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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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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完玉镯,徐婉真才慢慢用身体去感受周遭的环境,但并不敢太大动作。不管是谁,将自己捆在袋子里,一定不是怀着好意,要不是这个绸布袋很透气,闷也闷死了。用手轻轻地感受四周,触感柔软,估计都是布料;脊背后面则硬硬的,轻轻摸了下,应该是木板。
初步推测了一下,自己应该是靠着角落,蜷缩在一个布料堆里。仔细聆听四周,并无人声,很安静。
徐婉真正想着,要不要尝试着打开绸布袋子,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第53章 神奇的白玉镯
脚步慢慢停住,听到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随即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声,道:“你看,我说没事嘛,冬娘的迷烟你还不清楚吗?不到三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醒不过来,这才过了一个时辰。”
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还是看看的好,老爷看重的人,务必不能出任何岔子。”
那个年轻的男声道:“现在你看过了,该放心了吧?这堆布料,我走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走吧走吧,我们去赌几把。”
说罢关上了门,又重新锁上,拉着另一人渐渐远去了。
徐婉真抚着心跳如雷的胸口,心道:“好险!要是刚才我早一步打开袋子,便会被这两人发现。那个什么迷烟,是会让人昏迷三个时辰,足足六个小时啊。原来是白玉镯提前让自己醒来的?之前自己错怪它了。”手抚着玉镯,忍不住亲了亲它,还要多谢它。否则当真昏迷三个时辰,做什么事也晚了。
如今那二人离去,短时间内想必不会再回来。虽然不知道那个老爷为什么要抓自己,但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徐婉真摸索了一下,绸布袋的结捆在自己的脚底下。原想着用力扯破袋子,没料到这布料摸起来轻薄,却结实异常,根本无法扯破。头上又没有戴簪子,否则还能划破。只好费劲的将身子缩起来,让手隔着布料去将打的结子解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绸布袋里出来。徐婉真迫不及待的掀开帷帽,只见这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估摸着也就四、五个平方左右。一扇被锁上的门,从一个仅能通过一本书的窗户里,吹进来阵阵凉风。而自己四周果然堆满了各色布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走到窗户边一看,徐婉真心里摇头苦笑。只见窗外碧波荡漾,这竟然是在一艘船上。怪不得这间房和窗户如此小,这就是一间舱室一个舷窗啊。
想来这间船也是极大的,如今特意去注意了,才察觉船身有轻微的摇晃。这里确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够机密,够机动。虽然被小舅舅治好了晕船症,可这具身体不会水啊,就算会水,那么小的舷窗,如何出去?
找了一圈,这件舱室里连一个能当做武器的东西都没有,哪怕给一根木棍也好啊。
徐婉真朝窗外看了几分钟,景色未变,再加上船身的摇晃程度,这艘船有极大的可能,是停泊在码头,只是不知在哪个码头罢了。只要自己能逃下船,就能找到人求助。
刚刚想罢,船身突然颠簸一下,竟然动了!这什么情况,徐婉真暗暗腹诽。随着离码头越远,船行速度越来越快,感受那着个小小舷窗吹进来的河风,徐婉真心知从船上逃出去这条路是不用想了。
既然不能力敌,那便智取罢!其实如何逃出这艘船,自己也没有半分把握。醒来又如何?眼前这道门,她就打不开。
徐婉真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定有办法的,还有那么多爱着自己的人在等我回去,还有那么多事没来得及去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在这个高芒王朝,已经多了这许多的牵绊。
前世目睹的官场现象告诉徐婉真,任何事情的发生,一定有其因由,不会无缘无故。以为只是倒霉吗?其实可能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人。所以,只要想明白,自己为何被掳来,便会有破解之法。
如今至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慢慢思考。徐婉真握紧了拳,侧身站立舷窗边,清凉的河风有助于保持清醒。眼下可没有热茶,但我一定会想到的!
“云裳”仍然客似云来,只是借口查账,并不再带女客进入后院。后院内,原来有数间准备给女眷看图册、歇脚的静室,也在周大掌柜的安排下,悄然清空。
在郑嬷嬷、韩茹娘身处的静室内,韩羿已发现窗户上吹迷烟的小孔,又在门口的地面上发现了车辙的痕迹。
若不是韩羿,那道痕迹几乎不能辨认。几人进进出出,并未在意,脚印早就掩盖了车辙。
见徐家派了韩羿来追查踪迹,周大掌柜心里原本并不放在心上。这间静室,他已经第一时间,派他手下最擅长此道的何进查探过,除了那个窗户上的小孔,并未任何发现,对方做的干净利落。
没想到这个外表粗厚的黑脸膛汉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寻踪能力。而对韩羿来说,这道车辙,就如冬天深山草丛中,野兔的足迹一般醒目。
既然发现了车辙,一路上总会有蛛丝马迹。郑嬷嬷心里总算觉得安定了些,对难掩焦灼的韩茹娘道:“你且放宽心,小姐必然是能救回来的”。
以韩羿为首,何进为辅,徐乐安及“云裳”的几个长随紧跟其后,一行人沿着车辙向前追踪,到了“云裳”用来上下货的码头处。
何进吩咐那几个长随,道:“你们去查一下,午后从未时到申时之间,有哪些船只在此停靠?”这是“云裳”的私人码头,只允许和“云裳”相关的船只停靠,无论是卸货还是出货,都是有记录的。
管理码头的吴叔那里就有登记册子,何进接过来一一翻阅对照,指着其中一行,问道:“申时一刻有一艘小船,是我们店内伙计运货出去分号?这几日店内都在补货,库房都还没登记整理好,怎么就有出货了?”
吴叔答道:“他有店里的对牌,说是临时调货。”又去找来对牌呈上。何进皱眉,对牌是桦木所制,上面有“云裳”的店铺标记,下方刻了一朵芍药花,确实是“云裳”伙计用来调货的对牌。
吴叔凭对牌放行,并无过错。何进皱眉道:“既然如此,这个伙计的身份就值得怀疑,请周大掌柜仔细查探此人。”一名长随应下,去禀报周大掌柜。
既然徐婉真在船上,韩羿有再高明的本事,也无法追踪一艘船在河中的痕迹。只能暂停下来,等待此事的结果。
☆、第54章 求助
“和丰号”镖局前,苏良智正面色焦急的等待,钱峰虽然给了自己半块玉牌,但不知道是否肯全力相助。
从“月下居”出来,他找茶园的小二打听了,才知道钱家的“和丰号”有几个地方:镖局、布料庄、商号。其中镖局是总号,其他两个都是分号。要找钱峰,只能去这三个地方。
如今时间宝贵,三选一的几率,要是走错了地方,会浪费更多的时间。苏良智咬咬牙,既然镖局是总号,那钱峰在此地的把握总算要比分号大些,便直奔镖局而去。
所幸,他押对了宝。镖局的门子接到那半块玉牌,不敢有丝毫怠慢,忙请他进门坐了,奔进去禀报。
钱峰已巡视完毕,与影风在后院的一间小厅内对坐品茗。在钱峰的地盘,影风可以安心坐下,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敢闯入。
两人正谈笑风生,门外有人大声禀报道:“老爷,苏家三爷拿玉牌求见。”
钱峰闻言,陡然站起身,手边的茶杯“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影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所见过的钱峰,都是懒洋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就算任务失败,也不过是从头再来便是,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钱峰心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徐家无法解决的事。还未到京城,就让苏良智动用了这块玉牌。”出声道:“快请他进来。”
苏良智在门子的带领下穿堂入室,无心观看路上景色,匆匆到达钱峰所在的小厅。
小厅内已收拾停当,钱峰坐在主位,影风扮作的汉子站立其后。见苏良智快步进来,抬手先将那半块玉牌归还给他,问道;“发生何事?”
苏良智收下玉牌,贴身放好。看了影风一眼,欲言又止,钱峰道:“不妨事,尽管说来。”
苏良智着急道:“我那外甥女今日午后,在‘云裳’失踪了!在下前来求钱老爷相助寻人。”
钱峰面色一变,极力压制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座椅的扶手都被他捏得嘎吱作响。平缓了一下呼吸,缓缓道:“你且仔细道来。”苏良智将桑梓禀告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告知钱峰。
钱峰心中极为后悔,早知道会如此,自己一定会给徐婉真配一个会功夫的仆妇。在“和丰号”里,找一个身家清白、忠心、功夫好的女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哪里知道她会遇到这种麻烦?在整个高芒王朝,徐家如今不过是区区败落的商户而已,怎会有人去动徐婉真?而且,无论是已过世的徐老太爷,还是如今的徐老夫人,都是宽厚待人。连汪家,都能握手言和。徐家家风如此,还真没听过有什么仇人。
但无论什么缘故,徐婉真总是在扬州城出了事。
眼下当务之急是将人救回,如今已是申时三刻,距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徐家安排得当,消息处理的快,这个时间应该足够了。徐婉真是未出阁的小姐,不能在外过夜,务必要在子时前将人救回。
江南道算是他的地盘,自己和徐家同行上京,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掳人,等救出徐婉真,一定会让对方知道,后悔两个字如何写!钱峰的眼中闪过狠厉。
钱峰对苏良智道:“你且在门外稍等我片刻。”
苏良智出去后,钱峰转身对影风道:“影风大人,我须得离开半日,去寻回这家小姐。她乃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我告诉过自己,一定要守护好她。”
影风目睹了事情的过程,知道钱峰对此的重视,道:“敢问是哪家小姐?”
钱峰道:“锦绣记的前东家,徐家长房的嫡长孙女,徐婉真。”
“什么?”一向不动声色的影风,竟然失声轻呼。那个温暖的除夕之夜,那张烛光下的玉容,那个给他带来阳光的女孩,是他心中最珍藏的画面。后来他暗中打听过,那个宅子正是徐家老宅,符合年纪的小姐也只有徐婉真一人。
打听到之后,他并不敢再去见她。从小游走在生死边缘,见惯黑暗肮脏的勾当,手底下也有好几条人命,怎敢去亵渎那份美好?那份阳光?
她有属于她的快乐世界,有那么多爱护她的人,也有属于她的烦恼。她父兄的案子,影风略微知道一些端倪,并无甚大事。只好将她深深埋进心底,刻意遗忘她的消息。
怎料到,再次听闻她的消息,竟然是失踪?影风握拳的手紧了紧,道:“我与你同去。”
钱峰心中诧异,然而并不多言,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在人前,影风仍然扮作钱峰的护卫。
钱峰对苏良智道:“我们先去‘云裳’。”又回头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将秦阳荣找来,让他直接去‘云裳’。”事关徐婉真的闺誉,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须得自己亲自去办,秦阳荣乃是他的心腹手下,两人一起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办这件小事不在话下。
“云裳”内,周大掌柜紧紧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就在刚才,根据何进发现的线索,在后院一间偏僻的库房内,找到了一名伙计,正是那块对牌的主人。
找到他时,手脚被紧紧缚住,口中堵了块破布,使他无法发声求救。何进拿掉他口中的布,他赶紧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几人又七手八脚的将他解绑,见他手指尖都变得紫黑,若是再晚些时间,这双手都保不住。
何进一边帮他按摩指尖,一边吩咐人去找跌打大夫,他的手指能否保住还在未知之数。
伙计缓过气来,虚弱的道:“今日一早,我在后院整理库房时,被人从后面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就想一定有谁要对我们‘云裳’不利,但绑的太紧,挣脱不了,实在是愧对大家。”
周大掌柜面沉如水,心中极其愤怒。好大的胆子!如果说在“云裳”的地界上掳走徐大小姐是伤了面子,那么伙计被绑则是伤了里子。“云裳”打开门做生意,有心人要混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看来有人是把“云裳”当软柿子捏。
周大掌柜温言安抚这名伙计,道:“有心人算无心,这不是你的错。这几日好好休息,歇好了再来上工。”又转头吩咐何进:“让大夫务必要保住他的手指,不要吝惜药钱。”
至于那作恶之人,不知道你是否准备好迎接“云裳”的怒火?周大掌柜面上掠过阴狠的神色。
☆、第55章 应对之策
钱峰一行人赶到“云裳”时,正好赶上被绑的伙计被救出。
苏良智上前询问了原委,才知道徐婉真吸入迷烟昏迷后,先是用小车推到“云裳”的专用码头,再被一艘小船运走。
钱峰、影风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看到那名伙计的手指。因为勒住时间长了,缺乏血液供应,如果按正常的医治办法,十之八九是保不住的。既然要在“云裳”行事,释放些善意也无妨。
两人对视了一眼,肯定了彼此的想法。由影风出手,将那名伙计的手指握住,调动内息,将内力输入指尖,疏通他淤塞的经络,使血液能够流通。
伙计顿时大叫起来:“啊!啊,我的手,好麻!好痒!”
周围的人们却松了一口气,有了知觉,就说明手有救了。
苏良智是医者仁心,虽然心内担忧徐婉真的下落,但看到眼前的患者仍然忍不住要出手。上前道:“我是大夫,让我再给他处理一下。”
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袋,取出来一根银针,在指尖轻轻捻入,放出淤积的血液。见他手法纯熟,乌黑的血液沿着银针滴落,“云裳”的众人面上都浮起感激之色。
钱峰的鼎鼎大名,江南道上无人不知。同为丝绸行当,周大掌柜之前也见过他几面,不知此时他来所为何事?见他示意手下相助,周大掌柜上前作揖道:“在下见过钱老爷。能得钱老爷出手相助,周某代‘云裳’谢过。”
钱峰拱手还礼,道:“是钱某冒昧打扰了。徐小姐的外公,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我既然知道,便不能不管。”
这时有“云裳”的伙计来禀报周大掌柜,店铺前面有人求见,是来寻找钱老爷的人。
钱峰见秦阳荣到了,当着周大掌柜的面道:“既然最后是上了条小船,那便交给我好了。”他纵横江南道水路十几年,若是寻不到人,那才是可笑。吩咐秦阳荣,带上水上讨生活的汉子,分作几十艘小船,宣称“和丰号”有重要物品失窃,在整个扬州城的河道上展开拉网式搜捕。
周大掌柜手持名帖,亲往扬州刺史府,求见扬州刺史彭学林。
按理说,一个商号的大掌柜,是不能轻易见到牧守一方的长官的。但周大掌柜不仅得到接见,走时还被刺史府门房恭送出门。
他与彭刺史谈了约莫两刻钟,内容不得而知。但当他出来后,彭刺史立即签发海捕文书,关闭城门。众多衙役、捕快出动,全城搜捕贼人。
一时间,黑白两道纷纷出动,扬州城内风声鹤唳。老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何事,纷纷回到家中,紧闭门户。店铺提前关门歇业,应对官兵检查。
徐婉真当然不知道,她的失踪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
清凉的河风拂过她的脸颊,她集中思绪。首先,这应该是突发状况。徐家眼下的境况,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来对付。将近日的行踪一一想来,从苏州出发,直到扬州,路上均无任何意外情况发生。那么,便是到扬州城,才出现的状况。
扬州,扬州。徐家和扬州城有什么交集呢?徐婉真苦苦思索。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在苏州时,好像就听谁提起过扬州。对了!是贺二公子说起,韩茹娘是他在扬州救下的。
韩茹娘,对啊,原来不是徐家跟扬州城有什么关系,是因为韩茹娘啊。
昨日,茹娘姐姐在谈起她的遭遇时讲过,“伊人居”拍卖她的初夜,险些被一个尹姓肥胖商人买下。难道是因为此人就在扬州,对韩茹娘一直念念不忘?所以,韩茹娘才再次被盯上。
徐婉真将来扬州后的行程,在脑中仔细的回放一遍,越来越认定自己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对方应该一直在盯梢,没料到在“花颜阁”里,因为画扇打翻胭脂,韩茹娘用了自己的披风,在外又都是帷帽及地,导致对方难以辨认。
自己又刚好让桑梓去服侍韩茹娘,让画扇跟着自己。这么多巧合,才导致原本是要绑韩茹娘的,如今却绑了自己来。
徐婉真又反复思考了几遍,只有如此,才能说明这件蹊跷事件的由来。在现代她曾经听到一句话“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是什么,即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正是诠释了她如今的境遇。
原来是绑错了人!徐婉真长舒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有了应对之策。
又暗自庆幸,幸好是绑错了人。若是真绑了韩茹娘,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被吓坏的。
她放下心来,整理好自己的衣饰,又将帷帽的长纱理顺。才有心情来打量舱房中的那些布料。
那个装她的绸布袋可是个好东西,在丝绸行中长大,徐婉真辨认出那绸布是产自嘉兴的绫地花绸。
嘉兴盛产绸布,老百姓日常所见的就有素绸、花绸、濮绸等等绸布。但绫地花绸不比其他,纺织工艺特殊,质地轻薄却异常结实,一年的出产不超过一百匹,是皇宫里才用得起的好东西。
徐家曾经是江南道的龙头老大,家中专门收集了各地布料,用来教导后人。徐婉真因此才识得此物。
这等好物,既然用来装她,那她也不客气了,将绸布袋仔细叠好,装入袖袋中。
又打量了舱房内那堆布料,不过是些常见的花罗、素罗等布匹,想来是掩盖人耳目所用。
徐婉真撇撇嘴,将那些布料收拢,做成一个懒骨头沙发的雏形,安安稳稳的坐于其中。
徐老夫人坐镇“月下居”,听到玉露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心神慢慢安定下来。
她虽然在众人面前言之凿凿,相信徐婉真能平安归来。但此地是扬州而不是苏州,徐家只能借助外力。好在郑嬷嬷说动了“云裳”的周大掌柜,苏良智又请动了钱峰,在全城展开搜捕。
不知道“云裳”的东家是什么来头?竟能请动彭刺史出面。
“云裳”是以往徐家最大的买家之一,要货量大,对布料的品质要求很高。但除此之外,并未察觉“云裳”有何特别之处。徐老夫人心里想到,要不是发生这件事,自己也不会察觉。能动用一州刺史的力量,“云裳”的东家一定来头不小,若能与之交好,对徐昌宗的案子或有帮助。
☆、第56章 扬州女子失踪案
戌时一刻,天色褪去最后一丝光亮,黑暗下来。扬州城上空阴云密布,响起春雷滚滚声,风雨欲来。
众衙役、捕快的排查线索摆在彭刺史的案头;秦阳荣也将得来的情报收集汇总,向钱峰禀报。所有的线索情况,均指向扬州城外的瓜洲码头,扬州大盐商尹成业的大船。
彭刺史身着半旧常服,在府内书房主位落座,几位师爷幕僚或坐或站,为他出谋划策。
其中一位年纪老迈的师爷道:“东翁,那尹成业是晋地盐商的翘楚。若是将他抓捕,怕是要激起晋地盐商的激愤。怕事态失控,今年的盐税可就完不成了。”
另一名着黑袍的中年师爷道:“何师爷,此言差矣。盐税固然是大事,但得罪了那位,后果更难预料。”
彭学林是一名面白体丰的中年人,已过四十而不惑的年纪。
入宦海十余年,他深谙为官之道,大人物不能得罪,但盐税更是关系到自己的年终考评。扬州作为两淮盐场重地,一向是朝廷关注的重中之重。这真是左右为难。
彭学林暗自思忖,要是盐税上出问题,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当上的扬州刺史,可就走到头了。
那中年师爷见他拿不定主意,又道:“前些年,扬州城也有过几起女子失踪案。只是那几位女子身份普通,查不到线索便罢了。如今看来,也有可能是尹成业所为。两淮巡盐史林大人的幼子,乃是色中饿鬼。尹成业祸害了这些女子,不过是为了孝敬林公子。”
扬州的盐商分为两大利益集团:当地大贾和晋地盐商,这两大集团一直打擂台,争取更大的利益。这中年师爷受了当地大贾的好处,逮着这个机会,不管是不是尹成业所为,先将罪名安在他头上。
彭学林闻言,道:“哦?确有此事?将李师爷唤来。”李师爷主管刑名,是扬州当地的积年老吏,并不属于彭学林自己的幕僚班底。
李师爷面色黝黑,两手骨节粗大,一看便是是长年奔波在外之人。他秉性耿直,并不为彭学林所喜。但他精于破案,在刑名上彭学林还要仰仗于他。
听那中年师爷询问“扬州城女子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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