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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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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无耻至极!沈苓真想抄起身旁的大琉璃果盘砸他个满脸花。
  徐显炀听了这声问,便朝沈苓望过来,似是询问她自己该如何回答。不论之前如何尴尬,他俩怎么说也是同一家门来的,是一拨儿的,沈苓皱着眉头向他使眼色:呛他呀!这么无耻的人,难不成还要顺着他说?
  徐显炀脸上露出一点恍然,转头对张之极道:“王爷说过,已将这丫头给我了,小公爷就别指望了!”
  沈苓险些一头栽倒,简直无语至极:从原文设定来看,小徐大人的智商应该是达标的啊!怎么会……


第10章 诚王府(十)
  张之极显然也未料到会收到徐显炀如此奇葩的“托词”,一时哑然失笑。他比诚王徐显炀都大了近十岁,心智成熟,又是天生洒脱的性情,不会计较他们这点拂逆。刚那么问徐显炀,也不过是看沈苓有趣想逗着她玩,当然不至于真去夺人所爱。
  他笑呵呵地对沈苓道:“小姑娘,我跟你家王爷交情甚好,你别去拿今日这点事告我的状啊。”
  说完就转身走了。
  徐显炀没事人似的踱出凉棚,沈苓忍不住跟上来责问:“你干什么要那样回答他?”
  徐显炀一脸的莫名其妙:“能叫他死心、别再打你的主意不就得了?”
  “那你就不能说,王爷待我很好,让他别再惦记?”
  “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沈苓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个摆设怎地?由着你们随口这个说要,那个说给的?”
  徐显炀有点烦了,一双浓眉皱了起来:“你不就是怕被王爷送给我吗?你不情愿,我也不情愿,王爷哪会那么闲的,非要强人所难?他将来倘若再提起此事,我不要你不就得了?”
  这算什么话?沈苓更是气得跳脚,不觉间声调也高了起来:“人家在乎的是王爷要不要我,谁在乎你要不要我了!”
  旁边忽然传来“嗤”地一声笑,沈苓一转头,才见到诚王竟站在几步之遥的白杨树下,月白色的游猎装随风飘摆,身形秀擎得也似一株白杨。
  方才这些话显是被他听去了,沈苓脑袋有些发木,一时也猜不透他听了会有何感想,只顾下意识地满面通红,局促发窘。
  与她相比,徐显炀倒是大大方方,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儿。
  诚王就像听了个多好笑的笑话,走过沈苓面前的时候还在低着头笑,一直到走去凉棚下落座,从小中官手里接过茶杯,他都还在低低的笑,几乎连茶都喝不下去。
  系统提示道:“亲,大好消息!他的恋爱满足感从…15直接升到35了哦!”
  还真是长足进展!沈苓着实摸不着头脑:听见我跟小徐大人吵架,就能令他那么嗨皮?
  诚王好容易平复了笑意,喝了点茶,接过沈苓递上来的热毛巾,对跟进来的一个随从吩咐:“把那东西就交给她吧。”
  沈苓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一个一尺多长的锦缎口袋,掂着还有几分分量,也不知是什么,她信手解开袋口的抽绳,冷不防竟从里头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沈苓吓了一跳,失手将袋子掉落在地。眼见袋子里的小动物就要钻出逃生,没等随从与小中官们下手围堵,沈苓很勇猛很迅捷地扑将上去,及时将其按在地上,揪着后脖子和背上的毛擒拿回来。
  那是只不足一尺长、红褐毛色的小狗……不对,是小狐狸!
  竟然是狐狸!沈苓还是头一次摸到狐狸,一时大感新奇,两眼都睁圆了。
  诚王见了她这迅猛表现很有些惊诧:“你倒是天生胆大。”
  这个口一开,多日来闹别扭不说话的事儿就好像都揭了过去。
  有小中官帮着撑开袋子,让沈苓把狐狸装回袋子里。
  “那是野畜生,又不是人养的,留神别被咬着抓着。”诚王提醒着。
  沈苓将小狐狸塞回袋子后,把脑袋留在袋口外面,拿袋口的细绳松紧适度地在它脖子上系了,如此一来就既能看着狐狸的脑袋把玩,又不用担忧被它挣脱伤人。
  诚王失笑道:“你果然很会想辙。”
  沈苓兴冲冲地抱着狐狸问他:“王爷您怎会带了只狐狸回来啊?”
  “它爹娘都要被人剥皮去做袍子了,我见这只小的模样有趣,索性拿回来给你养着玩。”
  沈苓咋舌:“养……咱们能养只狐狸?”
  古人都很迷信的,狐狸在传统文化里可不算什么吉祥物。她记得不久院里飞来一只猫头鹰,碧莹她们几个逗弄了一会儿,就被华嬷嬷骂了一通。说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诚王显得很没所谓:“想养就能养,反正又不是在宫里了,谁还管不成?”
  听了最后这一句,沈苓就隐隐猜出,他大概是想逐步做出些“出格”的事,以挑战华嬷嬷的权威。看起来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了。
  小狐狸似乎很恐惧,大睁着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发出低低的哀嚎。不管怎样,沈苓对善待这么个可爱小家伙肯定是没异议的,当下先将其交于小中官收在一边。
  又待了片刻,皇帝也回来了,在场众人全都起身整肃。因是个游乐的场合,倒不至于还要所有人都拜服在地三呼万岁,只是各家的主子都凑上去迎接而已,礼节也都十分随意。
  大约二十几个京中年轻权贵凑在一处,兴致高昂地谈论着今日的游猎战果。沈苓发现,诚王出言不多,却总是挨得离皇帝最近的一个。
  皇帝身周都有宫女宦官伺候,沈苓无需紧跟在诚王跟前,但因为诚王的歇息之地本就与皇帝这边相邻,她也借机看清了皇帝的样貌。至元皇帝的长相看不出与诚王有何相似,在沈苓看来,也明显不及诚王生得好看,只大体算的白净斯文而已。
  众人歇息闲聊了一阵,皇帝便叫大伙同去饮宴。
  待众人暂且散去,皇帝与诚王一并走出凉棚之下,沈苓将诚王的锦缎斗篷捧过来为他披上,皇帝一打眼看见她,眼神也是一滞,遂问道:“这丫头也是从前勖勤宫里的?”
  沈苓心头一跳,以她的身份是不够格对皇帝郑重参拜的,皇帝又不是在问她,她便垂着头规矩站着。
  诚王望了她一眼:“是皇嫂上回选给我的那四个丫头之一。”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那也是宫里头选出来的啊,想不到,竟被你捞到个宝贝。”
  这话里已然很清晰透露出那层意思,倘若这“宝贝”是先被他发现的,就轮不到他弟弟了。
  沈苓十分纳罕,她并没觉得自己这副相貌有那么打眼啊,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回头率还可以的美女吧。
  系统:“亲,你要理解,越是往古代追溯,美女就越稀缺。何况这年代选宫女并不看重容貌,连选嫔妃都不把美貌排在首要位置,皇帝平日里也很难见到美女啊。所以才有过那么多皇帝在民间采野花的传说。”
  沈苓挑眉:“这么说来,我要是再多穿一千年回去,大概就能祸国了?”
  回想到诚王在见了她头一面后,好感度还是0,沈苓隐然自豪:可见还是我家王爷最为正派,不像他们那么肤浅。
  系统:“…_…|||什么时候瞎也成了优点了……”
  皇帝那句话只是对弟弟的一句打趣,当然不至于真去打沈苓的主意,说完他就走了。
  诚王需得跟上去,临走前,他转头对沈苓小声道:“以后再有这种场合,你还是别跟来了。”
  沈苓立刻点头如捣蒜,皇上也就罢了,再多遇见几个小公爷那样的家伙可够她闹心的。
  诚王倒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积极,如此一看,她果然不是个仗着姿容过人就会招蜂引蝶的轻佻女子。
  临走之前,他又给她多留了一个微笑。闹了好几天的别扭,至此是烟消云散了。
  等到这天回了府,谁都不意外,王爷又叫了沈苓去主屋里上夜。
  沈苓又睡到了那张熟悉的坐炕上,虽说这里睡着没有自己屋里的床铺舒服,可一睡回来,她还觉得挺想念这感觉的,毕竟又能和他同处一室了。
  除了那个没准备的头一天之外,她每次上夜前都备好厚衣服,以便夜间凉了加上,不需要再关窗也不会冷了。如今已然入秋,天气更凉,夜间她都要套上双层的夹衣才能抗的住窗外透进的凉风。
  这夜刚眯着了一觉,翻个身的工夫,隐约发觉面前似有个影子,睁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诚王在中单之外披了身鹤氅,竟然蹲在跟前端详着她。
  “王爷?”沈苓惊悚异常地弹坐起来,一时都怀疑他是在梦游,“您这是怎的了?”
  诚王披着一头长发,神色间似有些迷茫,亦有些自嘲:“我是不大想的明白,你真有那么美么?”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沈苓眨巴着眼,同样“不大想的明白”。
  诚王叹了口气,站起身,一点都不见外地挨着她坐下:“你不知道,白天饮宴之时,几个人都来问我,从哪儿得来了你这么个俊俏丫鬟。其他没出口问的,也都眼巴巴地等听我的回答。显而易见,在他们眼里,你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我只说了句‘我也没觉得她有多俊俏’,他们竟都笑了,简直是……哄堂大笑。”
  他如此说着,仍然是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可耳边传来低低笑声,转头一看,沈苓也在掩着嘴笑。
  诚王眉头一皱:“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啊!”
  “嗯是,没什么好笑,王爷恕罪。”沈苓强忍住笑,让自己整肃下来,可才憋了两秒钟,就又“噗嗤”笑出来,还笑得停不下来,简直要笑倒了。
  诚王很有些不耐烦:“到底哪里好笑?快说!”
  沈苓止住笑:“我问您,是不是常有人夸您行止成熟、少年老成?”
  诚王道:“是啊。”
  沈苓又问:“今日去游猎的那些贵人们,会不会有人曾被家中长辈拿来与您想必,说什么‘瞧人家诚王爷年纪比你小得多都比你懂事’?”
  “那很可能。”他自己也常以此为荣来着。
  “这就对了,”沈苓笑吟吟地摆弄着辫梢,“人家都见惯了您少年老成,突然发现,您也有不那么老成……不,是很不老成的时候,当然觉得好笑了。”
  他都这个年纪了,竟还连女孩子的美丑都还不懂得欣赏,足见在男女之情方面还是个没开窍的小孩子,人家见他终于“原形毕露”,可不得抓紧这难得的机会狠狠笑他么?
  沈苓狡黠地转着眼珠:“而我呢,见到您被人家笑了,都闹不清人家笑什么,自然就更觉得好笑了。”说完就又无所顾忌地一阵笑。


第11章 诚王府(十一)
  诚王也不出声,就蹙着眉头看她笑,一直等到看出沈苓自己都笑累了,他才问:“笑够了没?”
  “王爷恕罪。”沈苓觉得自己都笑缺氧了。
  诚王转开目光,一张俊脸紧紧绷着:“我也不是看不出美丑,你比其他丫头都出众,我自然看得出,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看见美貌丫头,就会那么上心。就连皇兄也……你要知道,皇兄可绝非是个好色之人啊,连他看见你,竟都会那么留意。怎至于的呢?为何……我就不会?”
  沈苓听着听着就又想笑了,这样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像个大姐姐,跟这样一个纯真少年谈情说爱,简直有点犯罪意味。
  诚王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唇畔浮起笑意:“回来时我将这份不解询问了徐显炀,你猜他怎么说?”
  找小徐大人讨论男女之情真算找对人了,人家徐显炀的情商比他还低着一大截,要到三年之后才有望开窍呢。
  听得出诚王对她与徐显炀的事是不再计较了,沈苓放下心,撇嘴道:“小徐侍卫一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想必会说,他也觉得我根本没什么俊俏,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哄您玩的。”
  诚王笑了出来:“这你还真猜错了,徐显炀说,他根本没留意你长什么样儿。”
  这还不是一个意思?沈苓暗中翻了一下眼睛。
  诚王望着她:“被他们这一搅和,倒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看出你的好,唯独我看不出来似的。”
  沈苓讨好地朝他笑着:“那以后就不叫他们再看见我,只叫您一个看。”
  诚王心里泛起一阵甜意,又笑了:“其实,我也看得出来,我家苓儿确是极好的。”说话间,他还抬起手,轻轻捏了下沈苓尖尖的下颌,又在她脸上抚了抚。
  少女的脸颊,柔嫩好似桃瓣。
  若说肢体接触,他们从前都是沈苓在替他穿衣梳头时的无意接触,这还是头一次由他主动来触碰她,沈苓一下子就心口怦然,脸也跟着发了热,下意识就惶惶然地有点想躲,当然还是没躲,而且平心而论,她也并不真想躲。
  诚王就像是在努力学着发现异性的美好,眸光凝望在她脸上,手指抚过了她的脸,又绕了绕她脸颊边的垂发,唇畔笑意隐然。
  沈苓被他撩拨得心摇神驰,蓦然一挺身子,凑上前朝他的唇上吻了过去。
  诚王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定住身形,被她吻上了唇。只是一触即止的一个轻吻,沈苓得手之后却大感得意,就像捡了多大的一个便宜,笑着问他:“您可喜欢?”
  诚王有一点发懵,不过还是很快镇住了场子,淡定回道:“还不错。”
  沈苓更是得意,咧着嘴简直笑得像个傻子。
  就像被她捡了个大便宜,诚王一点也不能理解她这种心态从何而来。他是对男女之情没有体会,可不代表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也丝毫不知,毕竟是都在议亲事的人了,那方面的理论知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比如沈苓被送来是供他干什么用的,他心里都清楚,只是一直没提起过那个兴趣罢了。
  既然她本就是被送来跟他干那些事儿的,亲了他一下就有那么值得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他被她亲了,好像……心里也挺高兴的。或许这和她高兴的来由差不多,少年诚王终于有点懂了,心里更是甜蜜一片。
  静静看了沈苓一会儿,他猛地抓住沈苓手臂,将她拉进怀里,又往她唇上亲了上去,沈苓的心一下跳快了好几拍。
  这一回吻得长了些,不过他又没什么经验,除了四唇相接之外也没什么其余动作,沈苓跃跃欲试想动动舌头,又因知道他这人毛病大,常会嫌这个脏,嫌那个恶心的,也就没敢造次。
  待诚王再放开她时,沈苓已然脸如红布。
  诚王觉得好像该对刚发生的这事儿说点什么,可又想不出说点什么好,一时有点讪讪的,手上按了按身下的坐炕褥垫,终于找到了话茬:“你这里又硬又窄,睡着很不舒坦吧?不如干脆随我睡到床上来吧。”
  沈苓大惊:“啊?不……不必了,我在这里已经睡惯了的。”
  诚王翣翣眼:“我只是叫你过来睡而已,没有别的。”
  虽说有别的也不能算是过分,可他是真没那么打算来着。
  沈苓有点不好意思,恳切道:“我知道,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怕夜里翻身什么的吵着您。”
  是啊,她心里这么惦记着,一定更加睡不踏实,还不及在这里睡呢。诚王想明白就没坚持,点了下头就起身走回床上去。沈苓少不得跟过来替他打帐子,盖好被,诚王最后又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就闭目躺好。
  沈苓理好帐子,回去坐炕上坐下,一丁点睡意都没了。
  窗子吹进的凉风好像比哪一天的都更温柔,身下的绒垫好像比哪一天都更舒适,周遭的一切都比从前任何一天看着更顺眼,好像整个儿天地都忽然变可爱了。
  沈苓抱膝坐着,任由自己肆无忌惮地发春。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今晚是阴天!”系统出声提醒,“太可惜了,你的恋爱满足感都80了,他才刚50!”
  “去,别来打扰人家发春!”
  心里甜蜜之余,也会泛着酸涩。
  不论故事最终如何圆满结束,她总还是要走的啊,又不能留在这里陪他过上一辈子。如今陷得越来越深,将来抽身的时候只会愈加痛苦,心里卡着这道坎,还怎么安心享受甜蜜?
  “系统,将来等到任务完成后,我还能留在这个世界里,多陪他一些日子吗?”
  “呃,理论上说,当然也不是不可以。”系统的语气显然很迟疑。
  “除了延误其它任务之外,那样还会有什么害处吗?”
  “有啊,宿主,有件事我必须说明,我的任务是协助你完成任务,所以除非你的任务一直拖下去完不成,不然只要诚王的恋爱满足感达到100,我在这个世界的使命就完成了。接下来你再发生什么事,我就都不能再参与。”
  “所以呢?”沈苓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害处。这些日子也没见系统帮上多少忙啊。
  “所以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危险,涉及生老病死,我都不能帮你了,到时你和他的故事就可能乐极生悲。其实你不觉得,一个故事就应该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吗?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啊!”
  话是这么说,可又有多少人舍得真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自己的故事?
  沈苓问:“换句话说,如果我忽略那些可能的危险,在任务完成后多陪他一阵也是可以的了?”
  “是的。”
  “陪他一年半载,甚至几年,都可以?”
  “是的。”
  这就够了,多了这份希望,沈苓心里松快了不少,人都显得更加精神焕发了。于是,这一宿她都没睡着。
  次日一早,有小中官提了个大笼子来放到大丫鬟的下房外头,将那只小狐狸塞了进去。
  昨日带了狐狸回来,一时没有笼子,沈苓便拿了一只竹筐把狐狸扣在里头,在筐底上压了重物,料想它也跑不了。结果次日要换进笼子时才发现,土地上竟已被狐狸挖了个一尺多深的洞。
  原来狐狸还会挖地洞啊!沈苓大开眼界。
  好在这小狐狸缺心眼,没挨着竹筐边缘挖,不然早就趁夜间逃走了。
  那笼子是个大鸟笼,据小中官说,其实是用来养猎鹰的,反正王爷是个宅男,对打猎没多点兴趣,无心养鹰,这会儿笼子就拿来养狐狸了。
  碧莹她们几个丫鬟都特别喜欢小狐狸这个新来客,但凡有空都来看它逗它玩,还争相从饭菜里省出肉食来喂它,都用不着沈苓去照看它了。
  “据说今日华嬷嬷过来看了一眼,脸色虽不大好,却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沈苓向诚王报告说。
  诚王带着一抹饶有深意的笑:“什么都没说,才说明她心里有计较呢。”
  他抬眼望沈苓,“这小狐狸若养不长,你会心疼吗?”
  “您是说……”沈苓有点猜到了他的意思,心下自是不忍,但为给王爷办事要牺牲一只野兽,她还能反对么?好在也没相处多长的工夫,对那小狐狸感情并没多深。
  她只得说:“您放心,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
  诚王的笑容浓厚了些,拿食指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一下:“我家苓儿又聪明又懂事,确实是顶顶好的。放心,以后你再想养小猫小狗,一定叫你养个够。”
  有过晚间那两次亲吻,他明显与她熟络了许多,说起话比原先更随意多了,却没有再拉她来亲亲抱抱——他在这方面显然还是没多高的热情。
  沈苓不禁感叹,王爷当真清心寡欲。
  如此才过了两日,那只小狐狸就死了——被个华嬷嬷差遣来的宦官揪着尾巴摔在地上摔死的。等沈苓听说消息赶过去时,只见到地上一片血,连狐狸尸首都被宦官提走了。


第12章 诚王府(十二)
  处置完小狐狸,宦官去到值房向华嬷嬷复命,细细说了当时情形。
  “……那几个姑娘都争着说,狐狸是王爷亲口让养的,见我动了手,还有一个怒冲冲地说,这事儿没完,被王爷知道定会治我的罪,让我替那狐狸偿命。”
  宦官塌着双眉,不无担忧,华嬷嬷的命令他不敢违拗,可对王爷的追究,他也照样害怕,主子和副主子他都得罪不起,说完了他试探着问:“嬷嬷您看,王爷这回会不会真动怒啊?”
  “我正等着他动怒呢!”华嬷嬷撇着嘴叉冷笑,“他最好是跑去宫里找皇上告状,到时我就说,王爷自作主张养了只不祥之物在府里,我规劝不成,为着他好才出手处置,看皇上会向着谁说话。我问你,要挟你的那个丫头是不是那个叫苓儿的?”
  “不是,”宦官摇了头,“小的处置狐狸那一阵,没见着苓儿姑娘露面。”
  这些日子光是能看出苓儿在王爷跟前得脸受宠,倒是一点也没见到她露出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痕迹。华嬷嬷怀疑过她暗地里捣鬼针对自己,却没拿到过任何凭据,连一丁点迹象也没见到,如今她都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见到宦官愁眉苦脸,华嬷嬷便道:“你愁个什么?横竖不会叫火烧到你身上就是了。哼,诚王府这一亩三分地,总还是我说了算!”
  接下来的时间,华嬷嬷就支起耳朵等着听诚王那边的动静,可惜一直等了一昼夜,也没等来。人家诚王别说去宫里告状了,好像压根就没这回事似的,什么反应都没。
  华嬷嬷又像当初审问沈苓那样,先后招了两个丫鬟来,问她们狐狸的事王爷可知道了,知道后又有什么反应,两个丫鬟都说,王爷一早就知道了,但什么都没说。
  华嬷嬷便断言:可见王爷又像从前一样,忍气吞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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