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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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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刑战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此次带了多少兵?”刑战翻身下马。
    “五千!”章长安站得笔挺,仿佛在接受上级的检阅。
    “损了几人?”
    “破城门折三十九人,过九里亭折一百六十五人,攻宫门……”他环顾四周,“未攻下,折兵数不明。”
    “你带的兵不错。”刑战点头赞许,“稍加打磨,可成大器。”
    听到他的认可,章长安像个愣头小子似的红了脸。
    “你可愿归顺?”刑战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章长安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刚刚你劝退叛军,才未酿成大祸。”刑战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若再去边疆立些战功,或可功过相抵。你若是愿意归顺……”
    “元帅!”章长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紧张地搓揉着衣角,“我……我一直很敬仰你!”
    刑战微微一笑:“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却让这个中年汉子红了眼睛:“西疆、北围……我都跟着您去过……”
    “我一直想做您的副将,亲自听您的调遣……”
    “如果您愿意收留我,我……”
    章长安的目光陡变,神情惊慌失措:“元帅当心!”
    刑战还没来得及向后看,就被章长安扑倒在地。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倒地的瞬间让他感到眩晕。他隐约听见野兽的嘶吼,儿子的惊叫,紧接着就闻到扑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父亲!父亲!”
    于淳惊慌失措地将他从地上揽起来,刑战甩甩浑沌的脑袋,一低头就看见方才像个孩子似的叛军将领倒在血泊里。
    “刚刚……”于淳组织着措词,“是他救了您。”
    刑战的脑中一阵轰鸣,他僵着身体把他扶着坐起来,伸手捂住他淌着血的脖颈:“你……你怎么样?”
    章长安的眼睛里闪着最后的光亮,嘴巴一张一合:
    “我……我愿……愿意……”
    “洒我……洒我热血,卫……卫我疆……疆土……”
    “抛……抛……我头…头颅……护……”
    他再也说不了话了。
    刑战紧紧闭了眼,强忍着泪,伸手将他的双眼阖上,替他将未完的誓言说完。
    “护我……家国!”
    雨,倾盆而下。

  ☆、第105章 :扬州林徹

偌大的寝宫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
    侧耳听了听动静,陆仁贾长长地松了口气,拾起桌上的苹果娴熟地削了起来。
    “结束了?”明黄色的帷帐背后传来有气无力的问话声。
    “结束了。”陆仁贾将苹果切成小块,一一摆在瓷碟上,嘴里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于淳那小子靠谱。”
    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有万分把握,陆仁贾也不会放心自己的老哥们一个人躺在这儿,于是昨晚就连夜赶来陪他。
    明帝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怨似喜:“到头来还是老三的儿子最争气。”
    陆仁贾一把掀了帷帐,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儿子不顶用吗?他可在你殿外守了一宿!”
    明帝闷笑几声,没答话。
    “不过说来也奇怪。”陆仁贾戳了一块苹果递到明帝嘴边,“刚见到于淳那小子时他还傻愣愣的呢,这才过了没几年啊,怎么就聪明得快成精了呢?”
    明帝咬了苹果细细嚼,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让于淳当我女婿怎么样?”
    “做梦!”陆仁贾一把将递苹果的手收了回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结拜大哥,“于淳是我宝贝徒弟的,你不知道?”
    明帝:……
    “两个人都同居好几年了,你不知道?”
    明帝:……
    “他喜欢我徒弟喜欢得不得了,你不知道?”
    明帝:……
    “他俩现在就在外头并肩作战呢,你那娇贵的小公主肯为他挡刀子不?”
    明帝无奈地眨眨眼:“好吧,当我没说。”
    陆仁贾这才气呼呼地收了声,一屁股在床沿坐下:“我派人护送我老亲家来敦城了,过两天就能到,肯定能把你治好。”
    “治不好也不要紧。”明帝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吃过苦,享过福,打过仗,当过王,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眼下我就只剩一个愿望,盼咱们兄弟三人能再聚一聚。若能实现,就算现在阖眼我也无憾了。”
    陆仁贾“咔嚓咔嚓”咬着苹果,不甚在意地答道:“那你一会儿就能阖眼了。”
    明帝脸上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刚刚那么大动静是于淳那小子闹出来的?”陆仁贾用手帕擦了擦嘴。
    明帝一时说不出话来。
    “洒我热血,卫我疆土;抛我头颅,护我家国。这不是你和老三当年出征前想了一宿的烂词吗?”陆仁贾无奈地摇摇头,“真可惜,当年没用我的金点子。”
    明帝的神思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
    ###
    大战在即,年轻的将领和年轻的皇子在营帐里埋头研究鼓舞士气的誓师词。
    “西疆不平,何以家为。这句可好?”顾伯城自信满满地将写着八个大字的纸张递给一旁的人。
    刑战接过纸仔细地看了,微微蹙眉:“好是好,就是有些太文邹邹了。将士们大多是粗人,恐怕念不来这么饶舌的句子。得简单、直白,勾起他们的热血,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战!”
    “没错!”年轻不羁的剑客挑帘从外头进来,将烫好的酒放到桌案上。微醉的他双颊酡红,眉目如画:“依我看,就叫‘打胜仗有肉吃,打输了脱裤子!’简单!直白!还热血!”
    顾伯城和刑战相视一笑,摇摇头继续讨论。
    直到天擦亮的时候,纸上才落下了两人都满意的十六个大字。
    ——洒我热血,卫我疆土;抛我头颅,护我家国。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年轻将领一战成名,“刑战”二字威震四方。
    ###
    “有肉吃、脱裤子。多押韵!多生动!多直白!”二十多年过去了,年轻剑客成了大剑客,却依旧对自己当年的点子念念不忘,“绝对是你俩不识货!”
    明帝同当年一样只是笑笑没有反驳,然后将目光投向紧闭的寝宫大门。
    他,真的回来了吗?
    “咿呀——”
    大门真的缓缓被推开了,高大的身影稳稳地踏入寝宫。
    “三弟——”明帝不敢置信地叫出了声。
    来人一步一步走向他,在离床还有几步的地方单膝跪下:“大哥,我回来了。”
    热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明帝却没法擦上一下,只好哽咽着招呼道:“好!回来就好!快起来!咱们兄弟之间,没有君臣!”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刑战的身体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
    “谢大哥。”他稳稳地站了起来,与多年前一样一丝不苟地回禀着战况,“叛军已退,叛军将领……已归顺。至于安邦候,我已派于淳去追堵了。”
    “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明帝的语气笃定。
    “看来是没我什么事了。”陆仁贾撇撇嘴,起身往殿外走去:“我去御膳房逛逛,帮你视察一下御厨有没有认真工作。”
    “二哥……”刑战拉了他一下,诚恳地向他道谢,“于淳在外多亏你照料了。”
    陆仁贾面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一出寝宫却跟只猴子似的手舞足蹈。
    ——哈哈!面瘫老三居然跟他道谢了!哈哈!哈哈哈!
    “师父?”
    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陆仁贾僵硬地把抬至头顶的腿放回地面,又僵硬地转过身,僵硬地跟来人打了个招呼:“嗨,小鹿~”
    陆小鹿抱着箭筒哭笑不得:“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啊……你说我?”陆仁贾一边保持标准的微笑,一边扭扭屁股扭扭腰,“我在锻炼身体呀!”
    “哦。”陆小鹿懒得戳穿他,“师兄呢?我想把弓箭还给他。”
    陆仁贾指指头上的屋顶:“在上头呢。”
    话音刚落,走廊里落下一个俊逸的熟悉身影。
    “师兄——”陆小鹿眉眼弯弯地叫了一声,将弓和箭都递给他,“谢谢你的弓箭,特别好使!”
    陆铭之神色冷淡:“归你了。”
    “咦?”
    “你比我更会用它。”回想起那令人惊艳的十二箭,陆铭之的心绪依旧难平。
    陆小鹿有些心虚:“不过是运气罢了。”
    陆铭之微微扯了扯嘴角:“攸关他性命的事情,你哪敢凭你的运气?”
    陆小鹿无言以对。
    “是我技不如人,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陆铭之将背脊挺得笔直,“更何况,多重箭我虽不如你,但若是比连珠箭,你未必能再胜我一筹。”穿云九箭的名号,是他一次次苦练才打下来的。即便她有天赋,也难以超越。
    “没错没错!”陆小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暗暗决定将自己连珠箭也能射上十几箭的事情瞒得死死的。
    ###
    “你的儿媳妇好像在外头。”明帝半试探半调侃地说道。
    刑战想起那个伶俐的丫头,又想起对此事似乎不怎么赞同的夫人,只能一本正经地答道:“淳哥儿自有他的打算。”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明帝讨了个没趣。他正想再拣些有意思的话来说,却听到门外传来女子欣喜的喊声:
    “淳哥儿回来了——”
    总归都不是外人,于淳一回来,门外的几人呼啦啦全随着他进了寝宫,明帝显然也没什么意见。
    “人抓住了吗?”明帝问。
    “没有。”
    “跑了?”明帝有些紧张。
    “投了河,我补了一箭。”于淳单膝跪在地上一一禀告,“正中心脏,应该难以存活。水流湍急,我派了人在下游捞捕。”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床上的明帝却面白如纸。
    “大哥,有什么不对的吗?”陆仁贾难得心细。
    “天不亡他。”明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心脏与常人不同,长在右侧。”
    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即便聪慧如于淳,也不曾想过这一层。
    “不怪你。”明帝看出了他眼中的愧疚,出言宽慰他,“此事乃是宫中秘事,他一向瞒得很好,我也是偶然得知。”若非幼时救过他一回,他也不会知道此事。
    “就算没射中心脏也够呛的了。”陆仁贾打着圆场,“还得在河里泡上那么久,不死也得废了!”
    众人虽然都隐约猜到安邦候这回恐怕真的逃过了一劫,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安定了几分。
    “太子现在在何处?”明帝换了话题。
    于淳下意识瞥了小鹿一眼,垂下头答道:
    “应当在御书房,与杭城欧阳长赋还有……扬州林徹商讨此番动乱的善后事宜。”
    陆小鹿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林徹他……入京了?

  ☆、第106章 :打麻将(1)

天擦黑的时候,小雨转雪。
    雪下得很大,宫门外还没来得及被雨水冲尽的血水转眼间就被洁白的积雪覆盖,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嘎吱——嘎吱——”
    宫门门洞那头传来靴子碾入积雪的声音,一个身形单薄的人从门洞中缓缓走出。
    “林主子——”候在马车旁的扈城叫嚷了一声,抖开厚重的狐裘迎了上去。
    温暖的皮毛顷刻将彻骨的寒冷挡在外头,林徹闷咳两声,长长地舒了口气。与太子的交易谈得不容易,但总归是谈下来了。城门与皇宫的修缮事宜由他负责,而作为回报,他被允许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开设五家店面。以他的规划,三个月便可回本。
    “您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扈城替他系着扣子,语气中满是不赞同,“不过是进宫而已,多穿件衣服有什么干系?”
    林徹没答他,裹紧了裘衣一步一步走向马车:“去沐阳侯府。”
    扈城一下子耷拉了眉眼,不情不愿地扬了扬马鞭。
    ——他就知道!这回上京城是来夭寿的哩!
    千金难求的两匹骏马平稳地小跑起来,林徹从小橱中取出一只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匣子中静静躺着一双精美绝伦的金缕鞋,在车厢中夜明珠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他的嘴角缓缓绽开虚弱又憧憬的笑意,这回……总该合适了吧?
    ###
    历时一日的腥风血雨已经过去,但百姓们心中仍旧惴惴不安。因此,当侯府的大门在晚上被敲响时,看门的小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开一道门缝。
    敲门的是个大汉,后头还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贵公子,看起来不像坏人。
    小厮心里安定了几分:“你们找谁?”
    贵公子有礼地一笑:“请问陆姑娘住在府上吗?”
    小厮点点头又摇摇头:“小鹿姑娘是住在府上,不过今日不在。”
    “她上何处去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不愿透露她的行踪。
    林徹的睫毛颤了颤:“那我在这里等她回来吧。”
    “林少爷。”躲在门后的阿楠瞧不得他那心酸的神情,忍不住钻出来好心劝道:“小鹿姑娘和少爷今晚歇在宫里呢,您明儿个再来吧。”
    宫里?林徹抱着匣子的手一紧,嘴角勾起自嘲又无奈的笑。
    ——又错过了啊……到底什么时候,两人能恰巧遇上呢?
    ###
    在寒夜中如坠冰窖的失意人又岂止他一人。
    江铭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轰轰地响着方才与酒楼老板的对话。
    ——“江先生,我们家小侯爷说您的文章写得不错,让我给您带上五十两银子当作酬谢。”
    ——“小……小侯爷?我那文章……”不是写给陆姑娘的吗?
    ——“噢,您是不知道吧!陆姑娘是小侯爷的未婚妻,这文章是他托陆姑娘求的……诶?江先生?您不再多坐会儿?”
    未婚妻?小侯爷?
    江铭忍不住想要仰天长笑,可一抬头,滚烫的泪却顺着脸颊滑下来。他江某人可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瞧上了侯爷的女人。
    备受圣上青睐的沐阳侯、街坊中饱受赞誉的沐阳侯、友人们交口称赞的沐阳侯、天下女子倾慕的沐阳侯……哪是他一个小小的江铭能比得上的呢?
    罢了罢了……反正他江铭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碌碌无为,又怎么舍得让那捧在心尖上的伊人陪着他受苦呢?她的玉指应该用来作诗描画,她的身上应该披着最柔软的绸缎,他如何舍得让那美玉一般的女子住在漏雨的茅屋,照料瘫痪的老母亲?
    别再妄想了!别再做梦了!安安心心地做你的教书先生,老老实实地娶个山野村妇吧!
    江铭一遍遍提醒着自己、嘲讽着自己,可那天昙花一现的笑容却像是烙进了心里,平日里念念不忘,这会儿更是火辣辣得疼。
    “啊——”
    他不甘地朝天哀鸣,软软地跪在潮湿的河岸。
    为什么人要分高低贵贱?为什么他江铭只能做一个饥寒交迫的小人物?为什么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拥入怀中,哪怕是闻一闻她的发香!
    做正人君子有什么用?他做了一辈子的正人君子,照样还是被贿赂了考官的考生挤出了科举。
    做正义之士有什么用?他替还不起债的贫困人家做了担保人,反而落得个欠债者逃跑、自己的家当被强行夺走用以还债的下场。
    他的手指紧紧抠着地上的湿泥,眼神绝望决绝。
    若是……若是上天能够给他一个发达的机遇!他一定会紧紧抓住往上攀爬,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受尽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誓言刚出,背后蓦地起了阴风。头顶的月亮从云后一闪而过,芦苇后的白色衣角落入了他的视线。
    江铭死死地盯着那片衣角,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走过去。干枯的芦苇重重,掩住一个满身血污的垂死之人。河水轻轻拍打着河岸,将一块用朱笔写着“安邦”二字的木牌送了上来。
    江铭呆滞地扯了扯嘴角。
    机遇……真的来了。
    ###
    叛变结束,京城一切依旧,只是无人再敢谈论“安邦候”三字,人们嘴中嚼烂的话题渐渐被“皇恩街上的五间铺子”、“朝廷新设的贤士阁”、“平叛中出现的绝顶高手”所取代。
    沐阳侯府近日热闹非凡。
    五间铺子的主子、贤士阁的阁主、煌朝战神、天下第一剑、穿云九箭、圣手神医、万剑阁阁主以及沐阳侯八人在圆桌边上坐了一圈,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对红木桌上的花纹研究得认真。
    “绝顶高手”陆小鹿无语地给各位大人物一一沏茶,还不忘在自家师父面前放上一盘猪肘子。
    “咳。”到底是主人,于淳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僵局,“各位莅临府中,于某深感蓬荜生辉。”
    众人:……
    陆小鹿实在看不下去了,搁下茶壶大吼一声:
    “备两张方桌,两副麻将!”
    ###
    “碰。”林徹微微一笑,将两只“發”翻开:“侯府果然招待周到。”
    于淳不以为意地笑笑,随手打出一张“枺崩矗骸氨炔坏昧止硬圃垂憬!
    “再碰。”林徹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意,将他的“枺奔窕刈约好媲埃靶『钜蘖耍帜橙瞬还墙枇四脚训亩绨樟恕!
    “林公子过谦了。”于淳也笑得真诚,“那五间铺子开业不过几日就日进斗金,哪是本侯这小小的东风托得起的?还是林公子经营有道。”
    林徹不再推辞,算是收下了这份夸奖,转而打出一张牌:“一万。”
    “胡。”于淳嘴角微扬,随手将整副牌齐齐推倒,“清一色。”
    林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随即又微笑起来:“小侯爷手段了得。”
    “林公子过赞了。”
    “小侯爷过谦了。”
    “不敢不敢。”
    ……
    整局麻将还没摸过牌的万剑阁阁主:……
    整局麻将还没摸过牌的穿云九箭偏头看隔壁的天下第一剑:“父亲,咱们要不要换一桌?”
    “小侯爷这副牌赢得不少。”林徹笑得一派轻松,抬抬右手示意扈城将手中的匣子送过来,“林某人用此物来抵债可好?”
    于淳一看到匣子中的金缕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喂——”一旁观战的陆小鹿边剥着栗子边戳戳身边的于淳,“你诈胡了。”
    众人齐齐低头一看,果然。
    少了一张牌,“小相公”,是怎么也胡不了的。
    “真丢人——”陆小鹿生气地起身抖抖裙摆上的栗子壳,将小碗塞进他的手里,“我去取钱,别输太多啊!”
    沐阳小侯爷在牌友的嘲笑中连连道歉,可一摸到藏在小碗中的一张麻将,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自此以后,沐阳小侯爷牌运渐衰,打了三圈竟无一盘赢钱。赚得金银满钵的万剑阁阁主与穿云九箭喜笑颜开,而赢钱最多的林大老板却甩袖而去。
    陆小鹿没去看他离开的背影,只低头吃着自己的糖炒栗子。
    她心里明白的,做得越狠,对他来说越好。
    最好不相见,相见不相识。

  ☆、第107章 :打麻将(2)

“幺鸡。”陆仁贾一边啃着肘子一边往隔壁桌子瞥了一眼,“唷,小的们已经散了?”
    “杠!”圣手神医秦成瑾不满地推倒三张牌,“老贾啊,打麻将嘛就认真点,别唧唧歪歪地开小差。”
    “我还正想问你呢。”陆仁贾吮了吮手指头上的香油,“我大哥的病能治好不?”
    秦成瑾打出一张牌,语焉不详地答道:“能治好,也治不好。”
    “碰。”刑战将牌拾到自己面前,又打出一只,“秦兄有话不妨直说。”
    “毒有点费劲,是长期下的,但慢慢拔总还是能拔完的。”秦成瑾悠悠地喝了口茶,“就是这中风的毛病,恐怕不能完全治好。”
    “能治到什么程度?”陆仁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能下地不?”
    秦成瑾瞪他一眼:“在你眼里我老秦就这么没本事?”说着把摸到的牌往桌上一丢,“胡——自摸!给钱!”
    陆仁贾死死捂着钱袋,一副不问到答案不肯休的模样:“你给我句准话!”
    “能下地!能跑!但是打仗骑马什么的就别指望了!”秦成瑾一把夺过他的钱袋塞进怀里,嘴里嘟嘟嘟囔囔道:“堂堂武林盟主怎么这么小气,诊金不给也就算了,连麻将钱都想赖。”
    此言一出,桌上的其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都到这个年岁了,明帝自然不必再御驾亲征,所以能不能骑马打仗都是小事。
    结完了帐,四人开始哗啦啦洗牌。
    欧阳长赋叹了口气:“此次动乱,煌朝伤了元气,希望四国不要在这时候出乱子才好。”
    “出就出呗。”陆仁贾不在意地码着牌,“反正老三回来了,四国那些小瘪三,谁敢动就虐谁!”
    刑战淡淡道:“等京中安稳,我还是要回于家庄去的。”
    “回去?回去干嘛?”陆仁贾炸毛了,“大哥待你不薄,你儿子还当小侯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惦记着……”
    “二哥。”刑战微微蹙眉,打断了他的话,“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已释怀,无需再提起。”
    “那你还要走?”陆仁贾急了。
    “我若是喜欢京中的生活,当时就不会走。”刑战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
    陆仁贾哑口无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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