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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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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夫君,可是能成为黑暗魔君的人。在一怒之下,连天下都能横扫,何惧这区区毛贼?
“吱呀”一声,涂曼芬提着灯出现在门口。
“大表姐快请进。”徐婉真笑道。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涂曼芬道:“你一人住着我实在是不放心的紧。”
徐婉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涂曼芬放下风灯,嗔了她一眼,道:“对,你不是三岁小儿。那又是怎样从忠国公府,到了这里的?”
听她提起此事,徐婉真有些心虚。当日致远居里被她护得密不透风,若不是她坚持要去救徐文宇,怎么会被挟持至今。
但是,就算重来一遍,她也不会有丝毫后悔。从她刚刚穿越过来,对处境一片茫然之时,就是徐文宇将她唤醒,使她很快的进入了徐婉真的这个角色。
几年的相伴,她已经将这个幼弟疼爱到了骨子里,他与她的生命共同呼吸。对徐文宇的感情,她亦姐亦母,武正翔也完全明白这一点。
吐了吐舌头,徐婉真笑道:“再也不会了。”
这次逃脱劫难,她会将家人牢牢护住,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任何想与她家人为难的,必先面对她的怒火。
她沉静下来的神色,让涂曼芬觉得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心安。
“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睡下说话。”
徐婉真应了,银屏灌了汤婆子放进被窝,伺候着二人躺下。
知道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涂曼芬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太子府被圈禁的消息。
徐婉真听完,在心头默默的分析着,挟制她的罪魁祸首。
看雷霸在船上的表现,并非心志坚定之辈,他的内心其实是犹疑的。在他背后撺掇他的人,应该就是太子府上的汪妙言了。
武正翔曾经提醒过她,汪妙言的危险。可是,没想到一个人的妒恨,可以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这其中,陈氏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陈氏、雷霸、汪妙言,他们三人联手将自己劫持,却被另外的神秘势力摘了桃子。
徐婉真捋顺了心中这条线,思量着回京之后该如何找她们算账。她不能原谅的是,这几人竟然用徐文宇作饵,触碰了她的逆鳞。
这时,她还不知道陈氏偏瘫,汪妙言、雷霸被抓到骁骑卫狱中的事。
躺在暖和的被窝中,听着身边的涂曼芬发出浅浅的呼吸,徐婉真忍不住思念起在易州的他来。
他的处境,比自己危险百倍。然而京里,想必正风云涌动。
……
洛阳,皇城。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赶在宫门下钥之前,悄悄从皇宫的侧门抬了进来。轿子很不起眼,但却跟了两名内侍、两名身手颇好的侍卫。
借着夜色的掩护,这顶小轿到了宫里一座许久无人居住的荒殿前停下。
里面当先出来一名面色愁苦、手脚有劲的嬷嬷,她下了地,伸手扶出来一名着僧衣的女居士。
女居士并未剃度,一头乌黑的青丝藏在灰色僧帽之中。她身形清瘦却姿态婀娜。宽大的僧衣被她穿着,也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丝毫不输给芳华正茂的少女。
她的眉目精致,眉间的沧桑和细纹,丝毫无损她的美色,反倒使她别有一种历经风霜后的韵味。一对狭长的桃花眼,令她整张面容都生动妩媚起来。
令人难以想象,她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妇人。在寺庙的清苦生活之下,她如何能保持这样的容颜?
她从容的下了轿,朝着荒殿缓缓迈步。眼中的冰冷,让她好似一朵冷冰冰的蔷薇花,与这样孤清的夜色相得益彰。
带路的内侍举着灯,默不作声。她也不问,只静静的跟着内侍前行。
进了荒殿里面,却和外面所见大不相同,布置得温暖怡人。
厚厚的波斯地毯,脚一踩上去便被温暖的长毛所包裹。墙角处的紫金瑞兽香炉中,点燃着宫中才有的玉容香,袅袅的轻烟在室内流淌,满屋怡人心脾的香味。
许是这座荒殿实在是太久无人居住,没有烧地龙。而是放置了好几个镂空铜炉,银霜炭在炉中释放出温暖的热力,包裹着她的身躯。
她的手缓缓拂过柔滑的丝被,面上却起了讥诮的嘲弄神色。在太庙里保养得再好,双手仍然出卖了她过得清苦。被她手抚过的丝缎,发出“咔咔”轻响,光滑的面料眼看便起了毛。
这些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她的心情并不平静,但在太庙的几十年,让她学会了将所有情绪都掩藏起来,不露分毫。
既然回了宫,不管他接自己回来是什么目的,她就不打算再离开。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
几组粗如儿臂的烛火高照,正中有夜明珠高悬散发出柔和的光,照得整个房间有如白昼。
庆隆帝这两年精力不济,对后宫也越发不爱踏足。往年会爱宠着一些年轻的美人,如今是越发不上心了。
大多时候,都是批改奏章到深夜,之后独自在寝殿中歇着。他想得更多的,是这卫家的江山大统,如何千秋万代的传下去。
就算偶尔去后宫,也只去曹皇后那里歇着,或者去诞有皇子公主的嫔妃处说说话。
而今日却有所不同,吴光启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走到他跟前禀报,“皇上,人到了。”
庆隆帝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走了出去。
那些内侍知道他的习惯,也不跟上。只有吴光启随侍在侧,有两名影卫辍在后面,暗中保护他的安危。
这样冷清的夜色,灯光将庆隆帝高大的身形拉得瘦长,显得格外孤寂。
许多年未见,她眼下怎样了?
他的眼中闪过怀念的神色,有激动,也有情怯。
当年为了帝位,他不得不将她舍弃,一直心存愧疚。但这些年来,她做过的那些事,已经将两人旧日的情分挥霍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张纸。
远远的,已经能望见荒殿的轮廓,和其中传出的温暖灯火。
庆隆帝驻足良久,久到吴光启不得不打破这片沉寂,“皇上,可要进去?”
☆、第817章 豁出去
荒殿之中,她也仿佛有了感应。起身朝着庆隆帝的方向,她长身而立默默注视着。
只是夜色深沉,无星无月。她极力远眺,也看不见在这黑压压的宫阙楼宇之中,有何不同。
但是,她深信,庆隆帝一定会来见自己。不为别的,那些事情的答案,难道他就不想知道吗?
只要让她见到他,她也想要亲口质询。当年狠心将她休弃的人,甚至不允许她亲眼见孩子们最后一面的人,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她的青春,已经定格在那一年,她也在那个雨夜死去。
支撑她活到现在的,不过是心头的恨意。做了那许多,她想看见他的忏悔,想让他后悔当年对她的放弃。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盼了许久,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荒殿旁,庆隆帝收回目光,淡淡道:“走吧。”
他临时改了主意,两人已至此,见面又有何益?
吴光启知道其中的原委,默默举着风灯,一主一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翌日,天色阴沉沉的不见阳光。乌云似铅一般挂在空中,让人心头压抑。
太子妃的灵柩延绵数里出了城,往皇家太陵而去。太子妃的规制很高,葬礼有礼部和宗人府共同操持,该有的尊荣一个不少。
十六人才能抬动的楠木黑漆描金绘棺材走在最前面,长长的送葬队伍,男子在前,女子在后。
卫嘉仁捧着牌位,神情木然目光死寂。太子穿着妻孝走在其中,他目光炯炯,心中反复演练着葬礼结束后,拜见庆隆帝的情景。对眼前的这一切,毫不在意。
道路两侧是各家与太子府交好的权贵人家设下的丧棚,都是下人管事在丧棚中操持点香。
整个葬礼,在漫天的白色纸钱中,显得萧索又冷清。
与此同时,齐王带着方孰玉,从端门进了皇宫,求见庆隆帝。他要最后加一把火,将废太子之事做成定局。
“孩儿见过父皇。”齐王行跪拜大礼,方孰玉跟在他后面跪下。
庆隆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身。”
哪怕他现在只剩下齐王一个选择,哪怕他对曹皇后的态度已有所改观,但这淡薄的父子亲情,仍是不能改变的现实。他能感受出来,齐王对他,敬畏远远超过了儒慕。
“皇嫂去世,你不去送她一程?”庆隆帝质问。
齐王不卑不亢的拱手道:“皇嫂那里,自有王妃代劳。孩儿此来,有更重要的事情。”
得了他的示意,方孰玉躬身将奏章和两张状纸呈上。
吴光启接过,放在御案之上。庆隆帝只扫过一眼,并未打开来看。突然怒道:“你就这么想废掉太子吗?如此迫不及待。”
天子一怒,散发出的龙威让房中众人噤若寒蝉。
齐王跪下拱手道:“孩儿有私心。但太子无德无行,岂能继承这大好河山?”
他仰头直视庆隆帝,道:“为了天下百姓,孩儿拼了让父皇恼怒,也必揭发太子的罪行。他是我的兄长,但在苍生面前,我岂能只想着兄弟之情?”
这是他第一次在庆隆帝面前如此强硬,好不退缩。
庆隆帝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了他的决心之后,才缓缓颔首。
“好!我倒要看看,太子还有什么罪行,能令你不念亲情。”
打开奏章,庆隆帝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再对照着状纸看完,他面色彻底黑了下来,右手轻轻捻着状纸一角,默不作声。
吴光启的腰躬得越发低了,他知道,这是庆隆帝即将发怒的先兆。太子究竟还犯了何事?能令皇上如今生气?
齐王一声不吭,这样的证据,他就不信父皇仍然无动于衷。
“嘭!”庆隆帝双手握拳,击在御案之上,额角青筋毕露。
“这些证据,你是何时得到?”
“禀父皇,谢县令死后,他让何三到京中找何御史谋求一条生路。何御史恐太子发现此事,伤了何三性命,便将他藏在了京郊的庄子里。”
“父皇将太子圈禁后,何御史才找到孩儿说出此事。”面对庆隆帝的怒气,齐王夷然不惧,几句话将原委交代清楚。
“至于慈水村的药材商人血案,是宁兴商号垄断了铁皮石斛后,将价格压得低了一倍。让村里的种植农户苦不堪言,才斗胆让村长带头签了这张诉状,投到了詹事府。”
“哦?”庆隆帝目光森然,道:“听上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王迎上他的目光,坦荡荡道:“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孩儿只是凑巧知道了这两件事,还有那不知晓的罪孽,太子犯下不知有多少。”
他今日是豁出去了。既然在庆隆帝面前撕开了兄友弟恭的假象,那就要一击至死。
除了太子,已成人并且具备储君资格的,就只有自己一个选择。父皇再如何不喜自己,为了江山后继有人,顶多责罚一二,不会动真格的。
此时出击,是最好的时机。纵然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庆隆帝的目光越发阴沉,冷笑道:“好,朕今日才知道齐王如此大义灭亲。你回府去抄一百遍心经,好好养养性子。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府。”
这是将齐王软禁起来了。
太子有错不假,但齐王如此落井下石,更让庆隆帝心寒。若非他没有选择,定不会轻轻放过齐王。
“是!”齐王拱手道:“孩儿谨遵父皇之命。”
出了御书房,被凉风一吹,齐王方觉得后怕。但充斥他心头的,更多是父皇的偏心。
太子做下这么多的错事,庆隆帝仍然对他手下留情。自己不过是说出实话,就得了一个软禁的结局。
他大步朝外走去,凉风鼓荡着衣袍,也让他的心越发冷硬起来。
方孰玉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庆隆帝虽然没有表态,但他却知道,废太子一事已成定局。
御书房里,庆隆帝疲倦的揉了揉额角,问道:“朕还没死,就开始兄弟萧墙。朕若死了,岂非兵戎相见?”
吴光启袖着手,这样的话,饶是他也不敢轻易回答。
好在庆隆帝并非要他回答,只是单纯的想要倾诉。
☆、第818章 不约而同
齐王与方孰玉作别,回到王府坐在书房中,只觉郁结难解。在房中走了几圈,想着去后院,又想起齐王妃去送灵还未回府,复又坐下。
“王爷,楚王爷打发人送来一册孤本,说是王爷您找了很久的。”
“孤本?”齐王心头一震,这是他和楚王约好的暗号,非重要情况不用。“快送进来。”
难道楚王妃那边,又发现了什么端倪?没让他等太久,便有了答案。
齐王拿着一张纸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才确信了这条消息。
太子要谋杀父皇?齐王掩住心中震惊,他迅速的发出几条命令,令他暗中收拢的人手待命。
末了,他心头踌躇,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面上的神情忽而犹豫,忽而坚定,终于下定决心,要对此事袖手旁观。
父皇,他是你最疼爱的儿子。死在他手里,想必你也心甘情愿吧!我被你软禁在府中,就算想要保护你,又怎么敢违抗您的命令呢!
齐王垂下眼帘,他已经决定等太子事成之后,再打着为父皇报仇的名义,包围皇宫诛杀太子。
……
皇城,长乐宫。
曹皇后听完山梅的回禀,淡淡的笑了起来。
时隔多年,她终于回到宫中了吗?这个时候将她接回来,皇上究竟作何打算?难道,是为了给太子撑腰?
还以为,这么多年的夫妻,纵然是铁石心肠自己也能将他捂暖了。可惜,她还是高估了庆隆帝的无情。
难道,这两年他对自己的温言细语,都只是为她的回归铺路?那又该如何处置挡了路自己,是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
曹皇后端详着自己用蔻丹新染的指甲。这双保养得宜的手看不见细纹,那是因为细纹都刻在心上了吧!
悄悄接回姜冰薇,当真以为自己就不会知道吗?
曹皇后这样的神色,让山梅看得很是心惊。“娘娘,婢子瞧着她是悄悄进的宫。多半也会悄悄送出去,娘娘勿要挂心。”
曹皇后冷冷一笑,这个话连山梅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姜冰薇是先帝亲口所废,此时他大费周章的接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再悄悄送走?
罢了,这么多年了,还计较什么呢?无论他是什么打算,为了孩子们,她也会奋力一搏。
“楚王妃求见。”外面的宫人道。
“见。”
楚王妃今日未去送灵,袅袅婷婷的进来,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妩媚神色。哪怕曹皇后经常见她,也觉得每一次她都有不一样的风情。
昭阳走后,将手中的消息网都交到楚王妃手中。儿媳进宫拜见母后,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比楚王进宫还要便利。
因太子妃薨逝的缘故,楚王妃身着素净的云锦,钗环也少了许多。比起浓妆的她来,别有一种韵致。
“臣媳见过母后。”见了礼,楚王妃笑道:“母后,今儿有一件趣事要说给您听。”
说着,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侍立的宫人。
“都退下去。”曹皇后摒退了众人,只留下山梅伺候。
“母后,有可靠消息,太子送葬回来之后,欲要谋害父皇。”楚王妃的声音很低,声线中有一些紧张,“宫中有内应,将带兵打开宫门与太子呼应,意图逼宫。”
曹皇后的手抖了一抖。
逼宫?
短短两个字后面,藏着多少的血腥残酷。无论成不成,都可预见,将有无数的人头落地。
“哪里的兵?”曹皇后的第一反应,是问太子的兵力。京城里有士卒的衙门不少,但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就只有北衙六军。
五城兵马司的人数不及北衙,在兵力上也远远不如。唯一可以与北衙抗衡的,就只有驻扎在京郊的京畿大营。
但武家已经站在齐王这方,以武胜对北衙的掌控力,问题不出在北衙。
楚王妃摇摇头,道:“不清楚,只知道有人会带兵策应兵变。”
眼下,摆在曹皇后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立刻揭发太子的阴谋;
第二天:提前布局、袖手旁观。等太子得手后,再关门打狗,揭发太子弑君弑父的恶行,顺势扶齐王登基。
曹皇后这一生,经历过不少重大选择。但这次,仍然是最艰难的一次。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这宫殿,看向了遥远的前尘往事。右手微微张开,旋即又紧紧捏紧,如此反复。
楚王妃垂眸静静等待,这样重大的决策,只能由曹皇后亲自决断。
不过盏茶功夫,曹皇后的脑中的画面纷至沓来。
少女时的青涩,和方孰玉两情相悦时的美好甜蜜;为了家族,不得不嫁入皇家的痛苦;庆隆帝多年来对她的冷漠,和尊重……
种种画面,最后定格到方才山梅禀报的画面中,曹皇后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庆隆帝多疑,此刻就揭发太子意图不轨,还会得一个落井下石的罪名。不如让太子得手,让他好好看看,他最疼爱的儿子是怎样报答他的!
她倒要瞧瞧,到了那时,他的心会不会痛?
“你先回王府,不要声张此事,只暗中加强防卫即可。”
听曹皇后这样说,楚王妃便明白了她的决定。对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在至高无上的帝位面前,曹皇后采取怎样的手段她都能理解。
不得不说,江尘将武正翔引走这一着棋,下得着实高妙。
在洛阳城里,有三大情报组织。楚王妃手中昭阳公主的情报网、太子府汪妙言编织的情报网,但是最大的情报组织却握在庆隆帝手里。
骁骑卫和影卫,一明一暗,可保万无一失。
但由于徐婉真失踪,武正翔北上,骁骑卫的大半兵力都被吸引过去。影卫仍然尽忠职守,但视线仍被北方所干扰,何况如今的影卫擅长的是护卫、刺杀,而非情报消息。
若武正翔在城中主持大局,连楚王妃都收到的消息,太子府的异动岂会瞒过他的眼睛?
就算齐王和曹皇后两人,因不同的原因,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放弃庆隆帝。武正翔也绝不会背弃这个对他来说,亦师亦父的男子。
江尘对人心的把握,可谓到了极致。
☆、第819章 恨
楚王妃告辞后,曹皇后静静坐了半晌,连眼珠也不曾转动。偌大的宫殿中,只得香炉冒出的袅袅青烟,随着空气流动。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曹皇后心头也不好过。闭了闭眼,才传了山梅上来。
“即刻宣卢氏和武超进宫。”
要给太子设下陷阱,将那些攻进来的反贼一网打尽,必要武胜的配合不可。曹皇后不便见外臣,但召见一个诰命夫人是很正常的事,甚至不必费心想什么借口。
不到一个时辰,卢氏便出现在长乐宫里,山梅亲自牵了武超下去玩耍。
她和曹皇后非亲非故,有的只是君臣的本分。这样急召她,殿中连伺候的宫女都未留下一个,定然是有什么事。她按下心头不安,恭敬的见礼。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说话。”曹皇后示意她走近,坐在紧挨着凤椅的春凳上。
卢氏是大家之女,纵然心头惶恐也不失风仪。款款落座,只坐了一个凳子边沿。
她正心头忐忑,听见曹皇后问道:“忠国公世子妃,我可以信你吗?”
卢氏忙欠身起来,恭敬答道:“臣妇听凭娘娘差遣。”她不敢抬眼,只看见曹皇后格外严肃的下巴轮廓。
“你遣人找武将军回府,将这封信亲手交到他的手里。”曹皇后语气很淡,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缓缓问道:“你做得到吗?”
曹皇后如此郑重,卢氏知道定然有大事要发生。她并不多问,双手恭敬的接过以红漆密封的信,贴身藏在怀中。
“看完信即刻焚毁。”曹皇后端茶送客,漫不经心道:“小世子实在是可爱,哀家留他在宫中玩耍。你办完事到端门来接即可,哀家着人给你送出来。”
前面交托事项,曹皇后以你我相称,足见亲密。但最后,却是自称哀家,执掌皇宫二十年的凤威乍现,让卢氏浑身抖了一抖。
卢氏何止是身子抖,她的心肝也跟着颤了一颤。
她心头明白,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或是出卖曹皇后。恐怕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超哥儿。
人质,多么古老而有效的手段。
卢氏不敢再耽搁下去。她只是个传信人,但她从这件事里面闻出了不详之意。这等非常时刻,她还是早些送了信,接了武超回到忠国公府。看起来,京里会出不小的乱子。
信一送出,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曹皇后摇摇头,想要将庆隆帝对她的温柔晃出脑海。
……
太陵建在京城西北处,背靠邙山前有洛水支流环绕。龙脉延绵不绝,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太陵里面又建有昭陵、乾陵。以山为陵,以山为阙,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洛阳,两侧层峦起伏,陪葬墓列置两旁,衬托出皇陵至高无上的气势。
昭陵里,已经先行安葬了先帝。留了一道地宫门不关,待肖太后百年之后,再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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