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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娘亲带球跑-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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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相已说明来意,还不快打开城门?”凌克清不愿计较他的无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出三王爷,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
“不好意思啊,没有凌姑娘的命令,就算我有心想要尊老爱幼,也没这个权利啊。”暗水唏嘘道,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可把凌克清气得够呛。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间,卫斯理踏着石阶缓缓步上了城墙,他莞尔笑道:“娘娘有命,开城门,请北宁国的贵客入城。”
闻言,暗水有些遗憾,他还没发挥多少呢,就不能再玩下去了。
士兵很快就执行了军令,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凌克清扬鞭挥下,就往城门内闯,却在刚刚入城时,被两把锋利的刀刃阻拦了去路。
好在他紧急勒住缰绳,否则,这刀片绝对会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的。
一滴冷汗滑下脑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卫斯理风度翩翩的和暗水一起,走下石阶,他含笑解释道:“抱歉啊,凌相,根据我南诏国国法,敌国贵客入城,必须得缴出兵器,下马步行。”
“本相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他们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什么国法,南诏国何时有了这种无厘头的规矩?凌克清又不是第一次造访南诏,以前可从来没有被这般对待过。
暗水急忙接嘴:“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也没有啊,这规矩是今天刚定下的,军令如山,凌大人,请吧。”
“大人,他们根本是故意的。”年轻的士兵难忍心中的愤怒,冲暗水怒目相视,凌厉的杀气在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围绕在两帮人马的四周,气氛僵持不下。
暗水挑挑眉,一副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的嚣张表情,气得这士兵险些拔刀砍过去。
好在他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只是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罢了,入乡随俗,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凌克清想要息事宁人,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同南诏起任何的争执,第一个交出了腰间的佩刀,有他作为先例,五千士兵即使心头再不甘愿,也只能妥协。
“哐当。”
“哐当。”
刀戬掉落在地面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卫斯理满意的笑笑,“凌相,请下马吧。”
欺人太甚!
凌克清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眸光晦暗不明。
“不是来谈条件的吗?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暗水在一旁激将道,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羞辱他的机会。
凌若夕和凌克清之间无法缓和的僵硬关系,他有所耳闻,甚至于,在得知了她幼年在丞相府中遭遇到的一切,对这位所谓的丞相,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好脸色。
没一刀宰了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哼。”凌克清冷冷的哼了一声,利落的翻身下马,“现在,能带本相前去见三王爷了吗?”
“不不不,”卫斯理笑得云淡风轻,“三王爷作为人质,怎能轻易的让凌相见到呢?请凌相先随本官去见娘娘,娘娘自有打算。”
凌克清不自觉蹙起眉头,他看得很清楚,卫斯理在提起那逆女时,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态度甚至称得上谦卑。
是因为她的实力和身手吗?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别的,点点头,神色漠然的尾随卫斯理往大宅走去。
至于他所率领的五千士兵则被扣在城门口,不得离开半步。
一路上,城镇中繁华热闹的景象,让他分外错愕,这里距离战场不远,在不久前,还是被北宁攻下的城镇,那会儿,这个地方,处处萧条,甚至很难在街道上看见百姓的影子,但现在呢?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座城池似乎完全变了样,反而透着一股生机。
“丞相大人,暗大人,早上好。”百姓们在见到他们两人时,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友善的笑着,同他们打招呼,甚至还有不少摊贩,主动将刚刚出炉的热包子塞到暗水手中,免费赠与他们早膳。
凌克清看得双眼发直,即便是在北宁,也不曾有任何的官员与平民百姓这般亲近。
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脸上却不显山水。
大宅正厅,凌若夕正和凌小白坐在紫檀的木椅上,无声的享用着早膳。
“娘亲,宝宝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坏蛋。”凌小白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糯糯的说道,两个腮帮圆鼓鼓的,活像只可爱的仓鼠。
凌若夕眼也没抬,“你可以先离开,我不强求。”
“可是,万一他对娘亲图谋不轨怎么办?宝宝得留在这里保护娘亲的安全
。”一口吞下嘴里香喷喷的饭菜,凌小白义正严词的说道,完全一副孝子的模样。
“你保护我?”凌若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眉梢高高抬起,“你确定?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小白,已经天亮了,你也该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懂么?”
次奥,他哪里有说梦话?他真的很认真好吗?
凌小白神色幽怨,握住手中的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白色米饭,明明他真的是关心娘亲,却总是被娘亲误会,不仅没有讨到夸奖,还被泼了一身的脏水,这日子没法过了。
趴在地上吃着盆子里盛满的食物的黑狼,对他们母子俩之间幼稚的对话各种不屑,更别说对凌小白产生任何的同情了。
他根本是自找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蹬蹬蹬。”零碎的脚步声在大宅外的幽静道路上响起,凌若夕眉心一跳,第一时间感应到了有外人造访,她缓缓放下筷子,凝眉向大门的方向看去,目光越过厅外的小花园,直勾勾,盯住那扇打开的红漆木门。
没过几秒,卫斯理和暗水并肩走来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睛,在他们后方的,不是凌克清还能是谁?
“切,宝宝不吃了。”凌小白把筷子一扔,不满的瞪了凌克清一眼后,这才乖乖坐在椅子上,打算看戏。
哼,这个老头一直欺负娘亲,小爷才不要和他打招呼呢。
他在心底愤愤不平的嘀咕道。
“哟,稀客啊。”凌若夕不阴不阳的笑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逆……”在见到凌若夕时,凌克清差点脱口而出了对她的专属称呼,但好在,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及时的把话收回,还故意缓和了一下脸色,“若夕。”
“嘶,好冷,好肉麻。”凌小白抱住自己的臂膀,做出了搓胳膊的动作。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凌克清要是计较,岂不是说明他毫无风度吗?以至于,明知他在挑衅自己,他也只能选择忍耐。
“别叫得这么亲密,我们现在各为其主,是战场上的敌人,如果你是来谈私事的,门在那边,慢走不送,”修长的手指指着大门的方向,她的话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果是来谈公事的,劳烦换个称呼,我这人不太喜欢不相干的人与我太亲近。”
“啊,娘亲,这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凌小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狡诈的笑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刚巧能够让屋内屋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已。
“噗哧,”暗水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小少爷,您老博学。”
他冲着凌小白高高竖起拇指,后者满脸骄傲,凌若夕仿佛看见了他背后有一条尾巴,正在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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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9章 前未婚夫妻再度相见
凌若夕懒得看他们二人耍宝,嘴角一勾,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她虽然没说话,但态度却是纵容的,明摆着放任他们俩洗涮凌克清。
“若夕……”凌克清生生忍住心头的怒火,明明是亲近的称呼,可偏偏从他嘴里冒出来,便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没听见娘亲说吗?她不喜欢你这么叫她。”凌小白开始替凌若夕打抱不平,“不许随便和娘亲攀交情。”
凌克清顿时语结,倒也没再强求,故作亲近这种事,他心里也有些膈应,要让他装出一副慈父的面孔,他自个儿还不乐意呢。
“凌若夕,我人已经来了,还带来了皇上的圣旨,你提出的要求,皇上愿意接受,你还不快放了三王爷?”
“说放人就放人,一张嘴把什么话都说完了,万一放了人,你们又反悔那该怎么办?”暗水朝天翻了个白眼,犀利的反问道。
“皇上一诺千金,怎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克清狠狠瞪了暗水一眼,这人一直在和自己做对,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
凌若夕淡漠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对他们俩的争执视若罔闻,深沉的眸子里,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如同深海,不起波澜。
“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再说了,这坏人的脸上可不见得有刻上坏蛋这两个字。”暗水跟着凌若夕别的没学到,但这口才却是蹭蹭的飞涨了不少。
“就是就是。”凌小白也在一旁用力点头。
“那你们想怎么样?”凌克清不愿和他们胡搅蛮缠,目光直勾勾盯着凌若夕,他看得出,在这里,她才是做决定的人
以前那个被他忽视,被他当作污点的女儿,竟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凌克清心里有些怅然,但他却不后悔,更没有想过要和她修复关系,那些横在他们之间的恩怨、裂痕,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抹灭的?
“先撤军。”凌若夕给出了答案,“带着你们的人,撤离壶口关,退回北宁。”
“哼,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若我北宁大军撤离南诏,你们没有依照约定释放三王爷,届时,又该如何?”不是凌克清不愿相信她,而是他赌不起。
“你若不愿撤军,大不了再打上一场硬仗,以北宁目前的残兵败将,你认为,能够挡得住南诏的铁骑吗?”凌若夕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但那话却如同一把匕首,笔直的刺入了凌克清的心脏里,一刀见血。
他站在花园中,浑身发凉,垂落在身侧的手臂,隐隐颤抖着,脸色不停的变幻。
“不错,若是你们不愿撤军,本相将率领大军,强攻壶口关,夺回南诏丢失的土地。”卫斯理沉声说道,神色极其严肃。
壶口关是南诏国的边关要塞,他绝不会允许敌国将其占领,更何况,如今南诏占据天时地利,又士气如虹,难道还会怕同北宁打上一仗吗?
他们流露出的自信,让凌克清十分为难,他一咬牙,“你们当真不会反悔?”
“白纸黑字,立字为据。”言简意赅的八个字,铿锵有力。
“好。”凌克清终是相信了她,走入正厅,挥笔写下了一张字据,两人各自落款,一人一份。
“本相姑且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玩什么把戏,不然,北宁国绝不会罢休。”临走前,凌克清还不忘示威一番。
只可惜这招对凌若夕没用,“放心,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对啊,而且要养一个没用的人,还得浪费粮食,我们才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呢。”凌小白一想到那什么三王爷在这里白吃白住,就忍不住一阵肉疼。
嘤嘤嘤,养这么个男人一天,就得浪费好几两银子,他好心疼啊。
凌小白捂住自己的玻璃心,弯下腰,一脸的纠结。
凌克清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也没冒出来,抬脚离开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姑娘来的,完全不是一路人啊。”暗水摩擦着下巴,小声嘀咕道,怎么看他们俩也不像是父女,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没什么好惊讶的。”凌若夕淡漠的解释道,“另外,我和凌府已经毫无瓜葛。”
“是,我说错话了,我忏悔,我道歉
。”暗水可不想惹怒她,赶紧低头道歉。
凌小白咯咯的笑着,哎呦,让他平时没事就在自己面前耍威风,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
“娘娘,你说这凌丞相会按照约定撤军吗?”卫斯理走入正厅,站在凌若夕身后,低声问道,眉宇间隐过几丝担忧。
凌若夕执起桌上的茶杯,顺着杯沿浅浅抿了一口,“他没有选择。”
只要凤奕郯还在她的手里,他就只能选择妥协,选择退让。
她说得笃定,仿佛胜券在握一般,见她这般坚定,卫斯理心头的担忧放下了不少。
吃过早膳,凌若夕打发凌小白跟小豆子去玩,自己则准备前去看看自从昨天晚上被带回来后,就一直没见过面的某位王爷。
北宁国的俘虏被关押在宅院后方的柴房里,身上的伤势进行了简单的清理,由一百名士兵日夜换防把守,威风凛凛的士兵们站在门外,浑身散发着一股骇然的杀气。
“皇后娘娘,丞相大人。”见他们俩并肩走来,急忙弯腰行礼。
“起吧。”卫斯理轻轻挥挥手,“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大人请放心,他们在这里耍不出什么手段。”士兵得意洋洋的说道,利落的将锁打开,漆黑的柴房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
凌若夕抬脚迈过门槛,凌厉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总算是在墙角发现了气息虚弱的凤奕郯。
他盘膝坐在角落中,一头如瀑的青丝堆积在肩头,冷峻的五官此刻异常冰冷,即使被封了玄力,但他那威严、冷漠的气势,却不减分毫。
几名北宁的士兵将他牢牢的护在后方,见有人进来,顿时瞪圆了一双眼睛,戒备起来。
“是你。”凤奕郯微微抬眸,神情略显淡漠。
“好久不见。”凌若夕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看起来,三王爷在这儿过得还算自在。”
自在吗?呵!
凤奕郯自嘲的笑了,他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她的手里,成为阶下囚。
“凌若夕,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南诏国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倒戈相向,凤奕郯哑声问道,他弄不明白,凌若夕究竟是被什么打动,站到了南诏的阵营里。
“助纣为虐?三王爷,明明是你北宁欺人太甚在先,现在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卫斯理没好气的反问道,要不是北宁想要趁虚而入,对南诏出兵,怎会有眼下的战事出现?要说为虐,也是北宁,而非他们。
凤奕郯没理会他,甚至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投递过去,目光紧紧定格在凌若夕的身上。
“南诏究竟有什么好?”还是说,她心里始终对南宫玉念念不忘?甚至于在他死后,要替他守护这片江山?凤奕郯在心里猜测着,自从他在战场上见到凌若夕的身影后,这样的猜测就不曾消失过
“我南诏地广人多,热情好客……”卫斯理骄傲的宣传起南诏的优点,凌若夕听得嘴角直抽,他是在自夸么?
“是啊,一个由昏君统治的国家,的确好得不得了。”凤奕郯凉凉的讽刺道,占满尘土的面容,浮现了意思讥讽。
卫斯理面色一沉,打人不打脸,南宫玉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没话说了吗?”凤奕郯笑得愈发畅快。
“闭嘴!区区一个战俘,有何资格谈论我皇的是非?”话语阴鸷低沉,一丝煞气在他的眉宇间闪过,此刻,卫斯理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做得,难道还怕人议论吗?世人谁不知道,当初南宫玉为了一位皇后,置江山社稷于脑后,不惜付出一切,只为红颜?”凤奕郯一字一字缓声说道,语调略显讽刺。
凌若夕面色深沉,身侧的气息冷冽如冰,“说够了吗?”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让凤奕郯嘴角的笑僵硬了几分,她这是在维护那位已逝的帝王?
“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堂堂一国王爷也和市井泼妇一般,在背后论人是非了?”
凤奕郯霍地抬头,与她冰冷的目光相遇,心尖微微颤了颤。
“看来王爷在这里的确过得很好,还有闲情逸致思考这些事,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多留几日,多欣赏欣赏南诏的大好风光。”凌若夕冷冷一笑,转过身,就往柴房外走。
“凌若夕,你当真要为了南诏,与北宁为敌吗?”凤奕郯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
“北宁才是你的国家,你可有想过,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落一世骂名?”不论是出于王爷的身份,还是出于心头那份无法说出口的私心,凤奕郯都也不愿见到凌若夕投靠南诏,不愿同她兵戎相见。
卫斯理张了张嘴,想要呵斥他,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一世骂名?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东西吗?”说罢,修长的双腿再度迈开,在明媚的光晕中,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凤奕郯怔怔的看着那抹光芒万丈的人影,目光似痴迷,似留恋。
“切,还想动摇皇后娘娘,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柴房外,士兵们不屑的瞪着他,对他刚才挑拨离间的做法很是不满。
“娘娘是南诏的皇后,不帮南诏难不成还要帮北宁不成?”
“就是说嘛,意淫是种病,得治!”
奚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凤奕郯的耳中,他微昂着头,脸颊上爬上了一抹苦笑。
南诏的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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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40章 你无耻,你全家才无耻
如果问凤奕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大概便是错过了原本可以拥有的女人,一次错过,一生悔恨。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从小时候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打不走,骂不走的小女孩,她总是挂着痴傻的笑,形象狼狈,哪怕是遭受到无数人的白眼,始终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那时,他看不起她,只因为这个女孩,是他人生的污点。
他意气风发,背负着天才之名,却偏偏有一个愚笨、白痴的未婚妻,无数人在背后笑话他,无数人在暗地里议论他,以至于,他迁怒她,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用最恶毒的话语刺激她,想要摆脱她的纠缠。
凤奕郯疲惫的靠在柴房的灰墙上,闭着眼,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王爷,这帮人欺人太甚了!”他身前的士兵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不就是仗着有凌若夕撑腰吗?看看他们嚣张的样子,哼,靠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凌若夕明明是北宁人,却甘愿卖国求荣,实在是……”士兵诋毁的话语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眼刀,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上一怔,他下意识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语,没敢再说出来。
王爷的表情好可怕,像是要吃了自己。
“本王不喜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凤奕郯冷声斥责道,“败了就是败了,无需找脱罪的借口。”
士兵们脸上讪讪的,在他的敲打下,有些抬不起头。
“她如何,是她的事,不要再让本王听见这种话。”即使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事实,但凤奕郯仍旧不愿听到有任何人在背后议论她,指责她
“是。”士兵唯唯诺诺的应下,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王爷怎么会这般袒护凌若夕?简直太奇怪了。
凤奕郯被俘的消息,在小丫的煽风点火下,很快,传遍了整个南诏,各地方响起了百姓们的欢呼,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前方的战事,将南诏国的将士表扬了一番,上到三军统帅,下到士兵,几乎都被他们视作了保家卫国的英雄。
当然,名望最高的,仍是凌若夕。
没有人会忘记,是她为南诏带来了和平,没有人会忘记,现在的胜利,是她一手促成的。
街道上,响亮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不少孩童欢喜的大叫声,从僻静的民居外传来。
云井辰穿着墨色的锦袍,在厨房里煎药,苍白的面容此刻染上淡淡的笑,她果真没让自己失望,看,即使没有自己,她同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英雄啊,”一声感叹,从他略带苍白的嘴唇里滑出,不知道以她的性子,被人这般拥戴,会是什么样呢?是害羞?还是无动于衷?
脑海中浮现了她的各种样子,生气的,开心的,羞涩的,每一种,都能牵扯着他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办,他好像已经无法再满足于在暗中偷偷跟着她了,耳边每天都会有关于她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在谈论她,议论她。
想要见她,这样的心情,从离开的第一天,就始终没有间断过。
“若夕,我好想你。”压抑的思念只化作这一句缱绻的话语,随风飘散在空气中。
边城,距离凌克清登门造访已过了三天,北宁国滞留在壶口关的军队,开始动身撤离,伤势过重的士兵,被同伴搀扶着,一瘸一拐跟随在大部队后方,凌克清一骑当先,在跨过边界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城镇的方向。
凌若夕,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加速赶路。”他一声令下,军队移动的速度顿时加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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