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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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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冬风过境十里寒。
钟砚将自己的斗篷给了顾盼,低眸看着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缱绻,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然后将她一把将她抱住,指骨用尽了力气,他在她耳边说:“我去书房,你先回去吧。”
顾盼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好。”
男人就连背影都是冷漠肃杀的,玄色衣裳很快融入到昏暗夜色里,不见踪影。
顾盼走到一半,脑子昏沉的症状越发严重,眼前雾蒙蒙看不清东西,她扶着柱子,努力睁着眼却还是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
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却怎么都记不清梦里的画面。
再次睁开眼时,她闻见了一股陌生的香味。
顾盼身体软绵无力,四肢都好像被水泡软了,熟悉的春潮一阵又一阵的朝她袭来。
女人脸颊通红,冷白的脖颈都仿佛被抹了春意,她难受的低吟出声,眼角沁着泪光。
朦胧的视野逐步清明,看见床畔的赵焕章时,她啊的大叫了一声。
赵焕章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望见衣衫不整的女人,只当自己在梦中。
这样的梦他都不知道做过几回了。
赵焕章伸出手指,刚碰着她的脸颊,就被人一把推开。
“你怎么又哭了呢?”
“梦里还在哭,真的这么不想看见我?”
顾盼抱紧了被子,颤抖的缩在角落里,努力保持清醒,却又很想往他身上凑。
赵焕章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的眼泪,冰凉手指摸着她的侧脸,见她没有很抵触,心里稍许放下了心,“不要哭。”
他用拇指替她擦去眼泪,低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哪怕只有一刻。
药性猛烈,她此时已经是神志不清的状态,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只知道她很难受,特别难受。
赵焕章心都要碎了,“窈窈,我不逼你了。”
顾盼只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耳边嗡嗡作响,听不见其他声音。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边哭边说:“救救我,你救救我。”
赵焕章酒劲渐醒,似乎不是梦?她看上去也不太对。
脸颊红的不正常,身体温度也高的吓人。
他试图将顾盼的手掰开,她却哭的更厉害了。
赵焕章于心不忍,“你会后悔的。”
顾盼看不清他的脸,神志不清的状况下甚至把他当成了钟砚,解开自己的腰带,只穿着件单薄的底裙,哭的梨花带雨。
赵焕章侧过眼,不敢看她。
“你把衣服穿上,我去叫大夫。”
顾盼揪着他的腰带不肯松手,她若是要做什么,赵焕章怎么舍得阻拦。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她弄的乱糟糟的,不堪入目。
迟迟解不开腰带,顾盼急的掉眼泪。
男人忽然握着她的手,眼神复杂,“听话,你松开,我自己来。”
顾盼懵懵懂懂,逐渐松开了手指。
那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往下掉,淌满她整张脸。
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到钟砚的耳朵里,他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腿脚僵硬,脸色平静。
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照着他如玉的脸庞,青年的眼神极淡,明明长了一张仁善漂亮的脸,实则却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钟砚缓缓闭上双眸,睫毛颤动,慢慢睁开,一派宁静之姿。
他等了这么多年,为了报仇或者说为了皇权做了太多的事。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就此罢手。
偏偏赵焕章的弱点,是顾盼。
偏偏这世上没什么是他无法割舍的。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手里都打着灯笼。
博平郡主脸色凝重,表情非常难看,她忽然被人叫到客房这边,心里毫无准备。
听着屋里的哭声,她的手指都在发抖。
不应该的,她即便是想过陷害顾盼从而让钟砚尝尝被戴绿帽子的滋味,但她明明没有做!
博平郡主身后的钟虔阴沉着脸,也在状况之外。
没有料到,他这个大嫂……竟然还是死性不改!对太子殿下念念不忘,竟然在今天这种大日子,做出这种事。
钟砚在一众沉默中,抬手轻推开房门,眉眼冰冷,冷静的可怕。
平淡的视线像两道无情寒光朝主卧投去。
衣服散乱在地,床上的女人抱着被子发抖,头发凌乱落在白皙的肩头,她的眼神茫然,通红的眼眶已经流不出泪水了,可怜又狼狈。
她像是刚清醒过来,又好像没有。
赵焕章穿着里衣,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下意识拿手挡住了顾盼的双眸,“别看。”
赵焕章还是秉承着君子之风,最终并没有碰她。
他的掌心被女人无声的眼泪沾的湿润。
老太爷见了这不堪的一幕,眼前黑了黑,差点当场昏了过去,他勉强冷静下来,说话时气息不稳,“都给我回去!不许再看!此事也绝不能泄露出去一个字!”
博平郡主握紧拳头,身体颤抖,眼神慢慢望向没什么表情的钟砚,心底冰冷,头皮发麻。
钟砚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被嬷嬷搀扶着回了栖筑院,出了一身冷汗,腿脚都是软的。
而那边老太爷指着顾盼,手不断发抖,怒骂道:“你真是不知廉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面恶心至极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有没有想过阿砚!”
顾盼像是听不见老太爷的骂声,而是轻轻地、轻轻地拿开了赵焕章挡在她眼前的手,撕心裂肺的痛楚阵阵袭来,她看着钟砚的脸。
男人的眉眼是她最为喜爱的,他漂亮,笑起来更漂亮,弯眸时宛若天上星,璀璨炫目的移不开眼。
顾盼又哭又笑,她想起来自己没有喝博平郡主递过来的酒,只喝了钟砚亲手端上的热茶。
她静静盯着他的脸看,脑海中闪过很多回忆。
钟砚郑重送给她的玉佩,冬日里特意给她堆过的雪人,还有前不久为她挡过的那一剑。
顾盼的耳边,不断回响着方才钟砚对她说的那一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短短八个字像重重的一刀,干脆利落的捅入她的心窝,刀尖旋转,然后又被钟砚重重的拔了出来。
刀刃上滴着的满是她的心头血,
第五十三章
顾盼耳边的嗡鸣声渐渐散去; 怒骂声一字不落的闯入她的耳中,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珠里倒映着钟砚精致冷漠的脸庞; 她眨了眨眼睛; 那些画面就好像都不见了。
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除了胸口剧烈的闷痛,内心麻木的体会不到其余的感觉。
赵焕章已经穿好了衣裳,指尖轻颤,捡起她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忍着剧痛递给她,哑着嗓子轻声的说:“先把衣服穿好吧。”
顾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钟砚,扯了一声笑; 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接过赵焕章递来的衣衫; 缓缓起身; 赤脚站在床边,单薄衫裙勾勒着她的玲珑身段,她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当着他们的面慢慢将外衫套上; 系上腰带,一步步靠近钟砚; 她仰着脖子; 勉强才能看清楚他整张脸。
过了很久; 顾盼声音很轻的叫了一句,“钟砚。”
钟砚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袖口深藏着五根手指默默攥紧; 他静静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顾盼的嗓子又疼又哑,边笑边平静流着眼泪,她说:“我们和离吧。”
或许这两年钟砚曾经有过一瞬是喜欢过她,但是他的喜欢微不足道,轻轻一推,就烟消云散怎么都找不到了。
是她自作多情,钟砚利用她的时候才不会心慈手软。
既然如此,她也不指望着自己能攻略成功,不如早早脱身,也好过将来万箭穿心的下场。
良久之后,顾盼听见男人对自己说:“不。”
顾盼吸了吸鼻子,“那你休了我吧,怎么都行,我们分开吧。”
屋子里还有第三人,赵焕章一直都没走,就怕钟砚怒极之下对顾盼做出些不好的事,如今看来钟砚比他想象中冷静。
赵焕章本想开口替顾盼辩解两声,话都到了喉咙口他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确实也败坏了她的清白。
在听见顾盼提出和离的瞬间,短短的窃喜从赵焕章心底而过,他自诩正人君子,但也会趁人之危。
顾盼是他的爱而不得,是他魂牵梦萦了许多年的人。
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想把她带回去,将她当个小女孩宠着,想一辈子都只看见她笑,不见她哭。
钟砚微微偏过身,深沉的眼神望着赵焕章,轻声吐字道:“请太子先出去,我与她还有话要说。”
赵焕章沉默,脚下未动,过了一会儿,他总算肯迈出步子,边说:“我在门口等着,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烛火在他脸上摇曳,顾盼眼前蒙了一层昏黄的光,看不太清他的脸,四目相对,她说:“放过我吧。”
钟砚往前走了两步,亲手将她的腰带系好,低眸凝视着她,抬手轻轻将散乱在额前的细碎长发挽在耳后,一字不发。
顾盼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本来就已经没什么可说了。
赵焕章在长廊下等了良久,夜色微凉,庭院中的植株点缀着露水,屋檐下的红灯笼不知何时被人撤了去,月光勉强照亮了他的身影。
又过了半刻钟的时辰,赵焕章等来了钟砚,他转过身看着他,这辈子第一次开口以强权压人,“阿砚,你同她和离吧,秦州的事孤便不会再计较。”
赵焕章又何尝不知自己在做糊涂事,但他没办法袖手旁观,出了这种事,退一万步说钟砚大方不计较,但顾盼在侯府里再也不会有舒坦日子过,暗处被指指点点,被老太爷刁难。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钟砚淡淡发问。
赵焕章道:“十天后,我亲自来接人。”
他少有如此霸道严厉的时候,一锤定音不给钟砚任何转圜余地。
钟砚轻笑,似嘲似讽,“太子殿下当真是霸道啊。”
赵焕章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仰着脸望向夜空,他背对着钟砚说:“我要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她。”
这一句话便是在警告钟砚不许动她了。
钟砚心机之深乃是旁人望尘莫及的,所有人的反应都被他算的清清楚楚,赵焕章心甘情愿跳进了他设下的局中,明知将顾盼夺了去,会败坏一世清名,却义无反顾,当真是个深情种。
他抬起下巴,默默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
他想起来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想起死在庆元帝手里的母亲,钟砚的眼中溢满血丝,他早已没有回头之路。
尽管老太爷三申五令不许任何人将这桩丑事透露出一个字,但他的威慑也是徒劳,没过多久,太子殿下同顾盼的事便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在此之前,太子名声颇为清白,都道他是品行端正的正直之人。
这件事一出来,赵焕章的形象一落千丈,若是过些日子他要将顾盼接回东宫的事传出,恐他要被口水唾沫给淹死。
自古以来,夺人臣妻,为人所不齿。
顾盼在等钟砚的和离书,她脸皮也够厚的,发生了这种事还活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连着两天没见过钟砚,每天抱着儿子玩。
有时候和儿子一起荡秋千,也能碰见钟虔,他欲言又止,眼神嫌恶。
顾盼让碧青将孩子抱回屋里,自己则坦坦荡荡的迎着钟虔鄙夷的目光,她问:“你是过来骂的我?”
钟虔也是撞见鬼了,觉得他脑子有病才特意绕到她的院子。
“你不该骂吗?!你知不知道外边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
“不知道呢,不如你来告诉我。”
祸国殃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评价绝不会好听就是了。
茶馆里那些怒骂太子的话则更不堪入耳。
钟虔有些生气,让他当着面骂顾盼他也骂不出口,胸口堵着一口气,愤愤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太子也是脑子有病!”
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吗?!至于为她神魂颠倒吗!?
顾盼觉得好笑,“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赶紧滚吧。”
钟虔的气没处使,“滚就滚,我还不想看见你。”
他一走,院子里又重新清净下来。
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钟砚完了。
都以为是她不知检点要攀高枝,没有人知道是钟砚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俏俏还是很喜欢他父亲的,连着两天没见到钟砚,连陪着顾盼一块玩的兴致都不高了。
晚上孩子忽然开始发烧,顾盼让碧青赶紧去找大夫,自己也是一夜都没睡。
小朋友睡着了都还要抓着她的手指头不肯放,顾盼只得一直守在床边,她低头看着儿子,眼睛酸酸的。
钟砚深夜过来,看了眼孩子,探过体温,而后转过身问她,“孩子吃过药了吗?”
顾盼嗯了声,随即觉得好笑,没想到他们俩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说话。
她站在钟砚身后,看着男人的侧脸,一字一顿慢慢的说:“我不和你抢孩子,你让我离开。”
她也知道侯府不可能会把俏俏让给她,把儿子交给侯府养也挺好的,吃穿不愁,生下来就是尊贵的小少爷。
钟砚替儿子掖好被角,回过头来望着她的眼睛看,这双眼睛里冷淡暗淡,看向他时再无光亮。
就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着他。
“顾盼。”
这生疏和冷漠的称呼。
“你说,我听着。”
钟砚按着她的手腕,勾着森冷的笑意,声音也冷冰冰的,“怎么了还不高兴?你不是喜欢他吗?”
顾盼被他按着手不得动弹,后腰抵着桌角,她气的低低笑了起来,“对,我就是喜欢他。”
忍回眼泪,她仰脸,“多谢你成全我们两个。”
顾盼企图从钟砚脸上找到哪怕只有丁点心痛的表情,可是都没有。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分毫不曾被伤害。
钟砚眼睫动了动,指腹抹开她的泪花,温声细语说话时的模样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太子从前给你写的那些书信都还躺在我书房的抽屉里。”
“窈窈。”
她手指一颤,静待后文。
钟砚继续说:“赵焕章要我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到东宫,八天后,我送你过去。”
顾盼一直都觉得心如刀割,那种像被人在心口掏出个大窟窿,疼的话都不会说,疼到眼睛冒暗光的感觉,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
原来这些痛到说不出话的感觉是真的会有,不是杜撰出来的。
她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声音嘶哑的早就听不出原来的声线,她的质问都是那么的无力,气若游丝,“阿砚。”
顾盼视线朦胧模糊,“这两年多里,我对你不好吗?”
男人似乎叹息了一声,并未作答。
顾盼的腿脚都没多少力气,瘫软在怀中,纤细的脖子努力向上仰了仰,眸子红的几乎能滴血,她嘶哑着嗓子,拔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不是真心待你的吗?!”
她为了他同博平郡主周旋,为了给他拿药,受过钟虔的欺负。
点点滴滴,字字泣血。
哪怕早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男主冷漠又绝情,可这件事真的发生之后,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顾盼说完那两句话,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干了,她的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低到尘埃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怎么能这么利用她伤害她呢?
怎么可以将她的真心弃之如履,踩在脚底,看都不看一眼呢。
顾盼看着他,像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一样,讽笑道:“原来你就是这么喜欢一个人的。”
钟砚抬眸,“窈窈,喜欢是这世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虚无又廉价。
顾盼笑着问:“所以你可以的利用我,为了你要的权势,把我送给赵焕章,是不是?”
“钟砚,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这世上能让钟砚后悔的事和人少之又少。
他缄默不言,心里已给出了答案。
他不会。
不会后悔。
男欢女爱于仇恨和万里江山面前,微不足道。
钟砚是喜欢她的,但他的喜欢也就那样了。
戛然而止,中断的恰到好处。
他喜欢她,也能毫不犹豫利用她。
顾盼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静如死水。
她可不是原著里的顾六小姐,哭过闹过不成,就乖乖的上了轿子抬去东宫。
腿长在她身上,跑不跑这件事可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顾盼保证,只要她成功跑脱了,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钟砚面前。
他最好杀了她,要不然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出京城。
第五十四章
俏俏低烧不退; 顾盼日日夜夜守着孩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看起来精神不济。
儿子生病这几天里比平时更加娇气; 吃药时乖乖巧巧不嫌苦涩; 反而是不肯吃饭了,顾盼端着清粥喂到嘴边,小朋友便搂着她的脖子不敢抬头,眼睛红红的,咬紧了牙齿,“娘,不吃; 俏俏不想吃。”
他窝在母亲怀里; 小手揪紧了她的手指。
顾盼摸了摸他的脸颊; 只有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才不会去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个世界里,她唯一挂念着的、一时半会没法放下的只有这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问:“为什么不想吃呀?”
俏俏给出的理由让她哭笑不得; 小朋友很委屈的看着她说:“小叔叔说俏俏是个胖子。”
小朋友已经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之前抱过他的人都夸他可爱漂亮; 还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个胖子呢。
俏俏眼圈红了又红; 好像成为个小胖子是件很耻辱的事; “俏俏不吃,要饿瘦瘦。”
顾盼被他的话逗笑了,揉揉他的头发; 哄着他,“不胖的呀。”
只是比同龄的小朋友要圆润一些而已。
顾盼把儿子养的很好,漂亮脸蛋白白的,又嫩又水灵。
俏俏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真的不胖吗?”
“小叔叔是嫉妒你。”
小朋友信以为真,再说他其实早就饿了,被母亲安慰后很快就哄的乖顺,舔了舔唇,乖乖咽下娘亲喂到嘴边的清粥。
吃过药又喝了一碗粥,俏俏的精神看上去比之前好了点。
顾盼稍许放了心,让碧青带着丫鬟都推出了屋子。
她在窗前站了一小会儿,雨水淅淅沥沥顺着屋檐往下落,冬日里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雨势便停了下来,天空放晴,暖黄的日光自窗缝漏入屋内。
顾盼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她缓缓关上窗户,将日光一并关在外面。
她将自己的嫁妆全部找了出来,还有这几年小舅舅给过她的银钱首饰倒在桌上,装进提前收拾好的包袱里,随后又将圆鼓鼓的包袱藏在衣柜里。
顾盼隐隐察觉到院子周围不止藏了一两个暗卫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侯府里几乎已经是钟砚一人说了算,她想偷偷摸摸的跑了也并不那么的简单。
顾盼想到了博平郡主,虽说她们二人之前水火不容,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她出神之时,小腿上忽然多出了个挂件,俏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光着小脚丫蹬蹬跑到她身边,肉肉的小手环着她的小腿肚不放。
顾盼无奈将他抱起来,心道这孩子若是以后也这么粘人可怎么办?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只盼着钟砚能多教他些好的,不要强加于那些阴暗变态的想法给这个孩子。
顾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烧总算退了的差不多了,她问:“睡饱了吗?”
俏俏点点头,说话奶乎乎的,“饱啦。”
小朋友半天不见钟砚就开始想念,埋在娘亲的胸口说他想爹爹了。
顾盼现在想起钟砚这个人,内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好像这个人从那天亲手把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利用的她那天起,就从她心里面连根拔起。
她甚至还能笑得出来,摸摸儿子的头顶,随即将守在门外的碧青叫了进来,冷冷的对她说:“你把小少爷抱到书房去吧,他想他爹了。”
碧青大气都不敢喘,猫着腰进屋,又猫着腰将脚步放到最轻将小朋友抱走。
钟砚接连几日都没有去上朝,一夜未眠,站定在书桌前抄写了整本经文,心中戾气反而不断扩大,慈悲的佛祖也渡不了他。
碧青抱着俏俏过去的时候,门外的小厮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愁眉苦脸,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你怎么还带着小少爷过来添乱啊!这几天世子爷的心情可不好。”
脾气变差许多,眼神也冷的能杀死人。
“小少爷想见世子爷。”
小厮苦着脸望着小朋友,轻声嘟囔,“我的小祖宗啊。”
他打开了门,俏俏便自觉下地,蹬蹬要往书房里跑,爬过高高的门槛,滚了进去。
钟砚瞥见了四肢着地朝自己爬过来的儿子,眼神未变,继续低头抄经书,小朋友好不容易爬过来抱着他的脚,被他轻飘飘的给踢开,“钟绍愿,不要在地上滚。”
俏俏还不知道在叫他的名字,锲而不舍的爬上去继续抱着他的脚不放开,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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