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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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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南侯是名枭雄,无论是远洋船队还是和白夜的交易,都是杀头的买卖。他做得非常隐蔽,这是连影卫都没有发现的事。
  江尘轻笑道:“眼下朝廷正在清剿逆贼,侯爷以为,若是被影卫知道了竟然是您为他们提供了武器,这侯府将会如何呢?”
  话说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晋南侯面沉如水,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以江尘的年纪和阅历,就算他武功高明,不可能查到自己的秘密。
  “等时机到了,主子自然会来见侯爷。咱们先说眼前,这个交易,是做还是不做?”江尘放开了他的脉门,这个秘密比握着他的性命,更能让他忌惮。
  晋南侯心思急转,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半分,整个侯府都逃不了被抄家灭族的命运。与之相比,两条船算得了什么?
  他哈哈一笑,道:“我若是答应了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出卖于我?”
  江尘淡淡道:“除了相信我,眼下您好像没有别的路可走。”
  晋南侯颓然坐下,自己的把柄捏在对方的手里,就等于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他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狠声道:“好,我答应你!但也仅止于此。若是得寸进尺,大不了鱼死网破。瞧你们的行事,也是见不得光的。”
  江尘悠然自得的拈起一颗黑色棋子,道:“这个不需候爷操心,我自有分寸。”
  想了想,晋南侯不甘心的问道:“你们要这两条船,究竟是做什么?”
  “在此奉劝侯爷一句,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江尘神色不动,语气中蕴含的威胁却不容忽视。
  晋南候也没有指望听到答案,他坐直了身子,道:“明日我就将这两条船的船契,水手、船长的身契都派人拿到戏园子交给你。”
  见他如此干脆,江尘笑道:“侯爷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有魄力!你放心,若我等成就了大事,自然不会少了侯爷的一份。”
  晋南侯摆摆手,道:“别,这两条船既然交给你,便与我侯府毫无干系。你要做什么,我毫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在他心中隐约觉得,这件事儿是趟浑水,能不掺合还是不掺合的好。
  “您放心,只要您这里不出问题,我绝不会牵连于晋南侯府。”语气一转,江尘目中杀气四溢,道:“你我的交易,若是被第三人知道,您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都说穿鞋的怕光脚的,晋南侯甘冒奇险,挣下这偌大的家业,正是好好享受的时候。那江尘身怀绝技又孤身一人,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儿?
  此时的晋南侯,恨不得与这尊杀神从此撇干净关系。忙道:“你放心,交割了船只后,你我二人再无任何干系。”
  江尘知道他心中所想,哪能让他如意?以后用得上他的时候还多,这笔交易只是让他落入陷阱的开始。
  他笑道:“这可不行,眼下祥隆班的所有人知道我来了侯府,怎会再无关系?从此以后,我江玉郎就是侯爷您的禁脔。”
  他隐身在戏园中,由于身份低微,京中好男风者众,免不了有人会打他的主意。有晋南侯当保护伞,是最好不过。
  晋南侯苦笑,他这次可算是栽了,没吃到羊肉反惹一身骚味儿。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如此,今夜就请侯爷在此安寝。”在侯府中,他好男风之事本不是秘密,正是要借着全府上下之口,将此事而坐实了。
  这个院子很小,本就是晋南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除了这正房中的一间床,便只有软榻可供歇息。他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对方手里,也不介意服个软。
  晋南侯起身,亲自将掉落在地的点心碟子等杂物一一捡起,道:“玉郎且去床上安寝,我就在这软榻上对付一晚。”
  江尘笑道:“请侯爷去安睡,我在这里运功调息即可。”
  他纵然武艺高明,但没有打通任督二脉,无法用运功代替睡眠。虽然两人达成了交易,但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哪里敢轻易入眠?
  虽然晋南侯是个聪明人,但也保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傻事儿,以为取了他的性命就可以安枕无忧。
  他这样一说,晋南侯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笑道:“我知道杀了你也无济于事,在外定然留有后招。不过你不放心,我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第361章 痊愈

  虽然晋南侯这样说,但江尘并不为所动,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麻痹自己?
  他将袍子一掸,扶膝坐在软榻之上,闭上两眼开始调息起来。
  见他不上当,晋南侯装作毫无芥蒂地大步往床上走去。他原本想着,趁他入睡之际,燃放迷香将他控制起来,再想办法令他服软。
  自家的船队也好,和白夜交易的秘密也罢,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捏在手里,晋南侯只觉得如芒刺在背。
  但江尘如此警惕,令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只好悻悻然的离开了,自去睡觉不提。
  江尘看似合上双眼,眼皮下的眼球却在偶尔转动。他打算就这样熬上一夜,天明再离开。
  雄鸡唱白,天色一点一点地从东方亮起来。
  江尘最后运功一个周天,从软榻上站起来,活动因坐了一夜而酸软的脖颈、腰背。缓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眠正酣的晋南侯,冷声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昨夜的话别忘记就好。”
  说完缓步迈出房门,走出了小院。
  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晋南侯在床上睁开双眼,这个江尘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难缠。
  昨夜引他进来的那名小厮,正在院门外打着盹,见他出来,心里奇道:“这位江玉郎果然是与众不同,侯爷龙精虎猛,以前带回来的男子,无不是到午时才走。瞧他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大碍?”
  江尘不理他诧异的目光,吩咐让他带路出府。
  回到胡家戏园中,晨起练功的戏子们见他进来,无不纷纷让路。大家都知道,他昨夜去了侯府,对他的看法颇为复杂。
  有那种感激他的,因为他若是不去,晋南侯若迁怒于戏班,大家都吃罪不起;也有鄙视他的,堂堂大男人竟然雌伏与他人胯下,是何等羞耻之事!也有同情他的,都是下九流的戏子,身不由己。
  对于他们的种种目光,江尘视而不见,径直朝他的小院中走去。昨夜和晋南侯这个老狐狸谈判,又熬了一夜,从身体到心理都极需休息。
  看在众人的眼中,大家坐实了他被晋南侯折辱的事实。
  知道他回来了,胡班头忙忙迎上来,目光中带着怜悯,道:“玉郎,为了祥隆班,委屈你了!”
  江尘淡淡一笑,道:“就当我报答班头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胡班头惭愧道:“还说什么救命之恩,若没有玉郎排出‘震八方’,祥隆班是此意不在京城了。”
  但再多的歉疚,也无法挽回既成的事实,胡班头道:“往后玉郎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便是,我一定满足。”
  江尘笑笑应了,道:“班头好意我知道了,如果可以,这两天我暂停上台,需要休整一二。”
  胡班头忙点头应了,江尘回到自己院中,进了房回身掩上房门。
  房中一道人影闪出来,拱手施礼道:“少主!”
  江尘微微颔首,道:“你守好了,我要先睡一觉。其余的事,等我睡醒再说。”
  ……
  东郊,“和丰号”庄子。
  桑梓欢快的进进出出,和青麦一道,整理着行装。
  她们在这里虽只住了短短七日,但前前后后添置的行李却不少。
  有徐文敏怕妹子住不惯,从家里拿来的她常用之物。也有钱锋做主,给她添置的。还有武正翔给她买来的,打发时间用的话本子。
  还有徐婉真闲来无事儿所作的曲谱,包括在那天暴雨之际做出的《初夏骤雨曲》。
  大件的物事,而自然是不带回去的。但书本、曲谱、胭脂水粉等等杂物,这些林林总总的,放在旁边倒不觉得什么,但一收拾起来,就有好几个箱笼。
  徐婉真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眼儿媚”的残存药力被全部驱除,在丹田中又有一簇活泼的小火苗,温养着她的身躯。她的身体,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桑梓、青麦在房中忙碌,她则去了温沐兰的房中。
  温沐兰的伤势,比她严重的多,若不是救治及时,差一点就命归黄泉。
  见她进来,温沐兰勉强撑起身子,笑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徐婉真快走两步,忙将她扶好躺下,道:“我们要先回城了,先来看看你恢复的怎样?”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她伤得如此之重?才刚刚休养了几日,温沐兰的脸色仍然非常苍白。在伤没有养好之前,她无法运功调息,不能加速痊愈。
  听徐婉真问起,她不想让小姐担忧,面上浮现一丝笑容,道:“苏三爷嘱咐了,再卧床休息半个月,当无大碍。”
  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有大碍?明白她的心意,徐婉真也不揭穿,点点头道:“沐兰,你安心养伤,不用着急。那名杀手的事,有钱老爷出面料理。”
  “但我不在小姐身边,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可怎生是好?”温沐兰担忧道。
  徐婉真看着她的眼睛,承诺道:“我答应你,在你的伤势彻底好之前,不再出门。京城在天子脚下,你大可放心。”
  比起之前,徐婉真更加爱惜自己的性命。
  因为她深知,她的性命与武正翔的命运紧密相连。往小处说,她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往大处说,这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
  温沐兰点点头,正要说话。桑梓揭开帘子,笑嘻嘻的钻进来,道:“沐兰姐姐,我们走了,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寂寞呀?”
  她的笑容明朗,一下子冲淡了房中的凝重气氛。
  温沐兰打趣道:“自然是舍不得你的,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闻言,桑梓偏着头认真考虑了一下,纠结道:“我也好想留下来,陪沐兰姐姐,可是小姐身边也离不开人哪!等回了府,只有采丝一人可忙不过来。”
  听她这样说,徐婉真忍不住噗嗤一夏笑出声来。
  如果用现代的话说,桑梓就是一个赤果果的颜控,无法抗拒美人的要求,竟然没有听出来是温沐兰在打趣她。
  青麦一掀帘子走进来,嗔道:“好啊,桑梓姐姐!原来我在姐姐心里,还不算是一个人吗?”
  桑梓话中的原意,是除了她,只有采丝一个大丫鬟。但被青麦抓住了话中的漏洞,一时百口莫辩起来。

  ☆、第362章 回城

  桑梓最大的特点是忠心,论眼界阅历,她不如采丝;论沉稳大气,她不如青麦。倒是青萝活泼好动的性子,跟她有几分相似。
  但她和徐婉真相伴长大,这好些年的情分,却是无可取代。
  在言辞中落了下风,她这才反应过来,不依的跺脚道:“好呀,原来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温沐兰伤重在床,她发作不得。活蹦乱跳的青麦,便成了她的发泄目标。
  只见她目光一转,伸手就像青麦拧去,口中道:“小姐,您可瞧见了啊,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先来惹我的!”
  徐婉真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两人打闹。一时间,银铃般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屋子,也冲淡了些许的离情别意。
  温沐兰心中暖暖的,或许在她来之前,心中还有些许疑虑。但到了今时今刻,她只觉得,当初答应钱锋,来做徐婉真的护卫,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徐婉真这里收拾停当,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头戴帷帽,由桑梓伺候着出了庄子大门。
  门外停了一辆四轮马车,徐文敏候在马车前面,面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问道:“妹子可痊愈了?”
  看到疼爱自己的阿哥,徐婉真微微福身施礼,道:“痊愈了,有劳阿哥挂念。”
  桑梓、青麦伺候着她上了马车,徐文敏翻身上马。
  于学民当日被袭击,但他只是从马车上滚落,伤势不重,养了这几日已然无碍。他扬起手中马鞭,正要驾车出发,徐婉真听到车外传来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我正要回城,正好顺道护送你们。”
  对于这名和钱锋一起出现男子,徐文敏并不陌生。知道他武艺高强,对于妹子也关心的很。温沐兰身负重伤,不能随车护卫,有他在自然是最好的。
  徐文敏在马上拱手作揖,笑道:“还未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府上何处?”
  两人虽见过面,但并未有过正式的介绍。武正翔特意将钱锋遣走,正是想借这个机会,在未来的大舅子面前露露脸,混个眼熟,日后也好相处。
  闻言,武正翔拱手道:“在下武正翔,乃忠国公庶子。”
  忠国公府乃京城一等一的权贵人家,哪怕是庶子,也不是徐家这样的商贾能高攀得上的。
  武正翔通身的气度,徐文敏知道他定然来历不凡,但未曾想对方竟然是忠国公府上的少爷。
  忙端正了仪态,在马背上深深的施了一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忠国公府上的少爷。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对方身份尊贵,徐文敏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对他并没有失礼之处,方才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武正翔微微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怕他拘束,才没有对他言明身份。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正式相见的。果然,他还是拘束了。
  徐婉真在车中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下莞尔,暗暗想道:“阿哥呀,你如果知道了,他是要来娶走你的妹子,恐怕对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了吧?”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徐文敏、武正翔策马并排走在后面护卫着。
  武正翔什么人?在庆隆帝面前都能游刃有余,他有心交好,这不是什么难事。
  徐文敏是第一次和国公府的人打交道,还不是管事之流,是一名正儿八经的高贵公子。纵然他如今人情练达,刚开始也有一些手足无措之感。
  但武正翔语气轻缓,跟他轻松地聊着一些近日京城里发生的趣闻,没有丝毫国公府公子的架子。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两人的谈话轻松起来,慢慢拉近了两人之间,由于身份差别带来的距离感。
  天空中飘来几点雨丝,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丝丝凉意,武正翔道:“我们得把速度加快了,赶在下雨之前进城。”
  徐文敏点点头,吩咐于学民加快了速度。还好这马车是特制的,走得又是官道,在急速行驶下也不觉得多么颠簸。
  一行人进了城,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点落下。徐文敏并没有随身携带雨具,武正翔道:“不如找一家茶铺歇歇脚再走?”
  徐文敏点头应了,策马上前对车厢里的徐婉真讲了,在前方的茶肆边停下来。徐婉真戴好帷帽,由桑梓扶着下了车,进入茶肆。
  ……
  与此同时,惊帆驮着樊彬,一骑绝尘的朝着洛阳城奔来。他在马上的身姿,矫若游龙。
  雨水湿了他的黑发,贴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更显得他五官深邃。连日来的风尘,反而增加了他不羁的魅力。
  到了安喜门,验明身份,樊彬策马入城。
  冰凉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并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暖意。紧了紧背上的背囊,他的唇边浮现出笑意。有了沥泉晴月花,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诚意。
  就算不能立刻使她动心,也能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前进一大步。
  有这样的天材地宝,樊彬信心十足。
  进了城,他打马就朝嘉善坊的徐宅奔去。到了门口,他方才惊觉,自己这样贸贸然的上门,如何能见到她?
  他在马上自嘲的笑了笑,拨转马头,在城中信马由缰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也许,自己该再去求见齐王?请他安排一次,自己和徐婉真的单独见面?
  但转瞬间,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对齐王的打算,他自然是清楚无比。齐王只是想借着这桩婚事,来拉近与自己义父的距离,再寻找机会,让镇西将军府成为他的势力。
  所以,齐王已经请了祝大夫人出面保媒,这就够了。但在义父没有明确意愿之前,最好不要再求见齐王。
  这是大事儿,如何与徐婉真见面,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
  在大雨中,樊彬缓缓策马走着。因下着雨,街上的行人只得稀稀落落几个,大部分都回了家,或者在路边店铺避雨。
  这场雨,将街道冲刷得干干净净。樊彬在雨中想着心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想到她精致如玉的容颜,突然很想立刻就见到她。
  他失笑,为了转移自己的迫切心情,抬眼望四周看去。不经意之间,她的面容映入樊彬的眼帘。
  樊彬不由得揉了揉眼,难道是思念心切,自己眼花了?

  ☆、第363章 情敌

  再定睛一看,在一家茶铺的二楼窗户边,果然见到她面带笑意的侧脸。在她对面而坐的,是她的阿哥徐文敏。
  樊彬心头一喜,原来有这么好的运道?正在发愁如何与她相见,她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是老天爷对自己的诚意所打动了?将这大好机会送到。
  他估摸着,应该是两兄妹出门,却突遇大雨,正在临时避雨呢。这真是天赐良机!
  他正要打马向前,却又见到二楼的窗边出现一道男子的身影,在徐婉真的右侧方坐了。
  樊彬缓缓勒住缰绳,这名男子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徐家两兄妹的身边?
  他顿住身形凝目望去,只见徐文敏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与他谈笑风生。徐婉真的帷帽揭下来放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她面目温婉,看起来心情不错。
  看他们之间的情形,应该是彼此相熟的。
  这名男子的面容十分熟悉,樊彬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他!”
  他在进京前,义父就让人把京城的所有权贵人物都调查了一遍,交了一本册子给他。自然,这种调查只是粗略的,帮他了解京中形势,快速融入而已。
  那本册子上的人物,他早已烂熟如心。之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实在是因为武正翔在京中几乎不怎么露面,又是庶子,樊彬怎么可能分散精力去关注他?
  但此刻在雨中,虽然隔着距离,但他仔细观察之下,此子卓尔不凡,风华内敛,绝非池中物。
  但蹊跷的是,徐家怎么会和他相熟?按道理,他们应该远远扯不上关系才是。
  难道,他也是冲着徐婉真来的?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马,到对面的酒肆中坐下,解下背上的背囊放在桌上。问小二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慢慢吃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二楼上的动静。
  在他发现武正翔之时,武正翔也发现了他。
  武正翔如今打通了任督二脉,对于周遭事物的灵敏,远超常人。何况是打量着他的视线?
  外面的大雨仍然在下,武正翔口中和徐文敏说着话,却分出一部分精力朝樊彬看去。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樊状元嘛?
  樊彬对徐婉真的求亲,他心中有数。甚至曾经一度认为,徐婉真嫁给他,会获得更加顺利的人生。
  但当徐婉真表明心迹之后,武正翔自然不会将她拱手让人。悄然打量了一下樊彬,瞧起来风尘仆仆,应该是刚刚回城。
  这事情实在是巧,看樊彬到对面酒肆坐下,他在心中略略转念,便大致猜到樊彬心中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在暗,而樊彬在明。若易地而处,恐怕他也会采取跟樊彬相同的法子,对突然出现在徐婉真身边的男子,先仔细观察,谋定而后动。
  樊彬的出现,除了他,徐家兄妹并未察觉。武正翔垂下眼眸,转瞬间定了个计。
  约莫过了两刻钟,雨势渐歇,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徐文敏望了望天色,笑道:“被雨阻了这一场,祖母该等得着急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徐婉真点点头,这几日未曾见到祖母和徐文宇,心中很是牵挂。还有父亲的腿脚,小舅舅给他行着针,不知有所好转吗?
  距离上一次出城,不过短短八日,却仿佛过了很久。她更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圈,又得知了那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此时离家越近,便越是惦念家人。
  几人下了楼,徐文敏会了茶钱,于学民将马车赶到门口。
  见到他们几人出来,怕被他们发现,樊彬略略侧过身子。借着喝酒,在酒杯后面观察他们的动静。但他的动作,一一落在了武正翔的眼里。
  大雨刚歇,雨水沿着屋檐连成一条银线往下滴落。
  桑梓扶着徐婉真上马车,武正翔用身上的斗篷,为她遮挡从屋檐滴落的雨水。
  他的细心体贴,让徐婉真发自心底的甜蜜一笑。纵然是在屋檐之下,有他人在场,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却仿佛有一种独有的默契,将外人隔绝在外。
  徐婉真的笑容,温暖了武正翔的心,却深深地刺痛了樊彬。原来她也是会笑的,原来她不像对着自己一样无情,那样神色冷清。
  坐在那里,樊彬只觉得如坠冰窟,在滂沱大雨中都不觉得寒冷的心,骤然变得冰凉刺骨。
  在这个瞬间,他突然醒悟,当日她说过的那句话“不是无情,只是你不是对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武正翔就是徐婉真心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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