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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娘亲带球跑-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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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提他。”凌小白气呼呼的鼓着腮帮,眦目欲裂,“小爷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他说的是气话,但也是真心话,如果不是云井辰莫名其妙玩失踪,搞消失,不是他受了伤,娘亲至于这么难过吗?
暗水赶紧附和:“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看来,这云族少主已经不止是凌姑娘心里的逆鳞,现在也成了小少爷的眼中钉了。
屋外吵吵闹闹,屋内,却是一片静默,凌若夕低垂着头,坐在软塌上,三千青丝随意的从肩头滑落到胸前,她像是一座雕塑,纹丝不动,只有身侧环绕着的不平稳的气息,代表着她此时此刻难平难复的心情。
从怀中将那块包裹着白发的绢帕取出来,发丝早已失去了光泽,干枯、分叉,他是不是也如同这头发一样?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这就是他离开自己的理由?
凌若夕很想笑话他,笑话他如同圣父般的情操,笑话他无名英雄般的行为有多愚蠢,但她的心却疼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云井辰,你以为这些事我会在乎吗?”手掌用力握紧,一股玄力从她的掌心迸射出来,布料化作粉末,顺着她的指缝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她瞪大了双眼,凤目里闪烁着近乎决然的冷光。
她不在乎他的身体究竟有多虚弱,不在乎他的身体是否进入老化,有问题,她可以和他一起去面对,而不是让他独自一个人在暗地里承受。
她会把他找出来的,然后,好好的让他知道,她的喜欢,绝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她想要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实力、修为、相貌。
夜凉如水,寝宫内外只有凉风呼啸的细碎声响,时不时还能够听见灌丛里传出的虫鸣以及花园中的几声鸟叫,凌小白哭累了,最后蹲在地上,用手掌托住腮帮,沉沉的睡了过去,暗水悄无声息的将他抱起来,还特地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愿意吵醒了他。
时间转瞬即逝,这个夜晚,对于凌若夕等人而言,出奇的漫长,当浓雾降临整座皇宫,当海平线上有淡淡的光辉浮现,紧闭了一夜的大门终于开启,苦苦等待的暗水和小一,迅速转头,神色复杂的望着从里面缓步走出来的女人。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汪洋大海,让人琢磨不透。
深紫色的朝服尽显尊贵,如瀑的青丝被发带绑成马尾,随意的在后背上来回摇曳,凌若夕紧抿着嘴唇,目光扫过暗水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最后再挨个扫过,在屋外等了她整整一宿的几人。
他们脸上的关切与担忧是那样的明显,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在挂念着她啊,这么想着,她空荡荡的心房,似乎被填满了一点。
“师姐,你还好吗?”小一战战兢兢的问道,他无法从凌若夕的身上看出任何的情绪来,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询问。
暗水竖起耳朵,虽然没说话,显然也想知道这件事。
“我很好,”凌若夕哑声说道,寡淡的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似昙花一现,美丽得不可方物,“你们放心,昨天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失控一次就够,一味的自责与懊恼,什么也解决不了。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尽一切的方法,找到他,找回他,然后再教训他,和他共同进退。
小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确定她没有那么难过后,心里的那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下去,紧绷的神经忽然间松开,一夜未眠的疲惫感,这才席卷了他。
“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去上朝。”凌若夕淡淡的吩咐道,她如何看不出这两个人现在的疲惫状态?
“我陪你去
。”暗水自告奋勇的说道,他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过去,毕竟,以她昨天的情况来看,那消息对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说不定她现在只是在强撑。
浅薄的眼皮微微一挑,她似笑非笑的睨着暗水:“你和我去做什么?朝堂的事你能管?你会?”
“额……”暗水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好吧,他得承认这些是事实,朝堂上的那些琐事,他还真的没啥兴趣,可他这不是关心凌姑娘吗?居然还遭到了她的嫌弃。
暗水幽怨的瘪瘪嘴,有些孩子气。
凌若夕看在眼里,有点忍俊不禁,“行了,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她说得笃定,暗水和小一也只能勉强选择相信,目送她的身影慢悠悠消失在花园的尽头后,两人才对视一眼。
“我送小少爷回房,你先回屋。”暗水吩咐道,比起他,没有修为的小一,显然更需要休息。
小一默默的点了点头:“好。”
忙碌了一整晚,总算在这浓雾渐散的白天,他们可以触碰到自己的床榻,脑袋刚刚挨上枕头,小一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早朝上,凌若夕再次提出加快选夫的速度,必须要在三天内,将各地送来的画像整理好,呈到她的面前。
她如此急切的催促,让礼部尚书有些压力山大,其实他真的很想要知道,摄政王这么急匆匆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觉得皇宫后院太空了,所以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给它添上几分人味?
“丞相,你看这事?”退朝后,于老特地将卫斯理偷偷拽到旁边的圆柱后,询问他的看法。
卫斯理也是眉头不展,“娘娘的心思,本相也不曾猜透。”
他仅仅只能够确定,凌若夕的决定,绝对和她之前,想要寻找的男人脱离不了干系,但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
“哎,原本百姓们就有些不太能够接受娘娘选夫这件事,现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快进程,指不定他们在暗地里怎么议论呢。”于老一想到这个消息传开后的事,就有些无奈,有些烦躁。
卫斯理伸出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车道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过,他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出宫以前,卫斯理找到了负责京城治安的九门统领,严令吩咐对方,加大京城内的巡逻,密切留意,任何有私心在京城散播有关摄政王不利舆论的人,一旦发现,秘密将人抓住,依法处置。
不是卫斯理心狠,而是有些时候,必须要用重刑,才能够避免很多事情的发生。
他的做法,使得京城里,不少人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在公共场所随便议论凌若夕,只能说她好的,不能说她坏的。
这也导致了一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心头对她升起了淡淡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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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88章 意料之外的收获
科举正式召开,凌若夕特地命吏部侍郎为主考官,负责监考,命镇南将军坐镇考场,谨防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凌小白打听到科举的事,嚷嚷着要去看看热闹,凌若夕也没有阻止,换上男式长袍后,带着儿子悄悄赶去考场。
考场设立在翰林院中,四周林荫片片,百花齐放,用竹子铺成的地板,与红漆的护栏形成绿与红的鲜明对比,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翰林院内外,随处可以看到负责警戒的侍卫,凌若夕腰间挂着通行的令牌,侍卫们没认出她,但靠着那块令牌,她仍旧能够在这里畅通无阻的出入。
敲钟声忽然响起,无数学子从考场内走出,一条长长的台阶上,几乎全是人群。
凌若夕站在台阶下方,目光淡泊的打量着这些学子,反倒是一旁的凌小白,情绪始终处于亢奋和激动的状态,“娘亲,他们就是将来为你效力的人吗?”
他得好好的替娘亲把关才行。
凌若夕嘴角一抖,解释道:“不是,他们中有可能会出现为朝廷办事的官员。”
是为了南诏,而不是为了她。
“不都一样吗?”凌小白有些迷茫,在他看来,现在的南诏不正是属于她的吗?所有人都听她的调遣与安排,他的话也没有说错啊。
“咦?这位壮士也是此番前来参加科举的学生吗?”一个陌生的少年好奇的打量着凌若夕,毕竟,拖家带口前来的,只有她一个,以至于在人群中,她显得格外的受人瞩目
凌若夕微微颔首,也没说是,可也没说不是。
学子自动脑补,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不知壮士如何看待方才的考题?”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次的考题是她亲自挑选的,有关治国论。
“我才疏学浅,没有答得太详细。”凌若夕礼貌的笑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学子的神情明显变得轻蔑,似乎把她当作了中看不中用的学生,寒暄几句后,就告辞离开了。
“切,什么嘛,他怎么能看不起娘亲呢?”凌小白不满的撅着嘴,在他心目中,凌若夕是最完美的。
“这种小事你斤斤计较有意思吗?”凌若夕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放在心上。”
好吧,既然娘亲这么说,那他就勉为其难放过他算了。
两人正准备四处逛逛,忽然,前方的花园里,有喧哗声传来,不少离开的学子,此刻朝那里围聚过去,似乎在看热闹。
“娘亲,咱们也过去看看。”凌小白一见有热闹可以看,赶忙拉住凌若夕的手臂,拖着她,往人堆里挤。
走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两个学子在争吵,两人吵得已是面红耳赤,脸上都带着愤怒。
“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不许这么说摄政王。”穿着粗布麻衣的学子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愤怒的瞪着眼前衣冠楚楚的少年。
“我说什么了?你有证据吗?乡巴佬。”少年高傲的抬起头,鄙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将眼前这外地人打量了一番,“哼,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在天子脚下大声吵闹,就你这样的素质,还妄想考取功名?回家做春秋大梦还差不多。”
“哈哈哈。”他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笑。
他们俩一个看就知道是出生不俗的富家公子,一个呢,衣着落魄,口音味十足,这一前一后的对比,也不能怪围观的人偏心。
“你!”外地人气得怒红了双眼,“你别瞧不起人了!就算我是乡巴佬那又怎么样?我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给朝廷效力,不像你,仗着家世背景,在这里欺负人!我不和你争论,你快点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你倒是说说我说什么了啊。”富家公子戏谑的说道,他刚才不过是和同伴议论了几句,又没几个人听见,这乡巴佬跟条狗似的咬住他不放,难不成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可笑!
“你……你分明在议论摄政王的不是。”学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他是个老实人,那些话,他根本就说不了。
“你说是就是吗?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请问你有证据吗?”公子哥得意洋洋的问道,笃定这人不可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气焰极其嚣张。
外地人在无数的白眼与窃笑中,固执的瞪着他,毫不退让。
“摄政王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哼,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本公子,所以才用这种借口来污蔑我
!”公子哥倒打一耙。
“我没有!是你说摄政王内心饥渴,手段残忍的,这些都是你说的。”学子气到将他刚才在背后说的那些话说了出来,“摄政王是南诏国的大恩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围观的人这下不敢吭声了,这段时间,京城里四处都在抓人,万一要是被人知道这些话,保不定他们会被带走。
公子哥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们开始退避三舍,也是急了,“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了?哼,身为学生,居然口出妄言,你这样的人进入翰林院,是给朝廷抹黑!”
“这里发生什么事?”刚将考卷存封好的吏部侍郎在听侍卫说起这里的骚动后,急忙赶来。
学子们纷纷后退,努力想要撇清关系,害怕会被牵扯到其中。
侍郎不悦的看了眼这两名引起骚动的年轻人,刚想出声呵斥,余光却瞥见了站在人堆里的熟悉身影,脸色骤然大变,刚想跪地行礼,却被凌若夕用眼神及时的阻止了。
她没有要表露身份的想法,更不想引来围观。
侍郎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凌若夕想要低调,也没敢违抗她的意思,只是黑着一张脸,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听说,是这名外地的学生在途径这里时,听到这公子哥和他的同伴在背后议论凌若夕,嘲笑她选夫的事时,侍郎脸上的冷汗迅速渗出,天哪!他们居然当着娘娘的面说这些话?
想到凌若夕雷厉风行的手段,侍郎险些怕到栽倒在地上。
“大人,这事同我没有关系,依我看,分明是这学生胡说八道,也说不定他是打算参加选夫的,却因为各种原因被刷下来,心里不爽,所以才在参加科举以后,做出这种事,这种人分明是心理变态,脑子有问题,我建议,让他离开翰林院,免得他侮辱了这个圣地。”公子哥牙尖嘴利的说道,开始把脏水往那外地人的身上泼去。
一个是油嘴滑舌的富家公子,一个是老实笨拙的外地人,两人不论是气场还是从谈吐,都有着一定的差距,但即使是这样,外地人也没有退缩,他慌忙的想要解释,想要把真相告诉给所有人。
侍郎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话,一时间也纠结了,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人在说谎,但究竟是谁,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清楚啊。
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凌若夕,希望她能够替他想个解决的方法。
“我建议,把他们俩同时关起来,还有这人的同伴,用最严厉的刑罚逼迫他们说出实话,大人,你觉得呢?”凌若夕沉声说道,眸子里有精芒闪烁。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公子哥被她的提议给吓傻了,急忙出声呵斥。
侍郎眼前一黑,妈呀,他居然敢和皇后娘娘呛声?他不要命,自己还想要呢!“闭嘴!不得对他无理。”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对凌若夕易于寻常的态度,那种近乎谦卑和讨好的姿态,让人十分困惑,不少人在心底暗暗猜测着凌若夕的身份
公子哥被他训斥得膝盖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去。
他的同伴一看事情不对,急忙出声:“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说的,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摄政王半句不是。”
他们慌里慌张的解释,已经将真相曝光。
侍郎咬着牙,大手一挥,吩咐侍卫将这名公子哥带下去,剥夺他的考试资格。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的爹爹是工部尚书,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公子哥被拖着离开时,还不忘把自己的老爹给搬出来,试图搬回局势,只可惜,吏部侍郎就算有心想要放了他,但在凌若夕的面前,他也没这个胆子啊。
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辅政摄政王,孰轻孰重,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好了,都散了吧。”事情圆满解决,侍郎才吩咐众人散去,别聚在这里。
“你等等。”凌若夕眼尖的看见了那名外地人,正埋着头,随着人群离开,突然出声唤道。
外地的年轻学子迷茫的抬起脑袋,眨眨眼睛,“您是在叫我吗?”
“什么你啊我的,给本官放尊重点。”在摄政王面前有这么说话的吗?侍郎开口教训。
但这年轻的学子却根本不知道凌若夕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能讷讷的站在原地,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方才为什么和他争执?这里是京城,你是一个外来者,不怕被他报复么?”凌若夕挑眉问道,语调淡漠得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情绪。
学子有些害羞的红了面颊,“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只是觉得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是吗?”凌若夕细细的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目光把学子给看得有些害怕,却毫不退缩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倒是个有勇气,又坚韧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凌若夕觉得自己此番出来,貌似收获不小,还被她找到一个可用之人。
“啊?”学子被她问得愈发迷茫。
“大人问你话呢,老实说就是。”摄政王亲自询问他,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他怎么还傻乎乎的?侍郎有种烂泥不扶上墙的挫败感。
学子这才恍然,“我……我叫张三。”
“……”他隔壁的人难不成叫李四么?数条黑线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她有些风中凌乱。
“请问有什么不对吗?”张三略显紧张的问道。
“不,没什么。”凌若夕默默的将他记住,然后带着凌小白离开了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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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89章 责任与担当
“娘亲,刚才那人是你给宝宝找的后爹吗?”离开翰林院以后,凌小白才疑惑的问道,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娘亲有热心肠这种东西,她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可刚才她却出声帮那人的忙,这难道还不算是奸情么?
凌若夕脸色一黑,一个爆栗在他的头顶上炸开了花:“胡说八道什么?谁教你这种东西的?”
“哎哟,好疼啊。”凌小白捂着脑袋,泪眼婆娑的嘟嚷道。
黑狼趴在他肩上,从头到尾就没吱过一声,跟不存在似的,它到现在还沉浸在没能找到少主的失落感和自责感中,没能摆脱,以至于看上去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母子二人在京城的街道上随意闲逛,忽然,黑狼吧唧一下,从凌小白的肩膀上跳到了地上,像是发现了什么。
凌若夕眉头一蹙,低声问道:“怎么了?”
“吱吱。”有少主的气味。
凌若夕勉强能够听懂它的话,毕竟,能够让它这么紧张的,除了云井辰外,没有别的理由了,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街道上人群涌动,到处是玲琅满目的摊贩,根本就没有云井辰的身影
“吱吱吱。”肯定是少主的味道,它绝对没有感觉错,黑狼用力嗅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但四周充斥的气味太过复杂,它只能勉强嗅出那股熟悉的香气,却始终没办法追上。
直到味道彻底消失,它才懊恼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嘤嘤嘤,它实在是太没用了,明明都已经感觉到了少主的存在,却没能追踪上去。
黑狼彻底陷入了自暴自弃的情绪里,难以脱身。
凌小白担忧的看着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小伙伴,想要安慰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哼,他是属兔子的,跑得倒是挺快。”凌若夕眉目森寒,凉凉的讽刺道。
“谁啊?”凌小白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人,就觉得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回去了。”该出现的,自然会出现,既然他有心想要躲,她再如何追赶也是无济于事,有本事他这辈子别被自己给找到,不然,她会让他知道,追逐一个人的滋味,有多煎熬。
凌若夕难得温柔的将黑狼从地上抱起,迈着缓慢的步伐往皇宫走去,刚回宫,就听说工部尚书在一刻钟前,进宫想要求见她,此时正跪在御书房外,等待她的召唤。
凌若夕怎么可能猜不到对方匆忙进宫的理由?除了替儿子求情外,不做他想。
根据小丫的调查,工部尚书的府里只这一条血脉,虽然纳了六七房的侍妾,但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从这点就足以看出,对这个血脉,他有多珍惜,有多看重,也难怪会把儿子养成一副仗势欺人的品性。
她不紧不慢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似乎并不着急立即去见大臣,悠哉悠哉的,如同赏园一般。
钝钝的脚步声从长廊深处传来,跪在御书房外的工部尚书此刻已经急出了一头的热汗,他不敢擦,过往宫人们复杂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可是,想到刚刚被抓走的儿子,他今天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替他求来一条生路。
“娘亲,快看那儿。”凌小白指着工部尚书,另一只手轻轻拽着凌若夕的衣袖。
听到他脆脆的童音,工部尚书立即叩首:“罪臣参见摄政王,参见小少爷。”
他深深伏地膜拜,没有得到凌若夕的回应,不敢起来。
“什么事。”凌若夕懂装不懂,站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气势强悍逼人。
工部尚书老泪纵横的哭诉道:“大人,求大人看在小儿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经从吏部侍郎的嘴里听说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得罪的人是谁。
“年幼无知?”凌若夕凉凉的嗤笑一声:“高官子弟,竟不能以身作则,反而为难外地人,呵,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本宫?”
话铿锵有力,愣是让工部尚书无法反驳,他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且不说他在背后议论本宫是非一事,翰林院,那是什么地方?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你尚书府!是朝廷的颜面!你知道吗?”凌若夕冷声质问道,冰冷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工部尚书的心窝上。
“罪臣知罪,是罪臣教子无方,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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