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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也配洗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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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另一个女儿,便是住在这破败宫室的徐姜。
  徐姜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胡姬,当年楚后正忙着对付别的妃嫔,一时疏忽,她这才命大地活了下来。
  那胡姬产后血崩而亡,留下徐姜一人,无依无靠,原主也不喜欢她,楚后便留了她,任其在这冷僻的宫室自生自灭。
  徐姜是他这一次的守护对象。
  这姑娘在世界蓝本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惨,一生之中,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她。
  徐渡在树丛里半蹲下,目光透过半开轩窗,落到了徐姜脸上。
  她的一双眼睛与旁人生得不同,双瞳异色,左眼湛蓝,右眼琥珀色。
  在这个时代,异瞳之人被视作妖孽。徐姜因此为原主所不喜,受人歧视,看尽冷眼,在这萧瑟的宫室里孤零零地捱过了童年时期。
  然而却有一人不嫌弃她这双眼睛,那个人便是蓝本里的男主角赵瑞。徐姜深受感动,赵瑞是她一生中唯一对她好的人——殊不知赵瑞只不过想利用她的感情,让她成为这梁国王宫里的眼线之一,死心塌地地为他提供消息,甚至冒死窃取机密。
  只是除了女主卫萱,任何人于赵瑞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而梁国灭亡后,徐姜更是成为了一步废棋。
  她被充入后宫,而此时赵瑞早就把她抛到了脑后,毕竟没了利用价值。
  后宫生活寂寞如雪,不过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日子倒也还算安稳。
  徐姜原本也存了安然度日的心思,偏偏事与愿违。
  卫萱患了怪病,久治不愈,不知打哪儿来的巫医奉上药方,竟是需要一双异瞳当作药引。而赵瑞也毫不含糊,当即派人押了徐姜,亲手挖了她的双眼,入了药。
  人命有贵贱,她的命又怎能和赵瑞心尖尖上的卫萱比?何况赵瑞挖了她的眼睛后,怜她素来柔顺,为了安抚她,还给她晋了位分,迁了宫室——在周围的人们看来,徐姜那一对不吉利的异瞳,能用来治卫萱的病,那是她的福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姜黑化了。
  她凭着极强的意志力,努力适应失去眼睛的生活,然后利用赵瑞对她尚存的一丝怜悯,精心谋划数年,静待时机,终于寻到机会,于国宴大典上公然刺杀赵瑞,虽未取得其性命,却也令其重伤。
  而徐姜在完成刺杀以后,更是直接反手一刀插进心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实乃烈性之人,但也不乏隐忍谋略,徐渡对此,还算欣赏。
  可惜徐姜身为女儿身,被赵瑞一时迷惑……如果是位公子,想来梁国也不会亡得那么快。
  徐渡掸了掸身上沾的草叶,缓步走进了宫殿。
  室内宫灯里的烛芯皆是下等品,光线暗淡,陈设亦是简单,空荡荡的,竟连个宫人也见不着,想必都偷懒去了。
  落魄至此,也难怪日后徐姜会对赵瑞那般掏心掏肺……在此之前,真是无一人曾对她好。
  徐渡放轻脚步,踱至里间。
  徐姜正跪坐在案前,一身略略泛旧的宫裙。此时正低着头,对着灯台,读着一卷竹简。
  她神色宁静,眼睛胶着一片片细长的竹篾,食指轻移,极为专注,甚至连徐渡的到来都没有察觉到。
  徐渡挑眉,徐姜还是个书痴?这点世界蓝本里倒是没提到过。
  估计想来也没提及的必要,徐姜在那个原来的故事里,注定只是一个悲情的配角,无人疼爱,伤痕累累,不得善终。
  不过徐渡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势必要让这一切,发生改变。
  “阿姜。”徐渡轻轻开口。
  他的声音柔和,可却还是吓了她一跳,手中原先捧着的竹简“啪嗒”一声掉在书案上。
  徐姜转过头来,看到徐渡站在面前,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起来,赶忙跪下,伏在地上,瑟瑟发颤。
  “父……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二更


第49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3)
  徐姜一惊之下; 唤了声“父王”,回过神时才发现不妥; 连忙捂住嘴。
  她小脸苍白; 偷偷抬头瞄了眼徐渡; 又赶紧底下; 低低出声:“……王上。”
  父王一向讨厌自己,想来称呼得亲近了; 更要招惹她厌烦。
  徐渡看着徐姜慌张的模样,这哪里像是女儿见到父亲,分明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他轻轻叹口气; 上前一步; 弯腰将她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徐渡看着她说,“你我乃是父女; 此处又无旁人,便是随意些,也没什么干系。”
  “……”
  徐姜睁大了双眼,波斯猫般颜色的眼瞳; 浸满了震惊,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可是怪父王这些年来忽视了你?”徐渡松开她的手,缓缓而言; “先前小寐,你母亲竟入梦而来,拉着我哭诉; 对你极是牵挂……寡人心头有愧,这些年来,薄待你了,日后……定要好好补偿。”
  若是转变太突然,反倒会将她推得更远。时人多相信鬼神之说,借这个说法过渡一下,还显得不那么不突兀。
  果然,徐姜听他提及早逝的母亲,怔然无语,眼圈微红。
  当年那胡姬难产而死,徐姜其实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只是每每难过时,却总会想着,若是母妃还活着,此时必会伴在自己身边,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即便不得君恩,日子清寒,也远胜一人独撑。
  “母妃……她是,什么模样?”徐姜默了半晌,有些嘶哑地出声。
  说完后又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徐渡一眼。
  “她生得很美,你和她长得很像……我书房里也许收有她的画像,待什么时候有空,父王再去找出来,给你看看。”
  徐渡其实并不知道那胡姬是什么模样,昔日原主一时兴起幸了她,随后便忘到了脑后,连个封号也无。他也只好先将这一茬岔过去。
  徐姜连连点头,父女俩十来年几乎从未讲过话,此时大眼瞪着小眼,一时无话。
  “坐吧。”徐渡顺势也在案边坐下,拍了拍旁边垫子,“跟父王讲讲,你在读什么书?”
  徐姜脸色白了白,又复跪下,低声道:“父王……恕罪,儿臣、儿臣……”
  “唉,动不动怎么又跪?快起来。”徐渡叹了口气,拣起书案上的竹简,看了一眼。
  是一卷策论集,这个时代多出谋臣策士,其珠玑之言,常被记下,编撰成册,供时人反复参考琢磨。
  “广拔人才,知人而任,清吏治,远小人……”徐渡轻轻吟念出声,每念一句,徐姜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你平日里,喜欢看这些书?”徐渡微微一笑,“怕什么?坐过来,与寡人聊聊。”
  徐姜有些犹豫地在他身边坐下,不过依旧不敢靠得太近。
  “王上……不怪儿臣看这些?毕竟是一介女流……”
  “叫父王。”徐渡微微板了脸,吓得徐姜赶紧改口。
  “世道纷乱,战火连年,各国相争暗潮湍流,我大梁偏居西隅,天险包绕,或可苟一时之安,然只图眼前安逸,不进则退,终将被列国的尖兵利刃所瓜分。”徐渡持着竹卷,悠悠开口,“当此时,若我梁宫内人人只知夜夜笙歌,不思这烽烟乱世,寡人这才忧心,如你这般还将国事惦记在心里,极好,我夸赞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怪你。”
  徐姜定定地看着徐渡,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神色怔忪。
  徐渡了然,原主昏聩误国,断然不会说这种话,想必在徐姜心中,自家父王定是一副荒淫无道的昏君面相。
  “只是,心里如何想,自己明白便好,时机未到,便不必外露于人前。”徐渡顿了顿,温声道,“你若势微,世事便往往无法按着你的想法来,兴许还会被旁人记恨上,覆手间或便能置你于死地;你若强大,将心思大白于天下,便无法分辨,那些拥上来讨好你的人里头,谁是假意,何人真心。”
  “你明白吗?”
  徐姜神色微变,看向徐渡的目光亦带上了微微敬仰,低头:“确是这番道理,儿臣受教。”
  她似乎深受触动。
  这个时代对于女性有一定的局限性,尤其还是在这险恶的宫廷里讨生活,好歹也占了个父亲的名头,徐渡怎么也得告诉她这一时代,最适宜她的生存之道。
  徐姜聪慧坚韧,然而终究还是年幼,无人关注,不懂藏拙之理——否则又怎会被赵瑞瞧中,诱之以情,将她里里外外消费得一干二净。
  “父王……”徐姜默了半晌,忽道,“您之前那般……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么?”
  她估计是想指原身不问政事,成天求神问道的那副腔调。
  徐渡觉得还是给她留一个好印象,以后推进剧情,也好更加顺利一些,便低调地点了点头。
  徐姜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敬畏了。
  他此番成效不错,徐姜原来一开始见他时,都快都成筛子了,一番交谈下来,虽然依旧有些生疏惧怕,但已经可以正常交流,甚至眼中还多了一丝仰慕。
  徐渡又与她闲聊了几句,见夜色已深,便不再多作逗留。
  他回了自己寝宫后,却也不着急歇息,而是着人取了列宫名册,一一比对着看。
  凭借脑子中对世界蓝本的掌握,徐渡大致能分清这些宫人的势力范围,从中摘摘拣拣,忙活了一个晚上,将自己和徐姜宫里的宫人大致换了个遍,起草了份新的名单,这才歇上片刻。
  先是去探望冷落多年的公主,再是换了一批宫人,这番动作,想必风声不到明日,即会传出去。
  不过,这正是徐渡希望的效果。
  沉疴还需猛药医,该到鲸吞的时候,便没有蚕食的必要。
  *
  第二日,徐渡刚开完朝会,下了朝还未脱冠,便有人禀报楚后觐见。
  “宣。”
  徐渡坐在软榻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楚后拖着裙摆走了进来,鬓边衬着摇晃的步摇坠子,雍容华贵而不失袅娜。
  她今日似是精心装扮过,想来是原主喜爱的那套口味,不过徐渡瞧着却是满眼的故作之姿,愈发厌恶了起来。
  “王后不必多礼。”徐渡懒洋洋地歪在榻上,看着她行完整个礼节,这才悠悠开口。
  楚后一窒,以往梁王每每未等她行礼便会将她搀起,从未有过眼下这等情形,更未以“王后”这样冰冷的称谓唤过她。
  “看座。”徐渡指了指一边的位置,便有宫人立马拿了个软垫放了上去。
  楚后特地留心,瞧了瞧那宫人的面孔,果然是生面孔,看来昨夜那番变故,果然是真的。
  她坐下后,目光悄悄移到徐渡脸上,对上徐渡的眼睛,没来由地心头一慌。
  今日的梁王,皮相未变,可是却多了一分陌生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间,隐隐带着丝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可从未在梁王脸上见过这种神态。
  楚后于后宫之术颇有心得,然而此时心里也不禁直打怵,微一思忖,软着嗓子开了腔:
  “王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50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4)
  “哦?”徐渡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何事?王后怎的如此客套?”
  楚后默然,半晌开口; 却已然先红了眼圈。
  “昨夜有故人托梦; 便是那位胡域来的妹妹; 妾身当年与她关系最好; 却偏偏命薄,生下了姜公主便溘然长逝……那孩子也是可怜; 自小没了娘,妾身忙于宫务也疏忽了她,心中有愧; 特来求王上; 给这孩子赐个封号,让她自此也能好过些。”
  楚后说的正是徐姜; 徐渡轻轻一笑。
  瞧着温柔仁义,可实际上不过是走以退为进的路子。宫里头的人最讲势力,一个轻飘飘的封号头衔能派上什么用场?不过是见他似有顾及徐姜之意,便顺势而为; 打算封了徐姜获得其它赏赐的可能。
  他今日一早便派人送了赏赐过去,金银财宝,尽是俗物,可这才是实打实够生存的东西; 大张旗鼓,亦显王恩撑腰。
  “给什么封号?一个小丫头,给点财宝打发便够了。说起来寡人也是有所谋划; 这才给了些赏赐安抚,其实真要论起来,父女之情,实在淡薄。”徐渡把玩着腰间的玉饰,慢条斯理道,“毕竟,按律理论,公主需等到及笄之年,方可授予封号,她此时的年龄可不合适。”
  “王上,瞧您说的,咱们妍儿不是一出生便封了长乐公主吗?哪有您这般顾此失彼的父王?”楚后掩了掩唇,嗔道,“也不知王上在姜儿身上有什么好图谋的,若是对姜儿不好,妾身可是第一个不依的——”
  她变脸倒快,先前还梨花带雨地追思故人,这会儿又换上了一副亦喜亦嗔的面孔。
  “这公主嘛,还能有什么可图的?不过是婚嫁一事罢了。”徐渡说,“妍儿已与虞国公子赵瑞订了亲,不妨再添上喜事一桩,此前武平君之子沈存曾向寡人递书,言之心仪阿姜已久,欲求之为妇……这安平侯在军中威望极高,还是有必要拉拢一下,求婚于公主,以后势必会更加忠心,岂不妙哉?”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可楚后听完,却仿佛猛然间听见惊雷,原本捧着杯热茶,手一抖,茶汤带着叶便全倾洒在了衣裙上。
  “王前失仪,还请王上恕罪。”楚后急忙忙跪下,低头请罪,“另,妾身觉得,让姜儿嫁给武平君之子,着实不妥……沈氏尚武,代代子孙均效忠沙场,战火纷乱,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会为国捐躯,若是让姜儿嫁过去,守了寡……可不是害苦这孩子一辈子?”
  徐渡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模样,微微一笑。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寡人都不心疼,王后何必多虑?牺牲这么个无谓的丫头,换来个战功赫赫的沈氏,寡人看这交易,甚是划算。”
  楚后焦急,想再说些什么,可却也指摘不出什么来。
  徐姜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梁王自然是越冷待她越好,可此时楚后却巴不得能唤起梁王的那一点慈爱之心,好叫他把联姻沈氏的想法收回去。
  “好啦,此事容寡人再考虑考虑,王后你不妨先回去换身衣裳,改日再计此事如何?正好寡人也有些乏了……哦,对了,别忘了替寡人夸赞一句妍儿,她昨日献上的丹方,寡人极喜,赏赐任由她去府库里挑选便是。”
  徐渡装模作样地按了按鬓角,下了逐客令。
  楚后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好公然忤逆他的命令,攥紧了袖子,无奈告退。
  宫殿内就剩他一人,徐渡不喜楚后身上那有些呛人的香粉味,便着人点了熏香,香雾从镂花铜炉中蔓逸出,袅袅升腾起来,气息恬淡,令人霎时安宁。
  徐渡想起适才楚后那番神情莫测,好似戏台上变脸的把式,觉得可笑。
  楚后着急,她当然会着急,只是却不是担心徐姜守寡,而是怕沈氏尚了公主后,便被拉到了亲王一党。
  梁国的内政不太平,草草分大致可分为三派。
  一众老臣忠于梁王,是为王派,是梁王最为中坚的力量;另一众则是楚氏,搭着楚后,既是梁国的老派贵族,又是外戚,结党营私,自成一派。
  而剩下的那一派,便是这沈氏,武将世家,世代盘踞于军中,说话比梁王还管用,将士拥戴,威名赫赫,功高震主。
  太平年代,党派间相互制衡,乃是一国之常态。
  然而原主只喜鬼神之事,且宠幸王后楚氏,任凭外戚坐大,残害忠臣良将,惹得一众老臣心寒,国事倾颓。而赵瑞则恰好相反,受到梁王的信任,做了楚后的准女婿,更是与武平君嫡子沈存交好,于这梁国三大派系间游刃有余,不搞亡了梁国那才怪。
  徐妍此时已献上那张有毒的丹方,这便意味着楚氏已与赵瑞勾结,篡位计划已经开始——在此关头,若是沈氏被拉拢到了王党,那就两家对上他楚氏一党,根本没有胜算,楚后又怎会不急?
  殊不知徐渡说给楚后的那些话,只是虚招。
  沈存压根儿就没见过徐姜,尚主更是无从说起;而徐渡也绝无可能将徐姜当作联姻的牺牲品。一记虚晃不过是让敌人自乱阵脚,原本有意拉拢沈氏的楚党,此时定以为沈氏忠王,若想谋逆,就得先考虑考虑沈氏这块坚硬的绊脚石。
  两方内耗,这是徐渡最想看到的事。
  *
  楚后回到宫中,狠狠摔了个茶盏,坐在桌边喘着气,手中的绢帕攥成了一团。
  楚氏之前也曾向沈氏奉上过不少好处,钱财官爵轮流打点,也不过是盼着沈党能在将来起事时帮上一把——谁成想这一家子竟如此混账,好处照单全收,转身却又偷偷和梁王勾搭上,竟是半点风声也没漏出。
  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有毒的药方已经递了上去,楚氏也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打点准备,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楚后心里愈发憎恨,谋逆这种事,不成功,便是全族覆灭的结果,这沈氏一族当真害人不浅。
  她脑中思绪烦乱,如何解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却是偏偏未曾想过,沈存求取公主一事,是真是假。
  谁叫梁王在楚后那里,一贯是昏庸偏信的印象?楚后对自己的恩宠很有信心,万万想不到,这竟然只是徐渡所设的一个局而已。
  楚后这厢愁绪满腹,徐妍却是蹦蹦跳跳地进了殿,一身华贵精美的宫裙,裙角扬起如同彩蝶纷飞,见一地碎瓷片,又瞧见母亲阴沉的脸,吓了一跳:“母后,这是怎么了?”
  楚后见到徐妍,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叹气:“你可知,你姜妹妹要定亲了?”
  “什么姜妹妹?”徐妍困惑,半晌才想起徐姜来,一脸不屑,“母后,你原来说的是暮月宫那个啊,呸,那脏兮兮的小东西也配当我妹妹?咱们不是从来当她不存在的吗?父王可是说过,他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女儿。”
  “可是你父王现在想起她来了。”楚后冷笑,“我儿说的不错,不过是个贱种,居然也妄想嫁入沈氏?说起来这沈存,也算是大梁后生里头年轻有为的了,武平君嫡子,又有军功傍身,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徐姜也配?!”
  “真是岂有此理!”徐妍愤愤地跟了一句,说完才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生气的理由来着。
  她想了想,又问:“所以,父王是打算将徐姜,嫁给沈存?父王这是老糊涂了?”
  “这倒不是。”楚后摆弄着手绢,漫声道,“是那沈存,给你父王上了密折,自陈心悦徐姜,求娶之。”
  “哦?”徐妍摇摇头,“没想到这沈存眼光如此之差……说起来我之前同瑞郎相会,也曾见过他,明明瞧着还算仪表堂堂的模样,怎会如此想不开?徐姜那小贱人,一对眼睛阴阳不明,任谁娶了她,怕是都要惹上祸事。”
  “眼光差?蠢货,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楚后拧起眉,“你以为,沈存真的见过徐姜吗?这根本不是沈存看中了徐姜,而是沈氏一门,看上了公主之位,想搭上你父王!”
  徐妍一脸呆滞,楚后继续絮叨下去,似是想把心中烦闷一吐为快:“这沈家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尚主?向王投诚?哼,我看可未必,王上没有儿子,尚了公主,沈家进一步可行谋逆,退一步亦可表忠心自保,我看,怕也是想和咱们楚氏争这块肥肉……”
  “母后,”徐妍一脸茫然,嘟着嘴,“你念叨什么呢?绕来绕去,可把妍儿都绕晕了。”
  “你是不是我生的啊?脑袋真是随了你父王。”楚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徐妍的额头,“也就皮相像我,还能看看。”
  徐妍与楚后长得很像,虽说完全没有她母亲那股子楚楚可怜的韵味,却也是面容姣好,锦衣华服,珠翠琳琅满头,虽然谈不上绝色,但也是朵实打实的富贵花。
  “若是你能嫁给沈存,便没这么多烦恼了。”楚后叹息一声。
  赵瑞固然好,一表人才运筹帷幄,绝非池中之物,料想将来定能归国继承王位……只是这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若是沈楚联姻,还哪有眼下这么多麻烦事。
  徐妍别的听不懂,这句倒是明白了,惊得一蹦三尺高:“不行,这可不行,母后,我可不要嫁给沈存!女儿此生,非瑞郎不嫁!”
  沈存虽年轻俊朗,可是成日就抱着把剑,冷冰冰不苟言笑,徐妍看了就怕。
  她家瑞郎翩翩君子,笑生春风,是个书卷气满身的温柔之人,也不知何故,偏偏能与沈存这罗刹小郎交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瑞郎何人不喜?
  徐妍忽然想起被赵瑞拥入怀中之景,忍不住露出一缕温柔缱绻的笑意。
  楚后看到她这幅模样,愈发恼怒:“不争气!就这般被一个男子吃得死死的?滚出去滚出去,别杵在我跟前,瞧着真是碍眼——”
  徐妍委屈,楚后素来宠她,从小到大,极少被这么疾言厉色地呵斥过。
  她跺了跺脚,咬着唇一掀珠帘,便奔了出去,一口气跑出好远。
  待回过神来,竟是到了暮月宫附近,几株枯树斜斜立着,寒鸦栖枝,一派荒芜之景。
  徐妍憋了一肚子气,看着不远处那略显破败的宫室,心头火更是多添了一把柴,定了定神,抬脚便走了过去。


第51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5)
  徐姜自那日徐渡告诫后; 便将那些个策论竹卷妥善藏好,以免被宫人瞧见; 落了口实。
  细心如她; 自然也发现整个暮月宫的人事安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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