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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也配洗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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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戴着一副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不过这回的面具,倒是比上个世界来个更为奢华。
“果然是你。”徐渡在随身携带的布帛上写下。
杜虚懒懒地靠在坐榻上,小几上摆着一小碟鲜果,正在一脸享受地品尝。
他瞧了一眼徐渡写下的字迹,笑出了声:“哑了?啧啧,这么惨?”
徐渡没有搭腔,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
“要不要来一个?”杜虚好整以暇地指着鲜果。
“不了。”徐渡瞥了一眼,写道,“我失去了味觉。”
“哦。”杜虚弯唇一笑,“差点忘了,我和你完全相反,你失去的感觉,我都还保留着,而且,灵敏程度大大提高……你说,这是不是很奇妙?”
徐渡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感兴趣。
“啧,真是无趣。”杜虚微微直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真是难以想象,我同你居然曾经互为一体……万幸已经被分为两部分,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宿命。”
徐渡不动声色地思考着他的话。
信息量很大,难不成这就是K曾提到过的“实验”?不过徐渡心里好奇,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必须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眼前这个人,虽然长了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可却是十分恶劣的性子,但凡徐渡表现出一分好奇,对方就绝对不会告诉他,并以此为乐。
杜虚看着徐渡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轻轻眯起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说起来,你的大军也太过脆弱,不堪一击,我本来还做好了十足的谋划,现在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起鼓相当的对手。”他的语气满是嘲讽,笑容愈发恶劣,“徐渡,说说看,被我轻易击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徐渡抬起眼,一脸平静。
“我又不知道你是谁,能有什么感受?”他漫不经心,“况且,你的虞军也损耗极多,虞国此时后方空虚,其余各国早就瞄准了这块肥肉,真要说起来……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那又如何?什么虞国梁国,我本也不放在心上。”杜虚满不在乎,“我想你也该知道,做这么多,不过是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然后抹杀你的存在。”
他的话,很是嚣张。
徐渡微微偏了偏头:“那你打算怎么杀我?”
“看在你我本是一体的份上,自杀吧。”杜虚从腰间抽出长剑,递给徐渡,笑道,“这是我给你的特殊礼遇,如何?”
徐渡接过剑,清澈的剑身上映照出自己的双眼。
“如此说来,我倒还应该感谢你了?”
他的语气淡淡,手却是猛地一动,将长剑掷向杜虚,然后飞身翻阅亭台栏杆,从半山腰直直跳了下去。
杜虚大吃一惊,冲到栏杆边往下一看,不知何时,山下竟密密麻麻站满了大军,挥舞这梁国的旗帜,兵士们身穿黑色战甲,持剑而立,等待号令。
梁国的军队应该已被灭了个精光,又从哪里冒出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粗略估计,至少数十万人。
徐渡端正地骑在马上,立在在军队的最前方,他抬头看向杜虚,微微勾唇,做出口型。
“谁说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耽搁,晚了点orz;
第78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32)
云苍山脚下站满了兵士; 结成甲阵。
杜虚望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心下惊诧。
他上次分明将梁**队悉数剿灭; 怎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此前他也打听过梁国情报,全城人心惶惶,仓促奔逃,再无半点可战之力。
杜虚此时已无法再施展全军覆灭的能力; 山下集结了这么多兵士; 将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除了离开这个世界,恐怕再没有别的选择。
他低下头; 忽然发现脚边有一封信。
是徐渡的字迹。
“云苍山下; 尽是伏兵,又如瓮中捉鳖,插翅难逃。”
这字迹半陈不新,似是早就准备好的; 甚至早于他灭了梁军的时候。
难道徐渡从那时就已经开始筹谋此事?
“原来如此。”杜虚眯起双眼; “倒是小瞧了你……这一回,的确是你赢了。”
他素来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 这个世界败局已定,就不再多做停留; 召唤出脑中的系统; 划开一道虚空,离开了这里。
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众兵士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睁大了双眼。
事实上; 他们都感到迷惑不解,似乎刚刚还在秋山边境与虞军交战,可是莫名其妙,就忽然到了这云苍山脚下,就跟做梦一样。
只有徐渡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他使用了K系统的功能。
【真是好险,“移花接木”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不是吗?】
K的声音在徐渡的意识里响起。
移花接木,这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对应的是一个功能,可以将过去之物,挪到现在的时间点上。
徐渡正是使用了这个功能,将过去悉数战死的数十万梁军,转移到了这里来。他们依然保留着当时的记忆,杜虚所带来的毁灭,在他们的记忆里,并不存在。
“这一次,代价又将是什么?”徐渡问。
这回声势浩大,恐怕要支付的代价,也是难以想象的。
【消失。】
徐渡默然,做到了这个份上,也还是挽救不了败局吗?
“我整个人都会消失?”半晌,他问道,“就像一团空气一样,四散开来,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我的存在……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
这是否就意味着,他生命的终结?
在无数个世界穿梭轮回,他不会变老,亦不会死去,他的存在本身,早已超越了时间。
此刻突然得知自己的存在将被抹杀,徐渡有些茫然。
对于自身存在的消失,他从来不会惧怕,更不会为此悲伤,可是此刻内心却似乎出现了迷惘的感受,好似穿过树叶间隙投下的阴影,随着叶片的晃动而捉摸不定。
徐渡忽然思考起来,既然他从不担忧过生存的问题,那又为什么非要费尽心机,从杜虚的手中夺得一线生机?
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也许,他还对这些世界,产生了留恋。
这种感觉真是怪异,就好像一只深海鱼忽然长出了翅膀,弓着身子从海面下窜出来,然后飞向天空……徐渡如是想着。
不过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了。
徐渡低头,看见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消散在虚空之中。
*
虞国国师与梁国君主,在云苍山行宫凭空消失;梁国被覆灭的军队,一夕之间毫发无损地归来……此间种种,皆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简直比志怪传说来得还要离谱。
最流行的说法,是那梁王骤然悟得了升仙之法,在云苍山得道飞升,灭了杜虚,然后撒豆成兵换来梁国早已战死的百万兵甲,福泽社稷,解了梁国的灭国之困。
但无论如何,梁王骤然消失,都是不争的事实。万幸徐渡在临走前,已将王位传给徐姜,并留下密信托故老忠臣相佐,梁王庭并未大乱。
徐姜继位后,改年号为“圣安”。
虞国经此一战,外加篡位夺政,早已苟延残喘,外忧内困,分身乏术。徐姜正式登位没多久,便重新组建大军,跨过秋山边境,一路杀去,战火绵延,直至虞国都城。
圣安元年,虞国灭亡,赵瑞被俘。
杜虚消失后,赵瑞很快重新收回了权利,可是虞国遭受重创,根本扛不住浩荡而来的梁军,败局已定,无力回天。
徐姜亲手砍下了赵瑞的头颅,命人挂在虞国王城的城门。
首级在城门挂了一个来月,虞国的氏族们都吓软了腿,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拜服称臣。
梁虞两国,是化解不开的仇恨,便是先梁王失踪,也与虞国有些关系。是以徐姜对虞国深恶痛绝,却不想她将虞国并入版图后,广施德政,一视同仁,倒是深得百姓爱戴。
梁国吞并虞国后,化攻为守,休养生息了数年,然后一朝惊起,灭了其余诸国。
圣安十四年,梁一统天下,徐姜为大梁女帝。
她十七岁登基,在位六十四年,翻手为云。
这期间也经历过数次动荡与背叛,最终却都悉数被徐姜化解,将大梁的朝政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开创了一个太平盛世。
徐渡没有料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些。
他的肉身早已泯灭,徐渡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存在,他不能言语,不能行动,没有感觉,所见的视角亦是单一。
他能看见的只有徐姜,她此后所经历的一切,青丝白发,红颜枯骨,都被他完整地见证。
*
徐姜一身帝王常服,坐在御花园的花丛间。
美人迟暮,早已不复当年青春,然而那对异色瞳眸,经历了时间的沉淀,愈发夺目慑人。
女官陆锦衣随侍在侧,她的家族被徐姜重新提拔,恢复了本姓,其弟也在朝中获得了重用。
春光正好,天气暖融融的,徐姜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她侧过头去,看向锦衣:“寡人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
“陛下……休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锦衣一怔,垂下双目。
“虽然不吉利,但也是实话。”徐姜微笑着摇摇头,“生死有命,寡人的身体,寡人自然心里有数。”
锦衣心下恻然,别过脸去。
“虽说后宫男宠无数,可是寡人膝下并无子嗣。”徐姜说,“锦衣,你伴我多年,依你之见,这江山社稷,当以何人为继?”;
第79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33)
锦衣垂下双目,轻轻道:“陛下心里不是早已有了主意……当年灭了沈氏后; 却唯独留下那孩子; 带回宫里悉心抚养,如今已是教养有成。”
“沈安?”徐姜笑了笑; “他倒是比他叔叔多些心思,蛰伏于梁宫这十数年; 寡人知道; 他内心的仇恨从未消除过——可只要他能治理好大梁的这片江山; 这王座便让他来坐,又有何妨?”
沈安是沈存的侄子; 沈氏一族在十四年前被株连九族,是徐姜亲自下的诏令。
沈存意图谋逆,徐姜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沈存还活着的时候; 是大梁国将; 敌国无不闻风丧胆……这么多年过去了,寡人每每想起他,却总是当年他给我做兔子灯时的模样。”徐姜的语气里不无怀念,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漠然。
她不再自称“寡人”; 锦衣默然。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去找父王; 我对他犹豫了……可是父王却告诉我,人心并非一成不变,今日情谊; 或许明日就便刀剑相向。”徐姜弯起唇角,“沈存最终还是背叛了大梁,他不肯满足……现在看来,还是父王有先见之明。”
“陛下。”锦衣低下头,“臣觉得,人心这种东西,任是谁也无法预测的。”
她知道那些年代久远的纠葛。
沈存求而不得,也不甘心一辈子只能与徐姜君臣相称。他有野心,有手腕,当年沈氏权势通天,他距离权利的王座只有一步之遥,若是胜了,王位与爱人,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做出了正常人会做的选择,结果输给了徐姜。
这样的悲剧源于他太深的执念,最后化为一团烈火吞噬了自己,也灼伤了徐姜。
可如果一开始并不这样选择呢?若徐姜只选择做一个寻常的公主,没有太大的野心,亦不会为国事所累……或许,他们二人的结局,便不会落得如此唏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徐姜说,“不过这些其实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父王走了,沈存也死了,我很快也将步上他们的后尘,终有一日……这大梁疆土上的王座也将易主,没有什么能永恒不变。”
锦衣摇头:“人死后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既是不可见之事,陛下又何苦平添烦恼?”
徐姜呵呵一笑:“我可没有烦恼,事实上,当我说出这句话,我才发现,我对于大梁,其实并没有那么执着……锦衣,你信不信,我曾梦到上辈子的事情,那时候,我为了赵瑞,做了他的内应,窃取了宫里的机要,背叛了我的国家。”
“也许我对大梁,根本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我永远为着别人的期待而活着,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陛下——”锦衣叹气,正要开口。
徐姜堪堪止住她。
“让我说完。”
她从发间取下一支簪子,纯金打造,簪首雕刻着一只玄鸟,栩栩如生,左右分别以刚玉和琥珀雕刻成眼,镶嵌上去,颜色与徐姜的一对异瞳相类。
“这是父王在我及笄那年所赠,寄予了他对我的期许。从那时起,不,或许更早,我便一直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所努力。”玄鸟簪摆在手心里,徐姜仔细端详,“我不想让他失望,我很害怕,当他不再期待,便会收回目光,那时我将重新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而等到父王真的离开后,我却早已习惯了这样一直往前,就好像他还在继续注视着我那样——可是其实我很清楚,父王不会回来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徐姜说得很慢,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空气变得沉默。
锦衣轻轻叹了口气:“陛下,您将大梁治理得很好。”
她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可说,锦衣在徐姜身边随侍了许多年,一向以为她是一个刚毅果决、沉静智慧的君主,可此时却发现,徐姜还有这样的一面。
脆弱而偏执,她在暮月宫里无声无息地度过了十数年,像一棵荒芜的野草一样无人在意,心中有一块空缺的地方,生出了缠缠绕绕的藤蔓,攥住那一丝一毫的温暖,却也将自己紧紧束缚起来,喘息不过来。
“这个,交给你了,我死之后,替我好好保管。”
徐姜将玄鸟簪递给锦衣,微微一笑。
*
徐渡见证了她和陆锦衣的那段话。
之后没多久,徐姜便去世了。她下葬的那天正值清明,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王城裹素,白蟠飘摇,黑色的棺木葬于历代梁王陵墓之所。
这些徐渡都看到了。
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却能清楚地看见这个时代发生的一切。
此后时光静流,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渡感觉自己的灵魂禁锢在一样物品中,来回辗转于形形色色的人。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漫长到沧海化为桑田,梁国在连年的战乱中灭亡,新帝登基,改朝换代。
徐渡就在这时苏醒过来。
他此时已脱离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了星海间的休眠舱内。
手里拿着的是一支陈旧的簪子,玄鸟为首,刚玉为目,承载着年代久远的一段记忆。
“我没有消失?”
【没错。】
K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这是为什么?”
徐渡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簪子。
【她对你的执念,早已同那梁国的国运融在一起,此簪为系,你的灵魂寄存在这里,经过漫长时间的滋养,终于重得圆满。】
K意味深长。
【怎么样,命运是不是处处充满惊喜?】
徐渡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将玄鸟簪收进了置物盒中。
徐姜最后的话,仿佛仍在耳边清晰地萦绕。
她将自己紧紧地约束起来,走完了无感喜悲的一生,却是阴差阳错,将他残存的一丝灵魂封锁住,留住了他的存在。
他为她规划好了最完美、最强大的道路,而徐姜也的确如他预期一般走上山巅,却唯独忽略了她真心所求,那是他所不了解的领域,也是徐姜一知半解的东西。
这样的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苏梦染是这样,徐姜也是如此。
他的确为她们完成了强大的终局,可是她们心中依旧有缺憾。
徐渡有些黯然地合上盒子。
这次回来,让他难得地有些疲惫,徐渡将休眠舱封锁好,漂浮在漫漫星海里,陷入了沉眠。
他又开始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个世界就这样结束了~
其实徐姜一开始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的需求,她以为她最想要的是变强,但其实她就是那种会活得很累的人,成长的环境缺爱,因为自己的眼睛自卑,甚至徐渡也只是给她安排强大的道路,但不会思考她的感情上的事情(徐佬他也不懂这个……),所以他培养出来的女主,最后都会跟他有些像,但是她们并不像徐渡那样莫的感情,因此最终心里都会有点遗憾。;
第80章 末世陈世美(1)
徐渡对于突然出现的梦境,早已见怪不怪。
似乎每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 那些曾被他遗忘的回忆; 就会以梦境的形式展现在他眼前。
这次是一间病房; 惨白的墙壁; 冰冷的器械; 厚厚的窗帘挡住窗外的阳光。
徐渡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 浑身插满了管子; 毫无生气。
原来他是病死的?
单人病房里除了病床和仪器,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当然; 他身边也没有来探病慰问的家伙,徐渡想想也是; 在之前的回忆里,那种亲近的关系似乎并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病房门没关严,护士们的低声私语传了进来。
“他是不是快不行了?很罕见的病症,似乎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
“可不是……说起来; 从他入院以来,是不是没什么人来探望过他?”
“听说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尤其是他的父亲; 似乎是被卷入了什么谋杀事件……这孩子无依无靠长这么大; 倒也不容易。”
“唉; 可怜的孩子,明明连二十岁都不到……”
病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门外的谈话隐约飘进耳朵里,听到“可怜”那两个字; 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
不是哀伤,也不是遗憾,而是一种来自黑暗深处的讥讽与不屑。似乎若不是脸上带着氧气罩,他还会牵起一个冷酷的嘲笑。
他从从容容地望着天花板,徐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明这个人就是自己来着。
眼前的场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像是间实验室,不过显然这里与正常世界的实验室不同,出现了不少高级尖端的设备,是远超出人类文明、难以解释的事物。
徐渡看见自己毫无知觉地躺在冰冷的操作台上,赤着身子,被几个人围着,看上去像医务人员,正对他身上的伤口进行缝合。
指挥这些人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带着圆形的单片眼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精致而冷漠的气质。
“这回的实验对象很不错。”她扶了扶眼镜框,对着显示仪另一侧的人开口,“不仅仅是身体机能方面的,关键是大脑情感区域的构造,这对于我们的改造计划,可能会方便很多。”
她带着耳机,显示仪另一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徐渡无从得知,只看到那女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从显示屏前离开,径直来到了操作台边。
徐渡看着自己逐渐醒来,慢慢坐起,看向旁边的眼镜女人。
“我没死?”他沉默了片刻,开口,“这是哪里?”
“准确来说,这里应该算是死后的世界。”女人冷淡地陈述着事实,“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来到这里——你是被选中的人。”
他没有吭声,女人自顾自地讲下去。
“还有很多强大的人,在现实世界死亡后,被选到这个世界来,以另一种方式生存下去……不过,你比他们还要特殊,我们有意向在你身上进行一项实验,你愿意接受吗?”
“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他冷笑道,抬了抬手,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他的四肢都被铁链束缚了起来。
“你当然可以拒绝。”女人难得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我本人建议你接受。其实这个实验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可以让执行者更加强大,在任务里不被不必要的情感所左右。而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什么意思?”
“这项实验的核心思想是情感剥夺,对于情感丰富的人来说,非常危险,而你的大脑中,有关情感的区域与旁人构造不同,是天生的感情缺乏者,因此具有一定的实验基础。”她解释道,“记忆与情感,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过你并不是这样——当然,如果你心中也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与过去,那么也可以告诉我,毕竟实验对象未来还会有很多,强求并不是我们的作风。”
割舍不下的感情与过去?
徐渡看到他垂眼思忖了片刻,然后慢慢抬起头:“没有这种东西,你随便吧。”
女人点了点头:“那么请躺好,我要开始给你打麻醉针了。”
之后眼前就黑了下来,隐约可听见手术器械碰撞声,以及女人指挥医务人员的声音。
显然这项实验的具体操作,并不是所能彰显在他面前的内容。
徐渡本以为这次回忆就到此为止,不过他却在黑暗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似乎还是在那个实验室,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诧异:“你怎么来了?”
“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手术做得怎么样了?”
轻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徐渡悚然一惊。
这是声音再熟悉不过,是K。
“基本上快完成了,他很配合。”女人淡淡地说,“你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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