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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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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苓伤势极重,即使没了性命之忧,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治愈,连程青昊想让她恢复神智,也不容易做到。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门派中一位师叔受了极重的内伤,他师父许占蓝一连不眠不休地为其过气疗伤好几天,才救活了那位师叔的性命。这一次沈苓的伤势比那位师叔还重,他也不指望可以很快治好她。
  挨过了最初的恐慌,他就静下心来了,一心一意依照师父教授自己的法门为沈苓过气调理,几乎整日不眠不休不敢间断。武林高手精力过人,比常人吃喝睡得少些都可以支撑,程青昊实在困乏了就稍稍迷上一觉,但凡还能支撑,都持续为她过气。
  头三天里,他连口水都没有喝,更是没有进食也没有睡觉。三天后沈苓的状况稳定些了,他也开始感到内力不济,才出山洞去寻些吃喝补充体力,但也不敢走远。
  沈苓的状况仍有反复,他迷上一觉,出去一会儿,都会见到她的气息又微弱了下去,等到他继续为她过气,才会见她转好。因此程青昊不敢冒一点险,既不敢抱她离开,更不敢远离她去叫人来帮忙,只能一天天这么守着她,外面形势如何,他一点也顾不得去想。
  时常能听见沈苓喃喃吐字,他也会对她说一些话,有时沈苓就像能听懂一样,还会接过话茬与他对上两句,但也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比如有天听见沈苓嘟囔:“程青昊你个大猪蹄子。”
  程青昊:这是……饿了?
  这天又听见她用抱怨的语调说:“还说什么不在意你师妹,都是假的。”
  程青昊啼笑皆非,那晚他一听廖宁山提到许瑛瑛他便分了神,是被她留意到了,怎么听这意思,倒像她是在吃醋一般?她哪有那么在意他?
  就像阳春晖说的那样,一个姑娘对他有没有情意,其实很好分辨,沈苓与他说起话来那么自然直爽,已经足以看出她没有对他动情。
  连这句抱怨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是吃醋,真要深究,其实更像调侃,就像她那天说他那句“听见师妹不在乎你,伤心了是不是?”一个样。
  可若说不在意他,她又为什么会来为他挡那一掌呢?她会不知道那样她可能会为他送命么?当真是无法索解。
  程青昊无声叹息,故意说:“没错,我都是骗你的,那你还不赶紧醒过来打我出气?”
  说到“打我出气”,他就想起了她身上那些古怪玩意。这回为她疗伤不得已为她宽去外衣,沈苓藏在身上的毒针、暗器、以及各样豢养毒虫的竹筒便都展露于程青昊面前,着实令他不寒而栗——他要真惹了她动怒,她整他的招数可绝不仅限于打他。
  他爱上的这个姑娘实在非同寻常,连程青昊都觉得自己口味独特。当然现在倘若能让她即刻康复起来,他什么古怪酷刑都愿意受了。
  没再听见沈苓出声,程青昊又叹了一声,以手指轻轻理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说过,你不愿嫁给一个心有所属、被迫娶你的男人,如今我钟情的就是你,已经很情愿娶你了,江凝,等你好起来,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只听沈苓“嗯”了一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程青昊刚怦然心动,便又听见她吐出后半句话:“做你的王妃。”
  王妃?她一个女淫贼的徒弟,会做谁的王妃?程青昊纵是联想到她的那桩伤心往事上去,也不觉得她会与什么王妃扯上关系。这句话,显然只是昏迷中的胡话罢了,反正也不是这几天来听她说的头一句胡话。
  她终究还是没有清醒,而且也不知何时才会醒,甚至,不知还能不能醒。
  程青昊望向洞外的斜阳,怔忪失神:“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笨蛋,你又为何要为我这笨蛋去挡那一掌?为何要为救我而拼命?”
  沈苓又接上话轻轻道:“我是为你来的,宁可我死,不能害你死。”
  程青昊回过头望向她,她没有那么爱他,他知道,所以这一句话,她应该不是对他说的。该听这句话的人,是那个害她伤心、相貌又与他近似的人。
  忽然有点明白了,恐怕也正是因为相貌上的这点相似,他才会有幸让她在危急关头挡下那一掌吧。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还算合理的理由。
  只是,那个人到底去哪儿了呢?是撇下她走了,还是已经死了?
  程青昊倚靠着石壁,被洞外的暖阳映着落寞的神色,缓缓道:“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不值得你如此对我。万一……你说,万一真害你为我死了,我该怎么办呢?”
  这些天他已经无数次设想过,那晚她要真的死了,他只会做一件事,就是冲回黄山派去大开杀戒,人拼死一搏的时候会功能大增,以他的武功真去拼命,又是实施突袭,把包含廖宁山在内的几个黄山派首脑一举诛灭还是很有希望。
  当然他一点也没打算全身而退。他自己本就对害死她有着最大的责任,为给她报仇送命,被人乱刀分尸也是理所应当。她要是死了,他会让每一个有责任的人为她陪葬,包括他自己。
  可即使那样,即使他杀光了黄山派上下,即使他自己最终死得再惨,她终究是活不过来了。所以想起来,他还是会既庆幸,又后怕。
  他喃喃重复着:“万一真害你为我死了,我该怎么办……”
  她轻声道:“忘了我。”
  忘……程青昊一愣,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猛地撞上心头:把她忘了?是我把她忘了?她爱过的那个人就是我,如今不是她不爱我了,而是……是我把她忘了!
  这念头显然并不合理,他从小到大每一阶段的记忆都很清晰,没有过任何断点,绝不可能有过与她相处过的经历被忘却,可这一刻,程青昊就是觉得这个猜想很贴切,很像是真的。
  忘了她,我在她眼里就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她还如何会来继续爱我?所以她才会一次次望着我黯然神伤又无可奈何,才会一边无法对我动情,一边还来替我赴死……
  脑中乍然响起一阵尖利刺耳的古怪声音,又是好几个画面闪过眼前:雕梁画栋的富贵府邸,灯火阑珊的夜市,巧笑嫣然的少女,最后依然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程青昊扶住额头,忍了好一阵心神才重归平静,再睁眼抬头时,面前依旧是粗粝的山石与耀眼的阳光,脑中的残影好似多年前的旧梦碎片,七零八落,拼凑不齐一个清晰的影像。
  那究竟是什么?是被深埋起来的记忆,还是多日来睡眠不足产生的幻景?
  程青昊得不出结论,目光重新落回面前昏迷的沈苓身上。又到了为她过气疗伤的时辰了,他很快敛起心神,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不论怎样,眼下没什么事比治好她更重要。
  他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江凝,我忘不了你,也不会让你死。”
  以内力为人疗伤,轻则伤损修为,重则伤损身体,说是以命换命也不夸张。程青昊这些天已经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但都无心去顾忌,如果真给他个机会,让他用自己的命换取沈苓康复,他肯定一早就答应了。
  *
  沈苓昏迷之中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有原先现实中的,有上一个任务里与诚王在一起时的,也有与程青昊这些人在一起的,还有些对未来新任务的“展望”,相互掺杂,混乱不堪,有时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只觉得脑子好累,好想脱离梦境醒过来,却一直都无法做到。
  她似乎也曾迷迷糊糊地要求系统让她醒过来,但系统说:“我还能让你活着就不错啦!你真当我是万能金手指啊?要是廖宁山用的不是手掌而是刀剑,一下砍了你的脑袋,你看我还能不能让你重新长一个出来!”
  于是她只能等着。
  等到她终于真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程青昊。他还是从前那身打扮,墨蓝色的长袍,同色的发带,只是脸颊似乎比从前瘦削,不,是明显比原先瘦了很多,颧骨的棱角都突了出来,脸色也不及从前看着健康,仿佛大病初愈,还有就是……
  “我……昏迷了很多年吗?”她沙哑着嗓子问。
  程青昊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见她醒来,欣喜肯定是有的,只是神采淡淡,似乎连欣喜的力气都没了。他听了这话一愣:“你说什么?”
  沈苓抬起手指了指他披在肩上的头发:“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吗?”
  程青昊侧头一看,这才留意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起,竟然已经变得花白了。


第35章 烂梗江湖(十四)
  能让她醒过来; 重新说出话; 这点代价算什么,程青昊反倒觉得她这“已经过了很多年”的误解很有趣; 他含笑道:“没有; 你才昏迷了十八天而已……是再过两个时辰,才满十八天; 你看看自己的头发; 不是还黑得很吗?”
  沈苓头脑渐趋清醒,也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为她过气疗伤,把头发都耗白了; 说话也没了半点习武之人该有的中气; 她惊然起身:“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要赶紧开始调养才行,不然轻则残废; 重则送命!”
  程青昊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来扶她道:“你急什么?我功力深厚; 事后自行调息也就恢复了。你才刚醒,不要急着起身。”
  沈苓急道:“你当我是个外行吗?我比你还懂医术呢!你现在这样子,再不医治随时都可能倒毙在地!”说着已出手在他的膻中重穴上戳了一指头。
  程青昊全身卸了力气倒卧下去; 不由得想:看来我确实不中用了; 她一个才刚清醒的重伤之人竟然都能制住我。
  沈苓为他号了脉,又连封了他几处穴道,才停下手去看了看周围。这处山洞已经被他打扫得挺干净了; 她原先躺的地方铺着些柴草,像个简陋的床,床头跟前放着几个山桃和一个竹筒做成的水杯,再远一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她身上携带的那些竹筒、暗器和针布等物。
  程青昊神智尚且清醒,见状便道:“我的状况并没那么危急,你先吃些东西喝点水吧。”
  沈苓伸过手去,取过来的却是那卷针布,问他道:“这是你从我身上拿出来的?”
  程青昊顿时窘得满面通红:“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为你过气需得宽下你的外衣,真的只是外衣而已,还不至于……不至于像上回在河边那样。”
  沈苓有点无语,好像依照电视剧里的套路,男主为男人疗伤都不用脱衣服,而在为女人疗伤的时候,都是要脱衣服的。这虽然不是电视剧,但作为老梗横行的武侠文,恐怕也不会脱离那个套路吧。
  她干笑了一声:“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就去解他身上的衣服。针灸治病当然更需要脱衣服了。
  程青昊愈发羞窘不堪:“真的不必如此,我自行去打坐调息也是一样。”
  他一个大男人竟能害羞成这样,沈苓颇觉啼笑皆非,见他慌的浑身紧绷,既不利于施针又有伤情恶化的风险,她便将抽出的第一根银针先刺进了他耳后的昏睡穴:“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害羞了。”
  程青昊随着她捻转银针意识渐渐模糊,最后还在心慌慌地想着:也不知她会在我身上哪里施针,裤子总不用脱的吧……
  待他睡着了,沈苓痛痛快快将他上衣尽数解了,露出胸腹来。没想到他身上皮肤还挺白,比脸上还白,练武的人肌肉紧实,有着清晰的肌肉线条,又不至于像健美男那么虬结,总体十分赏心悦目。
  沈苓为他刺上一根根银针,还忍不住恶趣味地在他胸前摸了摸,嗯,触感也很好。
  她身体仍很虚浮,为他下针时手都在微微发抖,需要双手并用才能找准穴位,但她一点都不敢耽搁,现在的程青昊就像吊着一口气的活死尸,一不小心就可能真没命了。
  为他多处穴位都施了针,又给他喂下一粒养气药丸,沈苓摸出他脉象平稳了些,才稍稍松了口气。望着仍在熟睡的程青昊,她轻轻理着他花白的发丝,心里暗暗感叹,这个人竟然为了救她,可以做到以命换命。
  她忍不住去联想,同样是她舍命相护在先,如果那时她为诚王挡刀真的受了重伤,如果诚王也有程青昊这样的功力来救她,诚王也会像他这样,宁愿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倾尽全力来救她么……
  程青昊一连睡了近三个时辰,是十八天来睡得最久的一觉。
  醒来后他撑着身体坐起,见到身上衣服已被穿好了,山洞之外阳光昏暗,像是已到了傍晚,沈苓正躺在一旁,又睡着了,放在床头的竹筒里的水没有了,山桃少了四个。他苦笑出来:她这么多天都未曾进食,一气儿吃这么多东西,肠胃如何耐得住?
  不过,感觉到自己精神与体力都恢复了一些,就像游离出去的三魂七魄正在逐渐归位,他又想:她的医术果然高明,看来不好克化那点小事也无需我去惦念了。
  他静静望着沈苓,她应该是简单梳洗过了,长发又好好地绾起,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曾经干裂的嘴唇也重新饱满鲜妍起来,全然一副海棠春睡的美态。
  这些日子为她疗伤需要肌肤相亲,还常需为她宽去外衣,仅余一层贴身小衣,虽没像那天河边时那样看见她的光洁身子,至少也清晰看见了她一对光滑如玉的手臂,也看得出胸前的丘壑起伏,不过因挂念着她的伤势,他一直也没去生什么绮念,前阵子那些龌龊幻想一点都未曾有过。
  这时也不知怎么了,他望着沈苓心神荡漾,竟然鬼使神差地欠身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而且直至吻完了抬起头继续望着她,他都还没觉得特异,只顾柔情似水地陶醉着,仿若她本来就是他的,他吻她是很自然的事。
  等到沈苓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他,程青昊才惊醒过来,顿时冷汗冒了一头:天,我是怎么了?鬼上身了么?
  那感觉真的只能用鬼上身来描述,好像恍惚觉得,她和他是两情相悦的,甚至是已经定了亲事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沈苓见他神情古怪,坐起身问:“你不舒服?”
  程青昊摇头,眼神躲闪:“不,已经好多了。”
  那这又是什么表情?沈苓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反着系的衣带,判断他应该是又想起了为她脱衣疗伤的时候,就又害羞了,这家伙也太老实了。
  “你也吃点东西吧,好恢复得快些。”她递了个山桃给他。
  程青昊含糊答应着接过去吃着,看都不敢看她。
  沈苓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挺神奇的,她昏迷了十八天,但身上的感觉却像是只躺了两天上下,既没有浑身酸软,也没觉得肠胃虚浮。在这种地方,周围别说医疗条件,连正经吃喝都没有,全靠着一个武林高手用真气帮她推动血脉运行,她竟然就可以顺利活了这么多天,身上还没多点难受。“吃”真气就可以活着,武侠文里的设定真是神奇。
  看见外面又快天黑了,她问程青昊:“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外面都出了哪些事,你很担心吧?”
  程青昊颓然一笑:“我已经没心思去担心他们了。”
  他的心思全都用在救她上了,为了救她,师妹他不管了,同门他不管了,连他自己的命也都不管了,那个顾大义有担当的程掌门,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她。
  沈苓心口一阵发酸,默然望了他一阵,她问:“我那时要是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回想起她那句“忘了我”,程青昊心口一阵酸痛。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想让爱她的人把她忘了,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她死了,却连爱她的人都不记得她,她该是何其悲哀,何其可怜?怎会有人忍心将自己置于这等可怜的地步?
  “我会杀了廖宁山为你报仇,然后,自尽相殉。”他回答的很认真,语气却又很家常。
  沈苓觉得不可置信:“你肩负着那么多的责任,有那么多人需要保护,怎么能为了我一个,就都不管了?”
  “为何不能呢?你是为我受的伤,还是我……”还未对她郑重表白过,程青昊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还是我最珍重的人,见你为我而死,我自然应当自尽相殉。”
  说完,他又纠正了一句,“不是‘应当’,是我心甘情愿。”
  沈苓静静望着他,心弦为之颤动。看起来,这个人竟像是比诚王还要更爱她。
  她死了,诚王会伤心欲绝,会消沉许久,也或许会一辈子都走不出失去她的阴影,但一定不会有心为她殉情。
  或许她不该这么类比,诚王贵为皇子,以血统高贵自居,又有着强烈的家国责任感,再如何深爱一个女子,也不会因见到对方死去就有心自杀殉情,而程青昊身为江湖中人,天生有着轻生死、重情义的信念,才会有为情赴死的心意。
  但沈苓并不是简单凭着会不会为她殉情这一件事得出的结论。她是真心体会到,诚王爱她,有心娶她,更像是少年人的初恋,懵懂,纯粹,又简单,相比之下,程青昊对她爱得更加深沉,也更加投入和忘我。
  爱情或许无法那么具体地量化,但她至少可以确定,程青昊此时对她的感情,一点也不比诚王差。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究竟做过什么,会令你如此看重?初见时救你,于我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善举,之后更是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这一回虽说又是救了你,可是……你的这份心思,也不是从我为你挡了廖宁山一掌才开始有的吧?”
  就像她那个“没有灵魂交流的感情都不是真爱”理论一样,她也一向认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单恋一样是缺乏灵魂交流,始终是有限度的,不应该会发展到有心生死相随的地步。
  为何会对她如此看重,程青昊一时也答不上来,想要追溯这份心思是何时开始有的,真是有点难。
  “我也不知是为什么事才生了这心思。”他目光旁落,唇角浮上一抹浅笑,神情温柔若水,“想来倒有些好笑,近几日回想起咱们初识那阵子的一幕幕,我常会忍不住去想:‘怎么那会儿没有早早对你生情呢?白白浪费了那些时日,当真可惜。’如此一想,倒好像我本就该早早钟情于你的,甚至都等不及那时坠落无极崖,该当一早就主动去山谷找你才对。”
  他越说越觉得贴切,心里渐渐豁然开朗,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郁,双眸闪出熠熠光辉,“是了,就好像你我前世便相识相爱过的,这一世一天没有爱你,就是浪费了一天。我就该早早去找你,一时半刻都不该等。”
  在沈苓越来越惊诧的目光注视之下,他转过脸来,神情郑重而殷切:“江凝,你信不信会有前世今生这回事?我近日来为你疗伤,时不时便会有些恍惚念头,仿若……我前世便与你在一处,后来是因为什么事,对了,是一场大火,让咱们阴阳两隔。”
  他不觉间还将她的手拉了起来,“江凝,你有没有类似的记忆?”
  沈苓脸色发白,身上发起了颤——他竟然记得,竟然能记得那场大火!
  什么前世今生,但凡记忆不再,前世又有什么意义?记忆不再,就是把过往经历一笔勾销,付出过再多感情,享受过再多快乐,也都没了价值。他竟然会记得,她原来可从来没想到过,亦或者说,是从来没敢让自己抱过这种希望。
  天知道他能记起来,对她有着何其重大的意义。沈苓心潮澎湃,如怒涛汹涌,激动得好像全身都都要垮到地上去碎成碎片。
  程青昊见了她如此激动的反应,心中希望大增,急切问道:“你果然也记得对不对?那些事果然是真有过的,不是我脑中的幻象,对不对?”
  “我……”沈苓才说出一个字,就晕了,“噗通”一声躺倒在地。
  程青昊大惊失色,连忙过来按上她的腕脉,发觉她脉象还算平稳,他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得自责起来:她今天才刚醒来,身子仍虚弱得很,我怎好让她说这么多的话?
  可心底又隐隐兴奋着:会不会是她也有着那样的记忆,一时太过激动,才这样的?
  回想着沈苓刚才的神情变化,的确很有这样的可能,程青昊兴奋得坐立不安。如果她也有相同的记忆,说明他们确实前世相识,更说明那个被她念念不忘、与他相貌相似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这对他该有着何其重大的意义?
  幸而沈苓只晕了两刻钟上下就又醒了,程青昊心里煎熬,急不可待想要问明她的答案,却又担心再惹她伤情反复,不敢造次,只对她说:“多歇一会儿吧,或者,还想再喝点水吗?”
  沈苓微微摇头,望着他道:“你之前说什么前世的大火,我听不明白,是你做过的梦么?”
  程青昊神情一顿:“你不知道?你头一次见到我的脸后反应奇异,难道不是因为认出了我?还是……你见过一个与我形貌相似的人?”
  沈苓垂下眼,幽幽道:“我确实曾见过一个与你相貌相似的人。五年之前,有过那样一个人来到山谷里找我师父,我当时才十三岁,情窦初开,对他生了情愫,可那人只当我是小孩子,拿我不当一回事。离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和我打过。我很伤心,师父说,那人不是好人,她不想我跑出去找他,就连那人是何身份都没有告诉我。我头一眼看见你时就想起了他,才会有那种反应。”
  “原来……如此。”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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