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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玄学大师直播解卦日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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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主子,奴才也不甚懂侧福晋的意思。”
  苏培盛擦着汗,嘴里打着哈哈,却是半分话都不敢接过来。
  高吴庸进门就听到苏培盛的话,脸上的笑意未变,却是走到四爷跟前,说着外面的事情。
  “主子,福晋说想带几个人进来看看侧福晋,今日侧福晋受惊了。”
  一说到这个,秦嘉宝这下脸色不好看了,她因为在现代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背后人的这招,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但是如果是普通怀孕的后院女人呢,又会如何?
  在古代,她一直秉承着不主动出手伤人,但是这次,她忽然觉得,若是不见血,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少不了。
  所以在高吴庸话一落后,她忽然就脸色一阵苍白,低着头,无声的推开四爷伸过来的手,低低的道:
  “爷,您走吧,反正您也觉得婢妾冤枉您。”
  四爷当然不走了,跟秦嘉宝相处这么久,他是第一次看懂了秦嘉宝眼里的意思,他稳稳的抱住人,半天没动。
  将头枕在秦嘉宝的头顶上,声音透着沙哑。
  “乖宝,你常说,犯人都有解说的权利,爷才刚参加完祭祀回来,府里头发生了何事,爷都不知道,你一来就给爷扣这么大顶帽子,爷心里着实难过。
  这么几年了,爷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四爷也知道,府里恐怕出了触犯小人儿底线的事情,不然小人儿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呜呜,你就是嫌弃人家大肚子不好看了,所以生出了别的心思。”
  这时候哪能跟男人讲理啊?现在四爷在服软,但是她可不能顺着四爷的杆子往上走,不然她今晚这场戏,可不就白浪费了吗?
  “乖宝,爷心里惦记的是你,一直……”
  四爷还没说完呢,然后整个人就呆若木鸡的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身形很灵巧的起身,直接将他推了起来。
  红着双小兔眼睛,看他一眼,推他一步,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将人给推到大门口了。
  秦嘉宝静静的看着四爷,声音透着委屈,“爷,您什么时候想婢妾和宝宝了,再来吧,但是现在,婢妾和宝宝是不想见任何人的,呜呜。”
  说完,她就自个进卧室了,临末尾,还特意给宝风下了死命令。
  “守住门,谁都不让进来,否则。”
  否则怎样,秦嘉宝没说完,但是宝风却很好的理解了秦嘉宝的意思,真是从四爷在门口开始,一直到深夜都死死的守着,没让任何人进去过。
  四爷带着一肚子火气,出了卧室门。
  至于等在外面的那拉氏等人,一见四爷出来,就忙起身问,“爷,怎么样了?”
  众人虽然做出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其实巴不得秦嘉宝最好是直接吓得早产,甚至是胎死腹中为好。
  “都回去吧,福晋明早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都说说。”
  四爷疑心病重,这本来今天应该是先要听听那拉氏说说府里发生了何事的。
  但是碰到秦嘉宝的事情,在四爷心里,不论大小事情,他都不希望先从他人口中听到事情的起末。
  所以这一晚,四爷晚膳都没来得及问,就回了书房。
  此时书房里,早已经灯火通明。
  若是往日,此时一溜的小太监,必是茶水什么的,都已经上了好几轮了,但是今晚却因为四爷要查事情的原因,弄得整个前院书房气愤很是严肃。
  跪了一地禀报消息的人,心里都不轻松。
  南辰是其中压力最大的,他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声音涩然。
  “主子,我们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有死猫和一地的猫血撒在侧福晋身前了。
  索性侧福晋没有被沾染到,都是侧福晋身边两个丫头反应快,全都挡下去了。”
  四爷听得直接砸了手里的杯子,人也直接站了起来,怒道,“爷不是让你们好生守着侧福晋的么,怎么会侧福晋出去外面了。
  另外,好生生的,府里为何接二连三的出现猫。如今更是直接挑衅爷,爷府里何时如此轻易出入自如了。”
  四爷气得脸色铁青,死猫事件,府里这几年就没有安生过,从当年弘辉开始,到后面的李氏参与其中。
  如今更是在他心里的人跟前,特意挑衅,四爷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是直接拿皇家皇子的脸在地上踩呢。
  以前还说这事让手下人去查,这次因为涉及到秦嘉宝,四爷忽然坐不住了。
  连夜就起身,直接飞奔往梦竹院跑。
  到梦竹院的时候,李氏还在镜子面前,继续涂抹脸上的印记,一双本来明媚的双眼里,布满了寒霜。
  她死死的将先前折断的指套,踩在脚下,声音透着狠厉。
  “郭络罗氏,即便是死,我也不断不会让你这胎顺利生下来,否则哪里还有我弘时什么事情。”
  声音一说完,她就顾不上暗一等人先前的阻拦,直接给自己换了身夜行衣,打算今晚夜探清风水榭。
  无论如何都要利用郭络罗氏今晚谁都不见的情形,直接潜伏进去,最后能将她一击毙命是最好的。
  这刚衣服穿好,李氏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外面忽然就传来一声,“贝勒爷到。”
  “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阿玛,紫萱好想您啊,您这久去哪了,紫萱好久没见您了。”
  忽然几声声音传来,吓得里面的几个黑衣人脸色都白了白。
  “主子,这如何是好?”
  众人当中,暗一是武艺最高强的,但是也得别碰上四爷身边的高吴庸和南辰才行,若是碰上这两个人,他就有危险了。
  就更不要提身边暗二几个了。
  “慌什么。”李氏一声怒斥,就赶紧让手下几个人隐藏了。
  但是四爷动作实在太快了,李氏还没来得及避开暗一等人,就直接开始脱夜行衣。
  李氏实在发育的,实在不差,就在她衣服全脱了塞在床底的时候,看得隐藏在暗处的暗一呼吸一窒,呼吸粗重了几分。
  高吴庸跟在四爷身后,叫住了四爷,“爷。似乎有些不对。”
  四爷回头问他,“什么不对。”
  本来就情绪算不得高,此时听到高吴庸的声音,他脸色就更冷了。
  高吴庸面对心情不好的四爷,也是压力山大,他赶紧俯身在四爷身侧,“爷,貌似有人。”
  “哪呢?”四爷身子一顿,‘嘣’的一声就踹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李氏大汗淋漓半躺在床榻上,洁白的身子还露出了大半个影子在外面。
  李氏以见到人进来,就惊恐的大叫一声,“啊,我不活了。”
  苏培盛跟高吴庸都跟在四爷身后,见到这个场景,此时也不好再进去,赶紧就退后几步,出了屋子。
  紫萱在四爷身后几步,一听到李氏的声音,就蹬蹬瞪跑到李氏床前,焦急的喊道:“额娘,额娘,您怎么了,您别吓紫萱啊。”
  李氏,只是含着一双泪眼,一直看着四爷。
  却发现站在眼前的男人,眉头都邹得紧紧的,问她,“这么晚了,你才刚沐浴么?”
  四爷声音透着不善,眼神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李氏听得心里一寒,这就是区别呢,若是她这个动作,由郭络罗氏做出来,怕是四爷又是另一番反应吧。
  “爷,婢妾不想活了,身子被下人看到了。”
  她即便再难过,也是要将所有的话题带开,否则发现她屋里有人,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呢。
  四爷虽然不怀疑李氏屋里有别的男人,但是显然对李氏的行为不满意。
  他甚至步子都有些嫌弃,冷冷的问着话,“这么晚了,不是你故意想让别人看到的吗?”
  大晚上的,半开着被子,可不就是让人看到的。
  四爷虽然对李氏没有感情了,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女人不能不忠心。
  所以四爷在内心里,又给李氏加了一条罪证,“不贞,还不安于室。”
  李氏脸上那叫一个难堪,这次是真的流泪下来了。
  “爷,在您眼里,婢妾是这么不堪的人么?”
  她紧紧的攥紧被子,心中滴血,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心口上捅一刀,更疼的呢?
  “汝若不做,谁敢怀疑?爷问你,今日猫血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四爷声音仿佛寒冬腊月的冰块一般,冷冷的刺的屋子里人打了好几个冷战。

第一百二十五章  倒霉年羹尧

  李氏当然是自讨苦吃,死不承认下午的猫血事件是自己所为; 实际上这事儿也不是她做的。
  但是四爷死口咬定怀疑上她了; 她心里呕血 ; 最后在四爷冷冷的目光下; 只好含着泪; 委屈道:“爷,您是不是要婢妾以死明志?”
  四爷要知道真相; 谁稀罕她的命。
  但是看着李氏这个样子; 四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而且他也没有动用私刑的习惯。
  只是冷冷一拂袖。
  “是不是你做的; 爷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若不是你做的最好,倘若是你做的; 哼; 爷扰不了你。”
  说完,他脚步直接后退; 就出了卧室,期间; 甚至连紫萱叫了好几声“阿玛”。
  四爷都不过是脚步顿了顿; 就对着身边躬身的苏培盛道:“送二格格会紫萱格。”
  苏培盛在旁边被四爷的冷气压吓得; 低声应了声“喳。”
  很快就小步子退后,躬身到了紫萱跟前; 轻声哀求道:“二格格; 奴才送您。”
  他心里记挂四爷; 又加上秦宝在府里出了这么大事,在府里,他是府里内务总管。
  四爷回来要算账,他自然头一个被算账的。
  心里担忧,又有些想不明白,府里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公然去挑衅郭络罗侧福晋,简直不要命了 。
  当然,他还有心里焦急的,还是到底是谁潜伏在府里,竟然能瞒天过海,逃过南辰他们的追捕,这才是苏培盛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安的根源。
  苏培盛心里想做事情,头也低着,整个礼仪也做得很到位,自然没看到紫萱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
  她狠狠的瞪了苏培盛一眼,死死咬住唇边,直接伸手甩了苏培盛一巴掌,恨恨道:“哼,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送本格格。”
  紫萱整个动作实在太快了,众人都完全没料到她会真的出手打人。
  要知道苏培盛可是四爷跟前的大红人了,府里,说实在的,多少人都要给他面子啊,哪会真敢往他脸上甩巴掌。
  这是第二次,紫萱明晃晃的展示她在府里受宠地位的时候了,她打了人,噘着嘴。
  在一边倔强的含着泪,死死的看住四爷的背影,任凭旁边的丫鬟怎么拉,她就是不动。
  苏培盛是奴才,即便他被当场甩了耳光,身子也是动都没动半分,甚至众人还看着他身形都没动下。
  越发恭敬了两分,低声再次哀请道:“二格格若是不喜奴才送给,奴才选两个二格格喜欢的送二格格可好?”
  他是为了息事宁人,另外是要跟四爷一起出去查出今日的做事的人到底是谁,不然他可受不住四爷的怒气。
  只是他话说完,紫萱并没有买账,狠狠瞪了一眼他,然后小跑着追着四爷的身影,哭喊着叫了声:“阿玛。”
  “几月未见,竟然连规矩礼仪都忘记了?来人,将二格格送回去,抄书孝经和女戒三月,日十遍,完不成,你们全都给本贝勒提头来见。”
  四爷气炸了,紫萱现在竟然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她以前,都还只在背地里刁蛮下;
  如今,竟然连他的吩咐都不听了,直接在他还在的情况下动手打人,简直越来越不像个样子。
  四爷有多宠紫萱,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紫萱已经快到嫁人的年纪了,即便他能多留她几年,最多也不过到十五六岁。
  这已经是清朝公主格格的极限了,四爷怕自己女儿嫁出去吃亏,所以这几年,都没有特意据着她。
  但是,一个远离自己家人的皇家格格嫁出去,竟然不懂后院之术,还有一副刁蛮的性格,这还能活下来吗?
  四爷心里担忧,又气愤,索性,这次连紫萱还有李氏,以及梦竹院跪着一地求情的人,他都一直没有松口。
  最后紫萱是被高吴庸压着回去的。
  四爷冷着脸走在路上,苏培盛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跟着。
  四爷大步流星的走着,但是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几日未见的人,一回来,就给他冷脸看,四爷心里能痛快到哪里去?
  他想不通,就停下了步子,等着苏培盛追上来,踹着粗气叫了声:“主子?”
  “今日侧福晋说爷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是怎么一回事?”
  四爷就是这点,死想不通。
  他明明出门在外面办正事,眼里心里挂念的都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加上户部事情又繁忙。
  他每天睁眼就做事,闭眼能休息睡个两个小时,就已经是很好的情景了,怎么可能去外面拈花惹草。
  可这没良心的小人儿,冤枉他就算了,甚至都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四爷心里简直郁闷到天了。
  苏培盛脚下的步子,差点没直接摔出去,四爷这话问的,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以为,主子至少也是要先处罚他们办事不利的,没想到主子首先竟然第一个关心的是这个事情。
  可还不就是关心郭络罗侧福晋么?
  而且对侧福晋一句话,爷竟然不高兴了整整一晚上。
  此时他说不上是震撼,还是佩服。
  只是微移开了头,平复着内心的震惊,待感觉心跳全部稳了下来后,这才小声禀道:“主子,侧福晋说的,当是今日进府的年格格。”
  年月兰也是汉军旗的,属于四爷手下管辖的家臣奴才,叫声年格格,是尊称。
  四爷难以置信的失声道:“关她什么事儿?而且,她怎么进府来了?”
  苏培盛心想,这年副都统,早就提前讲拜贴给送进府了,加上年格格痴恋您这么久。
  刚好府里现在女主人们,怀孕的怀孕,失宠的失宠,可不就是来提前培养感情的么?
  府中众女人看准了,想对付郭络罗侧福晋呗,还不就主子您一门心思都在侧福晋身上,当然就看不到别的女人付出了。
  虽然心里是这般心思,苏培盛却是丝毫没敢说出来。只说道:
  “是福晋请进来的,今日下午还在府里举行了小宴会,算是特意小聚的。后面傍晚临走的时候,福晋和李侧福晋还赏赐了不少礼物给带回去的。”
  说到这里,苏培盛微微抬头,看着四爷眉头邹得紧紧的,却是丝毫没打断他,多年的侍奉,苏培盛知道,显然四爷在继续等着他说话。
  于是他清了清声,继续将今日下午的事情娓娓道来。
  “本来福晋没有叫郭络罗侧福晋的,后面不知道谁将消息传了过去,郭络罗侧福晋是含着怒气来的。
  在花园里,年格格本来想敬酒给郭络罗侧福晋的,侧福晋没接受,后面说身子累了,就提前回去了。
  而被泼猫血,被恐吓的事情,就是在侧福晋从花园回院子的路上发生的。”
  苏培盛的声音透着颤意,整个人身子犹如冷水中捞出来一般,发生这么大事,他是真怕主子活撕了他。
  这属于看管不利,另外,还有人挑衅王府,无论哪一条,虽然都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是内务总管,事情发生,他就有责任。
  “你是说,侧福晋是怒气冲冲过来的,而原因,是因为听到年府的格格来的原因?”
  四爷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声音有着他自己都难以克制的激动。
  只是他善于隐忍惯了,旁人哪里能感觉到。
  即便跟在四爷身边如此近的苏培盛,也是没察觉到四爷的异常。
  只是在四爷问过来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郭络罗侧福晋是因为什么生气,但是既然主子既然说是,那就是吧。
  所以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道:
  “奴才想,该是有奴才嚼舌根,奴才会下去好好查,给主子和侧福晋一个交代。”
  “嗯。找出来,带远点,直接杖毙。”
  耳边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苏培盛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嗯?
  苏培盛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的危机就这样过了?
  他实在难以置信,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只字不提罚他的事,但是他却整个晚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后面拔腿就跟着跑向四爷。
  四爷急冲冲走到清风水榭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激动,小人儿为他吃醋了!
  为他吃醋了!
  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至于凶手,四爷权权交给高吴庸和南辰去查了,他不担心,反而为小人儿的反应,内心激动了起来。
  这一晚,就这么守在秦嘉宝卧室外面,躺在软塌上,浅眠了一整晚。
  翌日,见秦嘉宝还是没开门见他,刚回到书房,匆匆换好衣服就去上朝了。
  在户部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来,到府里的时候,就听下人来报,年羹尧来了。
  四爷丢了手里在做的事情,直接让人将年羹尧带了进来。
  整个人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任由丫鬟们一杯杯茶水换着,半盯着年羹尧看,半天没说话。
  差点没将年羹尧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整个坐立不安,生生不知道,他是何时将自己顶头上司给得罪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年月兰的不甘

  年羹尧在四爷这样的眼神下,很快就撑不住了; 忙起身对四爷跪下; 声音带着疑惑问道:
  “不知臣可是有做错了什么事情; 还请主子明示。”
  年羹尧说白了; 也是一方大将; 能在眼神上就让他主动认输的,说真的; 还真是少见。
  但是年羹尧跟着四爷的时间; 也有近八年的时间了,别看平日里四爷不言不语; 看起立最无害。
  但是偏偏这么多皇子中,年羹尧可是知道,他的这位主子; 可是比太子都要狠多了。
  真要收拾起人来; 简直是不动声色,常常收拾人于无形中; 一手借刀杀人的手段,简直使得炉火纯青也不为过。
  这看都马上到过年时节了; 还在五台山的德妃娘娘和还在宗人府的乌雅氏就知道了。
  这一个是自己母妃; 一个是自己女人; 都敢这么大义灭亲的男人,若说心肠不硬那可是假话。
  当年刺杀一案; 京城到处一片哀鸿遍野; 从太子到大阿哥党; 到八爷一党,甚至是连德妃派出的人,都被四爷能斩杀的差不多都弄死了。
  年羹尧自己也是狠人,但是相比四爷,他自认,还做不到他这么滴水不漏。
  因此当一个有勇有谋,而且智商手段一样不缺的男人,死死看着你的时候,年羹尧是觉得自己好多年没惧怕过的心,额头都滴下了好几滴冷汗。
  前穿万穿,马屁不穿,年羹尧决定主动出击,先探探底为好。
  “亮工跟爷多久了?”
  四爷没回答年羹尧的话,反而话起了家常。
  “八年了啊,人生多少个八年啊。”
  四爷拍拍年羹尧的肩膀,将人扶起来,又让苏培盛拿酒来。
  席间,二人你来我往间,四爷问年羹尧,“听说你很疼你家小妹,倒是难得的兄妹情深。”
  四爷今晚找年羹尧喝酒,其实有他说不清的心思在里面。
  如果说,对秦嘉宝已经用了心思在里面,对别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关注太多。
  但是相应的,四爷被逼着,一会儿被追杀,一会儿府里到处是别的皇子的探子。
  甚至连康熙的人都有不少,虽然说是为了安全考虑,何尝不是康熙对自己儿子的不信任呢?
  又加上德妃跟他一向不亲,四爷清楚的知道,随着皇位争夺战开始,他迟早都被赶着去争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有多大诱惑,就有多大风险,他若想要从中胜利,其中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而年羹尧,就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
  但是,所有的忠诚,彼此都清楚,没有什么比有姻亲更稳固了。
  有时候,人就是很矛盾。
  没有动心之前,女人从来不是四爷考虑的范围。
  但是偏生心里住进去了个人,还是个醋坛子,他无法想象,若是真的进了这么个,还没有进门,就先将他心里人得罪了的女人,会是个安分的女人?
  年月兰,在这点上,算是被自己挖的坑,先将自己糊了一身味。
  四爷首先在心理上,就将她给定死在了,是个心机女上。
  他彼时,为了皇位和年羹尧的关系,一直没拿定注意,是派人先毁了这个女人好,还是作为自己看重的大将妹妹的份上,让年羹尧主动放弃了好。
  这是四爷以前一直没拿定的注意。
  今晚跟年羹尧一番进餐,还是四爷昨晚,听到苏培盛那翻话后,四爷决定,还是不惹小人儿生气的好。
  这么几年,小人儿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实属不易。
  在权利和感情间,四爷唯一任性了一次。
  至于结果,当然就得看年羹尧能不能领悟到了。
  “多谢主子挂念,小妹从小最崇拜主子,这次奴才回到家后,就一直吵着要来拜访福晋,倒是不知有没有給四福晋带来麻烦。”
  场面话,谁都会说,年羹尧,胆大心细,何尝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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