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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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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前响起一阵喧哗,隐约有哭喊道:“撞死人了!”
徐婉真面色一变,怎会如此?郑嬷嬷沉声道:“小姐莫急,将帷帽戴好。待老身先下去看看。”
下了马车,见于学民不安的站在车辕下,呐呐解释道:“我真没撞上,他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我看见了就赶紧勒住马车了。”
地上躺了一名老汉,花白的头发上满是血迹,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看上去甚为可怖。一名青年男子抱着他,正哀声哭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啊。爹爹你才出来,怎么就被撞了?”
这么一耽搁,四周围上来好些人,纷纷指指点点。
“这是谁家的马车?闹市中还行那么快。”
见郑嬷嬷下了车,有人起哄道:“赔钱,赔钱!”
郑嬷嬷并不理会,问站在一侧的韩羿道:“你可看清是怎么回事?”
以他的目力,自然将事情发生经过看在眼底。韩羿点点头,神色迷惑道:“看清了,这位老人家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但于学民勒马勒的快,并没有撞到人。我也没想明白,这人怎么就倒下了,还一头的血。”
那年轻男子望向她,神情悲愤,哭道:“你们还我的爹爹来!”
郑嬷嬷略想一想,便明白这是遇上碰瓷儿了。只是此时群情汹涌,要小心处理为好。正在斟酌言辞,却见人群从两侧分开,有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越众而出,身后跟了几名侍卫,持剑挡开人群。
其中一名男子用羊脂白玉簪束了头发,着一袭玄青色滚云边缎袍,腰间配一把长剑,身形挺拔气度方正。国字脸,剑眉星目,望之风光霁月。此时他手持一把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缓缓踱步到那年轻男子面前,问道:“你姓甚名谁?”
那男子一见他的排场,心生怯意,色厉内茬道:“我叫什么,关你何事?”
另一名男子喝道:“齐王殿下问话,你还不老实回答!”
“我道是谁,原来是齐王殿下。”“如此风仪,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四周的人群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还有些眼尖的,瞧着另一名男子道:“还有武状元樊彬在!”樊彬乃是旧年新鲜出炉的武状元,曾穿红着彩,跨马游街,认得他的人要更多一些。
在洛阳城,齐王乐善好施,口碑甚好。京城的百姓不比别处,权贵重臣见得多了,看到齐王也并不惧怕,看热闹的人反而更多了一些。
闻言,年轻男子瑟缩了一下,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就碰上了这位来管闲事。只得回答道:“小人杨九,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似笑非笑,道:“杨九?地上这位是你爹爹?”
杨九硬着头皮答道:“回殿下,是我爹爹。”
“你说,是马车撞倒了他?”
“是的,殿下。”
齐王将折扇指向干干净净的马车,问道:“既然如此,为何马车上无丝毫血迹?”
杨九一时噎住,答不上来。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原来如此,却是碰瓷儿。”“齐王殿下好眼力,这下看这泼皮还如何抵赖。”
那两名之前叫嚣着要“赔钱”的男子,见势不对,转身想溜,却被跟随齐王的侍卫给挡了回来。百姓们见了,发出一阵嘘声,道:“原来是一伙的。”
杨九神色慌张,道:“想来,是我看错了。”
“哦?那你再仔细想想,不着急。”齐王淡淡笑道,用眼神示意樊彬。
樊彬动作利索的一抱拳,走到那倒地的老汉身边,“呛”地一声拔出配剑,剑身寒光闪闪,周围人群不禁屏住呼吸,看他的下一步动作。
却听到他自言自语道:“既然已经撞死了,且让我来试试剑。这把剑我刚刚得到,还未曾饮过血,正好合适。”右手在空中“唰唰”挽了个剑花,“嗖”地一声,就要刺下。
那一直昏迷的老汉连忙睁开双眼,两手急挥,道:“我还没死,没死!好汉手下留情。”
樊彬哈哈一笑,手上一顿收回配剑,大步走回齐王身后。
那老汉一骨碌爬起身来,见大势已去,忙拉着杨九一起跪倒在齐王脚下,道:“小人错了!知错了!绝不再犯。”
齐王神色一肃,沉声道:“尔等几人,于天子脚下行此讹诈之事。好逸恶劳,扰乱街市,我既遇上了岂能轻饶。来人!”
左右侍卫齐声应诺。
“将这几人,押送到京兆府问罪。”齐王吩咐。
侍卫上前,将杨九等人反剪了双手,捆绑起来。那杨九心中哀叹,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出门没看黄历,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在洛阳城混的久了,那些国公府、侯府、高官的马车都有徽记,他个个认得,哪里敢惹?这马车他吊了一段路,没见到有何特别之处,方才出手。怎料到会惹出齐王?
押走了那几个泼皮,樊彬对四周的人群喝道:“散了,都散了!”
自齐王出现后,郑嬷嬷便在一侧默默旁观。她在宫中时,于皇家宴会上见过齐王几次,知道这位秉性仁厚。有他出面解决,便放下心来。
此时见泼皮伏法,人群散去,便上前施礼道:“老身代小姐,谢过齐王援手。”
☆、第145章 碰瓷儿
齐王坦然受了礼,问道:“不知车上,是涂家哪位小姐?”
也怪不得杨九眼拙,涂家如今隐于北郊,他哪里能识得?但对齐王来说,马车上涂家的徽记,却显眼的紧。他本在一旁的酒楼上等待樊彬,听到楼下喧嚣声,又见到是涂家马车,方才和匆匆赶到的樊彬一起下楼,制止这场闹剧,也卖涂山长一个好。
齐王亲自垂询,再不下车便显得失礼。为防意外,桑梓早已为徐婉真带上帷帽,此时便扶着徐婉真下了车。
齐王定睛一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位小姐,身姿修长袅娜,长长的帷帽面纱及地。虽看不清面貌,却能从身形分辨出,不是他之前见过的涂家两位小姐之一。
只见她缓缓施礼,声音清亮道:“民女小姓徐,涂山长乃民女之曾祖父,见过齐王殿下。”男女有别,她的闺名却是不能轻易报上。
“哦?徐小姐免礼。”齐王右手折扇轻敲手心,这位徐家小姐,他却是没听过,下来再着人打听一二。
“民女谨谢齐王殿下援手,扰了殿下清净,是民女的罪过。”
齐王淡淡一笑道:“泼皮宵小闹事,怎会成了徐小姐的罪过?就此别过,请小姐代向山长问好。”
徐婉真恭敬应了,等齐王带人走开,方才回到马车坐好。
马车重新驶出,桑梓拍拍胸口,后怕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撞死了人。京城里怎会有这种人?还好刚巧碰到齐王。”
郑嬷嬷笑着道:“瞧你这点胆子!这是碰瓷儿,专门找富人下手,讹人钱财。碰到这种事,就算明知道被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破财免灾。苏州城也有,你是出门少了,才未曾得见。”
桑梓揉了揉刚刚被撞痛的脑门,不服气道:“那还有没有王法了!明摆着讹人,有理还说不清了?”
郑嬷嬷点了点她的鼻头,道:“你别说,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今天是我们运气好,有齐王殿下出手。那碰瓷儿都是一整套,一人负责碰瓷扮惨,一人要嚎哭要钱,另几人起哄。只要遇到这种事,路过的不明真假,都会来瞧热闹。人一多,情绪就容易被煽动。哪怕你有钱有势又如何,短短时间召集不来人手,只得自认晦气。”
桑梓歪着头,好奇的问道:“那齐王殿下不是说了吗,我们马车上明明没有血迹哩!怎么就分说不清了?”
徐婉真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话是齐王殿下说的,大家才听的进去。否则,那泼皮尽可耍横抵赖。大家七嘴八舌,我们怎能分辨清楚?”
“那倒是,如此说来要好好感谢齐王殿下才是,否则我们便麻烦了。”桑梓道:“不过说起来,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我们才从公主府出来,又见到齐王殿下。”
徐婉真微微一笑,道:“想来也是,原来今儿是出门遇贵人的日子。不过说起来,齐王原是看在曾祖父的份上,才出手相助。待回去后,须得禀明曾祖父,好好备上一份谢礼才是。”
樊彬在楼上,怔怔望着涂家马车轱辘辘前行到“锦绣记”门前。之前见到的那位徐小姐下了车,由丫鬟扶着,径直往店中去了。他乃习武之人,五感敏锐,鼻端仿佛仍能闻到那一抹冷冽的幽香。
齐王见他呆愣,用折扇轻轻一敲他的肩头,取笑道:“怎么,看呆了?”
樊彬才猛然惊醒,忙道:“啊,没有没有。”他如今年方二十,本是寒门子弟,父母双亡,自幼在西北边关长大,混迹于马贼群中,习得一身马上功夫。后机缘巧合,被镇西将军龙鹏飞收为义子,教授武艺,才于旧年夺得武状元这无上光荣。
从小在风沙中长大,西北的女人都粗手糙脚,哪怕是官家夫人小姐,也被风沙侵蚀了容颜。来到洛阳城,他才见识到世上的女子原来如此。但他作为一名武将,哪里有机会见识到官家小姐?
徐婉真是他见到的第一名大家闺秀,虽未能见到真容,但她出众的风姿、若有若无的暗香,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些痴了。
“樊将军,定亲了吗?”齐王笑问。
说起定亲,樊彬一张冷脸难得的红了红,低声道:“回王爷,樊彬孤身一人挣扎求活,哪有功夫定亲?”
“樊将军一时俊彦,怎会没有小娘子倾心?龙将军没给你说亲?”齐王戏谑道。
樊彬道:“有虽有,但在下一心习武,不敢耽搁了旁人。”
齐王笑着看向他,试探问道:“这位徐家小姐,我虽未见过。但她是涂山长的曾孙女,想必品貌不会差。你若是有心,我可帮你探查一二,如何?”
樊彬有些难以启齿,在他的生命中,还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产生如此悸动。若是不开口,又恐错失良机,只得缓缓的点头。
见他如此,齐王也收起了笑意,郑重其事道:“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那位徐小姐的身世,须打探清楚才好。樊彬虽为龙将军义子,又考取武状元,但无父无母,门第高的人家不会考虑将女儿嫁给他。
若是门第相配,齐王也愿玉成这道姻缘。
在身后发生的事,徐婉真自是不知。她进了“锦绣记”,自有伙计将她迎到后院静室,奉上茶水,不多时俞掌柜前来拜见。
“不知大小姐前来,有失远迎!”俞掌柜口中连连称罪。
徐婉真微微一笑,道:“本是我临时起意。俞掌柜,眼下店里有几名绣娘?”
“回大小姐的话,‘锦绣记’以售卖布匹为主,绣娘并不多,两个店加起来共计有七名。主要为一些老主顾改下尺寸,也做些成衣。”
徐婉真道:“今日我拜见了昭阳公主,揽了些公主府的差事。眼下需几名绣娘做活。你看能拨出几名来?这几日到需住到涂家,我好安排活计。”
“给公主府做活计?大小姐果然高明。”俞掌柜连声赞道:“既如此,两个店各留一名绣娘便可。我这便吩咐下去,不再接成衣的活计就行。简单的修改,两名绣娘够了。”
“好,那就烦俞掌柜安排妥当。明日一早,就让这五名绣娘到涂家找我。”
☆、第146章 情同姐妹
安排妥当绣娘之事,在“锦绣记”吃过午饭,徐婉真又吩咐韩羿去花市买了十来盆已盛放的牡丹,同样是明日一早送到涂家。
做完这些,看了下时辰尚早,徐婉真心中有些计较,要去韩茹娘商议,便驱车到了“嘉善坊”的徐宅中。
韩茹娘正在给贺二公子做衣服,听闻徐婉真到来,惊喜的迎出来。
这些日子,为了避免任何麻烦,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画扇她也紧紧的拘在院子里,一应采买均由徐宅的下人去完成。每日读书弹琴,做女红,安之若怡。
但这样的日子,画扇早已百般不耐,她在苏州是自由散漫惯了的。
韩茹娘揽住徐婉真的手,柔柔笑道:“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徐婉真道:“今儿到城里来办事,想着也好久没见到茹娘姐姐,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说。”
几人进了厅堂,徐婉真使了个眼色,桑梓会意,说道:“小姐,上次来见到画扇这里有好多花样子,我想去跟她讨几张。”
徐婉真道:“去吧,多挑几张,正好用的上。”
画扇知道是要将她支开,但见韩茹娘没有说话,只得不情不愿的被桑梓拉了下去。
韩茹娘、徐婉真分宾主落座,郑嬷嬷守在门口,两人细细说起话来。
“前几日,我在人伢子那里买了几个丫鬟,郑嬷嬷正在调教着。我瞧着有两名特别合适。你嫁过去是良妾,内宅的关系最为复杂。一名是有主见伶俐的,可以帮姐姐省很多事。还有一名力气大的憨直的,有人欺上头来,她可以护住你。另外我再挑两名,便成了。”徐婉真将这些安排娓娓道来。
听她想的如此周全,韩茹娘心内感动,起身施礼道:“都是我没用,才劳烦妹妹操心。”
徐婉真连忙扶住她,道:“你们姐妹二人,可千万别说这些客气话,显得生分了。”
韩茹娘拿出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动情道:“我这一生,极其不幸却又极其幸运。十六岁前在家中无忧无虑,尽情享受家人的娇宠。从父亲获罪到过世,看尽人生百态,让我心如死灰。本以为这一生就如此了,却何其有幸,遇到贺二公子,又得你们伸出援手。”
“茹娘姐姐快别这样说,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嗯,请妹妹放心。我与你们本无亲无故,但你事事为我考虑周全,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羞愧。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受他人摆布。”韩茹娘绝美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光芒。
见到她的变化,徐婉真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过往的韩茹娘,心底善良去性格软弱,一如无依无靠的浮萍般,随波逐流。而眼下的韩茹娘,坚定了心志,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又有疼她宠她的贺二公子,徐婉真欣喜的笑道:“茹娘姐姐,我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韩茹娘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因着我的身份,不能与你结为义姐妹。但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亲妹妹。眼下我不敢说,但往后我会活得更好,若有任何我能帮的上的,妹妹尽管使人来找我。”
她这番话语出真心,语气中的诚挚热切感染了徐婉真,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
“哎!”两人相视而笑。
“我方才去了‘锦绣记’,有一个想法,说来给姐姐听听。”徐婉真道。
韩茹娘轻轻点头。
徐婉真缓缓道来:“关于画扇的处置,我一直未能找到好的处置办法,毕竟服侍你一场,也不能随意打杀了。看到那些绣娘,我就想着把画扇放到‘锦绣记’做绣娘,还能养活她自己。那里相对独立,与涂家、贺家都不搭界,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我使人看着不让她出门。等你嫁去了宋州,便无碍了。”
韩茹娘思索了一会,道:“这确是个好主意。但按她的性子,让她做绣娘多半是不愿意的,就怕她给‘锦绣记’添麻烦。”
徐婉真自信一笑,道:“这个不用姐姐你担心,一个小丫鬟,我还不信治不了她!”
“妹妹这样说,越发显得姐姐无用哩!这么个小丫鬟,我都没能收服。”韩茹娘面有愧色。
徐婉真安抚道:“那怎样一样,姐姐那会突遭大变,哪里有心思去与一个小丫鬟计较。”
两人议定,徐婉真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那里的丫鬟调教的差不多,就先来处理画扇的事情,再把丫鬟们给你带来,你好好管束。”
韩茹娘道:“好,这次我一定将她们收服在身边。”
徐婉真又道:“三表叔公那边来了信,认你做小女儿没问题,只是需要将你生养的男丁抱一个给他们,继承家业。”
将其中缘故细细的讲给她听了,包括三表叔公那边的家境,又道:“祖母说此事需贺二公子亲自点头了才行。明日就让韩羿出发,在半途中去截住贺二公子,将信送到后,拿回信回来。”
事关重大,韩茹娘仔细听了,道:“既然我认他们做父母,我思量着,不应只是借一个身份。我父亲已逝,母亲没了消息,此后他们就是我的义父义母。既如此,理应为他们着想。与我而言,若是诞下男孩,在贺家长大,也不过是庶子身份。若能在涂家长大,想必义父义母会百般疼爱,更有家业可以继承。”
顿了一顿,韩茹娘下定了决心,道:“为了孩子的将来,我也愿意抱到涂家养大。若第一名是男孩,我也愿意。”
徐婉真听了,也极为赞同,道:“为了孩子自是好的,不过,刚刚出生就离开,你能舍得吗?”
韩茹娘道:“都说母子连心,想来应是不舍的。”转眼又笑了起来,道:“这还没嫁呢,哪里说到当娘这么遥远的事情了。韩羿明日要去送信是吧?我这就手书一封,将我的意思说清楚,也请他一并带去。”
韩茹娘既然考虑的清楚,有她的书信,自然是好的,更能帮助贺二公子下决心。
走到书案前,不到片刻,韩茹娘便写成一封信。
她站在窗前,素手将信纸轻轻拿起,鼓起粉腮将墨汁吹干。轻风拂过,秀发飞扬裙裾翻飞,飘飘若仙。
徐婉真打趣道:“好一副窗前美人图!怪不得贺二公子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第147章 贬黜
听到徐婉真这样说,一朵红云飞上她的脸颊,越发显得娇美。
韩茹娘轻轻跺脚道:“你这个死妮子尽笑话我,你也会有这一天!等到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还早着呢,要除服后才能议亲。”徐婉真调皮一笑,举着手指给她看:“至少还有两年哩!”
姐妹二人玩闹一会,待墨汁干了将信装好,徐婉真便要回涂家。
韩茹娘依依惜别道:“妹妹事忙,不用经常来看我。”
徐婉真回到青竹苑,直奔上房而去。今日这好几件事,她都需要跟徐老夫人好好商议。
翌日清晨,徐婉真做过晨练,用过早饭,便招了韩羿来问话。
“马匹、干粮可预备好了?”
韩羿一抱拳道:“回大小姐,都准备妥当,马上可以出发。”
徐婉真将韩茹娘的信交给他,道:“与祖母的信放在一起,一并交给贺二公子。”韩羿应下。
“去吧,早去早回。事关重大,需小心谨慎,信件万万不可遗失。”
韩羿出了门,将两封信仔细包在一起,贴身放在胸口。牵过马匹,系好包袱,朝着江南的方向出发。据敖大掌柜讲,贺二公子此时应到了泗水码头。此次他上京,还运了好几艘货物,行程不快,理应不会错过。
而此时的江南道官道上,时时有骑士疾驰来去,马蹄翻飞扬起如烟的尘土。
密如蛛网的河道上,河水静静的流淌。河面上,竟然看不见一艘行船。
江南道的各州城中,人们行色匆匆。迁阳王谋反一事,已随着圣旨的到来,被众人周知。那些早知道消息的人家,已纷纷逃离江南道。余下的人们,谁也不愿惹麻烦上身,除了日常生活所需,聚会宴饮俱都停了。富庶的江南道,一时间竟然显得萧条起来。
迁阳城内,在林师爷的主持下,各色物资、精锐人马通过密道,陆续撤离到云泽湖中。
有了去东瀛称王这个全新的目标,迁阳王不复之前的颓废。将仪容好好收拾一番,头戴四爪金龙高冠,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系一条金镶玉腰带。他的长相与太子有七八分相似,虽不及太子俊美绝伦,但也面如冠玉,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只见他容光焕发,领着两名庶子,与那两名侧妃道别:“两位爱妃,你们且在此处。父皇要拿下的人是我,你们可担保无虞。”
那两名侧妃面色惊惶,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哀哀哭泣道:“王爷,你不能扔下臣妾不管。”
迁阳王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见她们仍不放手,怒道:“我这是去逃命!待你们两个累赘做什么?”一脚踹出,踢的其中一名侧妃口吐鲜血。
一名庶子忙抢上前去,扶住她,道:“母妃!你没事吧?”
迁阳王不耐的道:“走了,走了!”当先走出门去。
那名侧妃见他们走出去,忙推他道:“孩儿你快去,别管我!记住,好好活着。”眼中有着不舍的泪。
那名庶子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终于将心一横不再回头,大步追赶迁阳王而去。
议事的厅堂中,林师爷道:“禀王爷,万事俱备。只待天黑后,王爷从密道出城。”
迁阳王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到城外响起阵阵擂鼓声,人马嘶鸣锣鼓喧天。
随即,有一名小校来报:“禀王爷,水军都督淳于峻在城门前叫阵,要王爷前去答话。”
迁阳王心下犹豫,林师爷道:“王爷尽管前去。我们今夜撤离,此时需稳住淳于峻,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他明日攻城,我们早已远走高飞。”
“我去答话,可会有性命之忧?”
林师爷心下鄙夷,在城墙上会有何性命之忧?这点胆量竟然还意图谋反,口中却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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