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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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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执银匙喝了一口汤,只觉清爽适口,一上午的烦闷略略缓解了些。

  ☆、第443章 禁忌之爱

  出了皇宫,武正翔来到城中一所废弃荒院中,武锐正在此相候。
  见到他孤身前来,武锐沉默着上前施礼。
  武正翔面带笑意的微微点头,问道:“都处理好了?”
  武锐沉声道:“回主子,属下已经将所有痕迹消除,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武正翔眯了眯眼,掩住星眸中的危险气息。在得知太子想要徐婉真的性命之日起,他便立志不会让他登上大位。这件事,只是刚刚开始。
  太子和齐王,他原本没有立场。只是这件事,对齐王颇有好处。那么,眼下的自己,应该算是齐王党了?想着这个,武正翔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
  这样大的丑事,随着庆隆帝的强势态度,宫中无人敢提起,几乎就要消弭于无形。
  但流言却不可抑止的,在京中传扬开来。
  什么“太子**夙希公子”,什么“夙希公子早就被太子包养在别院”,甚至还有“秦右丞为了升官,将儿子献给太子”这样离谱的传言。
  这等等版本,在市井之中流传开来。洛阳城的百姓,对这样的权贵密事最感兴趣。
  何况这其中的两个人,一位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一位是名满京城的夙希公子,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然搅和在一起。
  这样的桃色绯闻,不知道从哪里先传出来。人们在窃窃私语时,都带着三分兴奋、五分好奇、两分你要保密的神情。在人们的耳口之间,越发添加了许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言之凿凿宛如亲见。
  按说这样的传言,应早被京中权贵、重臣察觉。
  但古怪的是,直到肖太后生辰前一日,权贵重臣都仿佛毫无所觉。
  要说他们都被肖太后寿辰这件大事吸引了注意力,也说得过去。但,朝中不乏人老成精的人物,肖太后寿辰年年有,难道会占据他们的所有目光?
  就好像在他们和市井之间,隔了一道墙,让这些流言无法传到他们耳中,他们也自然未能察觉任何端倪。
  这堵墙,由昭阳公主动用了所有人手,思虑过度连头发都掉了几络,精心搭建而成。
  是夜,几个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避开巡夜的更夫、兵丁,出没在夜色笼罩的洛阳城中。
  他们不偷不抢,不去高官权贵府邸,反而将几卷捆扎好的书简投入到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各监察御史、各翰林的府中。
  这一切,落入到伏在屋脊上的武正翔眼中。
  昭阳公主好手段!纵然对她不喜,也不由为她击节叫好。
  这样一来,事发后,齐王这几日的沉默也就说得通了。他们不是不趁势追击,而是在酝酿更大的势!
  相通此节,武正翔微微一笑,雪白在牙齿在夜色中分外耀眼。
  太子恐怕想不到,等到天亮,他所熟知的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同样的夜色中,楚王府的烛火已次第熄灭,除了巡逻的侍卫和看门的婆子、门子,都陷入了沉睡。
  而此时本该在府中的楚王,却出现在城西一处不起眼的两进院子中。而柔顺伏在他怀中的,竟然是这几日流言中心的夙希公子!
  “这件事,只是委屈你了!”楚王的眼中满是歉意。
  秦夙希樱花一般的唇瓣轻启,眼中是满满的爱意。他轻轻摇头,声音如黄鹂鸟一般动听,道:“不委屈,夙希心甘情愿。”
  “傻瓜,这件事,是我利用了你啊!”楚王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唇瓣,语气中有着无限怜惜。
  秦夙希身子微微一颤,仰着头望着楚王,道:“能让王爷利用,夙希甘之如饴。王爷将我从雷霸手中救下,我的人我的心,就都是王爷的。莫说是稍加利用,就算要我的命,夙希也绝无二话。”
  他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情意,狠狠触动了楚王的心防。
  他如此天真的信任,让他一颗不断算计的心,也不禁沉沦。
  明明是自己利用了他,事前甚至都没有告诉他知晓。这几日京中市井传得火热的谣言,虽然出自昭阳公主的手笔,但他也是默许了的。
  这些,不仅是污了秦夙希的名声,更是脏了秦右丞的脸面。待明日天亮,这件事便会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秦右丞还会如此爱护这个令他蒙羞的儿子吗?京中对他虎视眈眈的人还少吗?失去父亲的庇护,他在府中又该如何自处?会不会被那些恶狼拆解入腹?
  秦夙希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这样的信任自己?
  楚王心存歉疚,俯身吻上他柔软芬芳的唇瓣,在唇齿之间逸出模糊的话语:“夙希,对不起。”
  秦夙希滴下一滴晶莹的泪珠,身子却益发柔软。
  他在心中默默道:“王爷,我知道您的苦楚,也知道您为了避嫌,不能庇护于我。这又如何?若不是您,夙希在几年前就已死去。如今能偷得几年性命,几多欢愉,已是大幸。若当真无法可想,夙希舍了这条性命,也会保住这身子的清白。”
  这样的禁忌之爱,秦夙希一直小心翼翼埋藏在心底。就连对楚王,他也无法启齿诉说。他觉得自己是脏的,一旦说出口,便会弄脏了他的尊贵。
  一时被翻红浪,几许欢愉、几许痛楚。
  无人剪烛,窗下的红烛渐渐熄灭,只听得在黑夜中传来的喘息声。
  ……
  太子府,前院。
  汪妙言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后背冷汗涔涔,流淌到她的伤口之上,痛得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不得疼痛,她抚着怦怦乱跳的胸口,惊慌失措的打量着四周。
  眼睛逐渐适应了周遭黑暗,她才慢慢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还好,这是自己的房间,是自己的床,只有自己一人。汪妙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听到里间的声响,小兰手中执着一个烛台,推开房门进来。
  “小姐?您又发噩梦了?”
  汪妙言点点头,气息有些不稳,吩咐道:“给我打水来。”
  小兰将烛台放在桌上,口中应了,不多时便打来一盆热水。

  ☆、第444章 轿子的河流

  汪妙言被太子鞭打一顿后,当夜便高烧惊厥,噩梦连连。
  忽而梦到被刘祺然下药、忽而是太子鞭刑伺候,其中更有高义、胡六的不堪嘴脸出没,那是她内心深处最想遗忘的片段。
  这些梦魇死死的缠住她,让她迅速的憔悴了下去。好在小兰发了话,让这院中的下人都精心伺候着汤药,她的身子才慢慢开始痊愈。
  小兰拧了素罗,轻轻的擦着她背上的冷汗。
  起初,她不过是杜师爷派在汪妙言身边的眼线。但时日久了,又亲眼见到汪妙言所承受的那些折磨,心中不免升起怜悯之心。
  这才没过几日,汪妙言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刚刚开始结痂。为了怕落下疤痕,至今不能沐浴,只好用温水擦洗。
  但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会使刚刚痊愈的伤口裂开,这次也不意外。
  只是,这样的痛,比起那日所经受的,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汪妙言坐在床上,任由小兰帮她擦洗,心中却想到白日里太子妃来看望她一事。
  原本太子妃傅氏对她的存在,如鲠在喉,几次三番都想要将她除去。
  但这次却是和颜悦色,还带来好多补品,一瓶宫中才有的“雪肌膏”,据说是去疤痕圣品。
  想到这里,汪妙言不禁嗤笑。
  话说得再美,无非就是两个意思。一是要自己闭紧了嘴,万万不可将太子如此暴虐的性格透露出去;二是让自己安分守己,做好太子发泄的对象,日后必不会亏待自己。
  汪妙言嘴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傅氏是聪明人,可是她再聪明,也猜不到自己其实是楚王妃的眼线。太子在她身上所为,她早就传回楚王府。
  而且,傅氏只当太子是在寻求发泄。愚昧的妇人啊!你哪里知道,太子对我身体的迷恋?
  汪妙言想到太子看着自己的狂热眼神,他大掌在身上抚触的战栗,就在那样的痛楚中,她听到他的叹息,他说越来越离不开自己。
  越想,汪妙言越加迷醉,眼中神色变幻,那难言的疼痛和噩梦,都消散在太子俊美无铸的容颜之中。
  ……
  雄鸡唱晓,夏日的天亮的早,还未到凌晨,天边就隐约泛起了鱼肚白。
  宫中早就张灯结彩,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太监、宫女们来去匆匆,服侍着自家主子早起梳妆。
  肖太后这些年虽然退居幕后,并不管事,但庆隆帝事母至孝,这些都看着宫人们的眼中。她的寿辰,任谁都不敢有半点怠慢。
  宫外,命妇们起的比宫中更早一些。她们要在宫门刚开的时,就入宫等待贺寿。
  一顶小轿轻轻停在嘉善坊的徐宅之前,两名轿夫穿着干净、相貌周正。半梅着一件不打眼却用料讲究的藕荷色衣裙,上前叩响了徐家的大门。
  只轻轻响过几声,田兴便打开了侧门,恭敬问道:“可是安国公府上?”
  半梅答道:“正是。”
  田兴打开大门,让轿子进去。刚刚到了垂花门,就影影绰绰见到门里有人出来。
  待来人逐渐走进,半梅凝神分辨,笑着迎上去道:“半梅见过二小姐。请二小姐上轿,夫人在宫门前等着您。”
  徐婉真着一件浅青色滚蓝边斗篷,斗篷下露出淡蓝色百褶裙,首饰仍旧以玉为主,鬓角边插了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通身简单清雅,又不失庄重。
  她微笑答道:“劳烦姐姐了。”
  在她身后的温沐兰扶着她上了轿,未作耽搁,小轿便抬出了徐家大门,往北边的皇城而去。
  这是她来这高芒王朝之后,第一次进宫,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纵然这前世,她就处在权利中心,见惯了那些手握权力的大人物。但那时跟现在的处境,却完全不一样。
  这次她见将要到的人,不仅是有着权力,更是手握生死。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性命。这让她如何会不紧张?
  在来之前,半梅已得了庄夫人的吩咐,将宫中的一些规矩忌讳又细细的说了一遍。其实,这些内容,在前几天庄夫人已经专门遣了得力的嬷嬷来提点过徐婉真了,郑嬷嬷也特地在此让她练习了宫中的规矩礼仪。
  这时再说,不过是为了缓解徐婉真心中的不安罢了。
  徐婉真端坐在轿中,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次是因为得了安国公府义女的身份,才会有了跟随安国公府一道向太后贺寿的机会。
  届时,诰命夫人、皇亲贵胄何其之多!自己这个小小的国公府义女,只要泯然与众人,处处小心谨慎,跟紧了庄夫人,便可安枕无忧。
  这个时辰,街上行人寥寥,只有一顶接一顶的小轿,从各个深宅大院中抬出,往着皇城而去。马车体积大,为了避免着路上拥堵,各家各户都形成了默契,用轿子而不是马车。
  轿夫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阵仗,行走井然有序,脚程极快。
  当徐婉真乘坐的小轿从巷子里出来,汇入这些轿子中,半梅便不再说话,和温沐兰一道,一左一右的跟着轿子两侧,沉默着往前走去。
  徐婉真将轿帘悄悄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去。只见天色已微微发蓝,一条由轿子组成的河流,沉默着、蜿蜒有序的向前流动。巍峨的皇城,在前面逐渐露出了轮廓。
  这样沉静的凌晨,耳边只传来轿夫和跟车丫鬟的沙沙脚步,远处偶尔传来鸡鸣狗吠之声。
  这样的气氛,庄重而严肃。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紧张。武正翔是天子近臣,自己要嫁的人是他,这等场面日后必然不会少了。要配的上他,这第一次进宫,不说游刃有余,也得进退自如才是。
  在这样的秩序中,轿夫脚程极快,约莫走了两刻钟便过了天津桥,在皇城的端门前停下。
  这时,才传来了隐约的环佩叮咚声,和压低了嗓子的交谈声。
  落了轿,半梅伸过手,欲要将徐婉真搀扶出轿,在外面轻声道:“不要怕,夫人已经先到了。”
  徐婉真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方才借着半梅的手,缓缓迈出轿门。

  ☆、第445章 贺寿

  出了轿子,站着端门前的广场上。
  初夏的凌晨并不寒冷,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天边依稀还挂着几颗闪亮的星辰。
  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徐婉真定定神,极快的瞄了一眼周遭,才随着半梅的引领,朝庄夫人走去。
  还有两刻钟,端门才会打开。这门前的广场上,衣香鬓影,尽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和她们的女儿们,这是帝国顶级贵妇的聚会。
  门前的人群,在不经意间分成两群。彼此间的界限并不明确,却泾渭分明。
  借着晨光,以徐婉真的好眼力,轻易就分辨出在半梅引领的方向前面,着诰命衣裳的夫人,和她们身边小姐都是熟识的。在牡丹花会上、消夏宴上,还有安国公府上的小型宴饮上都见过,显然是高芒王朝勋贵集团的女眷。
  而另一边,只有几位小姐,她曾经见过一两面,那些夫人更是一个都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朝中重臣们的女眷。
  原来在朝中,武勋集团和文官集团的矛盾,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徐婉真在心头暗暗思忖。
  她朝庄夫人见了礼,庄夫人拉过她的手,低声道:“好孩子,不用紧张。等进了宫,你跟在我身边便是。”
  庄夫人的手温暖干燥,让徐婉真心头一暖。
  陆续又有轿子在门前落下,夫人、小姐们下了轿都安静的等着,偶有交谈也压低了声音。
  到了时辰,宣政殿前的晨鼓被擂响,鼓点激昂,宣告着新的一天到来。
  着鼓声中,守门的宫中侍卫用力绞起门链,端门的两扇红漆黄铜铆钉大门,在众夫人的眼前徐徐打开。
  众人很有默契的按品级高低排成两列,武勋女眷一列,文官女眷一列。
  武勋这边,排在最前面的,是太子妃、昭阳公主、齐王妃、楚王妃,然后是庆隆帝亲自分封出宫的郡主、县主、乡君,这些都是皇室宗亲,哪怕品级低一些也在众夫人的前列。
  其次,便是超一品的国公老夫人、夫人等等。
  人虽然多,但这是多年的规矩了。每逢朝觐,肖太后寿辰、曹皇后千秋、皇帝圣寿等大日子,众内外命妇都会前来皇宫觐见贺喜,有旧例可循,忙而不乱。
  徐婉真跟在庄夫人身后,和石静玉、石静芙一道,默默跟随众人往前走去。
  到人门口,自有安国公府的下人向侍卫递上宫中发放的通行玉牌,侍卫验明身份后,才放几人进去。
  等进了宫,石静芙悄悄吐了吐舌头,在徐婉真耳边轻声道:“二姐姐,每次进宫,就这时候最紧张。”
  “这是为何?”徐婉真奇道。不过是几名守门的侍卫,又不是见到皇上皇后,有何紧张?
  石静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走了盏茶功夫,离那宫门远一些之后,她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二妹妹有所不知,这进门的时候最是严格,只认玉牌不认人。若是玉牌和进宫的人对不上,便不管你是哪一家府上,是如何的权势滔天,都不会留半点情面。”
  徐婉真诧异的瞪大双眼,轻声问道:“对不上会如何?”
  “会被当场揪出来,发落到宫中禁狱中去,等朝觐结束后,才慢慢审理。”石静芙插话道。
  石静玉解释道:“我听府中嬷嬷说起过,这个规矩是因为之前有一次混了贼人进宫,意图行刺,才立下的这个规矩。这个时候,侍卫就是权力最大的人,没有玉牌,连公主都不能进。”
  徐婉真点点头,几人继续前进。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郑嬷嬷说,各府都需提前几日将要进宫的人呈报上去,一个人都不能错,原来是为了这个。
  在高芒王朝,没有花样百出的科技手段,这样的安保措施,确实也足够严密。
  到了前方一座门殿,有宫女站在殿门前迎接,将众位夫人迎进去,稍事休息。又根据品级,安排宫中软轿接走众位夫人小姐。
  这么大的皇宫,这些娇养着长大的女眷,靠她们的双腿不知会走到什么时候,身子也吃不消。
  因此,从肖太后做皇后之时,便立下了软轿这个规矩。
  她说:“这些尊贵的夫人小姐来到宫中是做客的,我们的待客之道难道是要让她们劳累吗?”
  肖太后一句话,从此免去了命妇们的腿脚之苦,沿用至今。
  从端门到这处歇脚的门殿,只有两刻钟的距离,在皇城中已经算足够近。但纵然如此,也有身娇肉贵的女眷大呼吃不消,进了门殿,纷纷四处落座。
  举目望去,倒也看不出她们的狼狈,从小的规矩礼仪已经刻在了她们的骨子里,容不得半点错误。
  轮到庄夫人几人上软轿时,天色已经大亮。软轿行走在红墙碧瓦的宫墙之中,徐婉真安静的端坐其间,似乎闻到了厚重的历史尘埃。
  ……
  延庆宫中,难得的热闹起来。
  宫中各妃前后陆续到来,受宠的要来争个脸面;那些不受宠的,也要紧紧抓住这个能见天颜的良机,露上一露脸。
  太后寿辰,按惯例庆隆帝罢朝一日,这日将全程陪伴太后,以示孝顺。
  庆隆帝、曹皇后相偕到来,殿中袅袅婷婷跪拜了一地,一时间莺声燕语:“臣妾拜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在这样喜庆吉祥的日子,庆隆帝难得的带着些许笑意,挥手让她们起来,和曹皇后一道走到肖太后身前,就要行礼。
  肖太后身边侍候着的丁嬷嬷见机,忙拿出两个厚厚的锦垫放在两人身前,庆隆帝、曹皇后先是将两手交叠于头顶,再缓缓跪伏于地,双手平放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同声道:“儿臣恭祝母后福寿绵长,凤体康健。”
  有帝后带头祝寿,刚刚才起身的各妃又重新跪拜在地,口中道:“臣妾祝太后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肖太后坐在凤椅上,看着底下跪拜的子孙,不禁眼眶有些湿润。
  多少年过去了,她总算是熬出了头,熬死了先帝,熬到德哥儿登基为帝。坐到了太后这个位置上,方得享这无上荣耀。只要朝堂安稳江山牢固,她这份荣耀便不可撼动。

  ☆、第446章 求情

  肖太后的心腹丁嬷嬷上前,亲自将庆隆帝搀起,曹皇后也随之起身。众妃也纷纷起身落座。
  “你们这份孝心,哀家知道了!”肖太后笑道:“这生辰每年都过,按哀家的意思,毋须如此兴师动众。”
  庆隆帝走到她身侧的位置上坐下,温言道:“只是儿臣的一片心意。眼下四海祥和,内库充盈,母后不用担心。”
  曹皇后呈上一件亲手制作的衣裳,笑道:“皇帝时常与儿臣说起,母后抚育不易。儿臣想着,母后这里是万万不缺金银珠宝的,那些个俗物怎能入了母后的法眼?儿臣思来想去,才动了为您做衣裳的心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肖太后笑着打趣道:“谁说我不爱那起子俗物?金银珠宝自然是越多越好。”
  曹皇后作出一副受伤的神色,委委屈屈道:“原来儿臣没有摸准母后的心思,真是该打!”
  “不过么,”肖太后话风一转,道:“既是你亲手所制,那自然是比俗物金贵的多。快打开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曹皇后笑逐颜开,捧哏道:“母后老人家的眼光自然是不错!儿臣只觉面目生辉。”
  她这一番彩衣娱亲,使肖太后大笑不已,对着庆隆帝道:“瞧瞧,你这媳妇打蛇随棍上的本事真是不错!这哪是这夸哀家,明明就是在夸她自己!”
  庆隆帝面目柔和,看着曹皇后的目光更加温和了几分,笑道:“她有什么不是,母后只管处罚便是。”
  “哀家才不做这等丑人。罚了她,皇帝该心痛了!”
  在他们说话的这当口,曹皇后已经走到中间,亲自将那件叠好的衣裳从托盘中拎起,呈现在太后面前。
  这件衣裳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亦不是穿着见客的大衣服,不见丝毫流光溢彩金碧辉煌。让底下各妃准备好的夸赞之词,都咽回了肚子中去,得重新想过。
  但肖太后见了,却示意曹皇后将衣服拿给她,抚摸着平整的针脚和柔软的面料,笑道:“皇后有心了!”
  庆隆帝眼睛在衣裳上扫了一扫,点点头。这件寿辰礼物毫不贵重,更没有哗众取宠之意。用的面料不是最金贵的,却是最舒适的,最适合太后在宫中的日常穿着。这样的熨贴心意,难怪太后满意。
  曹皇后的行事,是一如既往的稳重。
  只是今年庆隆帝的心境不同,才发现曹皇后事事周全稳妥,操持诺大的后宫竟没让他费过半点心思。她在庆隆帝心中的评价,在无形间又高了几分。
  太子妃傅氏坐着软轿来之时,正是延庆宫里热闹之际。
  她从轿中起身,贴身丫鬟水蓝将她搀起。傅氏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部经书,心头将要说的言辞又细细过了一遍,才举步缓缓迈上殿前的台阶。
  傅氏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凝重和吃力。
  “孙媳傅氏,代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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