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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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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盏茶功夫,俞掌柜便匆匆赶来,令人诧异的是,他身后还跟着樊彬。
  徐婉真微一愣怔,眼下再要戴上帷帽,显得过于矫情,对方还是连着救了自己两次的人,也不好开口赶人。只得上前施礼道:“樊状元。”
  桑梓在心里偷笑,这樊状元,看来是铁了心要厚着脸皮在这里赖下去。
  樊彬坐在茶房里,一再告诫自己,赶紧告辞才是正理,明明看见俞掌柜心中有事,却在此耐着性子招呼自己。但两腿仿佛黏住了般,就是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
  看见她身边的丫鬟前来请俞掌柜,有事相商。他又一次想要告辞,但却又一次身不由己跟着他进来。
  但这一切的一切,在他见到徐婉真冷清精致的容颜时,统统忘记。
  他忘了自己,忘了呼吸,忘了身处何地,耳畔只有她如冷泉般悦耳的声音,眼前只得她莹润如玉的秀丽面容,鼻端只闻到见属于她的冷冽幽香。

  ☆、第158章 流水线

  樊彬望着庭院中聘婷而立的徐婉真,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这等少年情状,落在俞掌柜眼底,还有什么不明白?小姐风姿出众,有男子仰慕再正常不过。只是这当下的男女大妨还需遵守,下来再仔细打听这男子的身世为人,是否堪为良配?若果真不错,再禀给老夫人知晓。
  不过这些俱都只是后话,眼前的场面要先圆回来,小姐绝不能落个私会男子的名声。当下轻咳一声,道:“樊状元请这边稍坐,在下稍后再来作陪。”
  樊彬如梦初醒,大为窘迫,忙跟着前来引领他的下人身后,往院中的石桌上坐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徐婉真的身影,连下人奉茶上来他都浑然不觉。
  徐婉真边走,边交代着俞掌柜:“明日里我就让绣娘都过来。绢花作坊就设在这几间大屋内。庭院虽然宽阔,但丝绸娇气怕雨水,还是小心些好。”
  又将分解后的绢花制作步骤交代给俞掌柜,道:“眼下大致分成四步,其中制作花瓣、花蕊、枝叶是关键,分三名绣娘来做。其余的你看着分配,原则上每一步的完成时间要差不多才好,这样才能衔接得当。”
  俞掌柜在丝绸行当浸淫了几十年,这种流水线作业虽从未操作过,但一听便明白,道:“在下省得,那最后一步也甚为关键,要用最好的绣娘。”
  “这些绣娘当全力赶工,无暇他顾。俞掌柜,这庄子的厨房上可有人手?”徐婉真问道。
  “当日绣坊建到一半停工后,只留了看守庄子的人,厨房这边一直没有配置。小姐放心,今日我就把厨房和洒扫的人手全部配齐。为保万无一失,这半个月,我就住在这里。”
  徐婉真态度和缓道:“如此,便辛苦俞掌柜。”
  安排妥帖,俞掌柜沉吟一下,问道:“大小姐,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请教。这绢花我们供应完公主府之后,可以自己经营吗?”
  在高芒王朝,宫妃贵妇最爱簪花,这等别致逼真的绢花,在公主府的“牡丹花会”上露脸后,将大有市场可为。俞掌柜敏锐的商业触觉,怎会看不到这一点?眼下又建成了绢花作坊,正是好时机。
  徐婉真从容一笑,道:“待此间事了,我会问问公主,想来问题不大。”俞掌柜所说之事,她何尝没有考虑?
  这绢花可帮公主府解决一道难题,“牡丹花会”这等盛况又相当于给绢花做了一场广告,正是一举两得。徐家眼下虽不缺钱,但毕竟变卖了家产,坐吃山空。这绢花若经营得当,也不失为一项收入来源。
  这厢徐婉真与俞掌柜细细商谈事务,樊彬坐在石桌旁,一颗心却愈加沉沦。
  他长年习武,耳聪目明,这庭院虽宽阔但没有假山等装饰,哪能阻碍他的视听?只见徐婉真侃侃而谈,脸庞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让她周身都仿佛散发出光芒,掩住了她那冷清的气质,显得魅力四射。
  樊彬此刻眼中的徐婉真,当真是完美无瑕,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外如是。
  西北民风开放,少女的表达热情大胆,但他从未动心过。直到今日,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心中暗下决心,明日就去求见齐王,请齐王助自己一臂之力。
  谈完正事,已到了申时,俞掌柜将徐婉真送出庄子。
  樊彬道:“天色将晚,小姐且容在下护送一程,可否?”
  他在这庄子上待了半日,心思昭然若揭。徐婉真不欲给他更多暗示,婉拒道:“小女子在此先谢过樊状元。今日已是耽误了你这许久,不敢再有所劳烦。”
  樊彬心下怅然,又觉自己果真是得寸进尺,今日能见到她的芳颜已是意外之喜,却还想要贪恋更多。
  当下作揖道:“如此,在下便先告辞。”牵了马,又眷恋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策马而去。
  等离开徐家众人的视线后,他却拨马悄然躲在路旁,等徐家马车过去后,再远远的缀在后面,以他的骑术,自然是不会被他们发现。天色将晚,他实在是不放心,只得暗暗相护。
  徐婉真上了马车,桑梓忍不住道:“小姐,这位樊状元看着不错,私底下却有些呆傻。一下午都看着小姐,哪能这般无礼?”在这个时代,丫鬟的命运与小姐休戚相关,小姐嫁得好不好,也关系着她们日后的命运,桑梓关心徐婉真的婚事,也在情理之中。
  自那日南市一见,她便问过郑嬷嬷关于樊彬的事,有所了解。徐婉真道:“也不怪他,他本是西北人氏,旧年考武举才来到洛阳,西北的礼节习俗原就于不同于中原。”
  樊彬身上有些胡人血统,五官立体如刀砍斧削一般,眉目深邃有神,言行举止间流露出西北的豪迈不羁,英武轩昂,别有一番慑人的男性魅力。
  然而,被这样的男子,这样灼热的目光看着,除了有些不自在外,徐婉真却没有砰然心动的感觉。
  依在马车的软垫上,她怔怔出神,不经意间又想起那个清晨,那个他热切的目光,让自己羞恼不已。时间再往前推,那惊魂一夜的痛吻,他语气中的害怕、怜惜、呵护之意,他守护的诺言,每每让自己脸红心跳。
  然而,此时他人在何处?他既是说了京城相见,必然不会相负,回想起几次见他的惊险,莫非他现在又处于险地,才无暇来见她?
  想到这里,徐婉真一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忍不住为他担心。
  刚分开时还不觉得,时间越久,这份思念反而越深。徐婉真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情的滋味?酸涩难当。
  徐婉真心心念念的影风,此时却险象环生,带着两名风组成员,正在丛林小道纵马疾驰。身后有十余骑神色冷漠的灰衣男子,策马狂追,时时挽弓射箭,逼得影风不时更改道路。
  眼下迁阳城破,东瀛刺客伏诛,迁阳王下落不明,江南道初定。
  这批骑士从何而来?作为高芒王朝消息最灵通的风组统领,今日之前,影风竟丝毫不知对方的存在,深深感到自己的失职。
  这些人仿佛认定了影风一般,甫一照面,便一言不发毫不保留痛下死手。

  ☆、第159章 险象环生

  影风原本带了十余名风组成员,一同回京。但这批人来势汹汹,刀剑交锋之间,全是死士的路数,以命换伤的搏命打法。双方拼杀了片刻,猝不及防之下,风组成员人人挂彩,他们擅长的原就不是硬碰硬的搏杀。
  影风见状,便将他们分成几队,脱离战场各自行动,等到京城再汇集。
  风组分成几队,那些人却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只对影风穷追不舍。
  影风伏在马上疾驰,心中却在急速思量脱身之法,既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便没必要拖累他人。自己孤身一人,也许更好脱险。
  他在马上做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两名风组成员点头收到,一拨马头,分头而走。身后的追兵仍旧不管那两人,只咬住影风不放。
  前方有一个小城,这批骑士的身份如此隐秘,决不敢公然与官府对抗,只要进了城,便可保安全。
  身后的利箭“嗖嗖”从耳边掠过,再如此下去,不是被追上就是被射中。对方人多势众,不等到小城就会被擒拿。附近的山川地形掠过影风心中,心中迅速定计,纵马离开道路,往树林中奔去。
  见他改变方向,追兵也纷纷跟上。
  树林中草木繁盛,影风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左拐右突急速前进。那些骑士视线受阻,速度降了下来。但影风前进的痕迹明显,仍然无任何摆脱的可能。
  片刻后,影风果然听到前方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转过一个小土坡,一条小河出现在他眼前。河面狭窄水流湍急,上空悬了一座供人们行走的简陋吊桥,用绳子串了木板铺就。
  见此景色,影风心头大定,从腰间百宝囊中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圆球,用力朝小坡后扔去。
  那些骑士正要转过小坡,忽见两个圆球先后袭来,反射性的用刀格挡,“噗噗”两声,圆球应声而破,从球中冒出大量白色浓烟,瞬间笼罩了这方圆之地,直呛得他们连连咳嗽,眼泪长流不能视物。
  领头的灰衣男子道:“不好,快追!”
  这里被阻了片刻,前方影风已纵马踏上吊桥。这桥简陋之极,平日里只是一些村民行走使用,哪里受的住这一人一马的快速冲击?
  吊桥顿时在空中晃悠起来,木板嘎吱作响马儿嘶鸣,险象环生。
  影风提气轻身,小心翼翼驾驭马匹,避开木板间的缝隙及陈腐的空洞。好在这条桥并不长,不到一柱香功夫就已到了对岸。
  此时另一边笼罩小坡的白烟逐渐散去,影影绰绰出现了追兵的身影。
  影风勒住马头,拔出腰间长剑,猛然砍向吊桥一侧的绳索,这是能摆脱追兵的唯一时机。
  灰衣男子已到了桥头,瞧见他的动作和正在晃动的吊桥。一挥手,几名骑士在桥头弯弓射箭,另一名踏上吊桥,直冲过来。吊桥简陋,顶多只能容纳一名骑士,再多便不用影风动手,就会崩塌。
  此处山风凛冽,射出的箭支失了准头,未能伤到影风分毫。转瞬间,已被影风砍断一根绳索,吊桥失去平衡,猛然一晃,倾斜了一半。
  桥上那名骑士刚冲到一半,吊桥倾斜让马匹惊恐的嘶鸣起来。他安抚的拍了拍马脖子,稳住马头,继续往前冲来。影风射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梅花镖,马脖子被射中,鲜血飞溅。
  马儿吃痛,痛嘶一声将马背上的骑士甩了下去。那骑士也身手了得,一伸手勾住吊桥绳索,翻身上桥,不再管那马匹,施展身法急速冲向影风。
  千钧一发之际,影风终于砍断吊桥另一根绳索,吊桥应声而断。桥上连人带马,摔向空中。
  影风舒了一口气,正要策马离开,腰间突然一痛,被一支利箭射中。好在距离过长,箭势已缓,伤势不深。他忍住疼痛,迅速离开射程,勒住马头,回身看向那批骑士。
  此时,他才有时间来思忖,这些人出手狠辣、身手高超、纪律严明,绝不是寻常江湖人士。他们从何而来?又为何针对自己?
  眼看影风成功逃走,也不见灰衣男子冷漠的神色有任何变化。等那名桥上的骑士爬上来后,一挥手,众人策马,逐渐消失在影风的视线中。
  影风拔出箭支,紧紧按压住伤口,洒上滇地白药止血,又撕了衣服下摆绑紧伤处。
  正要将药瓶放回百宝囊,脑海中却浮现出徐婉真精致冷清的玉容,这白药还是当初在苏州受伤时,她拿给自己的,不知如今她在京城如何了?原以为很快就能再相见,不料事发突然,自己再下江南道,转眼就快一个月,她会记得自己吗?
  凛冽的山风吹过,影风按下情思,策马向小城奔去。这番遇险,不知只针对自己一人,还是影卫其他人也遇到了危险?
  他心中隐隐有种直觉,既然连他都不知道有这批骑士的存在,说明他们之前从未出手过,藏的隐秘。此次既然出手,便不会只有自己一个目标。
  眼下需要迅速召集人手,汇集情报,还需要知道影雨的安危。影雷他并不担心,以影雷的身手和藏匿之法,对方想必难以得手。
  迁阳城内,淳于峻眉头深锁。他布置在云泽湖出口的人手,果然抓捕了许多迁阳王的残部,但重要人物一个不见,俱都是些迁阳王笼络的江湖人士。
  这些人只知道林师爷安排他们从暗道逃离,对整体布局一无所知。谁来接应?逃往何处?就算是重型拷打之下,也是一问三不知。
  问起迁阳王的生死,他们倒是有明确的说法。当日最后一批撤出的,只有林师爷。林师爷称迁阳王被影卫刺杀身亡,还拿出了王爷临终绝笔血书,让他们保存实力,待日后为他报仇。
  淳于峻相当确认,影卫当日并未潜伏在迁阳城中,何来刺杀迁阳王?林师爷是在说谎。但关于迁阳王的生死,林师爷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这些人都是被林师爷当做了炮灰,作为扰乱官府视线而存在,被故意放弃。而林师爷及其迁阳王残部中的精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隐匿了踪迹,就此消失在云泽湖中。
  攻下迁阳城,虽未耗费一兵一卒,但其中迷雾重重,真相被层层掩盖了起来。

  ☆、第160章 三表叔

  过了几日,青竹苑内。
  邬娘子笑盈盈的来到上房,见了徐老夫人便道:“老夫人,涂家有族人到了,老太爷请您过去哩。”
  徐老夫人正在喝茶,闻言放下茶杯道:“应是三表叔一家到了。玉露,你去请真儿过来。”
  绢花作坊那边已上了轨道,徐婉真又去看过一回。有俞掌柜盯着,一切井然有序,每日能做出四十余朵来,算算时间绰绰有余。她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在家,处置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家务,看看账册做做功课。
  玉露来请,她放下手中账册,与徐老夫人一道,向“松涛院”内走去。
  经过花厅时,正好林氏处置完家务,从花厅出来,碰个正着。
  自香椿宴后,徐家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双方还未曾见过。徐老夫人面上波澜不惊,温和的见了礼,道:“见过长嫂。”仿佛那些不愉快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徐婉真也跟着施礼。
  林氏面色尴尬,要说她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首推徐家。见到她们,就想起那一千两银子。林氏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寒暄道:“二妹妹这是去哪里?”
  徐老夫人道:“父亲唤我过去,有事吩咐。”
  林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就要别过,忽地心中想起一事。想起前几日孙女涂曼珍的哭诉,求她找徐婉真要一张“牡丹花会”的请柬。她当时含糊着应下,但因着不想见徐家人,更别提徐婉真这个晚辈,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今日好巧不巧碰见了,顺道问问也成。想到这里,林氏道:“二妹妹,听说真儿得了‘牡丹花会’的请柬?”
  宅子里哪里有藏的住的消息?何况这消息徐家本也无意隐瞒,徐婉真已听郑嬷嬷说起,涂曼珍闹过一场,心下毫不意外。
  徐老夫人呵呵一笑,道:“正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林氏心下恼怒,但话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道:“我那两个孙女听说了此事,连连称赞真儿。这‘牡丹花会’的请柬,可不是那么易得的。”转头对徐婉真道:“真儿,你再去公主那里拿两张请柬来,好让她们也去开开眼界。”
  徐婉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让人帮忙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公主是什么人?那请柬是说拿就拿的吗?当下垂首敛礼道:“请大舅婆见谅,真儿原不过只见了公主一面,怕没这个能耐。曼芬表姐才名满京城,想来这请柬迟早会到。”
  被徐婉真不软不硬的顶回来,林氏心头一滞,不耐道:“让你去拿个请柬,恁多话说!你只说去不去拿吧!”
  徐婉真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道:“涂家表姐想要参加‘牡丹花会’,她为何自己不去找昭阳公主,却要我去?”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搭上公主府这条线,可不是为了去给涂家拿请柬的。
  林氏心头暗恨,自家孙女要是能在昭阳公主面前说上话,还用来求这徐婉真么?明知故问,实在可恨!却知道她若是不愿,自己也是无法,气恼的瞪了徐婉真一眼,一挥衣袖转身就走,竟然不告而别。
  见她走远,徐婉真挽了徐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我们走吧!”
  徐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这个小促狭鬼,看把你大舅婆给气得。”
  徐婉真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作出无辜状道:“真儿并没有做什么呢。”乐得徐老夫人哈哈大笑。
  到了“松涛院”,邬娘子迎着她们往正堂而去,那里是涂老太爷正经见客的地方,她们也是第一次踏足。
  与“松涛院”的淡泊古朴的装饰不同,正堂布置的庄重高贵。以正厅中轴线为基准,正中挂了一副涂老太爷手书的大中堂,中堂之上一块鎏金红底匾额,上刻“惟善德馨”四个大字。
  另有楹联、匾额、挂屏、书画屏条相衬,板壁前的长条案上对称放置着两个青铜古鼎,中间供了儒教圣人孔夫子的画像。长条案前放置一张八仙方桌,桌旁两侧摆开一水的红木太师椅各六张。一眼望去,整个中堂非常有气派。
  涂老太爷居左边的主位坐了,宾客位上坐了涂家两名族人。
  此时的涂老太爷,与徐婉真见过的那个慈祥天真的老人截然不同。只见他身着藏青色紫鹤纹绫袍,头上的银发上用一根温润的羊脂白玉簪子固定住,安坐于太师椅上,高大的身材透出一种压迫的气势。
  徐婉真心下暗道,原来这才是两朝大儒的风范气势。
  涂家两名族人想来就是三表叔公,他们从孟州赶来,算算日子,正是这几日应到。
  听祖母提过,三表叔公排行在后,因此虽然辈分高,但年纪只得四十许。眼下看上去,穿着得体富贵,但面容有风霜之色,说是五十开外也有人信。许是赶路的原因,两人看上去都满眼疲惫之色。
  见几人来到,涂老太爷哈哈一笑,道:“逸明,来来来,你许久没见过琼玉了吧?”在涂老太爷面前,他们都是晚辈。
  徐老夫人上前施礼,道:“琼玉见过三表叔,三表叔母。”
  三表叔婆从椅子上站起,眼角含泪,上前一步握住徐老夫人的手,道:“琼玉,没想到还能再见着你。”
  幼时,徐老夫人曾回孟州涂家族中住过一些时日,那时三表叔刚刚娶亲。三表叔婆只比她年长几岁,见她冰雪聪明,对她颇好。没想到,再见面时都垂垂老矣。徐老夫人心情激荡,连连问好,眼眶也有些湿润。
  见气氛有些伤感,邬娘子笑道:“婉真,快来见过三表叔公、表叔婆。”
  徐婉真上前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三表叔婆忙将她搀起,抬手拭去眼角的泪,道:“好齐整的一个孩子!琼玉你果真是有福气的。”说着拔下发髻上一支海棠滚玉嵌珍珠吉祥钗,插在徐婉真的头上。
  徐婉真看了一眼徐老夫人,见她轻轻点头,方才道:“真儿谢过三表叔婆。”这见面礼虽说贵重了一些,但一来徐老夫人与他们关系亲近,二来徐家为他们找到继承香火之人,倒也受的起。
  三表叔婆又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徐婉真道:“宇儿今日怎地没来?这是给他的,你且带回去。”

  ☆、第161章 缘分

  徐婉真笑着回话道:“回三表叔婆的话,宇儿刚习了大字,眼下去花园里玩耍去了。真儿代文宇谢过三表叔婆的赏,待他回来我便带着他来见您。”
  一串话说下来,条理分明恭敬有礼,三表叔婆眉开眼笑道:“好一个伶俐的孩子。”
  见过礼,分宾主落座了,涂老太爷道:“茹娘那孩子我还没见过,琼玉讲是个好的,她的眼光一向不错。”
  三表叔公道:“有琼玉作保,人品上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不知我们那条件,他们能接受吗?老太爷有所不知,这几年族里好些人都想要将儿子过继给我。我也不是没想过,若到最后无法可想,也只得在族中子弟中挑一个。”语气萧索。
  “他们哪里是过继,那些孩子个个都记事了,不过是谋划着我们百年之后,好夺取我们一房的财产!”三表叔婆忿忿然道:“可怜我那女儿,只得了一个孩儿。若是真如了他们的愿,我那女儿日后在夫家还有什么倚靠!”
  听了这话,徐婉真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还未得到准信,就急忙先上京来。想必是在子嗣无望,族人相逼间,看到这里有一线希望,才迫不及待吧。
  徐老夫人语气和缓,劝道:“三表叔,勿与他们一般见识。茹娘说了,她奉你们为父母,成婚后,只要她诞下长子,便可抱养到涂家长大。”
  “长子?”三表叔婆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我没听错吧?”
  徐老夫人拉过她的手,含笑点头,道:“没错。只是此事尚需贺二公子首肯,茹娘已去了信,算算时间,估计这几日便有回信。”
  三表叔公连连点头,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原本料着还需多费一番唇舌,没想到这韩茹娘如此明理。眼看着后继有人,怎能让他不激动?
  徐老夫人道:“只是,你们认下韩茹娘做女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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