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物变成人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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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驶往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的时候，黄毛依然没有放弃逃脱的想法，然而车门关得死死，黄毛根本没办法离开这辆车子。
　　　　我淡定地看着黄毛东挠西挠，一脸急躁，又不知道怎么开车门，喵呜喵呜气得直叫，让我放他出去。我丝毫不为所动，在司机提醒我看好黄毛，别刮坏车椅以后，我才开口道了一声：“放弃吧，你出不去的。”
　　　　黄毛转了老半天圈，终于绝望地相信了他没办法离开车子的事实，直耷拉着肩膀蜷成小小的一团暗自神伤。我安抚地摸了摸黄毛的头，没有多言语，心里却忐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
　　　　我抱上趁着开门要偷溜的黄毛，他想挣脱，又顾忌着我假装很疼的伤手，结果什么也做不了，僵着身体绝望地被我带进了宠物医院的大门。等到自动门关上，黄毛才认命地趴在了我的肩头上，嚎啕大哭我是一个坏人。
　　　　而我看着宠物医院里面的场景，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在我的眼里，宠物医院的大厅行走着形形□□的人。有的穿衣服，有的没穿衣服，有的脖子上戴了个口套，有的被人用绳子栓着，有的抱着大厅的桌子尖声大叫，有的满大厅到处跑，后面好几个人追……宠物医院热闹得像菜市场。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一阵心肌梗塞……我好像不应该走进这里。
　　　　我默默地抱着猫去前台挂了号，才拿着单子坐在大厅等着叫号。
　　　　“……”下午二傻说过的，我的动物亲和力很高的话，我原本是不相信的……直到现在，我注意到好几只宠物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有几只暗搓搓地想过来……我的头都大了。
　　　　甚至中途还有一两只被绳子栓住的宠物，强拽着他们的主人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对我打招呼：“嗨，美女，一个人吗？”
　　　　“你家的猫哪里不舒服啦？”
　　　　“小心一点哟，三号医生打针可凶了！”
　　　　“你别要那只猫了，我当你的宠物怎么样？”
　　　　……
　　　　我佯装什么都听不见，垂下头抚摸着黄毛的头发。可是，我忍得住，趴在我怀里的黄毛忍不住了，他倏地起身，喊道：“她是我主人的女人！你们不准肖想她！”
　　　　什么他主人的女人。
　　　　我默默地伸手把黄毛的脑袋摁了下去，让他老实一点。黄毛瞪了那几只宠物一眼，嘟囔一句讨厌的家伙，气鼓鼓地没有再说话了。
　　　　没理会来搭讪的宠物笑嘻嘻地说些什么，我垂下眼一句话不说。在等待叫号的这一段时间里，邻居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话的声音按捺着焦急，没有过多地询问，直接让我告诉他黄毛现在在哪里。
　　　　我刚一说出宠物医院的名字，他说了一句马上过来，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得想想待会儿怎么跟邻居解释了。
　　　　又在大厅坐了没一会儿，叫号就轮到了我的号码。

　　☆、第23章　请问你有看到我家的猫吗？（完）

咔嚓一声，喧闹的大厅就被隔绝在门后。
　　　　总算不用听见那些动物的声音，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黄毛却如临大敌，爪子紧攀住我的肩头，身体怕得直颤抖。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转身看向房间内，只见一名穿白大褂的的兽医正在桌前写着什么，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什么问题？”
　　　　我搂着黄毛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沉默一会儿，我道：“他的肚子疼。”
　　　　“有没有过腹泻、呕吐？”
　　　　回想起黄毛下午说，他的肚子疼想上厕所……我低头看看脸色苍白的黄毛，犹疑道：“应该有过。”
　　　　兽医又接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但是我跟黄毛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一问三不知，又担心漏了什么事，耽误了黄毛看病，我抿了抿嘴唇，低声道：“这是别人的宠物，他的主人现在在来的路上。黄毛他……他好像很疼，还离家出走……医生，他是不是病得快要死掉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我不由得搂紧了黄毛，紧紧地盯着还在写些什么的兽医。
　　　　“快死掉了？”兽医停下了笔。他抬头看了看我怀里的黄毛，黄毛顿时被惊了一跳，直往我怀里钻，怕极了的模样。兽医挑眉道：“我看着挺精神的。”
　　　　“可是……”黄毛说他预感自己快死了啊……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兽医说明情况，正纠结，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是主人！”黄毛推了推我，我低头看向他，只见他欢喜地望向了门口。可想到什么，他脸一白，突然间剧烈地挣扎起来，一个劲儿地要离开我的怀抱。我被他挣了个措手不及，连忙紧紧地摁住他不让他动弹，一片不知所措里，我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转头，我看见面无表情的邻居大步走了进来。
　　　　邻居的视线稍微一转，就看到了我怀里的黄毛——冷漠目光的注视下，黄毛立马老实了，他一动不动地缩在我的怀里装死。
　　　　邻居没开口说话，也没有伸手接，他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紧绷的表情一点点地缓和了下来。
　　　　“……”顶着邻居的冷漠视线，我觉得怀里的黄毛十分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黄毛交给他。
　　　　好在这片沉默没有维持太久。
　　　　黄毛装了会儿死，还是没能忍住，他小心翼翼抬起一双泪汪汪的鸳鸯眼看向了邻居，嘴一扁，他哭喊了一声“主人！”，就张手扑向了邻居。
　　　　接了个满怀，邻居冷清的面容难得出现了一丝动容。
　　　　终于能放下酸麻的双手，看着对面的一对主仆紧紧相拥，气氛温情，仿佛分别好几年才相逢的情侣……我心里默默地吐槽：好一出狗血的言情剧。
　　　　旁边的兽医毫无波动，他甚至还敲了敲桌子，道：“抱完了就过来检查一下。”
　　　　哦，在兽医的眼里这一幕再平凡不过。
　　　　邻居抱紧了蹭个不停的黄毛，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什么，在兽医的引导下把黄毛放在了工作间的长铁桌上。
　　　　面临被兽医操控的厄运，黄毛又要挣扎，却在邻居一记冷冰冰的目光下委屈地老实下来，任由兽医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黄毛的情况邻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一边回答兽医的问题，一边协助着兽医让要炸的黄毛别乱动。
　　　　还没弄清楚黄毛有没有事，我不免心情沉重，索性留了下来，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兽医检查。
　　　　老半天，兽医检查完了。
　　　　黄毛一脸生无可恋地埋进邻居的颈窝里，哭唧唧地一副委屈样。我看了黄毛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兽医，他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地在工作间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兽医不说话，邻居也不说话，空气简直要凝固。
　　　　回想起黄毛说过他快死的话，我的内心越发沉重，不由得先邻居一步开口问：“情况……怎么样？”
　　　　忙着找东西的兽医头也不抬：“吃错东西。打一针，吃点药就可以了。”
　　　　“……啊？”还没从紧绷里缓过来的我一脸懵逼。
　　　　那边的黄毛摸摸肚子，也是一脸茫然：“原来肚子痛是因为吃错了东西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毛豁然开朗，他露出了一张没心没肺的大笑脸，喵喵地欢呼：“太棒啦！我不用死啦！”
　　　　但是很快的，忽然想到什么事情的黄毛表情变得十分惊恐：“喵喵喵不要打针！”
　　　　可邻居哪里听得懂，他对兽医点头示意道：“先打一针。”
　　　　黄毛顿时急了，他打铁桌上直起身，一咕噜就想往外跑，幸而我眼明手快，一把捞了个正着，摁着抓狂的黄毛不让他乱跑——
　　　　在一片凄凉的哭喊里，我再一次把黄毛送还给邻居，注视着被无情镇压的黄毛屁｜股上狠狠地扎了一针后，我的内心平静了。
　　　　打完针后，兽医又给黄毛开了一些药。看着黄毛嚎啕大哭，精力十足，一点事儿也没有，心觉这里也没有我存在的必要，我便准备离开了。
　　　　我转身正要走，就听见了邻居的声音：“请等一等。”
　　　　邻居叫我？
　　　　我奇怪地一转头，恰巧对上了邻居看过来的眼睛。那冷清的眉目像带着不化的寒霜，眼神却微微地柔软了，他低声道：“顺路，等会儿一起走。”
　　　　“……”诶？
　　　　我迷茫地怔了怔，不太明白邻居的意图，当我注意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摸着屁股喊疼的黄毛，我才想起，我之前向邻居隐瞒了黄毛的行踪……我不免心虚地垂下了眼，心猜他是准备向我兴师问罪吗？
　　　　……到底是我错了。
　　　　我心里惴惴不安着可以会面临的指责，却还是迟疑地点头应声好。
　　　　邻居没有多说什么，他抱起了黄毛出去取药。等他拿到药，我才拉开几步距离，跟在邻居的身后，与他一起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忙完了黄毛的事情，外面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夏日的夜晚，风带着一丝微醺，吹拂过小道边的花丛，虫鸣声里也沁着淡淡的花香。
　　　　路灯昏昏亮，静谧的小巷里没有几个人行走。我沉默地跟在邻居身后，垂眼看着他的影子被橘黄的灯光拉得老长，耳边是黄毛还未停下来的抽噎。
　　　　……走了有那么一段路，邻居还没有问话的意思。这让我觉得越发地不安，我抬起眼看了看邻居的背影，难道他很生气？生气我谎骗他黄毛不在我家，害他白白担心……
　　　　“谢谢。”一道冷清的声音随着醺风吹入我的耳里。
　　　　我微微一怔，抬眼看到的是邻居的背影。他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那一条大长腿走一步就足够我赶两三步了，但他的步伐却放慢了……不急不慢地跟我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他谢我什么？带黄毛去看病？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并没有做什么……”说到一半，我又不知道怎么说的好，讷讷闭上了嘴。
　　　　邻居没有多问些什么。
　　　　他似乎没有把那一件事放在心上，或许以为我是后来才发现黄毛在我家的……不管怎么说，不用跟邻居解释什么的，让我放下了心来。
　　　　我安静地跟邻居走着，只听见邻居问：“我是张疏寒。抱歉，你的名字是？”
　　　　“……叶三。”我接话道。
　　　　邻居冷淡地应了一声，他微微地偏过头来看我，眼镜下的瞳孔漆黑，表情严肃又认真：“这次麻烦你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莫名其妙地承了一份人情，我心里不安，低声道：“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他……我看到他不舒服，就送他去看一看……”在邻居看不出太多情绪的目光注视下，我默默地噤了声，邻居这才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回了小区，上楼，我和邻居各自掏钥匙开自己的门，正当我准备进屋，旁边又传来了邻居的声音：“再见。”
　　　　我看向他，邻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只是凌乱的头发与未扣整齐的衬衣打碎了他的禁欲气质，还有那只满脸未干泪水的黄毛，他气鼓鼓地对我做出了一张鬼脸，扬起下巴一脸的嚣张。
　　　　这一主一仆的脾气实在天差地远。我不由得想笑，又抿了抿要弯起来的嘴角，淡淡道：“再见。”
　　　　直到走进屋里，葛优瘫在沙发上，我才长长地喟叹一声，真实地感受到这一天的行程结束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时间还算早，我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便起身准备去厨房做些东西吃。
　　　　刚走了一步，我就听见阳台的玻璃门笃笃笃地被敲响了。
　　　　来敲阳台门的也只有黄毛了。他过来干什么，不是屁股疼吗？
　　　　想起早上忘了堵门，待会儿黄毛进来又得跟闹腾了。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疼地顺声看了过去。
　　　　阳台的玻璃门锁是坏的，关不住，平时黄毛早就趾高气扬地闯进来了，可他这次没有。
　　　　黄毛蹲在我家阳台。他正一脸不开心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听到动静，他歪歪头又敲了敲门，对我道：“喂，我有话要跟你说。”
　　　　“……”除了他的主人他还能说什么。
　　　　见黄毛没进来，我默默地伸手堵住了门。隔着一道玻璃门，我道：“你说。”
　　　　黄毛也没迟疑，他气鼓鼓道：“以后不准你再接近我的主人。”
　　　　“……”之前还要死要活地让我照顾他主人，这会儿怎么换了个态度？
　　　　我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黄毛，他睁圆了一双蓝绿鸳鸯眼跟我对视，企图把我的视线瞪回去。我心里默默地猜测，或许是黄毛发觉自己不会死了，我这人也就没有价值了。
　　　　真心疼……感觉自己好像被玩弄了一样。
　　　　“喂！你到底答应不答应！”黄毛又叫。
　　　　我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
　　　　邻居那一朵高岭之花，还是留给别人来摘吧，我看看就好。
　　　　黄毛哼唧一声：“算你识相。”说完了，他起身想走，却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重复一遍：“你不准肖想我的主人！要知道你是配不上我的主人的！”
　　　　“……”呵呵。
　　　　我点头应下：“快滚。”
　　　　黄毛冲我做了个鬼脸：“知道啦！”
　　　　我目送他爬上阳台，正准备跨过他家阳台的时候，他小声道了一句：“谢谢。”完了，他还红着脸颊道：“我还给你留了谢礼，不准拒绝！我、我先走了！”话音一落，他就跃进了邻居家的阳台。
　　　　……礼物？
　　　　我一愣，走近了阳台一看，却发现玻璃门下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三只老鼠的尸体。
　　　　我：“……”
　　　　听说，猫送人老鼠，表示他把那个人当成了家人……
　　　　那我到底该不该接受这一份礼物？

　　☆、第24章　你看起来好好吃（1）

接受他的礼物……难不成要我当他的面把三只死老鼠吞了不成。
　　　　……我做不到。
　　　　于是我残忍地拒绝了黄毛的礼物，并将三只死老鼠丢进了垃圾桶。然而，乐此不疲的黄毛开启了每日一送的活动。
　　　　大清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有一样沉重的物体扑倒在我身上滚来滚去，还捏住我的鼻子不让我出气，直到把我从梦中憋醒。一睁眼，我就看到黄毛趴在我的身上舔爪子，完了，发现我醒过来的黄毛扬起下巴，高贵冷艳地哼唧一声，说他又给我送来了礼物。
　　　　礼物？
　　　　我茫然一转头，就看见了床头柜上摆着的死老鼠。
　　　　……这小区的老鼠估计都被他抓光了吧。
　　　　黄毛的一片好心我真的无福消受。于是我委婉地向黄毛表示：我不喜欢老鼠，以后不用给我送礼物了——
　　　　然后这些礼物的画风就歪了。
　　　　床头出现了小鸟的尸体。
　　　　不知道谁家的鱼奄奄一息地倒在床底下。
　　　　邻居阳台种的小红花。
　　　　哦，还有我家的豆豉鲮鱼罐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在每天都会无言面对黄毛送的各种礼物，我在动物园的日子却过得越发顺畅。
　　　　果然是有了交流好办事。那群动物所需要满足的，大抵是跟吃的有关，尤其是智商不太够的三傻。其余的几只，平日里不用我分多少的注意力，豹子与老虎也鲜少出现在我面前，想来也不用我多担心。不过，我常常还需要二傻给我带路，带我去林子里找一找，确定豹子和老虎还活在动物园里。
　　　　就连狐狸，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她的伤腿终于能断断续续地走上一段路了，而本应该是我呆的工作间……也彻底变成了她的地盘。
　　　　与动物们相处好了，在动物园的时间也过得特别的快。就在我满心以为暑假的两个月会这样痛并快乐地过下去的时候，动物园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一天早上，我再一次收到了黄毛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礼物，一根狗尾巴草，俗称逗猫草。
　　　　我面无表情地当着黄毛的面把狗尾巴草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在准点的敲门声响起时，把气鼓鼓的黄毛拎出去，还给了邻居——黄毛嘴巴上说着不让我靠近他的主人，事实上他每天照样来我家里转悠一圈，才让无奈的邻居领回去。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去动物园，出门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准备外出晨练的邻居。
　　　　经过了那么多次交猫的相处，我与邻居算得上是熟悉了。
　　　　略微地点点头，算是道过一声早安，我换好鞋子关上门，正要走的时候，我听见了黄毛闷不隆冬地一句话：“你别跟动物园的那些家伙处太好了。”
　　　　……什么？
　　　　每天早上闹过脾气，炸毛的黄毛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今天倒是稀奇了。
　　　　我回过头，奇怪地看向站在邻居家门口的黄毛。一对上我的视线，黄毛哼唧一声别开脸，嘟囔道：“我可不想让我的主人戴绿帽。”
　　　　他从哪里学来的戴绿帽这词。
　　　　我嘴角一抽，眼角余光又注意到邻居盯着我看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得马上收回视线，迈步先邻居一步下了楼。
　　　　到了动物园。
　　　　照常端着三傻的食盆送到肉食区的时候，我难得地看到老虎、三傻还有狐狸聚集在一起。老虎正神色严肃地对三傻说着什么，听到老虎的问话，二傻茫然而无辜地连连摇头。见不得二傻受委屈，狼老大表情凶狠地把二傻护在身后，龇牙跟老虎对峙着。
　　　　狐狸素来爱做火上浇油的事儿，她坐在窗台上荡着大白腿，捂着嘴突突突地边笑边说话那模样别提有多狡诈。
　　　　是的，狡诈。
　　　　经过十多天的相处，我总算是见识到了狐狸的真面目。
　　　　“发生什么事了？”我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对峙的三傻和老虎没时间理我，狐狸柔柔勾开脸颊边的红发，翘着嘴角笑眯眯道：“他们呀，在吵架呢。”
　　　　吵架？
　　　　虽然三傻常常被老虎逮着虐，可老虎是个有理的，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食盆放在三傻常用的位置，不紧不慢地问老虎他们：“吵什么？”
　　　　“我藏的几只大肥鸡不见了！”老虎悲痛地对我道，“连块骨头、连根鸡毛都没吐出来！铁定是被谁偷吃了！”
　　　　我想了想，又不清楚情况，问：“会不会是鸡自己跑了？”
　　　　老虎连连摇头：“鸡都死了还怎么跑？”
　　　　“我们没有偷吃！”二傻无辜地喊道，他们泪汪汪地望向我，想让我相信他们，可二傻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急得小脸通红，只好傻兮兮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没有。”
　　　　跟二傻相处了那么久，我知道二傻呆得很，根本不会说谎。
　　　　我心中隐隐信了二傻的话。
　　　　我记得这群动物的嗅觉都很厉害。我微微皱了皱眉，问：“有闻到是谁的味道吗？”
　　　　老虎老实地摇头：“没有。”
　　　　“……那怎么能怪在他们三个身上？”
　　　　“这小林子里就呆着咱们几个，豹子兄弟不会，狐狸跑不了，就只剩下这三只狼！”
　　　　……那就奇了怪了。
　　　　我狐疑地看了看伤心自家大肥鸡的老虎，又看了看眼神无辜的二傻，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反倒是狼老大，他双手环胸地哼了一声，尖牙龇出：“她怎么可能会信我们！”
　　　　我没理会狼老大，对老虎道：“不会是他们。我每天都给他们送吃的，他们饱了怎么还会去吃你的鸡？”
　　　　皱眉头的老虎有些恍然。
　　　　“再说了，”我顿了顿，看了正张大嘴不可置信看着我的狼老大一眼，“他们胆子那么小，怎么敢去偷你的鸡？”
　　　　老虎想了想，看起来好像这么一回事，他眼里的悲痛和对三傻的怀疑消了大半，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仍然特心酸：“那是谁偷了我的大肥鸡？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把它吃了！”说到后面几个字，一向和善的老虎一拳头擂上了边上一棵，直唬得大树和二傻的身体抖了三抖。二傻连连后退几步，抱住我的大腿一脸委屈。
　　　　我安抚地摸摸他们的头，对老虎道：“不清楚。如果很饿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一些牛肉过来。”
　　　　“不行！牛肉是我的！”狼老大立马吼道，并一身体护在了他们的食盆面前。
　　　　“我饿了会自己去捉。”老虎摇了摇头，他看了看狼老大，想到什么，他挠头爽朗地笑道，“要是天天吃你拿来的东西，早晚会废掉的啦哈哈哈哈哈……”
　　　　“……”
　　　　我就默默看矮个子狼老大气汹汹地扑向老虎，然后又让老虎轻松地堵住脸不能靠近。老虎露出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笑道：“没事啦，我再回去找找看是谁干的好事。”
　　　　说完这话，他笑哈哈地推开了扑腾着小短手小短脚的狼老大，转身跑进林子里。
　　　　没看一脸憋屈的狼老大，我招呼二傻过来吃东西。
　　　　自从腿伤好了大半以后，这段时间狐狸已经学着自己去林子里捕猎了。其中捕猎是一种怎样的场景我不知晓，她也不会在我面前吃东西。个中原因，她明白，我也明白，所以有些话我与狐狸根本不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不心累，对比起动物园的其他动物，我跟狐狸的关系更好一些。
　　　　看着二傻吃得欢快，我不由得摸了摸他们的头，与此换来了二傻傻兮兮的一张笑脸。我抿了抿想笑的嘴角，听见身边的狐狸娇声软语地道：“说起来，这两天是挺奇怪的呢。”
　　　　“哪里奇怪了？”我偏头看向狐狸，难得有心思打趣，“难不成你的鸡也莫名其妙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