么都不中用!”
沈苓面上不吭声,心里却也有些烦了,她又不是抖M,天天忍着这不入流的小丫头挨骂也不是个事儿啊。
系统适时狗腿:“就是啊亲,在等级社会不往上爬就要被人踩,力争上游才是高明之举!”
这几天来系统总会着急,盼着她能主动做点什么去接近诚王,沈苓却很沉得住气。她拿得准,诚王留下她就绝不会把她抛诸脑后的,不会等很久,他就会主动再找她去说话。想收拾锁儿这小丫头,也迟早是顺手的事——诚王自己一定也在惦记着收拾着母女俩呢,至少沈苓知道,三年后的诚王府没有这么作威作福的两个人。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响,一众大丫鬟里年纪最小的碧莹小跑着迈进门槛道:“锁儿姐快来,正屋里出大乱子了!”
锁儿连忙站起:“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方才王爷在屋里练字,一不留神打翻了砚台,墨汁淌了一桌子,这也还罢了,偏小徐侍卫多手去帮着擦,又把桌上的墨汁撸了一地,小徐侍卫踩了两脚墨,还里里外外走了好几圈,弄脏了不少东西,地也踩得一团糟,惠萍姐只好差我来叫大伙都过去一道帮着收拾。”
沈苓听见她说“小徐侍卫”就是心头一动,难道是……
锁儿的话立刻验证了她的猜测:“这个徐显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显炀,那是原文中的男主啊!在原文里他一出场时就已经是威风八面的锦衣卫指挥使,那是三年之后的事,因他武艺过人,现阶段他仍在诚王跟前做着侍卫,也是个诚王的小伙伴。
脑中的印象一直认定他是身居高位、威严逼人的“徐大人”,听见如今连锁儿这小丫头都能骂他“败事有余”,沈苓大感妙趣盎然。
锁儿匆匆放下剪刀,理了理衣裙便随碧莹往外走,碧莹看看沈苓,还问:“要不要叫苓儿一块儿去?”
“要她去干什么?笨手笨脚的货,也配到王爷跟前现眼!”
听着她这语气,沈苓觉得自己就像被继姐抛在家里的灰姑娘——原来去王爷跟前干活都是要论资排辈的美差啊!
隔着两面墙的那一边,诚王打翻了墨汁,徐大人弄了一屋子墨迹,听上去就像两个熊孩子惹出的祸事,沈苓继续悠然灌着玉簪粉,想象着那情景便觉好笑。
说起来徐大人是个男人,又不是宦官,听说在诚王开府之前,他就常常去到勖勤宫里陪诚王读书练武,今年也该有十七岁了,竟然还能随意进出王府后宅,虽说这边还没有女主人吧,小徐大人与王爷的关系之铁也可见一斑了。
房门敞开着,她也没留意过了多会儿,冷不防跟前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做什么呢?”
沈苓吓了个激灵,手上灌了一半的胡粉都抖了下去。
“王爷,您……怎么上这儿来了?”沈苓慌忙站起,手上扑打着洒在裙子上的香粉。
诚王的穿着与上次见时差异不大,虽是换了不同的外衣和头冠,还是一样家常闲散的打扮。这一回对面站立就看出来了,他果然比沈苓高了大半个头。
“正因为谁都想不到我会上这儿来,来这儿说话才最方便。”诚王很随意地在方才锁儿坐过的杌子上坐了,眼睛瞟着笸箩里没灌的和灌好的两种玉簪,“这是做什么呢?”
“做玉簪粉。”沈苓心里有点嘀咕,听他这意思,怎好像他是有意整了屋里那一出,调走了其他丫鬟,好趁人不备来偷偷找我说话呢?不是我自作多情吧……
她虽然猜到诚王会主动找她,可没想到他会采用这么处心积虑的方法。怎么跟做特务似的?
第5章 诚王府(五)
诚王拈起一只灌好了粉的花朵看了看,似乎觉得挺新鲜:“把粉灌进花里头,这就做好了?”
不知为什么,沈苓忽然就想起了亲手制胭脂的贾宝玉,她不自觉弯了弯眉眼:“说是还要上笼屉蒸上一刻钟。”
“还用蒸?难不成这是你们做来吃的?”
“不是,蒸了大约是为防腐,不然的话,花儿放久了不就烂了吗?回头自然还是抹脸用的。”
“为何还用你来做这玩意?难道公中分下来的粉不够用?”
“锁儿叫我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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